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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津腔-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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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论他给我的答复是“色。情网站上”还是“以前的经验”我都丝毫不会感到意外。
    谁知他却声线平直,一本正经地回答说:
    “看文艺复兴时期的画展。”
    “……”我一时语塞,长长吁了口气,“这一定不是美术馆办画展的初衷。”
    他的眼底带上不浓不淡的笑意,体贴地伸过手臂来搂住我的肩,将四肢无力的我抱起来半靠在他身侧。
    视野所能触及的新范畴里,我注意到那本小说《y》此时正躺在他的手边。
    “你在干什么?”我问道。
    话里残留着的鼻音使他听起来像在嘟囔:
    “写论文。”他说着,嘴角带笑,面露疲倦。
    我把下巴搁在他的肩头,撑着床面的手向左挪动,覆搭在他搁在笔记本电脑旁边的手腕上:
    “累吗?你知道你可以歇一会儿。我的毕业论文大纲到现在都没交,顶多也只是被扣除百分之二十的成绩上限……”
    “累。”
    他侧过一点身,垂首轻轻啄了一口我的嘴唇,然后神态满足地说,“现在不累了。”
    我不再打扰他写论文,安静地靠在一边,绕过他的肋下把那本书取来,漫不经心地翻了两页。
    紧接着,我感到亚瑟的余光扫了过来:
    “你没看完这本书。”
    我的手一顿:
    “噢,是的,我承认我没怎么看……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对我……”亚瑟迟疑了一下,又面不改色地改口道:“我能看得出来。”
    我尽量让自己听上去没那么嗤之以鼻:“你又没学过行为科学,亚瑟。”
    “但是我知道。”
    亚瑟不松口地强调着,突然端正地看向我,语句说出来的时候非常快速,“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佩妮?”
    他的眼神在一瞬间变得让我有些看不懂:
    “什么事?”
    “我看完了这本书。”
    他的语速又无征兆地乍然放缓,夹带着某种深厚而沉重的情绪,“我想每天念一章给你听。”
    “好主意。”
    我当然一口答应,尽管我不明白他对爱情小说突如其来的兴趣。有什么理由拒绝呢?由他这副迷人的腔调朗读,就算是再枯燥无味的文字都会变得生动甘美起来。
    “你可以从第二章开始念起。”
    翻了个身,我提议道,“我听史黛拉说,第二章男女主角才正式见面……”
    他看着我,点点头,手指轻挨了一下嘴角,表情难以捉摸。
    我打了个喷嚏。

  ☆、第25章 MissPenny

让亚瑟备受折磨的重感冒痊愈后,他语言方面的障碍又加重了。
    他又恢复了以往寡言少语的冷淡模样,一开口除了问题就是十足显著的谎话,要不然也可能是“嗯、噢”一类特别短促的音节,跟我说话也目光闪躲地不接触我的眼睛,仿佛跟我说上一个单词就要竭尽全身力气。
    布莱登出了趟远门,对此我也无计可施,只好沿用那些过时的心理辅导法子,但不出意料收效甚微。
    一天前亚瑟就非要带我去从未踏足过的图书馆读资料,为即将来临地毕业论文死线做准备。我只得捏着布莱登给的书单,慢吞吞从直抵屋顶的一排排高大书架搜寻过去,太阳被多面窗的曲折外层透射成破碎的光棱,将每一本书在被我握进手里之前都熨染得微微发热,散发着融暖的日光味道。回到自习室时,我怀里已经多了快要淹没半张脸的一摞学术书籍。
    亚瑟在一个安静角落里很认真地看着书,脊背笔直腰杆挺拔。我如释重负地将厚重的书堆一股脑儿埋住桌面,拔出一把他旁边的椅子尽快坐下,随便抽出一本就兀自翻阅起来。密密麻麻的细小英文字母挤入眼帘,我忍不住揉了揉臌胀的眼球,突然感到一股视线炙热得烫人地定格在我脸上——是亚瑟。他望向我的眼里总有一丝不安的躁动载浮载沉,在我回头和他对视的那一刻又匆忙扭过双目。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想对我说?”
    循环往复几次,我终于忍不住了,推开面前催眠作用极佳的大部头专著,转头悄声问他。
    “……”
    亚瑟被我直截了当地捉住了眼睛,再也无法顺利移到别处了,只好勉强和我相视数秒。他的瞳膜吸纳着落地窗外茫白的光线,愈加显得湛蓝发翠,像是深海冻结的一捧冰屑,和火焰最深层次的焰芯,时而不带温度,更多的时候又热烈灼人。
    经过一段长时间的停顿,我猜他是在努力克服心理上的不适感,终于顺畅地将一句完整问话用特殊的语气说出了口:
    “今晚要不要来我这儿?”
    他眼神一闪,嘴唇略微翕动着加以补充,“并不是因为我想读书给你听。”
    ——当然,就是因为他想读书给我听。
    “我差点儿忘了……”不能说是“差点儿”,因为一个礼拜前答应过他的事情真的早已被我忘得一干二净了。
    这不怪我的确不太尽如人意的记忆力,而是该归咎于接踵而至的校园活动。感恩节快来了,这意味着之后的圣诞节、新年也不再遥远,近日来以各种名头举办的新奇party层出不穷,别说毕业论文,连和亚瑟的相处时间都被大幅度地占用了。
    这不难理解为什么他今天一早出现在史黛拉的公寓门前,不由分说地把还深陷在酣眠睡梦中的我塞进车里载到图书馆了。
    “嗯,好,我晚上去你的公寓……”我说。窗口光雾迷蒙,晒得我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把脸埋进油墨香气四溢的书页里。倘若现在放在桌上的不是什么专业书籍,而是更加柔软舒适的枕头,我肯定会在半秒钟之内就昏睡得不省人事了。
    亚瑟用指尖点了点那本书摊开的书脊上方,手背刮擦着我散碎的头发,发根处有些发痒。
    “如果你亲我一口,我就靠着你睡觉。”
    我自书间抬起脸,拉住亚瑟搁在桌际、压稳页面的食指。
    他矮身探过头来,嘴唇迅速地、悄无声息地盖在我的脸颊上,一触即离。
    我舒服地全身放松,任由自己顺着惯性歪倒放平身体,肩颈下垫着他柔韧的腿部肌肉,很快睡着了。
    只看了两页的那篇论文资料被我刷学生卡借走了,不是因为我太想汲取知识,只是当我把搜刮来的所有书扔进自助还书架上时亚瑟饱含谴责的眼神逼我这么干了。
    “你知道我就算借回来也不会看的,对吧?”一步进到亚瑟的公寓内,我首先随便扔掉那本破旧的厚书,再脱下大衣和毛靴,转头明知故问。
    亚瑟定定地看了我足有五秒,弯腰拾起了那本书,转手放到床头。我循着他的行动轨迹转移视线,看到床头柜上粉红封皮的《y》,心头不禁哂笑亚瑟竟喜欢把这类小说当做床头睡前读物,还一直念念不忘想一章接着一章地念给我听。
    “佩妮。”
    亚瑟叫了我一声,见我立刻回头,便解着上衣扣子朝浴室走去。
    “等等,亚瑟,我们承诺过什么来着?谁都不能对谁这么敷衍。”
    我有如一个学前班的育幼师,坚持不懈地纠正着婴幼儿发音似的说道,“看着我的口型,跟我说:‘佩妮,我去洗澡’。”
    “佩妮。”
    他迟疑着,嘴角紧抿,“我……”
    我目不转睛地睨着他。
    这让亚瑟退缩了,果断回头背对着我,垂手立于浴室门前:“我……”
    我等了许久,颓丧地摆摆手:“算了,我们改天再说。”
    ——这一套果然失效了,下回我得换个新方式。
    水声掩盖了我把自己扔到床间的一声绵响。我伸手进枕头底下摸出来这儿常穿的吊带背心,突然意识到一个不容小觑的问题:
    “安全措施还够用吗?”前几天用得太多了,亚瑟看上去也不像是个会准备很多存货的人,“如果不够,我可以去楼下拿几袋。你要什么口味的?”
    回答我的只有*的流水声,我只好自行打开了床头柜的最上层,想看看这个曾经马修最爱藏安全套的地方有没有我想要找的东西。抽屉里还有不少空间,一些我叫不出名字的小物件码放得井然有序。
    我看了一圈没发现,正准备关上抽匣,结果最深处一打五颜六色、图案各异的纸片吸引了我的注意。
    那些纸片无一不轻而薄,有的是正方形,有的是长方形,有的是随手撕下的不规则形状,有硬有软,每一张都带有一串手写数字。清晰的字迹和排列组合的规律都让我万分熟悉——
    我曾使用过的手机号,和我的惯用笔迹。
    亚瑟怎么会有这些?
    我翻看着这几张纸片,抓破脑袋也想不起来这些究竟是在怎样的条件下被我送给别人的。我送留过电话的人不计其数,有男有女,仅靠挨个回忆根本数不过来,也无从找起是谁把我的电话给了亚瑟……看来还不止一个人。
    “佩妮。”水液氤氲的湿幕阻隔了一部分亚瑟的声音,让他听上去忽远忽近、极不真切。
    经历过了病恹恹疲惫无力的一周,他终于被我说服不再靠淋湿自己来引诱我了,而是机智地换了个更为直接的方法——直接叫我进去一起洗。
    “我来啦。”
    前天晚上我们第一次尝试共浴,那滋味十分美妙。我一听见召唤就赶紧抓了件亚瑟挂在衣柜外头的长浴袍,磕磕绊绊地往浴室跑。
    质地很像块软毛巾的这件浴袍长及我的脚踝,跟穿在亚瑟身上相对比成了完全不同的一种视觉落差,以至于亚瑟看见我居然挑起嘴角快速地笑了一下,尽管那个笑容很快就一如既往地消隐而去了。
    他湿亮的裸。体格外性感。我手忙脚乱地解开浴袍的腰带,里头的吊带背心和t字裤就露了出来。他强有力地把我抱跨在腰上,让我的高度足够低下头和他接吻,花洒还开着,细水滴不断从疏密有度的排水孔中渗出,浇透我的发梢滚落到皮肤之间,带着轻凉和热意。
    浴室墙角的一个玻璃罐里,亚瑟找到了安全套鼓鼓囊囊的方形包装,这使我愣了一下,眉间涌上不可思议:
    “你把这些东西放在浴室?”
    他不置可否,食指一勾就要拆开包装。
    “我还以为你像马修一样喜欢把它们放进柜子……哦,对了,刚才我还在你的抽屉里发现了一些……”
    我搂着他的脖子,尽量用不那么尖锐的措辞来叙述我的最新发现,“奇怪的东西。比如我写的电话号码小纸条。”
    亚瑟原本流畅的动作一阵停窒,安全套亮晶晶的包装从指间滑落。不等我再说些什么,他保持着将我托离地面的姿势,从浴室一路滴水地移回床头。
    我陷进床垫里才支撑稳住身体,他已从另一侧钻进了被子。
    “第二章。”
    他开始给我读书了。我发觉他在转移话题,又找不出什么理由继续这件事,只好用被子裹住自己,缩进枕头里静静聆听。
    他的语速适中,每一个咬字都饱含深情,几乎在泅泳亦或是沉溺其中。我惊讶于他带入感情的速度快到非比寻常,直到他念到某一段时,语声戛然而止,好半天以后才缓缓长舒一口气,带着最放松却也最紧绷的情绪朗读着:
    “……我看着她,成千上百种不同的感情冲撞着胸口。我抬起脚,不轻不重地吻了吻她的唇角……”
    ……
    “……‘我不和还没讲桌高的男孩儿约会。’她只留下了这么一句话,我却为此彻夜难眠……”
    听到这儿,我彻底回想起来自从他开口后那股挥之不去的熟悉感究竟是从哪儿来的了——
    这是我说过的话,毫无疑问……这是我的故事!
    我迅速认识到了“s。h。麦考伊”——本书作者和“伊恩莱斯。亚瑟。麦考伊”之间昭然若揭的联系。
    我想起来了,中学某天放学后走廊里大胆表白的那颗小土豆。莉莲没说谎,中学时期的他确实很矮……
    “……你?”
    我的思维顷刻混乱,脑袋里塞不进任何多余的东西,只顾着直愣愣地盯着他,张着嘴巴却一时失语。
    亚瑟反倒表现得比我平静得多,从容不迫地按住了我条件反射想往后翻看的那只手,“别看,我每天念一章给你听。”

  ☆、第26章 他在等待

我的双眼深陷入他过于深邃复杂的目光里,涔涔冷汗沿着颈侧的弧形滑到肩窝,很久很久都找不回自己的声音。
    《y》……我是书名里的那个佩妮?
    太荒唐了!到底这个名字表述的是“想念佩妮”、还是“佩妮小姐”?!
    不管是哪一种理解,都足以让我嘴唇颤抖、头皮发麻。
    史黛拉用来描述这本书的语句在这时冒了出来,像根形状奇异的尖刺扎进脑袋。我全身冰凉,心脏不断往下坠,眼皮眨动的速度一再加快,脑袋里塞满了一阵又一阵轰响,惊恐的感觉时隔多年再一次攫取了我的呼吸。
    ……“爱”?而且……将近十年?
    别开玩笑了,我和他只在中学见过一面——我甚至怀疑那一场无疾而终的表白时长够不够五分钟……
    我下意识地翻了个身拔腿就要跑下床,没想到被他反应敏捷地伸手抓住脚踝,手臂施力直接一把拉了回来按进枕间!
    “晚安。”接下来不再有任何越轨的举动,亚瑟近距离抵在我耳边轻声说,话语里浸润着奇异的颤音,仿佛在竭力压抑着什么不知名的情绪。
    他抬手熄灭了房间里所有的灯光,以极其亲密的姿势环着我的腰合上了眼。
    接下来的若干小时里,我辗转反侧浑身别扭,几次想再尝试着翻下床,只是手脚不听使唤,整个人被他顽固地黏在身边动弹不得。
    亚瑟的声息沉重均匀,好像已经熟睡了,而我的大脑却不由自主地越发清醒,半点儿睡意都没光临。束手无策之间,我几次扫过他身体另一侧放着的小说,伸出的手凝在半空,过一会儿又缩了回来。
    我无法说服自己打开那本书。至少现在我还能靠胡乱的兀自揣测打消那些让我恐惧的念头。
    我想,说不定麦考伊夫人只是从那一个告白的场景里得到了灵感,并不代表整篇小说的故事都是以我和亚瑟为原型……
    就是这样!
    终于找到了合情合理的解释,我情不自禁露出一丝倍感宽慰的笑容,高高提悬的一颗心掉回胸腔,面对身边黑暗中如同一团温暖热源的亚瑟也不再像刚才那样适应不良了。
    我应该只在第一章短暂地露了个面,后面的情节恐怕就不见得有我参与了——肯定是这样,毫无疑问,我愿意为此赌上五百美金。
    不管这是不是自欺欺人,未来的几天里我都得靠这个想法过活。
    真正入睡的时间我记得很模糊,只知道是被厨房飘来的一股香味勾出了梦境。我一只手捂住还不能完全适应光线的眼睛,皱了皱鼻子使劲嗅了两下,渐次复苏的感官分辨出葡萄的甜腻混合着炸鱼的油腥,还有土豆酥皮在烤箱里翻滚的味道。
    亚瑟背对着我,穿着柔软棉质的白色t恤和一条宽松睡裤,肩胛的肌肉随着举起平底锅的动作鼓撑起衣料。或许是由于完美的四肢比例,他的身体线条特别耐看,尤其是从我的角度望去,每一个柔韧棱角和或内收或外扩的弧度都恰到好处。
    劲瘦腰线下,我看见他臀部隆起的抓绒睡裤。
    本来还逗留着不肯离去的困意在一瞬间被打散了,我根本舍不得闭上眼,从他的软滑熨帖的金发开始,一路窥视到侧后脚踝突出的腕骨。
    热油的滋滋声停止,亚瑟将早餐盛进盘子里回过身,正好碰上我来不及转移的视线。
    “佩妮。”
    亚瑟薄削的唇角牵动了一下,扯出一个说不上是笑容的表情。新鲜出锅的炸鱼冒着热气,将他的下颌隔膜得不太真切。
    他说出这个字眼,我几乎同时回想起昨晚还没来得及消化的庞大信息量——譬如那个声名显赫的女作家是亚瑟的母亲,譬如我很有可能是这本畅销书的女主角原型,再譬如亚瑟说不定对我……
    我不寒而栗地打了个喷嚏,完全不敢再往下回想。
    早餐是黄油烤土豆、草莓酱沙拉和葡萄炸鱼。我和亚瑟分别规规矩矩地端坐于小圆桌的两头,沉默无声地将食物往嘴里塞,动作频率比平常要快得多,彼此谁都不愿意先开口说上第一句话。
    吞咽下最后一块炸鱼,我蹭地站起了身,逃一般快步走进盥洗室,反手关上门。
    直到面对着镜子我才知道今天的状态有多糟糕。眼下明显的青黑痕迹,和布满细网状血丝的眼球都在提醒着我一个难以抗拒的事实。
    我拧开标示着冷水的水龙头。
    如果真相真的是我难以接受的那样,我要和他分手吗?
    我从洗手台上方的玻璃架上取来自己的牙刷。这儿是亚瑟的公寓,却囤积有不少我的日用品。
    我机械地刷着牙,出神盯着镜中满嘴清凉的泡沫,强迫自己刻意回避那个尖锐的问题。
    应该分手吗?我不可能回报给他同等的爱,甚至不能确定我会不会爱上他……
    粗略地洗了把脸,这时有人叩响了门。
    我低低应了一声,放下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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