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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玩意儿-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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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蓉蓉和房东的争吵声很大。
“小孩子又不是故意的,你有必要把人家东西都扔出来吗?”
“你倒是轻巧,一句不是故意的,那我的损失怎么算,他烧了我的房子还有理了不成?没爹的孩子就是没教养!”
听到这话,宋朝抬起头来,目光犀利地看了房东一眼,然后再看了看宋宁,咬紧牙关什么都没说。他知道这时候自己没资格说什么。
宋宁什么也没说,蹲下来把衣服整理进行李箱,耳边持续不断地传来房东的责问以及“赔偿”的字眼。
楚蓉蓉说:“死老太婆,你有点人性好不,宋宁姐一个人带着孩子还要照顾她外婆,她……”
“蓉蓉,你先带宋朝去你家,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地方烧伤的。”宋宁打断了楚蓉蓉的话。
“我不去!”宋朝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宋宁瞪了他一眼:“蓉蓉,还不快带走!”
楚蓉蓉没办法,也只能一咬牙抱着宋朝往自己家走。宋朝在她手里使劲地挣扎着,别看孩子小,力气大得惊人,楚蓉蓉差点抱不住。
听着宋朝的叫嚷声远些了,宋宁已经把行李箱整理好,打开其中一个装化妆盒的,从里面拿出了什么,紧紧攥在手心。
房东已经跟着到了她身边,抓住她的手喊:“你来,看看厨房烧成什么样了,要是晚一步灭火,整个房子都得毁了。你说你说,这要怎么赔……”
宋宁里里外外看了一眼,看完,思考了三秒说:“我在这里住了一年多了,很清楚屋里都有什么东西,除了厨房比较严重外,客厅卧室洗手间都没大问题,用水冲洗一下就行。厨房里厨具大部分是我住进来以后购置的,烧毁了墙面、地面、门框,还有煤气灶这些加起来超不过五千。”
房东笑起来了:“宋宁,你这账算得太精了吧,什么叫做都没问题,你看看这里的管子都不好了,这里,还有这里……这些老旧的也该换了吧。”
宋宁看了看她说的地方:“既然你觉得我算少了,那就报警吧。毁一分算一分,该我赔的绝不少你。”
听说要报警,房东有点发憷,她很清楚这里的烧了的好多东西都是宋宁自己买的,墙面、管子维修加清理费用怎么也超不过五千去。她叉着腰:“哟哟,你说的轻松,五千,你拿得出来吗?空口白字的一句话就能抵五千了?”
宋宁摊开手心,一条蓝宝石吊坠安静地躺着,做工精致的金属链不说,那颗透着幽蓝色光芒的宝石看上去就值不少的钱。
“这条白金镶蓝钻吊坠,市价超七千,是我全部家当。”宋宁有点心痛,她本来打算把这吊坠送给未来儿媳妇的,然后跟儿媳妇说,这是外婆给你婆婆准备的嫁妆。
“你说这超过七千就是七千啊,谁能证明?我怎么看都觉得不值这个价。”房东拿着吊坠端详。
“中央的那颗蓝宝石色泽晶莹剔透,像这种品相如果裂痕比较少的话,一克拉在六千左右,你手上的这条起码1。3克拉,而链条是18K白金,加起来价格在八千到一万之间。”
房东转过头去看着说话的那人,皱眉:“你又是什么人,这里有你什么事?”
宋宁这才想起来企业家是跟着自己一起过来的,真是为难他了,被迫看了这么一场无聊的闹剧。
企业家拿出名片,递给房东。
“晋氏珠宝集团董事,中国珠宝业协会名誉会员,晋旭尧?”房东看了名片再看看企业家,寻思着这人是不是假的。
晋旭尧说:“上面有我公司的电话、地址,随时欢迎你来咨询。”
房东把名片收进裤兜,横了他们一眼:“我当然会去查,如果这东西不值这个价,我绝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宋宁说:“放心,你知道我学校,我能跑得了吗?”
说到这里,房东终于哼哼着默认了。
宋宁礼貌地笑了:“于是现在火灾的钱算清了是吗?”
房东不解地看着她往屋里走,愣了一会跟过去,却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
第5章 玻璃扎过还会痛
只看到宋宁像发疯了一样砸着屋里的东西,杯碗瓢盆无一幸免都乒乒乓乓地被摔下。
房东惊叫了起来:“你神经病啊,快停手……”
一只花瓶在离她脚三米的地方砸碎,房东只能退后,不敢靠近,就这样惊叫着看着宋宁不停地砸。
邻居也围上来不少,议论声不堪入耳。
半个小时后,宋宁已经差不多把屋里能砸的用具都砸完了。她转过头,长发有点乱,手上划开了几道口子,依旧用礼貌的笑容淡淡地说:“除去我买的东西,碎的这些加起来应该够我那条吊坠的价格了。房东太太,记住你说的话,没爹的孩子没教养,所以,永远别惹没爹的孩子!”
一字一顿,铿锵有力。
说完她从一堆碎片废墟和指责声里缓缓走了出去。
出了门,她腿一软差点倒在地上,扶着墙吐出一口浊气,她原以为自己已经锻造成金刚不坏之身了,但怎么可能?听到房东说宋朝是“没爹的孩子没教养”的时候,她的心就像是被玻璃碎片扎过,依旧是痛的。
这个时候一道黑色的身影从她眼前飘过,她还没注意到,就听见屋里头再度传来房东的惊叫声:“小子,干什么!这是你妈给我,快还给我!”
宋宁下意识地直起身,看到宋朝从里面冲出来,手里拿着那条吊坠。他一下子冲进宋宁面前,有那么三秒钟没说话,然后眼泪刷得一下出来了:“干嘛把外婆的遗物给别人,愚蠢的女人,你只有这东西了!”
宋朝这孩子五岁了,从出生的时候哭了几场,出生之后因为没奶吃饿哭了几场,从他开始用滴溜溜的眼睛打量宋宁之后,他就没哭过。就算被骂被欺负,他也很硬气地没掉一滴泪。可是今天,因为一个首饰,他哭了,哭得那样委屈。
宋宁的心都被哭化了,但还是狠了狠心,掰开他的手指把吊坠夺过来。
她转身的时候,宋朝抱住她的大腿死死不放手,哭着喊:“宋宁不要,不要,不能卖了,你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宋宁想:这傻孩子,我不是还有你这宝贝儿吗,死气沉沉的东西怎么比得上人珍贵呢?今晚上看老娘不好好给你说道说道。
她拖着一条腿把东西再度交到房东手上,道歉之后拎着孩子走了。
怀里的宋朝终于安静了,宋宁拍了拍他的脑袋说:“帅哥,我们晚上去乡下,跟太婆一起住,你不是说喜欢乡下吗,那里有秋千可以荡还有好多小朋友。”
宋朝没有反驳,大约是默认了。
这时候蓉蓉抽着鼻子跑过来了,一只脚还是光着的,她愧疚地说:“我就是进去洗个脸,不知道这小子什么时候溜出来了。他没闯祸吧?”
宋宁笑了:“哪里没有啊,抢了人家东西都成小强盗了,还好他娘我一把掐灭了他邪恶的幼苗。”
宋朝一下挣脱她的怀抱,冷冷地看着宋宁,冷冷地说:“宋宁,我恨你。”说完,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楚蓉蓉看了宋宁一眼,不知道该怎么办。
宋宁说:“蓉蓉,帮我追上那小子然后狠狠打他屁股。”
蓉蓉点头,脱了另一只拖鞋,大喊着“宋朝等等我”跑过去了。
宋宁这时候一瘸一拐地摸到小区的凳子上坐下,她脱掉鞋子,才发现脚底板上扎了好几块玻璃,之前没发觉,刚才抱着宋朝的时候真是痛死了。
“还能走吗?”
宋宁抬起头,笑得无奈:“大约是不能了。晋先生,今天实在对不起,你肯定觉得莫名其妙,我只能改天再跟你说明了,现在……”
她想说的是请企业家自己回酒店,但目光却注意到企业家手里正扯着他们母子俩的三只行李箱,顿感自己这丢三落四的性格真是太坑爹了。
企业家把行李交给她,说:“在这里等着别走。”
宋宁还没反应过来,企业家就走开打电话去了。宋宁无奈地想,他应该是跟导师报告今天遭遇到的莫名其妙的事件,哎,解释的对象又多了一个。
何其可悲,这会儿她多么想找到一个安静的地方和宋朝一起躺会儿,可惜宋朝说了“我恨你”之后不知跑哪里去了,而那个安静的能住的地方也没有着落,难道真要到乡下和外婆一起住吗?
外婆住在乡下的疗养院,老房子空着倒是可以住,但是从乡下到学校就要两个多小时车程,还不包括等车的时间,想到每天早上得五点起从家里出发,然后总共要在车上度过四五个小时,她的头好痛。最头痛的是,宋朝这小子还晕车,每次带他去外婆家,他那张小脸都惨白惨白的,躺在床上大半天才能恢复生龙活虎的状态。这以后不得每天都成了软脚虾,可怜的宋朝。
她的思绪被脚步声打断。企业家在她身边坐下,手里多了一只塑料袋子,上面写着“XX药店”。
当企业家抓住她的脚涂药膏的时候,她整个人的震惊了: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如此雪中送炭的陌生人!
这个叫晋旭尧的企业家是真的跟宋宁生活在一个时代里的吗?在这个老人跌倒也没人敢扶,担心反而被诬告为肇事者的黑白颠倒的时代里吗?宋宁深刻地猜想,也许他是外星人派来拯救地球的好人。
不过好人晋旭尧把玻璃渣剔出来的时候下手可不轻,疼得宋宁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用带波浪形的声音说:“晋先生,会弄脏您尊贵的手的,还是我自己来吧。”
晋旭尧没有理会她,继续用力地专心致志地剔玻璃。
他问:“疼吗?”
宋宁点头:“十分疼。”
他说:“是你自找的。”
宋宁点头:“对,您说的非常对。”
企业家抬起头,用“你真是无可救药”的眼神看着她。
宋宁不为所动地偏过头去,虽然企业家同志助人为乐的精神非常值得肯定和赞扬,但他毕竟是外人,没有资格评断什么。
意识到自己说的方式有问题,晋旭尧说:“母亲的遗物不该这么轻易给出去。”
宋宁看着他:“那么您觉得我该怎么办?”
“跟房东商量宽限几天,然后努力筹钱。”晋旭尧说完就听到了笑声。
“晋先生真是高见,不过您知不知道有时候几千块能压死人的,不过像您这样的大企业家大资本家大约是不会了解的。”
说完宋宁就后悔了,企业家并没有做错什么,这么把气撒在他身上着实不公平。
“对不起。”
“对不起。”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宋宁看着和自己同时道歉的企业家,看着看着笑了。
晋旭尧继续帮她涂药,下手轻柔了很多。
寂静里,宋宁淡淡地开口:“那条吊坠是爸爸送给妈妈的十周年纪念物,那时候我还小,吵着要。妈妈说,宁宁,这就是你的嫁妆,妈妈先帮你保管几年好不好?她是江南女子,吴侬软语,柔柔地说来特别好听。”她抽了一下鼻子,“其实还真舍不得把东西这么给人,但是如果妈妈还在的话一定能理解,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宋朝比那条吊坠重要多了。”
站在不远处的宋朝默默地擦掉眼泪,高声说:“宋宁,你这个笨女人,我们去太婆家啦!”
看到他平安回来,宋宁一颗心总算落了地,但还是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喊什么,我肚子饿,走不动。”
宋朝有点心疼这个蠢女人。
这时一道光照过来,一部黑色奔驰缓缓地在他们前面停下。
宋宁被车前灯照得头晕目眩,看着秦子峰从车上下来的时候更加地摸不着南北。
原来,那个“逃课的时候偏偏遇到老师点名”的定律是真的存在的,比如现在,一身狼狈的她正好被秦子峰撞见,好巧。
她还在想,秦子峰他妈会不会也尾随在后,然后在某个非常关键的时刻冲出来指着自己的鼻子说:你这个不要脸的又来道德绑架我儿子了。那样就更巧了。
秦子峰走过来,脸色不大好,他抱住宋朝就往车子里去。
宋朝挣扎:“放我下来!”
宋宁坐在凳子上看着,半天才反应过来说:“学长,不用麻烦你送我们了,再说我们的新房子你也不知道。”
秦子峰把宋朝塞进车后座,关上车门定定地看她:“我前几天就跟你说过搬到我那里去,今天要不是我打电话给楚蓉蓉,你还打算瞒我多久?”
宋宁亲切和蔼地看了躲在一旁的楚蓉蓉一眼,后者正异常无辜地眨眼,眼神里反馈着忏悔的信息。
宋宁笑了笑:“哎,学长,你真误会了。我是真的找到房子了。”她拉住身旁企业家的手臂,“多亏这位好心的晋先生帮忙。”
宋宁求助地望着企业家:好人,这个时候就靠你了。
企业家那三秒的沉默让人心跳加速,他起身朝秦子峰走过去的那十几秒更加让人觉得事态不妙。
但是企业家打开车门抱着宋朝出来,对秦子峰说:“接我们的车子一会就来。”
秦子峰抓住他的手:“请问您是?”
“他是我爸爸。”宋朝抢先一步,双手攀上企业家的脖子。
宋宁的这颗心遭遇了过山车。
第6章 丑闻绯闻满天飞
宋朝的爸爸,这是个很有爆炸力的话题。
记得入D大的第一年,宋宁在学长之间还是比较有人气的。比如说学生会竞选的时候,面试官是秘书部的资深学长,问她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妹子是吃什么长大的,皮肤真好。于是皮肤真好的宋宁以微弱的优势战胜皮肤不好的另外一妹子进了秘书部。
不过到了第二年,因为外婆身体状况急转直下,无法独自带着宋朝,宋宁退了学校宿舍,搬出来照顾外婆和宋朝,而学校里也传出她有一个两岁孩子的事实。像是炸弹落在D大,熟悉的不熟悉的同学、老师都来“关心”她的情况。
宋宁还记得当时一进校门就能听到的问题是“听说你有一个儿子”,通常她都会点头,礼貌地回一句:“是的,他两岁了。”
“那么孩子的爸爸到底是谁啊?”对此,宋宁沉默了。
沉默之中的潜藏的秘密和背后的故事让人欲罢不能。继与学生会会长秦子峰共舞之后,宋宁的人气得到了二度爆发,而且是指数爆发。
可见,丑闻比绯闻更能戳中公众的兴趣点。
一时间全校人都认识了她,校园新闻记者也有意专门为她开一个专题报道,介绍一个未婚妈妈励志而又艰辛的故事。
当然,学长们也终于明白自己是多么的有眼不识泰山,宋宁哪里清纯了?清纯的妹子能在上大学之前就生了一个孩子吗?进而对她表示“敬而远之”的态度。
楚蓉蓉就是那个时期进校门的新妹纸,在听说了宋宁的“光荣事迹”之后,顶住流言蜚语,霸气异常地为宋宁站台。她有一个很威武雄壮的言论:你们这么想知道孩子的爹,我告诉你们,那就是我!
也就是在那段时间,宋宁和宋朝他爹——楚蓉蓉的友谊迅速升温。
当然这样挺她的异类还有她怎么也想不到的秦子峰和艾琳娜。
会长大人果然不是一般人,当他力排众议,甚至说服各位老师把宋宁留在秘书部的时候,宋宁对他的欣赏简直如洪水般泛滥,一颗少女心沦陷成了泡沫渣渣。
在这几个人的保驾护航之下,再加上宋宁本身所具有的无限粗大的神经和强悍的遗忘能力,她顺利地在D大苟延残喘存活至今。
好在公众舆论具有时效性,在消息爆发的数月之后,大家的注意力也开始疲软,转投其他劲爆话题上去了,比如说会长秦子峰和校花艾琳娜的恋情。
而此刻宋朝提出的“爸爸论”虽比不上当时轰动,好歹也让在场的所有人惊得不知今夕何夕。
楚蓉蓉凑到宋宁身边弱弱地问:“真的假的?”
宋宁也凑过去弱弱地说:“我想应该是假的,不过也不确定。”
楚蓉蓉弱弱地惊叫:“God,这也行!”
好学长秦子峰原本是打算发挥同学爱来帮助解决住宿的问题的,没想到竟无意撞破了宋朝和父亲相认的一幕,当场也立在原地,由着企业家把孩子抱到孩子他妈身边。
然后就是另一部黑色奔驰的现身。巧不巧,和秦子峰是同一牌子的不同款式,看来两位的品位有共通之处。
企业家抱着孩子对宋宁说:“我们在车上等你,有事喊一声。”
楚蓉蓉目送企业家上车,然后再看着宋宁和秦子峰面对面站着,觉得自己插在中间不像话,匆匆撂下一句:“我妈喊我回家吃饭。”然后跑远了。
秦子峰酝酿了一会儿,笑了:“刚听到吓了一跳,差点以为是真的。”
宋宁把玩着衣角:“我也是。”
秦子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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