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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重生了他没有-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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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致远背对着哥儿们,慢悠悠地朝天空比出一只中指。
后头一帮人静默片刻,随即哄然大笑。
他们笑他见色忘友,不顾江湖道义,但陆致远不在乎,仍是亦步亦趋地跟着夏澄走,他是铁了心要亲自送她出校门。
以苏恒在商场打滚多年对陆致远的认识,他能这么死皮赖脸追着女孩子跑,确实非常不可思议。
像他们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二世祖,尤其家里还有人在中央做事,在一般人面前就习惯是端着的,即便面带微笑,故意装作亲和,也让人不敢接近。
陆致远尤其难以捉摸,上赶着巴结讨好他的人太多,他至多皮笑肉不笑,跟那些人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可真要打动他,却比登天还难。
苏恒每次遇到陆致远就会想,他那样的天之骄子,是不是一辈子没有求过人?
可就这么一个骨子里,高傲得不可一世的家伙,原来也有年少轻狂的时候,他同样经历过什么叫做求而不得的滋味。
陆致远想跟夏澄说话,不过她没理他,等出了校门,看到自家的车,便头也不回地赶紧上了车。
苏恒相信夏澄不会对陆致远上心,不是他太自信,她对异性的喜好他多少是懂的。
夏澄喜欢斯文、谦和一点的男孩子,不一定要娘炮到假作温柔的程度,但最起码要细心、体贴。
因为她本身不是那样的人,所以潜意识里会追求,甚至喜欢那种跟自己不同类型的对象。
苏恒从小看着这个夏澄长大,一不留神就把自己当成长辈。
回家后,他忍不住摆起严肃的脸孔,提醒她,“澄澄,你年纪还小,现在最是需要用功读书的时候,别学人家谈什么早恋。”
夏澄刚刚洗过澡,从浴室里出来,她的脸颊泛红,不知是被热气蒸的,还是被苏恒的话给气的。
她在床沿坐下来,许久都不说话,她其实对谁都保持距离感,即便苏恒跟在她身边很久,她也没跟他亲近一些。
苏恒以前一直不耐烦听人唠叨,尤其是夏澄跟他唠叨,他能凭一记冰冷的目光,就让她闭嘴。
可当立场转换,他也做出自己最讨厌的事,“你们现在还年轻,所以不知道世界上没有什么会永恒不变,如果有,那是童话,专门拿来骗你们这些无知的小孩子。”
夏澄忽然抬起头盯着他,“那你呢?你就不会骗我?”
她没等他回答她的话,自顾自地“呵呵”笑了两声。
苏恒先是恼羞,但马上恢复过来,神情变得有些尴尬,“我怎么会一样。”
夏澄像是吃错药,火气特别大,“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一直阴魂不散地缠着我?”
苏恒一听,脑门就疼了。
他终于要面对女孩长大,开始有了叛逆期,“我是关心你。”
夏澄没好气地说:“你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我不需要你的关心,你已经严重影响到我的生活。”
苏恒站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听到她的指责,要说他不难过是假的,可他最害怕的是打破这虚假的平静。
事情的真相或许早已心照不宣,然而只要她不说,他也装作不知道,这样他们还能若无其事地继续相处下去。
夏澄别过脸看向窗外,她说话时的语气很平静,但吐出口的每个字,就像用锥子在往他胸口扎,“苏恒,为什么要自欺欺人?你早就看出来了吧?”
苏恒浑身僵硬,却仍装作听不懂她的话,“澄澄,你上一天课累了,早点休息,我不吵你。”不管她说什么,他示弱就好。
苏恒飘忽的影子渐渐地转淡,一会儿就消失得不见踪影。
夏澄没法判断他是不是还躲在哪里看着她,但她不想在乎,也无法在乎。
她只是想,都过了那么多年,每当他开口说她哪里不好,她的心底就燃起一把怒火,将她的理智灼烧殆尽。
真有本事啊,也只有苏恒有这样的能力,触动她最敏感的神经。
原来到最后无论她有没有原谅他,或是甘愿冒着生命危险救他,她心里终究是意难平。
怎么能不恨得牙痒?
从十八岁到四十岁,二十二年的时间,她的一生可以说是全栽在他手上,但他还是抓到机会就指责她的不是。
她永远忘不了她最亲爱的丈夫,是如何在另一个女人面前说:“对不起,我太太没见过世面,她很不懂事,让你见笑了。”
越想越窝囊,夏澄颓然地躺到床上,用棉被蒙住头。
苏恒隐身在她看不到的角落,他比她更不敢面对“她重生了,而他没有”这件事。
彷佛是上天给他的惩罚,让他亲眼看着,即使没有他,她也能活得很好。
苏恒知道他不该对陆致远的事发表意见,如同当时他跟袁莉相识初期,只要夏澄说一句质疑的话,他就会不耐烦地驳斥,“她只是我生意上的朋友,有空多出门去走走,你就是一直关在家里,才会成天疑神疑鬼的。”
其实夏澄的怀疑没有错,妻子最清楚丈夫的转变,她早就察觉到了,也不断地提醒他家的重要性,但他没有听进去,就像现在她不肯听他的话。
或许,夏澄当初遇见他就是错误。
……(回忆分隔线)
苏恒高考失利那年,正逢父亲生意出现转机,全家南下至T市发展,他跟着父母来到这个人生的不熟的城市。
当他去报名复读班时,登记处的老师们看到他的成绩单眼睛都亮了。
他们想不到一个高考成绩在T中能排上前二十的孩子,也会想来重考。
苏恒对别人询问他为何要重考感到厌烦,他一直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也只朝唯一的目标迈进。
他不允许失败,假使错误能够重来,牺牲一年又有什么关系。
校方特别派出几位老师跟他商谈,他们提到免除学杂费和住宿费的事,也提到将来他若是考到怎样的成绩,就会额外拿到多少的奖学金。
苏恒的母亲在旁边,丝毫不遗漏都记下了,不过她还没决定让自己的孩子念T中,她还得去了解其他学校能开出什么样的条件。
学生时代的苏恒已经崭露出让人争抢的苗头,她的母亲江碧兰女士,也妥善地运用这一点。
苏恒这个被学校寄望很深的学生,终于在主任们轮流不断地到家中拜访的情况下,花落T中的复读班。
但他没有住在学校的宿舍里,而是住在家里,由他的母亲亲自照顾他的作息。
因为江碧兰身为母亲,她最了解自己的儿子。
她很清楚苏恒是为什么考坏的,他在人前样样好,可实际上他只是个十来岁的年轻人,多少有心浮气躁的毛病。
她从小就盯紧他,不让他有出错的机会,但巨大的考试压力还是击垮他。
在高考前,苏恒明显疲乏了,偶尔还会从学校逃课,虽然当时的模拟考的成绩并没有受到影响。
江碧兰却知道事情糟糕,儿子的心已经浮动了。
结果正如她所担忧的,苏恒没有考上第一志愿。
当她头一回听见儿子打算复读时,她的确是不能接受,可在看到儿子眼中那抹失意的眼神时,她忽然间心软。
她对苏恒说:“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无论再辛苦,你也得撑下去,重来的机会不是一直都有的,我希望你能定下心,加倍努力,争取更好的成绩。”
江碧兰过去是中学老师,她虽然很早就退下来当全职主妇,专心带大苏恒,可她说起话时的样子,仍是一板一眼。
苏恒说:“妈,我会的,我不会辜负您对我的期望。”
这也是为什么开学典礼,台上与台下喊成一片,如同出征前的誓师大会时,苏恒会听到一群人在他背后窃窃私语。
第6章 动摇
(以下仍是回忆)
其中一个女孩的声音特别响亮,“听说A班有个家伙叫苏恒,他还是人吗?他咋还来重考呢?我如果考出那种分数,我爸肯定在加拉红布条,放五十米长鞭炮,再在酒店替我办一百桌酒席,诏告天下,他徐曜庆的女儿终于光宗耀祖了。”
另外又有一道清脆的嗓音传来,“我要是能上一本,还矫情地说要复读,我家的夏振池先生肯定打断我的腿。”
“呵呵,原来这世上还有能治得住夏老大的人。”
“大什么大呢,姐从决定复读的那一天起,已经决定洗心革面做人。”
“了不起,有志气!”
一群人给她拍手鼓掌。
该班的班主任叶守妤背着手走过去,他们虽然低下头,却继续偷笑。
进这个班的学生,成绩算不上有多好,绝大部分连本科也摸不上边。
不像苏恒在的班级,负责带领他们的是一位从高三升上来,采行铁腕教育的老师,她被昵称是女王,T中的学生闻她的名号就色变。
苏恒在这个时候,调转过头,虽然他们间隔几排人,他还是第一眼就看到她。
那个环抱胸口,扬起下巴,神采飞扬,倨傲得能闪瞎人的女孩,就是夏澄。
也许很多人年少时期,都曾经如此轻狂,可唯独她青春洋溢的身影,永远烙印在他脑海里。
从那天起,苏恒便记住了夏澄,不过她完全没注意到他的存在。
夏澄是我行我素,目中无人的,围着她绕的朋友很多,所以她很难看到离她太远的人。
重考的日子异常苦闷,压力大到非一般学生所能忍受。
短短几个月,复读班里一些无法坚持的人,内心开始动摇,明显有了松懈的情况。
各班的班主任不断地向自己的班级信心喊话,叶守妤是个年轻的女教师,年纪没满三十岁,跟班上的孩子们代沟不大,她的鼓励时常让全班笑喷。
“李元复,恭喜你,牺牲一年时间完成的最大成就,是拿到网吧的VIP卡一张。”
“陈晓欣,你别被隔壁班的石维给骗了,烂柿子堆里,挑出再好的,也还是烂柿子。”
班上的男同学们躺着也中枪,纷纷发出不平之鸣,“主任,你说这话不公平,你对我们有偏见。”
叶守妤冷着脸说:“你们考上大学了吗?没考上前,你们没资格跟我谈偏见。”
等大家安静下来,她又说:“以后你们才会发现,人生很短,年轻又漂亮的时间更短,白白浪费一年,什么也没换到,那多可惜,我不想你们将来后悔。”
“主任,太深奥了,听不懂。”有些爱捣蛋的家伙,还在装疯卖傻。
“你们只要有夏澄的一半努力就好,她就是你们的榜样。”
“哇,主任真偏心。”
“那个人的心不是偏的?现在给我举个手,我立刻送你去做研究。”叶守妤不再开玩笑,她拍拍黑板,大伙儿都识相地安静下来。
徐宁用笔尾戳戳夏澄的背,那个原本会带头起哄的人忽然变得乖巧了,可偏偏她的反常,很少人留意到。
夏澄的转变是有原因的,然而知道内情的人并不多。
她的爸爸得了肺癌,发现时已经是二期。
徐宁会晓得,是因为她的姑姑曾在饭桌上碎嘴过,“知道自己命不好,当初就该安分守己,现在好了吧,真是嫁一个害一个。”
徐宁很想回她,“大清已经灭亡很久了。”可是这口气她终究忍了下来。
徐宁的姑姑能这么刻薄评价的对象只有一个,那就是她的母亲傅嫚。
徐家人不待见傅嫚,他们从不避讳在徐宁面前批评她。
徐宁不是不想反驳,但她一个人实在孤掌难鸣。
父母婚姻失败,很难分得出谁对谁错。
徐宁虽然从小到大被洗脑,但她总有一天会长大,她已经能清楚分辨出,谁才是没风度与没人品的一方。
夏振池的情况还算乐观,在经过手术、化疗,以及花大钱使用所谓的标靶药物后,病情算是控制住了。
夏澄能帮助父亲的不多,大部分的事情都得仰赖她的继母处理,夏澄能做的只有当好她学生的本分,考到一间大学,让她的爸爸能够少操点心。
其实人清醒过来只需要一个契机,她等到了,幸好时间不算太晚。
夏澄再也不肯浪费时间玩闹,对课业基础不够稳固的她来说,她必须争分夺秒才能赶上其他人三年的努力。
上学期进行了一半,夏澄中午就不再跟其他人一起吃饭。
她总一个人躲到学校后方的小树林里,朗诵英文。
大声念出每个单词,才能帮助她记忆。
才没几天,有个人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微笑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偷听,可你的声音实在太大,我不想听都不行。”
夏澄脸倏地红了。
她虽然天不怕地不怕,可读书这件事是她的短板,只要攻击她这点,她就会无地自容。
“抱歉,我不是故意吵到你。”她连忙收拾身旁的课本。
那个人连忙否认,“我不是这个意思。”他顿了顿,“我只是听见你的发音不正确,才想提醒你,英语是这样,你念的越准确,写单词的时候就越不容易出错。”
“是吗?”夏澄局促地挠挠头,她读书完全是土法炼钢来着,能死背多少就是多少。
也幸亏她够聪明,这样囫囵吞枣的方法,她竟然还能有飞跃的进步。
她歪着头,瞥了眼这个人的样子。
斯斯文文的大男孩,个子很高,但身体的肉像没来得及长,让他看起来偏清瘦,再加上复读的关系,几乎大半时间待在教室里,所以他的肤色很白皙。
他跟夏澄在校外认识的狐群狗党不同,那群家伙各个身强体健,随时准备操起家伙,跟人干一架,这个男孩像风吹一下就会倒了。
她与他带着笑意的眼楮对望,莫名觉得有些烦躁。
怎么一个男的也能长这么秀气?
他的眼睛好看得不象话,睫毛能够当刷子,不过她对这型的男孩子没兴趣。
夏澄摇摇头,转身就走,连一句多余的话也不说。
那个人却喊住她,“明天你还来吗?我有一些旧的单词本,上头都写着音标,你需要的话,我可以送你。”
夏澄转过来,盯着他的脸看,“你自己不需要?”
他笑了笑,很不谦虚地说:“我都记在脑子里了。”
夏澄挑起眉毛,呵呵,这13装的……
管他是真厉害,还是假厉害,有人眼巴巴地要送东西给她,她不拿白不拿。
夏澄轻哼一声,“哦。”她想了想,“你借我单词本,我请你喝饮料。”
那人只是笑,夏澄觉得他笑的好讨厌,像在取笑她没脑一样。
她不高兴地瞪他一眼,那人依旧站在那里,身姿挺拔,眉眼间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气质。
因为他的周边都是树,夏澄忽然想起芝兰玉树这句成语。
这也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她的国文简直不要太悲哀。
别人是数理化差,夏澄是语文差,尤其是国文,她真愧对当个中国人。
她一直到午休时,才突然想起,她都还没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也没问过他叫什么名字。
隔天,她去小树林时,那个男孩已经在那里等着她,他递给她一袋单词本,纸页有些旧,看起来真是他以前使用过的。
他们再见几次面,夏澄仍旧没问他叫什么。
她想这个人要说自己就会说,更何况她看得出来,这个男孩对她有意思。
不是她自我感觉良好,往自己脸上贴金,而是她以前碰到这种情形不要太多。
直到有一天,他的同班同学专程来找他。
“苏恒,原来你在这里。”
“什么事?”
“班主任找你。”
“好,等我忙完就过去。”
那些人离开时,一脸兴味,他们禁不住好奇。
在十八、九岁的年纪,又在这么高压的环境,一点风吹草动,都不免让人多想。
大考在即,谁能坚持到最后才有可能是赢家,对于意志不坚的伙伴,他们顶多抱持同情,更狠一点的是瞧不起。
不过当主角是苏恒的时候,他们心里多少有种看好戏的心态。
那么优秀,被师长拿来当他们标竿的人,也不过如此。
夏澄听到这个名字,一下子反应过来,这个总是好心提点她功课,原来是大名鼎鼎的苏恒。
她怎么猜也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在她的经验里,好学生跟坏学生中间像有泾渭分明的一条河,他们不会跨过来,她也不屑跨过去。
可是苏恒像没察觉到她的怀疑,仍是极有耐心地用深入浅出的方法,厘清她很多观念跟疑问。
夏澄不喜欢藏着话,她直接了当地问:“你是苏恒?”
他点头。
夏澄轻咳一声,“你知道的,学生就应该以读书为重,我当你是朋友,所以才要提醒你。”
苏恒又是看着她笑,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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