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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若犯我-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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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句良心话,抛开家世和传言不说,那时出现在她面前的那个李洐,确实也配得上王茗。
  他高大俊朗,他风度翩翩,他谈吐幽默,他多才多艺。
  最主要的是,他真是把王茗当公主宠。
  他们三个去看电影,李洐给王茗和金静买好冷饮、擦好椅子,自己跑去汗流浃背地排队。
  王茗呢子大衣后的金属扣坏了,他看到后并未多说,在下一次见面时拿出一个同样大小的磨砂玻璃扣,王茗被王凯行养得娇气,从前出入都有轿车接送,穿高跟鞋。自从跟了李洐,就只能全靠腿。她也算硬气,一次都没有抱怨过。倒是李洐看到她晚上默默往脚跟上贴棉花以后,攒了大半年工资买了辆凤凰自行车。
  最后撑不住的是王凯行,毕竟老婆随时换,亲生女儿就这一个。再搞下去,女儿真的要和那穷小子去市场卖鱼了。
  按照王凯行当时的想法,既然自己的早晚都是王茗的,不如早点让李洐进入公司学习。
  当时王凯行正雄心勃勃地要进军尚不成熟的地产界,大陆还在实行分房制时,他把目光放在了海峡对面的宝岛。
  当他提出成立一个地产分公司交给李洐掌舵时,遭到了王茗的强烈反对。
  当日王茗给已经成为一名实习记者的金静写信,信里这样说:“亲爱的静静,我知他有大志向,却也知他将自尊看得极重。让他在爸爸手下仰人鼻息,背负小白脸的骂名,我怕他一生都不会快活。”
  后来不知王茗怎么和王凯行协议,最后是王凯行拿出一笔钱,以“借贷”的名义给李洐开了一家地产公司,注册名为宏基。
  那之后王茗给金静的信渐渐多了起来,频率由一月一封变成几乎每周都有。
  “公司刚起步,他看起来很忙。”
  “他今天给我买了一条珍珠项链,庆祝赚到的第一桶金。我有许多项链……更希望他每天能早三十分钟回家。”
  “公司里的事务好像很忙,他又出差了。”
  “我已经一个星期没有见到他。”
  “静静,我好像怀孕了。”
  “静静,他去台湾谈生意了。我今早又吐了。”
  “静静,我连着作了几天的噩梦,梦见他坐的飞机失事,梦见我的孩子没有了。”
  “静静,我今天与他通了电话,他听起来很忙,连‘晚安宝贝’都忘了说。”
  “静静,我的孩子会不会死掉了?它好些天都没有动静。”
  “静静,我觉得这房子里有不干净的东西,我想搬家,你说搬去哪里好?”
  “静静,那东西一直缠着我。”
  “静静,你说他会不会有了别的女人?我已半月未见到他。”
  随着宏基地产的名气越来越大,王茗来信的内容也越来越神经质。金静当时正忙着和另外几个记者争一个名额,没把这事太放在心上,只是略微安慰几句,叫她不要多想。
  王茗生产时折腾了两天两夜,金静是在第二天凌晨才见着匆匆赶回来的李洐。
  她当时二话没说,伸手给了他一耳刮子:“她疼了一天一夜,一直问我阿洐来了没有。你没钱时她如何待你?你有钱了又是如何待她的?我真是后悔当年没有拼死拉住她。”
  李洐当时没有还口更没还手,只带着俊朗脸上微红的指印立于医院长长走廊。
  王茗生了洛泽以后,李洐放下生意正经陪了她母子三个月。
  李洐本身长得就好,王茗也是那时最流行的明眸皓齿,两个人生出来的孩子再怎样也不会丑了去。
  李洛泽从小就长得漂亮,只眼角一颗痣让王茗略忧愁:“书上说有泪痣的人会常常哭泣,感情坎坷不平,譬如黛玉。洛泽这么乖巧懂事,我只愿无人舍得伤害于他。”
  李洛泽五岁时,李洐的宏基地产已经在以每年一番的速度扩张。
  那一年金静从时政跳到了娱乐。
  当时大陆娱乐产业远不如港台发达,因为工作关系,她有机会接触到许多港台艺人。
  从台湾某模特大赛中走红的罗薇薇就是一个。
  罗薇薇身材高挑,偏偏骨架纤细,眉淡脸尖,在以浓眉大眼为美的80年代演艺圈算是一道不一样的风景。
  因为几次采访,金静渐渐和这位艺名为vivi的23岁姑娘熟络了起来。
  熟络的程度大概就是,她连vivi有个四岁的儿子这种事都知道了。
  那天罗薇薇腼腆地邀请她去家里做客,出乎她意料,薇薇的狮子头做得很好,金静却一点食欲都没有。
  她看到了钢琴上vivi和儿子父亲的合影。
  那男人身材健美挺拔,眉宇间曾经的青涩早已褪去,只留最能蛊惑年轻女孩子的成熟性感。
  金静如鲠在喉,低头问正在认真拆收音机的小男孩:“你叫洛基?你今年几岁了?”
  “三岁零十一个月。”小男孩头也没抬。
  “洛基,你爸爸叫什么?”
  小男孩抬起头,甜甜笑了:“阿妈说,不能说。”
  那之后,金静纠结了整整一个月,最后还是决定把这件事告诉王茗。
  “这一切都怪我多嘴。”林轻对面的女人摇头。
  知道这件事的王茗起先赌咒发誓,不相信李洐会背着她包养女明星。
  “阿洐不是这样的人。”她说得很坚定,“静静,你一定是看错了。”
  金静觉得这样也好。
  直到一周后,王茗以故意伤人罪入狱。
  据说那一天,王茗换上了和李洐领证时,李洐花了三个月工资买给她的旗袍。
  然后,她拉着还懵懂的洛泽,徒步穿越大半个城市,敲开了罗薇薇的大门。
  金静不知道王茗早在几年前就得了抑郁症,她更没想到王茗会当着两个孩子的面,操起半人高的古董花瓶朝罗薇薇砸下去。
  那花瓶王茗也有一只,她一直以为这一对古瓷李洐当年只拍到一只。
  …………………………………………………………………………………………
  “罗薇薇颅内受损瘫痪,阿茗被判了十年。可是她连一年都没坚持下去,在第三个月,在里面割腕自杀。”金静说起这段往事,语气还是略哽咽,“都怪我,都怪我。”
  “我当时只是为阿茗打抱不平,希望她和王叔能早日看清李洐的嘴脸,却没想到王叔早已知晓此事。”
  “他自然希望阿茗能因此与姓李的断了,却也知道阿茗状态不好,假若真的让她知晓,只怕她会肝肠寸断。李洐曾跪地向他认错,承诺一年内给罗薇薇母子一笔钱,将她们送往国外,再不联系。是我多嘴,是我多嘴……”
  金静几次想端起杯子,都颤颤不能。林缘握住她手腕,替她说完。
  “王茗死后,王凯行和李洐一直没有放弃追查此事。他们虽不知道这件事和你母亲的关系,可小静心中一直长存愧疚,夜夜从梦中惊醒,说梦见王茗与她哭诉,梦见李洐找她寻仇,梦见洛泽被人欺凌。在你三岁的时候,我劝她去国外生活一阵子。”
  金静惭愧:“在那里没有人认识我,也没人提醒我自己干过什么。习惯了那种安稳,我竟没勇气回来。”
  “所以,你们就一直和我说,我妈不要我了?”林轻觉得有点好笑,“三年前又是怎么回事?”
  
  第九十章
  
  “三年前又是怎么回事?”
  林缘喝一口茶,捏了捏金静的手:“你母亲走后这么些年,李洐一直没放弃调查。其间他也怀疑过小静,只怪他从前对王茗关心太少,一直没找着证据。我怕他生疑,只能对外宣称我们感情破裂,你母亲已经在国外再婚。”
  林缘声音一向少起伏,听起来也听不出其中感情:“你性子太直,年纪又小,我和你母亲不想给你徒增烦恼,加上这些年小静渐渐习惯国外生活,并没有回来的打算,我们才一直没提起这段事。”
  林轻对这段没兴趣也不想听:“三年前。”
  金静的目光更黯,林缘的语调仍是万年不变:“王茗生了儿子以后,背着王凯行和李洐看过很多心理医生。这些人,李洐二十几年里还调查过部分,但苦于王茗行踪不定,她究竟去过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他也无从下手。巧的是四年前凯莱新进了一位老大夫,老大夫年轻时给王茗做过心里辅导。更巧的是老大夫一直有做记录的习惯,王茗当年的一些苦水都被他记下来,包括从小静那里听说了罗薇薇的事。”
  “王凯行立刻将此事通知了李洐,你的一位姐姐在莱茵工作,将这件事告诉了我。我知以李洐的性格,必然会拿捏了我们父女逼你母亲回国。所以先跑去他面前忏悔,说当年的事你母亲本不愿说,是我撺掇于她。后来引发惨剧,她一直心存愧疚,与我争吵,才会感情破裂。”
  “李洐让我入狱十年偿还王茗,又派人捏造证据陷害与我。李洛基应该是察觉出来,才故意弄出大声响,又叫明邗传话,提醒我注意。”
  林轻的呼吸有点急:“爸,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成么?”
  林缘叹气:“我们当时都想着不将你卷入此事,所以谁也没有开口和你解释,却不知这事早晚是瞒不住。”
  林轻去捡桌上硬币,捡了几次,桌上“叮叮”不绝:“你不要告诉我他和谢明邗把我送进去也是为我好,我很多年前就不过三岁生日。”
  林缘摇头:“这些年家里资产早就大多被我转到海外,除了留给你兄弟姐妹们的,能被冻结的已经没有多少。和李洐谈过以后,我本打算带你到国外找你母亲,我们一家也能团圆,所以对李洐的那些动作只是装作不知,却没想到……”
  林轻苦笑:“没想到我和李洛基杠起来了,我还和李洛凯、叶小倩联手把他送进去了?”
  林缘招来侍者给林轻倒了杯水,继续道:“倒也不是。我只是没想到明邗明知我要带你走,还会帮李洛基把你送进去。”
  杯中水面一斜,林轻一愣:“李洛基也知道您要带我走?”
  林缘沉思:“这件事明邗是告诉过他的。对于他的做法,爸爸也只有两种猜测。一是他为当年的事报复,把你送进去受苦;二是……”
  他叹一口气:“他要留你。毕竟这一走,除非你主动联系他,他再找你犹如大海捞针。”
  林轻低头不语,忽然很有兴致:“王凯行不找李洐算账,反而去找传话的金女士,这是个什么道理?”
  听到“金女士”三个字,金静眼睛又是一黯,很快又讽刺道:“养情…妇这种事,王凯行自己干得少了?”
  林缘对她打了个手势,解释:“第一,王凯行和李洐是一类人,在他们眼里,在外面有女人不是错,错的是这件事让王茗发现了。第二,当年王凯行发现罗薇薇时,李洐曾保证过,三天内让罗薇薇母子消失,是王凯行一时心软,宽限他在半年内把人送出国。第三,王茗出事后,李洐多方周转,确实也尽心尽力,若不是王茗不配合,很可能会为她开出精神证明逃避坐牢。第四,当时洛泽年纪还还小,王凯行不忍让他变成父母双亡的孤儿。憋了这么些年,王凯行已经不能轻易撼动李洐,但是这气还要出,只能出在你母亲身上。”
  林轻有些心不在焉:“看来明邗哥没少和王凯行喝茶下棋。”
  林缘点头:“明邗是个知恩的人。当年我被李洐盯着,你我出国的事都是他一个人操办。后来李洛基要送你进去,他怕别人去做靠不住,万一你脾气上来,动起手来真出人命,宁可自己给自己一刀。我和你母亲这次能回来,也多靠明邗多方打点。”
  “所以您把凯莱都送给他了?”林轻抬头看向头顶一盏盏水晶吊灯,“所以我应该去感谢他?”
  “爸爸不求你一时半刻想通,但你这几个月把明邗折腾得不轻,好在最后及时收手,不然我们家欠他的真是还也还不清。”
  林轻捡起硬币,幽幽道:“爸爸,您从前和我说过,有什么不好选择的就扔硬币,等扔够十亿就不需要选择了。”
  她站起来,把硬币收进口袋:“我想你们敢回来,应该是有解决的办法了,今天不过是和我知会一声。你们能瞒我二十几年,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还瞒着我什么?”
  她喃喃自语:“我要回去扔硬币了,等扔够十亿个,可能就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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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亿是没指望。
  林轻躺在床上,盯着黑咕隆咚的天花板。
  刚扔出去的硬币砸在鼻尖上,手机震了震,屏幕上是熟悉的“犬次郎”几个字:在做什么?
  林轻拿起电话,随手回:思考人生。
  很快,快能加入短信国家队的王小黑回复:人的生命,似洪水奔流,不遇着岛屿和暗礁,难以激起美丽的浪花。——奥斯特洛夫斯基林轻:给我十亿。
  这一次回复短信过了很久才进来:给我一个月。
  林轻:……
  第二天,林轻分别约见了陈衡、宋二百、燕宁。
  在咖啡厅里,林轻对陈衡说:“我有个有点本事的朋友,叫凤书,她最近又进去了。前几天她托人传话,说在里面遇见了冯淼……我那个朋友她吧,嗯,有点本事。她托人给我带了一封信,里面写了是谁指使冯淼给我下…药,我认为那个人和害刘宗的是一个人。传话的人说,他会在明天中午把信放在凯莱门前的邮筒最下层,我身边李洛基和王信宏的眼线太多,所以托了二百和燕宁。今天和你说,就是觉得这事可能不会太顺利,如果二百和燕宁被人拦住了,还要靠你去帮我跑一趟。这事儿你别和他们提,听着像我不信他们似的。”
  陈衡略一沉思,保证道:“你放心。”
  告别陈衡,林轻见了宋二百,台词没变,只是把取信的地点变了变:“我有个有点本事的朋友,叫凤书,她最近又进去了。前几天她托人传话……”
  “传话的人说他会在明天中午,嗯,把信放在中央公园北门的邮筒最下层,我身边李洛基和王信宏的眼线太多,所以托了陈衡和燕宁。今天和你说,就是觉得这事可能不会太顺利,如果陈衡和燕宁被人拦住了,还要靠你去帮我拿一趟。这事儿你别和他们提,听着像我不信他们似的。”
  宋二百缓了半天:“你说……是有人害你和刘宗?”他握了拳头,“我明天随时等你电话!”
  最后一个见的是燕宁,这段台词林轻已经背熟了:“我有个有点本事的朋友,叫凤书,她最近又进去了。前几天她托人传话……”
  “传话的人说他会在明天中午,把信放在滨海路和大元路交界的的邮筒最下层,我身边李洛基和王信宏的眼线太多,所以托了陈衡和二百。今天和你说,就是觉得这事可能不会太顺利,如果陈衡和二百被人拦住了,还要靠你去帮我拿一趟。这事儿你别和他们提,听着像我不信他们似的。”
  燕宁看着和二百差不多迷糊:“姐,怎么回事?有人要害你?”
  第二天下午,林轻在三个地点都走了一遍。
  按照她的想法,这三个人中任何人心里有鬼,都会去自己听到的地点销毁那封信。
  她先去了凯莱。
  蹲下身去,早上放进去的信还在,不是陈衡。
  又去了中央公园。
  信还在,不是二百。
  最后去了滨海路。
  信也在,不是燕宁。
  拿着三封完好无损的信,脑子里有几个念头蹭蹭蹭往外冒。
  也许是对方已经不在乎会不会暴露,也许是她的谎话太明显,也许这三个人真的都和此事无关……
  还有一个念头一直在疯狂生长着:是两个人!
  如果要对付她的是两个人,他们互相交换了信息,发现她给的地点不同,立刻就会发现这是个套。
  林轻打了个寒颤。
  …………………………………………………………………………………………………………………………………………………………………………………………………………………
  第三天的时候,她在家里见到了林缘和金静。
  林缘坐在客厅看报,金静在厨房里烧菜。
  林轻对这忽然而来的示好有些反感,只看了一眼,就坐到林缘对面,给自己倒了杯茶。
  “看起来,爸爸已经不怕李洐了。”
  林缘点了点桌上的一沓文件,笑道:“李洐自身难保。”
  林轻拿起文件翻了翻,赞叹:“老底儿都被翻出来了,这么多条,够判几次死刑了。”她放下文件,挺有兴趣地,“爸爸,你别说,让我猜猜你找到了谁做帮手。”
  林缘从报纸里抬起脸来。
  林轻嘿嘿一笑:“我猜,王凯行。”
  林缘没否认。
  林轻又拿起文件,重新翻起来:“您从前教我,炒股票要懂得虚虚实实,做事也一样。我猜王凯行一直都想对付李洐,只是拿我们当幌子,不让李洐怀疑……”
  她说着说着,忽然说不下去了。
  文件前面几十页,还是大片大片的“李洐”,等到了后面几十页,“李洛基”的名字变得铺天盖地。
  林轻双手发颤地翻到最后一页,只觉喉咙干涩:“爸爸,这是……怎么回事?”
  林缘好像早知道她会这样反应,放下报纸:“最近这十年,李洐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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