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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女酸男(初心)-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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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那夜店的名字，我立刻有点上火了——“潮骚”，这家店算是夜店街的招牌CLUB之一，不过想当年这场子里面蛮乱的，不时还会穿插一些“少儿不宜”的表演。这个昭寒！雪儿才十七岁啊，怎么能随便带她出入成人夜店呢？那里面可是有多少寻找艳遇的猥琐男人在游荡！
我赶紧把车在附近的停车位停下，然后直奔“潮骚”而去。按理说，夜店理应拒绝未成年人进入，不过那些店规条款大多时候都是一纸空文，只要年纪看上去不是特别小的话，工作人员也不会一个个检查核对身份证。
等我赶到门口，昭寒和雪儿早已不见踪影。正等着排队入场，一名保安忽然伸手拦住了我。
我不解地看了他一眼。难道我看上去很像未成年人？
“您的票。”
“嗯？刚才她们怎么没票都可以进？”
我指了指前面刚刚进去的几个女孩。
“她们是女的，周四女士免费。”保安的手往墙上一指，
墙上的海报分明写着周四女士免费，男士——
“二百块！抢钱啊……”
我嘟囔了一句。如果是以前，我肯定满不在乎地把这钱掏了，可是现在？一想到自己身上背着那么多债，再说这钱还不一定能报销，就实在无法不肉疼。
“你到底买不买？不买就到边儿上去，别在这儿挡着。”
那保安见我犹豫，不耐烦地推了我一把。真是让人火大！
“喂，你睁大眼看清楚，我是女的啊！”我大声叫道。
周围的人都愣住了，数十双目光迅速向我投过来。
“什么啊，这人为了省钱，竟然说自己是女人！”
“哎哟，人家有那个资本嘛……怎么不化化妆再穿着裙子来呢，那样岂不是更像？”
窃窃私语的声音真是让人头大。可恶，说风凉话的人还都是男的！八成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生怕自己比别人多吃亏。
我一咬牙，算了，不就是两百块钱么，大不了我自己掏了就是（可真是冤）！一摸口袋，空空的，糟糕！这下可糗大了，我是真的没带钱包啊……
那保安上下打量我，眼神猥琐，皮笑肉不笑地说：“对不起，我可真没看出来……要不您让我摸摸？”
不知是不是仗着舆论站在自己那一边，他竟然真的伸出手来，哗众取宠似地往我胸前一摸。
我哪能容他如此挑衅，立刻使出自己学跆拳道时的功夫抓住他的手臂，狠狠往其背后一拧，又照着他的膝盖处踹了一脚。
“哎哟！”那人大叫一声，跪倒在地上。众人都吓得往后直退。
“不要脸，你往哪儿摸！”
虽说他的手并没真的摸到我，可是已经把我恶心的够呛，下手力道不知不觉也加重了。见我身手如此了得，那些刚才还说风凉话的男人马上噤声，生怕我转身就去对付他们。
门口一阵小骚乱。这时，一个领班模样的年轻男人匆匆从店里出来，他只看了一眼，便让人把我和那名保安领到侧边人少的地方，又站在那儿恢复秩序。
我远远地看着他和其他工作人员聊了几句，然后转身走过来，第一句话便要那保安就“袭胸”的事情向我道歉。
那保安满脸懊恼，却也只好低头说了声对不起。
那领班问我可不可以让他走了，得饶人处且饶人，既然保安已经道歉，我当然点头说：“可以。”
等那保安走了，领班又和颜悦色地对我说：“如果您现在还想到店里玩的话，我可以领你进去。”
“不用……客气，我自己进去就行。”
“那好吧，请。”领班面带微笑，伸手往门口一指。
我往门口走了几步，又回头望了他一眼，将信将疑地问：“真的就让我这么进去了？不用看看身份证什么的？”
领班笑着摇头：“我想，您还不至于为这点钱就对自己的性别撒谎吧？”
“嗯，你说得对……”
我匆匆走进大厅，瞬间就被震耳欲聋的电子舞曲音乐湮没。好几百人在舞池里疯狂扭动身体，仿佛末世最后的狂欢，闪烁的激光束在空中划来划去——由于是女士免费夜，目光所到之处都是浓妆艳抹的女生，灯光又忽明忽暗，我根本找不到雪儿的踪迹。
站了一会儿，我便觉得自己胸闷头晕。唉，真是老了！想当年我可是天天刷夜都若无其事，活蹦乱跳的啊！如今却觉得这一切都嘈杂的让人难以忍受。
在调音台后面的DJ，突然用极富感染力的声音，鼓动舞池里的女孩子站在8字型的小舞台上去跳舞，优胜者有精美礼品作为奖励。
哈，原来还在玩这小把戏啊！我不禁微微一笑。通常，那个小舞台上只能站两个人（一边一个），跳得不好的女孩会遭遇其他人挑战，被挤下台或者在众人的嘘声中自己下台；跳得好或长得美的女孩则可以领舞，灯光和舞曲也会特别配合她，下台时众人还会为她鼓掌叫好，花花说“特能体验一把当明星的感觉”。
在DJ的煽乎下，一个又一个女孩跳上舞台，伴着音乐翩翩起舞。一会儿，一个一头海藻似的波浪卷发、蜂蜜色皮肤的性感女孩跳上舞台。她的动作很风骚，不时还掀起短裙露下底裤，时机掌握的恰到好处，台下的叫好声此起彼伏，瞬间把舞池的气氛掀到HIGH点。
就在小舞台变成了她一个人卖弄风情的秀场时，另一个女孩登台了——众人先是开心（看俩女孩斗舞肯定比独秀更有趣），接着却又发出了嘘声。
原来，后上来的女孩穿着打扮是嘻哈范儿的罩衫和长裤，虽然身材不错却并不惹火，脸上还戴着一只狐狸面具。
跳舞时戴面具的女孩，通常都比较“极端”：不是长得太难看对不起观众，就是舞技太次丢不起那人，所以一看到她戴着面具上台，众人自然不免有些失望，捎带着起哄。
那女孩却毫不在意，头发轻轻往后一甩，我立刻认出了她是谁——“雪儿！”
第三十二章 斗舞
那性感妩媚的卷发女郎正在台上起劲地独舞，一看打扮朴素的雪儿登上舞台，一脸不屑状，旋即把脸往旁边一扭，风情万种地往边栏上一靠，不跳了。
舞池里的众人起哄得更厉害。戴着狐狸面具的雪儿毫不在意，撇过头去往DJ台的方向看了一眼，帅气十足地做了个手势。
那DJ很有眼力价儿，一看雪儿是嘻哈风格的装束，立刻给她放了一段节奏感极强的HIP－HOP音乐。
短短十几秒钟，众人就惊讶地发现这个狐狸女孩的舞姿非常好看，没有哗众取宠的卖弄，却有自己独特的韵味，英姿飒爽，流畅自然，每个动作都很到位，和音乐的配合也天衣无缝。
台下的嘘声顿时变为喝彩，有人吹了几声口哨，更多的人兴致勃勃地帮她打起了拍子。
卷发女郎的脸色变了，身子一下子站直。她显然也发觉自己判断失误，低估了对手。这时，狐狸女孩踩着拍子停下动作，把腰往下一弯，手往对方的方向一指，半是恭敬，半是挑衅。
DJ立刻会意，几拍之后，音乐变了风格，换成刚才的那种流行电子舞曲。
卷发女郎不甘示弱，又抓住时机开始了自己的表演。只不过这回她不敢大意，明显比刚才的独舞更加风骚、卖力，那小蛮腰扭得如同水蛇一般，两条雪白的大长腿晃来晃去，看得我这个同性都有股血脉贲张的感觉，就更别提舞池里的那些狼嚎的男人们了。
“哎呀，那个大腿妞好眼熟啊，好像经常在这一片儿混的吧？”
我听到舞池里一个年轻男子边跳舞边向身旁的女孩子问道。
“哟，亏你出来玩了这么久，居然还不认识她？那个妞可是街对面BeStClub的领舞呀，不知今儿个什么风把她吹到‘潮骚’来了！”
“什么，原来是领舞啊？难怪跳得那么棒……”
女孩子冷笑道：“你们这些男人啊！只要看到露胸露屁股就觉得好的很，我看旁边那个女孩比她跳得好多了！”
“旁边那个跳得是不错，可惜戴了个面具，也不知长得怎么样。”
“跳舞就是跳舞好了，管她长什么样呢？”女孩子不屑地说，“哼，别以为在BeStClub当领舞就有什么了不起了，她那种水平的呀，在星天娱乐的练习生里一抓一大把，也就是唬唬你们这些只看脸蛋的男人罢了！”
“哦？她也在星天娱乐当过练习生？真的假的？”
“听说她在星天没混出道，才到BeStClub来领舞的。你不知道么，BeStClub就是星天旗下的子公司呀，听说星天的偶像艺人没事都会到那边去玩！”
说话间，雪儿和那个卷发性感女郎已经在台上各自跳了好几段舞蹈。虽然看不到戴着狐狸面具的雪儿的表情，不过感觉她现在的状态和刚上舞台时几乎没多大差别，倒是那个领舞却明显有些体力透支，眼神涣散，动作也不像刚才那么轻松自如。
DJ看时机差不多了，便调低音量，向众人喊道：“现在，请用各位的掌声和尖叫，感谢为我们带来精彩舞蹈的美女！”
一阵尖叫声和掌声过后，DJ又说：“那么，现在请用你们的欢呼声，来决定今天斗舞的胜利者吧！”
不知为什么，那个性感女郎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和刚才跳舞时的大胆挑逗完全不像一个人，倒像是准备听候宣判的犯人似的，全身绷得紧紧的，还有些微微发抖。
不过，她到底还是努力撑住了，站在舞台上一动不动。
“首先是舞台左边的——Sexygirl！”
对于这些不认识的跳舞女孩，DJ一般都是根据她们各自的特点随便给安了个名字，不过这称呼对她而言倒也很贴切。
舞池里传来一阵欢呼，不过听上去并不是很热烈。我心想这也难怪，谁让今天店里的女生居多呢？如此性感诱惑的表演，恐怕还是在男生面前更受欢迎吧。
性感女郎似乎已经预料到这样的结果，抿着嘴没吭声。
“接下来是舞台右边的——狐狸女孩！”
这回的欢呼声简直震耳欲聋。
戴着狐狸面具的雪儿双手背在后面，冲舞台底下深深鞠了一躬。虽然大家看不到她的面孔，却能看到汗水顺着她的脖颈往下流，亮闪闪的，非常动人。
不知谁在底下最先喊了一声“狐狸”，接着便有人跟着附和。
“狐狸！狐狸！狐狸！”
全场的人都很有节拍地叫着DJ刚刚给雪儿起的名字。而舞台上的狐狸女孩也被这意外的应援惊呆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下意识地擦了一下下巴上的汗水。她这个可爱的动作又引来一阵笑声，大家欢呼得更起劲了。
这时，几乎没人注意到她身旁的性感女郎，脸色由红转白，由白变青，眼睛里涌动着一股怨毒和恨意的怒火。
性感女郎突然爆发，猛地伸手抓住狐狸女孩的肩膀，把对方推倒在地，自己则骑了上去，嘴里骂出一连串脏话，另一只手则迅疾掀开那只狐狸面具——她大概以为雪儿舞跳得这么好却选择戴面具，肯定是因为长得很难看，没想到眼前却出现了一张如此美丽动人的脸，一下子便惊呆了。
有人发出尖叫，可几乎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一来可能是因为事情发生前后只有几秒钟，有点来不及反应，再者舞台下面又都是女生居多，便没人想到要上台阻拦她们。
因为痛苦和嫉妒，性感女郎的表情变得扭曲的可怕。我突然害怕她会做出什么疯狂举动来，赶紧三步并作两步向小舞台跑去。
“——住手！”
已经晚了。性感女郎用尖锐的假指甲向雪儿的脸上划去，雪儿拼命挣扎躲过一击，却来不及往另一边闪去……
“啊？！”
手机在空中滑过一段优美的弧光，正中性感女郎的头顶——零件四溅飞散开来，这个玩意的冲击力度虽不足以将她整个人击倒，却分散了她的注意力，足以使被她压在身下的雪儿借机挣脱出来，握紧拳头朝着对方的下巴重重一击。
性感女郎闷声倒地。
昭寒和我几乎同时跑到了雪儿身旁。
“你没事吧？”
“没事！”
雪儿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恼怒地朝着那个还直挺挺地躺在地上的女人骂道：“斗舞斗不过我，打架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第三十三章 警察叔叔评评理
短短的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目睹小舞台上的两个美妞从斗舞变武斗，台下众人尖叫的尖叫，发呆的发呆，结果雪儿最后喊的那一句话却让大家回过神来，不知谁叫了一句：“好样的！”
我仔细看了雪儿的脸上，还好只有眉梢下方有一点点擦伤，并不明显。这时，几个工作人员已经迅速围拢过来，其中一个向雪儿问道：“怎么回事儿？”
“我怎么知道，刚才她斗舞斗输了，就突然跑过来打我，跟疯子一样！”
那个性感妞也被保安从舞台上架了起来，披头散发，泪眼模糊，呜呜地哭着，脸上的妆全都花了。
工作人员往两边让开，刚才门口那个领班模样的男子又出现了。我们一看到对方，不禁都苦笑了一下，好像在说“怎么又是你呢”？
我看到他胸前的员工卡上写着“值班经理刘永”，便说：“对不起，刘经理，这回又要麻烦你了。”
刘永倒也没废话，直接问我：“怎么办，要报警么？”
我和昭寒对望了一眼——他似乎也猜到了我是跟踪他来的，眼神里有一丝怒气，可是眼下显然不是向我兴师问罪的时候。如果警察来了，势必要带人回警局录口供，虽说整件事跟昭寒没多大关系，但是万一被媒体发现了，那娱记要写什么、怎么写可就很难说了。虽说我不是他们的经纪人，可是这点利害关系还是知道的，又不是什么好事，多一事真不如少一事。
“不报。”
我和昭寒几乎同时说道。雪儿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最后点点头。
“好吧，那就不……”
“不，不能就这么算了……”那个性感妞口齿含糊地说：“我要报警！”
雪儿一听就怒了：“什么，你还要报警？有没有搞错，是你主动挑的事好不好？我打你也是正当防卫，刚才台下的都是我的证人，到哪儿说都是我有理！”
那性感妞的两个同伴（一男一女）此时也走了过来，她求助似地看了他们一眼。
不知为什么，那个男人的表情有些冷漠，在原地一动不动，胳膊环抱在胸前，看上去并不是很关心那个妞儿的伤势。那个女人倒是走上来扶了她一把。
“行，我现在就打电话，各位请跟我到办公室来可以么？喝杯水，消消气，大家都是出来玩的，图的就是个开心，咱们也尽量别影响其他顾客。”
刘永的话说得很妥帖，我们也没什么理由反驳，便跟着他往办公室走。此时大厅里一片混乱，工作人员一边维持秩序，一边说：“没事没事，马上继续跳舞！”
音乐再次响起。趁没人注意，我轻轻拽了昭寒一把，低声说：“你先走，一会儿警察来了我处理。”
昭寒的眉毛一动，虽然没说话，不过我能读出他眼神里的疑惑，像是在问：“你行吗？”
“你放心，我会照看好雪儿的，也不是什么大事，一点小口角罢了。”我说，“那些人不怕把事情闹大，你可不一样。”
昭寒犹豫了一下，似乎在心里权衡了一下利弊，最后还是默认了，悄悄转身离去。
我快走几步到雪儿身边，凑到她耳边说：“等会就说你是跟我来的，别提昭寒。”
雪儿会意，立刻点了点头。
在那办公室坐了好一会儿，两名警察叔叔终于赶到。我抬头一看墙上的挂钟，都已经十点多了，便主动上前打招呼道：“大叔，实在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为这点事麻烦你们跑一趟。”
“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们都来说说吧。”
雪儿和性感女各自都把打架的经过讲了一遍。雪儿强调是对方无缘无故先动的手，性感女则强调自己受伤更严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那一拳让她不小心咬到了自己的舌头，一张嘴牙缝里都是血，看着相当凄惨。
“那还不是你自找的吗？要不是你先推倒我、还抓我脸，我干嘛要打你？真是莫名其妙！”
“你，你把我伤这么重……”
“我这是正当防卫！你让警察叔叔评评理，是不是这样？”
年长些的警察问性感女：“是不是你先动手打她？”
性感女脸色发白，低下头不吭声。
“你为什么要动手，就是因为她跳舞赢了你？”
性感女还是不说话，盯着自己的高跟皮凉鞋：上面镶着的亮钻和花饰掉了好几个，露出破损的皮面，鞋跟也歪到一边，显得无比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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