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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忆锦-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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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日本?”秦开欣愣了一下。

    “对啊,近两年日式洋果子很流行,那边的甜品外观虽然没有pme和教出来的那样逼真,但是小巧精致,创意十足,口味也更适合亚洲人,我一直很想去学习呢。怎么样,你有没有兴趣一起去?”

    “我?”忽如其来的邀请,让秦开欣有些不知所措。

    程夏:“学海无涯嘛,既然你打算走这条路,不学习可不行啊!对了,你要有兴趣的话,也可以来我们学校实习几天,感受一下我这边的氛围。”

    程夏的邀请很诱人,秦开欣当下就决定继续待在上海,在程夏的烘焙学校里实习几天。

    “先说好了,我这边可不轻松,你要做好每天加班的心理准备哦。”程夏笑眯眯地说。

    秦开欣点点头,表示自己绝对没问题。

    然而,等到真正实习的时候,她还是累得够呛。

    由于秦开欣不是学校专业聘请的老师,所以程夏并没有安排她带班上课,而是作为其他老师的助手,协助教学。

    但即便是这样,没有教学经验的她,还是感到很吃力。

    来程夏学校参加烘焙学习的人不少,有些家里条件比较好的年轻女孩,本身就有简单的烘焙基础,教起来不怎么吃力。可是总有那么几个学员,自带黑暗料理技能,哪怕有老师在边上看着,手一抖都能把材料放多了。

    让秦开欣特别头疼的是,有个班里,来了个六十几岁的阿姨,一点烘焙基础都没有,戴了一副老花镜,跟着一群小姑娘学做巧克力玛芬。

    结果人家做出来的蛋糕是一个个的,她做出来是一坨坨,搭配那个巧克力的颜色,场面真的非常恐怖……

    一起学的几个年轻姑娘当场就笑喷了,拿出手机啪啪地拍照片,发朋友圈,发微博,玩得不亦乐乎。

    秦开欣也想笑,不过作为工作人员,她强忍住情绪,和老师两个人教那个阿姨重新做。两个人四只眼睛盯着,手把手的教,教到晚上八点,出炉的蛋糕才终于不是一坨了。

    秦开欣小尝了一口,那味道,简直甜到发腻……

    虽然做出来的蛋糕不尽人意,但是那个阿姨却很开心,拿了盒子把蛋糕装起来,高高兴兴地便要回去。

    秦开欣怕阿姨年纪大了,一个人下楼不安全,就主动送她下楼。

    一路上,阿姨小心翼翼地捧着那盒蛋糕,满脸的笑容,看上去比捧了盒钻石还开心。

    见她这样,秦开欣忍不住问:“阿姨,您很喜欢吃蛋糕吗?”

    阿姨摇头:“我可不喜欢吃蛋糕,甜的东西我都受不了。”

    那你还放那么多糖,秦开欣无语了,刚才放糖的时候,她和老师一直在跟阿姨说,巧克力有甜味,糖少放一点比较好,可阿姨根本不听,一勺一勺往里加糖,拦都拦不住。

    “那您做蛋糕给谁吃呀?”秦开欣好奇地问。

    她这一问,阿姨开始喋喋不休地说起来:“我做给我家老头子吃呀,他就喜欢吃甜的,特别喜欢吃巧克力蛋糕,以前刚有这种蛋糕的时候,他只要一发工资就买来吃,那时候一个蛋糕可不便宜,我让他少吃点,他还不乐意……”

    阿姨说得很开心,都走到楼下了,还拉着秦开欣说以前的事。

    八点半,裴宸发过来信息,问她在哪儿。

    她回复:还在学校呢,有个阿姨拉着我说话,走不开。

    裴宸:我好了,过来接你。

    秦开欣:好,等你!

    那边,裴宸开车过来接秦开欣,这边,阿姨还没说完。

    “我家老头,真的特别喜欢吃甜的,像个小孩子一样,有一回啊,我们儿子在外面念书,难得回来一趟,我给她一百块钱去买菜,他给我带回来一捆青菜和一个蛋糕,我真当气撒。我问他买蛋糕回来组撒?你猜他说啥,他说蛋糕当饭吃呀……”

    “噗嗤!”阿姨夹杂着上海话的普通话,绘声绘色的描述着,把秦开欣逗乐了。

    见秦开欣这边有了反应,阿姨更来劲了,继续跟她说自家老头的事,说着说着,她忽然说了一句:“要不是我们家老头,后来得了糖尿病,真当是要把蛋糕当饭吃了。”

    “您先生有糖尿病啊?”秦开欣吃了一惊,“那这个蛋糕……”

    “老头子自从得了糖尿病,就只能吃那个木糖醇了,他老是跟我说,木糖醇没有白糖好吃,还嫌木糖醇蛋糕种类太少,味道太差……”

    阿姨自顾自地说着,声音忽然低下来,“去年,他查出来胰腺癌,晚期了,做了化疗,效果也不好,整个人胃口啊没有,瘦得跟排骨一样。昨天医院又开出了病危通知,医生跟我说,他撑不过这个月了……”

    说到这儿,阿姨叹了口气:“我就想,他那么喜欢吃蛋糕,以前有糖尿病,我不让他吃,现在人都要走了,也管不了那些了,就让他吃个够吧,所以我就报名来学做蛋糕了……”

    秦开欣泪点低,听到这里,眼眶已经红了。

    倒是阿姨,原本低落的情绪,一说到蛋糕,立刻又精神了:“我跟你说啊,你们这个巧克力什么芬的,我听啊没听过,不就是巧克力蛋糕吗?放了那么多巧克力和糖,我家老头肯定喜欢的。我跟我儿子说了,让他过来接我,等会我就把蛋糕送去医院了,给我们家老头一个惊喜!哎,那边好像是我儿子的车!”

    “阿姨,您先别走,等我一下!”秦开欣想起什么,飞快跑上楼,拿了个纸盒,把他们今天展示给学生做的蛋糕,挑了有巧克力的都装起来,又飞快的跑下楼。

    阿姨的儿子果然来了,她正坐在车里等秦开欣。

    秦开欣把蛋糕递出去:“阿姨,这是送给您先生的,全是巧克力蛋糕,祝他吃得开心!”

    “这不行,我不能要你的蛋糕,你快拿回去!”

    “阿姨,只是几个蛋糕而已,您就收下吧,不收我可生气了啊!”秦开欣说。

    “好好好,我收下,你是个好姑娘,我替我们家老头谢谢你啊!”

    目送阿姨离开,秦开欣鼻子一酸,眼泪忍不住就流下来了。

    裴宸到的时候,她眼睛还是红的,情绪很低落,上了车也没怎么说话。

    “出什么事了?”他看出她的不对劲,关切地问。

    “我刚刚遇到一个来学蛋糕的阿姨,她跟我说……”她把刚才发生的事告诉了裴宸,一边说,一边又忍不住流眼泪。

    听完,裴宸也沉默了。

    在这世界上,每天都有惊天动地的爱情在发生,可像阿姨和她先生那样经历了几十年岁月的洗礼,如今面对死亡,依然忠贞不渝的爱情,却很少很少……

    “学长,如果有一天我要死了,你也要对我那么好哦。”她红着眼,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傻瓜,别说这种傻话。”他伸手摸她的脑袋。

    “我只是忽然觉得生命真的很短暂,明天和意外,哪个会先到,谁都无法预测。”她叹了口气,今天晚上遇到的事,让她感动,也让她沮丧。

    “所以才要过好现在啊,用心做的蛋糕,有幸福的味道,我相信那位老先生吃了之后,一定会很开心的。”

    “真的吗?”她泪眼朦胧地看着他,灯光下,眼睛鼻子都哭得红红的。

    裴宸心里一软:“当然了,还记得你以前说过的话吗,你说你要做的蛋糕,不一定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但一定是最用心的。”

    秦开欣一怔,这句话好像是她刚开始做蛋糕的时候,某天跟“黑色幽默”说的,没想到他还记得。

    “那时候我就觉得,你一定可以的,因为你有一颗充满爱的心,用心的人,才能做出用心的蛋糕。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一个蛋糕,总有吃完的一天,如果始终抱着害怕吃完的心情,是永远也品尝不到其中滋味的。”

    他说完,抱住她的双肩,亲吻她的额头,在她耳边低声道:“小欣,别害怕,我永远在你身边。”

 第46章 Ch。14Sec。2

    秦开欣在程夏的烘焙学校里实习了一周,感受到的人间百态,远比她之前做蛋糕、卖蛋糕要多得多。

    那时候,她和顾客的联系,通常只在交付蛋糕的瞬间。而现在,她有了更多的时间,去面对更多的人,从和学员们的接触中,感受他们的言谈举止,了解他们的人生。

    在程夏的烘焙学校里,什么样的学员都有,个别性格冷淡的,学完蛋糕就走了,可大多数学院还是充满热情的,他们会主动和别人分享自己的故事,大晚上还在教学群里热热闹闹地聊着天。

    总而言之,这是一间商业味很淡、人情味很浓的学校。

    这一切的成功和程夏的努力密不可分,她告诉秦开欣,学校里所有的老师都是她精心挑选、一手培养起来的。

    “比起教学的质量,我更看重老师们的人品和性格,一个用心的老师,会感染到他所教的学生,烘焙教学追求的是一种轻松和谐的氛围,我把学校取名叫‘’,就是希望大家都能在这里度过甜蜜、没有负担的时光。”

    程夏的话带给了秦开欣很深的思考。

    虽然相比之下,她的烘焙教室跟程夏的学校比起来,还有着天壤之别,但是,只有见过了比自己更优秀的人,才会有努力的方向。

    秦开欣相信,只要努力,程夏能做到的,她也能做到。

    六月中旬,裴宸的个展顺利开幕了,与此同时,秦开欣也在上海待了整整半个月。

    她联系了薛曼,确认展令骁那边已经把事件的热度压下去了,虽然还有许多像张雪那样的迷妹们,因为爱豆的忽然结婚而失落着,但绝大多数都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与此同时,媒体也没一开始那样疯狂了,坦白说,在这个圈子里,一场门当户对、细水长流的爱情,真没多少可报道的价值。

    于是乎,薛曼自由了。

    听秦开欣说程夏的学校如何如何好,她也蠢蠢欲动了,兴致勃勃地来了上海,要跟她一起感受下这种氛围。

    薛家在上海有房产,她过来学习,就住在最近的公寓里,还问秦开欣要不要一起过去住。

    秦开欣一听,立刻就答应了。

    刚来上海那几天,虽然晚上累一点,但至少白天轻松,可是现在,她白天要在程夏的学校里实习,晚上还要赶回酒店和裴宸一起睡,实在是有点扛不住了……

    总而言之一句话,开了荤也不能暴饮暴食呀!

    个展那边刚开幕,洛桑给他安排了好几场讲座,裴宸那边忙得很,秦开欣于是也没跟他交代,就拿着行李投靠薛曼去了。

    到了薛曼那儿,才慢悠悠地给裴宸发信息:我在曼曼家,过来陪她几天,晚上不回去睡了哦。

    裴宸发过来一个字:好。

    终于自由啦!

    秦开欣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薛曼在后面说话:“啧啧啧,这什么,这什么?开欣啊,没想到你看上去很保守,骨子里这么骚嘛……”

    她一头黑线,转身就看到薛曼拎着张雪送她那条睡裙,一脸坏笑地“欣赏”着。

    “还给我!”她冲过去,想要夺回来。

    薛曼个子比她高,平时又常去健身房,灵活得很,哪那么容易让她拿去。

    于是两个人在房里你追我夺了起来,最后还是秦开欣红着脸,气喘吁吁地认了输,四仰八叉地摊在床上说:“拿着吧,赏你了!”

    薛曼笑嘻嘻走过来:“妹纸啊,你这体力不行呐,晚上……扛得住吗?”

    秦开欣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就快扛不住了……”要不然我能躲到你这儿来吗?

    “你多要锻炼啊,跟我去健身房吧?”

    “去健身房……有用吗?”她支起身子,红着脸看薛曼。

    “当然有用啦,你看我这柔韧性。”

    薛曼轻松地在床上劈了个叉,又下了个腰,可把秦开欣给看呆了:“你这怎么练出来的?”

    “瑜伽啊,每天都练。”

    “那我能行吗?”秦开欣模仿薛曼的动作,腰差点闪了。

    “一开始肯定不行,先从基础的开始嘛,来来来,我教你!”

    秦开欣愉快地在房间里跟薛曼学起了瑜伽,完全没有意识到,别人学瑜伽是为了健身,而她学瑜伽是为了……

    说不下去,太污了!

    之后几天,他们白天去程夏的学校实习,晚上就去健身房锻炼,生活过得很充实。

    秦开欣也是跟着薛曼来了健身房,才知道自己的体力有多差,刚开始减肥那会儿,她还遵循着“黑色幽默”的建议,每天都去操场跑步。后来工作了,她就不锻炼了,还安慰自己,每天的工作强度那么大,肯定不会胖的。

    的确,她没有反弹,但缺乏锻炼的结果就是,身上的肉都很松弛,看着不胖,其实体脂率偏高。

    “你要加强力量训练了哦,美女。”r是薛曼介绍给秦开欣的健身教练,这几天,他负责给秦开欣上一些基础的健身课程。

    r经验丰富人很好,长得又帅气,来找他上课的女学员很多,秦开欣还是因为薛曼介绍,才能排的上号。

    “怎么样,我这个教练,不错吧?”锻炼结束,薛曼坏笑着问秦开欣,“你看他那胸肌,有没有流鼻血的冲动?”

    秦开欣一头的黑线,大姐啊,你老公可是展令骁啊,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结婚对象,结果你竟然在健身房偷看教练的胸肌?

    你这样,别说展令骁,张雪知道都要哭成狗!

    “你这个人啊,不是我说你,真没生活情趣!结婚和看帅哥是两码事,我只是看看,又没有实际行动,有什么关系?”薛曼不以为然地说。

    “那要是冰山偷看美女呢?”

    “他敢!”薛曼两眼一瞪。

    秦开欣笑喷了。

    “别说我了,你呢,要是学长偷看美女,你什么反应?”薛曼问她。

    她挥挥手:“不可能,他不会做这种事的。”

    “你这么确定?”

    “我确定,学长不会这样的。上回,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来了几个他上过课的女大学生,都是艺术生,又年轻又漂亮,他看都没看一眼,还跟他们说我是他未婚妻呢……”秦开欣说着说着,忍不住笑起来。

    结果被薛曼白了一眼:“那是因为你在场,他才那么说的好吗?哪个男人不会逢场作戏啊!”

    秦开欣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坚定地说:“总之,他不会的!”

    “不会最好,但是你记住,真的不能对这种事太放心,就算你的男人是一个没有缝的蛋,足够有定力,如果这个蛋身边围满了苍蝇,你身为一个处女座,你能忍得了吗?”

    薛曼这一问,秦开欣愣住了。

    想想那天裴宸被那么多女生围着的情况,要不是她当时就在他旁边坐着,还有洛桑他们陪着,说不定她还真会吃醋。

    第二天,周三。

    烘焙学校休息,薛曼一早就坐飞机找展令骁去了,秦开欣一个人待在薛曼的公寓里,想起昨晚她说的话,坐不住了。

    她洗漱完毕,特意打扮了一番,出门去了裴宸的个展。

    裴宸的个展开在外滩,和杭州那次的不同,为了聚人气,也为了产生更大的影响力,洛桑给他在展厅旁的讲座厅里,安排了好几场讲座。

    秦开欣过去的时候,裴宸正在开讲,上百人的讲厅里,挤满了人,坐不下的都坐在过道上,站在墙边听课,所有人都很认真地听着,没有任何交头接耳的情况发生,安静的讲厅里,裴宸那带着磁性的男中音,格外清晰。

    他正在展示一段视频,是他的团队去年在加利福尼亚拍摄的,一根石油管道破裂,发生泄漏,污染了附近的海滩,形成了绵延四英里的石油污染带。尽管当地政府立刻采取了应急措施,但依然无法挽回被污染的沙滩和海水。

    视频上,许多海洋生物被石油困住,死在海边,饥饿的海鸟无处觅食,在海面上徘徊。

    裴宸展示了一张当时他拍摄的照片,一只瘦骨嶙峋的海鸟站在它已经死去的配偶旁边,迟迟不肯离去,它的脚和羽毛沾满了漆黑的石油,周围都是一望无际的黑色,整张照片充满了压抑和悲伤的感觉。

    “这只黑头鸥,是生活在北美的加利福尼亚鸥,它们虽然是群居动物,却是世界上为数不多的,遵循着一夫一妻制的动物之一,这只母鸥死后,公鸥一直在周围徘徊,不肯离去。我们试图把他赶走,并没有成功。很遗憾,拍摄结束前的最后一天,我们在母鸥遗体的不远处,发现了这只公鸥的遗体……”

    裴宸的声音不带太多的感□□彩,但正是这样平淡的叙述,反而让气氛显得格外肃杀。

    在场的人全都沉默着,思考着问题的所在。

    秦开欣也跟着陷入了沉默,此时此刻,她仿佛忘记了台上那个男人的身份,随着他的叙述,一起走进了这个世界上许多人们无法想象的黑暗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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