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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神明的馈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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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她微笑时温软乖巧,格外平易近人,叫人心跳愈发雷动,姜汕有些脸红,坐立都难安了些。
  不过故茶欢不是来认识新朋友,也不是跟故令叙旧的,单刀直入丢出问题:“哥哥,今晚怎么回事?”
  这事对于故令来说。
  是屈辱啊。
  想他横行霸道康裕城,来了瑞士竟然被人阴了一把。
  颇不情愿,但是故茶欢问,他又不敢不说:“我和姜汕他乡遇故知,想去酒吧喝两杯,谁知道一不小心闯进了迟覃的地盘。卧槽!我俩刚进门就被人摁住,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连迟覃长什么样都没看到,只知道他在房间里,之后,我和姜汕就被灌酒了。”
  “电话是他让你打给我的?”
  “是。”故令小心翼翼看故茶欢。
  少女垂着眸,漂亮的手指一下下点在桌面上,房间里响起轻微的敲击声,十分有频率。
  故令急性子,被磨得不行:“怎么了,迟覃是不是对你做什么了?你告诉哥,哥帮你收拾他!”
  故茶欢摇头:“他没有对我做什么,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知道我们来了瑞士,知道我们的目的。也就是说,他提前留意过我们,甚至一直留意着故家。”
  “他想要什么?”
  故茶欢没答话,反倒看向一直沉默的姜汕,放松了身体,慵懒靠在沙发上:“姜少爷,你知道康裕城流传的故家的秘密吗?”
  被问话,姜汕有些紧张,不敢看她潋滟的眼睛,像个愣头青,垂着头老老实实说:“是,我知道,听说你们故家……”
  “嘘——”被故茶欢打断。
  她端起咖啡,意味深长地笑:“不要说出来,秘密说出来就不是秘密了。”
  姜汕愣愣点头:“故小姐说的是。”
  事情了解清楚后已是深夜。
  故茶欢瞧了一眼故令和姜汕还有些湿的头发,大概醒酒汤不管用,真的被泼了一顿,“抱歉,为了让你们清醒,用了特殊方法。”
  姜汕连连摇头,对上故茶欢的笑颜,红着脸挪开视线。
  故令一改刚才义愤填膺的模样,一副“我能扛”的装逼样,“哥理解你!”
  “不骂我了?”她笑着打趣。
  故令有些尴尬:“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逞口舌之快,别往心里去!”
  没再多说。
  故茶欢与俩人道过晚安后离开。
  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后,故令深吸一口气倒进沙发,而姜汕还在发呆。
  故令嗤了声,抽出烟:“别喜欢我妹妹,没结果。”
  姜汕看他,蹙起眉。
  故令摊开手,又摆出那副欠打样:“想泡我妹妹,问过我了吗?”
  姜汕:“………”
  故茶欢从厅内出来,文景已在屋外等候,他高大的身影站在黑暗里,迎面走来,恭敬的低头:“小姐,老先生刚刚来过电话,说康裕城最近不太平,有人会找您麻烦,让您务必注意安全,我已经在您卧室附近都安排了保镖。”
  “撤了。”轻软的两个字,却是命令。
  文景眉头紧锁,跟在故茶欢身后:“小姐,这不是胡闹的时候。”
  故茶欢停住脚,转身看他:“文景,你觉得我什么时候胡闹过?”
  别墅外头灯光暗,少女神色平静,肩上落了雪,连睫毛都沾上晶莹,好似很柔弱,像一朵还没有饱经风霜的温室花朵,但文景知道她不是。
  “抱歉小姐,是我逾距了。”
  “知道逾距就好,把人都撤了,我有自己的打算。”
  “可是老先生说……”
  “文景。”甜软的声音明明是动听的,却一瞬间就让人毛骨悚然起来。
  暗夜,这只温软的小猫终于露出点儿嗜血的利爪,她在笑着,却有些不耐烦,看他一眼,红唇慢慢启:“这么多年,你真是一点没学会听话啊。”
  猝不及防的,文景的心猛跳。
  再抬眼,大小姐已恢复矜贵模样,走远了。
  对讲机里响起小弟兄问话声音:“大哥,还安插保镖吗?”
  “先撤了。”
  文景盯着黑夜。
  长长的玉阶,已没有她的身影。
  他守护的大小姐,是真正的天之骄女,这阶梯似是那扶摇直上的九重宫阙,她一直想做的,是俯视。
  而故家的牢笼能关她几时?
  **
  夜深。
  没开灯的房间,故茶欢躺在摇椅,借着窗外路灯的光,慢慢摩挲着手上的相框。
  窗户忽然被风吹开,故茶欢手一顿,把相框翻过,盖在桌上。
  她闭上眼,摇着摇椅,懒洋洋开口:“终于来了啊。”
  黑暗中的人影似乎被她惊到。
  “别怕。”她嗓音无比温柔:“我已经把人都撤走了,告诉我,你们想要什么?”
  随着摇椅的前后摇动,窗外的光走马似的落在她脸上,少女侧脸姣好精致,没有一丝瑕疵,甚至在幽暗的光线下,美得惊人。
  迟覃透过监视器,看到的是这样一副画面。
  她真像个不谙世事,天真单纯的小姑娘,问房间里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怎么不说话?”
  黑暗里的几个大男人其实都有些懵逼,完全没想到大半夜有人不睡觉,跑到窗边坐摇椅,以为拍鬼片呢?
  他们这次夜探故家别墅的目的是为了找找“那东西”的线索,这次行动全程被头儿观摩,可居然被个小丫头吓到,说出去真丢面儿啊。
  有人沉声:“故小姐,我们在找一个东西。”
  “是什么?”她的手指轻轻点在桌上,黑暗中有声响。
  “故小姐不知道?”
  “我为什么要知道?”
  “相信故小姐是聪明人,把东西给我们,你就可以安全。”
  呲啦——
  一根火柴被点燃,她懒懒淡淡地道:“我累了,不想说了。”
  摇椅还在摇,少女转眸。
  “三。”
  “故小姐,你是想催眠我们?”
  “二。”
  “没用的,我们受过心理训练。”
  “一。”
  话音落下。
  所有人并无任何被催眠的反应。
  大家愣了一愣,有人呛声:“靠,还以为你挺厉害,我看……”
  火柴灭,说话人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故茶欢将火柴扔在地上。
  所有人应声而倒。
  重物倒地的声音响起后,监控画面定格在她的摇椅上。
  故茶欢脚尖点地,止住摇晃的椅子,起身走过来,她居高临下,如神明俯视蝼蚁。
  少女慢条斯理的取下他们随身携带的监视器,浅浅勾唇:“不管你是谁,我要告诉你,故家,只能是我的。”
  那监控器被她恶劣地丢在脚边,踩碎。
  迟覃面前的视频画面变成一片雪花。
  身边的人噤声不语。
  室内气氛压抑,安静得可怕。
  一声极轻极淡的低笑,炸得在场的人头皮麻发。
  迟覃阖上眼,修长的手指摁在眉骨间。
  “这样昭然若揭的野心,真是。”
  “令人兴奋啊。”
  来啊,掰头啊。
  男女主开始斗法了,强强对决。
  下章解密“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我在线围观迟老狗是怎么作死的~
  让我们小山茶教他做人!!
  这次的女主很酷哦,希望你们喜欢~


第3章 
  第三天晚上,瑞士故家别墅被扔出几个人,身上衣服如烂麻布,头发也蓬乱污垢,浑身是伤,瘫躺在雪地里,没生机,也无人问津。
  故令和姜汕正打牌喝酒说事儿,听闻声响往窗外瞧,就瞧见这副景象。
  不用想,这杰作八成是家里这位大小姐干的,那手段绵中带刀,寸寸见血,谁受得了?
  一抬头,对面窗户三楼,故茶欢果然站在那儿,小姑娘穿着浴袍,头发似乎还湿,她撩开窗帘,漫不经心往楼下看一眼,觉着无聊,也就收回目光。
  恰与姜汕眼神相汇,少女眉眼冷清,不似平日那么温软,淡得凉薄。
  清凌凌一眼后,她摸着头发转身,窗帘恍恍荡荡,遮住她窈窕身影。
  故令瞧了楼下半天,终于见一行黑衣人很快把人救走,甚至没有惊动别墅里任何守卫。
  要不是故茶欢事先吩咐过,今儿个还能来个瓮中捉鳖,倒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竟然就这么算了。
  正遗憾没能大显身手的故令,听见姜汕问话:“你们故家的秘密是真的吗?”
  故令回头看他一眼,姜汕与平时没两样,他思考一会儿,也不多说,挺简单一句话:“如果不是真的,这些神秘人至于夜半三更闯进我们家吗?”
  “这样的事经常发生?”
  “嗯。”外头恢复平静,故令重新坐下,给自己倒酒:“我们故家,从来没有太平过。有时候我都佩服我妹妹,小小年纪,竟能与这么多势力周旋平衡,只为守护好故家的东西和权势。”
  还有句话他没说,这姑娘心机深,魄力大,故家也就出这么一个。
  再有,恐怕是血雨腥风。
  ……
  露易丝敲门进来时,故茶欢在看地图,房间只开一盏灯,她坐在书桌旁,指尖描摹着地图上的忽纳尔山脉。
  露易丝不敢打扰,小心翼翼地将明天出发要准备的东西放下,合拢双手,微微鞠躬:“小姐,晚安。”
  故茶欢莞尔:“谢谢,晚安。”
  露易丝低头出房门,文景等在外面,见他,露易丝忍不住担忧:“明天你们真的要去吗?忽纳尔山脉十分危险,小姐身娇肉贵,出事可怎么办?”
  文景沉吟片刻,低声保证:“我会保护她。”
  一扇门隔了两个天地,屋内小灯明灭,屋外,是不安的心。
  夜里风寒露重,自然日日都是如此,大约心境使然,夜半时,故茶欢总觉得狂风骤乱,拍击她的窗户,妖魔要闯入,恶魅在蛊惑人心。
  暗夜有太多危险的东西,那么明天呢?
  等待她的是什么?
  生,还是死。
  仿佛,她作为故家的人。
  也别无选择。
  光明会驱散黑暗,黑夜总会消失,天将亮起来。
  故茶欢坐了一夜,半梦半醒,很多梦境交织,混乱一片中,她在刺目的光中睁开眼。
  两小时后,露易丝和文景一起敲门,低声询问她是否准备好。
  故茶欢早就换好衣服,整装待发。
  故令会陪同这次旅程,至于姜汕,作为一个外人,是无法同行的。
  出发去忽纳尔山脉,车程是三小时。
  故茶欢在车上睡了一觉,醒来时已经到山脚,故令给她递来一件斗篷:“穿上御寒。”
  “谢谢。”故茶欢也不客气。
  斗篷是红色,包裹住她纤瘦的身体,小脸被拢在斗篷帽中,俞显精致美丽。
  车子在风雪中砥砺前行,越往前,忽纳尔山脉的雪越厚,车轮陷入雪地里,走不动了。
  大家下来步行。
  故茶欢走在前面,红色斗篷格外艳丽,像个方向标,众人跟着她,也不会走散。
  故令是没吃过这种苦的,有些缺氧,也被冻得说不出话,怕跟丢故茶欢,使出吃奶的劲儿扒拉上故茶欢的胳膊,抱紧不肯放。
  文景看得一皱眉,闷着声,垂头继续走。
  遇见不好走的地方,伸手想扶她,都被故茶欢拒绝,他心里多少是失落的。
  寒风凛冽如刺,刮在脸上生疼。
  耳边除了风声就是大家气喘吁吁的声音。
  一眼望,前面是看不见尽头的雪山,雪埋深尺,不知还要爬多久。
  故茶欢倒不觉得冷,看故令一张俊脸冻得苍白,忍笑打趣:“哥哥不是说,这一次你出马,那东西一定手到擒来吗?”
  故令的脸垮下去,依旧死皮赖脸抱着故茶欢的胳膊,坚决贯彻恬不知耻的低俗品质,义正言辞说:“我是没经验,哪像你,为了找到它们,全国各地到处跑。再说了,忽纳尔山脉你来过,反正你得罩着我!”
  故茶欢想将“怂逼”二字送给他。
  颇有些无奈,也不再多说什么。
  爬到半途,已经接近傍晚。
  雪时停时落,越高的山脉越冷,阳光难以跨越阴霾照耀这个地方。
  故茶欢拿出地图查看,在附近找到一个山洞,文景将带来的火折子打燃,烧了个火堆取暖。
  天色渐渐暗下来,从山洞往外看,雪势越来越大,故茶欢心里一沉。
  趁大家都已熟睡,她拿上火把往山洞里走。
  突然:“喂。”
  故茶欢回头,是故令。
  他走过来拿过火把,伸手把她斗篷裹紧,动作不算温柔,有些野蛮:“一个小姑娘乱跑什么?”说着皱起眉,兄长模样端得有模有样。
  故茶欢抿唇一笑,温软乖巧:“四处走走,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我陪你。”
  “谢谢哥哥。”
  故令瞥她:“谢什么,跟上。”
  走几步后,鹤唳风声传来,在山洞里盘旋一圈,竟有些阴森森凉幽幽的氛围。
  故令刚才强行装出的沉稳冷静一秒崩盘,跳起来就跑到故茶欢身后,把火把塞进她手心,畏畏缩缩跟在她身后。
  故茶欢:“………”
  她攥着火把,空余的手用来摸索冰凉的墙壁,火把时不时照在墙壁上,想看看是否真的能找到一些线索。
  故令大抵有些不好意思,见故茶欢忙碌,也帮忙四处找。
  兄妹二人在山洞里摸索半晚上,一无所获。
  就在故茶欢准备放弃时,她在黑暗里摸到一块机关。
  赶紧把火把拿过来,试探的敲击几声,内里是空的,俩人对视一眼,都有些惊喜。
  然而打开。
  里面空空如也。
  故茶欢慢悠悠眯起眼:“有人在我们之前来过了。”
  “是谁?”
  如果没猜错,这个人。
  是迟覃。
  她不语,故令急得团团转,脏话满嘴跑火车,什么都拎出来骂一遍,还是觉得不解气:“谁他妈这么缺德?这可是我们故家的东西!”
  故茶欢倒淡定,轻飘飘一句:“也许很快,就不止是故家的东西了。”
  她拿着火把往回走,故令追上:你刚刚什么意思啊?这东西不是咱们故家的还能是谁的?”
  “以前是我们故家的,后来这东西连我们自己都下落不明,自然是谁能找到谁就能拥有!”
  “不可能!宝藏和藏宝图都只能是故家的!”
  故茶欢回头,淡淡看他:“哥哥,祸从口出。”
  泛黄火光下,她素白的脸被罩在红色斗篷里,妖异如鬼魅魍魉,却偏偏美得动人。
  故令心一紧,被她的眼神吓到。
  下意识低头:“我,我这不是着急嘛。”
  故家是从来不提宝藏和藏宝图这几个字的,太引人耳目,一不小心就会招惹杀身之祸。故家是医药世家,亦是豪门大族,宝藏传承二百余年,到如今已不知积累多少财富,说一句富可敌国,实在绰绰有余。
  故家先祖怕后辈坐吃山空,不懂上进,将宝藏之地藏起,地图撕碎分成五块,藏在世界各地。
  要想获至宝,就要经历千难万险去寻找,当不负祖宗打下的基业,也不负祖宗留下的教诲。
  起初,无论是谁都默认,这笔财富只属于故家。到后来,岁月太长,沧海桑田,觊觎的人越来越多。
  甭管什么身份,什么势力,什么家族都想来分一杯羹。
  钱这东西,无论任何人都不会嫌多。
  也因此,故家举步维艰,故茶欢从小周旋各方势力,从小肩负的就是,守护故家,找到宝藏。
  这是她作为故家继承人的奖励,也是牢笼,更是牵绊。
  这次瑞士之行,她是在寻找许久后才肯定有一块藏宝图在忽纳尔山脉,没想到还是被人捷足先登。
  说不怨是假的。
  说不怒也是假的。
  不过故茶欢更懂弱肉强食,这世间优胜劣汰就是法则,她也信服强者。
  既然这东西迟覃敢拿,她迟早让他心甘情愿,原原本本的拱手交出。
  这一晚,故令辗转难眠,不知回康裕城如何向老爷子交待。
  这一晚,故茶欢卧榻安枕,为将来要打的恶战养精蓄锐。
  第二天天一亮。
  故茶欢吩咐大家回城。
  下山时,她回头眺望忽纳尔山脉。
  万里冰封,尚在下雪,圣洁把罪恶掩盖,留下毫无痕迹的纯白一片。
  一场雪,实在落得妙。
  少女一向温软的杏儿眼,少有会出现几分阴戾。
  拿出手机,找出昨天刚存的陌生号码,拨过去。
  嘟嘟声一阵,电话接通。
  并没有问话的声音。
  故茶欢却知道,是他。
  她看着山顶,果然,迟覃走出来。
  修长挺拔的个子,深黑色大衣,优雅矜贵无可挑剔。这次见面同第一次不一样,却仿佛还是一样。
  依旧是邪俊的脸,嘴里咬着一根雪茄,手握电话,往下看她,目光漫不经心。
  慢慢的,他勾了勾唇,似带笑又玩味。
  “想我了?”
  这么说话,亲昵暧昧。
  似情人般。
  故茶欢觉得,他大概是有病。
  强忍着不耐烦,少女温柔莞尔,嗓音轻软带甜:“是啊,我真是想你想得,巴不得你快点去死啊。”
  迟覃的笑容深了些。
  故茶欢挂掉电话,将手机扔在雪地里。转头,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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