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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沉记-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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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知的事情被这么说出来,张民诚不知道说什么,但他为岑嘉雯眼里的那种神情震撼,那种狂热的、坚决的、不顾一切的坚定,与她在舞会上的那般彷徨无助软弱一点都不一样。他想,不过是自己一点喜欢,又有什么好坚持的呢?那就让出来吧,但他并不善于言辞,仍是“哦”一声。
    
    岑嘉雯嗤笑于他的木讷,问道:“那你还住四川会馆吗?”
    张民诚不明白,犹疑地看着她。
    岑嘉雯瞟他一眼,解释道:“傅伟,太重视你们兄弟情,怕你心生芥蒂,又怕你伤心。你们都住会馆,我和他来往就不方便。而且,你们四川人都喜欢摆龙门阵,晓得点什么的人定会胡说八道。”
    
    张民诚忙摆摆手:“我,我不曾说过什么!”看岑嘉雯谨慎后退了一步,他发现手上沾着黑乎乎的油渍,忙缩回了手,黯然说道:“你,你放心。我就要搬出会馆了。我们铁路在京津那边有段工程,正这边招募监工。我,我要去那边,也学习学习。”他刚刚决定了。
    岑嘉雯哪里耐烦听这些,她微微一笑:“好的,那你要说话算话。”

    她转身往黄包车夫那边走,想一想,略微还是有点过意不去,当初和岑岑嘉绮争一口气,她一直和张民诚有来往。谁知,老天让她遇上了傅伟。

    成全一份真爱,总要有人牺牲。岑嘉雯轻声在心里说“祝你顺利。”






第25章 二十五章
   
   如果对一天有期待,那么清晨的醒来就是一件美妙的事情。
   岑嘉钰睁开眼,在床上愉快地打了个滚。这已经要立冬了,奶妈妈已经把房间换上了洗薄了的旧紫红窗帘,白昼从那缝隙里窜进房间。

    岑嘉钰起来拾掇,依旧用衬衫配的裤子。洗完脸,却想起用完的眉笔没来得及买。她把昨日的申报卷成细细的笔状,用火柴点烧了,等纸快烧完赶紧吹熄,又抓紧这纸卷热而不碎的那空档描了眉毛。这是阮云裳教她的法子,画好了,比用眉笔还自然不晕,只是非常考验手速。

    奶妈妈面带疾色走进小厅,把买回的热腾腾的豆腐花放在桌上,又拿来了碗筷。岑嘉钰掀开盆盖,给三个小的都盛了一碗,嘱咐他们吃慢点——还没说完呢,岑嘉翡就叫给烫到了,把嘴里的豆腐都吐了出来。岑嘉钰好笑,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就是这个理。
   小二太太昨天晚上出去打牌到好晚,这会儿没起,容妈又在浆洗衣服。
   于是,岑嘉钰叫奶妈妈一并吃“这是怎么了?”
   奶妈妈道:“一清早,这不是晦气吗?李家的阿妈在吴裁缝铺子里吵闹,说拿去的交领扣是南珠,吴裁缝把它换成了赛璐璐珠子。”

    时下旗袍的门面,就在领扣。布料若一般,领扣不用普通的布纽对襟,而用珍珠或者金搭扣,大家也就知你是有些家底,只是念布料好看,绝不笑你贪图布料便宜。南珠一般是广东合浦产的珍珠,与塑料制的赛璐璐珍珠价格上当然不能同日而语。
    
   虽然岑嘉钰疼惜,奶妈妈并不坐下,她喝了口豆腐花的热汤,用筷子狠狠戳开油条,分给嘉翡嘉翠各一半,念叨:“李家阿妈还当自己还在大户人家做工呢?过年年礼发个金顶针银秤砣的。我呸!跟我们家一样,一年月钱都不曾发了,上次借钱还借到了我们厨房里的她同乡。要是有颗南珠,她还不卖了换小孩子上学钱,也不知是受了哪个黑心肝的挑唆!南珠,脸那么大,她怎么不说事乾隆皇帝留下的东珠呢!”
   奶妈妈在珠宝上是有过见识的,毕竟,以前岑嘉钰外婆家过年时给得力的亲近的下人发的年礼就是金顶针。
   
    奶妈妈的眼睛,在家盯着他们三个,出门就是看吴裁缝铺子的生意。
    岑嘉钰倒是不急,等吃完看三个小的都自去玩了,她才和奶妈妈说:“吴裁缝最是拎地清,我上回还特意嘱咐了的,凡是来料加工的,一定在本子上记清了材料和价格,让顾客签了字。账本子一拿出来,明明白白对质,总不会出大差错的。”
   
     奶妈妈这才放下了心:“那便罢,我下午再问问。”她正打扫着高顶柜,这一走神,只听见把什么东西掉墙缝里去了,这柜子重,挪还得人帮手,正愁着要不要挪,只听见有人敲门,只得撂开手去开门。
   
    五小姐岑嘉绮走了进来:“三姐姐,你这里可有明前龙井?”
    岑嘉钰想了想,道:“明前龙井,可是贵的咋舌,我没有。倒是雨前茶仿佛还有一小罐。”
   
    岑嘉绮穿的是家常衣服,她坐下来解开了薄袄子的两个扣儿,这么跑上跑下实在是累的出汗“三叔和我爸爸谈些生意的事情,,不知道怎么地要喝明前龙井,这不支使了我找嘛!清明和谷雨能差多少,姐姐你给我一点我好交差。”
     岑嘉绮精怪。明前龙井,老太太那里肯定有些的,但是免不了要吃挂落。她想着岑嘉钰未婚夫家是杭州,来往节礼肯定有茶叶的,三姐姐为人又不小气,这才上门来要。

    岑嘉钰让奶妈妈去拿,她看看时钟:“谈生意?还真是无利不起早!你还是和大伯讲清楚是雨前茶的好,明前茶嫩,他一吃出来肯定要骂你。”唉,大伯和三叔还有早起的劲头,自己父亲如今大烟抽的厉害,跟个抽了筋的大虾似的,天天就那么蜷着。

    岑嘉绮想想也是:“他们说股票说的高兴,明明白白说了是雨前茶他们应该也不会计较。三叔这些天还真个就扎在家里了,三婶高兴地什么似的,瞧着年轻了两三岁。”她又凑近:“我妈说,看她兴兴头,有本事老蚌生珠再怀一个!”
    岑嘉钰知道,大伯母这是眼红呢。不过,三叔这把,是把所有能动用的钱都放股票里去了吧,要不然哪里安得心在家里。

    岑嘉绮又道:“三姐姐你中午在家吃不?三叔股票说是要赚些,今日先取个彩头请吃饭呢,虽说公中钱先支,但是挂他的账。”她促狭笑:“岑嘉雯最近又是跟着买菜又是帮着下厨,难道是在为做当家主母做准备?”

    自从上次义乳的事情后,岑嘉绮待自己亲热了许多,岑嘉钰也轻松了许多,她接过奶妈妈的圆口小瓷罐子,与岑嘉绮一道下楼:“剩的不多,我家也没什么人客,你都拿去罢。我有事要出去呢,中饭不去蹭啦。”
   
   岑嘉绮拉开的门里传来洪亮的声音,一个是大伯“兄弟齐心,其力得金,是道理,道理!”一个是三叔“那是,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嘛!”
    岑嘉绮岑嘉钰相视一眼,心里头都是一样的想法“这不是喝茶嘛,怎么说话跟喝了酒似的豪言壮语。”

   上次汽车驾驶课后本来约定的时间是“下周”,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间了中秋节,岑家老太太生日,沈夫人生日,竟是耽搁了好些时候,真是下周复下周,下周何其多。但是,这没有耽误岑嘉钰的英文课,她把常用单词由易到难抄录,每星期让沈谦慎过来图书馆拿,同时监督他背——钱胜的英文底子很好,单词记得很快,于是,她开始抄录句子和短章给他背。
    可怜的沈谦慎,最近被几个老师紧盯学习,每次钻了空子去图书馆找岑嘉钰,还是去领英文作业。
    
   周末也不例外,岑嘉钰见到沈谦慎,先把他下周要背的句子和简短小文章给他——沈谦慎一脸开心地接过,岑嘉钰每次都是手抄,这对自己是多上心呐!(当然手抄,又不是人人像他家有打字机)他发动车子,闲聊道:“岑老师······”
    岑嘉钰羞窘却又故作气势地横他一眼,沈谦慎身子一颤,连忙换回正常语调:“我看我家少爷的英文老师都是先教语法,你怎么直接让我背文章了呢!”

    岑嘉钰解释:“你的英语主要是生活中应用,所以学习以生活中的常识和基本对话为主。我以前听老师讲得,美国农民只要会三千个单词就能好好过完一生;学校学英文要为了以后英文阅读英文写作英文研究做准备,就要打好语法底子。”
    
    沈谦慎想,还不如当司机呢,至少不用考劳什子的试!家里来往有很多外国人,他口语上已经很过得去了,普通交流完全不是问题,但是学校考试却是他过不去的槛,不过,这些天被岑嘉钰催逼着学,卷子和他总算是熟悉了些。那卷子里have been;had been 一项项选真是愁死个人,要是日常对话,大家多说两遍,领会个意思不就成了嘛。他嘟哝:“我也是要做卷子的呀!”

    一字之差,意思相隔千里,岑嘉钰知道钱胜上进,但是她没想到钱胜有这么上进,她把钱胜的话听成了“我也是想做卷子的人。”
   也对,如果他不爱学习,怎么会专门跑了图书馆去等自家少爷。于是,她反省了一下自己的教学方法:“嗯,也是,语法是基础,虽然以后学的好了就会忘了语法,但是骨架还是要搭好。从下周起,我就开始教你语法。”
    后来沈谦慎看到每周多出来的几张英文纸以及岑嘉钰自己出的模拟卷,只恨自己嘴贱。

    到了兵器厂,岑嘉钰有些紧张了,毕竟上次往墙上撞她还是有些阴影。
    沈谦慎看出了她的紧张,冲她安抚地笑笑,下车去了那排房子里,往外搬出几个东西,看他脸的肌肉都在用力,就知道不轻。
    岑嘉钰下了车想帮忙,沈谦慎摇摇手。岑嘉钰就一边站着看,省的添乱。

    沈谦慎把四个大铁块塞到车子底下,说:“这叫千斤顶,可以把车子垫起来,是修车的时候用的。”抹了把额头的汗,沈谦慎拍拍手:“来,上车,这下你尽管练习熟悉,绝对不怕撞!”
    岑嘉钰一看,四个千斤顶把车子把车身顶的离地半尺,她上车试着打了下方向盘,车头随着些微扭动,但整个车子是悬在空中不动的,于是她悬着的心也放下来了。

    她睚眦必报:“钱老师,可以上课了!”
    沈谦慎一愣,半是为她那抹狡猾而灵动的笑,半是忘了自己姓钱。

    沈老师对课程还是很有安排的,要安全至上,可不能让岑嘉钰受伤,于是他备好了千斤顶;不能时间太长,怕岑嘉钰太累,于是那房子里有茶水吃食;不能时间太短,怕岑嘉钰觉得课程不充实;要循序渐进,免得岑嘉钰半途放弃;但还是一定要把岑嘉钰教会,要让她认识到自己的真才实学。

    沈老师深以为,开车最重要在熟悉度,熟悉了就一切得心应手,要熟悉,就得多摸多动手。于是,先让岑嘉钰在车上自由进行开车操作。这个过程的岑嘉钰是相当可爱的,她的确把每个步骤都记得牢牢地,但内心却是不自信的,于是,每个动作后她都用求救的眼神看过来,当沈谦慎点头,她便带一点小骄傲地继续动作,沈谦慎在心里直笑,真想像逗家里的猫一样摸摸她的头,拍拍她的颈。
    
    待岑嘉钰熟悉了,沈谦慎才开始今天一课的内容——行车手号。现今的车行在马路上,司机都是靠手号相互交流,小臂伸直逆时针就是要左转,顺时针转就是要右转,另有刹车、倒车的专门手势。
   沈谦慎终于领会到为什么二姐姐那么喜欢和郭恩望跳舞,和喜欢的人肢体的交流实在是太过美妙。她芊芊玉手,柔软的手臂,因自己靠近那脸上的红霞,以及若有若无的芬芳都让人着迷。每一次轻触她的手臂都觉得有电流通过全身,每一次纠正都她的手势动作都希望她再犯一次错。

   岑嘉钰全套动作记下来,觉地仿佛打了套太极拳,身上微微起了汗意,看看时间,竟然不知不觉下午了。
   别说,李丛芮办事实在周到,屋里的椅子、凳子都擦得干干净净,还备下了开水和吃食。
   开水还罢,吃食那些岑嘉钰是不欲去动的,别给钱胜找了麻烦,她从自己的布兜里拿出了面包。

    这竟是像秋游了。只差一块粉红格子布铺在地上。说到布,岑嘉钰有些发愁,实在找不到西装店的门路。
   看岑嘉钰蹙起了眉头,沈谦慎心都皱起来,想着以后要不要请个厨娘在这边,要不然天气越冷,吃这些冷食实在是不舒服。他问岑嘉钰:“嘉钰,要不然,我去买点热的斋饭?”
   
    岑嘉钰哪有那么娇贵,摇了摇头,见沈谦慎一脸关心,她便托了说是朋友的店子,把布料积压的事情说了一下。
    沈谦慎道:“既然布料是好的,认不得人又有什么关系。那些西装店店门大开,带了样布一家家去问好了!我还不信海市这么多家西装店全都进足了货。”

    沈家虽说是晋地的累世积富,但沈家真正实现财富巨额增长的却是沈部长手里的火油生意。沈部长国外留学是看准火油必然有商机,便打算日后回国做起来。可那时候的沈部长,虽然本钱是有,可在国外也是人生地不熟,哪里来的人脉,他就英美的有名牌子一家家去问,问价格,问运输,问是否需要中国代理。
   沈部长回忆这些事情,教育儿子:“生意来往一张嘴,“做”字中间打底的不就是口嘛,立定要做,就要多问,要不然哪有生意能送上门。当然,你做大做强了,很多生意送上门。可那真真假假都是口说,你就要定下心好好辨别了。若是骄傲自大被那些人夸上了天,那离掉地就不远了,这也是我给你取名谦慎的原因。”

    岑嘉钰茅塞顿开,对啊!她怎么就局限在“熟人介绍”这个思维里呢。门路门路,门都是要自己推开的,路都是要自己走出来的。

    她诚心诚意地给钱胜倒上一杯热茶。






第26章 二十六章 
    沈度最近的日子过得很不错,上次没能晋升为情诗课教授,可在沈谦慎的启发下,他试水了卖情诗。
    
    圣华翰的女学生们紧跟如今的社会文化风气,要做社会新女性,非常地不虚荣,只把送鲜花请喝咖啡当平常,能附上一首文艺新诗才多看你一眼。
    可是,圣华翰的男学生,社交课都是排的满满,星期四是电影上新日,星期五是舞会日,星期六是聚餐日,星期天是礼拜日,啊不,是出游日。星期一到星期三——是休息日啊,不好好休息,怎么有精力应对接下来四天。你看,哪里来的罗马时间来学诗和写诗嘛,只有沈度那里买。

    沈度开始了生产。客户可以单独跟他描述要追女生的样貌,喜好以及自己想表达的感情和进行定制,比如有些客户要求情诗藏头自己和女生的名字,有些客户要求情诗要暗示亲吻,有些客户要求诗要提及昨天自己买的美国手表。
    生意颇可,收益算下来能每天帮补一个肉菜。近来天气转冷,他急需买一件皮袍子——他平时也没这么急切求利,但利益驱使下,他降低价格,不再单独定制,而是学了美国福特的流水线生产,这下就出纰漏了。
    他作的一首新月派二十四行情诗发售了给了好几人,按照沈度的询问所得,这几人都是追不同系的不同女生,那按他心中所想,女生拿了情诗应当是自己白天心中轻诵,晚上灯下细细摩挲。那么,只要诗歌的质量高,多卖几个男同学又有什么打紧?不就是多造福几对有情人嘛!

    可沈度低估了男学生们求偶的迫切。
    这首诗的有一名买主叫乌台。乌台家里是盐城的,但现时海市富商多来自苏南,侬苏北的啊?——连海市的娘姨都要鼻子里哼一声,那侬独轮车推得老好了!(独轮车是苏北农民逃荒时推家当的车)。乌台家经营药材致富后就自发自把自己归入了苏南人,所以要是海市有盐城人要来攀扯老乡,乌家都是仰了脖子,盐城啊?爷爷那辈老早就迁到苏州去了,那地方,不熟,不熟呀。
    所以乌台很好地应用了苏南人捕鱼的技巧——广撒网。乌台把圣华翰这一口塘里他能接触到的女同学都送上了这一封情诗。挖墙脚他也不介意,中医里很多草药就是要到墙角挖的。

    乌台低估了女生之间要好的程度。
    女生之间,是上厕所都要你等我我等你,是口红都交换着用的。一封来自个子矮小的药罐子男生(满身药味)送来的情诗,就是一个能分享的笑话。

    朱源棱,人如其名。圆圆的身子,脸是复刻她爸爸的国字脸有着四四方方的棱角,鼻子上架着一副时下流行的金丝边眼镜,显见地是有一颗追求时髦的心却没有追求时髦的身子。朱源棱本身没有威胁力,为人性格又是极好的,圣华翰大学女生并不多,都居在一棟三层小楼里,她几乎和所有女同学关系都很好,八卦讯息她堪称“江湖百晓生”。

   江虹也如同朱源棱一样外貌逊色,所以和朱源棱是楼里为数不多没有收到情诗的女生。当她终于收到一封时,她羞答答地马上拿去也只有拿去与朱源棱分享了。
    朱源棱接过这张纸,是用钢笔誊写在普通红信笺上,她看完,鼻子里哼一声:“诗是好诗,只是,这是我看的第三封。”前两个女生是把它当笑话拿给她看,江虹却是把它当宝贝拿来炫耀。
    看着江虹哭得眼泪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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