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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年代农场主-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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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苞谷红薯,哪一个不能掺着喂了?你倒是说说。”
  
        听到身后的动静,青年回过头,不耐烦的往后面瞟了一眼。四妮儿战战兢兢的退后了一步。听到他说:“老任,后勤来了。你找小燕安顿一下。”
  
        “这人是谁呀。”
  
        大妮的脸凑过来,在看到青年的时候,明显的愣了一下,她抱着一床薄棉絮,身后的管理人员老张已经过来打招呼了。钟母喊住女儿。她脚步停下来。没上前去打招呼,仓皇的往后跑。
  
        几个人跟着老张的后面走。他一边介绍沿路:“这儿是咱们食堂,这是宿舍。农场偏远,姑娘只有小燕一个。她是技术人员。也住在新楼房里。”
  
        钟母脸上含笑。
  
        钟家几个姑娘都好奇的四处打量,那边的声音不疾不徐的缓缓说:“记分员就是会计,姓曹,你过去得先去找找她人。这一片挨着山坡,以前听人说晚上还有狼呢,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了?”
  
        说:“我都好多年没听说有狼了。”
  
        那个声音也笑了:“是呀,咱们村子越来越大,树呢,就越砍越少,那些畜生都被咱们赶跑了。”好像说了一个笑话,老张脸上笑呵呵的。拧头说:“现在后勤人就你一个女人,厂长就安排你住在小燕的隔壁。食堂每个月管三顿饭。都从你公分里扣。”
  
        四妮儿心里嘀咕,怪不得没人来,离村子一个多钟的路,去镇上要两三个钟头(骑驴的情况下)真过来上班就和亲人分隔两地,彻底与世隔绝了。来这上班不是孤寡人士就是劳改分子。
  
        钟母的样子确有兴趣。她不是很在意离家远。
  
        这两年夫妻关系大不如前。钟父年纪大了还不如以前,属于越活越糊涂状态。在这种情况下。钟母就把全部精神都刚到了儿子身上了。
  
        第二个原因就是她从小就习惯干活,受伤以后钟母就成了半个劳力。不能挣多少工分,刨除口粮说不定还要贴补钱。因而她的心里很不踏实。
  
        现在奶牛场的政策好。一天搞八个公分,钟母便觉得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了。
  
        说着,三妮儿就扯了扯钟母的袖子,低头小声说:“娘,我想上厕所。”
  
        钟母皱了眉头,又不好意思的去问老张:“劳驾您,厕所怎么走呢?这孩子要上厕所。”
  
        老张不以为意,他随手指了指说:“哪里有厕所。厕所就那栋办公楼有,这会儿厂长不在,门都关着哩。”他说完,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一拍脑袋大喊:“哎呀,忘了。牛棚那儿搭了个厕所,还是那帮臭老九瞎搞的,你直接过去就是了。”
  
        说完,就指着在右侧一片草棚里。那片草棚被风吹得摇摇欲坠,挨着就是牛棚。(其实也差不多)钟母连忙抱着三妮儿就去上厕所了。剩下四妮儿被大姐牵着手。她问道:
  
        “姐,你看那儿!”
  
        她指着草棚,里面还蹲着一个年级约莫五十的老头子。佝偻着腰背。缩在一团咳嗽。人也长得很瘦弱,全身上下没有二两肉。很可怜的样子。他每咳一声,仿佛整个腰背弯的更深了。老张见了不以为意,他摆摆手,不屑一顾的说:
  
        “这人就是倒霉,你们也不用管,劳改的东西,能是什么好人呢?咱们不能和这种坏分子扯上关系。”
  
        “再说,就他一个人这么娇贵?来了两三年,越老越没用。连活儿也干不了,全靠他那个徒弟给饭吃。”
  
        话里话外,对老头身份的嫌弃只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则是他干不了活,现在还要靠人养。在农村里,是很瞧不起这样的人。
  
        大妮皱了眉头,她不理老张,把包袱放下,小跑着往牛棚跑去。四妮儿阻拦不及,看到她已经解开包袱里的一个搪瓷杯子。小心翼翼的掀开盖子。又凑到老人的跟前说:“老爷爷,你喝口水润润嗓子,这是枇杷水。很止咳的。”她半跪在地上。黄泥被膝盖碾碎了。沾着满裤子都是。搪瓷碗里的水晃悠了两下,清澈的照着她光洁的脸上。
  
        忽然的,那老头就动了一下,声音嫌恶的说:“你离我远点。”
  
        语气很不客气,大妮儿被吓得一抖,她没什么脾气,听到这话下意识就想往后退去。可是那老头说完,又咳的天崩地裂。好像下一秒连肺都要呕出来了。吓得她一巴掌往老头子背上拍。可惜她拍打的姿势很不协调,那老头子眼皮子一翻,差点把她给推出去。
  
        大妮身子一个不稳。她斜斜的往后仰去。右手撑在地上,重重的在砂石的地上刮了一道。
  
        四妮儿一看大姐叫个老头推倒了,生气的跑上前去扶住了大妮儿。
  
        “你脾气怎么这么差,别人难道不是好心?”另一个男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四妮儿没有回头。听到那个脚步声近了,在身后停了下来。她看到老头子眼皮似乎动了一下。这时候大妮鼓足了勇气说:
  
        “大爷,您赶紧喝口枇杷水。我家水缸可干净了一点儿也不脏的。”
  
        她说完,听到身后闷闷的笑声。一个温热的手掌将她稳稳的拖起来。站在旁边的四妮儿立刻警惕的看着这个人。他脚步迈过两人。径直走向老头。蹲在他身旁仔细的替他擦拭了嘴角流下来的汁水。
  
        大妮儿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人就是刚才在门口和人争论的那个男人。他个头高大。站在她面前便显得十分具有威胁力。穿着一件无袖的褂子,路出手臂上流畅的肌肉线条。
  
        大妮看了,心里有点害怕。她利索的爬起来。然后拍了拍身上的灰土就准备走。
  
        青年拦住了她,又从她手里接过了瓷缸,手脚粗暴的往老头嘴里灌。
  
        那老头力气那里能和一个成年人相比。他叽里呱啦的咒骂都被咽下去。连嘴角边溢出的汁水都快打湿了领口。青年见碗里见底,飞快的抄起瓷缸往大妮手上一扔。抱起老头子往棚子里面走。。。。。
  
        大妮吓呆了。
  
        那个老头喘息一口气,就大声的骂起来了:“臭小子!敢教训我起来了。你瞧我干嘛!我爱怎么地怎么地。”
  
        四妮儿终于忍不住了,指着老头背影就喊道:“你怎么这样,人家可是好心呢!”她的话很快就消失在空气中。那两个人钻进棚子里以后,就消失了踪影。两个姑娘站在棚子前面傻愣着。忽然的,凉风吹过,四妮打了一个哆嗦。
  
        大妮说:“你看他,也挺可怜的样子。我听说劳改的都派到了很远的地方,咱这儿离他家该有好远的吧。。。。。。”她往深处想,就有些多愁善感起来了。
  
        四妮儿仰着头,看到不远处的棚子下,那个青年的身影正抵在木柱子后面。他一条腿尖抵着地。嘴上叼着根最便宜的两毛七的“丰收”烟。盯着那群奶牛看。
  
        她回过神来,手就被人牵住了,原来是如厕回来的三妮儿,她皱着鼻子跑过来说:“娘屋子都铺好了。咱们该回去了。”
  
    
  
    
  
    
第九十四章 叮当一下翻土机

  
        钟母带他们回到了职工宿舍,这里宿舍是农村平房,说不上好坏。但是对比牛棚,显然条件和档次都算不错了。她坐在床上说:“你姑妈说来接你几个,回去记得听奶奶的话,不要调皮了。”她这话其实是对三妮儿说的,因为这么几个姑娘,就她最喜欢折腾了。
  
        大妮率先说:“我会管着她叁的。”
  
        钟母神态看向儿子,变得柔和起来,她拉着伟华的手说:“我听说这儿每个月还有鲜奶发,真是好得很。下次我回家。说不定就有奶喝了。”其实这话她已经憋了很久,一路过来,她都在脑子里幻想今后种种条件和待遇。无论哪一点,都是比在大屋刘挑粪强。此刻她已经盘算起每个月的几两牛奶该如何给儿子补身体起来了。
  
        伟华打了个哈欠,听到有奶喝,他也吧咂吧咂的点了点头。好像已经尝到了似的。
  
        回去是坐牛车。
  
        伟华四妮儿都是第一次坐,她感觉路上是很颠簸,哪怕垫了好几层的稻草都无法抵消。硬生生的熬了近乎一个钟头。她感觉整个屁股都要碎成八瓣了。这时候刚好是下工。遥远的望过去,看到上山的路上,几乎占满了人。伟华骨碌爬起来,伸出手挡在眉头前,做了个展望的姿势,拉着大妮兴奋的说:
  
        “姐!好多个人上山啰。”
  
        “这时候都快夕夜了,她们去干啥哩?”大妮不解的说。
  
        “我听说后山不是挖出金银来了,她们肯定去捡钱去了。”二妮儿冷静的说道:“那可是真金银呢。值钱的很。”
  
        俗话说,乱世黄金盛世古董。但是无论是什么社会现状,黄金都是硬通货。拿到外面去,也能换粮食吃。
  
        “黄金?黄金是啥?”
  
        “是屎颗拉,你给我安分点!”二妮瞪了一眼在车上晃来晃去的伟华。一巴掌打掉他的小胳膊:“做好哦,你要翻天啊。”
  
        “姐,你咋啥都知道啊!”
  
        伟华挪了挪屁股,小跟班一样黏在二妮旁边。他这个举动貌似很得她心意。二妮儿抿了抿唇,得意的说道:“这还不简单了。。。。多听,多看。你这个小脑袋瓜子不行,别人跟你说啥,你一会儿准忘记了。跟你说了也没用!”
  
        三妮儿听到金银两个字,也满脸兴奋的嘀咕:“我也听好多人说了,别说咱们村,还有外头来的人过来寻宝。吴大妞还说她姥姥昨个夜里去山上,捡了不少铜钱哩!”
  
        “真的!”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的热火朝天。
  
        等到了村口下了车。三妮儿恨不得立刻长个翅膀飞到山上去,好见识见识那值钱的物件到底长什么样子。
  
        不仅仅是她,连伟华也稀里糊涂的被感染了这种情绪,也吵着要上去看看。不过刚走了两步,天空就下起了雨来,这次雨声霹雳哗啦的浇头盖脸。来了个措手不及。天空轰隆隆的作响,雷声好像贴着耳朵炸开花了。震得浑身都打了个激灵、
  
        几个孩子顿时哇哇大叫。顿时什么东西都抛诸脑后,一股脑的往家里钻去。
  
        “打雷啦!”
  
        “哇”
  
        “收衣服咯。”
  
        四妮儿闭着眼睛,雨水打湿了一脸。她稀里糊涂走到小路山坡上。迎面就撞上了个人。她扭过头,还没来得及看什么眼前已经一片模糊,晃动的雨水几乎遮住了视线。只看到一个略模糊隐隐绰绰的身影。来不及细想。她已经被拖拽进了屋子。
  
        钟老爹感冒了,天气变化叫他身体有些吃不消。坐在院门口咳嗽。
  
        屋里弥漫着一股药味。几个孩子钻到院子里,就闻到了这股味道。伟华被钟老太搂到了怀里。她脚边放着一个箩筐,里面是苦瓜——一看到这个,就知道晚饭吃什么了。家里五个小孩子都拉着一张苦瓜脸。
  
        “干啥呢?”钟老太一巴掌拍在伟华的背上。“别给我一副愁眉苦脸的,进去!把头给擦了!”她厉声喝止几个人,四妮儿立马老实起来。
  
        大妮最怕奶奶,看也不敢看她一眼,飞快的跑进来屋子里。好像再多呆一秒钟,钟老太的怒火就会牵连在自己的身上。二妮儿则是端起地上的苦瓜笑嘻嘻的说:“奶奶,我来帮你刮皮!”
  
        她极为懂得看人脸色行事,抄起箩筐也跑进了厨房里。那个样子怎么看都有种落荒而逃的意思。
  
        剩下的四妮和三妮儿面面相觑,都同情的看了一眼被夹在咯吱窝里端进去的小五来了。他是家里的唯一金孙子,干啥都不忘记带上他。他这次回来,钟老太肯定要问东问西的。而他表达的能力磕磕绊绊。迫于奶奶的压力之下。说话颠三倒四都很正常。
  
        四妮儿把衣服往头顶一罩,冒雨往后门菜园跑去了。
  
        这上面用山石搭了个土垄。用篱笆围起来。一层层的仿佛梯田一样的网状密密麻麻的在山坡上攀爬。很容易就看到自家的菜园。这种梯田式的种菜方式在丘陵地带很常见。她看到一块儿平底。那是非常难得且稀有的土地。被钟老太看中很久了。
  
        她寻思在这块不足五十平方米的地上种点东西。
  
        四妮儿蹦蹦跳跳就踩在了石头的台阶上。她左看右看。茄子长了小小的几只。西葫芦顺着杆子爬。地上的西红柿也长出来了。再过段时间就能收获了。清明前后种植瓜。现在还没有动静。不过下了几场好雨。嫩苗一争先恐后的冒出来了。
  
        要说成熟的,就是那片苦瓜了。
  
        被雨水淋湿以后,苦瓜上面密密麻麻的疙瘩都显得晶莹剔透,泛着嫩绿的颜色。她鼻尖凑近叶子,还觉得泛着一股淡淡的冷香。自从天天开始下雨,她就不浇水了,任其自由生长。
  
        当她走到了那片平坦的地上,草已经被拔光了。这是一项大工程。四妮儿走到了地面中间。心里默念了一句:“叮当。”
  
        顿时,整片空间好像“哐当。”的一下震动蔓延开来。在肉眼都无法捕捉到的地方。仿佛空气推动着翻土声。裂开的土块像是熟透的柿子一样炸开。棕褐色的粉末搅动在空气里,撞击和崩裂开来。。。。。
  
        “叮当一声翻土机器施工晚成。耗费耐久度,百分之二十。”
  
    
  
    
  
    
第九十五章 大会

  
        随着一个机械的声音,四妮儿睁开眼睛。她看到脚底下的布鞋沾满了碎屑。而脚踩的平地上,已经呈现出翻出的碎土块。被草根加固过的泥土瞬间土崩瓦解四分五裂。原本结实的地面变得松软起来。脚踩在上面如坠云端。她一脚踩过去,土地几乎陷入到脚踝里去。
  
        看来农场出品的道具都挺好用哒~
  
        她伸手摸了摸地上的碎土。这才满意的哼起了小调子。往家里走去。
  
        晚上村里按照惯例开动员大会。不过这次主要是商讨从后山挖来的财宝问题。毫无疑问,这个事情所有人心里都在默默的关注,看刘福的反应。他身为公社大队长,明面上就得维持底下小队的秩序和公正。挖坟的事情,容不得一丝一毫的差错。
  
        不仅仅是他,连钟家都在讨论。
  
        这次四妮儿也被带到了公社去。她挨着钟老太坐下。动员大会和pi斗大会一样,需要全员参加的活动。性质上很严肃。因此,钟家一家就坐满了一个长板凳。一字排开把礼堂挤得满满当当。这里以前放过电影,也曾经一度是钟家的噩梦。
  
        但是今天。众人坐下以后就在嗡嗡的议论。场面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在不停的沸腾。没一会儿就起了争执,场上交流走了样。
  
        知青们也坐在一处。
  
        四妮儿右边挨着鲁万苗。她坐的笔直,这也许是习惯的原因。这几年的劳动让她颧骨高高的耸起。两只眼睛也凹陷下去,远远的注目着人,仿佛有一个小漩涡似的。那双眼睛看得她有些害怕。因此,她忍不住往旁边挪了挪。
  
        二妮瞪了她一眼,用眼神示意她安静下来。紧接着。门口的灯泡晃了晃。暖黄的光打在竹制的大扫帚上。影子挂在墙上拉的老长。
  
        刘福袖子一卷,整个身影佝偻的像一只黄鼠狼。他鼻翼两侧有道深深的法令纹。一直蔓延到口轮匝肌的位置。显得人格外的威严。这个身影经过两侧,衣角划过地上放着的道具上,有些事白色的尖尖帽子,专门羞辱那些不良分子。或者“顽固派。”
  
        但大屋刘已经好久没有这样的事情了。
  
        他坐定以后,旁边依次坐着几个小队的队长,刘七叔坐在最末尾。他好像事不关己,嘴上挂着黄鹤楼的香烟。气定神闲,不紧不慢。而妇女主任则坐在左下方。她旁边是刘七叔的老婆,一个总是满脸忧愁上了年纪的女人。她两只手放在膝盖上,不停的搅动手帕。底下挨着儿媳香兰。
  
        刘红霞这个飞天蜈蚣居然没有来!
  
        四妮儿觉得挺意外的。她听到前面不知道说了什么。总之四周很吵。在刘福发话以后。众人仿佛身处漩涡的重心,一缸热油都搅和起来了。快要溢出白色的泡沫那样。你一眼,我一语。
  
        ”说均分。这要怎么均分?”
  
        “就是啊,谁不知道这东西昨天,前天,老前天,都在你们老刘家放着呢。谁知道有没有什么人给摸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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