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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要气死我-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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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李明朗前脚刚送走宅男,后脚就坐到了我身边,不仅吓了我一跳,还惊呆了对面的忘年恋。
    女方星星眼的纠缠着李明朗问了好多问题,李明朗也不紧不慢的推销了一把他们公司的业务,还举例说明,假如她和王老板感情出现危机,他作为一名感情专家将会提供什么样的帮助复合的服务。
    这两人一来一回的,我都插不上话。
    倒是对面的王老板,看我的眼神越来越热切,让我总有一种丫要约我婚前出轨的感觉。
    后来,我终于坐不住了,一下子站起身,谎称要去洗手间。
    对面的王老板立刻露出惊悚的眼神,然后又不敢置信的缓缓将目光移向李明朗。
    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如此癫狂,不疑有他的在洗手间里磨蹭了五六分钟,本想做完心理建设再回去跟丫决一雌雄的。
    可是,那对老少配却不见了踪影,只有李明朗一个人坐在那儿徐徐饮茶。
    我没好气的跑过去问他,干嘛抢我的客人,也不等我回来。
    他只扫了我一眼,慢悠悠的说:“我是看在咱们是楼上楼下邻居的份上才过来帮你的。刚才那男的在桌下一直踢你,你一直躲,对不对?”
    我说:“对啊,我一直躲着他呢!”
    李明朗神情轻蔑:“站在男人的角度,我劝你一句,这时候你光是一味的躲是不行的。你一躲,对方就觉得自讨没趣,那这单生意还做得成么?”
    “我总不能踢回去吧?那我成什么人了?”
    “我知道你有道德包袱,干不出这种事,所以我就代劳了。”
    “代劳……你做了什么?”
    他神情坦然道:“踢回去。”
    踢、回去= =?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这三个字的深刻内涵,李明朗又说:“谁想到你突然站起来,我的脚还来不及收回来。”
    也就是说,王老板一直用下盘跟我调情,李明朗便替我礼尚往来了一把,结果我突然站起身,这才令王老板意识到一直和他“调情”的是……= =|||
    那画面,光是想想都不忍直视。
    我飞快地轻声说了一句:“那什么,谢谢。”
    李明朗说:“不用谢,那个王老板一看就是有钱烧的,我只是闲的没事想帮你敲他一笔,可惜被你搅黄了。”
    敲他一笔?为什么整件事在我理解,更像是英雄救美呢?
    可是直到目送李明朗离开咖啡厅,我都没有再多说一句,只怕说多错多,多情总被无情恼。
    反正人家都说的那么清楚了。
    “咱们只能做朋友。”
    这句话我一辈子都忘不掉。
    (● ̄~ ̄ ●)
    这件事之后又过了几天,我们的公司终于迎来了第一位预付定金的顾客,是位二十七八岁的姑娘,名叫酒酒。
    酒酒说,她未婚夫叫大禹,他们是在同一家公司的不同部门就职,算是从办公室恋情开始的。
    我和酒酒聊了一个多小时,一见如故。
    酒酒喜欢西方后现代路数的婚礼,我那天也有点灵感爆棚,一连提了七八个创意点子,酒酒全都满意,还说要打包买走。
    我看着计算器上那像是坐火箭一样追加的婚礼策划费用,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始终淡定而专业,生怕这条大鱼跑路,像李明朗一样快很准,时不时建议她即刻刷卡付定金。
    直到Pos机发出好听的滋滋声。
    下班后,我走出写字楼,到对面的公共汽车站等车,顺便透过咖啡店的玻璃窗,瞄向李明朗的御用专座。
    他果然在那里,坐在他对面的,是个漂亮的足以拍平面广告的女人。
    那女人在哭,李明朗递纸巾给她,神情温柔,活脱脱言情小说中痴心万年不改的最佳男配角。
    然后,女人似乎控诉了什么,李明朗左手拿着笔,随意在纸上划拉着。
    可我就只看到这么多,车就来了。
    (● ̄~ ̄ ●)
    晚上回到家里,我头一次贴了块自己买的十块钱一片的面膜,边敷脸边和小米讲电话。
    我说:“我发现我最近有点反常。”
    小米说我一直很反常。
    我没理她,自顾自道:“我现在只要一看到那谁和别的女人说话,或者离得近点,我就浑身不对劲儿。”
    小米来了兴致,问我“那谁”是谁。
    我含糊不清地说了三个字,小米意会的“哦”了一声,尾音很长。
    隔了几秒钟,小米语气古怪的说:“我怎么记得有些人说,就算这世界上的男人都死光了,也不会喜欢那种‘如果我骗你就娶你’的恶劣男人?”
    我深吸了一口气,反复强调:“我没说我喜欢他,没有,没有!这种事不会发生的!”
    “好好好,你没有。”小米安抚道,“那你现在能不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开导你?”
    我想了想说:“你就告诉我,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的注意力转移的。”
    小米说:“有,喜欢上别人。”
    “比如?”
    “比如阮齐啊,我看他那间酒吧不错,他对你也不错。”
    我只好又一次不厌其烦的澄清我和阮齐的关系。
    我始终认为阮齐是看在小米的份上,才对我多加照顾的,当年在学校里,他为了等小米从练舞房出来,没少给她送盒饭,有时候还会给我带一份。
    说真的,要不是我有自知之明,还真会不小心的以为阮齐对我也有意思。
    但吃人嘴短之余,我偶尔也会在小米面前为阮齐说两句好话。
    不过小米却说,阮齐最大的缺点就是人太好,让她分泌不出征服的荷尔蒙。
    临挂电话前,小米突然问我,和庄胜宇在同一个写字楼里办公,最近可曾见过他。
    我回忆了一下,满打满算只见着一次,还是远远的看到他开车从地库出来。
    小米“哦”了一声。
    我问她怎么了。
    她说没事,只是问问,可能只是自己多心乱想,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小米的态度,让我沉思了许久,久到面膜都变干了,才摘掉洗了把脸。
    我不知道,小米“敏感”的事,是不是我早已知道的那件事,我也不知道该不该现在拆穿这个事实。
    我甚至还动过给阮齐打电话,询问庄胜宇私生活现状的念头,但是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妥。
    最后只好反复翻看着手机通讯录,可上面唯一一个我能寻求意见,并且也知道此事的人,只有李明朗。
    可我最终也没有打出那个电话。
    (● ̄~ ̄ ●)
    两天后,酒酒带着她的未婚夫大禹正式登门。
    不到五分钟,我就知道为什么我的右眼皮子会跳一上午了,因为酒酒和大禹就是我最害怕的那种新人——连会场的主色调都能搬出幸运色吵得不可开交的那种。
    大禹坚持要用中式传统婚礼,色调多半是以红色和金色为主,理由是长辈们喜欢。
    而酒酒则要走西式婚礼的路子,白色调为主,理由是结婚是两个人的事,婚礼更不能为了讨好别人的喜好而办,毕竟被讨好的那些长辈,是不可能替他们过日子的。
    还有喜糖和请柬的包装,布艺装饰,菜色,司仪,流程,等等等等,每一件在我看来退一步海阔天空的小事,在这对新人眼里,都像是那种钓鱼岛乃我国领土不容外人践踏侵犯的大事,并且誓死捍卫。
    酒酒和大禹吵了三个小时,期间我给两人续了十五杯白水,还换了一次饮水桶,到楼下买了一趟蛋挞,招待两人吃了顿下午茶。
    而整个过程里,最可气的就是程一一。
    起先,她还坐在自己的老板椅上画她的设计稿,后来大禹和酒酒吵得不行了,她就戴上了耳麦,再后来连耳麦里的抒情音乐也不能净化噪音时,她索性拿起她那个限量版包包走出了工作室,临走前还交代我要锁好门窗小心门户……
    我撑着太阳穴,视线在大禹和酒酒两人身上来回打转,直到酒酒说道:“你怎么一点都不让着我!我不要嫁给你了!”
    我立马杀了出去,一把捂住酒酒姑娘粉嫩的小嘴,笑嘻嘻的说:“两口子都是床头吵床位和,千万别说气话!”
    然后又对脸色沉黑的大禹说:“不要当真,不要当真……”
    大禹不理我,拿起外套夺门而出。
    酒酒在后面哽咽的喊道:“你是不是又要去找她!你给我回来!”
    (● ̄~ ̄ ●)
    这天晚上,我头一次加了班。
    我在工作室里安慰酒酒两个小时,这才将这位姑奶奶请出公司,又带她去了一趟阮齐的酒吧,请阮齐给她调了一杯号称喝了心情会变好的鸡尾酒。
    酒酒抱怨说,原本在办结婚之前,她和大禹都是好好的,从来不吵架的,可是自从两家家长见了面,开始商量办婚礼的事,他们就大吵小吵不断了。而且,现在他就这么不谦让,将来过日子只会更强势,以小见大,不可不防。
    酒酒还说,新房装修和买家具的时候,大禹就倾向中式,她步步退让全都依他的,可是婚礼却是一生一次的,女人只有在这一天才能当一天的公主,她决不能忍受自己穿着老土的中式嫁衣,伴随着那种老土的中式喜乐,接受亲朋的祝福。
    我特别能理解酒酒,建议她回去再和大禹商量一下,实在不行就旅行结婚,将地点设定在马尔代夫、普吉岛那样的热带风情岛屿,既浪漫又唯美。
    而我们公司,也会派人过去布置场地,还会雇一个摄像专员全程跟踪,一定把全程拍出梦幻MV的感觉,将来再压制成光盘分发给每一个亲朋好友。
    酒酒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我。
    她说,大禹坚持中式婚礼的一多半原因,是为了让目前身在ICU加护病房的九十多岁的奶奶高兴,如果是旅行结婚这么草率的形式,他一定会被家里人冠上不孝的罪名。
    而酒酒自己也认为,旅行结婚固然好,但必须排在婚宴之后单独进行,因为只有婚宴这种形式才能达到合法集资的目的,绝不能让亲朋好友和以往拿过她份子钱的甲乙丙丁们,有借口不回礼。
    我弱弱的说了一句:“既然是为了老奶奶,那不如就中式……”
    可酒酒却反驳道:“他奶奶也不知道熬不熬得过那时候了,医生说也就是这几天的事了,所以不管是不是中式的,奶奶可能都见不到了……”
    于是,问题又回到了最初= =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划分事件和场景切换,我决定正式启动这个傲娇可爱的分段符嘻嘻(● ̄~ ̄ ●)

☆、25 Chapter 2 
    翌日,我拿着陪酒酒吃晚饭的发票找程一一报销;她看了一眼就说;会从我的工资里扣。
    我问凭什么。
    她说,就因为她昨天从侧面观察;觉得我这单业务做不下来。
    我气不打一处来;跟程一一吵了两句,还跟她打赌;要是我做下来了;以后每天中午再给我二十块钱饭补!
    程一一愣了几秒钟;嗤笑道:“你也就这点出息了。”
    同一天下午;我为了落实这单生意;给酒酒打了电话,声情并茂的劝导她要和未婚夫和睦相处;要一起慢慢变老海枯石烂。
    “我相信你们这一路走下来一定有很多故事。每一段感情的开花结果,都来之不易。所以你一定要珍惜,不要因为一时意气就闹分手收场,还有那些什么‘我不要嫁给你了’这种话以后也不要再说了,你不知道么,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我也知道你只是一时气话,可是万一大禹当真了呢?你看,现在你俩还没结婚,就这么多不和,这以后要是结婚了免不了会生出更多磕磕绊绊,硬碰硬最后肯定是两败俱伤,一人退一步这日子才过得下去。”
    我这边苦口婆心了半个多小时,酒酒那边总算软化了脾气。
    为了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她还表示,其实打从前一天晚上我在酒吧说的那些金玉良言,就已经让她想明白了。
    不就是一场婚礼嘛,她退让一步,大禹和他爸妈会觉得她识大体,她不退让,结婚那天大禹一家子都会甩脸子给她看,她的公主梦做得也不踏实,倒不如选择前者,还能落下个贤惠的名儿。
    我一听,心里的大石总算放下了一半,还拍着胸脯跟她保证,我们公司有一外联设计师,时尚圈顶级No。1,不管是中式礼服还是西式婚纱,水平都足以登上巴黎米兰时装秀,再加上她和大禹郎才女貌,简直就是锦上添花啊。
    爱美之心美女有之,酒酒听了果然心花怒放,声称下午就拉着大禹来工作室,把礼服的定金也一起付了。
    挂上电话,我乐呵呵的跟程一一显摆。
    程一一却又给了我一句:“再看看吧,小心乐极生悲。”
    = =她这人怎么比大学时还讨厌啊……
    (● ̄~ ̄ ●)
    程一一不愧是乌鸦嘴,下午三点,酒酒姗姗来迟,一来了就拉着我哭。
    我坏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心理望向门口,却迟迟不见大禹进来,我终于死心,这小两口准是又吵架了。
    经过前一天的促膝长谈,酒酒似乎已经将我视为救命稻草和知心姐姐,她喋喋不休的讲述大禹在求婚前和求婚后的判若两人,还说她如何作,如何矫情,如何较真儿。
    说真的,有好几次我也是这么想的,虽然我觉得女人在心爱的男人面前,是需要作、矫情和较真儿的。
    我 将前天在微博上看到一段话念给酒酒听:“男人最适合找一个不爱你的女人。因为她不会吃醋,不会找事,不会挑理,更不会无理取闹,不会粘着你。你爱找她不找 她,她也不会介意,你爱去哪去哪,死了都不介意,反正有你没你一样。这样的女人才是你想要的,既懂事又大气,除了不爱你,没有别的毛病。”
    酒酒沉默了良久,拍案而起:“对,我就是太爱他了!”
    我连忙把她拉下来,递上面纸,劝道:“我想你只要把这个道理告诉他,他就明白了。男人嘛,都是孩子,他跟你这儿犯浑,说明他没把你当外人,只要你让他明白,你是爱他的,他自然会站在你的角度多为你考虑。”
    末了,我还不忘问她:“诶,对了,你们这次是为什么吵啊?”
    不是说好了要订做中式礼服么,下午要一起手拉手来交定金的么……
    仿佛被我一语惊醒了梦中人,酒酒又开始哭天抢地。
    “还不是因为他前女友找回来了,他说他前女友比我识大体,比我懂事,比我知进退,说我就知道作,就知道矫情,就知道较真儿!哼,难道他都忘了吗,原来他们俩在一起的时候,他前女友比我还作,还矫情,还较真儿呢!”
    我愣了一会儿才消化完扑面而来的庞大信息量,目光也不由自主的对上旁边幸灾乐祸的程一一。
    她冲我露出嘲讽的笑容,表示“看吧,我说什么来着”。
    我羞愤的调开视线,进而对酒酒露出关怀备至的笑容。
    “你 也说了,那是前女友,所谓前女友,就是连前妻都不如的陌生女人。人家前妻好歹还混过名分混过小红本吧,前女友算怎么回事啊,名不正言不顺的!毛爷爷也说 过,一切不以结婚为前提的搞对象都是耍流氓。你才是大禹同志要明媒正娶的好姑娘,可千万别在这个节骨眼怀疑他啊!”
    “我可告诉你,男人最烦的就是这个,尤其是像大禹这种有苦有难往肚子里吞的,不爱解释也不会解释,人家盼望的就是个知心实意的解语花,不是斤斤计较的女管家……反正,总而言之,你才是正牌夫人,甭跟前任置那种闲气,也显得咱大度啊!”
    这么声情并茂的演说词,连我自己都忍不住点个赞。
    谁知,酒酒却钻进了死胡同,径自从身上掏出一张照片,指给我看:“你看看这女的面相,一看就是狐狸精,我们家大禹那么老实巴交的一个人,哪斗得过她啊,当初就是她死乞白赖的追的大禹。”
    我原本只是意思意思看一眼,毕竟素未相逢,我也不方便和酒酒一起同仇敌忾。
    可谁知这一看,却挪不开眼了,倒不是那照片上的前女友多么惊为天人,她也不是范冰冰和汤唯,而是这姑娘越看越觉得眼熟。
    怎么好像是那天对着李明朗梨花带水的那位?
    = =李明朗,您这业务面做的也忒广了……
    (● ̄~ ̄ ●)
    下午,我利用一个小时的时间处理完手里的杂事,准备整装待发杀上楼去找李明朗“洽谈”说理。
    临出发前,我还将谈判词儿在心里串了一边,又反复排查,生怕被他抓住什么话瓣或是口误,反咬我一口。
    电梯久久不来,我只好从楼梯间走上去,反正就一层楼。
    谁知刚爬了半层,还没走过拐角,电话就响了起来,一看来电显示,正是我妈。
    我已经做好了我妈又要抱怨我妈的准备了,接起电话时还不忘笑颜如花,希望我妈能通过声音感受到我的笑容,消消气。
    可我妈一上来就盘问我,是不是早就和成大功分手了。
    我一愣,下意识说没有,又反问她怎么会这么问。
    我妈说,是听邻居家的女儿小媚说的,小媚和我考上了同一所大学,小我一届,算是学妹。虽然我家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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