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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金嫁纱-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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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经历了撞衫风波之后的孙柠,实在没有办法将这样的赞美听进心里去,只是对朋友客套地回应:“是的,谢谢你。”

  斜眼望出去,苏红已经不知从那里找到一条黑色的真丝披肩穿上,而自己只能尽量使双脚紧贴沙发底座。孙柠固执地认为,她脚上的那双极不和谐的白色球鞋,仿佛是一颗隐匿的地雷,随时都会有人发现并引爆,受到世人的嘲笑。

  “冷年年,罚酒可免,唱歌却不能逃!《后来》、《听不到》、《隐形的翅膀》……你任选一个吧!”说话间,许韶康已经在台前的点唱机上敲出一顺的KTV金曲。

  “许韶康,你的品味怎么都这么口水呀!”年年哭笑不得。

  许韶康气结:“嘿?我看在兄弟的面子上主动降低难度,你居然好意思质疑我的品味……那行,克特鲁巴斯、Nightwish……再不济,你就只能来首□□了。”

  这个提议得到了在场男生们的一种好评,年年一口果汁差点没喷出来,刚要拒绝,却听见程农农说:“唱歌谁怕谁呀,给她点那个,王菲的《美错》,之前我们一起回家的时候,听她哼过来着……”

  “这是我无意从顾叔叔手机里听来的一首老歌诶……”铁证如山,年年也不好再推辞。她幽怨地看了一眼程农农,起身走上台,接过许韶康递过来的麦克风,坐在点唱机旁边。

  前奏响起,程农农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对面的女孩,完全没有注意到侧面的孙柠,也在偷偷看自己。

  突然,程农农的手机响起,孙柠吓了一大跳,心虚地别开双眼。只见程农农对简单说了三两句话,就起身离开了沙发。

  “你的电话!是阿若……”程农农把手机递给了主唱区的年年,对她转述道。

  容若人在国外,但由于网络和通讯的便捷,隔三差五地就和年年电话、视频聊天。因此,对于接到容若的电话,年年并不意外,她大声说:“阿若,以八个小时的时差来推算,法国那边因该是中午一点吧……这个时候,林伯不是应该在旁边监督你好好睡午觉么?”

  “嗯,我有午睡。只是,刚刚突然做了个梦就醒了……年年我想你……和农农了。”容若似乎在刻意压低分贝,声音断断续续,年年勉强才听清楚:“年年,你们那里好热闹啊,在玩什么?……”

  女孩咯咯地笑了起来,调皮而生动的情绪感染了西半球的容若:“我啊?我在听王菲的演唱会啊!阿若,不信你听——”

  音乐继续,少女堪比天后的温婉歌声,越过地球的经纬线,穿透容若的耳膜,在这个巴黎病人的心中氤氲开来:
   
  “……
  
  让我感情用事
  理智无补于事
  美丽的错误往往最接近真实
  尽管昏迷有时梦醒有时不坚持
  人生最大的快乐也不过如是
  
  所谓醉生梦死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所谓天意就是这个意思
  
  ……”
  
  





第33章 豌豆公主
  
  试图摄入房间的阳光被特制的隔光窗帘尽职地挡掉,只剩下手机屏幕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容若握着电话,亦梦亦醒地轻靠床头,苍白的脸颊却挂着舒心的微笑。
  
  “所谓天意,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由于贴近唇齿,麦克风扩展出来的歌声,相较女孩平日的讲话更加亲切,柔美得如同落在耳畔的吻。直到《美错》结束,下一首歌曲切换过来,容若才回神称赞:“王菲演唱会上的这位特邀嘉宾,是要喧宾夺主么。”
  
  朋友之间揶揄惯了,年年没有跟容若客气,回答得毫不虚谦:“是啊好听吧?真巧这位神秘嘉宾也姓冷呢!”
    
  “才夸你两句,就得意忘形、找不着北了。”程农农好笑地插话,做为哥哥,他很清楚健康的作息习惯对容若病情的意义。
  他把年年从点唱台上拉下来,示意朋友们接力,然后附在女孩耳边提醒:“闹够了,就劝那小子赶紧去午睡。”
  
  男生女生继续飙歌,包厢里的分贝顿时激增,年年也担心聒噪的音节会刺激到容若的心脏,急忙规劝电话那头的少年:“睡美男,你在巴黎要乖乖听林伯的话,快去补眠,明天我打电话叫醒你。”
  
  “睡美男……每次都是一副做姐姐的样子,你也只是比我大几天而已嘛!”容若恋恋不舍,想要嘱咐年年早点回家,电话却在一阵嘈杂之后,只剩下嘀嘀的盲音。
  
  也罢,用不着自己提醒,没有人会比那家伙更好地照顾她吧。手臂上的针孔传来淡淡的痛感,容若苦涩地闭上眼睛,一滴泪水悄悄地滑落枕头。
  稍后,他起床拉开窗帘,借着活泼的阳光,从保险箱内取出一幅陈年的画作,捧在手心细细观赏。那是一幅简洁生动的少女漫画,着色生疏稚嫩、毫不均匀,与其高档精良的装裱显得格格不入。
  容若一寸一寸地将它看进自己微红的眼睛里,恢复了如春的笑颜。 
  
  慕容娣莲不喜欢孙儿与外人接触过密。每当容若转院去国外调整治疗方案,年年只能趁老佛爷不在,由程农农陪着去慕家道别。
  容若还记得,这个每次都刻意保持微笑、不肯扩散丁点离伤的女孩,常常被自己一句轻描淡写就弄得泪水涟涟。
  因为那个时候,容若总会对她说,放心吧,我会活着回来的。
  
  动作之间,室内的光明警醒了守候在门外的林生,他敲敲容若的房门,关切地问:“阿若,你醒了吗?身体感觉怎么样……我可以进去吗?”
  
  容若把漫画放回保险箱,再次合上窗帘,清清嗓子,惺忪地说:“林伯,不用担心,我很好。”
  
  小公子的房间暗淡下来,显然不希望自己进去打扰,林生脸上的忧色难消,仍是心疼:“上午刚挂过点滴,针口还疼吧!所以我今天替你回绝了所有画廊和美术学院的合作邀请。阿若,你要多休息,等身体再好些,夫人就会接你回国了。”
  
  回国么?!这是容若夜夜在心底呢喃的词眼。
  典型的慕氏教养,内心越是渴望至极,表面越是不动声色。最终,容若平淡如水地说:“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但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在林生离开之前,对门外的人补充:“林伯,我想听王菲的歌曲,所有的。”
  
  林生对容若的这个要求感到很意外。由于患有异常复杂的先天性心血管病,容若的衣食住行用均由专业的医疗师编排调控,干净细致得不染纤尘,即使类似《命运》这样稍微激昂的古典音乐也被排除在外。  
  见证这个孤独的病弱少年一步一步、一纸一笔地成长为当下炙手可热的天才画家,林生最清楚他心底的哀乐与渴望。能把慕容家的孩子从云端拉下红尘,也只有顾家那个小姑娘了吧。
  至此,林生认真地回复:“好的,我会尽快请示夫人。”
  
  走廊上的脚步渐离渐远,容若回到了柔软的被窝,他打开手机,从文件夹里挑出方才的电话录音,然后枕着单曲循环的软绵歌声,再次缓缓入梦。
  
  ……
  
  歌唱得太过投入,年年有些口干舌燥,目光刚落上一杯葡萄汁,便被程农农抢先递过来的白水拦住:“不许拿果汁解渴,喝这个。”
  
  明明还是在心里酝酿的念头,对方却已经准确地说出口做出手。年年对这种默契习以为常。她将水接过来畅饮,笑得很温和:“下个月你就要去青江市的军校报道了,看你以后还怎么管我!”
  
  这话点中了程农农的郁结。位于青江市的国防大学作为国内最专业的军事院校,以“治校如治军”蜚声内外,每年的生源超过一半以上都是各地军区的骨干。而普高的应届生从成绩到体质、乃至政治背景均要受到严格的审查,再加上残酷地近似变态的军规,被誉为当代军事家的摇篮。
  程农农放弃普通高校,听从父亲程德东的建议考上青江军校,也是顺承了爷爷的遗愿,但一想到四年的大学时光不能再日日陪伴对面的女孩,他的心里就泛起一股酸涩。
  
  程农农身体前倾,握住年年的手笑谈:“就知道你舍不得让我离开!姑娘你一句话,拜托哥哥留下来,我就回家求奶奶出面,把档案调到你们京大。”
  
  血性的承诺羡煞了周座的女生,直来直往的唐柔却不满地叫嚷:“那怎么能行?!农农在大学期间去军队历练两年,出来就能像程伯伯那样成为国防部或者某军区的储备干部了!冷年年,这可关系到农农的前途,你不能随便开玩笑!”
  
  “柔柔,你真是一点都没变!”年年也知道程农农未来子承父业的不可抗拒性,但她心里更清楚,程农农也志在其中。
  从男生的掌心抽离,年年调皮地说:“好好,我求你……求您赶快把自己打包快递到青江,将来维护祖国和平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许韶康,你说我辛苦这么多年,带出来的姑娘怎么就基因突变,成了白眼狼啊!”程农农乐不可支,转向哥们痛心疾首地抱怨。
  
  虽然打小就在家族聚会上与程农农熟识,但许韶康小学念的是双语,俩人直到进入京大附中的初中部,才真正成为形影不离的好朋友。
  当然这仅限于校园里,因为许韶康发现,每天放学铃声一响,程农农就会收拾课本,干净利索地离开教室,跑到隔壁班等候一个名叫冷年年的小姑娘一起回家。
    
  扶着眼镜,远远地跟在两个有说有笑的背影后面,落单的许韶康有些委屈。
  有一天,他私下里找到程农农,神秘兮兮地说:“那个冷年年同学长得挺清纯,性格也温顺,你们俩关系好,这有封情书,你帮忙转交给她吧?”
  
  看着这个“四眼”男孩手上的粉红色信封,程农农当即满血,兄弟情谊暂抛脑后,全身的戾气凝上拳头,不问一二就挥了出去。
  然后,他从地上捡起信纸,撕了个粉碎,语气愤然:“许四眼儿你活腻了,你他妈看不出来冷年年是我的女孩儿吗?!”
  
  许韶康摸索半天,在满地的纸屑中找到只剩一半镜片的近视眼镜,戴上后呜咽地哭诉:“你也没明说啊!况且这不是我的情书,而是G班那个团支书写的,那小子在团支部帮我出过校园专栏,所以我才答应帮他跑腿的……”  
  “有点节操行不行?一个专栏而已,你就重色轻友出卖我!”程农农恨不得往叛徒身上再补两脚,最后还是忍住,转身回到教学楼,直奔G班教室。
  留下的许韶康满脸辛酸泪,总觉得程农农刚才的话哪里不对。
  
  随后,初中部发生了三件事情:一是G班的团支书莫名转校,二是程农农加入市里的跆拳道馆,三是许韶康由程农农的忠犬死党晋升为护花特助。
  这些事在男生中流传开来的终极结果就是,从初中部直升到高中部,花季少女冷年年从来没有收到过任何男生的表白。
  
  许韶康回忆着过去,惯性地摸上鼻梁,早年的青涩眼镜如今已被隐形代替,淡淡的痛感放佛还萦绕在脑海。
  他君子报仇六年不晚地回复程农农:“才知道啊,活该吧你!都护了这么多年的花儿了,人家还是清水芙蓉一枚,你连个名分都没混上!我们到底应该质疑你哪方面的能力呢?”
  
  胸腔里的软肋被许韶康点明,一众哥们都暧昧地笑了起来,年年看得不明所以。程农农怕他们又在女孩面前说出什么混账话来,只能隐忍嘀咕:“真是的,皇帝都不急,你们急什么?”
  
  许韶康这次耳朵灵反应快,听出来这也不是什么好话,不依不饶要罚程农农点歌。程农农发现全场似乎只有那个插班生还没有开过嗓,于是指着年年旁边的孙柠说:“让她唱!”
  
  见程农农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孙柠再次心脏收紧。原以为注定要整晚猫在角落里的壁花姑娘,终于也想鼓足勇气,放声演唱一首属于自己的歌,不负男孩那亲口的点名。
  孙柠绞尽脑汁搜索着曲库,却被一句嘲讽,难堪地打断了思路。
  
  “瞧她脚上的那双球鞋,简直就是灾难性的搭配。除了洗剪吹风格的‘乡村音乐’,她能唱什么呀?!”苏红的话音刚落,以唐柔为中心的女孩子哄堂大笑。
  
  苏家自主经营了一座颇具规模的服装加工厂,与顾家的新势力品牌Angela Gu在个别款的配饰上,一直有合作往来,双方的姑娘相处得也算融洽。
  即便如此,年年依然无法接受苏红对孙柠的嘲笑,她开口反唇相讥,却被孙柠按捺拦下:“年年你别介意,苏红说的没错,我本来就不会唱歌……你看都十点了,我想回家了。”
  
  “啊,再有一个小时就11点了?!小柠,幸亏你提醒,我也得回顾园了。”年年听后,立即惊讶地从沙发上弹起。
  在11点的钟声响起之前,年年必须要乖乖地回家。从中学开始,顾宵良与年年的这个约定,孙柠和程农农都清楚地知道。
  
  “她叔叔管得可真严,就算是穿着水晶鞋的辛德瑞拉还能陪王子跳舞到十二点呢?!”见程农农开始准备车钥匙,许韶康代表民意传达不满:“程少,今晚哥们为了你的姑娘戒烟又戒酒,大伙刚起兴,你可不能一走了之。”
  
  “她又不是灰姑娘,而是不小心被遗落在民间的豌豆公主!今天晚上的帐记我这,接下来你们就放开胆往死里喝吧。……刚刚还起哄,埋汰我进展慢呢,这会儿又来拆台添堵?”程农农笑着解释,脸上却没有丝毫歉意,最后面的那句话则是他对许韶康的耳语。
  
  所以,您老这是决定在今夜表白了么?许韶康一副自家老姑娘终于要嫁出去的表情,大义凛然地拍拍胸脯:“程少我懂,放心去追你的豌豆姑娘吧……” 
  
  “我也要回家,农农你先来送我嘛……”眼看程农农三人先行离去,唐柔急得双目通红。
  
  苏红见状,连忙递出纸巾开导:“柔柔你别急。你哥哥唐列之前不是说好,在附近办完事就来接你回家吗?”
  
  “别假公济私了,你今天陪我过来,主要是想见我哥吧。”唐柔别有深意地看了苏红一眼,见她面红耳赤,又不禁替好友惋惜:“你怎么会喜欢我哥那个暴脾气……更何况,他已经有女朋友了。”
  
  ……
  
  三人乘电梯直接来到地下车库。年年坚持要和程农农一起先把孙柠送到家,最后再回顾园。
  两个女生的家一个在南、一个在北,中间隔了大半个京华市,又必须在一个小时之内回到顾园,程农农只好把刚提的保时捷开得谨慎又飞快。好在这个时间段,路上的行人车辆并不多。
     
  王子离开,留下的那帮女生应该也不会好受到哪里去吧,孙柠的嘴角露出一丝嘲弄的微笑。
  她无心顾及眼侧如电影般飞速掠过的街景,只是隐在后座的阴影里,贪婪地收视着程农农每一个帅气的驾驶动作,并自动无视了男生与他的身旁、副驾上的冷年年之间的言笑晏晏。
  





第34章 唐氏申九
    
  担心身侧的“司机”只是两个月前刚拿到驾照的新手,年年对路上的红灯全程机警,远远地瞧见一个老太太过马路,也要紧张地提醒他。

  被年年满怀的关切包围,程农农瞬间觉得自己当初拜师练车,所付出的一切时间和辛苦都超值了,故而对自己去年参加地下飙车,用140公里的时速在十三分钟内把路况高峰期的二环跑下来,成为京华“二环十三党”最年轻的成员这样的光辉事迹,在女孩面前,仍旧绝口不提。

  乐在其中的司机露出一副倍受打击的样子,侃侃而谈:“还好是被安全带束着,我真怕下一秒您就冲过来把方向盘给夺了……年年,有你这么质疑车手能力的吗?!”
  
  “你本儿上连驾龄都没有,连新手都不能算,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车手?你数数,这一路上你都明目张胆地超过几辆车了?!”年年放松了神经,歪着头认真出主意,“我觉得你有必要在后车玻璃上贴几句提示语,比如‘昨天领证、正在高兴’什么的。”

  “我还不如去贴个‘实习上路、擅长急刹’呢!”程农农开怀而笑,他侧身靠近副驾座的女孩,为难地说:“我倒是想高兴高兴……怎么办,距离民政局准许我跟姑娘‘领证’的时间,还差三年零十个月啊。”

  “喂,说什么哪!……专心开车,不许胡思乱想。”男孩看向自己的眼神太过炽热,年年慌不择路地伸出手,拨正程农农的脑袋,使他专心面向前方,继而莫名地心跳加速、脸红起来。

  “想想都不准啊……”脸颊上还留有女孩手心细腻的触感,程农农在心里感叹,今晚的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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