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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吃糖走的路-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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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轻人新陈代谢快,解酒药一喝,马上就醒了。”

第四十八章 你对我的女朋友,似乎有些越界了

    沙棠不知道什么解酒药效果这么拔尖,心里好奇,把话筒交给穆安让他们继续唱就凑到卫逐身边。卫逐没理她,只是将手擦的干干净净,把空瓶和卫生纸扔进垃圾桶后,才重心后移,双手叉在脑后靠在了沙发上。

    他看上去像在生气,但是他有什么好生气的?就因为林染的一个拥抱吗?可她又没有回抱,不像他和白静一样,你来我往亲热和谐,如果说他是放火的州官,那她就是连火都没打着的百姓。沙棠欲言又止好几次,实在不知道说什么话打破两人之间的尴尬,卫逐这才看了她一眼,轻声道:“没什么想说的,就不要勉强。”

    他拒人千里,生疏冷漠,这样子的他,沙棠从没见过,惊讶之余又觉得荒唐可笑,刚问他为什么生气,还没得到回答,林染就跌跌撞撞地从卫生间里跑了回来。

    他站在门口,迷茫地扫视着包间里的几个人,似乎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和沙棠对视一阵后才一脸恍然,而后无视卫逐,直接亲亲热热地坐到了她身边,见她下意识地往卫逐的方向退了退,又不依不饶地凑了过去:“小棠棠,你刚刚喂我喝药太粗鲁了吧,都进鼻子里了,差点呛死我。”

    沙棠坐的位置和刚刚林染的位置不尽相同,被误会是她喂的药也情有可原,她想到卫逐刚刚擦的满手的药水,想来是不小心撒出来的,就又解释了一遍。林染闻言一愣,继而嫌弃地看了卫逐一眼道:“男人给男人喂药恶不恶心啊?我还以为你呢,不过药水都进了我的鼻子,你男朋友不是故意这样的吧?”

    卫逐冷淡地回答:“灯太闪,没看清。”

    林染哼了一声,对他的解释半信半疑,但马上又精神抖擞地对沙棠展开攻势:“小棠棠,我还以为我做梦呢,这是我们第几次不期而遇?你说这还不是天定的缘分,什么才算?”

    白静和穆安在旁边引吭高歌。林染不知是因为背景音乐太吵怕沙棠听不清,还是故意想让卫逐听见,这句话说的简直震耳欲聋。沙棠皱着眉掏了掏耳朵,见他笑的见牙不见眼,假笑一声敷衍道:“总共才几次,也能扯到缘分,我和我们家楼下的清洁阿姨每天早上也能不期而遇,那我和她岂不是三生修来的缘分了?”

    林染吃瘪,瞥见卫逐嘴角的冷笑又气上心头,故意撒娇耍赖几句后,突然手撑在沙棠身后,暧昧地笑着凑过去。沙棠不明白他要干嘛,只不停地后躲,等快退到卫逐怀里林染才停止前进,勾起嘴角,以三个人都能听见的声音,大声说道:“那可不一样,毕竟阿姨见到的你每次都穿戴完好,我可是连你只着寸缕的样子都见过了。”

    “只着寸缕?”

    沙棠想不出自己和他还有那么大尺度的场面,一脸“wtf”的表情看着他,林染得意洋洋地眨巴着眼,见她实在想不起来,低下头,在卫逐看不见的角度悄声解释:“游泳馆那次,你忘了吗?”

    ……泳衣就泳衣,还什么只着寸缕?

    沙棠怀疑他语文老师的课本是按金瓶梅为准的,怎么说话用词这么不着四六?刚要教育他,卫逐豁然起身,沙棠被带的偏了一下身子,林染眼疾手快地扶住她,挑衅地看向卫逐。

    “林同学,”卫逐俯视着他俩,眉尾轻扬,“你对我的女朋友,似乎有些越界了。”

第四十九章 舍不得他,舍得我吗

    林染不客气地回击:“我叫林染。”

    气氛一时很僵持,两个人针锋相对,剑拔弩张。白静和穆安注意到这边的不对,赶紧装模作样地表示唱歌太累大家出去吃个饭就各回各家吧。穆安穿好外套,拍了拍林染的胳膊客气道:“本来应该叫你一起吃饭的,但我们一会儿还要喝酒。你已经太醉了,下次有机会我们再约吧。”

    林染笑的一派风流:“我除了和小棠棠总是有缘见面,和你们怕是不会见第二次了,既然你们一会儿要喝酒不如带我一起,正好我一直想和小棠棠的对象切磋切磋,是男人,酒场上比个高下吧?”

    穆安没想到他不按套路出牌,一时哑然,白静瞪了他一眼,趾高气扬道:“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识趣?没听出来是逐客令吗?上赶着招人嫌,你看我们谁待见你?”

    林染上下打量了她一遍,眼光充满不屑:“我也没想被你待见,我只要和小棠棠在一起就好。不知道你又是哪一根……在这饶舌?哦,想起来了,新来的小三吧?你都能当着小棠棠的面和她男朋友黏黏唧唧,我光明正大要求pk,还不比你这种绿茶强?”

    “你,你说谁是绿茶!”

    白静炸毛,涨红了脸就要打他,被穆安及时拦住。林染翻着白眼继续激怒她,嘴上不依不饶道:“你是不是以为我会怜香惜玉惯着你?真是可惜了,我不仅不怜香惜玉,必要时还会说哭你。你别在我这儿找不痛快,反正你挖你的墙角,我搞我的破坏,要我说我们算是一个阵营,我把他俩整分手了,你不是也坐收渔利?与其赶我走,不如做我的僚机,两个人拆墙总比一个人快。”

    林染一直是个嘴强王者,坦荡小人,却偏偏靠这两点撩到不少妹。他既能撩又能喷,像白静这种水平的女孩子他根本不放在眼里。解决完这个出头鸟,他又挑衅地看向卫逐:“怎么样,敢不敢?别说你滴酒不沾,男人不喝酒,和女人有什么区别?你放心,我会让着你的,要是你真喝趴了,我和小棠棠一起扶着你回去。”

    他话说成这样,要再拒绝就显得卫逐实在怯懦,当下点了点头,看向沙棠道:“我先送你回去。”

    沙棠懵懂地往他身后靠了靠,林染见状,伸手拦道:“怎么,怕酒后失态?不想被小棠棠看到你输了丢人?”

    卫逐面无表情道:“她不喜欢烟酒,闻到会干呕。”

    林染噎了一下,而后咬紧嘴,咬牙切齿道:“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我以后绝对比你更了解她!”

    “白日做梦。”

    “你!”

    卫逐不想和他斗嘴,只询问地看着沙棠,沙棠本来是想回去,但想到林染这种夜店小王子纵横酒场酒量一定很好,怕卫逐喝不过他醉倒以后不知道被扶去哪,权衡之下还是点头要去,只是看着白静和穆安有些犹豫:“你们两要先回去吗?”

    穆安不愿意掺和他们的三角恋,说两个男人的战争不适合不相干的人插足,白静本来想去,但卫逐却不答应,只说明天她还要去店里工作,让穆安送她回去。白静抗议几次无效后,只能蔫蔫地答应了。

    穆安开了卫逐的车,先走一步。林染回去拿衣服,顺便和朋友说了一声有事先走,卫逐问他要去哪喝,林染看了一眼沙棠,有些讨好地问:“破殿怎么样?”

    沙棠只说随他们,三个人去停车场找车,沙棠见他的副驾上放了一只大型玩偶,便默默地想和卫逐坐到后面,林染见状先一步把玩偶扔到后座,笑嘻嘻道:“这玩偶本来就是为你留的座,现在你本尊来了,它当然该退位了。”

    沙棠疑惑:“为我留的座?”

    “对啊,”林染发动着车,不顾卫逐阴沉的脸,满不在乎道,“冰淇淋的第一口,西瓜的最中心,车的副驾座,从我开始喜欢你后,就都是你的了。”

    沙棠干笑了几声,还是重新把玩偶放回原位,默默地坐到了卫逐身边。

    林染本就只是为了让沙棠知道自己的心意,她坐不坐的反而不是很重要,只从内后视镜朝她抛了个电眼,而后踩下了油门。

    破殿是x城最有名的一家酒吧,此刻接近傍晚,进去后人声鼎沸,乌烟瘴气,沙棠以前和木兰去过小酒吧见世面,但没来过这么大的,一时新奇倒也没觉得味道让她不舒服。门口的接待看上去和林染相熟已久,两个人击掌打了个招呼,就被引到一个c型卡座,沙棠觉得很热,脱了大衣坐到了最里面,卫逐和林染则一左一右地坐到了她旁边。

    服务生问他们需要哪个套餐,林染跟他耳语几句,而后给沙棠点了杯果汁。卫逐全程冷着脸没有说话,林染想了想,凑到中间大声道:“我们要不要再立个标,输的人,一个月不能见小棠棠。”

    卫逐靠过去,一字一顿道:“一年怎么样?”

    林染愣了一下,怀疑地看了他一眼,见卫逐一脸沉稳不自觉心里开始打鼓,但话已出口,还是硬着头皮答应,卫逐看了眼沙棠,见她眼带埋怨,拍拍手安抚道:“放心。”

    林染嫉妒上心,但还没发作,服务生就端上来一堆花花绿绿的酒水和小吃,沙棠吃着小吃喝着果汁,偶尔看看舞池里扭动的男男女女,不是很在意这场关于她的比拼。

    卫逐和林染一开始只是拿着相等的酒水碰杯喝尽,后来觉得无趣,要了两个筛盅玩俄罗斯转盘,卫逐运气很差,总是摇到最满的一杯,眼看着酒气上脸,沙棠有些担心,林染得意地提醒一年不见,卫逐突然微笑起来,继续摇着筛盅。

    套餐空一次又补一次,附加的小吃越来越多,沙棠吃到最后吃不动便挺着肚子看他们拼酒。卫逐又输了一会儿,运气才转过来,变成林染喝的红了眼睛。

    沙棠觉得无趣,见两个人喝的火热便偷偷拿了一小杯蓝色的酒抿了一口,只觉得很像雪碧,酒精浓度应该高不到哪儿去,就又偷偷喝了两杯。

    偷喝到第四杯时卫逐终于注意到,笑着睨了她一眼,沙棠只觉得他这一眼说不尽的风情万种,和他那张总是保持一个表情的脸形成一种极大的反差,正十分纳罕,却觉得酒精上脑浑身燥热,刚摇摇头想清醒一下,就听旁边“砰”地一声,林染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卫逐还是保持着微笑,眼神慵懒柔和,虽然他平时也会笑,但总没有现在温柔,沙棠只觉得自己因为喝了酒又伴着他的笑有些微醺,卫逐拿了外套,站起身晃了晃,而后拉起沙棠的手就要走。

    沙棠停住,指了指倒在桌子上的林染,卫逐凑到她耳边,声音低哑地问:“舍不得他,舍得我吗?”

    他的语气有些不满,又有些耍赖,还混合着一些抱怨,沙棠觉得喝了酒的他突然变得幼稚可爱,正要说他,就见陈蕴白着一张脸,拨开人群走了过来。

    正好正好,总算有人可以帮忙处理林染,沙棠大着舌头说林染喝多了,陈蕴冷淡地点了点头,而后叫了服务生,扶起林染就离开了。

    沙棠要扶卫逐,却反被卫逐半抱着出去,两个人摇摇晃晃地出了酒吧,叫了辆车后,沙棠再撑不住,倒头睡在了卫逐腿上。

第五十章 塑料姐妹情

    沙棠又做梦了。

    白花花的一片,又是圣诞节前一天。

    她站在窗前精心装扮着那棵简朴青翠的圣诞树,一回头,又见卫逐托着腮,眼神带了几分醉意看着她。两个人目光相接,他就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从背后把她圈在了怀里,而后,在她的耳畔轻轻叹了声气。

    温存片刻,她还没来得及让他夸圣诞树,店门口的风铃突然哗啦啦作响。白静怒气冲冲地拿着一根巨大的鸡毛控诉她抢走了卫逐,她正想义正言辞地宣告卫逐的主权,却被推开,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向白静,而后,用同样的姿势把她圈在了怀里。

    她不解,指责,咆哮,茫然,问卫逐到底是谁的男朋友?卫逐和白静当着她的面耳鬓厮磨,用行动回答她的问题。沙棠怒发冲冠地就要上去拉开两个人,但白静先她一步发动鸡毛攻势,和卫逐双手一起握着鸡毛瘙痒她的脸,她躲不过也过不去,最后只能不停地站在原地打喷嚏,一直到眼泪汪汪,两个人还是不肯放过她。最后那根羽毛尖甚至戳到了她耳朵里,她一个激灵,终于打了最后一个喷嚏,睁开了眼睛。

    入眼的是深灰色的天花板,暖黄色的台灯柔婉,卫逐穿着单薄的家居服侧躺在她旁边,拿着一根尾巴带着羽毛的笔在她脸色画着圈圈,见她终于醒了,难掩笑意道:“还以为要在你脸上画个清明上河图了。”

    ……原来真是有根毛在脸上。

    结合梦境,沙棠被气的半死,她刚想张嘴骂他,却觉得嗓子干哑痛痒,真真体会到了宿醉的感觉。只不过这次宿醉是真的,卫逐也是真的,而这张床……更是真的!

    她只愣了一秒,就手忙脚乱地钻进了被子里,快速掀开被子看了自己一遍,见脱的只剩秋衣秋裤顿时羞恼地红了脸,指着卫逐的鼻尖大骂道:“下流!”

    卫逐笑着由她骂,把床头柜的温开水递了过去,沙棠毕竟嗓子喑哑干痒,猴急地喝过水,把空杯塞到他手里,复又钻进被窝仇视地瞪着他。

    卫逐好笑,又调整回刚刚侧躺撑腮的姿势,捏着羽毛笔靠过去,见她仇视的眼神加重,想了想,收回手道:“虽然我确实不是柳下惠,但也不会趁人之危。你的衣服,可是昨晚进门以后自己脱成这样的。”

    沙棠不信,卫逐好心地凑近解释,她一开始还很抗拒他的靠近,但听了两句后,倏而有了些进门后的印象……

    好像确实因为太热,所以进门就开始脱衣服,并且她一边脱,还一边自觉地往卫逐的卧室里走,她有裸睡的习惯,靠近床脱的更加勤快,最后要不是卫逐拦着她,可能秋衣秋裤也脱干净了……她想起来后羞愤欲死,隔着被子狠狠地踢了卫逐一脚,勒令他把自己散落一地的衣服都拿过来。

    卫逐有些为难地皱起眉:“其他的还好说,我叠起来放在床尾了,只不过……”

    他用食指从身后勾出来一件大妈款的肉色内衣,眉头皱的更紧了几分:“你脱这个时太用力,钢圈好像歪了。”

    沙棠摸了摸自己的胸,对自己隔着秋衣还把内衣扒掉的举动欲哭无泪,直接把头钻进被子想闷死自己,见卫逐笑着揭开了一条被子缝,赶紧带着哭腔呐喊:“你不许往里面看!”

    卫逐的手停顿片刻,给她留了一条呼吸的缝,沙棠又在里面自怨自艾半天,猛然想起什么,慢慢地探出头问:“你刚刚说昨晚?意思是我在你家住了一晚是吗?!”

    卫逐微笑着,点了点头。

    见她面如死灰,又好心地补了一句道:“你别担心,昨晚我们回来时木兰姐正好下来倒垃圾,她只说你酒味太大不适合回家,让你今天早上洗过澡再回去。”

    酒味太大不适合回家?

    洗过澡再回去?

    这都到家门口了不带她回去!这到底是什么塑料姐妹情啊?

    沙棠深深吸了口气,一把扯过卫逐手里变形的内衣,将他踹下床不准他进来后,认命地钻进了洗手间里。

第五十一章 近水楼台先得月

    木兰停止了床上瑜伽,把扭曲的身体缓缓舒展开,而后,吐出口气,不轻不重地问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两个喝醉酒的青年男女,连内衣都脱干净了,最后依然什么事都没发生吗?”

    沙棠清理着木兰卧室的丝毛地毯,把大黄卷在里面的长毛一根根挑出来揉成团包在卫生纸里,她“嗯”了一声,想了想,又补充道:“也不能这么说,我内衣虽然脱了,但是我秋衣秋裤还死守着底线呢。”

    “死守底线,”木兰咀嚼着这四个字,大黄听到声音开始挠紧闭的卧室门,木兰下去把门打开,大黄撒着欢跑进来求摸摸,在丝毛地毯里翻来覆去地打着滚。沙棠见了,登时一巴掌盖在它的屁股上,木兰见它瞬间变得委屈巴巴,把它抱上床,摸了摸它的头道,“对人有意见去找人发泄,打狗干什么?你别装模作样在那挑毛了,反正这地毯我早想换了,过几天新地毯回来,这个直接做成大黄的狗窝就行。”

    沙棠从地毯上爬起来,跟着跳上床和木兰打太极,两个人又不知所谓地聊了半天,沙棠才鼓足勇气问:“你说董卫逐是不是那方面有障碍?他为什么,为什么都这种情况了,还不对我ooxx?”

    木兰无语凝噎,缓了一会儿问:“在你眼里,小董是个奸shi爱好者,还是精虫上脑就会不顾你意愿的只用下半身思考的低等动物?”

    两种当然都不是了。沙棠在床上气的打滚,木兰知道她的意思,开导道:“往好的方面想,你们都是初恋,上床毕竟算得上大事,他大概是想和你清醒的翻云覆雨,留下个美好回忆。放宽心啦,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长得禁欲的一般都是床上弄潮儿,真正生理有障碍的反而是那些满嘴生殖器下三滥。你看小董就差把性冷淡三个字写脸上了,你俩的性生活以后一定会很和谐的。”

    木兰说得粗暴直白,沙棠听得面红耳赤,嚷着谁要跟她讨论性生活了,但又忍不住嘴欠地追问:“那你说往坏的方面想呢?他是不是那种长的性冷淡,实际上更冷淡的百里挑一的冷淡男?”

    木兰面无表情地比着暂停道:“简沙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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