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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人间地狱-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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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莺儿,送他们下去吧。”邓琳拉了拉毯子,她困难地转身,然后她侧着脸又对着窗户了。
  韦御风呆呆的站着。
  “夫人累了,你们回去吧。”小姑娘客气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其实挺想说点什么?邓琳的残忍让我有一百句话想骂她,可我明白,我骂的每一个字都会变成一把刀,这些刀全都会凌迟韦御风的心。
  “阿风,我们走吧。”我轻轻拉了拉他的手。
  他仰头看天花板,两行泪迅速地滑下来。抽出手,他快步往房间外跑。
  “阿风。”我赶紧追,韦御风跑得很快。我追到拐角处的楼梯口时,他已经跑下了楼。我心里有些慌,他现在的情绪这么坏,我怕他一个人开车跑了。
  我追下楼后才发现,韦御风没上车,他顺着夜色下的公路一路狂奔。我追了一段路后赶紧折回了身,上了车后,我颤着手打火。
  我就这么一路开着车跟着韦御风,他顺着公路一路跑着,仿佛一只上了发条的闹钟,没人去按那个按键,他不知道该怎么停下来。
  他一直跑着,十分钟,二十分钟,半个小时,四十分钟……我的手颤得越来越厉害,靠着边,我停下了车。
  “阿风。”我一边跑一边追他,“你等等我,别跑了。”
  我跑到嗓子冒烟时,韦御风在我前面七八米左右的位置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阿风。”我尖叫了一声,憋着一口气冲到他身边,跪到地上,我惊慌地喊他,“阿风,你怎么样?摔哪了?哪痛?”
  他趴在地上,紧闭双眼,脸搁在水泥地上,身上穿的那套昂贵的衣服已经凌乱不堪了。
  “阿风,你不要吓我。”我哭出声来,“你快和我说话,阿风。”我哭喊着,坐到地上,用力将他的头抱到我的怀中。
  我拼命地搓他的脸,好一会儿后他的头才动了动,手也抬动起来握住了我的手。我的眼泪哗哗的往下掉,还好还好,他没事儿。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的脸埋到我怀里,他哭了。
  我抱紧他,现在的我懂了,这个世界上的许多事情,往往都没有为什么?花为什么会开?水为什么会流?人为什么会死?亲情为什么会这么淡漠无情?都没有为什么。非要找一个注解,或者只有陆只悦可以用佛法解释。
  一切皆因因果。
  深夜的街头,韦御风靠在我的怀里,哭得压抑。三十多年的等待,那些曾寄予微弱希望的日日夜夜。等到今日,只能化作悲伤的眼泪。
  痛苦的人,总是千姿百态。
  凌晨两点多,我带着韦御风回到了向宅,下了车后,我几乎是扛着他进了房间,他哭到整个人都虚脱了。
  我把他放到床上,先把他摔得破洞的衣服脱下来。然后打了盆水,给他擦了脸,又擦了擦身上。
  弯腰要端水去倒掉时,他伸手拉住了我。
  “采采。”他哑着声喊我。
  “我在,我在。”我忙不迭的应他,坐到床边,我握紧他的手。
  “不要离开我。”他说。
  “好。”我像个母亲那般,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
  他在我安抚下,渐渐沉睡,但手握得很紧。我在床边坐了很久,看着韦御风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他是个不爱笑的人,永远都是心思深沉的样子。现在,他脆弱得不堪一击。
  我会保护好他,我在心中发誓。
  次日上午,我醒来时,韦御风已经离开了。我要找手机时,看到床头柜上放着张便签纸。打了个哈欠,我伸手拿过了纸。
  “采采,我去公司了,你睡醒了给我打电话。”韦御风的字,一如当年,刚劲有力。
  我找了半天才想起来,我的手机落在车上了。披着衣服起了床,我往房间外走去。打开房间,一股冷气迎面扑来。
  我抓紧衣服小跑起来,跑到拐角处,和阮西岭撞了个正着,她手里的一个精致的盒子被撞摔出去。掉到不远处的台阶下,里面一个玉镯“铛”一声就那么碎了。
  阮西岭呆怔在那里,像是被点了穴一样。
  “对不起啊。”我道,说着我就跑到了台阶下,然后将碎掉的玉镯捡起来。在捡到第三段碎玉时,我看到玉的内壁上刻了一个字:沈。
  沈?应该是一个人的姓吧?谁送给她的?我把碎玉装回盒子,上了台阶后,我走到阮西岭面前。
  “你去看个满意的吧,我回头给你买一个。”我道。
  她从我手里接回盒子,如梦初醒般,她又塞回我手里,道:“殷小姐,这是你的东西。”
  “什么?”我莫名其妙的,“什么我的东西?”
  “刚才有个女孩送来的,我去开的门,她让我转交给你,人就走了。”阮西岭道。
  “女孩?长什么样?你没问问她叫什么名字?”我打开盒子,拿起碎玉又看了看,沈?帮韦御风料理家务的沈姨?可她好端端的送我一个玉镯做什么?也没打声招呼。
  “长头发,白白净净的。对了,她还说了句话。”阮西岭拂了拂头发,“说祝你们幸福。”
  祝我们幸福?我皱眉,难道是阿锳?她车祸后,不是去了聋吓学校教书吗?
  “那我先走了啊,殷小姐,这玉水头真不错,你找个好工匠,也许还能修复呢。”阮西岭讪笑着,退了一步,她朝她自己的房间走去。
  我呆站了一会儿,去车里找回了手机,然后拿着那个玉盒回到了房间。窝回被窝里后,我拔通了韦御风的电话。
  “醒了。”他的声音听起来已经完全正常了。
  “嗯,我有个事儿问你。”我道。
  “嗯,问。”他温和的语气。
  “刚才有个女孩送了个盒子来给我,里面装了个玉镯。是阮西岭接手的,结果我出门去车上拿手机时和她撞一块,把玉给摔碎了。捡碎片时,我看到玉上刻了个沈字。你说,会不会是阿锳给我送的?”我问,“可她好好的送我一个玉镯做什么呢?”


第:此情难尽36。话当年

  “我不知道,回头我问问沈姨吧。”韦御风随意的语气。
  我拿着碎玉对着光看着,连我这样对珠宝了解十分有限的人都能感觉到这玉镯是个稀罕物。我更加好奇起来,到底是给我送的?
  “你中午回来吃饭吗?”我问他。
  “正巧要跟你说,我中午的飞机,要去一趟C市,估计要三五天才能回来。”他道。
  “去干嘛啊?”我听说他要出差,也没心思管碎掉的玉镯了,胡乱把盒子就塞到枕头下,“C市不是在海边吗?那边天气挺好的,真羡慕你。”我其实想问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去,但又怕打乱他的行程,只好带着几分酸溜溜的味道嘀咕。
  “是有事情要去处理,你要是想去,我们春节去,好不好?”他难得耐心地哄我。
  “真的吗?”我高兴起来,“那我们说好了,春节去海边度假,不许反悔。”
  “嗯,不反悔。”他柔声道。
  “那你忙吧,我差不多也该起床了。”我心满意足的挂了电话,再过一个多月春节就要到了。想像着到时候脱掉羽绒服,换上轻薄的大衣,和韦御风手拉手走在海边吹吹风,看看浪。这么想着,我心情大好。
  上午十点多,我吃了不早不晚的点心,给陆只悦打了个电话,准备去看看她。这边电话才挂,柳又平的电话就打进来了。我连夜就带了韦御风去见邓琳,这会看到他的号码,我还真有点心虚了。电话响了好一会儿,我心一横,点了接听。
  “喂。”我打了招呼后就捏紧了手心,作好了被他质问的准备。
  “你还真是沉不住气,迫不及待就告诉韦御风了,看来,他确实是你的真爱,在他面前没有任何秘密啊。”柳又平嘲弄的语气。
  “他迟早会知道的话,迟一天和早一天,有什么区别?况且,那是他的母亲,你或者我有什么资格阻止他去见自己的母亲?”我冷笑一声,“你以为全天下人都和你一样,含着金汤匙出身。从小受尽宠爱,成人了还可以为所欲为。”
  “迟一天和早一天当然是有区别的,否则,我就不用特意叮嘱你暂时不要告诉韦御风了。”他淡淡道。
  “柳又平,麻烦你搞清楚一个事实,邓琳是韦御风的母亲。”我冷冷道。
  “他们相认了吗?是不是认亲的场面让你感动哭了?”柳又平打断我。
  我语塞了。
  “你以为你在主持正义,在帮你所爱的男人么?”柳又平提高了声音,“昨晚你就知道,邓琳很明显的不想见到韦御风,不想认那个被她抛弃了三十多年的儿子。为什么?你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你什么都没考虑,你就冲动的带着韦御风去了。得到了什么样的结果?”
  我抿着唇看着院子里的矮灌木丛。
  “你别把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他没好气的,“我在帮你们,你能有点判断力吗?”
  “这话听着新鲜。”我挨着回廊边沿坐了下来,“那我要不要谢谢你八辈祖宗啊?”
  “中午一起吃饭,十二点。三盛酒楼,天地至尊包厢,爱来不来。”柳又平来了气,说完就直接挂断了我的电话。
  去他妈的,我恼得咒骂了一声,今儿我还偏不去了。我收起手机,小跑着到了侧院。开上车,我一脚油门踩下去。
  我找陆只悦去。
  将近一个小时的车程,我到了温湘庭家。在院门口停了车,我才跨下车就看到陆只悦隔着大门冲我笑。
  “小悦。”我从侧门钻进去,跑到面前,“胖了。”
  “可不是,被我姑姑当成猪养,不胖才怪。”她挽过我的手,“你穿得太少了,冷吧?”
  “不冷。”我说着就打了个喷嚏,“你姑姑在家吗?”
  “在呢,在楼上书房,天天研究她的古文。”她扁了一下嘴,“为了看住我,我姑姑这回算是下了血本了。”
  “这样的姑姑,请给我来一个。”我打趣她。
  她作势掐了我一把:“行,等我回去我就仿效我姑姑,让你好好享受一下国宝级的待遇。”
  “说真的,阿离没找到这里来吧?”我问。
  她偏头看我:“没有,听说,他夫人怀孕了,应该在忙着照顾夫人了吧。”言语中,已经听不出她的情绪。
  我拍拍她的肩膀,叹了口气:“这真不是一个好话题,怪我。”
  “我总是要面对的呀,不会因为我逃避,这些事实就不存在了。”说话间,我们进了大厅,那个亲切又慈祥的阿婆闻声从厨房出来。
  “啊呀,是采采来了啊。”阿婆笑得眼睛都眯起来,“才听小悦说你要来,你这就真的来了。这可太好了,我赶紧去准备吃的,中午给你们做疙瘩汤喝。”
  “阿婆,谢谢你。”我开心道。
  阿婆颠着脚已经跑回了厨房,陆只悦拉着我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
  “年纪大了就会怕寂寞,阿婆现在就特别害怕我说要走,一说她就掉眼泪。”陆只悦敛了神色,“采采,你说,我们老了会是什么样子?”
  我呆了一下,我从没认真考虑过这个问题。她这么一问,我觉得我有必要思索一下了。老了以后?我会和韦御风结婚吧?我们会生一个或者两个孩子,一家人其乐融融的过日子。等儿女们都长大了,我和韦御风也就老了。
  可谁说我和韦御风一定能结婚啊?如果他没有娶我呢?我打了个冷战……
  “采采。”陆只悦碰了碰我,“想什么呢?”
  “我问你事儿?”我正色道。
  “嗯。”她看着我。
  “你知道乔雨末吗?”我问。
  她迟疑了一下才点头:“风哥和你说了。”
  “嗯。”我心里有些难过,原来陆只悦一直知道,只是她没有告诉我,“那天阿风带我回二叔家吃饭,我问他的,他承认他心里有个放不下的人。所以,我知道了乔雨末。但具体他们之间有过怎样的故事,他却不肯说。小悦,我对他特别没有安全感,总觉得他是飘着的,我怎么努力也抓不住他,也感受不到他对我的爱。我……表达清楚了吗?”
  她又点点头:“我也是以前听阿离说过,说是风哥十八岁时候的事情。”
  “乔雨末是怎么死的?”我急切地问道。
  她看了看厨房,然后指了指远处的房间:“我们回房间说。”
  “好。”我立刻起身。
  陆只悦带着我回到了她的房间,我们坐到窗边的沙发前。
  “听阿离说,雨末和风哥是高中同学,据说他们从高二开始恋爱。你知道,重点中学校风都很严谨。尤其雨末和风哥都是超级学霸。学校为了保证升学率,对于早恋这样的事情都是采取扼杀的手段。”陆只悦顿了顿才接着说,“他们的恋爱就保持着地下模式,高三下学期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给好事的人知道了,那一传就不得了,整个学校顿时就全部知道了。马上就要高考了,学校高度重视这件事情,然后就分别找风哥和雨末谈了话。这次谈话后,雨末的家人就知道了这件事情。事情就闹大发了,雨末的母亲跑到了学校拦住了风哥,当着学生的面,狠狠的扇了风哥几个耳光。雨末的母亲打了风哥后,又跑到了校长那里闹,要求学校必须开除风哥,否则,她就要告到教育局去,说风哥强奸了雨末。”
  “天呐。”我低呼出声,难怪我追问雨末是个什么人时,韦御风一下子变了脸色,原来那段往事这么痛彻心扉。
  “雨末的母亲没有料到,风哥能读那所学校,不仅仅是因为他是学霸,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风哥有赞助人。就是伊家,这个你知道,伊春鹏是那所中学的名誉校长。出了这样的事情后,伊春鹏动用关系,将雨末给开除了。”陆只悦长叹了一口气,“雨末受不了这个打击,被开除后没几天,她吊死了那所中学的操场上。这件事情对风哥的打击很大,采采,我现在告诉了你,你以后不要追问风哥关于雨末的事情了,好吗?”
  我呆呆的坐着,这是我想要知道的真相,残忍的真相。命运弄人,乔雨眠又和弟弟认识。结果我弟弟是个不负责任的主,逼得乔雨眠去堕胎。
  难怪韦御风会把乔雨眠打掉的那个胚胎送来给我,那时候,我真是恨极了他的变态。
  “阿风的母亲没有死。”我转头,将昨晚的情形告诉了她。
  “你说什么?”陆只悦震惊得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采采,你是说邓琳没有死吗?”
  “嗯。”我跟着起了身,“怎么了吗?”
  “这么说来,她是一直隐居在国外了。这几天才回到了国内,她住的那幢平房还是冯其薇安排的。”陆只悦的眉头紧蹙,“人是柳又昕是接的,又是柳又平带着你去见她的。不对,不对,采采,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
  “我也觉得不对,但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我揪了揪头发,“还有一点,她对我爸妈好像也挺熟的样子,会不会当年她和爸妈还有什么恩怨?”


第:此情难尽37。假设

  陆只悦没说话,她出神的盯着窗台上的绿萝看。
  我闭上了嘴,好让她能安静思考。但我思绪却愈发的混乱起来,一个女人因为什么才不肯认自己的儿子?又因为什么才能一出生就狠心将他抛弃到福利院?再往前追溯,她为什么又要生下这个孩子?
  邓琳和整个局也有关系吧?会不会她才是最关键的人物?如果她是关键人物的话,韦御风会不会是她手中的一枚棋子?我被这种假设惊得后背有寒意升起。
  “我们来做一个假设。”陆只悦收回神思,她拉着我重新坐到了沙发上,“风哥的亲生父亲是韦清辰。而邓琳出身名门,却身不由己做了他的小三,生下了风哥。采采,你觉得邓琳为什么要生下风哥?我爸是不是说过,当时邓琳为了生下风哥,跟整个家庭决裂了?”
  我点了点头,没错,向云天说过。
  “那么,邓琳生下风哥,她是想拿孩子做筹码,逼韦清辰和你和小姨离婚娶她?”陆只悦说完自己就摇头了,“邓琳可是出身名门啊,她怎么不懂这些所谓上流社会人的联姻根本就是坚不可摧的城堡呢?韦清辰死了,他和你小姨的婚姻才算正式结束。所以邓琳生下风哥,那分明就是跟自己过不去。”
  “也许她就是不忍心打掉孩子呢?”我猜测道。
  “那她真是犯了一个无比愚蠢的低级错误,据我所知,她可是麻省理工学院的高材生。她的智商除非喂了狗,否则就一定可以预见,孩子出生后会遭遇一些什么,她自己的人生也会毁掉。”陆只悦道。
  “那就只剩一个可能,她孤注一掷的拿孩子做赌注。”我摊摊手,“小悦,你有没有觉得,越是高智商的人,偏执起来越可怕。我怀疑邓琳不但有偏执症,情商也不怎么高。你看,她在美国认识韦清辰,两个人相爱。刚开始她可能不知道韦清辰的身份,但韦清辰不是普通人,邓琳肯定很快能发现他的身份。在发现了韦清辰身份的情况下,她不但没有及时止损,反而怀上他的孩子。我觉得这一点让我感到很费解。”
  陆只悦靠到沙发上看我:“邓家没破落之前,论财富,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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