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有的人低下头，因为起码有两人说要去做的采访是夫妻吵架打架进医院的破事，现在被赵建辉一说，感觉脸上滚烫不已。
会议散后，赵建辉又交代了曲凡几句，凡事以自身安全为主，尤其她一个女孩，更不能太冒险。
曲凡笑着应了。
“你是不是疯了啊？”安舒然皱眉看着曲凡，满脸的不认同：“那么多人不去，你说你凑这个热闹做什么？那个化工厂的问题都出了好久了，可始终没有部门去整改，你说是为啥？”
曲凡还是那句：“安姐，总有人去做。”
“你……哎，说你傻你还不认，再有人去做，也轮不到你一个新人，你才入职转正多久啊？之前川市支援也是你，现在又是你。小曲，不是回回都这么好运的。”安舒然有些担忧。
“谢谢你安姐，我会小心的。”曲凡感激的笑了笑：“我能进这一行，就是要往外跑的，总不能只待在安全中心啊？天天让我去跟鸡毛蒜皮的事，我也受不来。”
安舒然看她就没打算拒绝这事，不由再次叹了一声：“你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曲凡耸了耸肩：“可能我天生就是能折腾的料。”
安舒然好笑的摇摇头：“总有一天，你会把自己的热情给折腾掉的。”
曲凡迟疑片刻问：“安姐你就是以过来人的身份和我说吗？”她以前好像也是外出记者，现在转为后台编辑助理了。
安舒然怔了怔，点头道：“是。”
“没事的安姐。条条大道通罗马，不当记者了，我可以当责任编辑当主编，只是我现在还是记者身份，我就要对得住这个名牌。”曲凡抬了抬自己的记者证。




第389章　我要做老衬了
　

要出差，曲凡便和裴少峯说了一声，免得他来接人跑空了。
“怎么又接这种差事啊？”裴少峯听了她的话眉头皱起，回回都接那种吃力不讨好的活，还危险。
曲凡自然是往轻了说，她可不敢对他说总要有人去干这事的话，不然非得被他骂一场不可。
“那你自己要小心点，手机别忘了充满电，有事随时打电话给我……”裴少峯不住的叮嘱。
挂了电话，瞥到对面好友揶揄的眼神，没好气的问：“干嘛？这什么眼神？”
“以前没觉得你有多长气，现在看着，真跟老爸似的，不放心女儿往外跑了一样。”段劲挑眉道。
王明杰一如往日简洁话短：老了，啰嗦。
“你们没有女朋友不懂我不怪你，心中有人，自然随时想念着她。”裴少峯冷哼：“而且，她干的啥职业，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那是多危行业，我能不操心吗？”
“既然这样，怎么不把她弄到别的地方去？你又不是没这能力。”段劲说。
王明杰和段劲一击掌：同意。
裴少峯苦笑：“也得要她愿意才行，牛不喝水按不了牛头低，她愿意，我哪用这么苦恼？哪怕她啥都不干待在家我也乐意得很。”
“要这样的话，那就不是你爱的小蛐蛐了。”段劲垂了眸子：“其实太过保护一个人，反而是害了她，阅历见识越多，越不容易走错路看错人。”
意有所指！
裴少峯和王明杰对视一眼，岔开了话题：“阿杰，今年的分红再投？我们打算明年建搜索引擎，门户也要再升级，还有数据库，也得做起来。”
王明杰很懂眼色，点了点头：“可以。大家兄弟，这些东西我也不懂，你通知一声就行，我要是一时没回应，你们也可以替我做主。”
裴少峯轻笑：“亲兄弟明算账，先说清楚，也少矛盾，兄弟之间也才走得长远。”
王明杰摊了摊手，他是无所谓的，反正他光棍一条，也不等钱用，老鬼又给了他一笔，足够他吃喝不愁了，更别说自己也还有其它收入。
“阿峯说得对，兄弟更不会占你便宜。”段劲也道。
王明杰勾了勾唇，向两人举了举杯。
“你们倒是自在。”久没出现的杨家宝推门而入，怨气冲天。
王明杰转身取了一个酒杯，夹了几颗冰，倒进伏特加，推到刚坐下的杨家宝面前。
杨家宝像童子兵似的向他举了一下手，拿起酒杯就喝了一口。
“不是忙着到处飞？怎么有空来了？”裴少峯问。
杨家宝瞥他一眼：“上吊也得先喘口气吧。”
裴少峯耸了耸肩。
“兄弟们，我要告诉你们一个坏消息。”杨家宝把酒都喝光了，才苦着脸开口。
几人齐齐望了过去。
杨家宝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尽管恭喜我吧，我要做老衬了！”
三人一愣。
做老衬？
粤语文化里有句话是在结婚圈广泛流传的，那就是‘成个老衬，从此被困’。
杨家宝这是要结婚了？




第390章　祝你一炮三响
　

杨家宝碎碎叨叨的吐了半天槽，声儿都不带喘的，等暂停想着喘口气时，见几人毫无反应，怨气更大了。
“你们还是兄弟不？就不安慰安慰我？”
这都是什么发小？没良心！
王明杰和段劲他们碰了碰杯。
“实在看不出你有什么不乐意的？怎么安慰？”段劲淡淡的道。
裴少峯则是羡慕：“我很想做老衬，要是我家曲曲愿意嫁我就好了。”
得，又要虐单身狗了！
“给单身狗一条活路吧！”段劲哼了一声。
杨家宝瞪眼：“明明是我要寻求安慰，你们这……”
气死他了！
“行了，你也不小了，结婚也未必是坏事。”段劲笑言：“反抗不了，就只能笑着接受。”
“怎么不是坏事，没有自由，绑死在一棵树上，有意思吗？”
王明杰给他添酒：“你会这么忠诚吗？”
“换了别人可能不会，但千胜男那母老虎，我敢在结婚后还在外面拈花惹草，她绝对会打死我的。”杨家宝眼神带点小惊恐：“她可是柔道黑带级别，现在还在学泰拳。”
众人听了莫名想笑。
“噗。”
裴少峯第一个笑出来。
“笑吧，知道我的处境了吧？前途一片黑暗。”杨家宝面色带灰，哭丧着脸说：“母老虎人如其名，比男人还可怕，典型的男人婆，我真是倒霉，我喜欢的是萌如兔兔的卡哇伊女生啊啊啊啊。”
只要想想婚后的日子，他就觉得人生再无乐趣。
几人齐齐翻了个白眼，决定不再理他。
“哎哎，你们就不能说两句好话？”杨家宝苦哈哈的求。
“祝你一炮三响，早生贵子。”
“……”
太过分了！
杨家宝差点没用眼神在几人身上剜出个洞来，可心里也明白，自己也就真只能吐槽而已，难道还真能逃婚？
母老虎说了，敢逃婚，不但两条腿折断，还要打断他的第三条腿。
想到母老虎阴森森的笑脸，杨家宝夹紧了两臀，对几人说道：“日子定了，是兄弟的，到时候过来给我当伴郎撑场子。”
“这么快？”
杨家宝眼神一黯：“老头子这阵子的身体不好，现在去了瑞士疗养，等我结婚的时候再回来参加婚礼，然后就要一直在那边疗养。”
几人明白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有需要帮忙的开口。”
“还真有。”杨家宝看向王明杰：“要跟你借几个人。”
裴少峯和段劲对视一眼，跟王明杰借人，那就是走黑了，要对付谁？
王明杰看过去：“你说。”
杨家宝眼里闪过一丝利芒，如刚才嬉皮笑脸装可怜的样子完全不同一个人。
“我二姐夫莫成林，我要他一只手，对了，他在美林堡有个叫林倩倩的情妇。这事给我往大里弄，他们不要脸，就都别要了。”杨家宝冷声说。
“这是要给你姐出头？”
“我管她死活。这么闲弄杨家的权，连老头都气疯，我不给她找点事干，怎么对得住她闲的慌。”杨家宝面无表情的道。
众人默，家家有一本难念的经，他们这样的人家也不例外。




第391章　打听
　

冬天的早上，寒风冷冽，曲凡从长途大巴上下了车，就把冲锋衣的拉链给拉上并戴上了帽子。
才走几步，空中又下起毛毛细雨来，使得这温度更低更冷了。
“真糟糕。”曲凡低骂一声，手忙脚乱的从包里翻出伞来撑开。
“妹子，上哪去？”一个摩托三轮车司机向曲凡招了招手。
曲凡停下脚步，道：“大哥，永安化工厂离这多远？”
“永安化工？远，远得很。上来，我载你过去，收你二十块。”三轮车司机说。
曲凡退后两步：“二十？大哥，这小县城打个出租车也不用这么贵吧？算了。”
她作势要走。
“哎哎，大妹子，县城是小，但那永安化工可不在县城里，而是在城外，在永平镇子边上呢，远的很呐。你这要走，走到下午天黑都走不过去。”三轮车司机道：“这样，十五块，可以不？快上来吧，这下雨了，冷得很。”
“十块，你要是愿意载我就上车。”曲凡再砍。
三轮车司机脸一黑，苦着脸道：“妹子，这么少，我柴油钱都赚不上呢。”这说着，见那女孩听都不听就走，连忙叫住她：“哎哎，妹子别走哇。行行，瞧你生得好看，又是我今天头一个客人，我带你。十块就十块，上来吧。”
曲凡这才上了车，坐在司机后面。
那司机自称姓张，特别能说，这车一开，就问曲凡从哪里来，去永安化工做什么？
曲凡回道：“我从广府来的，有个同学在永安上班，想介绍我过来这边上班。张大哥，这化工厂的待遇怎样，你晓得不？”
“广府，这可是省城啊，省城这么大的城市，你都不在那找工作，来这小地方？不好不好，那永安化工做久了会死人的。”
曲凡心里微惊，故作不解问：“这怎么说？”
“嗨，永安化工厂是干啥的，说明了是化工厂，能没毒气么？它流出来的污水都有毒的，就在它附近的一个叫明灯村的村子，水源都污染了，好多人得了大病没得治呢。”张大哥说得激动，口水花乱喷：“那里面的工人，指甲永远是发黑的，洗都洗不干净，毒气沉积呗，还能咋样？”
曲凡暗暗吃惊，继续问：“那就没人举报么？这样的工厂，得要停厂检查吧？”
“肯定有了，这村民去闹事，警察都惊动了，但最后也没啥事。还听说有记者去调查采访了呢，但也没见过有报道报出来。”张大哥忽然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说道：“我听说那化工厂可是大有来头的，老板上头有人呢，哪会曝光啊？”
曲凡脸色微沉了沉。
张大哥说到这里，有些孤疑的看着她：“你是真想去那边找工作的？还是你是来搞暗中调查的呀？”
曲凡一笑：“大哥你瞧我这脸嫩的，还能搞什么暗中调查？我才毕业呢，同学说这里工资挺高的，就过来看看喽。”
“工资算高吧，当工人还有两千多一个月呢，现在也招人。不过这点钱换场大病，不值当。妹子，你还是在省城找比较好，那边机会也多。”张大哥劝说。
曲凡笑着应了，又不动声色向他打听那工厂的事。




第392章　记者不得入内
　

谈话间，就到了那个永安化工门前不远，一间并不算特别大的工厂，还是多年前建的民房，大门有一个大铁闸，铁闸旁还设了个门岗，还贴了个大大红底黑字招工两字。
“诺，这就到了，妹子我没骗你吧，远得很吧。”张大哥指了指那个工厂。
曲凡笑着说：“张大哥确实是个实诚人。”又把钱递过去。
“实诚人这个名头我也担得起，这一是一，二是二嘛。”张大哥接过钱，说道：“我就不和妹子你多说了，这下雨也多人坐车子，我得走了。”
“哎，谢谢你了。”
曲凡目送着他离开，见他开了几十米远，就有人拦了车上车，下雨天，确实多人坐车。
收回视线，曲凡就看向那永安化工，再看向另一个方向，那是张大哥指给她的，那个癌症村的村路所在方向。
她撑着伞走到工厂门前，往内打量着，看建筑的新旧，应该是十多年前建起来的了，都是大平房，兴许是楼面渗水，墙壁都布了不少青苔，有些墙壁还爬了一墙的爬山虎。
此时正在下雨，里面也没有人在走动，看不出什么来。
“喂，你在这鼠头鼠脑的做什么呢？找谁的？”门岗那，一个穿着保安制服，戴着帽子的保安从窗口探出头来大声质问曲凡。
曲凡走过去，故意问：“大哥，这就是永安化工吧？”
那保安指了指一旁的厂牌：“你不识字么？大个厂名在这写着呢。”
曲凡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怕走错了嘛。”
“那你来干啥的？”保安上下打量了一眼曲凡。
“听说这边招工，工资挺高的，我想了解一下。”曲凡也是机灵，瞥到招工两字就灵机一动的问。
“这招的都是流水线的，你一娇滴滴的跟小姐一样的丫头，能干什么？”保安警惕的看着她：“该不会是别处派来的吧？”
主任可交代了，小心来历不明的人，记者什么的，一律不得入内，要是被混进了这些人，他的工作也就到头了。
“别处？什么别处？”曲凡故作不知，一脸的无辜。
保安自然不会说，问：“你来找工作，有带身份证么？”
曲凡啊了一声：“还要身份证么？”
“不要身份证谁知道你是什么人，去去去，带了身份证再来。这是要填资料的，没身份证谁招你？走走走。”保安跟赶苍蝇似的赶人。
“大哥，我也是一时没注意到，我下次再带来总行吧？但大哥你能不能和我说一下这工资有多少啊？”
“我怎么知道？我要能知道还能在这当个门口狗？不过我们厂的待遇还可以的，还管吃住，工资连上加班工资，应该有两千多。”
曲凡话锋一转：“但是很辛苦吧？我还听说在这干久了会得病，是不是啊？”
保安顿时警惕起来，孤疑的看着曲凡，没有答话，只是驱赶：“我就一看门，我不知道。你快走，要不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曲凡见他面露警惕，也没有露出什么异样，只嘟起嘴嘀咕了几句，故作忿忿不平的走了。




第393章　被泼一身
　

一时在这化工厂探不了啥消息，曲凡就沿着这工厂的围墙走了一圈，在厂的后方，她看到了几条老旧的大胶管，正往外流出污水，一靠近，难闻刺鼻的气味让她捂紧了鼻子，甚至眼睛都被刺激得酸酸的，眼泪涌上眼眶。
她拿了纸巾捂住鼻子，走近一看，那胶管流出来的水形成了一个小洼，周围的草都发黑，而那小洼的污水颜色似黑似绿，上面还漂浮着一层蚊虫。
连蚊虫都活不了，这污水到底多毒啊。
她顺着小洼看下去，发现往下流去，形成一条小小溪，顺流下去。
曲凡忙从包里取出相机拍了几张相片，然后又看一眼那工厂上，两条大烟囱正往上冒着黑烟。
她看了一会，就顺着污水流向往下走，一直走到一条小河溪。
沿着小河溪，就是一个村落，藏在雨雾中若隐若现，她走下去，刚要经过一间平房。
哗啦！
曲凡尖叫出声，看向自己的一身，简直要崩溃，咋这么倒霉，刚来就被泼了一身。
在门口泼水的人听到尖叫时也吓了一跳，抬头见是一个年轻的女孩，连忙上前问：“哎，妹子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啊，我没看到你走过呢。”
曲凡看了看身上，她上身穿了件冲锋衣，防水的，还好，没全泼进去。可下身，却是穿了一条牛仔裤，现在都被泼湿了，又是大冬天的，冷风一吹，冷得直哆嗦。
“我没事，就是……”曲凡为难的看了看自己的裤子。
那大嫂也不过四十来岁的样子，满脸歉然的说：“妹子，你要是不嫌弃，进来我家，我给你拿条裤子换一换？”
曲凡正想要找个人问一问这是不是明灯村，好探一下村里人得癌症的事呢。
“那就麻烦大嫂了。”她笑着弯了一下腰。
随着那嫂子进了门，曲凡也只是问她借了个卫生间，要了点热水。
因为知道这次采访不会太容易，所以她有准备在这边住上一两天的，连衣物都带来了，现在包里就有一条裤子备用。
简单的用热水洗了下，换了自己的裤子，她拿着湿掉的牛仔裤走出去。
“都换好了？来来，我家里堆着火盆，我给你烘干裤子。”那大嫂一把抢过曲凡的牛仔裤，并麻溜的走进厅，不忘招呼上曲凡也进来。
曲凡跟了上去，屋子和她老家的格局差不多，有三个房，地上的是那种很平常的水泥地砖，墙壁上甚至没有刷白，还是水泥沙，却贴着几张奖状。
屋子里没有几个像样的家具，一张八仙桌，两张春凳，堂正中放了一个木柜，摆了一台黑白电视。
而靠近门口处，放了一个火盆，正烧着一根大木柴，使得屋子并没有那么冷。
“天儿冷，你坐火堆旁。”大嫂给她搬了一张小木凳放在火盆旁，又去拿热水壶给她倒了一碗水，一边说：“妹子，农村人家逼仄又穷，你别介意啊。火烧得旺，我很快就能给你烘干裤子，真是对不住，我这眼就没看人。”




第394章　走访癌症村
　

眼看这大嫂不住的道歉，曲凡连忙说没什么大碍，反而还能进来屋里喝个热水挺好的。
“妹子你这人真大方，城里人果然不一样。”大嫂也拖了个凳子坐在火盆边上，拿着曲凡的裤子在火边烤。
曲凡脸上一热：“大嫂说笑了，我也不是城里人，也是在农村长大的。对了，大嫂你怎么称呼？这是明灯村吧？”
“我男人姓赵。”赵大嫂打量了一眼曲凡，说：“妹子你这气度这么好，看着就和我们不一样，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