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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似烈酒,如鲠在喉-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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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着她的脑袋,把她搂进怀里,捏了捏她珠圆玉润的耳垂轻叹。
“怎么会呢?我怎么会恨你,我喜欢你还来不及。”
只是无论我再说什么,她已然听不进去,抖着肩发颤。
像是受到了什么重击一般,将自己与世界隔绝。
我把陆明媚关在了家里,给她的学校打电话请了假,公司那边也安排好了人手,整日陪着她。
但她始终不肯接受这件事,甚至用绝食来反抗我,我看她日渐消瘦的侧脸,止不住的心疼。
熬了粥端到她面前,语气越发的轻柔。
“吃点东西吧,乖。”
陆明媚倔强的拗过脸,干裂的唇甚至能看到血丝。
我有些生气,始终不明白她为什么不爱我。
越想心里的火气日益积累,终于控制不住的爆发了。
“我说让你吃了!”
没控制好自己伪装了十几年的形象,当我掰着她的嘴给她喂饭的那一刹,我就知道我在她面前辛苦伪装起来的温柔全部轰塌。
也就是那一刹,我在她的目光里看到了恨。
我始终没停手,焦虑和不安让我窜动的心伤了陆明媚,愣是逼迫着她咽下了那一碗清淡的粥。
见她因为憋气而涨红的脸,心底竟然松了一口气。
但我还没来得及吸气,很快,陆明媚就冲到厕所里把我喂给她的饭一点不剩的全部吐了出来,呕的死去活来的趴在马桶上,眼泪直流。
我无奈,又心酸。
扶着她的后背帮她拍打,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我不是故意的,我……”
“你别碰我!”
她反应过激,大步的后退,一不小心踩到了没擦开的地板,直直的栽了下去,磕破了脑袋,狼狈的跪在地上看我,不住的求饶。
“哥,算我求你了,你放了我吧,你这样会把我逼疯的。”
我擦干了她落泪的眼角,心口堵得厉害。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放过我?我就是想跟你像以前那样生活而已,有那么难吗?”
这是一个得不到答案的问题。
我们彼此都知道,回不去了,谁也回不去了。
从我拥有她那一刻,我就已经失去她了。
多么悲哀。
陆明媚跪在了我的脚边,她拽着我的裤腿,像个乞丐一般摇尾求怜:“饶了我吧,陆远川。”
我何尝不想饶了你,但是谁来饶过我。
“陆明媚!”
我万万没想到,我会有一天把她逼到这个地步,她怔怔的从地上爬起来撞在了一旁的浴缸上,似乎是想自杀。
将她救下来的时候,我的手还在抖。
但我真不敢在逼她了。
我太了解陆明媚了,她会有寻死的念头,一定是恨我恨到了极点,恨到连自己都放弃了。
就这么难吗?
让你接受我就这么难吗?
我真的是没办法了。
看着还在昏迷中的陆明媚,第一次在她生病的时候没有陪在她身边。
我需要酒精,我要麻痹自己,或许还试着放开她。
可令我意外的是,正当我在酒吧里喝的天昏地暗的时候,陆明媚拨通了我的电话。
起初我还以为自己是眼睛花了,狠狠揉了几下,发现上面果然是她的名字,她主动给我打电话了?
这个认知让我的手都在颤,拼命稳定下心绪,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接听了电话。
“喂?”
正文 陆远川(三)
“你在哪儿?”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在轻颤,我能猜测到她的动作,窝在黑暗里抱着腿,不住的发抖。
陆明媚怕黑,这事儿我怎么会忘。
但是脾气上来,倒是没多想这事儿,只是不料这竟然促成了她主动联系我的动机。
我狠狠的闷了一口酒,以解忧愁。
带着几丝醉意,语气也变得不快:“跟你有关系?”
陆明媚隔了好久没说话,轻声的抽泣了两下,祈求般的开口。
“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摸着大理石冰凉的桌子,宛如她暖不热的心,皱紧了眉头。
“不回去了,你自己睡吧。”
正要挂电话,忽的那边传来陆明媚紧张的声音:“等下,等下哥……”
我于心不忍,终究是没能挂断,耐着心思听她接下来想说什么。
陆明媚语气里已经带上了几丝撒娇,就如以前她对我那样,明知道只要她求饶,我就会对她有求必应,这招百试不爽,陆明媚抖着嗓子颤了好久呜出了一声。
“我错了,你赶紧回来吧,我怕。”
纵然我想让她认识到自己的重要性,但兴许是酒劲上头,这种时刻,我竟然只想着,让她在多关注我一点,让她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才是唯一对她好的人。
所以,我没有在第一时间答应她,反而是踌躇了起来。
“哥?”
那头试探性的喊了一下,见我不应,呼吸又急促了起来。
直到听见陆明媚惊呼了一声,我焦灼的心再也忍不住,挂了电话直奔回家。
路过几个路口,不知道闯了多少红灯,甩开追我的交警,一路奔了回去。
推开门。
陆明媚还保持着四仰八叉的动作举着手机,脸色痛苦的躺在地上,似乎摔到了腰。
她奶白色的小裙子就这样掀开露出了肚脐,修长的腿搭在床沿,伏在地上一脸娇弱的看着我,我身体一热,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但见她目露惊慌的表情还是忍住了。
“怎么回事?”
我伸手,把陆明媚从地上抱起来,替她撩好了裙子,将她塞进被窝里,皱着眉头覆上她受损的腰。
“这么不小心?疼的厉害吗?我去给你拿红花油。”
正准备起身,却被陆明媚一把拉住,拽回去狠狠的抱在了怀里,她伏在我的肩头,语气嘁动:“哥,别走,我害怕……”
我那个刚准备筑起围墙的心,就这么被她软化了,里里外外全都是她。
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语气越发轻柔。
“怕什么?我不是回来了吗?让我看看你的腰伤怎么样,我好帮你上药。”
她不应,用鼻子在我唇边嗅了嗅,撅起了唇,一如以前跟我撒娇的时候。
“哥,你喝酒了。”
我松开她,脱了沾满酒气的外衣扔了出去。
陆明媚不喜欢我喝酒,很不喜欢。
我以往就是心头不快饮酒的时候,也会躲着她,或者在外面收拾好在回来,只是这次着急了,来不及整理自己,见她频频簇起的眉头,心里也跟着难受。
“只喝了一点,你等下,我去换身衣服。”
为了不让陆明媚嫌弃我,我扒开她八爪鱼般缠在我身上的手,准备去清洗一遍。
“不要!我不准你走。”
我刚抬脚,她又从后背黏上来。
陆明媚这般缠着我的姿态总容易让我多想,她是不是又生出了什么新花样来骗我,可就算是这样,我还是十分享受她的拥抱,惬意的被她抱着,耐着心思哄了句。
“乖,听话。”
“不。”
她还是不愿。
见我犹豫,竟然绕到我身前,主动咬上了我的喉咙,惹得我情迷意乱,差点抵在墙边就把她办了,可是仅存的意念还是告诉我要理智。
她现在的身体还不容易接受我,我得一步一步来。
但陆明媚不知道到底想了什么,她非要趴在我身上,一点点吞噬我的控制力,直到我再次爆发……
我疯了,醉死在她的温柔乡里。
陆明媚也疯了,她像是换了个人似得没日没夜的压榨我。
直到某一天,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床边的人消失了,我才知道这么多天来,她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了。
她要走,她要离开我。
这个想法几乎摧毁我的全部,我恨不得直接派人把她抓回来,让她尝尝什么叫心痛的滋味,可那是陆明媚啊,我伤了她如同伤害自己,我下不了手。
我穷尽一生构造出来的美好全都被她毁了。
陆明媚,你够狠。
可我怎么会轻易让他们逃出去。
在飞机场找到她的时候,陆明媚正抱着玩偶熊坐在候机厅里发呆,见我现身,她先是苦笑,而后化成无奈。
起身,不带丝毫的犹豫。
“走吧。”
没等我说一句,她似乎早就料到一切般的上了车,而后一言不发的看着窗外。
我知道,她还在等,她再等那个人来。
望着陆明媚看去的方向我笑了,因为我知道,她等的那个人永远不会来了。
并且她永远不会知道,她等的那个人已经死了。
但从那以后,陆明媚像是变了个人似得。
她不在爱说话,不在冲我笑,甚至连我要她的时候,她也是清冷着脸摆出一副顺服的样子,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被困在了我身边。
她的人就像跟那天那个没有到来的人死去一般,活的浑浑噩噩。
陆明媚越来越瘦,直到有一天她连门都不愿意出,我才明白失态的严重性。
如果一个人如同行尸走肉,没有人生规划的活下去,那么会怎么样,她会死。
当白青叔叔这样告诉我的时候,我的脑中如同雷电劈过一般。
“她最近有很严重的失眠倾向,这都是抑郁症的前兆,你要做好防备工作,我怕……怕她有轻生的念头。”
“怎么会!”
我惊呼,咬着牙不肯信。
她明明好端端的坐在那里,怎么可能会想死。
白叔叔叹了口气,推了推眼镜:“你别不信,任何人你把他逼急了都会出现点心里问题,她现在还算正常,可如果你任由她这样下去的话,迟早有一天她会跟这个世界隔绝,甚至听不见你说的话,直到自己慢慢死去。”
“那,那还有治吗?”
我慌了,怎么也不敢信陆明媚会死。
而且不是生老病死,是积郁成疾。
“这事儿你还是去问问别人吧,我毕竟是个脑科的医生,无能为力。”
白青揉了揉眼睛,似乎想到什么,挑着眉看我:“对了,你妈妈不是还有个叫慕隽的弟弟吗,我听说他似乎得过这种病,你可以去问问看。”
“舅舅?”
我诧异。
虽然不知道舅舅怎么会得过这种病,但是见他现在生龙活虎的样子,应该是治好了,只是不知道这又是一个怎么样漫长的过程。
为此,我回了江城一趟。
沿途打听了好几次,才在一家酒吧里找到了喝的烂醉如泥的舅舅。
他似乎已经不认识我了。
也对,只是小时候见过几面,生疏也是常有的事,但是我好奇的是,为什么那个令小舅舅着魔到痴迷的小舅妈没跟他在一起。
“臭小子已经长这么大了,当年我见你的时候,你才这么一小点,还被你妈抱在怀里呢。”
他醉了,趴在桌上拍了拍我的肩,满口的酒气。
我闻不惯他身上的酒味,连呛了几口,连忙陪着笑脸道:“二十年过去了,没想到舅舅还能记着。”
“那当然,我记性好着呢。”
他歪了歪脑袋,笑的有点傻。
但不得不说,小舅舅的脸简直无可挑剔,三四十岁的人了,脸上竟然光滑又白嫩,完全看不出岁月的痕迹,要说留下的,怕是只有那经久不衰的醇酿。
我轻笑,直接切近了正题。
“哦,小舅舅记性好着呢,那……不知道您还记得您当年得抑郁症的时候是怎么治好的吗?”
这话引他陷入了深思,蹙着眉头思考起来。
“让我想想,怎么治好的呢?嘶……”
他有些难受,按着太阳穴甩了甩头。
“我是怎么治好的?”
就在我以为问不出什么的时候,小舅舅突然惊叹一声。
“对了,我想起来了,是楚歌!是楚歌治好的我。”
“哦?楚叔叔。”
“对。”他笃定,露出那种几近于幸福的目光。
“就是楚子,自从认识他之后,我再也没想过死,我想每天都好好活着,陪着他到老……”小舅舅说到动情处,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谢谢你,谢谢!”
我还在茫然中,没明白过来他这番道谢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小舅舅突然发疯般的冲了出去,我再也找不见他的踪影。
什么也没问出来,我无功而返。
可是第二天,突然接到了妈妈的电话。
她知道了我跟陆明媚的事,哭着央求我放手,她让我别在折磨她女儿了,求我放过陆明媚。
我想可能是小舅舅泄露出去的这个秘密,按照爸爸那种只顾及妈妈的想法,他是说什么也不肯把这件事告诉妈妈的。
很快,我的所有秘密都被拆穿了。
妈妈求我放过妹妹。
爸爸收回了我手中的权利,他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胡作非为。
但我一直在等陆明媚的一句话,只要她愿意,我可以立刻带她远走高飞。
只是到最后,我都没等到那一句。
陆明媚,你想逃?
可是你知不知道现在才是我们故事的开始……
正文 番外一
这是一场不被认可的爱情。
慕隽刚认识楚歌那会儿,满脑子都想的是如何去死,他拜读了保罗柯艾略和弗雷德里克,想着该如何做他们笔下那般的亡魂。
慕国弘死了,那个总会把他折腾的伤痕累累的父亲如今化作了一抔骨灰藏在了坛子里。
慕隽不觉得悲伤,他只觉得那人死有余辜,死的活该。
他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是他没想到,在他有轻生的念头的时候,凭空冒出来了一个叫楚歌的男人,他更没想到就是因为这个人又让他多活了几十年。
慕栾把他交给陆页禾的时候,慕隽就明白了自己是个累赘。
他亲眼看着自己的姐姐被人凌辱,却无可奈何,慕隽恨不得让那人去死,越发的心慌,病情也发作的越来越厉害。
可就在危难间,陆页禾找到了他。
“我是来救你的,你不是想让你姐回来吗?照我说的做,我会让她平安归来。”
恍然间,慕隽就只记得那个人跟他说了这么一句话。
回想起那天刺眼的光辉,他也明白了,陆页禾也不是什么好人,从他谈到慕栾的名字时脸上露出的森然就可以看出来。
但当下,手无缚鸡之力的慕隽唯一的办法就是听从他的话,为慕栾日后的道路一搏,说不准他就赌对了。
慕隽还来不及问他为什么要插手这件事,陆页禾就把他丢给了一个他完全陌生的男人。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楚歌的时候。
楚歌穿着米白色的高领毛衣,带着橡胶手套,一只手拿着刚解剖好的不知名物种,俊逸的脸被白色的口罩罩住,只露出一双滴溜溜转的眼睛盯着他看,那双眼睛似乎会说话,看的他心里发慌。
脚下一滑,就撞在了楚歌实验室里的标本柜上,里面瓶瓶罐罐的器官差点把他吓尿。
“呵,胆小鬼。”
楚歌带着几丝敌意,不屑的看着这个被陆页禾送过来的男人,一时间没搞清他的目的。
陆页禾有些无奈,看着自己这个从小认识的发小,拍了拍阵痛的额头开口:“楚子,这人你先帮我照看几天,过段时间我来接他。”
“我不要!”
想都没想,他就回绝了。
楚歌这人不喜欢给自己找麻烦,瞥了一眼站在角落里已经渐渐张开的慕隽,冷哼了一声:“谁知道是你什么人,丢在我这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付不起这个责任。”
从楚歌的眼神里,慕隽察觉到了楚歌对陆页禾的感情不一般。
他的眸子太过于执着,像是黏在那个人身上一般,仿佛终生都是为了追随他。
“你想哪去了,就是我一朋友的弟弟,你放心,他惹不了什么大事,万一要是给你惹了什么乱子,你唯我试问还不行吗?”
有了陆页禾这份保证,楚歌就是想拒绝也找不出什么合适的理由,只是怔怔的看着慕隽,似乎生出几丝玩弄的乐趣。
“你说的啊,只是……我可不敢保证,等你回来了,这小子还能吊着几口气。”
慕隽生出一种不好的感觉,并且这种不好的感觉确实应验了。
陆页禾走后,楚歌围着他转了好几圈,似乎在打量他有什么可取的地方,眼眸不停的转。
慕隽的额头以为他的目光直冒热汗,空气里弥漫的化学药剂的味道让他作呕,背后生出一股股的凉意,最终还是败在了楚歌透视般的目光上,缩着脚往后退。
“啧啧,这么害怕我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你。”
楚歌明明没他高,偏偏生出一种凌驾于他之上的气场,惹得慕隽在他面前不自觉的矮了几分,心口的猛地一吐气,对上了楚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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