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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上脱离开，她便会一｜丝｜不｜挂。
　　　　林雨寒坐在了杨思远的身边，她拽下毛巾擦拭着头发，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看着电视里的nba比赛，林雨寒对篮球比赛并不了解，却对着荧幕纹丝不动，而杨思远就更是眼睛没有离开过荧幕，就好像这场球赛真是太好看了，里面的解说员却一直说着，这次比赛没有预想的精彩，说队员们没有发挥出预期的水平。
　　　　在比赛进行到的第四节的时候，林雨寒率先开口了，她注视着比赛，却说着和篮球没关系的事情。
　　　　“思远，我听到你对我母亲说的话了。”
　　　　“嗯。”杨思远没多话，只是应了声。
　　　　林雨寒的手渐渐的陷到了衣料中，她攥起了裤子上的睡衣，语调有意压的平缓。
　　　　“你能再和我说一遍吗？”
　　　　——
　　　　就像是屋里吹进来一股气流，轻柔又带着迷幻。
　　　　“我爱你。”
　　　　迷幻的味道在蔓延。
　　　　“思远，今晚我们不做老朋友了，好吗？”

　　☆、第58章　今晚不做老朋友

今天，在这个非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传统节日里，我们不做老朋友了，好吗？
　　　　电视里的篮球赛解说员没精打采的播报着，比赛进行的不怎么精彩，解说员一再抱怨教练的战术有问题。客厅里没有开顶灯，只有一台落地灯亮着，还是开了光线最弱的那一档；暖气烧的很热，空气吸进嘴里有些干嗓子；湿答答的头发不再有水珠滴下，热量逐渐夺去了水分。
　　　　话语还伴随着呼吸的余温，林雨寒感觉到身体一下子被股很大的力量所左右，旁边的男人把她搂了过去，就像是对待婴儿的抱法，双手伸到她的腋下，把她整个身子都支撑起来挪到自己的腿上。
　　　　举动太过突然了，林雨寒被架着胳膊，双臂使不上力，她顺从的骑｜坐在了杨思远的腿上，男人的腿上骨头很硬，感觉*的，上天就是有意赐予了他们比女性更结实的身躯，去支撑起世界上属于力量的那部分组成。
　　　　坐在男人的双腿上，林雨寒与他相对而视，杨思远还是维持着以往淡定的尊容，他的眼神非常有质感，仿佛要穿透了她的胸脯，包裹住她千疮百孔的心。林雨寒没有退缩，她迎着杨思远的视线同样企图顺着他的喉结，一直不断向下探索，直到找到他心里感情所属的确切位置。
　　　　答案揭晓的刹那，两个人心知肚明。
　　　　逃不掉了，他们都知道，今晚他们逃不掉了。
　　　　厚实又炙热的手掌放在林雨寒的腰附近并没有进一步的企图，杨思远对着林雨寒就像是某种仪式的开场，他的声音早就和他看似淡然的面容背道而驰，嗓音干涩又低沉，厚重的仿佛是从胸腔里发出来的。
　　　　“今晚……”杨思远重复着，声音更加的厚重，他的语速很慢，一字一句都要让林雨寒听清楚。
　　　　“我们不做老朋友。”
　　　　“雨寒，那你证明给我看。”
　　　　规则被打破之际，他还需要确认下对方的决心。
　　　　“嗯。”
　　　　林雨寒毫不畏惧的点点头，白皙的素颜没有任何修饰和遮掩，杨思远可以看清昏暗的灯光在她脸上的明暗交界线，她未经掩饰的眼袋，鼻子上浅浅的毛孔，还有面颊上又细又短的“绒毛”。褪去了妩媚和风情，她显得清新且自然，眼睛里没有了火焰，看上去似乎都年轻了。
　　　　杨思远在她的脸上找不到一丝怯懦和犹豫，她的双眸紧紧的勾着眼前的男人，嘴唇微张，头发随意披散凌乱，却没有半点挑逗的意味，就像是把心脏都挖出来般的坦诚。
　　　　她的秀发从脖颈两侧垂下，林雨寒的脖子探向杨思远，逐渐缩短这彼此的距离，她发出很小很细的声音，不仔细听根本不可能听到。
　　　　“思远，这些年我真的很感谢你，但是请你相信我，此刻我的决定和感谢没关系。”
　　　　柔软的手心附在杨思远潮湿的短发上，把已经梳顺的头发揉乱，林雨寒微微侧着头，鼻尖和男人英挺的鼻梁相错开，嘴唇里吐纳出芬芳，洁白的牙齿被红润的嘴唇半遮半露，最终停留在对方已经干燥的唇面上。
　　　　就在刚才，杨思远在林雨寒的妈妈面前承诺着：我爱她，我会永远照顾她！
　　　　一个男人对精神病患者的承诺，到底有几分真假？面对一位可怜的老女人，说句照顾她女儿的漂亮话也不足为过吧，但那个人是杨思远，意义就不一样了。
　　　　柔软的舌苔把杨思远干燥的嘴唇舔｜湿，沿着他的唇形继续｜舔，舌尖在他的嘴唇上勾勒，途径还有未刮干净的胡渣，扎的她缩了下舌头。
　　　　烟草味有这么好吃吗？
　　　　林雨寒就像烟瘾犯了，更加执拗的舔｜着，在他的脸上留下类似蜗牛过境的滑痕，湿润又粘腻。她更加大胆的抓弄着杨思远的头发，唾液分泌的更多，呼吸也随着急促了。
　　　　“雨寒……”
　　　　当杨思远开始回应她的时候，局面便一发不可收拾，他箍紧林雨寒，好像要把她拦腰折断了，朝着她的嘴唇咬下去，牙齿都用上了，吞咽着她的口水，甚至顺着嘴角往下流，舌头拼命的在她无以应对的嘴里挖掘翻腾着。
　　　　他等了太久了，如果没有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没有眼前的女人差点永远离开他的心灵震动，他们俩可能不会有今天了。
　　　　不做老朋友，那就不做到彻底吧。
　　　　两个人已经没有任何的*和技巧可言了，他们吻的异常粗暴，牙齿甚至咬出了印痕，舌头翻腾的毫无形象，就像是两个喘不上气的溺水者，他们俩“饿极了”，迫不及待的要填饱肚子。杨思远挪动了下身体，小小的摩搓就让林雨寒的身体一阵痉挛，杨思远甚至能感觉到她浑身的肌肉都在剧烈收缩。
　　　　“呜……”
　　　　像是求饶一样趴在杨思远的怀里，她的身体不断扭动着，她受不了了，前戏已经够久了，她和杨思远的前戏已经持续了十年了。
　　　　“抱紧我。”
　　　　杨思远嘱咐着，紧接着他抱起林雨寒朝着卧室的方向走过去。
　　　　今晚杨思远的话特别少，十年间真真假假的情话说了太多了，现在他只想要这个女人了，身体和一切。
　　　　……
　　　　卧室里只有毫不掩饰的呻｜吟和嘶喊，两个人的灵魂摩擦出让他们更加疯狂的声响，林雨寒喊的嗓子都哑了，她求饶着，甚至眼泪飞溅，但是杨思远都没有放了她，十年的激情倾泻而出，杨思远有着浓烈的爱慕之情，相对的还有同样激烈的独占欲和嫉妒之心，全都毫不留情的倾注到林雨寒的身上。她哭着，嘴里说着不知所谓的话语，杨思远看着心疼，吻去了她的泪水，但是身体仍然一次一次的要着她，任凭她的眼泪流的更多。
　　　　今晚之后他们到底有没有未来，两个人都不再考虑，他们只顾着消耗精力，直到精疲力竭失去了意识。
　　　　**********
　　　　“唔……”
　　　　当再次醒来的时候阳光变得有些刺眼，就像是经过了一个世纪的沉睡，杨思远勉强睁开眼睛，他觉得累极了，缓慢蠕动着身子，踹了脚被子，顿时感觉到腿上也有些发软，来自身体上的记忆开始复苏了。
　　　　雨寒！
　　　　杨思远突然翻过身，他需要确认昨晚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他记得林雨寒和他说【今天他们不做老朋友】了，事实上，他们也彻头彻尾的把老朋友的关系撕碎了。
　　　　他翻过身想再次确认那熟悉的体温，等待他的却是半张空空如也的床面。
　　　　床面没有人了，枕头上只留下几根长丝，深色的被褥上留有体｜液的印记，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了。
　　　　……
　　　　“雨寒！”
　　　　杨思远失控的喊了出来，他们已经走到了今天这步，她为什么要不告而别，已经如此坦诚了，她却不愿意面对了吗！
　　　　攥起拳头狠狠的打在墙上，杨思远皱紧了眉头，明明昨晚林雨寒还那么真诚，甚至让他产生了也许她会从她的恋爱体质中解脱出来，不再爱上别人，只属于他一个人。
　　　　结果，她却不告而别了。
　　　　该死的！
　　　　想着他往墙上打去了第二拳，第三拳。
　　　　“思远……你在干嘛……”
　　　　杨思远听到说话声立刻停了下来，他看向卧室门口，林雨寒只套着他的睡衣上衣，裸｜露着白皙笔直的双腿，她正端着一杯咖啡疑惑的看着床头的一幕。
　　　　呼……
　　　　杨思远靠在了床头上，他苦笑着揉着手，觉得自己就像是个言情小说里的傻小子。

　　☆、第59章　长期有效

选择和杨思远走到这一步，林雨寒可以肯定这和感激之情没关系。
　　　　林雨寒想到了一个奇怪的推算公式，虽然逻辑不通，而且幼稚可笑，但她就是这么想的。如果说爱情对于她来说是全部，那经历了那么多事情，甚至在鬼门关兜了一圈后之，杨思远在她的心里已经是全部了，那么这个人是不是不仅代表了爱情，还代表了全部。
　　　　来到杨思远的家里，两个人都在刻意伪装着谈笑风生，维持着以往生活中相互打趣的状态，等到两个人辛辛苦苦演到去沐浴的一幕时，深夜已经逐渐挖空了他们最后的抵抗力，林雨寒本可以拒绝的，她大可以不去沐浴，直接关上杨思远卧室的房门倒头就睡，可她还是按照杨思远的提示找到了一件新的睡衣套在身上，然后与衣衫不整刚从浴室里出来的男人擦肩而过，
　　　　在浴室里的时候，林雨寒认真清洗着全身，连耳廓和耳朵后面都有好好清洗，她不敢触摸自己的胸｜部，那里已经变得敏感难耐，一旦触碰就会激发更多的连锁反应。站在浴缸里，她拿下来喷头清洗着私｜处，在什么都还没发生的情况下，她就已经湿透了，不停的清洗却怎么也清洗不掉。手指轻抚着腹部位置的疤痕，伤口还很明显，林雨寒投降一般放下了喷头，她不打算和身体的感觉再做对了。
　　　　她向杨思远证明着她今天不想做老朋友的诚意，她献吻，贪婪的吻着不放，在杨思远的嘴唇上为所欲为，感受着“老朋友”逐渐卸去了坚硬的友情外壳，回归到最真实也是忠实自我的的感情上去。
　　　　积压的感情爆发是件挺可怕的事情，忠实*的杨思远热烈到几乎把她碾碎，她领教过男人的厉害，但从来没有尝试做到过如此地步，她连迎合的力气都被杨思远一浪高过一浪的激情所掩埋，光承受着就已经费劲气力，她想在这个男人的怀里撒｜娇，说上一两句情话，感叹下今天来之不易，结果出来的声音都是热烈的喊叫，连嗓子都冒烟了。她想调整姿势为这个男人服务下，结果始终腰身都被执着的固定住根本动弹不得，她除了享｜有和喊叫外，只剩下求饶了。
　　　　林雨寒做到一半的时候就哭了，并非是因为杨思远太过粗暴和她身体上感到不适，是她真的很酸楚，看着杨思远热烈如火的双眸，眼泪就像自来水一样流下来，她竟然让这个男人等了那么久，而自己在摔的体无完肤之后，她咎由自取尝到了前所未有的苦果，杨思远现在还愿意接纳她。
　　　　我还配的上他吗？想到这里，林雨寒哭的更凶了。
　　　　此刻杨思远的思绪是混沌的，坦白的说他的下｜半｜身比他本人都要清醒，他看不大懂林雨寒的眼泪了，到底是为什么会哭成如此楚楚可人的模样，不过他也确定，林雨寒的眼泪不是因为对他的抗拒，而是离不开他的证明，而他也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这个女人已经从头到脚都属于他了。
　　　　**********
　　　　早上是林雨寒先醒的，陌生的环境让她在睁眼后便清醒过来，感觉浑身都沉甸甸的难以动弹，大腿根｜部的肌肉变得软绵绵的，活动起来甚至有些吃不上力，她眯着眼睛看到窗帘上映衬出明晃晃的光影，她猜测现在大概到中午了。
　　　　昨晚床边上的男人给她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以至于她才一睁眼就没有困惑，直接确认这是在杨思远的家里。
　　　　林雨寒侧过头看到杨思远还在身旁熟睡，他的睡相显得很随意，嘴唇微张着，露出一点点牙齿，厚实的肩膀露在外面，一只手伸到被子外面搭在林雨寒的身上。
　　　　杨思远睡的很熟，他甚至没有对林雨寒搬动他的胳膊有任何反应，把结实的手臂放回到被子里盖好，她悄悄的下了床，双腿才伸到床下，就被一地安｜全｜套还有包装纸的场面震惊了。
　　　　唉，林雨寒摇摇头，真是的，两个那么大的人了，也不知道节制一点。
　　　　她套上了杨思远的睡衣，姿势有些别扭的走出卧室，对着水台的镜子，她发现自己走路姿势都显得变形了，就是类似于大腿肌肉酸疼的后遗症。
　　　　洗漱完毕，林雨寒偷偷用了杨思远的面霜，这款效果还不错，抹上去挺滋润的。她又很好奇的看了看其他的生活用品，发现杨思远似乎一直在用防脱发的洗发水，连护发素都是，林雨寒有点想笑了，他似乎很介意掉头发的事情，有段时间听说烟酒对头发不好，甚至都要把烟戒了。
　　　　走出洗漱间，从储物柜里翻出一大包速溶咖啡，看了看日期还没有过期，她烧了一壶热水，咖啡才泡好了，就听见卧室传来了杨思远的呼唤，继而又传出击打墙面的声响。林雨寒赶紧跑了过去，一进屋就看到杨思远正在对着一面墙较劲着，嘴里喊着她的名字。说实话对于杨思远这样的稳健型硬派选手，那砸墙的一幕显得太过韩剧了，韩剧的连杨思远自己都有点下不来台了，如果他再说上两句韩文都可以去釜山拿奖了。
　　　　“嘻。”
　　　　林雨寒笑了，她不等杨思远解释便爬上了床，一跃而起扑向了他，在拥抱的瞬间，她说着。
　　　　“放心，我还在这里。”
　　　　***********
　　　　圣诞节当天，他们一整天都粘在了一起，脱离了朋友的关系，更加的肆无忌惮。他们也会聊一些工作和生活上的事情，但大多时间都用来做｜爱了。
　　　　杨思远不再像昨晚那样有独｜占｜欲，他温和了许多，脸上坏坏的笑容不断，甚至会讲上两句黄笑话。他不断逗｜弄着林雨寒，调动起她的情绪，然后温柔的占有她，有的时候因为太过手下留情，林雨寒都会督促他可以再用力一点。
　　　　过程中也给林雨寒不少反制的机会，她不再是昨晚那样被全线攻破只能被牵着鼻子走，不仅配合着杨思远的动作，还会适时占据主动权来刺激下他，调动出了更多的激｜情。结束之后他们便依偎在一起温存着，有的时候睡一会，有的时候随便聊上两句。
　　　　“今天快过去了呢。”
　　　　卧室里点亮了灯光，床｜上和地上都是一团乱，满屋子都是荷｜尔｜蒙的味道，甚至已经浸染到被子里。杨思远抚着林雨寒潮红尚未褪去的面颊，高｜潮来的太过猛烈了，林雨寒当时的样子棒极了，红润遍布全身，她激烈的痉｜挛着，嘴里含糊不清。本来杨思远是想让她缓一缓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突然萌生了嫉妒的情绪，在这10年里，应该还有别的男人见过她这个样子吧。以前杨思远并不觉得介意，但他拥有了之后，嫉妒心便开始造｜反了。在高｜潮过后，杨思远在她最敏感的时候又“折磨”了她一番。
　　　　“是啊……”林雨寒说话的声音都显得忽远忽近了。
　　　　杨思远把几缕青丝拨弄开，他恋恋不舍的吻下去，亲吻着她的额头和鼻尖。最终问了出来。
　　　　“今天的承诺，明天还有效吗？”
　　　　……
　　　　没有马上出声，林雨寒努力辨别着他问出的意思，她不想直接回答，而是兜了个圈子。
　　　　“【今天不做老朋友】，但是咱们似乎没有标注日期呢。怎么办，没有限制了。”林雨寒故意烦恼的说着。
　　　　杨思远轻笑着：“那就是长期有效了噢。”
　　　　在笑容之下，两个人其实同时想到了，那句承诺看似长期有效，其实也是随时无效的一种表达方式，不过两个人都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都默认着长期有效的答案，他们像是有意岔开话题，聊起了以前的事情，回忆着这10年的点点滴滴。
　　　　“说起来，你不是第一次睡我的床吧。”杨思远突然想起来问着。
　　　　“是啊，以前住你们家里的时候，你去大学住校了，我就在你的屋子里睡觉。”林雨寒回忆着。
　　　　“雨寒。”杨思远表情颇认真的问着。
　　　　“那个时间，你是不是偷偷的翻出过我藏起来的安｜全｜套。”
　　　　“……”林雨寒眨眨眼睛，这个男人又有意在逗她了，于是反击道。
　　　　“那思远，你也老实回答我，在你从大学回家住的时候，是不是在我睡过的被褥里自｜慰过。”
　　　　本来是想逗逗林雨寒，结果反被……
　　　　杨思远抓乱了头发，随便敷衍了一句：“谁都有情窦初开的时候……”
　　　　情窦初开……
　　　　真是个好词啊，只是从杨思远嘴里说出来，林雨寒还真是不习惯了。
　　　　“那个时候我对你有过冲动的，睡在你睡过的床上难免胡思乱想。”杨思远笑呵呵的补充着，“不过后来岁数大一点了就能控制住了。”
　　　　“思远……”
　　　　林雨寒咬了咬嘴唇，她已经忍耐不住了，决定把一直憋着的问题问出来，她很想听杨思远的真实想法。
　　　　“这些年，你为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