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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赐我一生荆棘-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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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不敢停,继续跑。
  段天尽的腿比我长,所以奋力奔跑时,自然在我前面。
  奔跑着,我从后面看到他被风刮乱的头发,和他沾上汗渍的侧脸,被晨光照亮。
  本该累得喘不过气来的我,却想就这样牵着他的手,一直这样跑下去,跑到一个再也没有阴谋和算计的地方……
  大江入海口,有一片堆叠着许多鹅暖石的江滩,冬季刚过,水位不高。所以我们跑到这里,也不管那石头多么嗑人了,两人都虚力的躺在石滩上大口喘气。
  当我们逃跑进闹市区,早班的车流量中时,青莲会的人被甩掉有一段路程了。我们任然这样跑了许久才在这里停下来。
  周围没人,只有远处的货船过往,听到彼此的呼吸声都渐渐平缓,我首先打破了沉默。
  “你……怎么会来?”
  段天尽听到我开口,他气恼的突然翻坐起来。将我摁在石滩上。
  “怎么会来?”他重复我的问题,语气夹杂被愚弄的愠气说:“是谁求着让我帮她?到头来,却一声不吭就跑掉!”
  我躺着看他的脸,光线刚好将他英色不凡的面庞照得轮线分明,面对他的质问。我闭着唇,无力辩驳。
  阿念当时说她会帮我转告,我也没当真,只想着离开后,段天尽也该清醒,不被感情冲淡了理智、冒险与我一起去救筠筠。
  现在他不但来了,还救了我一命!
  “说话!”瞧我不答,他脸压下来,灰色的瞳孔里,印上了我沉默的脸。
  我无法告诉他。是阿念的话,突然让我良心发现想让他撇得干干净净,只能沉声说:“对不起……”
  他仿佛知道我要道歉,却不愿意听似的,嘴唇欺上来,堵住我的话。
  我闻到他指尖上火药的气息,那是他藏身在高处,用狙击枪掩护我时留下的味道。
  我还闻到他身上的男士香水混着淡淡汗水的味道,但我一点儿都不觉得难闻。
  不见时,我觉得自己一辈子再也不会见他了。可当他这样存在我面前时,什么都变得渺茫。
  我这时本来想回吻他,段天尽却突然松开了我,双眉紧皱看向他的手,那手指上全是血。我心中一惊,问:“你受伤了?”
  他眉头皱得更紧的回答:“这血是你的……”
  刚才只顾着奔跑,光线也不好,他并未发现的腿上有伤。
  那里一直很疼,但我身体的其他感知让我忽略了它的存在。现在坐下来细看,我的小腿上被砍刀划了好大一个口子。
  “得赶紧去处理伤口!”
  “没事儿的,我自己……”我想说自己可以,段天尽都不肯看我,仿佛我开口说的准是废话。
  只见他蹲身下去。急切说:“上来!”
  我怔了一下,迄今为止,这世上就一个男人背过我。
  那年我执行任务失败,被目标捅了一刀,留了许多血。应泓背着我在午夜里奔跑,我从未对他有过任何感激,因为我所受的一切,都拜他所赐。
  “快点!”段天尽又喊了一声,他没有耐性了!
  我撑起身子,爬上他的背,他很轻松将我背起来。
  远了看,他的身躯明明单薄得很,这样趴在他背上,我却像拥有了全世界一样有安全感。
  “谢谢你,天尽,我又欠你一条命了!”
  上次我们说好,欠他的用余生来还,我又一次食言,所以他闷闷的骂我:“骗子!”
  我是骗子啊,骗了无数的人,可我说要用余生来还,却是真心实意的。
  “你他妈就是个大骗子!”段天尽又骂了一遍。
  我抱着他的肩膀紧了一分力量,就这样安心趴在他肩膀上轻声说:“我是骗子,你是疯子……”


第100:怀疑

  当疯子遇见骗子,就像流星撞了地球,用毁灭时只绚丽一瞬间,让遇见的人永远铭记在心。
  段天尽从未来过老大夫这里,说起来,我也许久都没到过这里了,也许还太早,诊所大门只开着一条缝。
  “这里?”段天尽推门往里面看了一眼,我点头。
  让他扶着我进去,老医生从他房子里走出来,一眼就认出了我,目光看向段天尽时,老眉下意识一皱。
  以前我也带秦小爷来过这里,不过老医生从不多看旁人一眼,更别说露出这样的神色,这使我有点疑惑。
  “爷爷,我又来麻烦你了!”我可亲的对他一笑,露出自己受伤的左腿。
  血已经差不多止住了,仍需要处理一下伤口。
  “进来吧!”老医生没穿白大褂,他身上穿的是一件旧毛衣,上面都起了毛球。
  我跟着他走进去,段天尽也迈步朝里走,老大夫挺下来轻缓的提醒道:“不是伤者别进来!”
  我尴尬地回头看段天尽,他估计也发现老大夫似乎不怎么喜欢他,就不自讨没趣了!
  “我在外边等吧!”
  “好!”应着,老大夫把诊断室的门轻轻关上。
  我已习惯这里的一切,很自觉的坐到诊断室的一张病床上,老大夫一边准备着要用的器具,一边问我:“那个人是谁?”
  “他信段,叫天尽,爷爷。”这世上,我没亲人,唯一对我好的几个人之中,老大夫最纯粹,从不要任何回报,所以。我对老大夫介绍段天尽,大概与普通女孩儿带男朋友第一次回家见家人一样,所以说得特别详细。
  爷爷背对着我在存放各色药瓶的柜子前,听到我的话,手中的动作一段。
  “段天尽?”
  我点头,“是啊,爷爷,您也听说过他吗?”
  在我眼里,这位长辈从不过问事实,一心系在这座小诊所上,他会对段天尽的名字感兴趣,实在令人好奇。
  爷爷顿了顿。确认的问:“就是那个几十年前,在海城名震四方的段家人?”
  “是的,爷爷!”
  我回答完,爷爷端着消毒的器具到我面前来,他不急着帮我处理伤口,而是问我:“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我脸上一怔,从来没给任何人介绍过段天尽,更难以确认我们到底是怎样的关系。
  在我这片刻的犹豫中,爷爷也猜到了,他用从来没有过的沉重语气对我说:“这个人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爷爷,你是指的什么?”我很困惑,他应该不认识段天尽啊。为什么一副似乎很了解的样子。
  爷爷眼睛往门的方向瞄上一眼,似乎是在责怪我的意思,他说:“你既然能将他带到我这里来,一定是觉得他可以信任了?但我却不信任他!”
  我知道这话的意思,忙低头道歉:“对不起爷爷,早上我出了很紧急的事,受伤后无处可去,他救了我,所以我就带过来了……不过,他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爷爷打断我问:“你就那么相信他?”
  “是的,我相信他!”段天尽救了我那么多次,因为我顶替了所有罪名。也没将我出卖,我无法继续保持曾经的理智,对他多加怀疑。
  爷爷瞧我这般斩钉截铁,他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提醒我说:“可是,你是白鸽啊!”
  我听到这个名字,心仿佛被扎了一下,难受的滋味翻滚着。
  因为我是白鸽,所以我不可以信任任何人,连喜欢人的资格都没有。
  我不怪爷爷对我说了这种话,我知道他都是在为我着想,怕我盲目的信任他人,而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我发自肺腑的对爷爷讲:“曾经的白鸽如行尸走肉,麻木不仁,是他唤醒了我作为一个活生生的人,渴求美好的本能。”
  对方听到我的话,老眸中闪烁着岁月流动过后,对于情感的深厚描述。
  我相信,爷爷的曾经,也有一段不凡的故事,所以才能因为我这话而动摇。
  他总是叹气,白掉一半的眉须低垂,充满了愁重之感叹道:“但愿你能永远都这样想……”
  音落,他便不再说其他,低头帮我处理伤口,也许是年纪大了,爷爷拿钳子的手在颤抖,以前也没有这种症状,所以我并未怎么去关心过老人的生活。
  换了别家的老人,如他这般年纪,该是享受天伦之乐、儿孙满堂的时候,哪还需这样劳神劳力?
  “爷爷,我来吧!”我像他讨要手里的器具。
  爷爷也没有拒绝,把器具交给了我,我对处理伤口早已驾轻就熟,所以就自己处理起伤口来。
  爷爷便转身,去另一旁收拾他的药架。我关心的问:“您有没有其他亲人?”
  以前我也问我相同的问题,爷爷都像没听见似的不回答,这回,他却出人意料的告诉我:“曾经有个儿子!”
  曾经……
  也就是说,现在没有了,那么他的儿子,多半是死了!
  痛失爱子,这无论发生在谁的身上,都将是一生的伤痛。
  我不知如何去安慰,还有些后悔,本不该提起老人的伤心事的。
  此刻,爷爷停止了手里的动作,他身体一动不动的背对着我站着,那消瘦弯曲的肩背透着岁月的残酷。
  “都是我作下的孽……”
  爷爷曾经也透露过自己做过错事的悔恨,我很难想象,到底是怎样的罪孽,让这位暮年老人整日活在赎罪之中。
  之后,他也没有多说,我也不忍心多问,自己处理好伤口,起身说:“爷爷……以后您就是我的爷爷,我是您的孙女!”
  这样,我们都有了亲人,多好呀!
  爷爷听到这话。他回头看过来,眼中因情绪的干扰而湿润起来。
  不过最后,他却被其他心事困扰,对我摆了摆手说:“我不能做你的爷爷!”
  “为什么?”
  “为什么?”他揉搓了一番眼睛,将刚才那动容的神色收起,严词对我说:“一个杀手,不管是对谁用了心,便是弱点,对谁都不好!”
  我是海城三会要铲除的杀手白鸽,一天为杀手,永远就是杀手。
  应泓对我说过,不是每个人都有重新来过的机会。
  所以我答应了一声,真诚的向爷爷抱歉,准备出去时,爷爷对我说:“那个人……”他看着门的方向说:“他骗了你!”
  我知道爷爷说的段天尽,他不信任段天尽,就如应泓一样。
  爷爷虽没有亲人,但他终究是干爹的人,所以阵营与段天尽不同,说这样的话提醒我,我不惊讶,也就没有如何放在心上。
  从诊断室出来,段天尽站在院子外头,手里拿着在听,眉目深重。
  他一定听到了什么不好的消息,才会这样。
  我隐约感觉,此事与我有关,几步走过去,他也听到了我的脚步声,将挂断了,回过头来,故作轻松的问我:“好了吗?感觉怎么样?”
  “还好。”我回答完,下意识的问:“你接的谁的电话?”
  “阿宽的!”他很轻快的答应着,越是这样,我就越觉得他好像在故意隐瞒什么。
  “阿宽说什么了?”
  “就问我怎么样了,现在没事啦,早上青莲会的人并没有看到你的脸。”段天尽轻描淡写的说,但我感觉,他在故意隐藏什么。
  若真是他说的这样,为何刚才他接电话时的神情凝重得就好像……有人死了!
  “阿宽还说了什么?”我直接问他,心脏在扑通扑通跳着,告诉我它多害怕。
  段天尽目光被一层灰色覆盖,他伸手过来,牵我的手说:“一些事,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
  “我不信!”我站立着,垂直的手虽被他牵着,却十分僵硬。
  他也知道瞒不了我,迈下眼帘,如实告知我:“是关于……你妹妹的事!”
  “筠筠怎么了?”我立刻反手抓住他,满脸急切和预知不信的惶然。
  “北港湾红星广场上,刚才悬挂起一具女尸,是海城三会的人挂上去的,没人敢去取下来……”段天尽没说完,看到我激动的往外面冲,他迅速抓住我,劝说道:“别冲动,还不能确定那就是筠筠!”
  我一万个不希望那是筠筠,可筠筠在海城三会的人手中,今早他们设局捉我,却没有得手。还损兵折将,此刻将一具女尸挂在逍遥法外之地的北港湾示众,那女尸不是筠筠,还会是谁?
  我强忍着要喷发的泪水,严正对他说:“别拦着我,你知道,我必须去!”
  此生的大多数时间,我都在为了我的妹妹活着,现在,她的尸体就挂在城市那头最肮脏的地方高空,我怎能视而不见?
  段天尽也清楚要拦也拦不住我,他想了想,妥协道:“你是必须去,但你就这样去吗?”
  他将失去理智,情绪失控的我点醒。
  三会的人,将筠筠的尸体挂上去示众,除了泄愤以外,最大的动机,是要再次引我前去。
  他们料定我不会就这样让筠筠暴尸街头,所以他们都不惜将自己的动机宣告,现在那广场周围,一定全是三会的人。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这刚刚才包扎好的脚伤,这般模样,才和我交过手的青莲会帮众怎会认不出我?
  段天尽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我披上,不由分说:“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会陪你去,但是你必须听我的!”
  瞧我低着头不吭声,他也体谅我此刻不平的心境,替我做下安排说:“我已叫阿宽来接我们,现在先回去,等晚上再去……还有,我说那具尸体并不一定是筠筠的,因为根本看不清脸了,三会的人很可能只是随便找了一具女尸毁了容貌,想引你去!”
  虽然他说的这种可能微乎其微,但还是给了我一线希望,不管那尸体是否是筠筠,我都必须去亲自验证。
  怕被人发现踪迹,段天尽给我找来一身男装,让我化妆成小军的样子,暂时安顿在酒店里。
  一进到房间,他便和阿宽出去说话了,我神志有些涣散的在这套房里来回走动。
  原是想思考一下目前的局势,让自己能清楚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但我脑子里一下子要想的事情太多了!
  劫路救筠筠的方法只有三人知道,为何我会被暗算?
  爷爷为什么提醒我段天尽在欺骗我?
  如果段天尽真的在欺骗我,那他现在对我的好。又是为什么?
  他欺骗我能得到什么?他要害我,杀我,随时都可以动手,为什么要用这种复杂的方式?
  这根本就说不通,可是说不通,问题却又存在着,前不久,我才毅然决然的对爷爷说,我相信他,但这一件件事出现带着端倪,我怀疑又涌上心头。
  “咔——”门打开了,段天尽从外面进来,他脸上除了对我的担心以外,看不出一丁点儿问题。
  瞧我站在地毯上,目不转睛的打量他,他疑惑的问:“你在看什么?”
  “天尽,你说无论我做什么,你都陪我吗?”我发问时像个寻求帮助的孩子。
  他看到这样的我,心疼的走过来,将我抱在怀里,伸手轻抚我的头发,定神承诺:“你若要去,我定陪你!”
  这是他对我的承诺,第一次,这样发自肺腑。
  如果是真的,那该是多么动人啊!
  但如果是假的,那……是怎样的一个人,才能将真心变成面具,生长在皮肉里,如此逼真?
  “我累了——”我轻轻推开他的身体,转身远离他。
  段天尽也是何等敏感的人,他几步迈过来,瞧我低着头不看他,便伸手将我的脸抬起来细看我的眼神。
  “你不相信我吗?”
  我很想直接掀开他,任性的爆发出来,对。我不相信你!
  可最后,我却重新投入他的怀抱,像个无助的可怜人那样,寻求着他体温带来的温暖。
  我哽咽着说:“如果筠筠死了,除了你,我便什么都没有了……”
  他听到我的话,抱着我紧了一些,还伸手帮我抹泪。
  那温暖的指尖在我眼角划过时,我没有曾经那份无知的感动了!
  怀疑在心中埋下一颗种子时,就会有发芽的时候,我以为自己这一生,将再也不用与段天尽隔着肚皮演戏。现在,我藏下这些怀疑,在他面前扮演那个全心全意的相信的小女人。
  经历了这么多,仿佛一切又回到初遇他的那一天。
  他居心叵测,我叵测居心……
  “你太累了,趟床上去休息。”段天尽把我牵床边坐下,我扮演着依赖他的角色,任由他贴心的帮我褪去身上外套。
  躺在温暖柔软的大床上,我小声恳求道:“我真的好累,你可以在这里陪我吗?”
  他听后点点头,进去浴室里把身上的血迹洗干净后,回来床上抱着我。
  “好好睡吧。我会一直在这守着你!”
  我点头,一夜未睡,身心俱疲,我本该很快入睡的,但因为各种猜忌在心间,无法真的睡过去。
  就这样,我闭着眼睛,假装睡着后,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不为别的,我就只想让这个男人觉得,我依赖他。可以随时在他身边沉睡。
  过了很久,他发觉我睡着了,起身从床上下来,听脚步声,朝外面去了!
  不久,传来关门声。
  段天尽出去了,在他抱着我说会一直守着我这句话之后。
  大概我听那句话时,以为是真的,所以此刻心里满是失望,我睁开眼睛,重新坐起来,望着他离开的方向,苦笑说:“叫我如何再信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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