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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数难逃-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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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梅若男说着,关上水龙头的开关,反问:“你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
  “什么突然!”简碧柔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今天是你生日啊!你不会忘记今晚的生日party了吧?”
  梅若男闻言一怔——她还真的有点忘记了。
  但为了避免被简碧柔的指甲抓花脸,梅若男可不敢实话实说。她只背对着洗手台的镜子,睁着眼睛说瞎话:“我记得,我当然记得。”
  “那就好。”简碧柔应着,松了好大一口气,“那你快从郊区回来啦,party六点准时开始,你这个主角别迟到了。”
  梅若男看了看窗外突然阴沉的天空,点了点头,“好。”
  *
  梅若男平时没什么朋友,所以今晚的party,简碧柔特意叫了许多自己的朋友来助兴。
  其实对梅若男来说,办不办生日趴根本没什么差别,但是简碧柔真心待她,她不想让她失望。
  况且,她也不想再呆在这里。
  梅若男又在洗手间里呆了一会儿,便收拾好心情走了出去。
  可是走廊上已经没有李牧的身影。
  可能因为她在里面呆了太久,李牧已经找其他地方休息去了。梅若男琢磨着,便回包厢拿了外套,一个人离开了会所。
  她不想让蒋新亚和李牧知道,她今晚有一个生日party,所以即使这样很不礼貌,但她还是选择了不告而别。
  但是,直到梅若男穿过草坪,走到停车场,她才发现自己没有回市区的代步工具。
  叫简碧柔来接?那要怎么和她解释自己在如来山庄的状况?周远山的话……更没有可能。
  梅若男气馁地垮了肩膀——她决定一个人往来时的路走走,也许能遇上公交车站。                        
作者有话要说:章节已替换。可放心购买。

  ☆、第24章

作者有话要说:
PS:谢谢寒潮的霸王票!
  一直走了半个小时;梅若男才突然意识到;自己错估了如来山庄的高档程度。
  蒋新亚载她来的那一条路,是如来山庄的私人通道,除了拥有如来山庄贵宾证的车子;其他车子根本开不进来;更遑论公车了。
  况且,能来如来山庄消费的客人,又怎会没有一、两辆代步的好车?
  梅若男思考着;气馁地停在了路边。
  为了搭配那一身白色连衣裙;她今天特意穿了双裸色的细跟儿高跟鞋,这会儿走了半个小时的路;已是疲惫不堪。
  她休息了一会儿;抬头看了看天,发现已经乌云密布,似有一场大雪要下下来。
  不行,她得尽快找辆车子,不然就真的迟到了。
  梅若男想着,呵了口白气。她左右张望着,发现隔着密密的树林,私家通道的对面是一条城乡马路。
  从枝桠的缝隙间望过去,她看见马路除了私家车,也有城乡公车。
  梅若男瞬间觉得自己看到了希望。
  她拎着裙摆,翻过私人通道旁的翻护栏,就这样走进了那枝桠丛生的树林。
  *
  时间又过去半个小时,梅若男发现,她今天所犯的错误不只徒步离开如来山庄这一个。
  初春的枝干还没有抽芽,光秃秃地指向天空,梅若男穿着高跟鞋,小心避过那些长在低处的枝干与灌木丛。
  这时的天已经越来越黑,虽然没有树叶的遮挡,但是树与树之间的距离很密,梅若男不得不拿出手机来照明,才能看清脚下的情况。
  最要命的是,那城乡公路与这片树林的实际距离,远远超出她的想象。
  她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天空却终于下了雪,确切地说,应当是雨夹雪。零落的雪花夹杂着细密的雨珠,悉数落下来,打湿了梅若男的头发和裙摆。
  即便是内敛如她,也忍不住在心里重重骂了句脏话,然后加快了脚步。
  可就在梅若男猫着腰在树林间穿梭的时候,她手里的手机突然铃声大作,系统标配的铃声在静谧的树林里显得格外诡异,她吓了一大跳,不小心踢到脚下的一块大石头,整个人都扑向了前方。
  原本冻硬的土地因为雨水变得稀烂,梅若男摔了个狗吃屎,裙摆脏了不说,就连手里的手机也飞了出去。
  她痛呼一声。挣扎着想爬起来,无奈稍稍一动,左脚踝就传来钻心的疼。
  梅若男勉强坐起来,靠在最近的一棵树干上,发现自己的左脚踝已经整个肿起来。
  她抬头看了看天空,没有风的树林里,雨水直线而落。
  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用尽浑身力气喊道:“有没有人啊?救命啊!”
  但是,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树林里,回答她的只有稀落的鸟鸣。
  *
  不知过了多久,雨夹雪已经停了,梅若男却还呆在原地。
  她浑身湿透,哑着嗓子,几欲伸手去够不远处的手机,可惜都是徒劳。
  那银白色的滑盖手机就躺在那里,不知是不是进了水,自方才响过一次后,便不再有声响。
  脚踝已经疼得麻木,她气馁地把脸埋进自己的膝盖,心想这真是所谓的“不作死就不会死”。
  如果她不说谎,如果她不不告而别,如果她不自作聪明,也许她现在早已抵达了生日宴会。
  她辜负了简碧柔的信任,忽视了周远山的感情……这莫非是上天给她的惩罚?
  这样想着,梅若男的心里似乎好受了些。
  可就在她忏悔的时候,树林里终于出现一道白光,有一个她最熟悉的男声在歇斯底里地喊:“梅若男,梅若男!”
  梅若男一个激灵地抬起头,直到确定那不是错觉后,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喊道:“周远山,我在这里!”
  *
  直到周远山出现在梅若男的视线中,她一直悬在胸口的一块大石才终于落了地。
  树林里的光线很暗,但她硬是接着他手里的手电筒,看清了他的表情。
  周远山穿着黑色的三件套燕尾服,此刻正湿漉漉地贴在他身上,精心打理过的发型也被雨水淋塌了,刘海还在滴水。可就是这样的周远山,看在梅若男眼里却犹如天神。
  她呜咽一声,哭了出来。
  直到她的哭声传来,周远山才相信自己终于找到了她。
  “谢天谢地。”他说着,几个箭步上前,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他今早起床,便听张嫂说梅若男和蒋新亚一起出了门。他本不以为意,却还是在看到那个放在她床上的空无一物的礼盒时,慌了手脚。
  裙子她已经穿走,他的心里突然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可那时已临近中午,简碧柔一直夺命连环call他去酒吧彩排。
  一片混乱中,他硬是压下心中的不安,换好衣服,先去了三朝街。
  没想到,还是出了事情。
  Party六点准时开始,玫瑰和烟火通通备好,偏偏缺了女主角。
  他和简碧柔急得一直打梅若男的手机,偏偏一个都打不通。
  直到李牧给他来了电话,他才于第一时间冲出酒吧,驾车来到这里。
  天知道他和李牧,还有如来山庄的员工,在这附近找了她多久。
  就在别人都已经放弃,准备报警的时候,他还是坚持一个人进这片树林里。
  周远山庆幸着,心有余悸地将她架起来,说道:“你吓死我了。”
  梅若男攀在他肩上,刚想借助他的力量站起来,却还是被脚踝处的巨痛击败,她呻|吟一声,又倒了回去。
  “怎么了?”周远山问着,一脸担忧。
  “左脚……”梅若男痛得冷汗直流,“左脚扭到了。”
  周远山闻言,立刻拿着手电筒一阵查看,光线朦胧中,她的左脚踝已经肿得老高。
  他一边将她打横抱起来,一边说:“抱紧我。”
  梅若男连忙紧紧搂住他的脖颈,将脑袋埋在他胸口。
  他身上惯有的味道早已被雨水的气息盖过,可她闻着,仍觉得心安。
  她轻声地说:“周远山,对不起。”
  “傻瓜。”他抱着她,艰难地往私家通道走,语气里的宠溺却远多于责备。
  *
  当梅若男坐着周远山的白色宝马,回到如来山庄的会所门口时,就看见李牧一脸焦急地站在那里等待。
  他一看见车里的梅若男,便松了好大一口气,他正打算上前扶她,却被周远山不动声色地拦住。
  周远山说:“她受伤了,先找医生。”
  李牧神色不悦地抿着嘴,却未置一词,只脚步一旋,回头去找医生。
  看着李牧急速离去的背影,周远山抱着梅若男,对一旁的工作人员说道:“开一间VIP大房给我。”
  *
  会所的三楼,一半是美容院,一半是客房,周远山将梅若男抱进大房,放在干净整洁的大床,就要伸手去脱她的衣服。
  兔毛外套已经脱掉,梅若男见势,连忙死死护住领口,不住地朝他摇头。
  周远山一边压着心里发酵的情绪,一边耐心劝道:“让我看看你身上还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
  不知是不是脚踝的痛感太甚,梅若男暂时感受不到其他疼痛,面对周远山的担忧,她只忙着拒绝:“我们等医生来,好么?”
  她深知周远山的脾性,忍耐至此,已是极限,若是让他知道她还有其他伤口,火山估计就要爆发。
  “我很好,我没事。”梅若男讨好地握住他的手,柔声说,“你不要担心好不好?”
  此刻的周远山,已是气息粗重,脸色漆黑,连被她握住的手都在发抖。方才的如释重负已悉数散去,他的担忧早就全然化作盛怒。
  看着她浑身湿透的样子,他也顾不得自己的裤脚还在滴水,径直走进浴室拿了条大毛巾,将她包在里面。
  注意到她眼里的躲闪,周远山压下想狂吼的冲动,只问道:“能和我解释一下吗?”
  梅若男一愣,点了点头。
  “蒋姨,她今天一大早就带我出门……我不知道她会带我来这里见李牧。我想……她是要我和李牧结婚。我……着急去参加生日party,又不想李牧跟来,所以……所以就一个人跑了出来,谁知道……会滚到树林里去。”
  不知是冷,还是紧张,她说得有些语无伦次,但周远山还是听懂了。
  “我妈让你和李牧结婚?”他说着,语调僵硬,“那你呢?想嫁给他吗?”
  “我不想。”梅若男说着,似是受了惊吓,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周远山侧脸看她,就发现她把脑袋垂在胸口,一副委屈的样子,心中的怒火好似被泼了盆冷水,“吱”的一声全灭了。
  我不想。
  只这一句,便足以安抚他的情绪。
  周远山用浴巾擦了擦她的头发,忍不住哀叹:“下次再不买裙子送你了。”
  不知是不是巧合,每一次都被李牧看了去,裙子还真是他的魔咒。
  梅若男闻言一愣,颤抖地环住他的腰身。
  她的脸就埋在他的胸口,周远山仿佛能感受她脸颊羞红的温度,然后他便听见她微微发抖的声音。
  “没关系,”她说,“反正我穿给你看的时候,里面……里面什么都不穿。”
  周远山眉头微蹙,他以为自己听错了,正打算低头确认,却被突然传来的敲门声打断。
  梅若男则倏地松开了他的身体。
  周远山面色黑沉,却还是说了声“请进”。
  李牧推门进来,看到屋里的景象微微一愣,然后也是硬着声调说道:“医生来了。”

  ☆、第25章

  李牧请来的是个女军医;叫岳欣桐;穿着白大褂,表情很是柔和。
  她走进大房,看了看梅若男的脚上;就对周远山和李牧说道:“麻烦两位男士到外面等一下。”
  医生深夜赶来;实属不易,周远山和李牧虽然担心,但还都是乖乖地退了出去;关好房门。
  客房走廊的尽头是个弧形露台;周远山推开玻璃门走出去,就站在铜质雕花的围栏旁发呆。
  因为刚下过雨;户外的空气很好;他呼吸着,放松下来,只觉得所有的疲倦纷至沓来。
  他烦躁地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一包烟,却发现里头的香烟已全被雨水泡湿。
  正当周远山将香烟拧成一团的时候,面前突然出现一只递烟的手。
  他抬头,就看到李牧叼着烟,站在面前。
  周远山此刻急需宣泄的出口,于是也顾不上递烟的人是李牧,只接过烟,用火机点燃,深吸一口,再在烟雾缭绕中,可有可无地说了句“谢谢”。
  李牧却没接话,只是安静地站在他身边吞云吐雾。
  抽完一支烟,两人的情绪都平复不少。周远山将烟头熄灭,蹙眉叫了声:“李牧。”
  李牧的烟头还在指间,猩红的火光似要烫到手指,但他却不以为意,只调侃道:“你小时候都叫我牧哥的。”
  周远山是直截了当惯了,学不来李牧的虚以为蛇,他也不顾李牧调笑的语气,只双手抱胸,语气认真:“你上次来我家的时候,我就警告过你,离若男远一点。”
  “可是,”李牧闻言,一弹指,烟头便飞了出去,“我也没答应你啊。”
  李牧的烟头在空中划出一道短暂的火花,周远山倏地就记起酒吧天台上的烟火和玫瑰,终于急火攻心,一把扯过李牧的衣领,咬牙切齿道:“李牧,你别给脸不要脸。”
  李牧“嗤”的一声就笑了,眼见周远山的拳头就要挥到自己的脸上,他却仍是一派云淡风轻。
  “周远山,”他说,“你明知道,这件事你说了不算。”
  周远山再生气,也知道李牧说的是实话,他只觉得自己用尽了全力,却一拳打在棉花,好不气馁。
  “可是,若男她说……”他松了李牧的衣领,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说她不想嫁给你。”
  李牧听着,神色终于一凛,可沉默半晌后却还是冷笑:“这件事,她说了也不算。”
  周远山是个脾气急,闻言至此,终是忍无可忍,一挥拳就砸在李牧的左脸上,痛得李牧直接摔在地上。
  “李牧!”周远山冲他吼着,“我会让你知道,这件事到底谁说了算!”
  脸颊是火辣辣的疼,李牧擦了下嘴角,就发现西装袖口的红色血迹,他不怒反笑,正要说些什么,却被一个女声打断。
  岳欣桐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露台,看到这里混乱的场面,她倒也镇定,只冲周远山说道:“我替梅小姐检查完了,她的左脚只是扭到筋,没有伤到骨头。”
  听到梅若男的伤情,周远山哪里还顾得上李牧。只见他急匆匆地走到医生面前,神色紧张:“那其他地方呢?她还没有其他地方受伤?”
  “没有。”女军医说着,摇了摇头,“我给她开了一些舒筋活血的膏药,每天记得按时上药,坐卧休息几天,马上就会好的。”
  周远山听完,终于放下心来,由衷地说了句“谢谢”。
  女军医微微一笑,又看了眼李牧,表情淡淡:“看来,我还要再开点止血化瘀的药。”
  周远山一愣,没有听懂,而李牧已经从地上站起来,他接过岳欣桐手里的医药箱,说道:“我送你回去。”
  *
  李牧送医生走了,周远山则急切地走回走廊,一把推开大房的房门。
  “梅若男!”他唤着,就往里走,却在卧室门口愣住。
  周远山抬头,就看到梅若男正立在衣柜前,翘着受伤的左脚,去够衣柜上层的浴袍。
  为了方便医生检查,她身上的湿衣服都脱了,此刻只着一套白色的内衣裤。衣柜距离大床有点距离,她腿脚不方便,只能一蹦一跳地走到衣柜前,不知道是不是动作过于剧烈,内衣肩带恰好滑下来。
  他脑袋“轰”的一下,有点蒙了。
  这边厢的梅若男,因为单脚立地,本就有些困难,看见突然出现的周远山,更是受了惊吓,惊呼一声,就要往后倒去。
  周远山反应过来,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她。
  梅若男就这样结结实实地落进他怀里。
  她光裸的皮肤贴在他的湿衣服上,立刻就起了鸡皮疙瘩,周远山看着,连忙把她放回床上。
  屁股一沾床,梅若男便连忙拉过被子将自己遮住,一脸羞红地瞪着周远山,“周远山,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的啊!?”
  “我有叫你啊,是你没听到。”周远山好笑地点了一下她的鼻头,就转身去拿浴袍。
  “再说了,”他将浴袍披在她头上,语气更加玩味,“你光着的时候,我都见多了,何况你现在还穿着内衣。”
  梅若男听着,只觉得脸上的温度都烧到了头顶,她一把推开周远山,披着浴袍,就要往浴室走。
  看她踉踉跄跄的样子,周远山连忙扶住她,问道:“你要干嘛?”
  “洗澡啊。”她没好气地应着,硬是把到嘴边的“老流氓”咽了下去。
  “又在骂我?”周远山问着,一把将她抱起来。
  梅若男尖叫一声,紧忙攀住他的肩膀,“周远山,你干嘛?”
  “帮你洗澡啊。”他说着,就用脚踢开浴室的房门,将梅若男抱了进去。
  *
  浴室里有个宽敞的按摩浴缸,周远山拧开热水,就将她剥光了,放进去。
  梅若男羞得要死,无奈碍于脚伤,也只能老实地待在里面。
  热水漫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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