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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绪宁的妻子又惊又疑，但还是有几分理智：“是他吗？”
　　　　顾清点头道：“对，可我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听着顾清说完，她和自己丈夫之间发生的事，何绪宁的妻子又重新跌坐在了楼梯上，久久没有开口。
　　　　等回过神来后，就发现顾清已经不见了，而自己丈夫，却仍旧坐在客厅墙边，不省人事。
　　　　另一边，叶念和司渊，已然先行带着顾清回了家。
　　　　顾清虽然终于知道要爆发，但是不太持久，这会又恢复了，一脸忐忑不安。
　　　　“这样说了，她会相信吗？”
　　　　叶念道：“就算不完全相信，也会起疑心，毕竟你都是鬼了，没有那个必要特意去骗她。”
　　　　顾清稍微放下心来：“那就好，希望她能让那个人渣，良心发现，然后去自首吧。”
　　　　这个，就可能不会那么顺利了。
　　　　依照刚才何绪宁的妻子的表现，能看出她是个不会，太过感情用事的人。
　　　　为了家庭，为了孩子，为了在邻里间的面子，应当是不会这么容易，如顾清的所愿。
　　　　叶念没有说的太直白，只是道：“这个，明天再去看看，就知道了。”
　　　　

第573章　他要不要太懂？

　　因为担心何绪宁会逃跑，所以，叶念还特地拜托了小佳。
　　　　在天快亮的时候，去一趟何家那边，看着那夫妻俩，看他们会是什么反应，以及有什么动作。
　　　　人心难定，这个时候，很难说会发生什么。
　　　　而等到叶念和司渊吃完早餐，正在客厅泡茶看新闻的时候，小佳就回来了。
　　　　“你是说，他们请了个神棍，打算晚上驱鬼？”
　　　　小佳点了头道：“对，已经开始摆起了阵仗，楼上楼下都是贴了符咒，还准备了桃木剑黑狗血这些东西。”
　　　　看她说的如此详细，叶念不由无奈笑道：“其实就是阵仗大，没什么作用，是吧？”
　　　　“应该是吧，”小佳一笑，“反正我好像是没受到影响，那个神棍也没有阴阳眼，看不见我。”
　　　　叶念嗯了声，又问：“孩子送走了吗？”
　　　　“对，天刚亮就由孩子妈妈送去外婆家了，然后她又回了家，跟那个何教授讨论应对之法。”
　　　　她就知道，何绪宁的妻子虽然会疑心，但最终还是选择了，保护家庭和孩子。
　　　　顾清不过是个已死之人，凭空说的话没人会相信。
　　　　就算会起流言蜚语，但何绪宁一贯的人品摆在那，稍微解释一下就行了。
　　　　有些事，没有真正摆在眼前，就不会觉得，有多了不起。
　　　　叶念呵了一声：“那我们今晚，就干脆不过去了。总要搁他们几天，让他们尝尝提心吊胆是什么滋味。”
　　　　司渊看了看她，低声一笑：“也好，那我们今晚，出去吃饭吗？”
　　　　“嗯？”叶念有些意外，“你是有什么想去的店吗？”
　　　　司渊淡淡摇头：“只是觉得，今日应该是要出去吃才对。”
　　　　是因为，昨天那餐厅的服务生说了，今天是七夕情人节吗？
　　　　叶念怔忡间，小佳已经自觉溜回自己的地盘，客厅里只剩下她和司渊。
　　　　看着司渊认真的眼神，叶念心里七上八下的，想要问清楚他究竟是怎么想的，又有些怕得到答案。
　　　　过了会，她就只是开口道：“可能要提前预定位置，不然晚上临时出门的话，估计都会爆满。”
　　　　“好，交给我。”司渊不假思索就应下。
　　　　叶念眨了眨眼看他：“你可以吗？”
　　　　司渊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她：“这种事，在今天，多半是男人来做吧？”
　　　　“呃……”他还真有，跟她约会的意思吗？
　　　　叶念犹豫着道：“女生来做也可以的。”
　　　　司渊看着她犹豫中带着期待的神色，微微笑道：“但是男人做的话，女生便会更开心些。”
　　　　他要不要太懂？
　　　　叶念有些坐不住的站起身道：“我上楼看书了，晚上出门的话，那还是下午修炼。”
　　　　说完，她就匆忙的跑上了楼，头也没敢回。
　　　　司渊看着她消失在二楼拐角处，方才收回了眼神，拿起遥控器，把电视给关了。
　　　　气定神闲的喝完一杯茶后，就拿过手机，很是熟练的拨了个号码出去。
　　　　过了好一会，电话才被接通，传来的赫然是，单子辰的声音。
　　　　“什么事？我在拍戏呢！”
　　　　他若真在拍戏，就不会有空接电话了。
　　　　司渊径自道：“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第574章　就是得穿漂亮点

　　下午修炼完，叶念就把顾清给叫了出来，把早上小佳说的，转告给了她听。
　　　　顾清听了，有些愤怒：“他们两个，果然是一丘之貉！”
　　　　叶念无奈一叹：“没办法，毕竟你是鬼，正常人的第一想法，就是把你给赶走，或者是灭了，免得伤害到他们以及家人。”
　　　　“我要是会伤害他们，就不会跟她讲那段过往，直接动手就是了。”
　　　　顾清愤愤然道：“难道除了加害他，真的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不用着急，这才刚开始，”叶念劝慰道，“这种人，便是不到黄泉心不死。反正你也没别的事，慢慢跟他们玩着吧。”
　　　　随后，又想起来道：“我拜托了楼警官，查一查过去他害的人，应该很快会有消息。”
　　　　顾清一点头，感激的道：“多谢你，叶念……我们今天晚上，还要过去吗？”
　　　　“不去了，先让他们消停几天，”叶念说着一顿，转而又道，“正好，你可以趁这几天，想出更多的吓唬那何绪宁的方法来。”
　　　　昨晚亲手惩治了一番何绪宁的感觉，顾清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十分畅快。
　　　　这会，便没有犹豫的点头：“好，不过，这算是害人吗？”
　　　　叶念摇了头道：“不算，只要不伤及他的身体就行，就算有点小问题，也不用担心，我会替你说话的。”
　　　　而且还有何汝莲，到时候拜托她，一并在陆纾面前，说几句好话就行了。
　　　　她是阴差，何汝莲是退休孟婆，说话总是有那么点分量的。
　　　　顾清这就松了口气：“那等他们找的神棍走了，我就去找他们玩。”
　　　　叶念笑了笑：“好，你要是怕的话，我可以找个鬼陪你一起去。”
　　　　“那就更好了，多谢！”顾清彻底展颜，再三道完谢之后，才进了竹片。
　　　　这两天，顾清在里面养的不错，已经完全不惧寒冷了，身影也没那么单薄了。
　　　　这竹片，不愧是青炎特地送来给司渊的，见效真快。
　　　　叶念收好竹片，犹豫片刻后，就走到衣帽间里，看着自己并不算丰富的所有衣物鞋帽以及配饰。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回，跟司渊出去吃饭逛街了。
　　　　但是，却是头一次，他主动提出，要和她一起在外面吃饭。
　　　　更重要的是，司渊确切的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并且也清楚，这是男女间特有的节日。
　　　　他可能会对她说点什么，或是有所表示。
　　　　那么就，势必不能穿的太随意，而是，需要认真对待。
　　　　简单来说，就是得穿漂亮点。
　　　　可是，叶念一眼扫过所有衣服，就很是头疼的发现。
　　　　自己因为想着出任务方便，大多买的都是些随意舒适的衣服。
　　　　比如T恤牛仔裤，运动装，还有宽松休闲一类的。
　　　　仅有的几条裙子，都是还在H市的时候，和段楚楚一起逛街的时候买的。
　　　　其中还包括两条睡裙，也是段楚楚要买，拉着她买的同款姐妹装。
　　　　叶念现在出门都是飞来飞去，所以都没穿过裙子了。
　　　　这会试穿之后，就有些无奈扶额——去年才买的，今年穿着，肩膀袖子的位置，就有点小了，腰部的位置则是大了。
　　　　看来她长高了，也变瘦了。
　　　　没有办法，只能求助于，绝对有一衣柜裙子的段楚楚了。
　　　　

第575章　女生先开口不好？

　　叶念悄悄下了楼，打算在天还没黑之前，尽快去一趟段楚楚那，再折返回来，和司渊一起出门吃饭。
　　　　却不想，司渊也刚刚从房间里出来，和猫着腰，蹑手蹑脚走路的她，正好打了个照面。
　　　　司渊略一挑眉：“你这是，做什么？”
　　　　“呃，我去给楚楚送点水果，马上回来。”叶念站直身体，有些尴尬的一挠头。
　　　　“水果呢？”司渊看向了，她空空如也的双手。
　　　　叶念轻咳着道：“在灵境里，楚楚也知道，没什么的。”
　　　　司渊看着她隐约慌乱，且闪躲的眼神，知道她，并没有说实话。
　　　　不过，应当只是些小事，女孩子间的那种。
　　　　“嗯，车钥匙给我。”司渊走近她，伸出了手。
　　　　“诶？”叶念走到一旁的柜子边，打开抽屉，取出车钥匙递给他，“我们开车出去吗？”
　　　　司渊一点头：“嗯，你好了之后，直接来停车场。”
　　　　“好，那待会见。”叶念说完，就去换了鞋先出门。
　　　　等到进了电梯之后，就想起来，他已经看到了，她是穿着这一身去找段楚楚。
　　　　那待会岂不是，很容易就猜到，她这是找段楚楚借裙子去了？
　　　　叶念靠在电梯墙边，拍了两下脑袋，既无奈又好笑。
　　　　她自以为能藏住一些小心思，但其实，司渊多半是一清二楚，只是没戳破她而已。
　　　　不过这样也好，她的认真对待，也算是让他知道，她对这次的约会，有着很高的期待。
　　　　如果他还是什么都不说的话……
　　　　叶念一时间，没能想定要怎么办。
　　　　而段楚楚知道她要借裙子，和司渊去吃饭约会，就干脆利落的，替她解决了这一为难。
　　　　“他不说，那你先说呗！”段楚楚领着她，进了衣帽间，里面塞得满满当当，完全不像是才在B市待了一个月。
　　　　“说什么？”叶念看得有些眼花缭乱，而后就很是干脆的放弃挑选，让段楚楚帮忙挑。
　　　　段楚楚按照裙子的分类，一样给她拿了两套，大部分都是新买的，还未有机会穿。
　　　　虽然不怎么出门，但奈何有钱，想买。
　　　　看着叶念一脸纠结，就不由好笑道：“说你心里想说的啊，要我教你吗？”
　　　　随后，又道：“还是说，你觉得女生先开口不好？”
　　　　“也不是，”叶念欲言又止的叹了口气，“我是，没把握。”
　　　　段楚楚好笑看她：“这种节日，约你出去吃饭，不是已经是很明显的暗示了吗？你在怕什么啊？”
　　　　叶念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司渊一心想着和她双修。
　　　　而如今他们这种双修之法，并不算特别深入。
　　　　所以，若是她主动提出，想要更进一步的话，他肯定不会拒绝。
　　　　对于她而言，与其是什么也不提的直接双修，也不要是，为了双修而在一起。
　　　　她终究是个普普通通的人，比起修为变得更强，可能更需要的，是实实在在的感情。
　　　　说不定，一旦确认了关系，还会想要更多。
　　　　到那时候，司渊可能就会嫌她烦了。
　　　　“喂，醒醒——”段楚楚有些无奈的打断她的胡思乱想，“还挑不挑裙子了？第一次正儿八经的约会，别让人等太久哦。”
　　　　

第576章　甚至都麻木了

　　“哦，”叶念连忙打住，越想越远的想法，“就这条吧。”
　　　　她随手，选了一条黑色碎花雪纺裙。
　　　　除了是一字领，会稍微露出肩颈，其他地方都严严实实的，长度则是肯定过了膝盖。
　　　　本来段楚楚还有些嫌，她第一次约会，就穿这么古板保守。
　　　　等到叶念换上出来后，就有些惊艳的挑了眉：“你的身材，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叶念拉了拉裙摆，低头看了眼自己：“有吗？这裙子哪哪都遮住了，你还能看出来？”
　　　　“你不懂，”段楚楚走过来，轻掐了下她腰侧后，就笑眯眯的收回了手，“该胖的地方胖，该瘦的地方瘦，这还不好看出来吗？”
　　　　“……”叶念看了眼镜子，感觉没什么大问题，便道，“那借我穿一天吧，明天送去洗了还你。”
　　　　“不用，送你了，反正我都没穿过。还有就是如果司渊问起你，你就说是跟我一起买的，落在我这了。”段楚楚一摆手道。
　　　　而后又笑着问她：“你看我，是不是特贴心？”
　　　　叶念无奈点头道：“也好，下次再给你买条别的裙子。”
　　　　“嗯哼，”段楚楚推着她出了房间，“应该是给你自己，多买几条裙子才对。”
　　　　说完，就把叶念送出了家门，给了她一个祝福的飞吻：“约会愉快，宝贝儿。”
　　　　看着段楚楚上一刻还甜蜜道别，下一秒，就无情的关上了大门。
　　　　叶念摇头一笑后，就才按下电梯，然后拿出手机，给司渊发消息说，自己在下楼了。
　　　　到了地下停车场，刚上车，叶念就觉，司渊若有似无地看了眼，自己新换的裙子。
　　　　她便轻咳了声，一边系上安全带，一边把段楚楚帮她想好的说辞说了出来。
　　　　司渊自是表示相信的点了头，道：“很好看。”
　　　　叶念有些不自在的拉了拉裙摆，又抬手挽过头发，脸上隐约有些发热。
　　　　好在司渊没再多说，只是兀自安静的，将车开出了停车场，一路往市外开去。
　　　　今天过节，路上难免有些拥堵。
　　　　透过车窗看出去，能够看到，大多都是成双成对。
　　　　对于现代人而言，在这样的一个节日里，一起出门吃晚饭，是代表着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只可惜，司渊还未完完全全的成为一个现代人。
　　　　叶念画了下车窗，又转回视线来。
　　　　正想问司渊这是打算去哪用餐的时候，手机就响了。
　　　　见司渊也下意识往她这看了眼，叶念就随手举起手机，向他示意：“楼夜打来的。”
　　　　楼夜这会打来，应该是查出一些东西了。
　　　　叶念刚接通，就听他开了口道。
　　　　“我先查了顾清，然后按照她的标准，再去查了下那个大学，前几年意外死的女生。目前，能够确定有四个，应该是跟何绪宁有关。”
　　　　四个？那么加上顾清，以及下一个即将要害的，那就是六个了？
　　　　难怪何绪宁面对顾清的时候，丝毫没有任何畏惧，原来是，早就经验丰富，甚至都麻木了。
　　　　如果顾清是他害的第一个人，说不定还会有些波动。
　　　　叶念道：“先把她们的姓名籍贯这些发给我吧，我确认一下。”
　　　　

第577章　免得打搅你们

　　“好，待会就发给你，”楼夜说着一叹，“我仔细看了看，她们的共同点，都是家庭不怎么幸福美满的那种。父母要么离婚了，要么长期分居两地，所以她们死后，都是没有一个人深究死因，轻易就定为意外死了。”
　　　　同样也是因此，她们才会，轻而易举就被何绪宁给骗了。
　　　　三言两语的，就对他产生了同感，并慢慢转化为爱慕和心疼。
　　　　叶念不由想到了，上一世的自己，也是深受父母离婚困扰，很久都是没能释怀。
　　　　“那就没办法，人为翻案了，只能让何绪宁自己，老老实实的交代。”
　　　　楼夜先是嗯了声，又问她：“你有想法了吗？需不需要我帮忙？”
　　　　“暂时不必，先让顾清自己来吧。”叶念说完，又道了声辛苦了。
　　　　楼夜道：“没事，反正我闲得慌，有点事做还感觉挺充实。对了，你这是在外面？打算去哪过节吗？”
　　　　“嗯，去外面吃饭。”叶念没细说。
　　　　但她该传达的意思，都传达到了楼夜耳中。
　　　　他感叹道：“约会啊……那玩得开心，那些信息，我晚点发给你吧，免得打搅你们。”
　　　　叶念想着，这会出去，也没时间用生死簿，查看她们的状况，就应声道：“好，麻烦了。”
　　　　挂断电话后，叶念就见，车已是开过了最为拥堵的路段，到了宽敞车少的路上。
　　　　看这样子，是要出城。
　　　　她便不由，看向了他手机设的导航，这才发现终点是在一座山上。
　　　　半山餐厅？
　　　　司渊这么讲浪漫情调的吗？
　　　　一边吃饭，还能一边看星星月亮，就是，少了电影这一帕。
　　　　叶念想着，就好奇的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家餐厅的？”
　　　　司渊没有隐瞒：“单子辰介绍的，他是熟客，有预留位置。”
　　　　可单子辰在拍戏，于是这预留位置，就给了他们两个？
　　　　“他居然一点都不介意，你上次没帮他忙，”叶念有些惊奇，“还这么好心，把餐厅的位置让了出来。”
　　　　司渊言简意赅道：“神，总是大度的。”
　　　　叶念听了，不由哭笑不得，这是在说，单子辰有着严重的神兽包袱吗？
　　　　就类似，现在网上所说的，偶像包袱这种。
　　　　作为神兽，自然是不会跟区区一个鬼修斤斤计较。
　　　　而路上堵了一段，开到山脚下的时候，天色已然渐暗了下来。
　　　　远离都市喧嚣，山中的夜很静，也很美。
　　　　一路开上山，都是能听到蝉叫虫鸣，夜风都凉了些许。
　　　　到了餐厅门口，就见一个穿着餐厅制服的男人，正在跟一男一女两个客人，笑着解释什么。
　　　　看到他们来，便招呼道：“二位客人好，请问有预约吗？”
　　　　“有。”司渊报了单子辰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