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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金嫁纱-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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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儿你还生病发着高烧,爸爸又不在这儿,没人带你,妈妈怎么能放心。乖乖,等你长大了就可以去男厕所了!”男孩的妈妈一脸无奈:“刚刚你也看了,里面都是单间隔开的,不会不方便的!”
“什么啊,我早就长大了,我已经是个男人了,要是同学们知道我还上女厕所,我一世英名就全毁了……”小男孩修长的眉毛皱起,紧紧地抿着嘴角,抵死不从。
也许是玻璃镜中的男孩漂亮得太过耀眼,也许是对方的的声音过于好听,年年忍不住,“噗”得笑出声来。
“喂!你居然敢嘲笑我——”小男孩挣脱妈妈的手,一个箭步跑到年年身侧,双手按在小姑娘的肩上,迫使她的身体转过来面向自己。
小男孩看到年年的脸,似乎有些意外:“你——”
年年只觉得对面的男孩皮肤干净细腻,唇红齿白。削尖的下巴,故作严肃不爱笑,更增添了几分小王子一般的骄傲和优越,只是近乎完美的面孔上一片潮红,像极了夏庄南头果园里的那个最红的苹果。
年年被男孩像星星一样铮亮的眼睛晃得晕晕然,她同样意外地问:“啊?你认识我?”
“别做梦了,我怎么会认识你这种随便嘲笑别人没有礼貌的小丫头片子呢?”小男孩的眉毛瞬间舒展,高高地扬起,声音里最初的疑惑已经消失,充满了不屑。
“农农,你怎么说话呢,我看你是感冒发烧病糊涂了,等下让刘医生给你打一针才好!人家小姑娘漂亮又善良,刚刚我还看见她帮助老爷爷捡垃圾呢!快跟小妹妹道歉!”阿姨听不下去,一巴掌轻轻拍在了小男孩的脑门上。
“妈妈,我都说过多少次了,你打哪都行就是不能打我的脸,打坏了的话,‘班草’就要让给容若那小子了。”被称作农农的小男孩,双手护住脸颊,表达不满,指缝里的目光却一直停留在对面的女孩身上。
哦,原来这个小男孩是感冒发烧了,难怪面色通红,年年大发善心决定不要跟病人计较太多。
年年不知道“班草” 是什么,但瞧这意境,应该说的就是漂亮的男孩子吧。小姑娘侧身仰起脸,打心眼里喜欢旁边这位和蔼可亲的阿姨,只有最温柔宽容的妈妈,才能宠爱出最嚣张跋扈的王子。
“阿姨,谢谢你,你真好。这个小哥哥要是不敢上女厕所的话,我叔叔就在外面,我出去跟叔叔说一声,让我叔叔带他去怎么样?”年年好心地向和蔼的阿姨建议。
不等妈妈表态,农农小朋友就愤怒地叫了起来:“我才不要你叔叔陪呢,我不是不敢,我是不想同学们知道了笑话!”
“你的同学?这里有吗,在哪里?”年年疑惑地张望。
“……”农农很无语。
“农农,你看人家小妹妹多懂事啊,这里又没什么熟人,你的同学不会知道啦。”阿姨继续谆谆善诱,“等下你还要去刘医生那里看病,一会儿拿到处方,要抓紧时间回去,再迟疑奶奶该等得着急了。”
“好吧,这是最后一次!”农农的脸色更红了,他神情古怪地对年年说:“你杵在这半天了,想干嘛?偷窥呀!”
“诶偷窥?才不是!我就是刚刚把手弄脏了,过来洗洗!”年年心想这小子怎么这么喜欢随便给别人扣帽子,她连忙把手伸到水龙头上面,无奈找不到水龙头的开关,只好无措地左拍拍右拍拍。
“笨!”农农毫不留情地奚落小姑娘的难堪,他示范地伸出自己修长白皙的双手,放在水龙头下静止,不过一秒钟,涓涓细流就无声地淌了出来:“红外线感应,没见过啊!”
“哦,这样啊!”年年如释重负,对着农农小朋友开怀地笑了起来:“谢谢你了!”
“不……不客气…”也许是女孩的笑容太过晃眼,农农不自然地把洗手台内侧的蓝月亮递到小姑娘的旁边,别扭地说了声“洗手液”,然后别扭地跟随妈妈走进了厕所间。
等农农飞快地上完厕所出来,小姑娘早已离开。
和蔼的母亲看着儿子神情郁闷、目光复杂地摆弄着洗手台上的蓝月亮,心里不由得一阵好笑。
……
从儿科专区出来,顾宵良带着年年绕过住院部,来到了医学实验楼的五楼,敲开了李满华的办公室。
“李奶奶好!”年年见到熟人,开心地扑上去打招呼。
“好好,小姑娘的气色比上次见面那会儿好多了!更漂亮了!”看着年年红润的脸颊,李满华欣喜地夸奖。
“多亏华姨您之前给年年做了体检,年年的饮食,全部都是依照您的嘱咐安排的。”顾宵良对长辈恭敬而感激。
“呵呵,别给我戴高帽了!年年的体检流程我都安排好,也提前跟各个环节的责任医师打过招呼了。我让助理小张全程带你们过去。”李满华慈祥地拍拍顾宵良的肩膀。
“华姨,你看,这次又烦您亲自来医院,我这做晚辈的……”顾宵良心中踏实许多。
“打住,再客气阿姨要生气了。其实不麻烦,上次陪我的小孙子从科技馆回来,小孩儿第二天就感染了风寒,折腾了将近一星期,时好时坏。今天早上又发起了高烧,这不,一大早就被我带过来送到儿科主任刘兰医师那儿了。”李医师想起孙子,脸上忧色加重:“德东现在还在部队,我却连个小孙子都没照顾好……”
“华姨别担心,记得您以前说过,小孩子往往就是在生病的时候,才能更好地带动身体的免疫潜能,成长得更健康。”顾宵良听到这里,握住李医师的手,认真地安慰。
“小姑娘,还记得我不?”听到李医师又念叨起了小孙子,助理小张怕老师忧虑伤身,连忙放下手里的工作,从里间走出来,逗着小姑娘说话。
“当然记得,姐姐上次和李奶奶一起来看过我的!”年年想起那次特殊的体检,莫名有些脸红。
“都别耽误时间了。这小姑娘一早没吃东西,该饿坏了,你们速战速决,争取十一点结束。”李满华这才想起来年年是空腹体检,怕一会儿又听见小丫头肚子咕咕叫,急忙催促着大家。
“老师请放心,保证按时按质完成任务!”小张诙谐地敬了个军礼,牵起年年的手,协同顾宵良前往门诊楼。
德高望重的李满华医师在军医一直有着极大的威信,她的助理就是最好的通行证。
由于小张的牵引,从化验血液到检验肝功、从心电图到X射线、以及最后的各种疫苗的接种都格外顺畅。很多医生看到是小张带过来的人,就直接给插队执行了,事毕都不忘说句“帮我向李医师她老人家问好”。
预计两个小时结束的体检流程,结果只花了一个半小时,还不到十一点,就圆满地完成了任务。
回实验楼的路上,小张忍不住对年年竖起了大拇指:“小年年,你真是太勇敢了!两次抽血化验,三次疫苗接种,你居然只是皱皱眉头就过去了,这要搁老师家的那位小王子身上,绝对要闹到下午了!”
“还是很疼的!”身上突然多了四五个针孔,年年委屈地趴在顾宵良的肩膀上,眼睛水汪汪地看着顾宵良。好在,每次针孔扎进自己皮肤的时候,叔叔总是一只手安抚着小姑娘的胳膊,一只手捂住的她的眼睛,为她从视觉上避开这些切肤之痛。
“放心,有叔叔在。”年年回味着这句话,在混沌的黑暗里,叔叔手心传来的温暖,伴随着这句坚定的耳语,似乎能让所有尖锐的疼痛,变得麻木。
“这几天在家好好休息,疼痛的什么的,很快都会过去的!”顾宵良紧了紧抱在怀里的女孩,腾出一只手推开了李满华的办公室。
……
“哎哟小大王,你要哭要闹都先下来好好说,别摔着了!”很意外,门一开却传出了李医师的焦急的呼声。
回复李医师的,是一个清脆的小男孩任性地喊叫声:“不——除非你答应我,不打针,不打针……”
顾宵良三人连忙走进办公室,看到室内此刻是一片狼藉:墙壁上的人体穴位图已经走位,原本放在桌子上的文件夹和《中华药典》也被随意地丢在地上,代替它们矗立在桌子上的是一个哭闹的小男孩。
另一边,小男孩的母亲并没有李医师那样的耐心和宠溺,她皱着眉对小男孩厉声说:“臭小子,看把奶奶的办公室折腾成什么样了,你给我下来,看我不好好收拾你!”说着伸手就去扯小男孩的裤腿。
小男孩不得不从李医师的办公桌上跳下来,随手抢到一副键盘护住脸颊,协商式补充:“别打我脸。”活脱脱一个大闹天宫的孙悟空。
年年对这声音太熟悉,她从顾宵良的怀里转过身,试探着对男孩的母亲喊:“阿姨?……”
室内的三个人都停止了手上、脚上的动作。小男孩拖着键盘的手也垂下来,转身看向门外的来客。
“你?!……”
“你?!……”
小男孩和年年对视着,两个人都张大了嘴巴,彼此吃惊地说不出话来。
最终,房间里的寂静被顾宵良打破。他揉揉眉心,对着手握键盘的孙悟空说:
“农农,你怎么又在奶奶这儿淘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
程农农,千呼万唤始出来啊
第21章 王子之泪
“乖乖别闹了,瞧,你顾叔叔来了。”见孙子突然安分下来,李满华抓住机会吩咐儿媳:“素琴,快把农农手上的键盘拿下来,别让他弄坏了。”
然后对门口的三个人说:“这么快就结束了,看来一切挺顺利。”
“还是华姨您安排的流程紧凑,他们说一周以后就可以来取报告了。”顾宵良坦诚回复。
李满华的助理小张也把情况简单地汇报了一下,才急忙去整理凌乱的办公桌。
顾宵良接着问候了程家的长媳容素琴,然后俯身对程农农说:“农农,你闹成这样,是不是有医生建议你打针呀?”
程顾两家从父辈程宪、顾俊开始就是世交,到了程德东和顾宵良这一辈也是情同手足。程德东常驻军队,顾宵良逢年过节就会去拜望、孝敬程家的老太太,对程家这小孙子害怕打针的毛病也深为知晓。
程农农没有介意顾宵良见怪不怪的打趣,只是疑惑的问:“顾叔叔,她是谁啊?”程农农所指的是顾宵良身后的小姑娘。
“她叫年年,是叔叔的朋友的女儿。你们认识吗?”顾宵良也很意外。
“我们和她之前在洗手间遇见过……”程农农的母亲容素琴解释道,“农农感冒发着烧,我不放心她一个人去男士洗手间。当时这小姑娘还建议说,可以请他叔叔带领农农去呢。没想到她的叔叔就是宵良你呀。”
“原来是这样,嫂子,果然是很巧。”顾宵良笑着说。
“你也生病了吗?”程农农不理会大人们的寒暄,直接走到年年面前。
刚进门的时候年年听到程农农带着哭腔闹腾,此刻对方脸上除了红晕却是干干净净,看来只是雷声大雨点小。但小男孩整体有种病态的恹恹,年年还是为他担心,柔声回答:“我没有生病,叔叔是带我来做体检的……”
“那你妈妈呢?怎么没陪你来?”程农农下意识地问,他自动忽略了‘你爸爸怎么没有来’,毕竟,自己的爸爸也没有来。
“……”年年有些难过,对男孩的体谅瞬间收回,她心想,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有妈妈陪在身边吗。
“诶?不想说就不说,你别哭啊……”程农农敏感地发现年年眼中泫然欲出的泪水,他不知所措地安慰。
“年年别介意,小哥哥不知道才问的,他没有恶意。”顾宵良已经抢先一步,抱起年年,用手帕抿掉了女孩脸上的泪珠。
“叔叔,我,我其实……”程农农有些委屈,‘对不起’三个字就挂在嘴边。
“不打紧,”顾宵良不愿意过多解释,只是转移话题:“华姨,农农的感冒医生看过了怎么说?”
“都是前些天把这孩子惯坏了,病情才断断续续拖了这么久。儿科的刘主任建议最好打个退烧针,才能好得干净利索。”李满华有些懊恼。
犹豫了片刻,她还是下定决心,对容儿媳说:“素琴,你现在就给德东打电话,让他自己去教育儿子。”
容素琴有些意外,但还是按照婆婆的吩咐,把电话拨了出去。
年年趴在顾宵良肩头,垂眼就瞧见程农农脸上飞快地闪过一丝期待,也许,只是自己的错觉。
电话两次拨过去都没有人接,片刻之后,对方才回拨过来,容素琴连忙按下免提:
“素琴?家里有什么事吗?”电话里的人似乎刚刚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压低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
“有事!我们现在都在医院,你儿子感冒一星期了,就是不肯打针!”听到丈夫的声音,容素琴百感交集。
听到这里,电话里的人放心地呼出一口气:“我还当怎么了!找一名身强力壮的实习医生,直接把那个小兔崽子摁在床上扎上去就行。妈也在医院吧,叫老人家不要对孩子太溺爱了。我这正在开会,有纪律不能出来打电话,回头再说吧……”
直接摁住往上扎?年年听到这里,手臂上的针眼又开始疼痛起来,她觉得程农农的爸爸实在不亲切了。
老太太在旁边听着也不乐意,她上前接过电话,对儿子训斥起来:“又开会!一整年你都没有回家,东子,不是妈不理解你,你爸爸生前也是这么拼过来的。可是妈现在年纪大了,就这么一个孙子,瞧农农都病成么样了,你还不管不问。我看也不用打针了,你这是要气死我啊……”
“……”电话里的程德东一直恭敬聆听着李满华的教训,末了才对母亲说:“妈,我知道错了!今年形势特殊,我必须留下来监控大局。儿子跟您保证,中秋节一定回家。”
听到程德东的保证,程家人的神色缓和起来。顾宵良正想接过电话跟哥们打个招呼,程德东却紧接着说:“我真的在开会,时间不多,让农农接个电话……”
也许是病得有些虚弱,农农的小手有些发抖,他捧着电话,百转千回地喊了一声“爸爸”,作势就要去哭。
“程农农!”却立即被爸爸的故作严肃打断。
“有!”
“爸爸上次出门前,是怎么跟你约法三章的?!”
“第一,听奶奶的话。第二,听妈妈的话。第三,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农农紧接着补充:“爸爸,这些我都做到了,期末也拿到了年级第一名……可是今年你没回家……”
“都做到了?那今天妈妈给我打电话,难道不是因为你又闹腾着不打针吗!”
“……”农农垂死挣扎,“那是因为妈妈和奶奶想你了!”
“这熊孩子!……”程德东的声音终于增添了一些温柔和慈爱,转而又厉声说:“西点军校第一条军规是什么?”
“没有任何借口!”看起来是训练有素。
“去打针!立即、马上执行!”
“是!”农农条件反射般地回答,却急忙改口:“可是,爸爸,你今年中秋一定要回来啊……”
电话里传来一个模糊的男声,似乎是叫程德东赶紧去开会。对方匆忙挂断了电话,回答农农的,只有一连串冰冷的“嘀嘀”提示音。这厢的小男孩终于忍不住地哭了来。
不同于别的小孩子哭泣时的嚎啕大叫,程农农沉默不语,只是泪水像打开了阀门的喷泉,悄无声息却飞流不止。
年年想起上次在Y&D婚纱店门前看到的喷泉,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王子的眼泪?
这小子,看来是真的委屈了。
李满华和容素琴连忙抱着农农左右安慰。
容素琴说:“宝贝儿不哭,你乖乖听话,把针打了,爸爸也会说话算话,中秋节他肯定会回来的。”
李满华也笑着为孙子擦拭汹涌的泪水:“你呀,这么大了还哭鼻子,让你顾叔叔笑话了。你看人家小年年,一早又是抽血化验又是接种疫苗,针头扎在手臂上一次都没有哭过!而且小姑娘为了体检早上没吃饭,等你打完针,咱们和叔叔一起吃个饭,就去你最喜欢的那家西餐厅,好不好?”
这话挺管用,程农农立马止住了哭泣,他三两下抹掉了脸上的泪水,对顾宵良说:“叔叔,我现在就去打针,你……你们一定要等我回来。”
“好,叔叔和年年都等着你。”年年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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