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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沉记-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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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嘉钰有计策,沈谦慎就有对策。他本就不觉得自己追求岑嘉钰有什么需要避嫌瞒人的,就大喇喇拖了椅子坐在旁边观战。
  岑嘉钰犹豫起来,便道:“沈公子你来打罢。”
  沈谦慎摇摇头:“你打一样的,不要怕输。”
  
  旁边的夫人们看惯世情的,只笑盈盈地开了牌局:“你们合伙罢,反正沈公子不差钱,赢了算你的,输了让他出。”
  岑嘉钰倒是不好再说的,只好抹牌。
  
  岑嘉钰本是不打算赢的,可沈谦慎却不让她输:“呀,姚太太二筒,岑嘉钰你吃下就胡了。”
  “啊呀,宋太太人真好,也不愧了宋这个姓!嘉钰你不就差个东风么!人家送来啦!”
  “嘉钰你怎么不要这个牌?”沈谦慎一把捉住她手“还好没落地,还是你的,自摸,胡了。”
  脸皮薄的从来赢不了脸皮厚的。一盘盘赢下来,旁边的几个太太脸色都变了,岑嘉钰简直坐如针毡,好容易看见黄夫人过来,忙让她顶了自己的位置,匆匆避了出去。
  
  沈谦慎当然笑吟吟地跟了过去。
  岑嘉钰生气道:“你故意的是不是?”
  沈谦慎不否认,语气委屈了几分:“当然,谁让你故意避开我。”
  岑嘉钰立即否认:“我没有。”
  沈谦慎顺杆子爬得快:“这你说的,那我下次叫你吃饭看电影你不许拒绝。”
  
  岑嘉钰一时话赶话,竟然就逼到了这境地,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不就是出尔反尔么,幸而拨旁边有一株月季可供拨弄。
  
  正急着怎么钻出这个圈,沈谦慎已经温言抛出了第二个套:“嘉钰,你告诉我,你在怕什么?”
  也许是月色温柔,也许是花香袭人,也许是最近常常见这张脸让人心生信任,岑嘉钰想了想,低头说道:“我怕苏夫人难过,她是个极好的人,没难为过我,还处处帮我;我怕奶妈妈不同意,她什么好吃的都不忘了苏泓宣一份,就盼着我和他恩爱过一辈子;我怕弟弟妹妹遭罪,这流言蜚语满处飘,叫他们也叫人嘲笑看不起;我还怕,还怕织绸厂也受影响,丝供应捏在杭商手里,钱又欠在银行手里,万一 ,万一······我便什么都没有了,又叫靠着我的这些人怎么办?”
  
  岑嘉钰话音才落,就被沈谦慎揽在了怀里,还听得他闷笑出声。
  岑嘉钰不由道:“你笑什么?”
  沈谦慎得意道:“你说这么多,也没说你不喜欢我啊。”
  
  岑嘉钰一时挣扎起来,这个坏人,话里处处下绊子。
  沈谦慎轻抚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毛:“只要你没有不喜欢我,我什么也不怕。”他摸摸她的头顶:“你别怕。你看,我比你高,就算是天塌下来,还有我撑着呢。”
  岑嘉钰安静下来,也不知道自己的脸是自己热的还是叫沈谦慎的体温给烘热的。
  
  “啊呀”岑嘉钰小小地痛叫了一声。
  沈谦慎立刻低头看她:“怎么了?”
  岑嘉钰不好意思举起手指:“叫月季扎了一下。”肯定是挣扎的时候扎的,却到这会儿才痛,刚刚可不是叫撸顺了毛。
  
  沈谦慎毫不犹豫地低头吮住了她的手指:“这下好了罢?”
  岑嘉钰收回手指背到身后,皮肉上还残存沈谦慎牙齿刮过的触感,又慌又乱:“这月季种的好,红嫣嫣的。”
  
  沈谦慎几乎是不假思索:“和你的嘴唇一样呢!”
  两个人都想到了那天被打断的吻。
  沈谦慎变成了嘟哝:“那天我是要亲到的呀,要不是沈度那个二百五。(春燕衔泥评)”
  
  万万不能背后说人。
  譬如说沈度,沈度就到。
  沈度领着个男子:“诶,沈总不是在那儿么?”李丛芮这辈子都瘦不下来了,就这么几步路的事,却还非要自己领了他七叔过来。
  
  这花廊有两侧,沈谦慎站在左侧靠门处,故而沈度只见着他。岑嘉钰想到自己刚刚几乎是在等他亲过来,羞躁地不行,匆匆丢下一句:“那你忙!”便快步从右侧出去了。
  
  沈谦慎几乎是恶狠狠地看着这两个人:“什么事情?”
  这样的夏夜,沈度整个人打了一个冷战:“他,他是李从芮的七叔。”
  沈谦慎松了松衬衫领口:“是么?这么巴巴儿赶过来,我还以为是你爷爷呢?”
  
  李七叔还当是个笑话,一边“哈哈”捧场一边伸过手:“虎父无犬子,虎父无犬子。”
  
  沈谦慎任凭他的手悬浮在空气中,夸他还得带上沈行长,什么用意他一听就知:“是么?所以我交友上也随我父亲,从不交无能无为的攀附之徒。沈度,我有事同你说。”
  便擦过他走向酒台。
  沈度连忙跟上。
  
  沈谦慎的恼火显然没熄灭,他喝了口酒:“你以后别找我姐了,什么诗什么信统统不用再递,你递一封,她烧一封。”
  
  沈度喜欢沈谦言,沈谦慎先时不知道,可一来二去哪里察觉不出来。时时打听沈谦言的事情,还总追着沈谦言去各种场合。对于沈度的追求,沈谦慎是默许的,一个是自己的同学兼得力助手,一个是自己离婚待嫁的姐姐,他乐见其成。所以沈度才有了送信送诗的机会。
  
  但沈谦言不喜欢沈度,虽然沈谦慎赞许了沈度的能力和才华,但于沈谦言,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碍于沈度是弟弟的亲信,她也没有直接拒绝,只避了他走。沈谦慎当然顺了自己姐姐的意思,就想着这么冷着,等沈度会自己觉悟。
  谁知沈度一而再搅和自己的好事。
  他就帮姐姐快刀斩乱麻罢。
  
  沈谦言的原话是:“我知道,沈度有能力,有才华,也凭自己攒下了家财。可是,我不喜欢他,我看那些信只觉得啰嗦,看那些诗只觉得酸。闲人闲话自是讲,离婚了还有这种人追赶着喜欢,将就一下算了。可是——如果将就可以,我还离婚做什么?”
  
  见沈度失魂落魄,沈谦慎坏心情得到了补偿,便安慰道:“你呢,也别太伤心。我姐就是这般爱恨分明,光明磊落。她不喜欢你,就这般清清楚楚。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当然,你找不着我姐这般好的,但还是有别人可选。”
  
  一眼看见李丛芮,沈谦慎去找他商量要事去了。
  倒是朱源棱看见沈度这么杵在屋中间,拉了他沙发上坐着开导了一通。
70、七十章 。。。
  岑嘉钰和曹仪行就美华织绸厂的经营方针争论得颇为激烈。
  
  曹仪行脸色严峻问:“嘉钰; 你现在还让办了夜校让工人识字?”
  岑嘉钰以为他是担心影响产品产量:“是,但夜校上课时间不长,而且考虑了工人的班休,不会影响他们正常上班。”
  
  曹仪行苦笑了下:“倒不是这个问题。现下工人力量大得很,隔三差五就听见有罢工闹事的。我们还教他们识字的话; 他们真叫人煽动起来,文化水平高不就是如虎添翼么?”
  
  岑嘉钰这点上面坚持自己的想法; 不肯让步:“要真论起来,那几家工厂闹起来; 我们没闹; 是我们没用工头制。所以; 我们敬一尺,工人不说回敬一丈; 一尺还是能回敬的。现下报纸不都说‘开启民智’么?我们还反过来‘愚民’不成?再则; 我们的机器都是外国的,操作规范、生产流程、注意事项都是一定的; 写了大字报贴在墙上,若他们不识字; 不是做媚眼给瞎子看么?”
  
  曹仪行叫她说服了; 也不再反对; 他要在另一件事情上坚持:“嘉钰; 引进人造丝做原材料,实在是刻不容缓。日本人的绸料价钱那么低,就是因为用了人造丝。”
  曹仪行还做过比对; 给岑嘉钰拿来一份详细的对比数据,人造丝相较天然蚕丝,不那么容易变黄;工序上也俭省了浸渍缫丝好几个步骤,预缩后就能直接绞丝;更重要的,不再受蚕丝供应的制约,也就是不会跟着跟着老天爷吃饭。
  
  岑嘉钰揉揉额头,她还是想继续坚持蚕丝工艺的,也算是担当一份历史传承的责任,但是,在成本和市场前面,似乎不得不低头了。
  她在曹仪行紧盯着的目光中点了头。
  
  曹仪行长吁了一口气,他就怕岑嘉钰太过于钻“工艺”这个牛角尖,既然是要办企业,就要怎么赚钱怎么来,怎么好卖怎么办。当然他不是毫无准备——岑嘉钰不可能接连否决他两个提议。
  
  还有一件事情也迫在眉睫。
  曹仪行是个有雄心壮志的人,他认为织绸厂的市场不能只着眼于海市及周边市场:“不仅国内市场,海外市场也要拓展起来。国内战事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打起来了,必须要留好后手。我看南洋市场我们得先做准备。”
  
  岑嘉钰认同曹仪行的远见,但她认为更重要的是:“走向国外自然是好的,但是国内我们现在只是刚刚站稳脚跟,还是得再想些法子拓展销路,把基础扎牢才好。”
  还好两人都是能听进异议的人,最后便商定一致,曹仪行带一批绸去南洋探探销路,岑嘉钰在海市这边坐镇。
  
  一样的坐镇,却是不一样的坐法。
  岑嘉钰忙得焦头烂额,恨不得做了两个人用。
  沈谦慎也是坐镇友宁大楼,可是他轻松地很。
  唯一不轻松的是——岑嘉钰愁眉苦脸,连饭也没好好吃。
  想起上次在黄襄理家岑嘉钰爱吃肠粉和点心,他就特特定了广粤人家开的饭店,连拉带搂地哄了岑嘉钰去。
  
  沈谦慎看岑嘉钰喝了小半碗鸽肉粥,奶黄包也吃了两个,觉得这家店还真是没选错,下次嘉钰不肯来,买了送去也成:“啧啧,我们这都多久没见了。”
  胡说!明明前日才同他去看了电影,买了三丝眉毛酥让她捧着吃,她到底不好意思吃独食,示意他自取,他低头一看就紧紧抓住她的手,到看完电影才放开。
  
  岑嘉钰岑吹了吹根本就不烫的鸽肉粥:“你说是有重要的事情,什么重要的事情?”
  沈谦慎道:“天大地大,吃饭最大。你吃饭就是重要的事情。”
  岑嘉钰也算是知道了,她不生气他就总是插科打诨,放下汤匙:“我账本才看到一半就被你骗出来,你要是不说,那我就不吃了。”
  
  沈谦慎觉得自己简直多了个很难讨好的姑奶奶,偏偏他又乐在其中,比起以前一脸平静的冷漠不知道要好到哪里去:“我最近听得消息,为了声援抗日,有几家公司要联合起来筹办个国货展销会,中华化学社方液仙、华生电器厂叶友才、亚浦尔灯泡厂胡西园都在列,你有兴趣吗?”
  
  于岑嘉钰,这简直是要睡觉就有人递枕头来。沈谦慎提到的都是时下有名的国货公司,能够一起参展,美华织绸厂就能真正扬名了。
  岑嘉钰眼睛都要放光:“有兴趣,有兴趣。那么,这展销会有什么准入条件没?有筹划小组之类能联系的人么?唔,展销的话,要台位租金不要?”
  
  然而并没有回应,沈谦慎老神在在地喝起自己的粥来。
  岑嘉钰不由想笑,这不是岑嘉翡小时候脸上“姐姐你怎么不理我,姐姐你快来哄我”的表情吗?
  
  她把晶莹剔透的肠粉推到沈谦慎面前:“这个里头是虾仁的,鲜得来!”
  沈谦慎继续喝粥。
  岑嘉钰又递过酸梅汁:“天真热,粥虽然好喝,却没有这酸梅汁解暑。”
  沈谦慎根本绷不住自己,忍过一道坎就是极致,已然眉开眼笑:“它这里酸梅汁是附带着做的,你要是怕热,我们待会吃冰盏去。”
  
  岑嘉钰不肯让他又兴致到旁的事上去:“国货展销会的事,你还没说呢?”
  沈谦慎笑道:“嘉钰,要是这消息不假,你还成功展销的话,你得跟我去个地方。”
  岑嘉钰点点头,参加这种级别的国货展销,实在是难事,成不成还没定论。
  
  沈谦慎不说没影的消息,何况,这是他从父亲沈行长举办的“星期五聚餐会”上听来的消息。策划展销的都是相熟的叔伯辈,再加上美华织绸厂的品质业绩,这事十拿九稳。
  得催李丛芮把那边的布置再抓紧点。
71、七十一章 。。。
  有沈谦慎介绍; 岑嘉钰很快就见到了国货展销会的组织人张雨河。
  
  沈谦慎虽然有把握,但也知道自己只能起个介绍人的作用,这几人都是崇尚实干的实业家,面子情上自然是“内侄说什么外道话,没问题没问题”; 但若真是不认同的话有的是拒绝的法子。
  所以沈谦慎还是颇费了一番功夫。
  
  因着张雨河是北方人,沈谦慎便做主去京津风味的燕云楼。可张先生老道; 只肯约中午,既明面上表示谈正事的慎重; 又隐隐有谈不了多久我还要赶去上班的忙碌。他做好了打算; 带了一把自己要参展商品的礼券和满肚子国货展销的难处。
  
  甫一进门; 张雨河就见着沈大公子和个背影窈窕的女子言笑晏晏——他说介绍个国货大生产商,居然是个女子?啧; 这介绍更不靠谱了。他倒也没大惊小怪; 后生多风流,沈谦慎举办选美比赛; 夺冠者奖品是一辆车的事情他也听过的。
  
  沈谦慎站起来:“张叔,坐坐坐!虽说老正兴菜馆离您近; 可那是苏州无锡的菜式; 您是不爱吃的; 就定了这里; 劳您多跑。”
  那个女子也站起来,不卑不亢招呼道:“张先生好,我是美华织绸厂的岑嘉钰。”
  
  张雨河寒暄了两句; 随意打量了下,这女子穿了件质量上乘的蓝色绸旗袍。可不是阴丹士林那种死气沉沉的蓝,这蓝色带着几分光泽,又有肩脖处的刺绣镶边作衬,很是独特。这女子美虽美,却不艳,再加上不似交际花那般剃了细眉抹了血红唇,整个人毫无妖娆形态反是端庄之姿。他喝了口茶,想着沈大公子到底阅尽群芳,眼光还是不错。
  
  听到是“美华织绸厂”,张雨河还是略有惊讶:“就是曹仪行入股的那个厂?”
  岑嘉钰点点头:“是的,他现在去外地办点事,张先生和他相识?”
  张雨河笑道:“那小子,也是后生可畏,有过几回交道。听说你们美华织绸厂的绸,是敢和日本绸对拍叫板啊?”
  
  岑嘉钰并不否认。国货展销会就是要和外国货打擂台的,没有谦虚的必要。她笑了笑:“倒是张先生的事迹更为闻名,肥皂大王当之无愧。”
  
  纵然张雨河为人实在,可谁听到表扬话都会心里受用,何况这是他最为得意的事情。他做的是肥皂业,最大的竞争对手就是英国祥茂牌肥皂。为证明自家肥皂比英国货质量更好,他在自家店的柜台上放了两只灌满清水的透明玻璃缸,一只碗里放自家的产品,另一只碗里放祥茂皂,祥茂皂很快就溶化了,而自家肥皂还是原本四四方方的样子。这么一传开之后,他就得了肥皂大王的美称。
  
  张雨河道:“我们固本皂,是不愧对“肥皂大王”这个称号的。实业救国,说到底,还是要质量救国的。要是质量不好,民众爱了国买了东西,回去不好用,呵,就该骂娘了。而且,爱国虚无在嘴头,爱钱实在在手头。这次爱国没买到好货,下次手就带了钱包去买外国货了。”
  
  岑嘉钰点点头:“我们美华织绸厂一向秉承质量优先的。如果有幸能参加这次国货展销会,我们能做出承诺,质量问题,包退包换。”
  
  张雨河本来想再细问问,可看着上来的菜,眼睛都直了:“啊呀呀,这是杂粮煎饼啊!哎呦,还有大葱和酱,好家伙,好家伙!”
  他在伙计端过来的水盆里匆匆洗了个手,水都没擦干,就动手用饼卷了大葱“唔,这酱正宗,味道好。”
  
  难怪他激动,做北方菜的馆子来个爆炒腰花,红烧猪肝都是平常事,可难得有他山东老家的杂粮煎饼巻大葱,他可是好久都没吃上这个了。
  
  张雨河嘴里还咀嚼着。大葱的味道可真不怎么好闻,岑嘉钰略屏气,但并不捂鼻。
  张雨河道:“你们也吃呀,就得我这么把大葱巻进去,啧啧,你们怎么弄到这东西的?”
  
  岑嘉钰吃了一口,就叫大葱辣的难受,杂粮煎饼又费牙口,就撕了几片蘸酱,味道还成。
  看张雨河眉飞色舞,沈谦慎得意向岑嘉钰一笑:“我家有个园丁是山东人,以前家里的营生是烙饼,特意让他打了铁盘子做的,只买好的玉米面颇费了一番功夫。”
  
  张雨河吃完了擦擦嘴,呦呵!吃的忘形。这下肚子都叫填满了,只好把之前装的拒绝之意都挤出去:“你们打算展销哪些商品?” 吃人嘴短,不答应都不行啊。
  
  岑嘉钰端出一个纸盒,里面粘着有一条条的绸缎带带:“您看看,我把拟参展的绸缎料做了样品,都是质量很好且价格实惠的。质量第一,我们保证不算,您拿去看一看,请懂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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