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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姜江跟陈思思的关系就很一般，再经过这件事，两人势如水火，当然，这都是陈思思单方面对姜江。
　　下午四节课过去后，学生们都回去吃饭。
　　初三学生是有晚自习的，有的时候是老师讲课，有的时候是自己自习。
　　姜江之前因为要帮店里忙，从来都没有上过晚自习。
　　陡然上一次，她还有点新奇。
　　晚饭照例是在学校吃，姜江又去小卖部买了两个包子，再加上中午剩下的那个，也足够了。
　　路远也跟中午一样，还是家里人来送的饭。他看到姜江回来，又问了一句，“你也上晚自习？”
　　姜江点头。
　　“光吃包子？”
　　姜江又点点头。
　　“怎么不去食堂吃？”
　　“我没饭卡。”
　　“可以办一个，方便点。”
　　姜江敛眉，没说话。路远以为姜江是不想跟他说了，便笑了笑转回了身。
　　等路远开始吃饭了，姜江小声说道，“我爸妈忘记给我钱了。”
　　像是在说服自己。
　　路远夹菜的动作顿了顿，很快又恢复。
　　姜江以为她声音足够小，但路远还是听到了。
　　下午休息的时间并不长，李晓萱回家吃完饭再来学校时，已经临近上课了，两人就没有继续补习。
　　今天晚自习是英语老师带，上了一节半课后，英语老师让大家自习。
　　姜江拿了作业出来写，除了数学她开窍了点外，别的科目还是很糟糕。
　　等八点多将近九点的时候，晚自习结束，学生们立即一股脑地往外冲。
　　住宿生比较方便，宿舍就在学校，走点路就到了。
　　走读生都是有家长来接的，姜江到校门口的时候，外面挤了不少家长，她还在里面看到了李晓萱的妈妈。
　　姜江没过去跟李晓萱妈妈打招呼，从边上走了出去。
　　已经不早了，城市里安静了不少。马路两边路灯闪烁着微弱的亮光，其中还有不少是坏的，环境更显黑暗。
　　这么晚、这么黑，家长一般都是要来接的，不然小孩一个人走夜路也不安全。
　　只有姜江形单影只，一个人背着书包走在路上，两只手紧紧地抓着书包带子。
　　一周的时间很快过去，白天有李晓萱帮姜江补习，晚上有系统里的老师补习，姜江的成绩日益可见地提升。
　　临近中考，各科目能教完的都已经教完了，现在就是做题考试，反复练习的阶段。
　　三天一小考，两天一大考的，一周的时间里，姜江考了好几场小试，每次考完试卷发下来，她的分数都在上涨。
　　从一开始的58分，到后来的89分，再到103分，最后是110分。
　　姜江的进步，让一直关注着她的同学们都感到惊讶。
　　原来姜江真的不只是说说，她真的在进步！
　　但是即便如此，谁也不相信她能考得过路远。毕竟只有一周的时间去学习，没有人相信姜江能有那么大的进步。
　　陈思思每每看到姜江试卷上的分数，都少不了冷嘲热讽的一顿。
　　“你还真以为自己随便努力一下就能考得过路远？”
　　“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就算你再努力，你也考不过路远！”
　　虽然陈思思不相信姜江能考得过路远，但姜江的进步让她格外有危机感。连带着她，也开始自主性地学习起来。
　　……
　　姜江不跟陈思思争论，视线从来就没有离开书本，因为她知道，只有结果才能让陈思思闭嘴。
　　周一很快就到来，经过周末两天知识整合学习，姜江能感受到，自己的水平再次提升。
　　晚上睡觉时，梦里的老师也给她做了不少卷子，一开始分数都只在110分以上，后来老师对她的弱项进行了专门的训练，等克服了自己的弱项之后，姜江几乎全拿的满分。
　　姜江现在对自己非常有信心，只要考试的时候细心点，想拿满分不难！
　　周一的考试是月考，全年级都是打散了坐的，姜江拿着自己的编号找到了自己位置。
　　座位是按照成绩排的，姜江成绩差，所在班级非常靠后。
　　姜江在自己的位置坐下没多久，陈思思便拎着包过来了，坐在了姜江的前面。
　　两人上次月考成绩差不多，所以分在了一起。
　　看到姜江，陈思思笑了一声，“姜江，一会儿就是数学考试了，估计下午语文考完就能知道成绩，你紧张吗？”
　　“我紧张什么？”姜江手里转着笔，系统老师说她已经完全掌握了初中的知识，只要正常发挥，拿到满分绝不困难。
　　“毕竟你要考赢路远啊！不然你就要在班级里大念三声自己是笨猪！”陈思思陡然提高声音。
　　班级里本来在聊天的众人闻言立即朝两人望过来。
　　“陈思思，你说什么呢？考赢路远？她？”
　　“就她也能考赢路远？做梦吧？坐在这里的人居然还想考赢路远？”
　　“那她肯定要大喊自己是猪了吧，在哪里喊啊，我可以去围观吗？”
　　……
　　所有人都觉得姜江是异想天开，虽然不认识姜江，但姜江坐在这个班级，就已经说明了，她成绩不行。


第7章　
　　“考试了，东西都交上来吧。”
　　学生们还在议论纷纷时，两名老师夹带着卷子进来，学生们立马停止了议论，姜江这才呼出一口气。
　　陈思思是故意把事情闹大，想让所有人看她笑话。如果她没有系统的话，她绝对会被所有人嗤笑。
　　还好她有系统，姜江捏着手里的笔，不论如何，这次考试她一定要考好！
　　学生们将书包都交到了讲台上。实际上，因为成绩差，这个考场的学生并没有几个带书包的，很多都是拿着一支笔过来的。
　　两位老师随后将试卷分发下去，但禁止同学们动笔。
　　姜江捧着卷子前后扫了一遍，难度比平时的要大些，但她没有看到不会解的题。
　　她只要细心点，这次考试就稳了。
　　考试铃声一打响，讲台前的老师才吩咐同学们可以动笔了。
　　姜江握着笔，深呼吸了两下，让有些烦躁的心逐渐沉淀下来，才开始审题作答。
　　选择题多是基础题，但这次考试有难度，后面几道选择题计算并不简单，甚至还有一些小坑。
　　在针对训练之前，这样的坑姜江很容易踩中，好在在系统老师的帮助下，她都克服了。
　　等姜江把十道选择题做完，之间过去了三十分钟。
　　相较她的沉稳计算，考场上其他同学则是抓耳挠腮了。
　　这些人成绩本就差，只靠基础题拿分，现在倒好，难度上去了，连基础题他们都做不会。
　　姜江甚至听到了有人摔笔的声音。
　　她又看了一眼前排的陈思思，陈思思的状态也没有比其他人好很多，身体动个不停，可想而知她有多焦躁。
　　按照陈思思以往的水平，她这次恐怕连57分都保不住了。
　　填空题的难度更大，从第一小题开始，难度就显而易见地增强。
　　姜江将心态放平稳，再次在草稿上计算起来。
　　八道填空题做完，又是半小时过去，因为计算难度大，姜江怕自己有哪里做错了，把每个计算过程清清楚楚地写在了草稿纸上，也方便一会儿检查。
　　期间监考老师巡视到这里，见姜江不同于其他学生，还多看了两眼。
　　最后是应用题，一共八道。
　　前四道难度不大，姜江花了十分钟写完，后四道难度上来了，姜江的速度也慢了下来。尤其是最后两道，光是两道题，就花了姜江二十分钟。
　　现是在草稿纸上写一遍，确定无误后，才誊抄到试卷上。
　　等她将全部题目做完，离考试结束还有二十分钟，速度比她前两天在梦中考试慢了很多。
　　考场上已经走了大半学生，这种考试难度，考场上的学生基本是做不了多少的，与其在这里虚耗时间，还不如早点交卷出去玩耍。
　　还有小半学生没走，但也都双眼放空地望着某一点，或是趴着睡觉，反正做题是不会做的。
　　姜江只看了两眼，当作休息，然后视线很快又落回了卷子上，她要趁还有点时间再检查检查。
　　解题步骤都在草稿纸上，检查起来也方便，就是计算过程得再算一遍。
　　不大的草稿纸上，被姜江写的密密麻麻，实在是写不下了，姜江才停手。
　　铃声也同时打响，监考老师让大家停手，将卷子交上去。
　　陈思思一直没有走，闻言立即回头朝姜江的卷子上看了一眼，看到姜江密密麻麻的卷子，有点不可置信。
　　“你都写出来了？”
　　“嗯。”
　　“你都会做？”
　　“嗯。”
　　“怎么可能？！”陈思思惊道。
　　但很快她又收敛了情绪，“怕是乱做的吧！”
　　她知道姜江最近的进步，但她才不相信，姜江会做完整张卷子呢！
　　这才一个星期，姜江又不是怪物，成绩说提升就提升！
　　而且路远肯定又是满分，姜江想超过路远就得也考满分，这根本就不可能。
　　但即便这样想，她心里还是对姜江的进步感到嫉妒。
　　姜江将卷子交了上去，然后又回到座位上，一会儿还有一场考试，再加上下午两场，所有的考试就算完了。
　　——
　　“路远，数学最后两题你做出来了吗？”
　　一号考场上，李晓萱鼓足了勇气朝自己前面的路远问道。
　　上次考试她考的不理想，年纪第五，所以这次她坐在第一名路远的后面，不过也挺好的，她能写一会儿再看看路远的背影。
　　路远闻言回头，“最后一题最后一小问只写了过程，没有算出来。”
　　李晓萱闻言松下一口气，路远数学成绩在全年级都是最好的，连他都没有做出来。
　　“那倒数第二题答案是多少？”
　　“…2。”
　　李晓萱拍拍胸口，“那我对了。”
　　最后一道题她就只做了前两问问，后面两个问实在太难了，她做不出来。
　　不过她做不出来，其他人应该也做不出来。
　　路远冲她笑了笑，“这次试卷难度太大了。”
　　可不是，整个一号考场的人都在嚎叫，这个考场的人都是尖子生，难度他们都能感受得到。不像姜江那个考场的学生，难不难他们不知道，反正都是做不出来。
　　两人又对了其他的答案，李晓萱才放下心来，选择填空题的答案她跟路远都一样。
　　——
　　一天的考试完毕，所有学生都觉得自己去掉了半条命。但即便如此，他们晚上还要上晚自习。
　　姜江又去买了四个包子，中午她买了四个，都吃完了。
　　大概是学习强度大，消耗的也多，所以她最近挺能吃的。
　　不过即便如此，她还是肉眼可见的瘦了。
　　天气渐暖，姜江只穿了一件长袖，因为瘦，整件衣服都空空荡荡的。
　　回来的时候，路远已经吃上饭了，他见姜江又在啃包子，没忍住开口。
　　“你怎么又吃包子？”都吃了一个星期了，也不腻？
　　姜江有点不好意思，冲路远笑了笑。
　　“你家不远，可以回家吃吧？”
　　“现在店里生意忙，回去也没得吃。”姜江解释。
　　对于姜江家的情况，路远是听说过一些的，之前她不上晚自习，就被陈思思科普了一番。当时他还觉得不可思议，还有家庭一点都不重视小孩学习的。
　　现在他知道了，姜江在家大概是不受宠。
　　吃完包子，姜江在桌子上趴着，这一阶段的数学学习算是结束了，等考试成绩出来，姜江就知道自己有没有完成系统发出的任务了。
　　任务没有完成会被惩罚，完成了就会进行下一个任务。
　　惩罚姜江也问过，是电击，光是想想，姜江就觉得浑身发麻。
　　系统，你知道我数学考的怎么样吗？
　　——知道了，成绩已经出来了。
　　姜江闻言，一下子就坐起来了。
　　那我考了多少？
　　——先不告诉你。
　　……
　　为什么？
　　——给你一点准备的时间。
　　姜江心感不妙，难道她没有考好？她要不要跟路远对对答案？这样她心里也有个底。
　　“路远。”她喊了一声。
　　路远闻言回头，“怎么了？”
　　就在姜江询问路远的时候，初三年级办公室里，几位老师也在议论纷纷。
　　“这次数学考试的确难，不过我还是改到了一个满分，应该是三班的路远吧。”
　　“不是路远，路远最后一题最后一小问没做出来。”三班数学老师兼班主任纳闷，居然还有人考了满分？连路远都没有做出来的题目，那人居然做出来了？
　　“我分试卷的时候发现了，是三班的，叫什么什么我忘了，但考场是第14号考场，张老师你看看。”
　　“14号考场的？老王你记错了吧？这么难的卷子，14号考场怎么可能有人拿满分？”有老师质疑。
　　“也许有人偏科呢？”
　　“就算偏科，也不可能偏到14号考场去啊！”
　　三班班主任脑筋都想破了，也没有想到班上哪个学生偏科这么严重，“不可能啊，我们班没有这样的学生。”
　　三班班主任的话，让其他老师具是一阵沉默，几人对视几眼，最终有老师得出结论。
　　“不会是作弊吧？”
　　这话让所有老师神情一凛，这么高难度的卷子，就连路远都没有考到满分，一个14号考场的人怎么可能考得到。除了作弊，老师们想不出其他的。
　　三班班主任脸色并不好看，如果她班上真有人作弊，她绝不会姑息。
　　两只手快速地翻阅着卷子，终于，在最下面翻到了那张满分试卷。
　　三班班主任看了下试卷上的名字，姜江。
　　怎么会是姜江？三班班主任的脸色有点迟疑。
　　姜江跟陈思思间的赌约她听到过一些，对此她都当作不知情，但实际上，她是希望姜江能因此发奋进步的。
　　而姜江最近的变化，也没有让三班班主任的希望落空，学生变好，她当然乐意见得。
　　但以姜江现在的水平，是不可能做出这张卷子的。
　　三班班主任想了很多，难道是因为赌约，姜江怕输，才故意作弊的？
　　姜江想要事先拿到这次卷子的答案，并不是什么难事。
　　三班班主任大概已经确定了是怎么一回事，但她不能当着这些老师的面说出来。
　　“是我们的学生，她最近非常刻苦，数学成绩提升的非常快。”
　　三班班主任朝几位老师笑道。
　　“这张卷子能考满分，这个孩子很厉害啊，而且在数学肯定很有天赋。”
　　三班班主任盯着姜江的卷子，笑笑没说话。


第8章　
　　陈思思吃了晚饭来到班级后，就立即挑动前座的孟浩去班主任那问数学成绩。
　　按照老师们的进度，数学成绩肯定已经出来了。
　　“我不敢去，我这次考砸了。”
　　孟浩哭丧着脸说道。虽然孟浩也抄作业，但成绩却很好。这次数学卷子很难，他跟路远对过答案，发现自己错了好多道题，现在整个人都有些郁郁的。
　　“这次卷子那么难吗？”
　　陈思思疑问。
　　“非常非常非常难，只有路远这种变态解到了最后一题。”
　　成绩好也分等级的，路远属于最高等级。
　　“姜江还说自己都做出来了，果然是在吹牛皮吧！”陈思思乐呵。
　　姜江看了她一眼没说话，有点心不在焉地翻看着手里的英语书。
　　“要么班长你去看看呗？”
　　路远闻言将头从课本上抬起，“估计晚自习成绩就下来了，急什么？”
　　陈思思觉得也是，一会儿就要上晚自习了，按照班主任的尿性，肯定第一时间将成绩公布出来。
　　当晚自习的铃声打响，班主任抱着一叠卷子进来时，全班学生都发出一声哀嚎，除了陈思思。
　　陈思思现在格外兴奋，她仿佛已经预料到了，一会儿姜江的成绩肯定比不过路远，然后姜江就要当着全班人的面大喊自己是笨猪！
　　“等会你可别不承认啊！”
　　陈思思低声朝姜江说道。
　　姜江正襟危坐着，挺紧张的样子。
　　陈思思见状，更觉得自己是赢定了。
　　班主任站在讲台上，巡视了教室一圈才开口，“这次我们班考得不错，虽然卷子很难，但大家都考出了自己的水平。”
　　本来都要凝固的学生们闻言，立即松下一口气来。
　　“因为这次卷子难，全年级只有我们班班级平均分达到了及格，73。4。”
　　班主任报出的数字，立即又让刚松下一口气的学生们再次提起一口气。
　　这个平均分，也太低了吧。
　　“现在我来报成绩。”
　　平时的小考试，班主任都是直接让学生分发试卷的，只有大点的考试才会报成绩，一个一个地分发。
　　“姜江，120。”
　　班主任刚开口，就把所有学生震住了。
　　？？？
　　姜江？？？
　　满分？？？
　　所有人的脑袋里都是问号，姜江怎么可能满分？
　　且不说这次的卷子有多难，就算是平常的卷子，姜江也不可能是满分啊！
　　姜江松下一口气，然后起身去讲台上拿了卷子。
　　“进步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