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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你,我真的活不下去吗-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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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胖子看着眼前一张清艳小脸,身体某一部位蠢蠢欲动,趁机拍她的背,“温小姐,爽快。”
      温浅忍住咳,摸出包里的手机,指尖飞快,按下一个心里烂熟的号码,听对方‘喂’一声,把手机放在马胖子耳边,“您跟财务经理打声招呼,他们才敢放款。”
      马胖子对电话里,“把t。f的二十万放了”温浅听对方应承,一颗心终于落回胸腔,几乎感激涕零,“谢谢马总。”脚步不自觉往门口挪,随时要开溜。
      马胖子似笑非笑看着她,“温小姐,要完钱就走,是不是太功利了,坐下一起喝盅茶,聊聊天。”
      温浅被马胖子大手扯着按坐下,温浅勉强维持笑容,“马总,我还有事,改日我请马总。”
      “温小姐,连这点面子都不给,十分钟,就十分钟。”温浅急着走,没看见姓马的小眼睛一闪而过的阴霾。
      温浅一时脱不了身,只得先坐下,喝了两盅茶水,寻机会脱身,可是,五分钟后,温浅惊觉身体的异样,身体发热,一杯白酒的量她不至于喝醉,不对劲,她意识到酒或茶水里有猫腻,着了道,她听说过,这种药,五分钟到二十分钟内发作,她捏紧拳头,尚余理智告诉她立刻离开是非之地。
      正巧服务员进来,伏在马胖子耳边说什么,温浅瞅准机会,一刻都没迟疑,倏地站起身就往外走。
      马胖子伸手扯她,被她拂开,“我去卫生间。”
      。
      包间门外,一条长长的走廊,温浅快步往电梯口走,意识越来越混乱,她按下电梯下行按钮,心里就一个念头,快点离开,电梯门开了,她强撑着走进电梯,电梯里有一对男女,诧异地盯着她看,苏浅脸上不正常的潮红,以为她行了苟且之事,见怪不怪,这种风月场所,里面陪酒的小姐,有几个是干净的。
      温浅靠在电梯板壁,方才包间里*场景,刺激她大脑,她甩头,怎么也甩不掉,她紧紧靠在光滑镜面不锈钢壁,试图用冰凉缓解身体难耐的燥热,幸好,电梯中间没停,其它楼层没上来人。
      总算电梯到了一层,温浅沉下一口气,快步走出电梯,尽量保持身体的正常平稳,在她郁热得快要窒息,走出会馆大门。
      初秋,清月凉如水,这家商务会馆,地处一条隐蔽的背街,会馆门口马路边一排路灯亮着,马路对面路灯坏了,一片昏暗。
      温浅不辨方向,一直往前走,偶尔经过一两个男人,她越来越不受支配的大脑莫名其妙闪过包房里男女亲狎,模糊的意识,不知道黑暗掩盖下危险一点点临近,一个男人经过,她眼神迷离盯着那个男人看,男人用异样的目光打量她一眼,躲开她,大概以为她是卖的。
      会馆对面一条背道边上停着一辆黑色保时捷,车窗玻璃半落下,里面坐着一个年轻男人。
      夜色阑珊,温浅背后会馆五光十色渐渐远去,一阵凉风吹过,拂过她滚烫的脸颊,她身体深处燥热难耐,头脑中光怪陆离。
      她目光涣散,漫无目的,径直朝马路对面背街走去。

      第3章

      黑色保时捷里坐着的年轻男人,墨色深眸,泛着秋夜的凉意,他拿出一根烟,纯铜银色镶钻打火机,一簇幽蓝的光,他的目光无意中落在从会馆里走出来的年轻姑娘身上,注意到她不正常。
      温浅步履蹒跚地朝没有路灯的背街走进去,她意识涣散,经过黑色轿车旁,头晕,她靠在车门上,冰凉的车门没能缓解她体内的燥热,鬼使神差,她突然伸手拉车门,车门没锁,被她拉开,她一头钻进车里,嘴里含含糊糊地,“热。”一边解衬衫领口扣子。
      车里的男人沉静的目光看着她,不发一言,温浅的手不听使唤,半天解不开纽扣,她焦躁地用力一扯,领口两颗扣子脱落,肌肤接触空气,车里的空气都是热的,体内难以抑制的情。謿,折磨着她脆弱的神经,她瞬间失去理智,头朝车内中控台面撞去,试图用疼痛分散内心的煎熬。
      温浅撞了一下,当第二下撞下去的时候,一只手伸过来,挡在她额前,温浅触碰到宽大的掌心,那只大手温柔,带着体温。
      温浅慢慢偏过头,吃惊地发现有个男人静坐驾驶位置,车里光线模糊,看不清这男人的五官,这男人眼睛在黑暗中发亮,温浅的心倏忽沉在这片幽深不见底的湖水里。
      车外月光透过玻璃照在她身上,她胸口一抹玉色,浸润在光影中,撩了人心,男人闪开眼,视线落在前方某个地方。
      温浅像溺水之人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她舔舔干涩的唇,男人关上窗玻璃,开了冷气。按亮车内灯,骤然的光亮,投射到温浅脸上,异常刺眼,温浅用手遮了一下光,男人注意到,她面色绯红,明秋水润的眸,波光潋滟,随即熄了灯,中控锁轻微声音,温浅敏感的神经轻颤。
      逼仄的空间,强烈的雄性荷尔蒙,下一秒,温浅心里防线崩塌,她缠上去,搂住他脖子,寻到他削薄的唇,撬开他的嘴,把柔软的小舌伸进去。
      她的感官一股清冽气息,不似方才酒桌浑浊,男人周身散发如阳光般干净、清爽的味道。
      男人口中薄薄的酒香,一点不讨厌,温浅反倒很喜欢,百般眷恋,男人冷清,有极好的定力,手指尖冰凉的质感,轻柔地穿透她的长发,温柔缱绻,药性的作用,温浅有种欲哭的感觉,这个世上还有人这样温柔对待她,每一声细微的喘息近在耳畔,撩拨温浅身体不住轻颤,她的指尖碰到他腰带金属扣,沁凉。黑暗中,男人伸手从手套箱里取出一样东西,温浅涣散的意识根本没注意。
      周遭混沌一片,尖锐的贯穿撕裂感,她的手揪住他的衣领,指尖泛白,蹬掉高跟鞋的十个脚趾蜷曲,后背冷汗密布。
      不知过了多久,她意识渐渐清醒,空气漂浮着暗昧,她整理好衣衫,说不出的尴尬,不敢看这个陌生的男人,深深羞耻感,令她产生一头撞死的冲动。
      男人打开车窗,随手把包裹套的雪白手帕扔进垃圾桶里,这一系列的动作,温浅羞愧得无地自容,脸滚烫像要滴血,这个男人防范意识很强,他把她当成什么?
      前方街道一辆车驶过,经过车头前,前灯扫过,一束光打在她的脸上,她双颊潮红,鬓边湿糯,乌黑秀发黏在白净小脸上,水洗般的朱颜,透着疲惫和虚软,行进的车过去,她隐在暗影里,神情沮丧,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揉了两下太阳穴,今晚酒喝得是有点多。
      男人拿过包,里面躺着几捆现钞,他随手抓出两捆,温浅低头,咬着唇,没看见他这个动作,寂静的空间,一个细小的声如蚊呐,“请开下门。”
      不注意几乎听不清,男人的手停住,随即唇角勾起浅淡的弧度,男人声线沙哑,暗沉性感,“你去哪里?我送你。”这是这个男人今晚说的第一句话,他们刚经过最亲密的厮缠。
      温浅低低说了句,“不用。”她推开车门,在她下车后,随手把车门关上。
      车里电话进来,男人接听电话,里面清晰的声,“……在哪?……都等你……”
      温浅下车时,天空下着淅淅沥沥小雨,街道两旁昏黄的路灯,笼着斜斜地细银般的雨丝。
      男人结束通话,透过窗玻璃望向潇潇雨中,朦胧的路灯光照着她柔弱蹒跚的背影,她走路姿势极不自然,刚刚那场欢爱几乎抽去她所有体力,她连再见都没说,似乎永远不想再见到他。
      男人打开车里的灯,储物箱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根烟,银色的打火机身微凉的触感,仿佛浸润秋雨,他半天没打火,眸光望着前方。
      不经意一偏头,他目光定住,赫然发现副驾驶纯黑色皮座椅上有一块血迹,墨黑沾染上暗红,魅惑绚丽,他倏忽一惊,暗沉的眼底掩盖情绪许久,男人点燃一根烟,优雅地吐纳,他打开车窗,车里飘入雨丝,袅袅轻薄的烟雾散在雨中,黑夜里,点点红光闪烁。
      他发动车子,缓缓开着,沿着她走的方向,车经过一个站台,男人身体前倾,隔着寒凉的秋雨,他看见她瑟缩抱着肩,单薄纤弱,一辆公交车驶来,在站牌前停住,他看她上了公交车,窈窕的身影消失在雨雾里,公交车开走后,空无一人站台,几许萧瑟,今晚一场艳遇恍若梦境,竟有几分不真实感。

      第4章

      温浅上了公交车,车上有两三个乘客,她找了个后排无人的位置,她坐在角落里,雨早已淋湿了她单薄的衣衫,黑暗掩去她脸上的狼狈,夜晚街道行人稀少,公交车开得速度极快,街道两旁的没打烊的商店,橱窗里雪亮的灯光,蒙上一层雨雾,孤零零的,街灯的暖黄,却没有丝毫的温度,这阴雨渗透到她心房,心口涩涩的酸疼。
      车到站了,她下车时,雨还没有停歇,她没带雨具,顶雨快走到租住的楼里,她租住的房子是五楼,旧楼没电梯,她爬楼梯步子不敢迈太大,下身不适,腰酸腿虚乏。
      温浅开门进屋,从抽屉里拿出干爽的睡衣裤,去卫生间,卫生间不大,一个人洗澡将能转开身。
      热水器容量小,水流细如针,淋在脸上、身上,药劲余温渐渐消散,卫生间面积小,一会,水气弥漫,热水一泡,驱散了寒意,身体暖和了,想起今晚与她肌肤相亲的男人,她当时药性没退,人有些迷糊,清醒后,细节很模糊,只记得自己丢掉自尊,可耻地求着那个男人,那个陌生的男人开始冷漠,后来似乎很配合。
      他是什么人,她一无所知,那个男人的车停在会所对面,显然是从会所出来或等会所里的人,这种地方,来的都是有身份的土豪,那个男人仅说了一句话,举止透着倨傲,矜贵。
      她站在水流下,任蓬头的水打在脸上,她永远不想再见到那个男人,在这之前,她确实不曾见过他,就当今晚做了一场噩梦,什么都没发生过。
      温浅思忖事情发生的起因,能确定自己是喝了那杯酒,或是那杯白水,身体起变化,无疑是那个马胖子使的坏,自己是否该庆幸*于陌生的年轻男人比恶心的马胖子那个禽兽强。
      洗完澡出来,回到房间,她手机一直响,温浅一看姓马的电话,姓马的不知道从哪里弄到她的电话号,温浅恨不得一刀捅了姓马的,平息一下愤恨情绪,按下接听键,“小温,你怎么不回来了,你在哪里,都等着你喝酒。”温浅一听到姓马的声音直反胃。
      温浅复又走进卫生间,打开热水器喷头,“马总,屋里闷,我出去走走,热得难受,我回家冲个凉水澡,马总,我现在讲话不方便,改天我请马总喝酒。”说完,不等姓马的说话,按下结束腱,对着手机诅咒这个马胖子不举。”
      手机亮了,温浅看一眼,陈仲平打来的,温浅不想接他的电话,关机,她现在心乱,没办法面对他。
      陈仲平几次提出留下,温浅没答应,倒不是温浅矫情,两人还没结婚就住在一起,更让陈仲平母亲把她看扁,陈母本来就觉得温浅配不上自己儿子,陈仲平大学毕业后,考取了中总行公务员编制,工作稳定,待遇好,陈母引以为骄傲和自豪,相比温浅干销售这行,到处跑,没有稳定收入,温浅有时也想是否自己自尊心太强了,为这事陈仲平对她很不满意,两人之间关系第一次出现裂痕。
      夜里她睡得不踏实,梦里她跟陌生的男人抵死缠绵,年轻男人的脸模糊不清,一双眼睛深幽幽的,清凉的手指尖轻柔地穿过她的长发,很珍惜她,她掉进了一片海水里,被温柔海水包围困住,往下沉,无论怎样挣扎都爬不上岸。
      梦中场景很杂,一会梦境变了,出现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暗夜伸手不见五指,小女孩孤独一个人,哭着喊妈妈。
      温浅倏忽惊醒,出了一身冷汗,耳畔小女孩凄惨的哭声,恐惧摄住她的心,黑暗中,她听见自己的心脏咚咚地狂跳,这样的梦,小时候她不只一次做,最近几年还是头一次梦见,她再也睡不着,仔细回忆梦中的场景,周围漆黑一片,背景隐约能看见黑乎乎的房子,肮脏的街道,那种地方好像很偏僻,她确定自己记事起从来没去过。
      一直躺着,半夜雨下得越发急了,不知过了多久,她才迷糊睡去,待睁开眼,天已大亮,抓过手机看一眼,七点了,温浅一起身,下身隐隐地酸胀,她一直保留着,想等到结婚那一天,就这样轻易地失去了,她很沮丧,但没矫情到想死,生活总归要过下去。
      温浅顾不上伤春悲秋,急忙跳下地,进卫生间洗漱,热了一杯奶,就着一片面包,解决了早饭,昨晚马胖子答应给钱,还没兑现,她要赶紧去马胖子的公司,最好看不见马胖子。
      h。y公司正式员工陆续上班,温浅先去财务部,财务经理是个中年男人,她来了好几趟了,认识她,透过瓶底厚的镜片打量她,目光似有深意,昨晚那通电话,这个男人想多了,温浅对他暗昧的目光选择视而不见,“张经理,昨晚马总跟你通过电话……”
      当温浅拿着会计打印凭证,交给出纳,一个年轻的小姑娘,“把你家账号户名给我,我用网银给你打款。”
      温浅忙说,“给我转账支票,同城的。”
      小出纳开了张支票,徐浅一刻不耽搁,打的赶回单位,二十万,温浅算好了,提成二万块。
      温浅所在的t。f公司总经理姓梁,男人四十一枝花,精神头十足,在这行里人脉广,接过支票,扫一眼,脸上浮现出笑容,“小温,干得好!还不到一个月就要回来二十万,你们营销部派出几个人一分钱没要回来,小温还是你机灵,继续努力,等年底奖励提成一起算。”
      梁总说话办事看上去为人大气,不拘小节,奈何温浅了解他,梁总心胸狭隘,心口不一,擅长算计,温浅伸手,轻轻地从梁总手里抽出支票,恭恭敬敬,“b。h公司的欠款有眉目了,我在跑跑,梁总,差旅费不报销,我手头运作需要钱,还是一次一清账,我好跑下一户。”
      梁总的目光随着她纤白的手指,钻进她包里,温浅淡淡加了一句,“h。y公司账面资金不足,我怕是空头支票,梁总同意,我送财务部存入户头。”
      梁总打着哈哈,手指着她,“你这个小温,好厉害,怕我不给你钱是吗?好,我现在兑现。”
      梁总不会知道她为这二万元付出了昂贵的代价。
      温浅把转账支票交给财务部,她留个心眼,嘱咐出纳赶紧存银行。
      奖金和提成拿到手,温浅回营销部,营销部就小杨一个人在,小杨大学刚毕业,小姑娘没什么工作经验,管合同和部里一些杂事,看见温浅挺高兴,“温姐,你回来了。”
      温浅瞅瞅,“人呢?”
      “都出去忙了,就剩我一个人留守。”公司考勤制度严格,上下班刷脸,营销部出去跑市场,温浅喜欢这点自由。
      温浅看表快中午了,想留在公司查查资料,小杨哪里忙着订餐,温浅加了一份,吃过午饭,她翻阅合同,查找客户信息资料。
      温浅忙完,看表下午三点多,借口请客户吃饭,先走了。
      温浅等公交车时,陈仲平来电话,温浅自从昨晚出了事后,看见陈仲平的电话很有压力,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告诉陈仲平,羞于启齿,况且陈仲平能理解吗?能接受吗?
      她神情有些恍惚,手机里传来中规中矩的男中音,“温浅,你在公司吗?下班我去车站接你。”
      温浅略怔,陈仲平的声音略带不满,“温浅,你忘了今晚来我家吃饭。”
      温浅纠结了一下,答应一声,“好。”
      陈仲平家离温浅住的地方公交车五六站地,到站,温浅在公交车上看见陈仲平在站台等她,看见她瞬间脸上露出笑容,招呼一声,“温浅。”
      温浅的心猛地咯噔一下,矛盾和愧疚一时间涌上心头,车停下,温浅收拾好情绪,迈步下车,朝他走过去。
      温浅手里提着上车前在附近水果摊买的水果,给陈仲平父母,陈仲平接过,“家里有水果,你也不问问我,买这么多水果,吃不了都浪费了。”
      两人往陈仲平家住的小区走去,温浅错后半步,微微侧眸,陈仲平穿一件短夹克,一米七十八的个头,身材颀长,戴副度数不算高的近视镜,温文尔雅。
      “你最近忙什么?我看你的工作辞了算了,找一个稳定点的工作,结婚后还能照顾家。”又来了,陈仲平十次有九次见面说让她辞职的事,每次她都搪塞过去,听他今天又提起,温浅瞬间心烦,生出悔意,早听他的,就不会出事了,心里愧疚,没吱声。
      陈仲平看她没说话,颇有些意外,盯着她,“温浅,你怎么了?好像有什么心事?”
      温浅犹豫,昨晚的事该如何解释。

      第5章

      温浅一时犹豫不知如何开口,顺口说:“家里有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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