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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金嫁纱-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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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自己变成了一个生病的小孩。容若忍下心中的不安,发誓绝口不再姥姥面前提起爸爸妈妈。
慕容娣莲觉察到外孙的清醒,回到房间。祖孙俩面面相觑,最后,都心照不宣地选择忘记这次冲突的片段。
慕容娣莲轻叹一声,对外孙说:“阿若,你在绘画方面的天赋许是遗传自你的太姥爷,也就是姥姥的父亲,他生前是一个非常有名的画家。所以如果你能继承你的外增外祖父的志愿,成为一个画家,我会感到非常欣慰。但是,你真的喜欢画画吗,你愿意吗?”
“姥姥,我喜欢画画,我愿意。”容若突然觉得,或许自己就是为了画画才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成为画家,相信连上帝都会乐观其成。
“好。”慕容娣莲眼圈泛红,她转身从桌子上拿起容若之前画的所有作品,毫不犹豫地撕成碎片,丢进垃圾桶。
“姥姥,你为什么?——”容若吃惊地喊。
“阿若,你记住,《圣经》里有句话,‘炉火锻炼金银,称赞考验人品’。想要成为领域最顶尖的人,就要精益求精,耐得住寂寞。而在成为真正的艺术家之前,这些半成品,只配与垃圾为伍。”慕容娣莲一句一顿地说。
“姥姥……我记住了。”容若坚定地回答,字字铭刻于心。
……
“阿若,夫人也是为你的未来着想,才会要求我把这些画都丢掉的。”林伯敏感地察觉到容若陷入了忧伤的回忆,适时出声打断。
容若抬起头,神情恢复了朝阳般的柔暖,他赞同地对年年说:“没错,姥姥,还有我的爸爸妈妈……他们,都是为了我好。”
年年最是羡慕男孩子的这股自信,刚要回话,却无意中瞥见墙上的时钟,她突然想起了和叔叔顾宵良的约定,紧张地对大家说:“诶都这个时候啦,晚会应该快结束了,我要回游乐室,否则,叔叔找不到我会着急的……”
“不行,你说好陪我去湖边看花灯的!”程农农一把抓住年年的衣襟,不肯放过她:“又想说话不算话么?”
“我什么时候……?”
“那一起去吧……!”
容若的插话覆盖了年年的质疑,却换来程农农和林伯异口同声的反对。
“天气虽然冷但是没有风,我穿厚一点不会感冒的,农农,你就让我去吧。”见程农农依旧不为所动,容若不得不使出杀手锏,威逼利诱:“表哥,你带我去吧,我不会出卖你告诉姨妈的……”
程农农嘴角抽搐:“只有在这种时候,你才知道我是你哥啊!”
容若但笑,继续攻克林伯:“林伯你放心吧,我刚吃完药,身体状态特别好……从上次的美术课到现在,我已经好几天没有出去晒过太阳了。”
“阿若,你现在出去也晒不到太阳……”林伯直观拒绝,但看着容若充满渴望的眼神,最终动容于男孩所说的最后一句话。
于是,林伯把守在外间的女护士叫过来,指着年年,吩咐道:“陈护士,这个小姑娘的肚子饿了,麻烦你去楼下的餐厅拿一些蛋糕上来吧。”
陈护士狐疑地看着年年,见小姑娘一副可怜楚楚的委屈表情,信以为真,连忙应声而去。
“农农阿若,不行,叔叔真的会担心我……”年年纠结极了。
“咱们看一眼就走,不会耽误很长时间的。”程农农心中的得意澎湃起来,似乎挑战那女孩对顾宵良的依赖,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事情。
容若在一旁咯咯地笑,任由林伯为自己套上厚厚的羽绒服,将他打扮成一个圆滚滚的包子。
一行四人乘直梯而下,来到了会所外围的植物园林。
由于是冬末春初,原本葱郁的花草树木大多枯黄败落,只剩光秃秃的枝干,坦率地表露着自己的本质。容若摘下防风镜,放眼望去,一切都有种另类的真实与美丽。
远处的淡水湖早已变成了流光溢彩的银河,一半是因为漫天的繁星倒映在了自己的心胸,一半是因为湖面上零散地分布着几只色彩斑斓的船形花灯。
三个孩子望湖兴叹,撒着欢儿,迫不及待地向着“银河”走去。
第29章 多拉魔盒
晚宴后台,公共休息室。
顾青然十指轻点化妆台,梦幻般沉浸在今夜的表演记忆里,假装听不见周遭的喧嚣,反复演练着《Summer》的指法,直到被一位工作人员礼貌地打断:
“小姑娘,这是我们小公子吩咐组委会预订的鲜花,感谢你今晚的精彩演奏。”
女孩睁开眼睛,看到了一束盛开的玫瑰,内附的卡片上是自己熟知的苍劲字迹:
谢谢!慕泽。
顾青然受宠若惊,接过玫瑰的双手难以遏制地颤抖:“慕泽?……送给我的!是真的吗?”
“是的。你钢琴弹得很棒啊!”工作人员笑眯眯地称赞,补充道:“今晚所有参与演出的小朋友,都有份收到阿泽小公子赠送的玫瑰哦!”
“所有的……都收到?!”顾青然喃喃自语,胸腔内熊熊燃烧的小火苗瞬间被熄灭。
她环顾四周,的确,即使是伴舞伴唱的小角色,手上也都捧着一束火红的花朵。然而,顾青然自觉地比较并下结论,唯有自己收到的这束玫瑰开得最馨香,最灿烂。
想到这里,顾青然礼貌地谢过工作人员,抱着玫瑰,离开了公共休息室。她辗转在几个私人的独立休息室之间,寻找班长的身影,想要亲口对他说一声谢谢。
终于,推开一扇虚掩的门,走进了主办方内部专用的VIP更衣室,顾青然听见套间深处,传出了慕泽的声音。
“对不起,奶奶……”
套间里还有其他人?!站在外面的顾青然愣住,她明知道自己不应该偷听,却怎么也舍不得迈腿离开。
“不用跟我道歉,问问你自己的心,放弃梅纽因音乐学校,真的不后悔吗。”女声的主人,顾青然下午排练的时候见过,是慕泽的奶奶,慕容娣莲。
“你是我选中的最聪明、最努力的小孩,正因为如此,我承诺过,无论你为自己选择什么样的人生,我都会给最好的环境条件……”慕容娣莲继续强调。
“今天的选择,并不是我一时冲的决定,放弃小提琴,放弃音乐,我绝不后悔。”慕泽的决心,不曾动摇。
顾青然听到这里,内心的喜悦大过震惊,至少,传闻被粉碎,慕泽暂时没有离开京华、去国外深造的打算。
“奶奶,我想要继续留在您身边,用最好的成绩回报您的恩情,效力于慕氏,照顾好阿若。”慕泽言辞诚恳,甚至蕴含了小心翼翼的乞求,“即使,只是作为您……收养的孩子。”
“慕泽!”慕容娣莲沉声制止:“阿泽,我心里一直当你是最优秀的孙儿,所以才希望你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不管怎样,我尊重你的决定。但是,类似‘收养的孩子’这种话,我不想再听到。”
慕泽肩膀耸动,他不是爱哭的小孩,直到努力压下眼中的泪光,才抬起头:“是,奶奶!……”
呆立在外间的顾青然,如同打开了魔盒的潘多拉,眼前一阵晕眩,脑中只反复盘旋着两个字:
收养。
慕泽……是慕氏的“老佛爷”收养的孙子么?怎么可能!……
顾青然万万没有想到,素日严谨冷清的班长,头顶着最耀眼的慕氏太子的光环,心里却背负着这样一个沉重不堪的秘密。而这个秘密,自己仅仅是听闻,就已经难受得喘不过气来。
潘多拉的内心极度恐慌,无比希望自己刚刚听到的一切都只是幻觉,她抬脚想要逃离这个诡异的套间,却突然发现门外的走廊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目标正是自己所处的VIP休息室。
顾青然情急之下,悄悄钻进了墙角一个半闭合的衣柜里。
进来的人有约有三四个,其中一个戴着金边眼镜、助理模样的年轻男人急促地敲扣着休息室套间的房门,慕容娣莲和慕泽闻声而出。
“对不起夫人,打扰了。”助理语气担忧,神色却冷静从容:“陈护士刚刚汇报,阿若擅自离开芙蓉厅了。”
“什么?怎么回事,林生呢?”慕容娣莲震惊反问。
跟随而来的陈护士急忙上前:“夫人,一开始是林伯带着农农、以及阿若的一个小同学来到了芙蓉厅。后来林伯让我去餐厅拿蛋糕给那个小姑娘,结果等我上楼,他们四个就都不见了……”
慕容娣莲从陈护士条理不明、语无伦次的叙述中明白了大概,对助理果断分析道:“林生做事最讲究分寸,应该不会带阿若离开太远。马克,你立即通知保安,逐寸搜查园林。”
助理马克谨慎地回复:“夫人,我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已经通知保安在园区寻找了。相信很快就会找到阿若的。”
“你做得很好。”慕容娣莲肯定马克的工作,“但我还是不放心,阿若身上刚出的紫绀还没有彻底消除,我要亲自出去找他。”
“奶奶,我陪你一起去找弟弟。”慕泽知悉情况后,穿上西服外套,急切地征求。
慕容娣莲心感慰藉,但还是理智地驳回:“阿泽,你不用跟去,外面太冷。”
慕泽清楚奶奶说一不二的脾气,不再争取,只是从旁边的衣架上挑出最厚的一件貂皮大衣,递给奶奶。而后,目送他们匆忙离开更衣室。
被留下的少年,定定地坐在更衣室的椅子上,回忆着自己方才的言辞,双手无力地托住额头。
顾青然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班长,落寞而脆弱。
衣柜里飞扬着冬装特有的短绒毛,女孩终于忍不住,轻轻打了一个喷嚏。
“谁在那里?!”慕泽起立转身,孤傲的王子瞬间变成了一个警戒的斗士。
待看清衣柜里的人是自己的同班同学顾青然之后,意外,难堪,尴尬的情绪纠结在一起,爬上了慕泽英俊的面容,最后,化成他嘴里的一朵冷嘲,利刃出鞘:“顾青然,难道没有人教过你,偷听别人讲话是一种非常槽糕的行为吗?!”
“班……班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顾青然本能地解释,却无从下口。
她紧了紧手中的玫瑰,被暴露在包装纸外面的花刺扎伤了手指,惊痛之下,脱口而出:“慕泽,我并不在意这些……”
“同情我吗?……可惜,这些毫无意义的伪善,我不需要。”此时的慕泽固执地认为,顾青然的表态,只是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讽刺。
很快,斗士收起了武装,恢复了王子的一贯冷清:“今晚的事情,我希望你就当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
慕泽说完,留下泫然欲泣的顾青然,冷漠离去。
……
由于夜间船禁,程农农无法实现乘船游湖的愿望,只好遗憾地站在湖边,观灯叹息。
不一会儿,容若的贴身管家林伯,变戏法似的从身后取出三个金莲花灯,分别递给三个孩子,笑着说:“从行政部的值班人员那里要来的,我这里还有纸和笔,你们各自许个心愿,放到湖里,咱们就赶紧回去吧,时间有限,晚会差不多都结束了……”
“好好好,我先来。”年年惊闻晚会结束,连忙抢下林生的笔,短暂思考过后,在便笺上利落地写下七个字:“祝叔叔一切都好”。
其中,“都”字因为笔画较复杂,被小姑娘借以拼音代替。
程农农好奇地探过头:“写的什么呀,这么快就好了?”
年年连忙把心愿纸折叠起来,塞进莲花灯腹,然后轻轻把小花灯推进湖面,才笑着回答:“不可说!不可说!”
“切,有什么不能说的!”程农农不满地接过年年递过来的纸笔,边写边说:“我的愿望正大光明、光明磊落,就是奶奶、爸爸、妈妈和我,永远健康幸福。”
程农农侧目观察小姑娘的表情,趁大家不注意,别扭地在“妈妈”和“我”之间添加了一个名字。
排在最后的容若,还没有来得及想好自己的心愿是什么,手中的道具就被人抢夺下来。
紧接着,一张细腻的绒毯将他小小的身躯包裹起来,连嘴巴也被覆上了加厚的防尘口罩。
在容若的身旁,陈护士松了一口气之后,向不远方呼喊:“夫人,阿若他们在这里,可算找到了……”
第30章 再见童年
听到陈护士的呼喊,最先反应过来的人是慕容娣莲的助理马克。他扶了扶鼻梁上的金边眼镜,用手示意人力资源总监继续跟进,然后上前引导“老佛爷”走向湖边。
两排保安迅捷地林立在三个小孩的周围,林生很快明白了状况,等到慕容娣莲最后出现,他连忙将双手交握放在腹前,鞠躬自责:“夫人,对不起,惊动您了!……今晚是我想出来透透气,所以才把阿若、农农也带出来了。”
慕容娣莲没有回应林生的解释,而是率先将目光锁定到人群中的两个男孩子身上。
程农农嫌恶地推开陈护士按在容若肩膀上的手,为表弟松开紧贴在身上的绒毯,以防止他胸腔气闷。
被帽子口罩覆盖得严严实实的容若,只能露出一双无辜的大眼睛,里面尽是遗憾。
慕容娣莲见两个孙儿平安无恙,一路紧张的心跳逐渐缓和下来,对林生责备道:“现在这个季节,京华市太冷,不适合踏春。林管家,如果你想要外出透气的话,可以在新马泰任选一个城市,我明天就给你预定航班。”
林生蓦地抬起头,惶恐地看慕容娣莲,却最终慢慢垂下去,不敢再辩解只言片语。
慕容娣莲出门匆忙,除了上身套有慕泽挑选的皮草,礼服裙摆下的双腿,只是贴了一层暖宝。湖面上的夜风穿透而来,仍然有股透心的凉意。
容若见状,默默地走出保安人群,来到慕容娣莲面前,将自己身上的绒毯取下,铺张开,轻柔地包裹并环抱住姥姥的双腿,软糯地解释:“姥姥,你别怪林伯啦,今天是元宵节,都是我闹着出来玩的,是我错了……”
宝贝外孙的撒娇和体贴终于使慕容娣莲脸上的怒色稍解,她俯身为容若紧了紧羽绒服领口的拉链,对随行的人力资源总监吩咐道:“找到阿若了,让保安部的都下去吧,现在晚会结束了,正需要人手维护外面那些记者的秩序,高效地疏散宾客。”
接着,慕容娣莲对林管家说:“林生,你要记住,把你安排在阿若身边,完全是出于我对你多年的信任……”
老佛爷松了口,意味着自己不必被“流放”到新马泰,林生抹掉额头的秘汗,愧疚地回复:“夫人,是我的失职让您失望了,明天我会主动向慕氏的‘瑜瑾基金’乐捐一个月的薪资。”
这并不是孩子们乐见的结果,容若回过头想要劝解林伯,却听到陈护士的抢话:“是怪她!都是这个小姑娘,撒谎说自己肚子饿,我才离开芙蓉厅去拿蛋糕的……”
年轻的女护士急于撇清自己的责任,指责着数米开外躲在程农农背后的年年。
慕容娣莲蹙眉看过去,这才发现路灯下面有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姑娘,被程农农刻意挺起的小身板护着,更显得惊惶不安。
对懦弱的孩子向来没有好感,慕容娣莲冰冷的眼神中带过一丝不满。恰巧被年年敏感地捕捉到,小姑娘心中的恐怖加剧。
“姨姥姥,是我带她去见阿若的,也是我觉得房间里太闷,想来湖边看花灯,才出主意怂恿阿若一起出去玩的。”程农农急忙向慕容娣莲解释,并故意转移话题:“姨姥姥,您今天晚上的妆容华贵又漂亮,魅力百分百!可是,千万不要因为生气而打折扣啊……”
“你这孩子,就会奉承姨姥姥!看来素琴平日对你的教育,还是不够严格。”慕容娣莲转怒为乐:“别打岔,这个小丫头是谁家的?”
程农农放下心来,跨开一步使年年更多地暴露在慕容娣莲的视线里:“她叫年年,是顾宵良顾叔叔带来的、朋友家的孩子,也是我的同班同学,她可乖了,她……”
“顾家的……我只知道了。”慕容娣莲对程农农繁琐的讲解并不感兴趣,她吩咐身后的马克:“晚会已经结束了,差人把这个小女孩送到顾宵良那里。”
然后,慕容娣莲对现场的两个男孩子强调:“以后,不要跟这些外人走得太近……”
外人?!
从保安那里闻讯匆忙赶来的顾宵良,听到了慕容娣莲针对年年的这句评判。
顾宵良愤怒至极,但很快,他的心里衍生出一股莫名的畅快。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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