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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风在呢喃,我向你告白-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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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梵森陈副总进了监狱,经媒体跟风报道,一时沸沸扬扬,给公司内外像蒙上一层阴影,加上季临川股份抵押的那笔资金,被投进北边项目无法收回,缅甸翡翠矿场已经彻底无望。
  陈嘉棠黯淡眼神,他好像什么也没听进去,到了今天,颜潼知道说什么都于事无补,那就这样,她最后说:“季总他比你好不到哪去。陈嘉棠,我会等你,而他已经不会再有幸福了。“
  说完颜潼就离开了看守所。
  很快法院判了刑,陈嘉棠从看守所移交给西郊监狱。
  他拒绝任何人探视。
  却在几日后主动要求见季临川。
  他等了好些日子,季临川都没有来见他,陈嘉棠通过律师一再联络,执意要他露面,季临川来的那天,精神状态不大好,隔音玻璃外那张脸面无表情,陈嘉棠敲声示意他拿起话筒,问他:“小攸怎么样?“
  季临川沉寂许久,只说:“她很好……“
  只有这三个字,季临川再也没有去看他,搁下话筒,转身便走了。
  陈嘉棠话筒掉落,突然附在冰冷的台面上,失声抱头痛哭。
  到这一刻,他承认后悔了,从没有这样悔恨过。
  如果能够选择,他宁可从来没有活过来,他就该死在那场坠落礁石的事故里,先死后生,是他的命运,也是他劫难的开始。
  季临川离开监狱后,一路飙车,车鸣声犹如哀嚎的荆棘鸟,一声一声耗尽生命的叫声,他压抑在心头的痛楚无处安放,车子犹如利剑划过长长的路边。
  漫无目的迎着风,他最后来到弘法寺。
  寺庙前的老榕树依然粗壮盘根,觅食的鸽子来回走动,他抬头望见飞檐金漆,耳边听到钟声响起,那颗备受煎熬的心,终于得到一丝慰藉。
  上一次她问他:“你怎么想起来这儿?“
  他说:“多灾多难的,给你求个平安。“
  她眼神里明晃晃的笑意,暗讽他也有信奉神明的时候。
  季临川抬起脚,一步步上了台阶。
  跨过高高的门槛,他眼前仿佛重现和她跪拜在蒲团的一幕,他那天为她点了一盏长明灯,他愿用这世上所有理智的,荒诞的,不可言说的方式,来祈求她平安。
  他走到主殿,左侧灰白的墙上挂满心愿牌,经风一吹,哗哗作响,木质长块上写满了祝福和愿景。
  一旁的僧人正在忙碌,他们要把以前挂满的心愿牌撤去,给以后的香客祈福腾位置。
  那些零零散散的木牌一个个取下,摆在一块藏蓝色的布上,僧人还在接着往下放。
  季临川没去看,径直进主殿,取香,点燃,随后他挺拔的身姿笔直跪着,虔诚磕头,阳光斜斜打下来,笼罩着这个一直保持跪拜姿势的男人。
  光洁地面滴着泪。
  来往香客走走停停,无不看向侧脸英俊的男人。
  许久,许久他终于起身,跪麻的双腿不利索,颤抖着走出来,他再次经过许愿墙,像有什么牵扯着他,目光停留,视线低下,扫到藏蓝色布上的其中一块木牌。
  吸引他蹲下去看,是因为上面有他熟悉的名字。
  季临川。
  他从翻开的木牌上,辨认出字迹是她的。
  他眼睛像被灼烧了一般,全身打颤,站在太阳底下的他竟有些发抖,他不敢相信地伸出手,从一堆木牌里捡起那一块。
  风吹日晒,好几个字迹已经褪色。
  但依然能判读出她曾经许下了什么。
  他捏着那块许愿牌,几乎要嵌入手心里,他不知道,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挂的牌子,是那次吗?
  是他带她来的那次?
  那时候他总在试探她,而她又是怀揣着怎么样深的心思,写下这些字。
  只见熟褐色的木牌上。
  季临川之下。
  还有十一个字。
  她写道:愿君心越流年,岁岁长牵念。
  微风袭来。
  像她的手拂过他的脸庞……


第番外1  如梦似幻

    细链下吊着的圆形摆钟左右划动,荡出七十五度角的弧线。
  他平躺闭上眼,呼吸渐渐平滑……
  耳边有声音循序渐进引导着他,紧绷疲劳的身体随之放松。
  很快他陷入沉沉的睡眠,片刻后,他眼前白点忽现。
  是光。
  那白点越来越大,光线刺眼,瞬间照亮惊醒了他。
  ……
  季临川走进厨房,慢悠悠开始煮咖啡,他想去楼上看一眼她,刚走上两个阶梯,就听到外面一阵吵吵,紧接着大门就被滴滴几声密码输入,呼啦一下打开了。
  与此同时,那醒脑又刺激的声音,充斥而来!
  一看见季临川,就指着他大声骂道,“你们个个都不把我放眼里!她都怀了六个月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打算瞒我瞒到什么时候!“
  季临川下了楼梯,低声制止,“您能不能小声点,她还没睡醒呢。“
  季夫人如鲠在喉,看向楼上的方向,顿时抿抿嘴,不再做声,指挥李姐把带来的各种补汤燕窝放进厨房,拉着季临川说,“你怎么不告诉我,她怀的……是你的孩子。“
  “说得是什么话?不是我的,你以为是谁的?“
  “哎呀,那孕检……“季夫人气得坐到沙发上,带着埋怨和气愤,忍住劈头盖脸把他骂一顿的冲动,叹了口气:“我也知道你心里怨我,但你要是早告诉我,她何至于遭这么大的罪?“
  季临川端着咖啡,吹走热气,季夫人一连串问个不停,“你们复婚手续办了没?小攸太瘦了,她现在每天能吃多少东西?口味变没变?她现在喜欢吃什么,我天天给她送过来。“季夫人转而想着,“不行,我还是不放心,这样,让她住回老宅,有我在,你也省心了。“
  说着她就开始交待李姐,赶紧安排家里收拾房间,多来两个人来给季太太收拾东西,季临川眼看她越来越离谱,实在忍无可忍,阻止道:“妈!你死了这条心吧,我哪儿也不会让她去。“
  季夫人一愣,“你对你妈还不放心啊?现在公司那么忙,你能有多少时间能腾出来照顾她,我这么做不也是为你好。“
  季临川面色凝重,“别的都依您,只有这件事没得商量,她必须在我身边待着。“季夫人见他态度硬得像颗臭石头,委婉解释,“这样,你也回去住,白天你去公司,晚上下了班不就见着了吗?“
  季临川还是不同意,几个月后孩子出世,他们这二人世界也算是彻底结束了,他只想跟她再待上几个月,回老宅去住,从早到晚,哪还有半点清净?
  季夫人不死心,向前倾着身体还想再劝。
  忽然季临川静止的眼睛,抬手让她先不要说话。
  这时季夫人也听见楼上有动静,像是在喊他,等了几秒,那声音更加清楚,确实是在急呼:“季临川!“
  直觉不好,他唰下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飞快往楼上跑。
  只见她抓着被子,惊恐的眼神显得十分害怕,一见他来了,掀起被子就往他怀里扑,“怎么了这是?“季临川抱紧了问她。
  欧阳妤攸怯弱地伸手,向远处通往阳台的玻璃门一指,颤抖的声音:“好像……有蛇。“
  虽说他们这处房子,周围植被覆盖面积比较多,二楼卧室外有个四五十平米的大阳台,上面全摆满了盆栽植物,平时蜂碟昆虫倒是有,但蛇这种野生的小东西,确实很少见。
  季临川摸到她手心里全是冷汗,知道她吓坏了,被她抓着腰动弹不得,他只能伸着脖子凝神寻看。
  季夫人也跟着进来,听说有蛇,吓得她面色如土,同样也不敢往前再踏进半步。
  季临川看了半响也没见有那东西,忙问怀里的她,看清楚在哪儿没有?
  她仍紧紧抱着他的腰,闷声说,“阳台……黑白相间的。“他一听,这玩意怎么那么耳熟,摸着下巴,一个幡然醒悟!
  顿时想起了那东西是怎么回事。前几日早上,阿生带小致过来,两个女人在楼下客厅闲聊,他当时还在补觉,小致来闹他,悄悄从背包里掏出一个仿真玩具,趁他没留意,塞进被子里吓他,季临川困得不行,一把抓起来就给扔了。
  没想到小致没把他宠物带走……
  季临川转眼再看,枕头边可不就是有个黑色方形的小遥控按钮,季临川一把拿起来,轻轻一按,只见玻璃门外果然有个细长的东西又咻咻地窜了出来,活灵活现地顺着玻璃门乱跑。
  欧阳妤攸尖叫着,打了个冷颤,圈着他脖子就往他身上躲,季临川像抱个大孩子似的,托着她往身上搂,一时忍不住大声笑起来。
  季夫人也吓得不轻,指着季临川:“你还笑!还不赶快叫人来,这里怎么会有蛇呢!“
  “妈,那是玩具,小攸可能是不小心压到了遥控按钮。“季临川把按钮开关一扔,抱着欧阳妤攸进电梯下楼。
  季夫人半信半疑走过去一看,还真是个玩具蛇,走近看一点儿也不像,远远看着吓人完全是因为它能动而已,季夫人皱眉,找了个棍子挑起来,往楼下扔去,免不了又骂了季临川一顿,“你一把年纪,家里怎么还有这种幼稚玩意,万一把她吓出个好歹,看我怎么收拾你!“
  良久,欧阳妤攸稍稍安了神,坐在沙发上抱着杯子喝水。
  这么一个小插曲,引得季夫人像握了重要把柄似的,说什么也不让季临川来照顾孕妇,两人争执不下时,小艾又刚巧来了,季夫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么一个年轻女孩怎么能照顾好儿媳妇?
  季夫人那脸上显然写满了不放心,刚想开口,欧阳妤攸放下杯子,叫了声:“妈。“
  季夫人瞬间和颜悦色,哎了一声看向她,欧阳妤攸说:“你们争来争去,怎么不问问我呢?“
  季夫人这才想起来问她的意见,抚摸着她的手,问,“那你是怎么想的?“欧阳妤攸莞尔一笑,看向季临川,说,“我听他的。“
  她轻飘飘的一句话,顿时在他心头掀起了巨浪,要不是顾忌有人在,他真是恨不得立刻扑倒去吻她。
  季夫人挫败的神色,不甘心剜了他一眼。
  之后每天季夫人都来一趟,有时恨不能全天守在这里。
  季夫人在,对她站着坐着,吃饭睡觉都有了讲究,时不时提醒她这样的坐姿不利于胎儿,让她直起身子,没过一会儿,又说她吃得太少,让李姐摆了满桌子的菜,催促她多吃。
  季临川瞥见她虽一声不吭地照做了,但心里晓得她是不自在的,于是季夫人每天都被季临川连哄带赶,推出门外。
  ……
  季临川坐回她身旁。
  目光流连忘返,停在她脸上。
  他眼前又出现白点,晃动着,仿佛要把他拉回去。
  ……
  季临川克制着,继续凝神看着身旁这个喝雪蛤糖水的女人。
  他伸出手摸她的脸,细腻滑润的皮肤,很真实。
  却又如梦似幻。
  让他想起十几岁初中毕业时,他去国外参加一个知识竞赛。
  因为贪玩错过了时间,直接被取消资格,他灰溜溜回来,当天就被季凡森狠揍了一顿,锁在房里面壁思过,并且吩咐家里阿姨不准给他送饭!
  非饿他几顿不可!
  说巧不巧,那天梵森出了紧急状况,季凡森和季夫人走了整整两天,完全把家里受罚的儿子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做饭的阿姨因为听了吩咐,不敢给他送饭,关键是她们也不知道怎么打开那上了锁的门,于是就这么生生饿了他好几顿。
  夜里,他用座机打电话给欧阳妤攸,那个月他捉弄了她三次,惹得她大半个月都没搭理他,可一听说他已经一整天没吃饭了,隔着电话,他还是听到她柔软的声音,说:“那你等着我啊。“
  那时候她十一岁,无论白天黑夜,出入季家都是游刃有余,甚至连季凡森把家里钥匙放哪儿的,她都摸得门清。
  深更半夜她拿出阿姨冻在冰箱里的饺子,煮水下锅,装在碗里,一路端着,沿着木质的楼梯走到季凡森的书房,从梨花木的书桌下面,第二个抽屉里找到一大串钥匙,然后来到季临川的房门前,不急不躁地一个个试。
  当她推开那扇木格门,季临川望见她纤弱柔软的身影,穿着一件黑色棉布裙子,外面一件宽松的白衬衫,她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饺子进来。
  季临川两眼放光。
  饺子,她,饺子,她……
  季临川简直要哭了。
  在他眼里,那会她就是头顶光环的小天使啊!
  虽然那天欧阳妤攸来给他送吃的,目的并不纯,等他吞下最后一个,见她双手托着脸,趴到他眼前,一副奸诈的笑:“嗯……知道吗?吃了我的饺子,你就是我的人了。“
  季临川差点一口饺子汤喷她脸上。
  忍住了,抿嘴噗出几滴水珠。
  到最后还是没扛住逼迫,他替她写了六门暑假作业。
  他至今忘不了那天吃的茴香馅的饺子,还有她望着他狼吞虎咽时,微笑着的眼睛。
  此刻,那个依然纤弱的女人正窝在沙发里,端着白瓷碗,一勺一勺喝着雪蛤糖水,她无知无觉,她没有察觉对面投来的视线,是由怎样深厚,曲折,细腻的情感凝结而来。
  季临川摸她的脸,叫道:“小攸。“
  “小攸……“
  他还来不及听到她的回答……
  客厅,雪蛤水,白瓷碗,怀孕的女人,在他眼前晃动,渐渐变成螺旋画面,旋转拥挤,越来越小。
  那圆形的白光忽现,光晕越开越大,他眼前是深不可测的渐变通道,从那道出口传来一个声音:“季先生,季先生。“
  他听到心理医生的呼喊,闷哼一声,胸口起伏,他骨骼分明的手笔直伸着,眉头紧锁,抗拒着清醒,只想抓住正在消失的画面!
  “小攸!别走……“
  可最终,他还是同以往每一次一样,缓缓睁开了湿润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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