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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爱只能擦肩而过-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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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恍神的片刻,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苏忆北放下碗和勺子掏出手机。屏幕上没有显示名字,只是一个电话号码,但那串数字却让她一瞬间定格在那里。
    她记得,那是林江的电话号码,确切的说,是林江高中时期的电话号码。高一那年林江过生日,她用自己攒了几个月的零花钱,给林江买了部黑白屏幕的诺基亚,当时去移动公司办的那张电话卡就是现在这个号码。
    这个号码她曾经拨过无数次,所以深深地烙在脑海里。后来她与林江再无联系,而林江去美国读书又回国创业,辗转多地,期间也数次换了号码,她以为这个号码早就成为了空号。
    她握着手机的手微微有些颤抖,放在屏幕上的大拇指踟蹰着不知该不该滑动接听。手机还在不停的响着,一旁的陆远扬问道:“不接吗。”她望了他一眼,抬手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您好,请问是苏忆北小姐吗?”
    她愣了愣,反应过来后忙说:“哦,是的。”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对方说道:“是这样的,这位先生在我们酒吧喝醉了,他的手机也没电了,我们就在他的口袋里找到了现在这部手机。因为上面只存了您一个人的号码,所以就冒昧的给您打了过去。”
    苏忆北听完后,怔忪在那里许久没有说话。听筒里又传来声音:“喂,请问您在听吗?”她应了一声,想了想,终是开口道:“麻烦您把酒吧地址发过来,我过去接他。”
    挂掉电话后,陆远扬躺在床上眼睛微阖,像是在酝酿睡意。她犹疑着开口对他说:“我一朋友喝多了,我得去接一下他。”
    陆远扬没有睁眼,轻声说了句:“嗯,你去吧,我也困了。”
    苏忆北站起来帮他掖了掖被子,将床头柜上的保温桶盖好后放进厨房,然后轻手轻脚的走出病房,快步朝电梯间走去。
    那是位于工体附近的一家清吧,苏忆北从医院赶过去时已是晚上十一点,酒吧里零零散散的坐着几个人。一进门,她一眼便看见了趴在吧台上喝的不省人事的林江。她走上前去从林江的上衣口袋里摸出他的车钥匙,和酒吧的两个服务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架到车上。等她坐到驾驶座上关好车门后,林江已经躺在后座上睡着了,均匀的呼吸声在寂静的车厢内此起彼伏。
    她转过身拍了拍林江的胳膊问他:“你住哪啊。”他闷哼一声,重重的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她使劲的摇了摇他,他却连一点声响也不发出,再无反应。
    苏忆北将手搭在方向盘上轻叹了口气,望着窗外想了一会,终是将车子发动,朝她住的地方开去。
    她将车一路开进小区停在楼下,用尽全身力气将林江从车里拖了出来,然后架到自己的肩膀上,一步一步朝楼上挪去。
    打开家门后,她小心翼翼的将林江放到卧室的床上,先把他身上的外衣脱掉,然后从卫生间里端了盆热水给他擦了擦脸,又将他的鞋袜脱下来给他洗了脚,盖好被子后才关门离去。
    洗完澡,苏忆北给自己抱了床被子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沙发太软了,整个人都沉沉的陷下去,睡意却迟迟不肯来临。她睁着眼睛盯着头顶的天花板,辗转反侧许久,最终在强大的疲倦中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夜里,她睡得不很踏实,隐约听见卧室里有响动,挣扎着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缓了缓,然后起身趿着拖鞋朝卧室走去。
    推开门,窗外的月光明晃晃的透进来,林江身上的被子早已被他掀开来堆在一角,整个人微微蜷缩着。他大约喝得太多了,像是十分难受的样子,额头上冒着豆大的汗珠,眉头也紧锁着。苏忆北轻着步子走进去,脚下不小心踢到一个东西。低头,才发现他脱下来放在枕边的那件西装外套不知何时已经掉在了地上。她弯下腰将外套捡起来,一个小小的硬物突然从里面掉了出来,重重的砸在地板上。
    那是一台手机,深灰色的,早些年最普及最便宜的那款诺基亚,却是她曾经送给他最贵的一件生日礼物。她缓缓蹲下身子,将那只手机捡起拿在手上,翻到通讯录那一栏。点开,里面只有三个号码,分别是:苏忆北1,苏忆北2,苏忆北3。
    那是她从高中到现在工作后用过的三个号码。她呆呆的盯着那几行字,幽蓝色的屏幕在黑暗中散发着略微刺目的光。而她的眼眶潮湿,视线也渐渐开始涣散。
    一旁,躺在床上的林江突然喃喃的开口道:“小北,我难受。”
    电光火石的刹那,她的泪水终于无声无息的滴在了手机屏幕上,晕成一块清晰的水渍。许久,她慢慢从地上站起身来,借着从客厅里透进来的微光,最后望了他一眼。然后打开床头的抽屉,从里面拿出那个因为用了多年、四个角的漆都被蹭花了的ipod,轻轻走出卧室,合上房门。

  ☆、第二十二章 旧梦

好多年了,她上次和林江这样近的呆在一起是什么时候,她已经不记得了。她记得最美好的时光,记得所有细枝末节的心跳、快乐、感动,记得那些最浓烈的爱与最激烈的争吵,唯独记不起彻底放弃他的那一刻。
    可是现在,事隔多年以后,在那样毫无防备的深夜里,她竟慢慢的想了起来。就像是四维空间里正在平行发生的事,无比清晰的浮现在她的脑中,排山倒海而来的,仿佛又是那个日光暗淡、天阴欲雨的九月。
    那是高三刚刚开学不久的一天。补了一个暑假的课,按照惯例,江北一中开始了毕业班的第一次摸底考试。在那之前的分班考试中,苏忆北十分侥幸的以倒数第五名的成绩分进了文科重点班,拖后腿的当然还是万恶的数学。当时为了方便管理,学校统一规定所有的高三学生必须住校,于是那个漫长而炎热的暑假苏忆北和林江几乎都呆在学校里没有回家。
    那两个月的时间,林江每晚下了晚自习后都会从理科重点班所在的那栋主楼上抱着课本和卷子去苏忆北班里给她补习数学。因为知道无论如何林江都会帮她把数学成绩补上去,所以即使一百五十分的卷子她连一半都考不到,她也一样不紧不慢,有恃无恐的。
    补习了两个月后的那次摸底考试,苏忆北的数学成绩果真考到了三位数,也第一次跻身年级前十名。得知成绩那天,她整整激动了一个上午,终于在中午放学后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去了趟班主任的办公室请假回家。那个年轻的女老师也为她的进步感到开心,准了她半天的假,让她回家和妈妈吃个午饭,顺便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她。
    顾不上通知林江,苏忆北拿到假条后直接奔去自行车棚,骑了自己的自行车便冲出了校门。那天的天气有些阴沉,远处的天边轰隆隆的滚着铅灰色的乌云,眼看下一秒就是一场瓢泼大雨。可她的心情却无比晴朗,飞快的蹬着自行车一路前行,脚底轻盈,丝毫不觉的累。
    她们家住在一楼。到家后,她将自行车放在楼梯口的屋檐下停好,顺势朝厨房的窗户里望了望,并没有看见妈妈的身影。她踮着脚尖走上楼,掏出门钥匙轻轻转动,打开了锁。
    门内,客厅里空荡荡的。阳台上的窗户没有关,穿堂而过的风吹动着窗帘微微摇曳,发出窸窸窣窣的摩擦声。她轻声唤了声妈妈,无人应答。隐隐的,她似乎听见主卧里传来粗重的喘息声。那声音十分陌生,却夹杂着令人不安的暧昧。
    苏忆北觉得自己的后背开始渐渐往外盗汗,校服里套着的棉质短袖湿湿的黏在背上,让她难受。她屏住呼吸,提起步子缓缓超主卧走去。门并未关实,虚掩着一条缝,透过那道窄窄的门缝,两具*的身体正毫无缝隙的纠缠在一起。她看见母亲白皙的面庞泛着萎靡的潮红,双目迷离,喉咙里发出支离破碎的音节。而伏在她身上的肆意进攻的那个男子,苏忆北一辈子也忘不了那张脸,那是林江的父亲——林广茂。
    她猛地往旁边闪了一步靠在墙上。卧室里的声音还在传来,到她的耳朵里却渐渐远了,整个脑海里只余下一片白茫茫的寂静。
    她的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眼前的一切也恍惚起来。等她回过神来时,竟已走出家门,被推挤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那一刻,她像失了魂魄般站在街头,不知该往哪走。世界那么拥挤,那么喧嚣,却没有一个能收容她的地方。眼前那一幕像过电影般不断在回放,她竭力让自己不去想,可那些肮脏的画面却愈发像野草般肆意疯长。
    到最后,她终于没忍住,扶着路旁的一棵树翻江倒海的呕吐起来。胃吐空了,连胆汁都要被吐出来,整个身体里空空如也后,她终于流下泪来。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哭过了,父亲去世后的那些日子,好像将她一生的眼泪都耗尽了。
    她一个人蹲在那里,腿脚麻木的失去了知觉也没有起身,只是一直流着眼泪。渐渐的哭累了,她红着眼睛盯着脚下的地面开始想,许多事情终于在她的脑海中被拼凑起来,成了完整的前因后果后,她的心里只剩下彻骨的恨意。
    她想起去年,母亲去找过林广茂,想重新回到矿区的子弟学校去教书。那时的编制越来越严,想要重新回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期间只隔了一周的时间,母亲就得到了工作机会被聘用了。
    父亲去世以后,厂里本来只有一次性发给家属的赔偿金,身为矿务局局长的林广茂多方周旋,最终帮她和母亲要到了每个月发放的家属补助金。她一直记得那是身为父亲老同学的林叔叔的宅心仁厚,体恤她和母亲这对孤儿寡母,却远远想不到,他内心包藏着什么样的祸心。而林广茂和郝红梅这么多年的貌合神离,以及形同虚设的婚姻,更是将一切事情都串联的合理起来。
    苏忆北冷冷的想着,最初只是咬牙切齿,到了最后双手都紧紧的攥成了拳头。她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将身上的校服不紧不慢的整理好。腿上传来巨大的酸疼让她站都站不稳,可她只是定了定,然后抬起脚往前走去。
    另一边,挂掉电话的陈书芸呆呆的坐在沙发上。窗外暮色四合,整个屋子里没有开灯,光线暗淡,眼看就要陷入沉沉的黑夜。陈书芸的耳边还在响起刚才那通电话里小北的班主任的声音:“苏忆北这次考了年级第十,进步特别大,我就给她批了半天假让她回去一趟,可是到现在她还没有返校……”
    “她上午一放学就走了,十二点多就该到家了吧……哦,身体不舒服是吧,那您让她好好休息,明天要续假的话麻烦您来趟学校办个手续,高三了嘛,学校管的比较严……”
    十二点多,那个时间,陈书芸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僵直着身子坐了半晌,屋里的光线一点一点消失后,巨大的耻辱感渐渐被更大的一股恐惧淹没
    她突然从沙发上猛地起身,拿起钥匙和钱包,换了双平底鞋匆匆往外跑去。一出小区门,她伸手拦了辆出租车,让司机顺着满城的街巷一条一条开过去。她的眼睛在车窗外来来往往的人潮和车流中搜寻着女儿的身影。江北一中的校服是红白相间的运动服,在人群中十分显眼,陈书芸扒着车窗努力睁大眼睛,一个背影,一张面孔也不放过。
    整整两个小时,陈书芸觉得自己被那股恐惧和焦灼榨的精疲力竭,嗓子都干涸的像沙漠一样。下了出租车,重新站在小区门口后时,她虚弱的几乎昏过去。
    不远处停着一辆粉色的自行车,自行车旁是小区的小花园,花园的水泥台阶上正坐着一个穿着校服的少女,乌黑的头发被绑成一个高高的马尾,头绳上还缀着一个银色的小兔子。陈书芸望着她,一颗刚刚放下的心又慢慢的攥紧了。她脚步虚浮的走过去,近乎呢喃的唤了声:小北。
    苏忆北抬头望了一眼母亲。头顶的路灯刚刚亮起来,一仰头逆着光,她只看得清她的轮廓,熟悉又陌生。听见母亲唤她的名字,她没有应声,只是从台阶上坐起来,推起面前的自行车,慢慢朝家里走去。
    一回到家,苏忆北径直走进自己的房间,转身关上房门。陈书芸在外面叫了几声她的名字,语气近乎请求,见她没有回答,便开始拍门。刚拍两下,房门猛地被打开来,苏忆北站在门口冷眼望着她。陈书芸从未在女儿脸上见过那样陌生的表情,那表情里不仅有伤心,愤怒,甚至还有恨。陈书芸的手停在半空中,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小北,你听妈妈解释。”
    苏忆北的眼睛牢牢地盯着她:“好,你说,我听着呢。”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陈书芸急急的说。
    “那是什么样,妈,你说说看,是我出现了幻觉,还是你和林江他爸只是碰巧在做什么有益身心的运动。”
    “小北,”陈书芸仿佛下一秒就要崩溃了:“你不要这么刻薄。”
    刻薄,苏忆北冷冷的笑出声来,到底是谁有资格说这两个字。她一夜之间失去了父亲,整个世界都坍塌下来,她忍过来了;父亲去世不过两年,她就在今天下午亲眼目睹自己的母亲和别人上床,那个别人还是自己坚定了十七年想要嫁的那个男生的父亲,是她在过去的岁月中唯一坚持的梦想,可是就这样轻易被毁掉了。没有人问过她的意见,现实将她凌迟的遍体鳞伤,她也不能还手,只因伤害她的是自己最亲近的人。可是如今这个人告诉她,你不要这么刻薄。
    苏忆北觉得自己的心在那一刻,被牢牢的包裹上了一层石头,冰冷坚硬,也开始无坚不摧。她没有说话,转身打开衣柜,拎出自己的行李箱,开始飞快的收拾东西。
    “我要去上海,今晚就走。你打电话联系舅舅,让他尽快帮我找间学校。这个房子我呆不下去了,江北我也不想再回来了。你明天就去学校帮我办转学手续,”说完,她看了母亲一眼,对她说:“不要告诉林江。”
    坐在去上海的那趟列车上,她用那只ipod听了一路的歌,也流了一路的泪。车窗外的风景不断后退,在那场仓皇的逃离中,一同告别的,除了不忍卒读的往事和回忆,还有她所有的爱情与梦想。
    夜更深了,那辆列车一路前行,终于来到此刻。
    苏忆北坐在沙发上,四周是无尽的黑暗,她将手边的ipod重新打开,给自己戴上耳机。音乐在耳边徐徐流淌出来,在那样庞大的寂静中听的丝丝分明,是一首上次她失眠时听到一半的老歌。
    “也许我偶尔还是会想他,
    偶尔还是会惦念着他,
    就当他是个老朋友啊,
    也让我心疼,
    也让我牵挂……”
    张艾嘉温柔的嗓音里,她伸出胳膊缓缓抱紧自己,心中却在一刀一刀的斩断着过去。

  ☆、第二十三章 我们回不去了

林江醒在一个热气刚刚开始弥漫的初夏清晨。房间大约有些年份,墙纸微微泛黄,但收拾的清爽干净,连他身下的床也散发着馨软的味道。窗外是一株茂盛的法国梧桐,熹微的晨光正悄悄爬进来。正对着的那扇窗户没有完全关上,忽远忽近的传来外面街市上的喧嚣声。他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看了许久,脑袋里依然只有一片混沌,像是失忆一般,完全记不起昨晚发生过什么。
    他挣扎着起身,后脑勺还在隐隐作痛,缓了缓,下了床打开房间门走了出去。
    阳台上的厨房里,光线饱满的像是要溢出来一样,苏忆北穿着寻常的棉质t恤和家居裤,在一大堆锅碗瓢盆前游刃有余的来往。看见他起床了,她回过头淡淡的冲他笑了笑说:“起来了,洗漱完吃早餐吧。”
    日光将她的剪影烘托的像油画般,显得那样虚无缥缈,令他觉得不真实。直到他洗漱完坐在餐桌前,依然没能从眼前这一切是梦境还是真实的困顿中挣脱出来。
    苏忆北在厨房和餐桌穿梭着,很快便摆好了碗筷,将饭菜和熬好的粥端到桌上。林江只静静的坐在那里,眼睛却一秒也没离开过她身上。
    坐回餐桌前,苏忆北伸手盛了两碗粥放在她和林江面前。淡青色的瓷碗里冒着白色的热气。感觉到那温度和饭菜的香味后,他终于确认眼前这一切,不是梦。
    林江终于开口道:“我怎么会在你这儿。”
    “昨晚你喝多了,酒吧的服务生打了电话给我,”苏忆北回答的简短平静。
    林江蓦地想起刚刚在床头柜上看到的那部灰色的诺基亚,瞬间什么都明白了。他踟蹰片刻,脑海里却整理不出任何解释的话语,最后只是说:“麻烦你了。”
    苏忆北没有接话,给自己的白粥里盛了半勺糖放在里面慢慢的搅动着。老式的住宅楼隔音不好,楼下有人在看电视,那声音隔着楼层传过来变得分外模糊,像是旧上海的留声机里发出来的,透着人世沧桑的味道。
    桌上放着两盘菜,一盘凉拌三丝,一盘干煸豆角。林江夹了一筷子放进面前的盘子里,苏忆北抬起眼看了看他说:“放心吃吧,没放香菜和蒜。”
    林江看向她,目光深邃:“你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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