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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途不知返-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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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天，恰恰就是那个“早晚”。
当然，抛却那些不谈，秋书语也会选择帮杭一苇的，因为她很喜欢这个小姑娘，看起来呆呆萌萌的，像一只成了精的小汤圆……
＊
在秋书语和秦曼语见过面的几天之后，后者彻底离开了恒瑞。
秋书语从老夫人那里听说，秦家的老夫人似乎身体不太好，前两天刚去医院检查完，她还陪着老夫人去探望过一次。她们去的时候并没有看到秦曼语，倒是避免了不必要的尴尬。
这天秋书语陪老夫人还有叶妈妈一起喝下午茶，逛街的时候意外接到了孟凡淼的电话。
她蹙眉看着，迟疑了一下才接起，“凡淼，什么事？”
“书语姐……”
孟凡淼的声音听起来甜甜的，和很久之前一样，不像前不久那样对她爱搭不理的，“有时间吗，我想约你见一面。”
“什么事，你说。”见面，还是算了。
在清楚孟家都做过哪些事后，秋书语一直在尽量避免和他们碰面。
因为，已经懒得再和他们虚与委蛇。
孟凡淼大概是没想到秋书语会拒绝她的邀约，愣了片刻才再次开口，语气却明显不复刚才的亲昵，“我有件事想问你……是关于、关于……”
她犹豫着，秋书语也不追问，安静的等她望下去。
重复了好几句，孟凡淼才总算把一句话说的完整，“我想知道……叶成佐他……是真的恋爱了吗……”
饶是秋书语再聪明，也没想到对方打电话给她的目的居然是为了叶成佐。
他们俩个之间，应该没有任何交集才对。
她怎么忽然把阿佐想起来了？
沉默了一下，秋书语才模棱两可的回答说，“抱歉，阿佐的感情生活我不太了解。”
她不确定孟凡淼是出于怎样的目的给她打的这个电话，如果自己把阿佐和迈兮交往的事情坦白相告，万一孟家又生出什么阴毒的主意算计他们就不好了。
利用媒体炒作这种手段，孟晔向来使的得心应手。
她不能等到事情发生的那天再靠其他手段封锁新闻，莫不如从一开始就避而不谈。
即使秋书语这样说，孟凡淼却依旧没有放弃，“那书语姐……你能帮我侧面打探一下吗……”
虽然已经看到了微博，但她始终不愿意相信那是真的。
正常像他这种事业正在上升期的小鲜肉，有哪个愿意主动公开恋情的，这不是摆明了等着掉粉儿嘛。所以，她一直安慰自己说，保不齐是账号被黑了。
毕竟……
那天之后叶成佐就没再更新过微博。
她实在是太想知道其中的内情了，因此才选择给秋书语打了这通电话。
“我是阿佐的大嫂，你觉得我过分关注他的感情生活，这合适吗？”秋书语的声音隐隐透着一丝凉意。
“你可以……”
“不如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忽然关注起阿佐了？”她之前，不是一直喜欢洛泱的吗？
闻言，孟凡淼没有立刻回答，显然是不想说。
气氛忽然变的凝滞，秋书语微微敛眸，没再继续追问，“没有其他事的话，就先这样。”
说完，她率先挂断了电话。
她想……
如果孟晔和汪璐知道孟凡淼这次的目标是叶成佐，他们一定会举双手赞成。因为一旦促成这段关系，不止孟凡淼会心满意足，他们也能进一步搭上叶家。
一直以来，他们就是为此而努力的。
晚点回家的时候，秋书语把白天发生的事和叶成蹊说了一遍，后者听完冷笑了一下。
“他们想的倒是挺美！”怕只怕，是得意忘形。
前两天连清川刚刚联系了孟晔，告诉他自己得到了独家消息，城东那块地不进行竞标，可以托关系直接收入囊中。
但问题是，连氏集团内部反对的声浪还是很高，所以他不想轻举妄动，如果孟晔有胆量陪他赌一把的话，就先买下那块地，资金方面要孟晔自己想办法。
等他料理完集团内部的事，再和孟晔拟订合同。
听完叶成蹊说的，秋书语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如果事后孟晔反悔了呢？”
他们事先只有一份口头约定，而且知道的人不外乎他们几个人，这根本没有任何保障可言。
而且……
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她总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317：间歇性失联，永久性脱发
神秘的一笑，叶成蹊低声道，“不会让他有机会反悔的。”
顿了顿，他又补充说，“你等着看就好了。”
“……嗯。”
“假期调好了吗？”过两天他们就要去Ｓ市了。
“3天。”
叶大少爷抿唇陷入了沉默，似乎嫌弃她的假期天数有点少。
自从两人结婚之后，他们就都各自在忙，几次想带她出去玩玩都没有时间，本来十一黄金周的时候想计划去旅行，可后来想想到处都人山人海的就放弃了。
而且，每到假期剧院的演出就会更多，这是这个行业的宿命。
看到了他眼中的幽怨，秋书语安慰他说，“别这样嘛，以后总会有机会的。”
担心他又钻牛角尖，她就装作不经意的问他，“之前听时倾说，芦淼好像生病了，是怎么回事？”
“胆结石，去做手术了。”
“这么年轻就得了胆结石？！”秋书语惊讶。
印象里，似乎老年人的发病率更高一些吧……
“嗯。”
叶成蹊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就像在说今天天气很好那么轻松。
“你好像……觉得很稀疏平常……”
“这已经是方案组的第三个了。”白天庄衍谍他们还开玩笑说，月底可以组个团，大家一起去医院把胆摘了。
“怎么这么严重？”
一个胆结石搞得像传染病似的，还带集体住院的。
点开恒瑞的官网给她看，首页上显示出一个醒目的标题，令人啼笑皆非。
【搞建筑吗，不要胆的那种。】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把这个行业总结的非常到位。
【间歇性失联，永久性脱发，持续性熬夜，突发性休息。】
“真的是这样吗？”说话的时候，秋书语往叶成蹊头顶上摸了一把，然后若有所思的对他说，“我觉得你头发还挺浓密的，也不像这上面说的那么夸张。”
不过其他三点，倒是都应验了。
沉眸看了她一眼，叶大少爷像是在说“我怎么可能掉头发”！
“她在哪家医院，我明天抽空去看看她。”顺便再叫上迈兮，她记得她和芦淼的关系很不错，两个人差不多大，很能玩到一起去。
“港大。”
“那我明天忙完剧院的事过去。”
想了想，秋书语转头问他，“你不去吗？”
“你不是会去吗？”叶大少爷反问。
“……”
他的意思是，他们家有她做代表就够了是吗？
起身去楼上洗澡，叶大少爷的声音幽幽传来，“老板娘去慰问一下就可以了，比我去更有效果。”
秋书语：“……”
道理还一套一套的。
＊
十月底，叶成蹊和秋书语去了Ｓ市。
叶老爷子和老夫人他们因为没有什么事就提前过去了，顺便在附近转转。
尤其是叶妈妈，回到故居，总是会有些别样的心情。
秋书语他们是宴会当天才到的，这是她和叶成蹊婚后首次以叶家长孙媳妇的身份亮相，少不了被人好一番巴结。
除非她现如今的身份不谈，单就她能周旋在叶家那对婆媳中间这一点就足够别人佩服了。
因为是叶成蹊母亲的生日，所以他很多朋友都来了。
除了欧景琛有台手术要忙，其他之前参加他们婚礼的几位几乎都到了。
再次看到林司南，秋书语还是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显然，新婚那晚的记忆刻骨铭心，惊叹于他脑子里那些令人匪夷所思的想法，他是为数不多令她佩服的人。
正和顾安尘他们打着招呼，秋书语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客人。
见孟凡森端着酒杯朝她走了过来，她下意识转头看向了叶成蹊。
家里有给孟家发请柬吗？
叶成蹊显然也在惊讶孟凡森的出现，浓眉紧紧皱了一下，眼底透着一股深沉的寒意。
他怎么来了？
看着秋书语眸中毫不掩饰的惊诧，孟凡森的心口莫名一涩。
他强忍住心里蔓延开的苦涩，故作轻松的笑说，“负责这场宴会上演奏钢琴的人是我朋友，他临时有事来不了，所以拜托我替他过来，策划团队的人有和叶夫人打过招呼。”
“……玩的尽兴。”
微微颔首，秋书语挽着叶成蹊的手臂离开，没有和孟凡森多说什么。
别说她现在已经和叶成蹊结了婚，就算他们还在恋爱，她也势必要和孟凡森保持距离的。
毕竟……
已经没有什么联系的必要了。
不止是两人之间相差甚远的感情观，还有秋家和孟家的恩恩怨怨。
这一切都横亘在他们之间，注定他们无法再像普通朋友那样相处。
冷淡一些，对彼此都好。
孟凡森皱眉看着两人相携离去的背影，握着酒杯的手不住的收紧，眼底透着满满的追悔和嫉妒。
嫉妒叶成蹊现在拥有的一切，后悔自己曾经没有珍惜这一切……
“孟先生，请您准备一下然后就该上台了。”工作人员适时过来提醒。
“好的。”
放下手里的酒杯，孟凡森看着自己的手指出神。
今晚……
或许会是他的转折点。
他弹的曲子，是绯色。
琴音刚一响起秋书语就听出来了，短暂的怔愣之后，她若有所觉的转头看向演奏区域，恰好孟凡森也在看着她，四目相对，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
秋书语明亮的眸中透着丝丝凉意，不懂孟凡森在这样的场合弹奏这样一首曲子是出于怎样的目的。
想勾起她的回忆吗，还是有什么别的目的？
“书语？”
“嗯？”听到叶成蹊的声音，秋书语恍然回神。
“怎么在发呆？”
她刚刚……
是在看谁？
“……没事。”她微微摇头，挡住了眼底的深思。
正说着话，叶妈妈忽然笑眯眯的走了过来，“书语……妈妈请了几位好朋友过来，她们都没听过古琴，又听说你是位琴师，所以……”
“知道了，我去准备一下。”
“诶……”叶妈妈拉住她，“你别误会，妈妈不是逼你给她们表演，我主要是想……”
话没说完，叶大少爷就直接拆台，“想显摆一下这个多才多艺的儿媳妇，我们理解。”
“……”
这儿子怎么这么讨厌呢！
轻推着秋书语往休息室走，叶妈妈“讨好”似的给她捏着肩，哄孩子般的语气，“书语乖，帮妈妈撑撑场面，眼馋她们一下。”
她笑，配合着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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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不好意思，大奇今天有点事儿~今天就先三更~欠你们两更，哪天写的多了还你们，自己拿小本本记着哈（*￣3）（ε￣*）
☆、318：别再来打扰我
因为事先不知道要演出，所以秋书语并没有带琴来。
她用的，是这栋别墅里叶老爷子用来当装饰品的一张古琴，需要重新调弦。
叶妈妈需要去招呼客人，所以就没一直在休息室里陪着她。
叶成蹊开始的时候还和她一起待在屋里，后来需要陪叶妈妈去跳支舞，就提前出去了一会儿，只剩秋书语一个人留在了休息室。
可就在他走后没多久，休息室的门却再次被人从外面打开，秋书语一边轻轻拨弄着琴弦，一边头也不回的笑问，“公主，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要陪妈跳舞？”
身后的脚步声略微一顿，然后才又继续响起。
没听到意料中叶成蹊的声音，秋书语调试琴弦的手微停，若有所觉的转过头去。
入目，是孟凡森沮丧的一张脸。
公主……
她是在叫叶成蹊？
“不是他，让你很失望？”她不知道，当他听到她那么自然的叫出那声“妈”时，他的心里有多难受。
“有事吗？”
收回目光，秋书语专注的看着面前的古琴，对孟凡森的到来说不上排斥，却也没有欢迎。
听到她的问题，孟凡森随之皱起了眉头，“我们现在的关系，已经到了没事我就不能来找你的地步了吗？”
缓缓的抬眸看向他，秋书语的目光沉静而微凉，“是。”
“书语……”
“没事的话，我还要调弦。”
言外之意就是，你可以走了。
她没什么好和他聊的，特别是在知道了孟晔曾经做过的那些事之后。她知道，孟凡森和孟凡淼应该对那些事一无所知，所以她并不想迁怒于他们，前提是他们能安分些。
像是追忆似水年华这种事，他显然找错人了。
没有理会秋书语的逐客令，孟凡森径自走到了她的对面坐下，垂眸看着她手下的那张琴。
“这张琴……不是你的那张……”不是那张，他们曾经共同抚过的琴。
“嗯。”
“待会儿要演奏什么曲子？”
“还没想好。”
当然，这话是骗他的，她只是不想和他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
今天是叶妈妈的生日，自然是要选一支寓意美好的曲子。
而孟凡森也不知是为了引她多和他说几句话还是真的思虑不周，竟然诚心的向她建议道，“不如弹凤求凰吧。”
这次，秋书语干脆连回答都省了。
她不知道，他的思维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简单了。
她没接话，孟凡森也沉默了下来，他凝神看着她，那感觉像是回到了从前。
小的时候，他们也是这样。
他去秋家做客，去的时候她正在调试琴弦，乌黑亮丽的发长长的散在背后，穿着天蓝色的裙子，落地窗外的阳光自她头上撒下，晕开一层层暖黄色的光圈。
只一眼，他就看得入了迷。
他很清楚，从很小的时候开始，书语就是一个小美女。
和他们差不多大的一群人里，大家都喜欢和她玩，她从不吝啬自己的玩具和书籍，总是会记得和他们分享，每次见面她都会带一些秋伯伯亲自烤的蛋糕和饼干给他们。
她温柔又善良，是他藏在心底的公主。
如果自己当时不是故作深沉的说了那番话，如果后来秋家没有发生那些事，或许……
他们现在连孩子都有了。
一时想的入神，孟凡森连自己几时朝她伸出手去的都不知道。
回过神来，就见秋书语往后退开，秀眉微微蹙着。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他近乎僵硬的蜷缩起手指，神色不太自然的笑了笑，“我也很久没有弹琴了。”
自从他们的关系疏远后，他就再弹不出那样的琴音。
他在家里摆了一张古琴，那是他在拍卖会上得来的，原本想送给她当生日礼物，但去年她生日的时候，她没有出现在他演出的现场。
所以那张脸，至今都还摆在他的卧室里。
说话的时候，孟凡森垂眸看向秋书语指下的琴，不知是为了缓解尴尬还是他真的很怀念从前和她一起弹琴的时光，他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去，指腹轻轻划过琴弦。
“铮地”地一声，紧绷的琴弦突然断掉。
琴弦扫过秋书语拇指的背部，被划出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你的手没事吧？”孟凡森一惊，握住她的手就要查看，秋书语却用力将手抽了出来。
看了一眼绷断的琴弦，秋书语眸色愈凉。
她抽出两张纸巾覆在涌出血滴的指背上，站起身就往外走，快到门口的时候却又忽然顿住，“几点了？”
“……八点半。”
“孟凡森。”她忽然叫他，却没回头看他，“为什么时间都过去了，你还过不去？”
曾经以为走不出去的那些日子，现在都回不去了。
当她穿过了暴风雨，就不再是原来那个需要被人保护的她了。
这个道理，她以为孟凡森明白。
对于现在的她来讲，不期而遇的，不一定都是幸运……
“过你自己的生活，也别再来打扰我。”说完，她开门走了出去，连头都没回。
她知道这话有些狠，但如果这样能让孟凡森醒悟的更彻底，并没有什么不好。
关门声传来，孟凡森看着紧闭的房门，眼中闪动着异常坚定的光芒。
书语，你难道不知道吗，凡是过去，皆为序章……
他曾经失去过她一次，现在有机会能够重新得到她，他怎么可能轻易放弃！不可否认的是，秦曼语和他说的那些让他心动了，所以，他现在正在做着自己曾经不屑做的事。
但为了她，他宁愿卑鄙一次。
轻轻抚过断掉的琴弦，孟凡森仿佛觉得自己还能感受到她指尖的温度。
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他抬脚朝外面走去，刚步入宴会厅，就听到了一支韵律优美的琵琶曲。
秋书语会弹琵琶，这一点他很清楚。
只是他以为……
琴弦断了，她会选择演奏钢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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