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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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赔偿。那天正好圣诞节,盛篆达一家三口在琴房小聚,盛海薇弹奏着旋律沉郁跳跃的《魔王》。那乐声刺激的凶手,发疯一样地杀了盛篆达和曹蓉。据凶手后来交待,他之所以没有对盛海薇动手,是因为她在目睹养父母被杀之后晕了过去,凶手在离开还是杀她灭口之间犹豫的时候,她又突然醒转过来。而她醒来之后竟然旁若无人地坐到了琴凳上,继续弹奏着那首乐曲,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凶手举起刀,却最终也没有下手。凶手供述说,他当时怕极了。那个女孩子让他浑身发毛,他恨不得让自己赶紧消失。于是,他逃走了。这事情很荒谬,一个连杀人都不怕的亡命之徒,却怕一个在死亡现场平静弹奏钢琴曲的少女。
案子了结了,盛海薇却无家可归。亲戚们正在为盛篆达的家产打着各种官司,即使她是第一继承人,但因年龄问题却需要有个监护人来替她管理这些财产。而让那些亲戚们跌破眼镜的是,看上去吃穿不尽、家道从容的盛篆达,实际上已经是债台高筑了。争抢家产的所谓亲人们一哄而散,本来还在争夺着盛海薇监护权的他们一个个抢着对她关上了大门。仿佛一夜之间,她从玉叶金柯变成了贫贱之草。
这一切她都不太清楚。她从警察的问询中、周围人的调查中、以前时不时来看望她的亲朋口中得知了自己的名字和经历。她叫盛海薇,是一场可怕的谋杀案的亲身经历者。这些本该意味着摘胆剜心的痛,于她来说却好像在听别人的故事。那个下着雪的阴冷夜晚发生的事被罩上了层层雾气,她怎么向里看去都看不见自己。最后,她不得不安慰自己,一定是别人搞错了。
盛海薇换了所寄宿高中念书,学费由盛篆达之父,也就她称作爷爷的人出资赞助,那是唯一愿意资助她的人。但爷爷身体太差,已经无力照顾她。她每周末都会去乡下的老房子看爷爷,然后坐两个小时的车跑到刑警队。
盛海薇念寄宿高中第一次回来那会儿,邵识钧简直认不出她。她穿一件靛蓝色校服衣裙,长长的发卷成了一个发髻,用蝴蝶图案的发夹别起,几缕不听话的发丝贴在额角,竟徒增了些妩媚。他初次觉得她不是个小女孩了,可她一张嘴说话还是那么的单纯。
那时候卫康就觉得盛海薇喜欢邵识钧,而且是打从心眼儿里喜欢。用卫康的话说,这姑娘被杀人犯吓傻了,脆弱的小心脏只容得下邵识钧。有时候她去找邵识钧不见人,就会缠着卫康问邵识钧到底去哪儿了。卫康拿她也没有办法,总是轻易地将邵副队长的行踪暴出。那时候正是邹涟朝邵识钧靠拢的初期阶段。可想而知,因为盛海薇这个存在,邹涟并没有把邵识钧拿下。
这样的日子,过了两年。在邵识钧眼里,盛海薇一直是无忧无虑的。因为她的内心自我保护机制造出了一个巨大的壳,包裹住了对往事应有的意识和恐惧,让她得以从那次地震般的事件影响余波中逃脱。有时候,遗忘是最好的良药。但当遗忘都被遗忘的时候,就好像良药被剥除了糖衣,苦涩开始撞击着味觉……
暑假,盛海薇隔三差五就到邵识钧家串门。作为常客,她可以一进门就跑到冰箱里找冷饮,也可以趴在邵识钧的床上睡大觉。用她自己的话说,他们可是“铁哥们”了。虽然,邵识钧从来都没有承认过。但他宠她,这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那种宠法让卫康觉得邵识钧的脑子一定也出问题了。
那天的蝉鸣让人尤为心神不宁。盛海薇斜卧在邵识钧家的客厅沙发上,一边吃着薯片一边看着让人昏昏欲睡的电视节目。门声响动,邵识钧和邹涟一同走了进来。
“识钧,你累了一天了,休息一下吧,我下厨去了。”邹涟的声调本是欢快的,当她看到沙发上的女子时,眉目僵了僵,笑道:“丫头,你在这儿呢?快来下厨帮忙。”
盛海薇点点头,光着脚奔了过去。她知道邹涟追邵识钧追的紧,也知道那两人之间微妙的关系,更知道邵识钧根本不喜欢邹涟。正因如此,她对邹涟没什么恶感。可以说,在那段时光里,邵识钧是她一切安全感的源头,是她一切依赖的导向之处。是于她来说最重要最重要的人。如果有人要把邵识钧抢走,她会恨不得冲上去跟那人拼命。所幸,她很清楚地知道,邹涟可不是那个能抢走邵识钧的人。
“又光脚!”邵识钧看着小兔子一样蹦蹦跳跳在自己面前经过的盛海薇,训斥似地在她的背上轻拍了一下,眼里却柔和无限。
“我喜欢,咧……”盛海薇拜拜脑袋,还做了个鬼脸。
这一幕看在邹涟的眼里,尤为刺眼。
厨房,邹涟摘菜、切菜,盛海薇只能做些简单的打下手的工作。邹涟突然说:“来来,今天姐姐教教你怎么切芹菜吧。这很简单的。”
盛海薇不想学,就耸耸肩,没有做声。她不是懒,只是一直对尖锐的刀器有种莫名的恶感。
“识钧最喜欢吃芹菜了。他要是知道这菜是你切的,得多开心啊。”邹涟的声音轻柔而动听,完全钻进了盛海薇的心里。
鬼使神差地,她的手拿在了刀把上。邹涟一边讲解着切菜的技法,一边热心地手把手教她。邹涟的手一用劲,迫使盛海薇不得不切下第一刀、第二刀……邹涟的手下力越来越迅速,盛海薇却有些跟不上了。她心跳加速,天旋地转,有些模糊的影子在眼前飞窜,而那该死的蝉鸣好像啃咬着她耳朵的小虫子,让她濒临崩溃。
耳朵深处的血,在沸腾……
盛海薇闭上眼一刀切下去,指尖乍红。邹涟吓得喊了出来。邵识钧闻声冲进厨房,邹涟连连道歉直说是自己没照顾好盛海薇。而盛海薇双眼直楞地望着手上的血,那红色的液体滴落在洁白的菜板上,晕染开来,如同想要汇入汪洋大海的河流,正在寻找着前进的路。
“小薇,你怎么了?”邵识钧察觉到盛海薇的异常,凝眸问着。
盛海薇的眼角,挂着一颗泪,那泪水滴落而下,与血水溶于一处。不知道为何,血好像更红了。她举起染血的手指,泪眼婆娑:“邵识钧,真疼啊。”
“笨蛋,这有什么好疼的?”邵识钧接过邹涟找来的消毒剂和纱布,不由分说地帮盛海薇处理起伤口。他耐心地包扎着,还特意给她系上了一个蝴蝶结,似乎是为了逗她一笑:“看,这样好不好看?别哭了,再哭我就给你吃苦瓜。”她最讨厌吃苦瓜了,所以每次用这个威胁都相当有效。
她却没有立刻收住泪,而是哭的更让人难以不为之动容。那些泪水就像是随风摇动的海棠树落下的花,邵识钧干脆伸手将她的泪擦干抹净,佯装不耐烦地说:“你到底在哭什么啊?这点小事就哭个没完?还说什么以后也要当警察?”
“我不想……当警察了。”盛海薇的声音卑微而颤抖,望着他的眼睛充满了绝望。
那一刻,邵识钧察觉到了什么。那眼神是太可怕的讯号。相识这些日子,她从未表现出如此的痛彻心扉、伤痛欲绝。
盛海薇跑出邵识钧家,一个人走在车水马龙和人潮息壤间,光着脚。夏日的柏油马路蓄积了大量的热能,仿佛只是为了给这个不自量力的血肉之躯一点颜色瞧瞧。周遭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在看她,她却感觉不到。她像是被狂风吹得四处乱飞的蝶,没有方向。
邵识钧本该在第一时间拦住她的,邹涟却莫名其妙地拉住他,说什么小女孩闹情绪就由着她去吧。邵识钧是不会由着盛海薇去的,他不放心。他举步如飞地追出来,看到了灰心槁形的少女在街上游逛,看到她本是细嫩却正在折磨的□的脚。
他冲上去按住她的肩头,强迫她直视自己的双眼,敛眸道:“你记起来了?”
她别过头去,眼神里没有一丝生气。
“告诉我,你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他抬起她的下颚,声音中透着难以磨灭的威严。
她吃吃地望着邵识钧,泪水忍不住再次留下来。压抑着的各种情绪如同骨鲠在喉,终究还是要释放。她投入他的怀里,放声哭了出来。她的哭声仿佛刀一般锋利的冰片,划破了邵识钧的心。他能做的,只有抱紧她,再抱紧她。如果可能,他愿付出一切大家让她永远都不要召唤回这恐怖的回忆。如果可以,他这辈子一定都不会让她再遭受那些可怕的事情。
“爸爸——妈妈——啊——”
盛海薇的每一句哭喊都扎在他的心里,让他也随着她一起痛不欲生。
那天她哭了很久很久,直到累的喉咙沙哑。他横抱着她回了家。一直等在那里的邹涟虽然心心中怏怏不乐,嘴上却都是些安慰和抱歉的话。但她终究只是个女人,一个普通的女人,一个喜欢邵识钧喜欢了很久的女人。看着邵识钧把那个脸哭花的女孩子抱进门的时候,邹涟握紧了拳。那天她下定决心,决不让这一幕再次上演,绝不。所谓打蛇打七寸,要想让盛海薇彻底离开邵识钧,她一定会找到最有效的方式。
四年后,明仁大学。邵识钧看见冲破人群的盛海薇,忽然觉得她就像回忆起养父母惨死那天般落魄。是什么让她这么难受?是因为要当众宣布和好朋友的绝交么?是因为她的世界又变成一个人了么?邵识钧静静地望着她,如同一只盘踞在暗处的兽,看着他一度以为最知心,后来又发现怎么也看不透的盛海薇……
当盛海薇距离他还不到一百米的时候,一双大手将她拉走了。邵识钧看得真真切切,拉走盛海薇的人是个学生摸样的俊逸青年。
阴暗之处,邵识钧微微眯起眸子,点燃了一根烟,神色森冷而暗郁。
作者有话要说:潜水会长胖的,噗……
撒花的姑娘会幸福地瘦瘦哦!
☆、【开往山顶上的车子里】
魏芒把盛海薇一路拉上了他的车。
他的玛莎拉蒂旁若无人地停在学校的景观道上,没有保安来管。在这个学校里,从来没有敢对他的行为提出异议。
“有必要么?”魏芒点燃一根烟,自顾自地抽起来。似乎并不担心身旁的女孩会因为呛着更破门而逃。
“随你怎么看。”盛海薇只想找个安静的角落。她并不在乎那些故作正义的声音。那些人本来就看她不顺眼,欺负她也没什么理由。自从邹涟来过学校一次之后,沈杭愈就好像有了最凌厉的武器一样。没事儿就要把她当“小三”恶批一顿。而冉然自然就被说成了“小三”的好友,一路货色。谢诗华不敢和冉然公开关系、后来干脆对冉然避而不见也正是出于这个原因。沈杭愈好像站上了道德制高点,每天都要开一次批判会。盛海薇住进了邵识钧家,冉然就成了替罪羔羊。为了不让好朋友难堪,也为了不连累别人,盛海薇只能和冉然断绝来往。而且她很清楚,这不是什么表面上佯装的假割席,而是真断交。只要她还和冉然有联系,那些人就一定会加倍地欺负冉然。
“这也太矛盾了。为了维护你们的友谊,而放弃你最好的朋友。你们女人真是让人搞不懂。”魏芒抬起线条姣好的下颚,冷睨着她,“其实你和那个冉然本来就不适合做朋友。她太笨了,没资格和你站在一起。”
“依你看来,谁适合?”
“当然是我。”
“对不起。你还不知道吧?我并不需要朋友。”
“所以,你需要老公?所以,你就去结婚了?”魏芒的声音突然有些激动。
盛海薇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本来还严肃冷郁的面庞突然有了些神采:“魏芒,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么?我有没有朋友,结没结婚,和你有半毛钱关系没有?前两天你还是大导演、皮条客,现在你打算当我的大管家了?”
魏芒吐了一口烟圈,并没有因为她的反问而急恼,“我没打算在你的人生中扮演什么角色。你也知道,我日子过得无聊的很,最大的爱好就是看戏。每次你都不让我失望,给我看有趣的好戏。而这次,你倒真是让人倒尽胃口。”
“那你说,我是青衣还是花旦?都唱过那几出?怎么也没见你打赏?”
“你本来是什么我不知道,现在你就是个小丑。”
“那我想请问一下,魏公子,是谁让我变成里外不是人的小丑,全校师生的公敌?沈杭愈小姐不共戴天的死敌?难道你要说,只因为我长着一张可憎的脸么?”这个问题的答案太明显,以至于盛海薇没什么连追问的兴趣都没有。若不是魏芒屡次做出一些奇怪的举动,沈杭愈也不会对她日益仇视。
那辆耀眼的车在夜色中狂奔。十几分钟后在环湖山路上停下来,盛海薇奔下车去狂吐不止。魏芒立在车门口,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她,讥笑道:“才结婚几天,这就有了?”
盛海薇觉得双腿仿佛失去了知觉,支撑身体的只有那零星一点意志。有些东西朝她狂奔而来,她难以抑制。她踉跄地朝着车子的反方向走去,直到手被魏芒抓住。
“上车吧。”魏芒的声音里透着些淡淡的无奈。
“我要回家。”坐在车上,她揉着太阳穴,虚弱地说。
“回家又有什么用呢?你没有朋友,你老公也不爱你。你生活很不幸,这是明摆着的事情。”
“是啊,一切都是明摆着的。”
魏芒带她去了山顶。那里上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要说什么都没有,那倒也不尽然。一架秋千安然卧在那里,好像是在召唤着谁,或什么。魏芒走向那架秋千,伸手一推,嘎吱嘎吱的声音响起。
两个人都沉默了很久,身体不舒服的她而干脆静静地蹲着。过了很久,仿佛星星都困了,魏芒开了口:“我以前特别喜欢来这里。这个以前到底是多久以前呢?那应该是从我刚懂事的时候算起吧。”
她没有搭话,茫然地望着地上昏黄的地面。突然开始好奇邵识钧此刻正在做什么。他会不会和他的小涟在一起呢?
“我五岁那年父母就离开了我。他们死于一场蓄谋已久的谋杀,凶手是我亲爱的舅舅。”
她抬起眸子,直直地望着他。
“我得到了父母的所有财产,当然是在那些贪婪地觊觎着我父母财产的所谓亲戚们的监护之下。成年之前,我给了他们些甜头,让他们以为可以从我的手中捞到一切,让他们以为我是个十足的笨蛋。而当我终于到了可以主宰一切的年龄的时候,我就毫不犹豫地将他们一脚蹬开,并且绝不让他们有任何能够反击的余地。”
“杀害我父母的,可是我的舅舅,所谓的亲人啊。所以,我从来不相信亲情这种抽象虚拟的东西。我父母的金钱,每一分每一厘都要用在我自己的身上,即使我要将钱扔进大西洋,那也是我自己的选择。我觉得这个样子痛快极了。你说呢?”
她还是不语,默默无言地站了起来,走到秋千边上,坐了上去。摇晃来,摇晃去,时间仿佛被赋予了穿梭的魔力。她惶惶忽忽地看见过去的自己,又清晰地看见了现在的魏芒。
“我看过有关你的新闻,很震撼。”魏芒笑了笑,突又补充道:“我知道很多报纸上没有写的事,包括那个凶手没有杀你的原因。我认识一个无聊的作家,他喜欢记录死刑犯们的最后告白。你可知道,你成为了一个死刑犯的噩梦?你的脸,你的样子是竟然让人一个杀人狂魔夜不能寐?当我读到那个无聊作家的这个故事的时候,我突然觉得也不那么无聊了。”
她优哉游哉地晃着秋千,缓缓地说:“这不是从另一个角度更证明了你的无聊么?”
突然间,秋千被人强制停住了。魏芒就站在她的身后,抱住了她。颊贴着颊,他的声音笑意盎然:“你——怎么就让我遇到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这算不算男配的第一次正面亮相啊?
魏公子之前的戏份真少啊,加戏加戏。
☆、【结婚都是因为爱?】
她愣住,一动不动地说:“魏芒,这么玩很有意思吧?看来我真是你奢华生活的调剂品。我要不要考虑收费?”
“我有的是钱,但我不蠢。我知道很多东西钱买不来。比如让你正正经经地看我一眼。”他紧紧地抱着她,气息圈绕在她的头顶,仿佛想要点燃一团火似的。
“这么说起来,我以前看你的时候都不太正经?”盛海薇讪笑着问,却已经对他的举动感到不舒服。她轻微地扭动了一下,正寻求适当的角度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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