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南风与玫瑰-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哦?”

    “每句诗都是一幅画。比如,除却君身三重雪,天下谁人配白衣。再比如,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又比如,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谢尧亭不明所以,眨眨眼,望着她。

    他施施然坐在月色笼罩下的竹椅上,身上穿一件大翻领的咖啡色棉服,袖口露出一截白色粗棒针织毛衣,眼神柔和而剔透,无边无垠的沉静。

    身后一丛随风摇曳的翠竹,与佛寺的客舍黛瓦交映在一起。

    像是一幅画。

    陈絮说:“所以,你真的是位诗人。”

    如诗一般的人。

    谢尧亭怔愣片刻,刚开始没懂,但随即反应过来。唇边的笑立刻荡漾开。他没有接话,含笑无奈摇了摇头。在这样一个谈诗的月亮夜,或许是气氛实在太好。了不得了,竟然被面前这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撩的精神迷醉,乐在其中。

    谢尧亭掩饰似的,偏过头低低咳了两声。

    陈絮凭着一股唯心主义的傻气把这个梗铺垫完,此刻早就怂了。她立刻站起来,就坡下驴,嘶嘶哈哈的抽了口冷气,“外面太冷了,我们快点进去吧。”

    谢尧亭也站了起来。

    陈絮站在他面前。

    他低下头,自然而然的伸手替她拢了拢衣襟,低声安顿她一些小细节,“屋里烧了火炕,晚上睡觉时可能会觉得热,不要踢被子。明天上午我们就下山。”

    她一怔,又见月色下的谢尧亭仍是朝着她笑,无尽的温柔缱绻。如果满天神佛真的能够听见她许下的愿望,她惟愿,他的怀抱能成为她最终的归宿。

    次日,雄鸡报晓。

    或许是因为做超度法事,整间寺庙梵音不辍,香烛缭绕。许多僧人都做完了早课,此刻正盘坐在殿内诵经叩礼。陈絮在斋堂吃早饭时遇到周弋。

    他换掉了僧袍,仿佛落入了烟火生活当中。他握着勺子在碗里搅来搅去,对斋饭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看到陈絮,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勾着唇角笑了下。

    陈絮一直觉得他邪气的很,并不很想理会他。

    林槐早起在菜地里劳作,又抓着笤帚扫了大半个庭院,此刻神清气爽的很。他挥了挥手,招呼陈絮,“小絮,这边坐。”

    陈絮看到周弋身旁的人,很意外,点头道:“周总,您好。”

    周恒站起来,有些意外,“好巧。”

    林槐走过来。陈絮介绍道:“这位是周总。”

    她又小声解释一句:“我在他酒店咖啡厅的大堂里做兼职琴师。”

    话音未落,谢尧亭也走进来。他起的早,去禅房替清和禅师把了一次脉,又交待僧人一些煲药的注意事项。然后收拾完随身携带的行李过来,在这个场合猝不及防的遇到了周恒。

    “尧亭,你也在这里。”周恒笑着过来跟他打招呼。

    谢尧亭笑着跟他握了握手,“你什么时候上山的?”

    “一大早,乘索道上来的。”他转过身,用眼神示意,“周弋,我小堂弟。一直在寺里,我是来接他下山的。”

    谢尧亭点点头,也介绍,“嗯,林槐,我朋友。”

    陈絮有些疑惑,问他:“原来,你认识周总啊。”

    周恒笑道:“怎么,你还不知道?就是尧亭介绍你过来做兼职的,我们是高中同学。”

    陈絮蹙眉垂眸,没有作声。

    这情形,显然事先是全然不知情的。

    一顿早饭,谢尧亭几乎没怎么动筷子。吃的食之无味,草草结束。

    为了少年脆弱的颜面和少女敏感的自尊心。他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跟她详细解释这件事,此刻却被周恒突兀的说开。察觉到她突然低落的情绪,他患得患失的叹口气,突然有种做恶人的自觉感。

    回程的路上,周恒与谢尧亭一直在低声交谈,陈絮沉默的背着书包跟在后面。山顶的索道,车厢一次只能容纳两人。周弋事先就要求跟陈絮共乘,于是,周恒与谢尧亭,林槐与周恒的随行秘书,便分了三组。

    山间冬日,景致萧条荒索。空气湿冷,不知何时,天空飘起细密的雨丝,淅淅沥沥的落在玻璃上,凉意徐徐。

    周弋突然说:“培嘉高中,高三一班,陈絮。”

    陈絮吓了一跳,往后靠了下,十分明显的防御姿态,“你怎么知道?”

    周弋抬起手,指了指她书包一侧别着的姓名牌。

    陈絮没好气的说,“那刚好,你昨天没问的问题,这下都答完了。我也不欠你什么了。”

    一副划清界限的冷淡语气。她不喜欢跟同龄的男生接触,这几乎是不加掩饰的。不管是自卑还是扮酷,尖子生还是坏男孩,在她眼里,都像田里没成熟的苞谷,还太青涩。

    周弋轻描淡写的问:“他知道你喜欢他吗?”

    陈絮恼了,脖颈都红了半截,皱眉怒道,“你别多管闲事。”

    见她这样,周弋跟个神经病一样,就像小孩子拿了奖牌那样高兴的不得了,翘着唇角笑了很久。他双手枕在脑后,闭目养神。一路无话。

    山门处的停车场,分道扬镳。

    归程,换林槐开车,谢尧亭坐在副驾驶。陈絮爬上后排座位,一改叽叽喳喳的小喜鹊做派,一直偏过头望着远处隐隐约约的青山树影。

    谢尧亭双目半合,一手覆在额上,靠在椅背上休息。

    有一段山路不太好走,车子颠簸得厉害。他蹙着眉,以手握拳抵在胃部,低头翻了翻置物柜,摸出一板胶囊药丸来。然后偏过头,低声说:“小絮,后面有矿泉水,给我拿一瓶。”

    陈絮见他脸色十分不好,连忙在副驾驶后的置物袋掏出瓶装水递给他,一边问他:“你怎么了,晕车吗?”

    他的指节因为攥紧而隐隐发白,拎过去,拧开瓶盖,送服下药丸。

    他长出一口气,似不愿多说话,声音低低的,“没事,有点胃痛。”

 第14章 4…1

    1。烟火。

    回到市区,刚好是午饭点。

    林槐路上跃跃欲试的预定了一间蟹主题的餐厅。霜柑糖蟹,人生美事。林槐肆无忌惮的就着醉蟹生,饮下了半壶花雕酒。

    螃蟹这种东西不太好对付,陈絮吃不惯。又掰又抠的,弄了半天都没有太多收获,手边堆着的残骸倒是一片狼藉。

    她有些挫败。低下头开始吃面前的那碗咖喱花蟹细面。

    谢尧亭吃东西很少,又不太吃冷食。

    陈絮问他:“你不爱吃蟹?”

    林槐一脸鄙夷,说:“他这个人挑食的很,我就没见过他爱吃的东西。”

    谢尧亭笑笑,没有作声。慢条斯理的用工具拆了两只冬蟹。从螯臂到蟹斗,调转关节,拧,剪,拆,动作有条不紊,井然有序。不一会儿,就剔出了大半碟蟹肉。他把碟子推到陈絮面前,又在桌上抽了张湿纸巾,擦了擦手指。

    陈絮的目光被吸引过去,小声问:“给我的?”

    谢尧亭:“嗯。”

    他看着她,翘着唇角,静默的笑了笑。

    林槐拿勺子分走一半蟹肉咬在嘴里,“不知道的,还以为小絮是你闺女呢。”

    陈絮的脸蓦然一烫。然后欢喜雀跃的把那碟蟹肉收拢到自己的手边,加了点蘸料,三下两下的就吃完了。蟹黄肥美,入口即化。她吃的开心,从鼻腔里发出满足的声音,“好香啊。”

    谢尧亭的声音低低的,“就吃这些吧,蟹是寒性的,吃多了伤脾胃。”

    陈絮旁若无人的乖巧点点头,赞叹一句:“你怎么这么擅长拆蟹肉啊。”

    拆蟹肉这种技术活儿,细究起来,跟做小手术也没什么区别。他学过八年临床,经历了各科轮岗,做起来自然顺手。

    她又感慨:“你怎么能把什么事情都做的这么好啊。”

    林槐看不过眼了,“我吃饱了。”

    他平素口没遮拦惯了,起身挥手道:“你俩慢慢吃,电灯泡就先走了。”

    傍晚起了风。隆冬,铅云低垂,窗外狂风呼啸,天空阴恻恻的。天气预报说,春节期间,将持续雨雪阴冷天气,今明两日会有大到暴雪降临。

    屋里地暖热乎乎的。

    陈絮盘腿坐在客厅的长绒地毯上,趴在客厅木制矮几前,做了两套语文试卷。她看了一眼卧室门,谢尧亭还在沉沉的睡着。他胃里冷痛,一直很不舒服。一开始躺下也没睡着,后来昏昏沉沉的,半睡半醒之间,梦到了自己的读书年代。

    叶茯苓是叶颖女士在希望工程上结对资助的贫困学生对象。她从小山村里一路走出来,几乎是用最短的时间完成了一穷二白到风云人物的蜕变。

    她年少时性情开朗,很有进取心。爱笑,跟什么人都能迅速打成一片,颊边两只小巧的酒窝,就像清晨七八点初升的太阳。

    叶茯苓追了谢尧亭好几年。从青春期到象牙塔,从第一次见面之后不停寄出的情书到朝夕相处之后发送的短信。慢慢地,他便也习惯了两人的相处模式。

    大概是在读研期间。

    那段时间,谢尧亭在学校附属医院实习,又要准备硕士学位答辩,加上参与了导师主持的一个中西医结合的临床应用可研项目,那是国家社科基金的重点课题。他每天碎片化的时间都泡在图书馆和实验室,很忙。也没怎么顾上叶茯苓。

    他饮食不规律犯了胃炎,吃不下什么东西,喝口水转身都会吐出来。他在校医院输了好几天液,手背又肿又青,整条手臂都像是灌了铅,冷冰冰的沉重。

    叶茯苓当时在校医院有个勤工俭学的职位。

    也是像现在这样的冬季。微雨,一连半月。他正窝在输液区的椅子上翻文献,同组的师兄打电话过来,急着要一个由他负责的数据。他的电脑不在身边,没法立刻给他做。就给叶茯苓发了个短信,问她是不是在校医院。

    叶茯苓很快回复,不在。在外面做兼职,晚上才能回学校。

    谢尧亭也没多想,直接拔了还有大半袋的点滴。从校医院向实验室去的路上,经过一条僻静的露天连廊。冬季,原本繁茂的绿色爬藤植物只剩下萧索的枯枝。他握着一柄黑伞,站在一旁看到叶茯苓正在大声跟院里新引进的一个海归男教授争执。

    她在他面前,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向来都是欣然展颜,乐观面对。他从未见过她那样气急败坏的样子。

    谢尧亭听了几句,大致是为了公费出国的名额。

    后来的事情,好像已经记不得了。大概是他回过神之后,怔忡着直接转身离开。时间过得太久了,那些过往都全数被遗弃在记忆深处,无论是切齿气极,还是无可奈何,甚至,连失望与懊恼都变得不真切了。

    谢尧亭眼皮沉重,一直醒过不来,窝在被子里睡了很久。如果不是因为口干舌燥,起来找水喝,他可能会一直睡到次日天亮。

    陈絮推开试卷和课本,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

    谢尧亭的手还按在保温壶的柄上,刚倒完水的样子。夜幕渐渐低垂,落地窗外是水雾朦胧的点盏灯火。他站在那里,像是夜空中徐徐上升的一轮寂月,万点星光簇拥。

    越热闹,越冷清。

    陈絮的声音带着特有的清糯,“你睡醒啦?”

    谢尧亭恍惚了下,刚清醒过来似的,他把手移开,拿起水杯,低声说:“起来喝点水。”

    “你发烧了?”她看到他苍白唇瓣上翘起的干裂口子,皱着眉头,踮起脚,自然而然的把掌心覆上他的额头。

    这样的姿势在旁人看来实在太过暧昧亲昵。

    谢尧亭一口水滞在喉咙,咳嗽起来,一时之间喘不过气,弯下腰来。

    陈絮连忙把他扶到沙发上坐下来。

    “你没事吧?”她眸中有毫不掩饰的担忧。

    “没事,不小心呛到了。”谢尧亭摇摇头,低沉的声音还有些呛咳之后的喑哑。

    他看一眼茶几上摊开的书本,右手虚握成拳抵在唇边又低低咳了几声,然后随意问了句,“你在做功课?”

    陈絮点点头,“嗯,下午做了两份语文试卷。阅读理解是汪曾祺先生的散文《岁朝清供》。”

    谢尧亭有些惊讶,“你喜欢他?”

    陈絮指了指他身后通顶的书架,“我看到你收了很多他的书。”

    谢尧亭:“相比较于病态的追求华丽惊艳,我更喜欢平铺直叙的朴素。京派作家里我最喜欢老舍先生和他。那个时代真正的文人。”

    陈絮放松了姿态,双臂交叠趴在矮几上,脑袋搁在上面,仰着脸看他。

    谢尧亭笑道:“我又忍不住在说教了,是不是无聊?”

    她连忙摇头,“你再说点,我很喜欢听。我不太喜欢看语文新课标课外阅读指定的书目。事实上,我觉得被指定的一切都很索然无味。”

    他又笑了,“你这是叛逆期。读经典能培养基础的审美观,并没有什么不好。”

    她说:“不会觉得很枯燥吗?”

    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越枯燥的书,越要趁年轻的时候读。像我这个年纪,就再也看不进去了。”

    她吐了吐舌尖,小声辩解,“你也还很年轻呢。”

    谢尧亭听到了,唇角微扬。

    她又说:“我觉得,你现在就是最好的年纪。”

    案上清供的那瓶黄腊梅开得极盛,用龙泉青瓷的美人肩藕瓶插了,青碧与灿黄交映,满室清香。岁月清宁静好,就如少年人满腔纯净的爱与悦。

    谢尧亭突然有些恍惚。

    门锁咔塔一声,被拧开了。

    叶颖走进来,身后跟着许阿姨。她坐在鞋凳上换了拖鞋,身上穿一件黑色刺绣的旗袍上衣,绸布的修身长裤,那种不自知的,骨子里的文艺。

    谢尧亭起身走过来,皱眉问道:“妈,你怎么来了?”

    叶颖对着儿子温和地微笑,“你也不接电话了。我担心你的很,反正馆里也放假了。我闲着没事就来看看。”

    陈絮跟在谢尧亭身后。

    叶颖没见过她,上下打量,她性情柔婉,和气的问道:“这是谁家的孩子?”

    陈絮没有立刻作声。

    谢尧亭迟疑了下,简要解释:“是……邈邈的同学。家里出了点事,我让她在这里住几天。”

    陈絮连忙自我介绍说:“您好,我叫陈絮。”

    叶颖又看了谢尧亭身上随意的家居服,心里便有些不满,但是也没有多话,只点头道:“哦……是邈邈的同学啊,欢迎欢迎。”

    谢尧亭进去换衣服。

    许阿姨去厨房收拾晚饭。叶颖又嘱咐她多加一个虾仁玉米,孩子爱吃的菜。

    陈絮收拾了课本,正襟危坐在沙发一角。

    许阿姨开始布菜,一边跟叶颖聊些家常的话。“我过两天要回老家去了。侄女儿生孩子办满月酒,过了初五才回来。”

    叶颖:“我记得她才满二十吧。这都生孩子了?”

    许阿姨摇摇头:“高中就没读书了,去深圳打工好几年,嫁了个电子厂的老板,对方年纪大她十岁,等不住。早早就把婚结了。”

    叶颖不禁唏嘘感叹一句。

    谢尧亭已经换了衣服出来。他在陈絮面前,毫不设防。但父母都是中式传统文化的拥趸,母亲叶颖出身名门,素来重仪表整洁,修养高尚。

    叶颖不满意的看了他一眼,调侃说:“许阿姨家的小侄女儿都有孩子了,你再看看你。”

    许阿姨端了一碗汤出来,笑着插话:“我看啊,没有谁配得上我们谢医生。”

    陈絮就有些坐不住了。

    她其实很会看脸色。大多数人会很轻易地被电影里年龄相差很大的爱情感动,而放在现实烟火生活之中,就会抵触,漠视甚至恶心。

 第15章 4…2

    2。除夕。

    除夕,江城下了一场暴雪。

    隔着酒店咖啡厅宽大的落地窗望出去,满江灰白。

    陈絮坐在周恒对面,面前一杯氤氲着热气的果汁。

    助理送了个款式古朴的红包出来,递给周恒。他的指尖按在上面,微微前倾了身体,从桌对面推到陈絮面前。

    陈絮连忙摆手拒绝,“不不不,我的银行账户已经按时收到酬劳了。”

    周恒随意笑笑,“新年快乐。就当是我给小辈的压岁钱。”

    他再接再厉,“或者,员工福利。”

    言下之意,当然还是从谢尧亭那边论的关系。陈絮更不愿意了,轻轻的推了回去,她在这方面一向有很奇怪的羞耻心,摇摇头,“真的不用了。”

    周恒也不强求,默声笑了,把红包收了回去。

    华灯初上。

    陈絮在弹琴。身上的小礼服是酒店统一新置的,一字肩的款式,长度齐膝。只有年轻才能配得上的粉色。曲子是即兴发挥的,她喜欢抒情性强一些的调子,爱好比较小众。

    有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哒哒哒跑过来,他的头发微卷,穿一件卡其色的背带裤,圆头的小皮鞋,瞪着圆溜溜的大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