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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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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安好脾气地笑,“距离下班还有点时间,纨素你难道不回公司么?”

    纨素摇头,“我不回去了。小潘你帮我跟主任说一声吧。”

    “呃,好。”潘安继续好脾气地笑,退后一步,立在车边,向纨素的车子挥手。

    纨素的车子开走,转过街角而去,潘安这才诡谲一笑,高悬袖口,将一串钻石手钏掉落掌心。果然,这东西被纨素贴身带着。走过拘留所的长长走廊,两人又在出租车这边说了半天话,才让他从容地摸遍了她手袋和身上,找到这条手钏。

    关于这手钏,主上只让红禾给他看过照片,并没告诉他具体来历,只是要他巧施空空妙手,在纨素那边找出来。所幸,不负所托。

    潘安满意死将手钏收好,转头望向街道,等待下一辆出租车的到来。远远地,他已经看见了又一辆出租车。他开心一笑,只需赶紧将手钏交到主上手中,他就完成任务了。

    想着,潘安略有分神,于是打开门坐上车的刹那,并没有细看前座司机。

    直到车子启动开远,潘安方觉得不对。这辆出租车,仿佛就是刚刚拉走纨素的那一辆才对!

    潘安惊异之下望向司机,却迎上了司机从后视镜向他望来的森冷目光!

    潘安一惊,“怎么是你?!”

    话音未落,就见司机猛地相左打轮,径直开向反道,迎着对面疾驰而来的油罐车全速撞了上去!

    轰地巨响,火光冲天,整条街上惊叫一片!

    就在漫天的火光中,只见一个女子尖叫着从车中爬出来,哭喊着,“救命!”

    有勇敢的市民冲上来,两个男子帮忙将那个女子拉远——就在女子脱离危险半径的刹那,后面便是巨大的爆炸!

    大约20分钟后,消防和救护车都赶到。女子被抬上救护车,就连医护人员都连说说她命大;而那个还困在车子里的人,已经来不及……

    女子伤心哭了出来,目光透过窗子,望向那仍然在燃烧的车子,缓缓捏紧了掌心的钻石手钏。

    狼?呵,再了不起的狼,却也无法逃过这个时代的油罐爆炸。那么好看的一副皮囊,却在爆炸和大火中被焚得骨头渣都不剩……啧,真是可惜。

    不过话又说回来,再好看的皮囊,也不该是属于一只狼的。狼有狼形,人有人颜,狼胆敢随意化作人形,潜伏人间,那就该死!

    。

    空气,仿佛在乔治扼住了沫蝉咽喉的那一刻凝冻了下来。

    外面冲进了人来,还有警察,全都端枪瞄准乔治。为首的关阙厉声警告,“放了人质,我们还有商量!”

    可是这一切,却已经仿佛都不重要了。莫言和雎鸠的注意力都在沫蝉那里。

    沫蝉虽然只喝了一口血,但是那其中所含的树汁还是起了作用,她的面色越来越苍白,呼吸急促。

    可是即便如此,沫蝉还拼尽了所有力气,回头向关阙大喊,“关大哥,让你的人,以及外头的人,都离开!”

    一旦乔治狂性大发,便会杀人;更不能让那些人看到屋子里的莫言和雎鸠的真实身份!

    直到这一刻,她的性命危在旦夕,可是她还是在考虑着旁人,完全没有考虑到自己!

    雎鸠有些按捺不住,刚要扑身而上,却被莫言伸手挡住。

    雎鸠怀疑地盯着莫言,“你什么意思?”

    莫言按住雎鸠,起身走向乔治,“爵爷,冤有头债有主。你捉住她,是想杀了我,为威廉报仇吧?那我来了,你放开她。”

    乔治森然一笑,“我是要杀了你,可是我不会答应你。Baby和你,谁强谁弱,我当然能看得出来——我控制着baby,自然比控制你要来得容易。”

    “原来你是怕我太强,”莫言淡然一笑,目光紧锁着沫蝉的反应,却努力不表现出来,“好,那我让自己弱一点,以便让爵爷放心。”

    雎鸠闻言都一激灵,伸手想要扯住莫言,“你想干什么?!”

    莫言却没理雎鸠,径直伸手抓过身边一张椅子。劈手将椅子拆开,抽出一根椅子腿儿。

    沫蝉越发呼吸困难,面颊已是憋得苍白,却还是喊出来,“莫言,不!”

    莫言黑瞳幽深,静静凝望沫蝉,反手便将那根椅子腿儿朝自己的心脏猛地叉了进去!

    木棍穿透皮肉的声响,在房间中凛然回荡,随即一股鲜血从那个窟窿里噗地溅起,宛如瞬间迸发的火山!

    “不!——”沫蝉一声痛呼,“不!”

    莫言却仿佛戕害的不是自己,仿佛一点都不疼,依旧平静地凝望乔治,“爵爷,这样能让你放心了么?”

    乔治也不由得挑眉,望向这样的莫言。这样的自戕,并不符合西方人的观念;即便在曾经的几次世界大战中,欧洲战士一旦落败,也会将想办法先活下来当做最重要的信条。

    乔治在犹豫,莫言却拖延不起。他感受不到自己的疼,可是沫蝉的苍白和窒息却让他疼得恨不得亲手掐死自己!

    “爵爷,你还想怎么样?都说出来!”莫言完全不管自己的心脏还在汩汩流血。

    “嗯哼,”乔治却冷酷摇头,“我不会再相信你。阁下,我曾经相信过你,却付出了如此惨痛的代价,所以即便你现在如此自戕,我却依旧不会相信你。”

    “混蛋!”雎鸠都忍不住骂出来,压不住了火气。

    变身为人的妖兽最怕压制不住脾气,一旦脾气爆发,本性便会撑开人形皮囊,重新露出本来的模样来。雎鸠这一激动,头顶便耸起猫耳,十根手指端的猫爪再也藏不住……

    莫言的狼牙也突出唇外来,他已杀心毕现。

    关阙听从沫蝉的话,让刘二星等手下都退出去。尽管从前有过沫蝉隐隐约约的提醒,可是这一刻亲眼看见眼前这两个变身了的人,关阙还是惊得半天回不了神。

    沫蝉眼看拦不住莫言和雎鸠两人的变身,拼命喘息着朝莫言怒喝,“别管我!”再朝雎鸠喊,“带他去看医生,快!”

    血汩汩从莫言心脏流出,止都止不住。他身子里一共能有多少血?再多耽搁,别说救她,他自身已是难保!

    莫言默然不从,雎鸠急得直拨拉耳朵,沫蝉无奈甩出狠话,“莫言,我不用你管我!我的生死,只交给小邪!”

    “你说什么?”莫言狼眸猛地一片血红!沫蝉忍痛申斥,“我想救你,也只因为,你是他的族人……并非因为,你是莫言!”

    。

    就在此时,房子里忽然萦绕起音乐声。乐声娓娓,宛如倾诉,连绵不绝。

    几个人都是一怔。

    听力绝佳的几个人,都霍地抬头望向二楼。那乐声是从二楼传来的。

    而且从那乐声自然的过渡和间断里,他们几个都听出来,这不是在播放录音,而是有人在悠扬地吹响一支口琴。

    是口琴,没错。

    沫蝉心头一热,呼吸便更是急促。

    不知是因为窒息而大脑缺氧,抑或是死神到了眼前,她只觉眼前出现了幻觉——落日斜阳,大片大片纯白的荻花,瑟瑟秋风卷起漫天飞舞的金色蝴蝶,她惊诧望着荻花分开处,那个一袭黑衣的少年。

    他背对着她坐,没有回头,手里捧着一根口琴。

    她很想问问,他吹的是什么乐器,为什么她从未见过。可是她却张不开口,更出不了声。而他却敏锐地感知了她的到来,猛地转头来,准确望向她的方向——她惊得不敢喘气,因为辨认得出,那俊美的面容上,却闪烁着一双狼的幽幽蓝眼!

    “你吹的那是什么?是什么……”她在心底无声地问了千百遍。

    她于是轻轻笑了。真是的,看来真是已经毒发攻心了——明明知道是口琴,却还要问他吹的是什么,觉得自己从来都没见过。

    再睁眼,眼前光影变幻,漫天金蝶里,黑衣少年眼瞳深深,“舞雩。他们说,你叫舞雩。”

    她感知到心脏剧烈的疼痛——是见血封喉树汁毒发,让她心脏麻痹了吧?

    沫蝉分不清是幻是真的刹那,她却清楚听见耳畔的乔治,呼吸也混乱了起来。

    沫蝉狠狠咬下自己的唇,用痛楚强迫自己清醒过来。

    忽地想到是怎么回事——

    在狂犬病发时奔赴青岩的途中,她也曾经迷梦过,梦里见到一袭黑衣的少年,孤单地坐在古老的房子里吹口琴。当时还没正式见到莫邪和莫言,只凭那个少年一钩如血的薄唇,便错将莫言当做是梦里的人。

    后来却知道原来莫言根本就不会吹口琴,凭这个细节终于确定梦中的少年终究还是莫邪。

    而此时口琴声起——便定然是莫邪来了!

    而莫邪拥有催眠的能力,这样几乎催人入魔的口琴声,便是莫邪已经展开的催眠之术……

    沫蝉便轻轻地笑了。

    她缓了缓,切实确定自己心脏的疼痛真的已是树汁循环入心的表征——她拼尽全力猛然转身,张口咬开自己手腕,将血管中的血猛地灌入乔治口中!

    。

    一看沫蝉朝乔治反身扑去,莫言顾不得自己的伤,一声狼嚎,变身成黑狼,照着乔治的颈子便扑咬了上去!

    雎鸠也不落人后,猫爪猛伸,朝向乔治的心脏便挖了进去!

    二楼的口琴声漫漫不停,莫邪的身影也从二楼飞跃而下,白衣蓝瞳,满面冰寒!

    乔治本。能地想要反抗,可是他的神思却被口琴声牵远——

    他看见那一年的十字军东征,每个战士手中都被教会授予一个十字架。每个人都认定自己是神的士兵,代替神去收服被异教徒占领的土地,捍卫神的荣誉。

    作为伯爵,他义不容辞带着自己的战士,准备出征。

    在欢呼的送行子民人群里,他回眸寻找那个心爱的姑娘——终于看见她,她竟然勇敢地高高爬上树枝。她长长的金色长发从树枝上漫延到脚跟。她含泪凝望他,却不敢向他招手送别。

    只因为,他是高高在上的伯爵大人,而她只是牧鹅人的女儿。她只配许配给同样卑微的牧人,绝不可能成为这块土地的伯爵夫人,教会绝不会允许这样的婚姻。

    他心痛地闭了闭眼。他发誓,这一次一定要为教会立下战功,然后用战功向教会换取这一场婚姻的合法……

    他抬剑,以唇吻上,无声许下诺言:“我一定会回来,你等我。”

    她仿佛听懂了他的心声,用力点头,泪盈盈望他,仿佛也在说,“你一定要回来,一定……”

    诺言许下,可是战场上的情形却半点不由人。敌人十分强悍,以为会有神庇佑而战无不克的十字军,却落入失败的泥沼……

    那一场雨夜里的大战,他单枪匹马被几十个敌人分隔包围。电光里他看见敌人的刀剑刺入他的身。体……他最终杀尽了敌人,可是他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人仰马翻,跌落血泊。

    --



 43、血·战(7):生命不重

  单枪匹马杀死围攻的几十个敌人,但是乔治却也明白,自己浑身是血,被从马背上掀翻在地的刹那,也是已经死了的……

  虽然那时已经感知不到了疼痛,可是他却也看得见,xiong膛前后贯穿了的几把利剑。睍莼璩伤

  冷,全身的血液随着夜雨,连绵不断地向身子外涌去,他被冻得打起哆嗦来。可是比夜雨的寒冷更让他寒颤不已的是——他知道他失去的不止是体温,还有生命!

  他不怕死,他明白自己参加了这场战争就要面对战场上负伤与死亡,他只是不甘心就这样死去——他答应了心爱的姑娘,说他一定会回去。

  他知道她一定会等着他回来,一直…辂…

  所以他不能死在这里,他必须要回去。哪怕踏上故乡的土地,再倒地而亡,只要还来得及再看一眼那心爱的姑娘,告诉她不必再为他等待……

  他不能死,不能!

  暗夜无边,星月无踪,没有救援,周围的暗寂天地里,他分不清生死与敌我。他只知道他不能倒下,他必须要爬起来,不管用什么办法,他都不能就此死去嬉。

  他拼尽了一切力气,终于从死人堆里爬起来。身子因为失血而冰冷和虚弱,他没有力气挪动脚步——身旁的尸体还在流血,血液的温热让他再次感受到了生命的热度。

  于是他甚至只都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就已经一把抓住一个负伤的士兵,将嘴附在士兵流血的伤口上,贪婪地吮。吸了起来!

  那血液,仿佛是生命之源,让他瞬间温暖起来,又重新找回了力量!这种餍足的感觉,是从来未曾有过的,无论是面包、牛奶还是肉类,都无法给予的巨大力量!

  于是他从战场上一路奔回家乡去。途中忘了要休息,饿了累了便抓过途中遇见的敌人,咬穿他们的脖子,喝干他们的血……

  就这样奔回家乡去,以为迎接着他的必然是心爱的女孩子那欢喜的笑脸。

  孰料,当他一出现在村口,迎接他的却是惊恐的尖叫。教士举着十字架挡在村民前面,相拥十字架阻隔住他的脚步。他们说他已经死了,说战场前方早已送来了他的讣告……

  而他心爱的姑娘,也被她的牧鹅人父亲许配给了一个农夫,今晚就将举行婚礼!

  他最热爱的家乡,最在乎的子民,最心爱的姑娘,最崇敬的神——他们却同时,背叛了他!

  他狂性大发,闯进那姑娘的婚礼,亲口咬死了即将成为那姑娘丈夫的农夫……

  。

  口琴声幽幽,不绝如缕,如泣如诉。乔治在口琴声中变得迟钝,手脚下意识还在反抗,可是却已是太慢了……

  莫言咬断了他的脖子,雎鸠更是野性大发,猫爪直接掏出了他的心脏!

  乔治轰然倒地,沫蝉也力竭,跟着他一同倒在了地上。

  可是沫蝉却没有放弃给他灌血,她顾不得自己,抓过保温箱里的血袋,再向乔治已经没有了心脏的那个血窟窿里直倒进去——务必,要让毒血走遍他每一寸血管!

  而沫蝉的担心果然也没有错。尽管脖子断了,心脏被掏,可是乔治竟然还没有死!

  沫蝉坚持将自己手腕的血全都倾入他的口中……

  如果说见血封喉的树汁未必足以杀死一个吸血鬼的伯爵,那么沫蝉想挑战一下自己身子里的驱魔巫女的魂魄——如果舞雩真的有传说中那样强大,如果她真的有驱魔除恶的能力,那么就拜托了!

  乔治在生死的边缘,却望着沫蝉,忽地笑了,“希茜莉亚……是你么?”

  沫蝉明白,这是莫邪的口琴声已经成功将乔治催眠,将他的神智带回了最令他痛苦的过往,并且即将要把他囚禁在那一段记忆里。

  沫蝉便笑了,“乔治,是我。活着对你来说已是痛苦,更是罪恶;乔治不该继续活下去,请停在这一刻吧。”

  乔治怔怔望着沫蝉,在他眼前出现的已经不是沫蝉的形象,而是心爱的姑娘……

  婚礼的那个晚上,他亲口咬死了那个将要成为她丈夫的农夫。他将满身颤栗的姑娘搂在怀中,以为她一定会开心地拥抱他——却没想到,她却将一把匕首叉向了他的心脏!

  她大哭着;“不,你不应该活下来。即便是为了我,你也不应该!你知道你一路上害了多少人?你知道你今晚杀了多少无辜的人!”

  。

  乔治终于缓缓地笑了,放松了丝质,放弃了抵抗。他只凝望着沫蝉,静静地微笑,“你说得对,希茜莉亚。活着对我来说早已是痛苦,我赢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你已经走了,走了那么多年;你发誓即便有来世,也绝对不再回到我的面前,以此来惩罚我的自私和杀戮……”

  “可是希茜莉亚你知道么,我之所以明知痛苦却还要活下来,就是要跟你赌一次——我不信你真的就这样弃我而去,即便有来世也不再回到我面前。我要一直一直活下去,一世不够便再多一世,直到我等到你,直到我再看见你……”

  沫蝉也含了泪,“你等不到她了。因为你即便到了此时,却仍然是这样地自私。”

  乔治瞳孔涣散,却放松地笑了,“希茜莉亚你说得对,我是真的等不到你了……那么,我便不会再继续等你;我去追踪你的背影,好不好?”

  “我不再原地等待,我去找你。希茜莉亚,如果真的有来生,请你让我能在那条路上,哪怕与你擦肩而过,也好。只要让我看见,你一切都好。”

  乔治说着,终于疲惫地闭上了眼睛。从他身上各处流淌出来的血,滴答滴答,最终流干。

  沫蝉也累极一笑,身子一软,倒在了乔治身旁。

  “虫!”

  “夏沫蝉!”

  莫邪、莫言和雎鸠,都如梦初醒,惊呼着扑了过来。

  关阙慢了一步,也扑过来的刹那,却对着黑狼和猫妖忌惮地凝望了一眼。

  沫蝉倒地,已是血尽、呼吸尽停。莫邪心神俱裂,抱住她冲向大门,朝关阙厉声吼着,“叫救护车,快!”众人离去,静安别墅又恢复了宁静。

  这座建筑果然是邪性,仿佛每次这里一有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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