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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有余香千千结-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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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大浪潮涌(四)
丹木又在写书了,但这回他不再写《茫丁的世界》,而是在帮着吉娜写《天马飞度》的剧本。见着余香,他一袭白衫,一头长发,宛如出尘的天外飞仙,显得那么安逸平和。
吉娜专门给他买了一台平板电脑,他泡着一杯老山茶,坐在小木窗子前,偶然惊鸿的一蹙,那俊俏的脸颊,清澈如水的目光,引得来访的翩翩少女们小鹿儿直撞,轻手轻脚地靠近窗前,生怕惊扰到他,偷偷地合上一张影,便羞涩地跑开。不知不觉,他已然成了马塔桥村的网红代言人。
他的故事写得很美,余香坐在他的桌子前,细细地翻阅了一番。“丹木,什么时候能完稿,到时候给我发一份,我得好好拜读一下。”
丹木羞涩地露出了几丝微笑,点了点头。
“丹木,你是个神奇的人,应该有着神奇的故事,我很看好你!”
村子火了起来,孤寂和封闭自我的丹木,已经不再是当初余香看得到那个脸色苍白,一脸惶恐不安的丹木,相反他更加自信,也更加乐观。伊力达说,这个孩子这段时候发病的时候也少了。他乐意做这些事情,心无旁骛,人也变精神了。
“余香姐,我准备再写一部与神农氏有关的书,到时候能请你给我做序吗?”
余香咯咯一笑道,丹木,我的文笔可不能跟你比。你是写虚构还是神话?
“没事,我希望看到你的文字。我写现实,就写我们的现在。”丹木抿了抿嘴唇,坚持道。
“那好吧,那我试试,写不好你可以不用。”
余香就着他旁边的稿纸,给他留了一个邮箱。“到时候,你写好了就发我这个邮箱吧,我争取尽短的时间写好发给你。”
“不着急,到时候你慢慢写。我等得起。”
从丹木的小屋出来,吉娜和伊力达带着余香,又去看了看,他们刚刚弄出来的民宿小楼。村里留存下来的老房子,是天然的民宿,不需要他们花太多的心思,他们只是把屋子里打整干净,换成大床,按上洗浴设备,铺上自家秀的被子,在墙上贴上服务指南,便已经美得让人不愿意离开。
余香站在小楼的阳台上,驻留了许久,天外的白云翻动滚涌,缕缕升起的炊烟,缠绕着村边的高峰,宛如一条通往天际的天梯,一个院子接着一个院子的格桑花,从院前小坝子,一路长到了山谷的深处。
美不胜收的仙境,让她再次怦然心动。“真是个好地方!”
露天烧烤、特色产品销售小街,七彩的露营帐篷,飞翔在高空的偌大风筝,与齐扎扎摆放在一起的彩色纸质风车,将整座闲时的小村,装点五颜六色。
“吉娜干得不错啊!没想到这么快,你的想法就实现了。”
吉娜的野心很大,她那张白嫩如水的脸颊,滚过一片红晕,说起来话来,清脆甜美,“余姐,修寨子的事情,还得请你大力支持才行!我们村现在啥都好,就是缺标志性建筑物,这么好的山景山色,我们的文化体现不出来啊!”
“报告,伊书记已经交到我这里来,我今天来就想在听听你们的想法。你们这里建筑设计风格怎么定,你们准备规划多大的场地,主要用来做什么?”
“这边走,到我的小茶楼去,我们一边喝茶,一边聊。”
跟着吉娜下了楼,转过一条花岗岩铺成的小路,来到了吉娜的茶楼。这座茶楼,是她婆娘过去用来看山羊的临时住所,位于半山坡上,也是一座二层小木楼。“这座房子,已经块垮塌了。年前我们进行了抢救性保护。你看,这些柱头都是原来山上的小楠木,现在这些木头可宝贵了。我们都舍不得用。屋上我们重新铺上了松木片,装上了窗子,平时来客,主要用来拍照的。”
走上二楼,黑黄的木头被劈成一块一块地围扎在一起,四面做了一扇雕花窗户,支出山边的屋檐上各自吊着一个铜铃,一阵风吹过,发出当当的声响。走进屋子,山下的云烟,如龙一般从山下翻滚进屋里,又跟着冲出了窗户,仿佛生活在云景之中。
屋子的墙壁上,挂着几幅蜀绣,还有一幅黑黄的壁画,壁画上描绘的神农氏的神话传说。看样子,有些历史了。屋子的中间,摆放着几张松木茶几,茶几上各自摆放着一套荥经土陶茶具,旁边还点着一支檀香。茶几下铺着几个蒲团。
坐在松软的蒲团上,吉娜熟练地洗过茶具之后,点燃旁边的铜炉,烧上从山下用竹筒打来的山泉水。等到铜炉上的铜壶冒气发出沸腾的声响,方才掏出村里自产的老山茶,给余香和伊力达各自泡上了一杯。她笑了笑说,他们这里的人,以前其实都爱好山羊奶茶,但城里人喝不惯,腥味太重。还是冲泡茶,大家易于接受。我们便整了这么几套。
“尝尝,这是雨前茗茶!”
茶汤比之前余香在伊力达家喝的茶,汤色要更加的淡雅,味道也更加清新。
“怎么样?不错吧!”
“比我自个喝的川北老茶,好多了。”
吉娜摇了摇头,一脸的不甘。“可惜,这些都是野生茶,没有办法量产。量太少,只能平常用来待客,没有办法拿出卖。每家都只有那么一两斤。”“好东西,贵在稀奇!要想喝,就得来你们这里才行!这也是好事。”余香连忙安慰她道。
一阵茶叙之后,吉娜才说道,结婚之前,我们去过不少少数民族地区旅游,那里都有自己的标志性建筑。有的只是单纯的建筑物景观,有的呢是民俗文化博物馆。我们村虽然小了点,但与我们周边的村融合起来,人也不少,千百年来老祖宗也留下了不少的宝贝。过去大家都不懂,也不知道珍贵,糟蹋了不少。现在挽救也还来得及,县上搞的是中医药大健康产业,我们这里是神农氏的部落后裔,我们就想着趁着这股子东风,看能否建一个小型的民俗文化博物馆,讲讲我们老祖宗的故事。
说着,伊力达从他的包里掏出了一张手绘的图纸。这图纸是丹木手绘的,村里的布局和地势情况,一目了然。吉娜给余香指了指村里海拔最低的小山谷,笑了笑说道,为了不影响整个村子的风貌,我们建议就建在这个山谷里,背靠天马峰,面向云景台。你看行不?
余香与他们商量了一下细节,方才点了点头道,你们的想法不错,我回去后找人研究一下,争取作为园区的配套服务项目给予你们适当支持。庚即她话锋一转,又问道,你们现在的村集体收入怎么样?
“这事是吉娜他们家,卖了城里的房子和商铺,自个先搞起来的。村里的民宿也是他们租用的,那些小院子也是他们投钱整的。村民们主要靠收点租金、劳务和买点村里的特产。村集体给他们提供一定的场地,村集体现在还没有参与分成。正准备跟他们谈,看能否以入股的方式把村民们都带动起来。”伊力达见吉娜不好说,连忙汇报道。
余香正了正脸色,严肃地对吉娜说道,吉娜,一人富不是富,你得把大家都带动起来才行啊!你不能把村里的资源当成自个的私产来赚钱。
吉娜脸色有些尴尬,她点了点头道,我们才刚刚起步,我们是想自个先带个头,让大家都看见了好处,才准备组建旅游合作社,把村集体拉进来。“你们现在已经有了一定基础,也打出了名声。现在的问题应该是资金和配套的问题。配套的问题,我们园区想办法来支持一下,资金的问题,你可以去梓县的鲜家嘴学学。他们的方式很好,通过组建资金互助合作社,把村民们的闲散资金都集中起来办大事。既调动了村民的积极性,也保障了你们和村民的长期效益。甚至,也可以采取与银行合作,争取授信来融资。”
“鲜家嘴我倒是去过,但没有具体研究他们的操作办法。找机会,我一定再去学学。资金目前确实存在很大的缺口,但我们目前通过网络众筹已经解决了一部分,下一步呢,我们还是尽快把合作社建起来吧!这样我们的工作也好开展一些。”
“看来你的思维挺活跃!众筹倒也是一条路子。”
“那是,我可是90后。互联网让我们红了,我们怎么着也得用好这个平台才行。不然的话,引不来外来客。网商银行比传统银行门槛低很多,贷款还方便一些。实在不行,我们也想通过网商银行来解决部分资金。”吉娜昂起头来,一脸的骄傲。
余香听她的口气,反倒是不担心钱的问题,而是争取配套的问题。当即给她吃下了定心丸。“你放心,我们回去后就立马着手研究。你们也可以招点商嘛,路子也多一些。”
没等到余香把话说完,吉娜连连摆了摆手道,我们不搞外来招商,坚决不搞!我们自个做。我们不着急,慢慢来。资源是我们的,我们得掌握到自个的手中。土特产销售、网上品牌宣传和旅行社,可以合作,其他的我们不想谈。
余香见她一副信心满满的架势,不由地噗嗤一笑。“你倒是信心满满啊!”
“我们自个知道自个的体量,现在一个月四五千人的游客,已经快要饱和了。我们的估计,每个月最大游客量不能超过1万人,太多的话,就会糟蹋我们的景点。虽然短期内能挣钱,但我们的维护成本太高划不着。好山好水糟蹋了,往后就没人来了。我们走的是稀缺路线。”
余香眼前一亮,激动地连连给她鼓掌。“你这个眼光看得长远,好!好!真好!贪大求全,不是好事!好东西吃腻了,就会嫌弃。你们能想到这一点不容易啊,不容易!你这也给我提了醒,看来我得常来多向你讨教才行。”
吉娜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也是我们这些年出去旅游回来的经验,有的地方一到节假日人山人海,满眼看的都是人头,啥风景也没有记住,啥文化也不知道,拍几张照片证明自个去过,又啥意思。去过一回,就不想再去第二回了。太累,太闹,出去旅游图的是散心,图的是安逸。我们的客人来了,就要有宾至如归的归属感,来了就是我们的亲人。逛逛山,喝喝茶,串串门,哪怕来安静地躺一会儿或者像丹木一样写点东西,他也要觉得值得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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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大浪潮涌(五)
转眼又是阳春三月,倾听花开的声音,示范片一路鸟语花香
卫婷儿穿着一袭翠黄色的纱裙,脚蹬着一双白色的平底运动鞋,手里拿着一副褐色的墨镜,走在规整出来的田块上。脚下的牵牛花,被她纤细的脚板踩弯了腰,倒伏在湿润的泥土上。身旁长出嫩芽的桑条,牵绊着她的纱裙,她却似乎毫无察觉。春天虽好,她的脸上却带着浓浓的愁思。
望着远处刚刚建起的生猪标准化养殖场,便迎来了当头的一棒。猪瘟来了。
这场猪瘟开始的时候,来得悄无声息,但很快就弥漫开来。防控战,瞬间打响。
闻着刺鼻的生石灰和浓烈的消毒药剂味道,卫婷儿差点打了个喷嚏。她连续走了好几个猪场,都被拦在了猪场外500米开外。为了防止交叉感染,除了猪场的养殖人员,外面的村民和其他人一律不准靠近。500米外,扎起了黄线。这条黄线,还是省专门下定的,定期要开展督查。
外来猪引不进来,本土猪肉价格像涨水的潮汐一般疯涨。看着钱,挣不到,不但业主企业着急,她也很着急。要是她早点听何大海的话,提前引进大批量的生猪。到了这个当口,就该大批量出栏卖钱了。明明是个抢先仗,却打了哑火,成了败仗。这让她很不甘心。“早知道,就该听他的话。哎,我也是太固执了。”她叹息的声音,长长地拖着尾音。
听着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上,她转过头来,见何大海一脸大汗地跑了过来。“你怎么跑来了?”
何大海放着小跑,跑到她的身边,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见她满脸的惆怅,心有不甘。当即也没有戳破她,朝她点了点头道,我走访了县内好几家母猪场,现在我们如果存栏的话,兴许还来得及。
“存栏,为什么还要存栏?猪都拉不出去,还卖给谁?”
“你傻啊,这场猪瘟还不知道会造成多大的损失。那些问题猪,肯定会被处理。到时候这个风头一过,市场上可能就会出现供给的问题,短期内外地猪肉肯定是进不来的。我们有猪在手,马上就投入市场就能赚钱,就能把损失找回来。”
何大海给她算了一笔账,“以前的毛猪是7块,现在已经涨到了10块、11块,猪肉已经接近15块。即便是回跌,但市场供给不足,稳到块是没有问题。再说了,现在种猪场的仔猪存栏量还不少,但群众不敢买,规模以上的自顾不暇,也不敢存栏,都想着怎么先处理存栏的生猪。我们要抓住这个机会,趁着猪瘟还没有波及到我们这里来,把存栏量补起来。我已经问过了现在的仔猪的价格不但没有涨,反而跌得很厉害。”
“你这是在赌啊!万一输了怎么办?你以为只有你聪明!”卫婷儿没得他把话说完,就给他泼了一瓢冷水。
“要不然我们来打一个赌,我来给这些业主提供风险担保基金,我每头生猪我抽一块钱。你敢不敢赌,输了的话,我的担保基金就当打水漂了。”
卫婷儿下意识地摸了摸他的额头,“你没发烧吧!这你也敢赌!”
何大海一把拍开她的手,“你懂啥,这就是市场机会!错过了,等大家反应过来,就没咱们什么事情了。”
卫婷儿想了想,她对这方面还真没有研究,也没有底气。良久,她泄气地说道,你敢赌,我不敢赌,出了问题,那不是小事。
何大海见说不通她,摆了摆手道,那这事你不用管了,我自个去想办法。我去找他们谈,实在不行!我来引进仔猪,我临时租用这些养殖场,搞代养。
卫婷儿被他的语气,气得不行。忍不住骂道,你不是有点臭钱吗,想搞投机,嘚瑟个啥。出了问题,到时候别来找我。何大海瞪了她一眼,“我这不叫投机,我这是为了保障市场供给。你不懂市场经济,你还怪我。你不想想,到时候市场供给不足,吃亏的不只是我们的农户,还有我们自己。这对我们的生猪产业,那就是未开拔,身先死!今后,你还怎么去动员农户发展,这点市场风险担当,你都不敢尝试!”
卫婷儿吃了一惊,她还真没有想那么深。
“这回我是看着余香的面子,和乡亲们的面子帮你,往后我可不管了。你自个早就该想到建立这样一支产业风险保障基金,不然今后怎么去应对跌宕起伏的市场风险。一旦出现坑农伤农,这个产业就彻底做死了。企业业主也会立马扔锅,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
在瘟疫面前,无论对人,还是对猪来说都是一种痛不欲生的灾难。何大海喂过猪,还喂过不少。
小时候,家里唯一值钱的东西除了老爹抗战带回来的两个镔铁煤油马灯,就是一墙之隔的猪。偷鸡摸狗,在以往的农村是常事,但要说偷猪那动静就闹得大了。公安还会专门立案,当偷牛来处理。
三间偏偏倒倒的大瓦房,两间住人,还有一间就是来给猪住的。在猪食里抢食,也是常有的事情。何大海清楚的记得,有一回他放学回家实在是太饿了。钻进厨房,人用的锅里啥也没有,一口大铁锅满满的一锅猪食,虽然是烂红薯就着米糠,但饿慌了的何大海,扒拉几个成块的红薯出来,吃在嘴里是糯巴巴香,还黏牙齿。猪圈大都通风透气,而人住的屋子,才不过一个小小窗户,关在屋子里不点煤油灯,伸手不见五指,漆黑一片。
晚上睡觉,猪与人一墙之隔,猪的鼾声比人的鼾声还要轰轰烈烈,时不时地磨着牙齿哼歪歪地叫几声,往往惊得老爹慌忙翻爬起来,点亮马灯,翻爬进去仔细地瞅一瞅,生怕猪生病了。房子是土坯房,年生久了,少不了要开口裂缝,很多时候,由于床靠着猪圈,破墙那边猪在流憨口水,稍微不注意,那恶臭的憨口水,就可能掉在自个的嘴上。即便是老爹塞一圈报纸,时间久了,更是臭得难闻。以至于,很多时候,何大海都不敢去靠墙那面睡觉,宁愿闻老爹的臭脚,也好过闻那种憨口水的味道。
人的屋子长期发霉发潮,老是带着一股子挥之不去的霉味,猪圈每天都冲洗得很干净,但却总是弥漫着浓烈的猪屎味道。因为猪习惯滚屎尿,而人喜欢滚被窝。
一旦猪生病,在家里那就是不得了的大事情。人看医生老是想着省钱少吃药,而猪一旦生病,那就是大把大把地往外撒钱,就连上门的兽医也跟人医一般接待,同样的糖水荷包蛋,兽医往往还要多吃几个。那时候猪金贵的原因,是因为它既是长期支撑家庭的肉票,还是供养子女上学就医的保障。
一点不痛不痒的小病,倒是没多大来头,可要是得了猪瘟那就不得了,要的不单单是猪的命,还有人的命。何大海记得,那时候村里最怕谈及猪水肿、猪红斑,一旦遇上了这两种瘟疫,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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