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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六大顺-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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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学谦嘴角一动,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看着元秋水从地上慢慢起身。
    光线昏黄的灯光下,充斥着淡淡熏香的空气里,元秋水慢慢拂散了床上用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摆成的心型图案,从里面抽出了一张照片。
    那张照片,是他们在鼓浪屿时拍的。
    照片上牧学谦满脸严肃,眸中却隐隐有着宠溺与深情,元秋水虽表情僵硬,却也隐隐透着幸福。
    “你准备了这么多……是不是想跟我说些什么?”元秋水坐在床沿上问。
    “嗯。”牧学谦低低应了声。
    “你答应过我的,陪你过完这最后一天,我们就分手的,你会放我走的。”元秋水垂下眼眸,牧学谦看不清她的表情。
    “是。”牧学谦盯着元秋水头顶的发旋,“可是……我还是想挽留一下。”
    “你想让我等你?”
    “是。”牧学谦应得干脆,“元秋水,我知道,你对我还是有感情的,你终究是爱不上别人的,那你为什么不继续呆在我身边呢?你不相信我爱你,你觉得我不值得你信任,那你为什么不呆在我身边看看我是不是爱你是不是值得你信任?”
    元秋水抬头看向牧学谦的眼睛,一字一句说,“我做不到。”
    “元秋水。”牧学谦加重了音量。
    “牧学谦,你懂爱么?”元秋水低声问,“你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感受么?你体会过那种不假思索不顾一切想跟一个人在一起的心情么?你这种等到醒悟后才后悔才想挽回的心情,这种低姿态地补偿,你觉得是爱么?”
    “我……”
    “牧学谦,你是这辈子过得太顺风顺水很少失去什么吧,所以你不能接受我不爱你的现实,可是你知道吗,再老实再痴情的人也会有底线的。当一个人心里的委屈积累得太多太多,等到它爆发了,一切就没挽回的余地了。”元秋水打断牧学谦的声音,缓缓说着。
    牧学谦悲伤地看着元秋水,“没有……挽回的余地了么?”
    “我们真的,就到此为止吧。”元秋水说着站了起来朝门口走去。
    “你就当真如此狠心么?”
    牧学谦一句话,成功让元秋水顿住脚步。
    “你觉得,是我狠心么?”元秋水苦笑。
    就是不够狠心,所以才如此伤痕累累。就是不够狠心,才一次次选择装聋作哑视而不见。就是不够狠心,才会就算到了此时,还放不下。
    她从来都不是任性的人,可为了牧学谦,一次次违背元秋舞一次次放低姿态。她可是元秋水啊,哪怕再是不济,也是元家的二千金。
    “不狠心?不狠心怎么会带着我的孩子投奔苏执九?不狠心怎么会就因为一次失误就头也不回?”牧学谦控诉着。
    元秋水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元秋水,你口口声声说你爱我的时候,你可以为了我奋不顾身,现在怎么就这么绝情了呢?我没让你现在就原谅我,可是你怎么就连一个机会都不愿意给我了?”
    牧学谦的控诉好似犯错的是元秋水。
    所以自己才是那个十恶不赦导致现在这种状况的元凶么?
    元秋水目光悲凉,“是啊,不愿意给了。我的耐心耗尽了。”
    “你舍得?”牧学谦问。
    元秋水愣了愣,没有转身,手握紧了再松开,然后慢慢出了门。
    一步一步走得艰难。昔日那些甜蜜的痛苦的画面一帧一帧在脑海播放,一针一针扎进心里。
    客厅里电视里春晚的主持人正在倒计时。
    “三!”
    元秋水走到了客厅中间。
    “二!”
    元秋水没有回头。一段感情也在倒计时。
    “一!”
    元秋水的眼眶再次泛红。
    “pong!pong!pong!”
    烟花礼炮声。
    “pong。”
    “pong。”开门关门声。
    元秋水彻底消失在牧学谦的视线。
    就这么走了么?
    就这么断了么?
    你休想。

☆、第53章 【3】明明单薄

安排元秋水离开f市时,林清和心里还是有点不安的。不管怎么说,他还是认为牧学谦“罪不至死”。男人本就该以事业为重。即使牧学谦现在娶了宁菲,牧学谦也不该接受这么残忍的惩罚。
    可是……
    可是那日元秋舞在自己面前哀求的样子,让他不忍心拒绝。唐烨曾多次提起过元秋舞对他的照顾。为了唐烨,自己也不该拒绝的吧。
    那日元秋舞一改往日女强人的姿态,像是个没有依靠的弱女子,她说,“以我的财力跟人脉,不管我把秋水送到哪里都会被牧学谦找到。清和,只有你能帮我了。”
    唐烨说,“秋水没办法接受当别人婚姻的第三者的。”
    牧学谦说,“我只能让她等我。”
    林清和苦笑,女人的青春是等不起的。她已经等了他六年了。还是送她走吧。或许走了,一切就可以平静下来了。
    现在牧陆宁三家的情势这般不堪,或许送走元秋水,牧学谦可以做到心无旁骛,可以放开手脚。
    林清和送走元秋水的事只要元秋舞一个人知道,他连唐烨也没有透露。
    既然要走就走得干净走得彻底。
    除了他跟元秋舞,没人知道元秋水去了哪里。
    …………
    昏暗的室内。
    牧学谦形容狼狈地坐在地板上一瓶一瓶喝着酒,喝得又急又猛,酒水都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有一段时间没碰酒了,忽然这么急切地往空腹中灌酒,牧学谦明显感到胃里在一阵阵抽搐。
    可是,谁在乎呢?
    她当真是狠心啊。
    她胆敢就这么不见了。无论他怎么找,都是找不到。
    两周了。
    她在哪儿呢?过得好么?
    一想起元秋水,牧学谦就觉得心痛得都要炸开。那种痛,是绵长的,尖锐的,就好像是有一只大手狠狠捏住了他的心脏,越篡越紧,抓住了就不松开,让人窒息。
    她果然还是知道了自己已经答应跟宁菲结婚的消息了吧?才会走得这么彻底走得这么义无反顾。
    果然,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啊。太贪心的下场,就是这般伤情伤心吧?
    可是怎么能不娶宁菲呢?
    为了陆宁,为了自己。
    在大家眼里牧学谦永远高高在上永远运筹帷幄永远骄傲,可谁能知道他心里的自卑呢?
    牧学谦,其实根本不姓牧啊。
    牧学谦,应该叫陆学谦吧。
    那个宁子非口里的孽种陆学谦。
    他必须把牧式经营得更加强大才能报复得了陆开才能保护得了陆宁,才能……不被宁氏所牵制。
    他们都管自己叫疯子呢,牧学谦,你是真的疯了么?牧学谦问自己。
    是啊,自己是疯了。
    疯了才会知道元秋水不见了后开始疯狂打压durable。他太低估元秋舞对元秋水的亲情了么?他以为在自己的逼迫下元秋舞会说出元秋水的下落了。她为什么不说呢?只要说了,durable现在的危机就可以迎刃而解了啊……
    疯了才会跟宁氏提出暂停城北那块地的合作计划。只要先不合作,娶宁菲的事可以再缓缓吧?可以……让元秋水不那么绝望吧……
    疯了才会丢下lapurezza的事务,不眠不休找了元秋水好几天……
    牧学谦,你疯了。
    将酒瓶狠狠砸向墙壁,看着溅开一地的碎片,看着被反弹的玻璃碎片划伤的手背,牧学谦笑得苦涩。
    好,既然你执意要走,我又何必强留?
    断,就要断个彻底。
    你走,走得越远越好,这辈子都不要回来了。
    忍着胃部的极度不适,牧学谦酿着着从地板上爬起来,从沙发狼藉中翻出了手机,果断地按了一个号码。
    宁子阳。
    宁子阳,宁子非的胞兄,宁菲的父亲。
    拖了这么久,是该有个了断了。
    元秋水,你不愿意爱我,有的是人爱我。你以为你走了就是报复了我么?不,你走了,我依然可以过得很好,不,是过得更好。
    牧学谦觉得自己的疯狂劲儿过了,他的理智全部回来了。
    他想,婚期还是快点定下来吧,越早越好,免得夜长梦多。
    …………
    漂亮而又温暖的典型少女系房内,宁菲光着脚丫子坐在铺着名贵地毯的地板上整理着衣物,宁子非表情淡淡地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看着。
    结婚是件大事,特别是像他们这般牵着着各方利益的政治联姻。
    牧学谦是条狼,这点是毋庸置疑的。跟牧学谦合作,无疑是与虎谋皮。可是,现在的状态,逼得他们不得不如此。若想继续保全宁家,再牺牲一个宁菲又有何不可?当初,他们不也是就这么把自己推入火坑的么?
    这就是亲情啊。
    婚礼的日子一天一天逼近了。
    宁子非眸中藏着万千话语想跟宁菲说,可许久之后,终是一句话都没有出口。
    有些悲剧,只能不停上演。
    婚礼时穿的衣服已经送过来了,宁菲试的时候很开心。那就不要打搅她这段时间的心情吧。
    相较于宁家这边的气氛,牧家这边却是一片阴暗。
    牧宁远眯着眼坐在年份古老的摇椅上,手指关节一下一下敲打着老檀木桌子。
    牧学谦穿上定制的衣服站在牧宁远跟前,身形修长,高傲而又矜持的模样。
    “谦儿,从小到大,我逼你做过什么决定没?”牧宁远问。
    牧学谦面无表情,声音寡淡,回答道,“没有。”
    “那么这次,就不能听我的么?”
    “你知道,这不可能的。”牧学谦不屑勾唇。
    牧宁远缓缓睁眼,仔细凝视着眼前这个充满霸气我的男人,笑了,“你这身衣服很好看,只是可惜了。”
    牧学谦知道他说的可惜了是指什么,可惜了,即使穿上再好看的新郎装,身边的新娘也不是心里的那个人。
    牧学谦的眸中一瞬闪过些什么,却终究没有说话。
    一阵沉默后,牧宁远叹了口气,说,“行了,你出去吧。”
    牧学谦面无表情点了个头,转身就往书房外走。
    牧学谦走到门边时,因为牧宁远的一句话顿住了脚步,可是只是一秒,他就继续头也不回地往外走了。
    牧宁远那苍老的声音最后说的是,“我只是不想你走上我的老路。”
    当初因为自己不够强大,给不了自己所爱一份承诺,所以牧宁远娶了宁菲。他毁掉的不仅是自己的幸福。
    他不想看到这份无奈再继续下去。
    牧学谦,他是宁静的孩子啊。宁静的一生已经那么苦了,他怎么忍心让她的孩子也活在痛苦中?
    可是牧学谦,他不承这份情。
    他已经过了需要亲情温暖的年纪了。在他最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将他丢在了一片黑暗中。现在他有能力了,再来谈这些迟来的关怀,他不稀罕。
    牧学谦他不稀罕这些虚伪的关心。
    …………
    婚礼的前两天晚上,牧家的所有佣人都在忙碌着。
    牧子衿在回廊上遇见了宁子非。
    牧子衿向来不待见宁子非。因为这个人,也是当初逼得牧宁静走上绝路的凶手之一。
    关于牧宁静,牧子衿知道得比牧学谦多。
    宁子非从来不屑于在晚辈装成和蔼慈祥的模样。
    宁子非脸上结着冰,冷冷看着牧子衿,“你是想来劝牧学谦悔婚的吧?”
    牧子衿抬眉看了看这个不幸的女人,一副尊老爱幼祖国好栋梁的模样,“伯母您多心了。”
    宁子非从鼻孔里哼出个单音节,还想说些什么时,牧子衿已经毕恭毕敬绕开她走了。
    宁子非神色冰冷地看着牧子衿的背影。
    终究是个小丫头片子,面上装得再是温顺,眼里的不满还是掩藏不住。
    牧子衿确实没有想劝牧学谦悔婚的打算。她平日里虽是打打闹闹嘻嘻笑笑一副标准傻白甜的模样,可关于各大家族的利益纠葛她也不是不明白,特别是,牧学谦这尴尬的身世更逼得他不得不比旁人更要狠心。
    牧学谦他不能潇洒。
    宁子非跟宁菲虽在宁家没有什么实权,可却是牵制宁家的最好棋子。只要宁菲进了牧家大门,这宁家就跟牧家绑在一条绳上,陆家再别想掀起任何波澜。
    只是可惜了元秋水不能是自己的嫂嫂。
    牧子衿推开书房的门时,牧学谦正坐在电脑前看数据。
    牧子衿垂眸看牧学谦投在地上的影子,心里忽然一阵酸涩。
    牧子衿已经知道了牧学谦的身世,怎么还能再以平常心看眼前这个人?
    听到门边的动静,牧学谦慢慢抬起头转了过来,冲牧子衿点头示意她进来。
    牧子衿走近牧学谦的身边,随手帮忙整理了下散乱了一堆文件的桌子。依平日里牧学谦的性子,桌子是决计不会这般狼藉的。他大概是又烦躁得发了脾气了吧。
    “哥,你在书房这么久了,要不要下去走走?”牧子衿问。
    牧学谦看了看手里的报表摇了摇头,“过两天就是婚礼,我要抓紧时间把这些事处理好。”
    “可是你也不能这么没日没夜工作啊,公司哪有这么多事?”牧子衿急了。
    牧学谦单手扶住脖子捏了捏,又活动了下筋骨,“没有什么事你先出去吧,我等下还要开个视频会议。”
    “你……”牧子衿气结,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皱着眉头离开。
    直到牧子衿的脚步声远了之后,牧学谦才瘫在椅子后,双手揉上了太阳穴疲惫地闭上了眼。
    元秋水,这就是你的报复么?我现在过得不快乐,只能让自己不停忙碌才能减少想起你的时间,那么你呢?你在做什么?
    牧学谦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搬家公司那边打来确定搬家时间的电话。
    “明天就过来搬吧。”牧学谦说。
    如果不是因为搬家这个契机,牧学谦或许永远不会知道元秋水瞒着他做了些什么,不会理解元秋水的痛苦,不会那么后悔……

☆、第54章 【3】无法触摸

三月的天还是很冷的,牧学谦盘着腿坐在没有铺地毯的地板瓷砖上。窗外的天空很阴沉,呼呼地刮着大风,好像随时都要下起大雨来。
    盯着手中的报告单许久,许久,久到门外的搬家工人都快把客厅搬干净了,牧学谦才站了起来。
    一个工人从门外探了探头,说,“先生,外面这些家具已经弄好了,下一趟就可以进来帮卧室里的了,请问下您收拾好了么?”
    牧学谦茫然地回过头,双眼根本没有聚焦。
    工人只得把话又重复了一遍。
    “今天……就先不搬了,你们把东西放回原位。”牧学谦低低开口。
    工人脸上出现不悦,这人是在耍我们呢吧?
    一个正在往外打包着东西的工人听到这话放下手里的活也凑了过来,大着嗓门抱怨,“我说你这人什么意思啊?我们忙了这一上午的你怎么突然说不搬就不搬了?”
    牧学谦眼神冷冽扫了一眼那个说话的人,“把东西放回原位,价格加三倍。”
    工人还想再说什么时,牧学谦已经走上前来“嘭”地一声把房门关上。
    关上门后的牧学谦再次回到床头柜旁边。
    修长的身姿就这样一直站着,挺拔而又孤独。
    抬眼看了下空荡荡的卧室。那个狠心的女人啊,走就走了,还把所有自己的东西都带走。那个放在床边很可爱的西瓜枕头,那个放在床头柜上很有田园风的小台灯,那个书架上一堆她平时根本不会去看的很有哲理的书……
    那种窒息的感觉又来了。
    你当真残忍啊。
    这就是你为什么一直没办法原谅我的理由么?
    这就是,你一直没办法真心笑出来的隐形的伤痛么?
    那你当初,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
    为什么瞒着我做了这种决定?
    为什么,为什么呢……
    为什么,要这么残忍拿掉我的孩子?
    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么?
    报告单上的日期显示的是前年。那个时候,你不是还很爱我么?怎么舍得呢?
    牧学谦想起了那时候元秋水的反常。
    那个总爱粘人的小女人那段时间忽然一反常态躲着自己。在一次他又加班晚回来后,她竟然关着灯坐在客厅中等他。
    那时候因为太暗,牧学谦没有看到元秋水的脸色,只听得她低沉的声音,她问,“学谦,怎么今天又这么晚回来?”
    那时候他忽然心里一阵无名烦躁,“等不了的话你可以先去睡。”
    “我没有说我等不了,我只是想知道原因。”
    “我的事不需要你多管。”
    “我是你的女朋友,我连问一句都不能问了么?”元秋水的声线明显拔高了。
    “呵。”牧学谦冷笑一声,“你今天是想跟我吵架?”
    “我没有。我只是……算了。”元秋水最后还是选择了妥协,起身贤惠地帮牧学谦接过手里的西装外套。
    后来在牧学谦洗澡时,元秋水站在门外,轻声开口,“学谦你能洗快点么?我有话跟你说。”
    牧学谦烦躁地皱了皱眉头,“我今天很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可牧学谦从浴室出来时,元秋水还是没有上、床。她正襟危坐地坐在床沿,严肃地看着牧学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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