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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女酸男(初心)-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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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像有耐心的大人对待无理取闹的小孩一样，语速和缓，循循善诱。我一时无语，虽然觉得他讲的话模棱两可，可是又找不到合适的语句来反驳。
“反正怀恩公司这么做，歌迷们都觉得很不满。我可不希望他们把这种不满情绪带到4EVER的演唱会里去。”
“我理解，其实我们也不希望不愉快的事情发生。”洪兴轻描淡写地问，“不过你也别忘了，我们做得一切都是为了和月桂公司实现双赢，至于歌迷的想法么……我只能说，我们会尽力让大多数人满意，但是肯定做不到让每个人都满意。还有其他事情吗？”
我的头皮一麻，感觉他说这些难道是在暗示我，怀恩公司和月桂公司才是真正的利益共同体？不知是不是我刚才说话时的态度太冲了，他才会如此提醒。
“嗯……”我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那你们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卖票？现在应该已经跟票务公司都谈好了吧。”
按照规定，怀恩公司作为演唱会承办商，是没有直接印票售票的资格的。既然后援会和大燕网已经签订协议，那么现在只要尽快确定怀恩公司把票拿给票务机构的时间，便能在避免与他们正面接触的情况下拿到票。
不管过程如何尴尬，结果才是最重要的不是么。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明后天就会在官网上宣布4EVER巡演开票的方式、价格和时间，”洪兴在电话那头意味深长地笑笑，“我相信，我们的努力到最后，肯定会得到一个令人满意的结果。”
这番语焉不详的官方说辞，实在是让人高兴不起来啊。
我怏怏地挂了电话，想了想，又给艾莉发了条短信：“现在还好吗？刚和怀恩公司的负责人联系了，他说明后两天就会出放票公告。”
没过半分钟，短信铃声响了。艾莉发过来一个泪目的表情，“知道了，谢谢你！”
我不太放心，又一个短信过去：“你跟票务公司那边联系好了吗，确定没问题？”
短信又来。“嗯，没问题。我一个同学的姐姐就在大燕票务做中层管理，她说公司跟怀恩公司谈判了好几天，一切设备都调试就绪，就等他们放票了。”“哎，这个怀恩，当初一听说是他们承办全国巡演我们都觉得不好，现在一看，果真不是什么好鸟！我们再怎么说也是他们的目标消费群体吧？结果现在这事儿闹得，真是好心办坏事，里外不是人。可悲真可悲！”
我苦笑了一下，给她发了一个拍肩的安慰表情，本想再说点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这些事情，4EVER当然都是基本不知情的。倒也不是故意瞒着他们，只不过巡演倒计时，他们每天都忙得手脚不着地，睡都睡不够，更没有闲情逸致上网。看他们那么辛苦，我也不想说这些事情让他们闹心，唯有祈求事情尽快解决罢了。
一天之后，怀恩公司的公告终于千呼万唤始出来——只不过，没有买票方式和售票时间，只有票价。
比之前后援会组织团购时公布的票价平均高出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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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两更。看来我写的故事还是不够吸引人啊，让人没有追下去的动力呢……谢谢坚持看到这里的朋友，我会好好反思的。。
第六十五章 斡旋
这样高的票价并非前所未有，不过大抵只有刘德华、王菲那种天王天后级别的歌手才做得到，最重要的原因是他们的歌迷年纪大多已步入中年，其中不乏已成为社会的中流砥柱者，掏得出钱来怀念青春。
至于偶像组合和年轻歌手，由于目标受众的消费水平不同，票价自然相对较低。可是，4EVER这次全国巡演的票价却定得如此之高，而且七大城市十四场演出的行程又这么密集，让人不能不对巡演的前途感到担忧。
歌迷们当然不愿接受这样的票价，纷纷到怀恩官网上留言质问，为何涨价的如此离谱。怀恩公司的人却不以为然，甚至表示：“之前就没有公开票价过，现在又何来涨价之说？”
话虽说得没错，态度却是愈发让歌迷们讨厌了。
“票贵死了！干脆不看了算了……”
“楼上千万别，4EVER好不容易办一次全国巡演，可不能因为怀恩的错就不支持哥哥们了啊！”
“同档位的票一下子涨价那么多，我没钱了也不想加钱了，看来只有坐山顶的命了啊……”
此时，“四叶草”后援会已经收到了好几千张的订票汇款，不过之前她们也声明了等到官方票价公布，多退少补，所以大部分歌迷还是保持相当的理性。等后援会的调整补款方案出台后没两天，大燕票务突然在官网上推出一条公告。
“我们非常遗憾地宣布，尽管我们已经做好了在线抢票的相关调试准备，但是由于最终未能和怀恩公司达成协议，大燕网不再参与4EVER本次全国巡演的售票工作……”
这一回，歌迷们彻底迷茫了。
“什么，连大燕网都不参加卖票了？这可是全国最大最公平的在线票务网站啊，这个怀恩公司到底是能有多黑！”
“后援会之前不就是说和大燕网签订了拿票协议吗，那这是不是说明他们肯定拿不到票了？求告之！”
怀恩公司终于在官网上宣布，本次4EVER巡演的票务事宜，将全权交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售票网站代理。放弃和国内最正规专业的票务网站合作，却跟那种无异于二道贩子的售票网站合作，这背后的内幕不得而知，不过怀恩公司的鸡贼作风由此可见一斑。
其实事已至此，若后援会放弃为会员团票，也许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了。可是，当我忧心忡忡地给艾莉打电话时，她却告诉我：“不要紧……我们还有其他办法，一定能拿到票。”
“什么办法呢？”
艾莉犹疑了一下说：“现在还不方便说，但是我真的有办法，相信我。”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艾莉如此苦撑，都是因为不想放弃对那些来后援会团票的歌迷们的承诺。通过这段时间以来的接触，我知道她是那种心气高、不肯服输的女孩，认为只要努力奋斗，坚持到底就一定会有结果。
可是仔细想想，自古以来中国都是“民不与官斗”，票现在还在怀恩公司手里攥着，她再坚决、强硬、不肯低头，除了让自己的处境更加被动，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我敲开梁月桂办公室的门，开门见山地说：“我有紧急的事情向您汇报。”
梁月桂倒是很爽快：“说吧。”
我把最近这段时间以来，歌迷后援会和怀恩公司之间就购票发生的纠纷向他一一说明，梁月桂听了却并没有太大反应。
“我知道了。不过演唱会票务方面的事情，当时签了合同，是由怀恩公司全权负责了，我们现在再插手也不合适。”
“可是，这事情在歌迷中的反响很坏，都群情激昂的……我就怕，最后会不会影响到4EVER巡演的上座率。”
“嗯，票价定这么高，歌迷们有不满也是正常的，不过你也不要光看网上的片面之辞，票价贵还是便宜，那也是因人而异的。只不过嫌贵买不起的人，抱怨发泄的话会更多一些吧。怀恩公司也不傻，把票价定上了天价没人买，受损失的不还是自己么。不管是什么公司，归根结底都是为了赚钱的。”
梁月桂的一席话说得我哑口无言，突然想到票价抬高了这么多，月桂公司和4EVER本身肯定也是受惠的——正如洪兴之前说得那样，我们才是真正的利益共同体。这么一想，怀恩公司的所作所为也就没什么不合理了。
我暗暗骂自己真是个傻瓜，但还是有点不死心。
“嗯，我明白了……那歌迷会团票的事情，我们和怀恩公司之间，是不是真的一点商量的余地也没有了？不管怎样，歌迷会才是4EVER最重要的支持者啊，要是在巡演的事情上弃她们于不顾，恐怕对4EVER今后的发展也不利。”
不知为何，梁月桂看着我笑了。
“好吧，你还真的很替歌迷们着想呢。”他想了想，“等会我和洪兴联系一下，问问他们能不能拿些多余的票。不过既然怀恩已经公开声明不接受任何组织团票了，那最好有动作也放在桌面底下进行，别搞得大张旗鼓的。”
“是！”
事情总算是有了一线转机，我的心情大好。不久，洪兴打来电话，说要约我谈谈，地点就在公司附近的一家茶馆里。
服务员端起茶壶给杯子里沏茶，洪兴把其中一杯推到我面前。
“梁总给我打了电话，关于歌迷会团票的事情，不是我不想帮忙，只是公司之前的公告也已经说明，不给任何团体团票，只能在线选票，希望你也能理解。”
我的心凉了半截，愣了半天才问：“……真的不行吗？”
“这几天，公司网站都快被一些不理智的歌迷们骂瘫痪了，业务电话也被打爆，连正常工作都难开展呢。”洪兴喝了一口茶又说，“你一直和4EVER后援会那边有联系吧，能不能让她们也劝一劝，如果粉丝们总是这样捣乱，恐怕只会让售票的效率更低，到时候吃亏的可是她们自己啊。”
“我明白，这个道理我一定会跟他们的负责人沟通的。”我恳求道：“您能不能再给她们一个机会？这次巡演，不管对4EVER还是他们的歌迷们都很重要，可能因为时间比较急迫，她们的心里也比较着急才会变成现在这样。也许说话的口气冲了点儿，不过心里应该没有什么恶意……”
“如果他们都能像你这么理智，事情就好办了。”洪兴沉吟了一下，“罗捷，我的责任就是把这场巡演顺顺利利办好，虽说目前出了这些状况，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我相信只要双方拿出诚意，就没有什么不能解决。”
感觉他的话里还留有一丝余地，我终于松了一口气：“洪哥，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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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六十六章 没事找虐型
“虽然现在4EVER的巡演还没开始，不过因为票务问题，天天登上娱乐新闻，这不相当于免费做宣传了吗？”花花在电话那头轻描淡写地说，“要是没有这些事，老百姓的关注度也不会像现在这么高，怀恩公司还省了打广告的钱呢，一举两得。”
“可这又不是什么好事儿，闹得现在满城风雨的，我都快愁死了……”
“咳，这你又不懂了，现在这世道，甭管什么新闻，只要能吸引眼球，给人留下印象就好。最可怕的你干什么都默默无闻没人理，连个骂的人都没有，那才是真正的噩梦啊！有人骂至少说明还有人关注，怀恩公司又不傻，要是一点好处都没有，何必把自个儿往风口浪尖上推呢？”
花花停了停，又低声道：“自从那几家广告代言活动暂停之后，4EVER这次全国巡演的结果有多重要，歌迷心里能不明白吗？可以说现在就是不成功便成仁了，怀恩肯定是摸准了歌迷无论如何也会掏钱支持，才敢把票价定这么高。”
“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他们拒绝歌迷组织团票呢？早点把票卖出去不好吗，省得一张张卖散票，还得担心能不能全卖出去的问题。”
“依我看啊，一来是为了在巡演之前有话题炒作，把这些事情当作一种宣传手段，你知道现在网站上挂个广告有多贵吗？人际宣传效果还不如这些内容有争议的新闻好。二来么……”花花压低声音，“听说跟他们合作的那个票务网站，业内都没听说过的，根本就没什么实力，也不知背后有什么关系，做了什么手脚才搞定了那么大一单生意。凡是这种拿不上台面的公司，总会想办法从别处找补回来，我看他们八成会直接把位置最好的票卖给黄牛，这样一来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赚到更多的钱了。”
“什么，直接卖给黄牛？”我吃了一惊，“怎么说那也是正规的票务公司啊！这样做不违法吗？”
“咳，你以为黄牛每次都是怎么拿到票的？还不都是票务公司给的么。本来现在的演出市场就混乱，可是黄牛票就是有市场，说到底那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哎，我们头儿又叫我呢，先不说了。”花花匆匆挂断了电话。
我叹了一口气，抬头看了一眼宿舍墙上的挂钟，又给雪儿拨通了个电话。
“在干什么吗？”
雪儿懒洋洋地回答：“闲的无聊在家看碟呢，你怎么有闲心给我打电话啦？干脆过来陪陪我好了。”
我不禁一笑，这么直率又霸道的话还真像雪儿的风格呀！在经历了遇袭、骨折、查出隐疾以至于不能参加4EVER巡演的打击之后，我还怕她会意志消沉一阵子，看来这孩子现在已经基本恢复了元气，至少能跟人开玩笑了。
在医院住了几天，等病情稳定之后，雪儿便搬回家去住了。姚女士的美容院就开在她家的小区，这样一来也好两头兼顾。
“好啊，现在方便吗？”
“哦，你真要来？”雪儿的声音显得有些意外的惊喜。
“嗯。”
梁月桂前几天就吩咐过我，在巡演出发之前，要再找时间去看一看雪儿，还让我替4EVER买礼物，并把歌迷的祝福卡片给她一起送去，“毕竟那孩子跟着一起排练了那么久，别让人觉得人走茶凉了”。正好今天公司给了大家一天的休息时间，我就去看望她，也好了了这桩心事。
我左手抱起桌上的玩具熊公仔，右手拎着水果篮和其他礼物，刚要出门，就碰上从健身房运动回来的昭寒。
“你这是要去哪儿？”
“去看雪儿。”
“哦？我有时间，跟你一起去。”
“老板说了，叫我自己去就行。你们现在可是公司的重点保护对象，千万不能有什么闪失。”我很有礼貌地提醒他。
昭寒则嗤之以鼻：“得了吧，她是我妹妹，我又不怕传染。”
“以防万一嘛。”
“万一真的传染给你了，迟早也会传染给我们，有什么区别？”
我懒得跟他抬杠，也没搭话，自顾自地往电梯里一站。
昭寒二话不说便跟了进来，牛气哄哄地说：“我一定要去。”
“好吧。”
我面无表情地回答他。
昭寒不禁一怔，瞥我一眼，看样子很不习惯我突然不跟他对着干。自从那天他在出租车上给我看过那些照片之后，我们俩几乎没有再主动说过话，一直各忙各的。既然他说要一起去看雪儿，我又觉得没有什么理由拒绝，那就一起去呗。
一路沉默。我满脑子里都在琢磨如何帮后援会团票的事情，突然听到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昭寒开口道：“谢谢，前面的路口往右转。”
“嗯？”我还没回过神来。
“从那儿走可以抄近道去雪儿家，不堵车。”
“你确定？”
“我还骗你不成？”
“好吧。”
到了路口，我机械地打着方向盘往右转，脑子里还在想着其他事。
昭寒冷不防又叫道：“我说，你能不能别我说什么都说好啊？”
“怎么了？你不是说这边走比较近么。”
“是近，我是说你这种说话态度，非常不好！”
“这态度怎么不好了？我觉得挺好的呀。”
“好什么？敷衍了事，心不在焉！”
我居然被他逗笑了：“呵呵，明白了，原来你就喜欢在别人那儿找虐是么？”
昭寒的脸色一变，伸手使劲拍我的脑门：“错了！我喜欢虐别人，不喜欢被人虐。”
我往旁边一闪躲开他的手，一边笑一边嚷道：“得了吧，我看你就是欺软怕硬！”
一直弥漫在我和昭寒二人之间淡淡的尴尬，经过一番你来我往的斗嘴，终于烟消云散。
雪儿戴着印着可爱卡通形象的口罩，笑眼弯弯地打开门，一见我身后的昭寒，神色一变。
“你怎么也来了？”
“这说得是什么话，我怎么就不能来了？哥哥来看妹妹，不是天经地义的吗？”昭寒怀里抱着玩具熊仔，满不在乎地往屋里走，在沙发上坐下。
“未必吧？我看你就是不想罗捷跟我单独相处，故意来当电灯泡的？”雪儿的话一针见血，昭寒也没有否认。
“哼，就算我不在，估计你们也不会做什么。罗捷太害羞了，住一起那么长时间，我就没见他跟谁亲热过。”
我刚喝到嘴里的一口茶差点喷出来，雪儿哈哈大笑：“废话，男人之间有什么好亲热的？想想都觉得恶心好不好。”
这对兄妹活宝，真是让人无语！
我赶紧转移话题：“雪儿，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嗯，好多了。不过我妈说了，伤筋动骨一百天，让我这几个月好好在家养病，哪儿都甭想去。”
“就你一个人在家？”
“嗯，她在美容院呢。我也不爱让她在家待着，感觉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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