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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赐我一生荆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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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鸽!”应泓突然从窗前微转身,暗光之中,他冷薄如冰的脸若隐若现:“筠筠以后的生活注定与你天壤地别,难道你希望她总活在你的阴影里吗?”
  本以为回到家,没有寒风,就会暖和一些,原来,屋子里也同样寒冷。
  确实,我这样的人,应该离筠筠的生活远一点。
  应泓移动步子,到旁边的老旧沙发上坐下,他用惯有的那布置任务的语气说:“夜笙歌那边,你还得去!”
  当然还得去,原本今晚上我就可以全身而退,但被那个虎哥拽了进去,在黑水堂的人面前露了脸,如果突然不去了,一定引人怀疑,加上那个尽少已查到了我所住地址,证明他在刚才短短时间内,已查过我。
  好在干爹很多年前,就帮我造了这个身份。
  聋哑人梁胭,十五岁辍学,常年照顾患病母亲,前年母亲去世,半个月前去夜总会做了陪酒小姐,艺名叫红红。
  不过想到从车上下来时,阿宽问尽少那句话,心里隐隐有些担忧。
  “还有。”应泓说:“那个尽少,如果你再见到他,务必得到他的信任,即便——”
  “即便什么?”我有些好奇,因为他的语调有些奇怪。
  至少往常的应泓,不会有任何犹豫。
  “即便他要你!”
  我心中一惊,自然明白这个“要”代表着什么。
  那些夜总会里的小姐陪笑卖弄姿色,但我比她们更不堪。她们也许还有从新做人的机会,而我,却再没回头路可走。
  “知道了!”我沉声答应,一如既往。
  应泓坐在沙发上抽了一根烟,我不知道在黑暗里想些什么,虽然我七岁就认识他了,但我从不了解他。
  也许在他和干爹的眼中,我只是一个赚钱的工具罢了!
  但我任该感谢他们,不然,我和筠筠早就死了,现在,至少筠筠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活着。
  那是我的希望,全部希望……
  ……
  前天马六爷在笙歌死了,夜总会本该停业整顿的,不过笙歌老板来头不小,只关了一天,就重新开业。
  又一个夜幕降临,霓虹灯的缩影中,新的罪恶正在黑暗里前行。
  寒流真的来了,风刮得树叶乱飞。
  照旧,我给自己化了一个淡妆,披上外套,坐五路公交车去笙歌夜总会上班。
  今天生意不好,小姐们都坐在休息室里闲聊,好几个是那天跟我一起被关在包间里的,听他们说,后来笙歌的大老板来了,黑水堂的人才没有为难她们。因为这,丽姐刚才不止一次给我们强调:“笙歌是颗大树,不是你们做的,绝对不会亏待你们的。”
  但丽姐一走,有个叫安妮的小姐双眼泛红的说:“你们是不知道,索菲腿都打断了,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
  “那到底是不是索菲做的?”
  “怎么可能是索菲,她和马六爷无冤无仇的!”
  “那会是谁?”
  有个小姐神情惶恐的说:“我那天在那包间里听那位尽少说,有一个他们喊白哥的人,所以杀马六爷的人,应该是一个男人吧?”
  闲聊还在继续,我无动于衷的坐在角落里,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惊呼了一声:“出事儿了!”
  “出什么事儿了?”
  “涛哥又带人过来,去吧台那边了!”
  不好的预感瞬升起,接连有小姐跑出去看热闹,我没有动,置身事外,一直是我的强项。
  “天啦!是那个吧台小哥!”有小姐回来惊呼,这话却使得我有些坐立不安。
  终于,我坐不住了,走出休息室,混在人群里,远远的观察吧台那边。
  果然看到马涛带着一干人等在吧台里打人,他们带了家伙来,比手臂还长的砍刀立在吧台上,而那个吧台小哥正趴在地上,被打得满身是血。
  马涛用皮鞋踩在他脸上,龇牙咧嘴问:“说,谁让你做的?”
  小哥从没做过,哪里能回答上来?
  马六爷有心脏病,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发病的,并且,发病也很容易抢救过来,但有一种药,他与酒精和发酵的雪茄配合在一起,会引发严重的心脏衰竭,最快在两分钟之内,就可以致命,我在吧台的酒里下了药,因为此药无毒,其他人喝了酒,也不会有任何不适。
  这个方法,我是在得到马六爷常抽的雪茄成分以后,研究了半个月才有的,可以说天衣无缝,但现在,马涛竟然查到了酒吧小哥身上……
  可这,与我何干?
  我不是一个好人,冷眼旁观,才是我该做的。
  可当我转身那刹那,我对上了小哥那双无助又充满绝望的双眸,他看到我了,但他不知道,他此刻所受的这些罪,都是因我而起。
  我记得他叫陈想铭,单亲家庭,母亲有疾,弟弟在上高中,他是家里唯一的经济支柱。
  如果他出了什么事,那他家也基本毁了!
  这时候,我看到他趴在地上,艰难地冲我摇了摇头。
  哎,他一定以为我想上去救他,在暗示我不要过去,就像那天,他好心递纸条告诉我,不要去马六爷的包间一样。
  我心里的罪恶感,变成利刺重重地穿过了我的心脏,我不忍再这样下去,转身离开人群,快步到了楼道的盲区里,我用一部全新的匿名拨了一个号码。
  那边响了几声之后,马涛自己接了电话,因他亲自动手打的陈想铭,所以有些气喘的问:“谁啊?”
  我学着男人的声音回答:“我是白哥,你永远也找不到我!”
  说完,我就挂了电话,利索的将放在一个塑料袋里,用砖头砸碎了,冲进了下水道里。
  我再回到吧台时,马涛并没有放过陈想铭,却在质问他:“说,那天去过吧台的人都有谁?”
  陈想铭被两个人夹着跪在地上,声音发颤的回答:“很多人都来过……服务员……很多……”
  “都有谁?名字!”
  他一一把那些人的名字说出来,大概有十来个,没有我的名字,我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马涛得到名字后,马上就把那些人全抓了过来,一一跪在地上盘问。
  “涛哥!”突然,这边的人堆里,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
  马涛从吧台那边转过头来,他因为长期吸毒,脸黑皮瘦,两个眼眶的轮廓尤其明显。
  那个女人见已引起注意,马上指着我的脸说:“还有她,这个叫红红的哑巴,她那天也一定去过吧台,不止这样,她每天几乎都会去那里帮忙!”


第004:让你装哑巴

  指认我的人是安妮,那天她和索菲在洗手间里,嘲笑过我的名字,我自然记得她,她的话也引起了马涛的重视,他随即大步朝我过来,两边围拥的人快速躲开,仿佛我是瘟疫一般。
  “涛哥,这个女的是个哑巴!”马涛身后有另个男人强势的声音,我听出声音,是那个虎哥。
  马涛在我跟前停下,他约莫有一米七五身高,背部因长期不健康的坐姿变得弯曲,头部也习惯性前倾,像只无毛的秃鹫,而那双浑浊的眼睛盯着我的脸,一动不动的说:“我认得你——”
  “那天就是你帮姓段的挡了我的烟灰缸!”
  他果然是记得那烟灰缸的事儿,我没回答,毕竟我是个‘哑巴’。
  虎哥提醒道:“她听不见的,涛哥!”
  马涛似乎不信,他眸中挤满狡黠。
  突然!他拉大了嗓门吼道:“见过装穷,装傻,装孙子的,还他妈的第一次遇见装哑巴的!”
  我知道对方是在诈我,他根本就不确定,我到底是不是哑巴!
  “涛哥,红红真的是哑巴!”丽姐也在,她是这里唯一一个肯为我说话的人。
  “闭嘴!”马涛不耐烦的警告,丽姐不敢再说。
  马涛脸再转过来时,脸上竟是带着笑的,这种笑容,像极了他爸马六爷,阴坏都在皮相里。
  他用那双粗糙不平的手在我脸上抚摸了几下,怜惜的口吻问:“红红是吗?多大了?”
  我差不多是七岁的时候,被干爹从人贩子手里买来的,现在过了十二年了,该是十九的年纪。
  没听到我的回答,马涛的笑容还坚持在脸上,他细声说:“别怕,涛哥哥对敢主动承认错误的人,都会给她一次机会的——”
  我试着用手语表达自己听不到他在讲什么。
  对方依旧贴近那张别扭的笑脸说:“别装,你直接告诉我,是不是有人让你在酒里面动的手脚?”
  那边,安妮自告奋勇从休息室那边,将我的帆布挎包拿了过来,虎哥接过去,就把包里的东西全部倒在地上。
  一个旧钱包、唇膏、一小包卫生纸、画本、一支笔,还有一副苹果的耳机!
  马涛一眼就注意到那副耳机,他从地上捡起来,嘴角咧着冷笑。
  “聋哑人?用耳机?”
  我虽不无辜,但这副耳机根本不是我的,必定是安妮故意放进去的,我到夜总会这段时间,一直低调行事,从不露风头,又是哪里令她如此讨厌我呢?
  安妮对马涛说:“涛哥,我早就怀疑她不是真的哑巴了,这副耳机就是最好的证明!”
  什么叫有口难言,这就是,我只能一再用手语强调,这副耳机不是我的,可这儿没人懂手语。
  马涛也不再有耐心,他用力抓扯住我的头发,将我重重摔在地上,“喜欢装哑巴是吧?老子让你装哑巴!”
  接着,就用脚用力踢踹我的身体。
  皮鞋的尖头每一下都似乎扎进了我肉里,头部、腹部和大腿不断传来痛感,我难受得喉咙里发出那奇怪嘶哑的叫声。我练习过这叫声无数次,早已以假乱真,周围有人对我露出了同情之色,但却没人敢出来替我这个‘哑巴’说一句话。
  余光里,安妮幸灾乐祸的站在旁边,由上往下俯瞰着我的痛苦。
  马涛踹得有些累了,他停下来,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拽我的头发将脸部向上面对着他。
  “说话,老子让你说话!”
  我紧咬着嘴唇,额头上有液体缓缓滑下来,那股腥热,我再熟悉不过。
  马涛也看到我脸上的血了,那双阴狠的小眼中,生出一丝变态的兴奋,他手指沿着血痕往上,在我的伤口上用力按压,这力道痛得我浑身打颤,而眼前狰狞的面孔却用亲切的语调说:“乖,只要你告诉我,是不是姓段的叫你扮哑巴来杀我爸,我绝对不会为难你,毕竟,你只是被利用了!”
  “你还犟什么,赶紧认了吧!”旁边的安妮自觉是马涛的功臣,开口也变得毫无顾忌。
  对方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开始狂躁起来。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如果再不说话,我就让你变成真正的哑巴!”说完,他从裤口袋里摸出一把折叠刀,刀口正对着我的嘴巴。
  此刻摆在我面前有两个选择,继续装哑巴,然后被割舌头,不然就反抗,凭我的身手,胁迫一个瘾君子从这里离开,完全没问题,但这样会暴露我的身份。
  若我只是自己,当然是逃,可干爹会希望我即便失去舌头,也要继续装下去!
  我从未令他老人家失望过,这次也一样。
  “把她的嘴掰开!”马涛命令完,就有一个马仔过来,用那腥咸的手抠我的嘴巴。
  我用力挣扎着,但柔弱的梁胭,如何能从他们手中挣脱出来?
  马仔掰开的我嘴以后,马涛持着折叠刀伸进我嘴里,金属物体划破我舌头那一刻,腥热的液体充满了我的口腔。
  我知道,自己就要真正变成一个哑巴了,除了害怕以外,脑子里一片空白。
  “马涛!”一道男声响起,马涛停止了动作,折叠刀从我的嘴里抽出来。
  不知是谁喊这一声,简直堪比天籁。
  马涛也好奇,转身去看后便十分挑衅的调门儿说:“呵,我道是谁呢?”


第005:被救

  半个小时前,下过小雨。
  尽少是刚从外面进来的,他的头发和灰色呢大衣上沾着水渍,但并不影响他干净体面的形象。
  马涛斜着眼睛看他,质问:“段天尽,是不是听说我抓到了你的小尾巴,急着过来救人啊?”
  尽少视线慢慢移至马涛脸上,眸中露出嘲讽之色,“以前他们都说马六爷的儿子蠢猪一头,原来——还真是!”
  骂他蠢猪,马涛怎能不怒?挥着拳头就向段天尽奔去。
  段天尽一丝怕意都没有,笔直的身体一动不动,直到马涛在他半米之内时,他身后的阿宽,稳稳将手枪抵在了马涛的额头上。
  马涛的动作瞬间凝固,周围黑水堂的马仔也随之涌动着,但枪抵着他主子的头,谁敢动?
  “段天尽!你找死!”
  “现在找死的人,是你吧?”比起马涛这土生土长的黑二代,表面看似纨绔的段天尽更显冷沉。
  虎哥瞧都到了动枪的份儿,赶紧出来撮合说:“都是自家人,不要冲动!”
  “自家人个j8,他妈枪都顶老子头上了!”马涛气急败坏的吼骂声响彻了吧台,但他身体的动作始终不敢太大。
  虎哥赶紧着对另一位说:“尽少,六爷才刚走,小涛心里难受,为了六爷的事说话才没了分寸,你犯不着为了个婆娘这样吧?”
  说到‘婆娘’的适合,他还狠狠瞪了我一眼。
  尽少面色不改,转头对马涛说:“是我提醒的岳虎,他才查出那酒里的东西对你爸有害,如果是我杀你爸,何必多此一举?”
  马涛却根本不信,“你就是贼喊捉贼!这里谁不知道,你姓段,你回海城来的目的?”
  尽少本没有多少在意,这话却似乎说中了什么,只见他脸色渐沉。
  虎哥忙提醒马涛:“小涛,事情没查清楚,不要乱说,尽少是猫爷请回来的。”
  马涛嚷着:“怎么没查清楚?那个婆娘就是他派来装哑巴下毒的!”
  “装哑巴?”尽少觉得好笑,指着地上的耳机说:“你就凭这个东西断定她是装的吗?”
  “不然呢?”
  尽少懒得解释,只说:“你要一定认为你爸是我杀的,你就放马过来。”
  马涛也不怕,很清楚对方底细的提醒:“你是不是忘了,这海城,早就不姓段了!”
  尽少凝视马涛那张脸时,我感受到他眸中微妙变化,好片刻,他才低声回了一句:“就算不姓段,那也轮不到姓马。”
  说完,他的手掌摊开抬起,对还坐在地上的我说:“来。”
  我望着那双素雅白皙的手,表演出哑巴该有的几秒迟钝后,才艰难的拖起身体站起来,朝他走过去。
  怕弄脏他的手,我没去握,他却没有迟疑,主动拉着我,穿过那群被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的小姐们。
  我们朝后面的走廊而去,进了电梯没多久,就见阿宽架着马涛跟进来,黑水堂的人全被留在了楼上。
  电梯里,马涛压着怒火问:“你觉得这事儿我过得去吗?”
  尽少回答:“那是你的事!”
  到了笙歌外面的停车场,看黑水堂的人没追出来,阿宽才放了马涛。
  车子开走了,后视镜里,马涛站在停车场里大喊:“段天尽,你给老子等着!”
  车内,前面开车的阿宽略带担忧的说:“少爷,我觉得你今天有点冲动,那个马涛不是个善茬,之后免不了多事!”
  “你以为就算今天我不过去,这几桩事儿就算不到我头上吗?”尽少懒散的靠在椅背上,还是那副没事儿人的样子。
  阿宽继续说:“那也不用逼着他跟你动手啊,本来不用……”
  “行了!”尽少不太悦。
  阿宽立即闭嘴了!
  尽少这才想起我似的,转头看我这一身狼狈,就把身上的大衣脱下来,‘扔’在我身上,还说:“又聋又哑的,跑那去干妈?那钱也是你赚得了的?”
  说完,他就靠回去,不再搭理我。
  这让我有点纳闷,他上次说他救我,是不想欠我的,那这次呢?
  我可不会觉得是自己貌美如花,能让这位仁兄为了我,和马涛大动干戈。
  所以我猜,他救我,很可能跟上次阿宽说我是不是谁有关系。
  这回尽少没送我回家,车子停在了郊区一栋别墅外面,他率先下了车,好像没我这个人似的。
  我坐在车里,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地形。
  带游泳池和花园的别墅,楼上和楼下都有保镖把守,这应该是尽少住的地方。
  这时,已经走远的尽少好像想起了什么,他回转过来喊我:“梁胭?你下车呀!”
  我听话下了车,乖乖跟他进了别墅。
  走在他身后,看到他挺直的脖子和后脑勺,突然想到那天应泓给我说的话。
  得到他的信任,即便他想要我……
  所以,如果尽少想要对我做什么,我必须表现得心甘情愿。
  干爹说我是个天生的杀手,他给我的任务,我无一失手,可是这种事,我却从没做过。
  不知是怕自己露出破绽还是什么,心底升起一丝慌乱,连带小脸都跟着一起红了!
  尽少带我到楼上一间客房,回头看时纳闷地问了一句:“我记得马涛没打你脸啊?”
  说完,他又继续往房间里面走。
  我看花了吗?他好像笑了一下。
  应该是眼花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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