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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金嫁纱-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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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足鼎立,气氛一时僵硬不下。

  “骂得好。”
  半路杀出来了个司马懿,单人单骑。

  “司马懿”拉开自己的保时捷车门,对女孩子做出邀请的姿势。

         “闵叔叔……”冷年年终于像个孩子,扑过去。

  皮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在站的几位,皆是年青晚辈,也只有来他够资格、够资历,教训他。

  他没有留给这位“老友”多余的颜面。
  “皮特,回去告诉慕容娣莲,人,我闵斯澈先带走了。”

  赫晏之见到来人是闵斯澈,第一个放下心来。
  身为慕子瑜和顾宵良的挚友,这个时候,他是守护在冷年年身边的最适合人选。

  皮特也偃旗息鼓,带着慕氏的人,无功而返,只留话,“冷小姐,等你看过顾先生,我们再来接你。”

  只有程农农还握着她的手,舍不得放:“年年,我陪你一起去医院。”

  冷年年仍旧不肯回应他。

  闵斯澈叹息:“农农,你先回去。宵良用生命捍卫的东西,被打捞出来了……你们不要手软。”
  他说得很对。尽管他说这话的语气,与他脸上,被五湖四海之风雕刻出来的超脱之色完全不匹配。他不是慈悲的大师,而是凶恶的修罗。

  程农农默默地放开了她的手。

  她毫不犹豫地躲进闵斯澈的车子,蜷缩身体,把自己埋进座位,不再理会车窗外的任何人。

  车子发动,闵斯澈下放车窗的动作,被一道陌生而熟悉的女声打断。

  “Alex!”

  恩雅从VIP休息室里跑出来,在他身后呼唤。

  闵斯澈的后背颤了颤,他紧紧扣住方向盘,指骨凸起。

  “Alex!”恩雅扶住他半开的车窗。

  骄傲如他和她。

  这几步路,这两声喊,已经消耗了她所有的勇气,她无法像其他分手十数年的恋人那样,刻意保持优雅,再说一句好久不见。

  闵斯澈没有回头,他只对着倒车镜,缓缓吐出一句话。

  “Enya,谢谢你在东京,帮我照顾她。”

  ……

  吴健跟在闵斯澈的车子后面。恩雅沉默地返回休息室。

  最后只剩下程农农和赫晏之两个人,安静地看着冷年年乘坐的车子,消失在街头的转角。

  程农农回身,挑衅的看着赫晏之。

  赫晏之大大方方任他打量,从容坦然。

  “赫先生似乎对我的女朋友格外关心。但我希望离她远一点,否则你的行为,在中国很容易被称为人人厌恶的‘第三者’!”

  赫晏之同样不喜欢,“多谢提醒。你放心,我不会刻意去破坏什么。不过,中国也有一种说法叫顺其自然,她于我而言,得之是幸,不得是命。”

  程农农的拳头又开始蠢蠢欲动,但是理智告诉他,暴力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正如闵斯澈方才所言,关键资料打捞出来,程家彻底翻盘,他才能真正解开桎梏,施展拳脚。

  “这个世界上,只有懦夫才会把“命运”当程一切得失的借口,而我只信仰自己。赫晏之,还有一点请你记住:我和她从五岁就认识,相知到相爱,我们共同积累了十七年的时光轨迹。而你,在我们的世界里,永远只是一个看客,也是一个过客。”

  如果两个男人自带白手套的话,此刻,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扔给彼此,一决胜负。

  赫晏之忍下等量的妒忌,他认真地回应:“无所谓。我和她的未来,还会有很多个十七年。”

  程农农极其讨厌对方的过度自信:“你了解她吗?你知道她过去成长的每个阶段吗?你知道她想要过怎样的生活吗?!”

  赫晏之同样讨厌对方的自以为是:“不需要强调她的过去。我只知道,她会有更好的未来,她会成为更好的自己。”

  





第117章 告别告别
  
  后座的冷年年瞥了瞥后视镜,悄悄打量闵斯澈。

  “想问什么,不妨直说?”

  好吧,被抓到了。

  “闵叔叔,其实……你还爱着恩雅老师吧。”她用的是肯定句。

  闵斯澈有点想笑,教了这丫头十年的摄影审美,也没听她唤过自己一句“老师”。
  
  “小孩子平时少看言情话本。我都一把年纪了,还谈什么情爱?”
  他说这话的时候,嘴角含笑,眼中却不盈喜怒。

  冷年年点到为止,她更关心的人,是叔叔顾宵良。

  “我叔叔他……”到底怎么样了?

  闵斯澈瞬间变得颓废又绝望,他沉默许久,最终没有回答她。

  ……

  二人一前一后,走进消毒水味道浓烈的天梯。
  封闭的环境,沉默得令人窒息,她不知道,这是要通往天堂,还是要通往地狱。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启。
  她踏入冗长的医院走廊,在休息区,看到了容素琴的身影。

  “容伯母?”她想了想,容素琴出现在这里并不意外,

  “年年,你德东叔叔还被‘规’着,他一听说宵良出事了,急得中风复发,昨天晚上刚清醒,就让我赶过来了解宵良这边的情况。”容淑琴神色疲乏,妆容狼狈,显然,刚刚过去的一夜对她来说也是一种煎熬。

  “我在这里等了一夜,但是安琪的精神状态很不好,她一个人守在病房里,除了医生谁都不许进去。”

  冷年年抿着唇,看了一眼身后的闵斯澈。他们彼此心里明白,安琪不肯见她的真正原因。

  “年年,发生这种事,所有人都难过又心痛。宵良为德东所做的一切,不管是程家还是容家,这辈子都记在心里。你能不能帮我劝劝安琪,我们有很多事都可以为宵良做……”

  冷年年打断她,“容伯母,您还是先回去吧。我叔叔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为了我们的家,不是为了什么别人。我想,这里没有什么需要您做的,我和安琪阿姨都会处理得很好。”

  冷年年迈开步子,向长廊深处走去。

  容素琴无奈地叹了口气,她突然为自己的儿子程农农感到担心。这两个年轻固执,极易钻牛角尖的孩子,能否受得住这场来势汹汹的磋磨。

  她不敢往深处猜想。

  ……

  监护病房门口,身穿白大褂的医生、顾氏的各级高管,以及西服革履的律师们,看到冷年年和闵斯澈的到来,一起围过来,不停地在他们耳边说明着什么。
  冷年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隔着百叶窗,她看见病房里的顾宵良僵硬地躺在床上。包扎额头、身体的纱布,血液早已凝固。
  所有的供氧设备已经被撤下,床头的心电仪,静止着一条死寂的直线。
  沉静,安宁,散发着铺天盖地的悲伤。

  她推开门,拖着沉重的双腿,行走的每一步,都灌满了绝望。

  “叔叔,我回来了……”  

  安琪听到她的呼喊,仿佛沉迷许久的梦被打散。她站起身,声音沙哑:“他在等你呢,你看到了吗?”

  冷年年抽泣起来。

  许久,安琪将雪白的被单铺展,轻轻拉起,遮住了顾宵良的脸。“你见过他了,他就可以瞑目了。”

  冷年年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

  安琪却猛地转过身,看向她的眼光充满了仇恨。

  她挥出一记耳光,重重地打在冷年年的脸上。

  “安琪,你干什么?这是年年!”闵斯澈冲进来,拦下她再次抬起的手臂。  

  “就因为她是冷年年,所以她没有资格在这里哭!如果不是她,宵良也不会死!”

  “你疯了,年年跟这些事没有任何关系!”闵斯澈双眼血红。

  安琪看向她,一字一句都淬了无解剧毒。

  “你们姓冷的、姓顾的,就只会打着亲情的□□,向吸血鬼一样依附他、榨取他。你们没有一个人,像我这样是真的爱他!尤其是你冷年年,愚蠢至极。如果不是你自作聪明,用程家的钱干预静女花嫁的财务账,顾氏就不会被连带陷入程家的泥潭。昨天早上如果不是你来电话,宵良前往银行取证的行踪就不会泄露,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意外!他回不来了,他再也回不来了,这下你满意了吧?”

  “不是的,事情不是这样子的……”冷年年再也无力支撑,跪倒在顾宵良的身体前,她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蝴蝶效应,但是面对安琪的指责,她一句话也不能为自己辩解。

  连闵斯澈也无力地放开了安琪的手臂。

  病房之外,郑律师挂掉忙碌的电话,发现了冷年年的归来,急忙推门走了进来。

  郑律师从文件夹里取出一份资料,打开。

  “顾先生生前,在很多项目上都一直与华诚律所合作。他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也许预感到这次意外,所以提前将他的个人遗嘱快递到了我的办公室。”
  郑律师叹了一口气,“根据遗嘱内容,顾氏旗下三大品牌,即三大分公司的产权分配简要如下:快时尚女装品牌Angela·Gu由他的妻子安琪女士和儿子顾安安共同继承。高定婚纱品牌Y&D由冷年年小姐全权继承。静女花嫁婚纱摄影公司,则由安琪女士、顾安安小朋友、冷年年小姐、顾青然小姐四人共同继承。房产方面,顾园由安琪女士继承,玫瑰山庄则由冷年年小姐继承。至于顾先生个人的股票债券等其他资产,分配比例是……”

  安琪再也听不下去,她夺过遗嘱,狠狠地丢在地上。她冲着郑律师歇斯底里:“他现在尸骨未寒,你凭什么跑过来对我们说这些?”

  她又冲到病床前,拼命摇晃顾宵良的身体,扰乱了他身上的被单:“我什么都不要,什么都还给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不负责任,说走就走?你让我和安安以后怎么办?怎么活?求求你不要再睡了,求求你醒过来,我们离开这里,我们去伦敦,回到我们最初相遇的地方,远离这个吃人的世界!”

  闵斯澈心痛地叫来医生和护士,将夫妻俩隔离开来。

  医生果断在安琪手臂上注射了一支镇定剂。她渐渐昏厥过去。

  护士们将安琪送进隔壁的病房。医生看着满地狼藉,同样伤感又无奈。

  “闵先生,我理解您和安女士的心情,但是天气这么热,顾先生实在不适宜……”

  闵斯澈扶起呆坐在地上的冷年年,“不要太在意安琪阿姨说的话,一个人在偏激的时候,往往会偏向有罪推论。不要哭!宵良提前把一切都做好了安排,他一定希望,任何时候的告别,都是坚强而平和的。”

  冷年年最后一眼,深深地看了看顾宵良平静的容颜。
  为他覆盖好被单每一个边角,为他流下最后一滴眼泪。

  待她的仪式进行完毕,闵斯澈艰难地对医生点点头:
  “送进太平间吧,殡葬方面,我来处理。”

  ……

  冷年年亦步亦趋地跟着闵斯澈,安静地聆听他与医生、律师、职员、客户、警察……甚至与殡仪馆的人,一一交谈。
  她在他身后,安静又乖巧,仿佛失去了独立的思维意识。

  闵斯澈看不下去,他吩咐吴健先送她回顾园:“你需要回家好好地睡一觉,等你睡醒了,我会把一切都处理好。”睡一觉,把所有的悲伤都留在梦里,至少不用再面对残酷的今天。

  冷年年听话地回到顾园。
  家里的帮护,大概都已经知道顾宵良遭遇的不测。他们面色凝重,神情悲怆,看向冷年年的眼光,也充满了同情。

  顾安安从伍嫂的膝盖上跳下来,扑向冷年年:“姐姐,你终于回来啦!可是爸爸妈妈去哪儿了?我已经两天两夜没有看到他们了!”

  小孩子什么都不知道,第六感却准得可怕:“我刚刚睡觉做噩梦了,梦见爸爸说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要等我长大才肯回来,我不喜欢这个梦,我好害怕……”
  冷年年半跪在地上。顾安安把脸埋在姐姐的肩膀,呜呜哭了起来,“我要爸爸,我要妈妈……”

  她轻轻拍着顾安安的肩膀,一边为他顺气,一边忍着泪水安慰他:“安安要乖,爸爸他会永远守护你的……”

  中午过后,等顾安安再次睡过去,她轻轻把他抱进儿童房,托付给早已泪流满面的武嫂。

  这不是武嫂第一次在顾家感受逝者的悲痛,她忍不住劝慰冷年年:“小小姐,有句话,顾老爷子当年离开的时候,他对宵良说过。如今宵良不在了,我想转说给你听听——年轻人啊,过好这往后的日子,就是对我们这些老家伙最大的孝敬。”

  “谢谢您,武阿姨。”她郑重地点了点头。

  ……

  冷年年没有听从闵斯澈的建议留在顾园入梦忘忧。她不能忘,不想忘,也不敢忘。

  她走进地下车库,取出自己在Maria上班时惯开的奥迪,一路疾驰向东。

  江河入海之处,渐渐闻到海风的气息,方向盘再一转,她将车子开上了鞍江大桥。

  海风在她耳边呼啸,她不知道,24小时之前,当她的叔叔顾宵良同样将车子开进这条死亡之桥的时候,海风是在他耳边唱歌,还是在他耳边哭泣。

  出事故的桥段早已恢复了通行,车来车往,没有人再记得曾经发生过的悲剧。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幻想,迎面驶来的车子,也能稍微“失控”一下,让她也体验叔叔彼时经历过的绝伤。

  然,真正等在她前面的,是一辆低调的越野车。程农农一身白衣白裤,站在大桥外侧的临时停车道,迎接着她,身姿笔挺,像一株孤零零的小白杨。

  接到约定信息的第一时间,程农农就赶了过来。他早早地等在这里,酝酿了一肚子的话,却在看到她的瞬间,烟消云散。

  舌尖只余二字,“年年——”

  冷年年走下车,拂了一把被海风吹乱的长发,她指着变形的护栏和残缺的坑洞,“这里……就是我叔叔出事的地方?”

  程农农点点头。路面的血渍、碎石,残渣,已提前被处理干净,他有点庆幸,没有让她看到更多的残酷。

  冷年年往前跨一步,弯腰将半个身子探到栏杆外面,去看桥下的滚滚江水。

  程农农吓了一大跳,想要冲上前抱她。她却很快收回了身体。

  “证据资料,都打捞上来了吗?”
  她的语气比早上在机场见面的时候,已经冷静太多了。

  冷静得让他害怕。

  “嗯,秦韬叔叔已经第一时间,将证据备份送到了纪委。公安部门也发出了对唐宗业、杜梅夫妇的拘捕令。唐氏名下所有的灰色产业被查封。一个小时前,经过审讯,唐家夫妻俩已经承认了所有的犯罪事实,包括他们对顾孝春、对静女花嫁的经济诈骗……” 
  这是用顾宵良的生命换来的大获全胜,但是没有人在心里觉得轻松。

  “我叔叔的车祸,真的和他们有关系?”

  程农农咬了咬牙:“‘赢家’娱乐的安保口供,开车撞击顾叔叔的那个混蛋,欠唐列将近百万的毒资和赌债,曾放言,愿意以命抵债……”
 
  冷年年绝望极了:“所以安琪阿姨的话是真的,他们监听了我叔叔的电话,是我让叔叔暴露了行踪,是我害他走上了不归路……”

  “不是的!都怪我,是我们程家对不起他。”程农农终于忍不住上前,将情绪失控的女孩子紧紧抱在怀里,“如果我们能早点对唐家动手,如果我们能提前发现顾叔叔的打算,现在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冷年年努力地自我平复。她瞪大眼睛不肯眨眼,想让海风快一点风干自己的眼泪。

  “遗憾的是,唐列在得到消息之后,利用属下的掩护,乔装逃跑了。程家的人在联合警方,二十四小时全城追捕,你放心,我们不会放过唐家的每一个坏人!”

  “是吗,也包括唐柔,唐大小姐?”

  程农农不明所以,仍旧依据事实为唐柔说话:“早在警方行动之前,我们已经在调查唐家的产业。唐柔毕业后一直在家啃老,没有参与唐家的任何商务经营,没有任何违法记录。”

  “对,每天吃喝玩乐,晒晒成双成对的袖扣,这才是名副其实的公主命!”冷年年语气嘲讽:“那现在呢,既然程少一开始在家族危机的时候,选择和唐大小姐周旋,那现在唐家树倒猢狲散,你是不是要反过来照顾一下落难公主?”

  羞愤与惊怒,令程农农脸色发白:“为什么要这样猜度我?她没有参与唐家的违法行为是事实,并不是我偏袒她。我跟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同学之外的关系。我的身体我的心,从来就只爱你一个人,只属于你一个人。就算……”
  就算……你与赫晏之在东京暧昧如斯,我也不愿怀疑你,猜忌你。

  但这句话,程农农选择憋在心里,不愿说出来火上浇油。

  这样明确的爱,冷年年比任何人都清楚。可惜,今时今日的她,自认为,她再也不配拥有。

  她坚持挑衅:“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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