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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裙引折腰-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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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那个住在明隔壁的女孩儿在明住进去之后几乎什么都不会了,仿佛是瘫痪在床的人。
宋迦南询问了住处之后,提着纸袋离开。
宋迦南在四处询问后,顺利找到了那个街区的那座公寓。
似乎是座学生公寓,已经上了年头,墙皮已经有部分脱落,露出灰白的内壁,阳台上杂乱地晒着一些衣物,似乎还有女士的内衣裤在迎风招展。
这无疑不是什么适合居住的地方。
宋迦南顺着楼梯走上去,楼道里有些阴森,灯泡似乎也坏了。空气中有一点陈腐的垃圾恶味道。
宋迦南站在一扇门前,看了眼门牌号,敲了敲门。
过了一会儿,没人应答。
然而对面的门却打开,一个卷发女孩儿探出头,眼睛圆圆,但看见她的一瞬间面色陡然阴沉,眼皮微微向上一掀,一副厌恶模样,“你找明什么事?”
宋迦南自然察觉到了这个女孩子的恶意,没有立刻回答。
她从门框里看见了明循。
明循仅仅穿着一件短袖和长裤,站在凳子上,似乎在帮女孩儿换灯泡。这倒是很稀奇了。
明循双手伸举,短袖被牵引着向上伸引,露出结实漂亮充满男性气息的六块腹肌和人鱼线。应该还有两块,被掩盖在长裤裤腰下。
宋迦南不难揣测,那个女孩儿站在下面看他换灯泡时是如何春心怦动。
明循听到动静,朝这边看过来,他已经略长的头发用一个小夹子固定,露出漂亮的却汗涔涔的额头,一双眼睛深邃冷淡,漆黑的眉毛微微上挑。
宋迦南对他笑笑。
女孩儿有些生气,把门合拢,却被一只手挡住。
明循从门里出来,对女孩儿说,“灯泡我已经修好。那我回去了。”
宋迦南站在一边,十分乖巧地微笑。
女孩儿想要抓住他的手,却被他冷冷避开,她有些着急地说:“明,我的洗衣机也坏了。”
明循脸上没有笑意,但是因为生得好看,显得有些温和的情意绵绵,但是他的声音却是实实在在的冷冰冰,让她如坠冰川,“不好意思,她在我的所有事物中都绝对优先。”
宋迦南不可否认,她听了这句话,心里很开心,心里的某种情绪像藤蔓疯长。
这种开心的后果就是宋迦南有些丧失了理智,主动出手,揽住了明循的手臂。
明循的手臂僵了一下,却并没有避开。
他转头看她,就像看着有些小任性的又有些小欣喜的女朋友,眼神宠溺却有淡淡地无奈。
卷发的女孩儿一副不能接受泫然欲泣的模样,看着明循带那个过分好看的黑发女人进了对面的房间。
宋迦南乖觉地松开了手,乖乖地站在玄关处,轻轻踢掉了高跟鞋。
明循弯腰,拿出了一双拖鞋,“这双是我的,穿过几次,有点小。如果你不介意,可以穿这双。如果介意,那你就穿回你的高跟鞋。”
宋迦南把脚伸进了鞋子。
对于明循太小的鞋子,对于宋迦南而言却有些大了,她试着走动一下,的确不太合适。
鞋子又松又大,显得有些滑稽。
但是宋迦南穿着这双拖鞋走进了客厅。
这间公寓套间明显很小。客厅里放着一套半旧的沙发,上面放着两个几何图案的抱枕,旁边是一个茶几,上面叠满了书。房间的门敞着,宋迦南估计有一个小小的卧室,一个小小的卫生条件并不十分好的厕所。没有厨房。
明循说:“你坐到沙发上去吧。”
宋迦南提着袋子坐到沙发上,“你经常帮她换灯泡?”
这句话一出,竟然真的有些像女朋友质问过分热心的男朋友了。
宋迦南的喉咙有些后悔地发哑。
明循没有正面回答,“你要喝水吗?”
宋迦南却被这种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弄得有些不痛快,明循向来有一说一,从无逃避对话的行为。
宋迦南回想了一下那个卷发女孩儿。
面容算是甜美,身材丰满不够窈窕。
难道明循喜欢那样的?
这个认知让她隐隐有些怒气。
明循看到她轻轻咬住的下唇,微微拧起的眉头,长睫毛有些怨气地上下扇动,“对,我经常帮她换灯泡。你知道,女孩儿总是不太会做这种事情。”
宋迦南问:“所以你一会儿还要帮不太会做这种事情女孩儿修洗衣机吗?”
明循坐在她旁边,男人身上一点并不让人讨厌的汗味混着和荷尔蒙将她慢慢包裹,“是的。但是,或许可以不去。”
或许可以不去?
宋迦南抬头看她,两个人的脸靠得很近,她可以清楚地看到他额头上的细密的汗,微微张开的形状漂亮的唇,他有着无比性感的上唇,很容易让人想到风情万种这种词。
宋迦南放在膝盖上的腿有些发麻。
明循猛然低头,宋迦南立刻避开。
她顺势拿过放在一边的纸袋,放在他的腿上,“这是你借给我的外套。我洗干净了。”
明循皱眉,“你不需要洗干净。”
宋迦南微微咬住下唇,有点娇地看他。
他突然语气有点凶,“不许咬嘴唇。”
雪白糯米牙轻轻咬着饱满下唇,让人想起即将被咬下的鲜红苹果。
宋迦南佯装没听见,反而有些含含糊糊地说:“你刚才说我是绝对优先。”
明循挑眉,“我对待赌局一向认真。”
宋迦南看了他一眼。
宋迦南已经知道了明循大概的风格,他现在不会拒绝她提出的任何要求,也不会拒绝她任何的主动进攻,他不攻也不守,似乎想要直面攻击,再直接化解。
他倒是有这样的气势。
明循的骨子里有一种近乎高傲和禁欲的基因。他高傲地接受挑衅和诱惑,是因为他对于自己的禁欲和克己有着充分的自信。
她说:“明循,那个女孩儿刚刚看了你的腹肌。六块。”
明循慢慢地眨了一下眼睛,仿佛点燃了某种□□,“所以?”
宋迦南状似无赖,“我也要看。”
明循笑了一下,眼神有点凉,下一秒却立刻撩起了自己的短袖下摆,露出了刚刚看到过的漂亮腹肌,斜靠在了沙发上。
完全是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宋迦南半点不怵,细白手指落在腹肌上。
作者有话要说: 腹肌摸一摸
☆、理丝入残机(三)
她可不仅仅是要看的,她还是要下手的。
手下的肌肉触感坚韧而温热,指纹和腹肌肌理一点点贴合,手上的力道不断加重。手指渐渐地在腹肌上做起了弹跳,一下落一下离,她的手法奇异,手指仿佛是操纵着什么奇异的身体开关,一下开一下关,让他有些心浮气躁。
宋迦南凑近上身,红唇凑在他耳边,“明循,你耳朵红了。”
明循目光微动,“有些热。”
宋迦南收回手指,明循正松了一口气,却见宋迦南用刚刚摸过腹肌的手指攀上了自己的外套。
手指放在珍珠扣上,微微绷紧的白色厚开衫一点点被解开,露出了脖颈和锁骨一下的大片大片雪白细腻如脂玉的皮肤。
明循一动不动。
宋迦南把外套扔在沙发上,“我也觉得有些热。”
明循笑了一下,毫不避讳地盯着她□□出的肌肤。
眼神炽热。
宋迦南微微直起身,再次看向他,“你只有六块腹肌吗?”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她像是要调整姿势压下来。
明循看着她,不动如山,说:“不,八块。”
宋迦南笑着问:“那还有两块呢?”
明循压低了声音,显得极为性感低沉,“你自己来找找看吧。”
宋迦南十分乖巧地把手指放在他的腹部,轻轻地拨弄腹部一条浅色的毛发,慢慢地乡下,挑开了他的裤子,手像是误入了黑暗森林的纯洁白兔,一点一点隐没在黑色长裤中。
她轻轻笑着,“摸到了。”
明循的全身绷紧。
嘭嘭嘭。
门被敲醒了。
对门的那个女孩儿大声喊道:“明,我的电热水壶坏了!”
宋迦南并没有立刻伸回手,反而附到他耳边问:“你要去吗?要帮那个什么都不会的女孩儿修洗衣机和电热水壶吗?”
明循的手轻轻放在她的手腕上,带着浓重暗示意味地笑:“这要看你的本事。”
宋迦南的手腕烫得厉害。
眼前的明循变得十分陌生。
他的眼睛幽深,像是无尽的深渊,可是有一种念头被植在脑中,掉下去,掉下去,在黑暗中和黑暗中为生。
明循似乎看穿了宋迦南的踟蹰不前。
他的手指轻轻抚摸她的手腕,“那个女孩儿一向没完没了。我这次去了,她就会认为,明默认了她是可以一直打扰他的。”
他的声音压低再压低,“你要我去吗?”
门外的女孩儿还在锲而不舍地敲门,大声地喊明。
她应该是宋迦南见过的最不让人喜欢的女孩子了。
宋迦南的手伸进了那层轻软的布料,在茂盛丛林中颤抖着找到了潜伏的巨兽,她轻轻地圈住,轻轻地安抚。
明循的喉咙里溢出一声极低极闷的声音。
明循哑着嗓子鼓励她,“这样可不够。”
宋迦南咬唇,跨坐在他大腿上,方便手可以更加灵活地动作。
明循靠在沙发上,头微微后仰,露出漂亮的颈部曲线。
女人的手很柔软,连手骨都柔软,她很轻很轻地拨弄,时而握住时而研磨,花样挺多。
对门麻烦女孩儿的声音还在继续,他听着却像某种伴乐。
宋迦南调整了一下坐姿,似乎想把那东西掏出来,明循一下子压住了她的手,反身把她压在了沙发上。
她的胸口由于这种隐秘的事情而剧烈起伏,面色潮红,似乎受了一点惊吓。
明循很体贴地接过主动权,用手握住她的手,包着轻轻运动起来。
男人的手也火热,手掌中的更是如同炽铁,她的手发抖,可怜兮兮的模样。
明循低头,咬住她的脖颈,像是要开始进食的野兽。
他的牙齿很不温柔,一点点啃咬,宋迦南有点疼,却有着更奇怪的巨大的空虚,仿佛被人扔在了半空中,她很怕,用脚勾住了她的小腿,像是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桎梏空间。
明循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牙齿啃上了她的锁骨。
他伸出舌头,一点点舔舐,宋迦南却像是在火焰上滋滋地被舔舐的食物。
宋迦南难耐地开口,“明循。”
她也有些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叫他的名字,她的脸红的更厉害了。
明循的喉咙里像是装了某种机械,一点点的声响都喑哑,“嗯。我在。”
明循的牙齿咬住了她的领口。她今天穿的是有些低胸的衣服。
她手中巨兽一跳一跳,愈发生猛,像是要从两个人手中挣脱出去。
液体润泽。
她试着轻轻抚摸前端,重重研磨。
明循一声闷响,听得她面红耳赤。
手中巨兽却终于偃旗息鼓。
宋迦南红着脸坐在那里,任由明循仔细擦拭。
他绞了热毛巾,又给宋迦南擦了一遍手。
门外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早停了。
宋迦南只觉得自己一直不断地往下掉,他却时不时提着她向上,她摇荡在半空,找不到落脚点。
她脸上的红晕怎么都下不去。
太羞了。
她拿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明循在一旁看,无声地嘲笑她。
花样多,手法却很差劲,处处充满着实验阶段的惊慌。
很明显了,这个女人在装老司机。
明循摊开桌上的书。
宋迦南终于调整心态,面色如常,只是耳根通红,艳丽颜色怎么都下不去。
她的喉咙竟然也有些哑了,“明循,我想喝水。”
明循放下手中的书,给她倒了一杯热水。
她喝了一口,脑子更清醒了一些,就忍不住控诉,“明循。你以后不许帮那个女孩儿修理任何东西。”
她觉得总有一天,那个女孩儿会对他说,我的身体不太舒服,你能帮我修一下吗?
明循眉眼含笑,“宋迦南,这不一样。她是我的主顾,我为她做一些琐事赚生活费。”
宋迦南想了想,“那我买下你的时间,你帮我做事。”
宋迦南咬着嘴唇说:“我也不会换灯泡啊。”
明循实在忍不了,抬手掐了一下她的脸。
太可爱了。
又坏又可爱。
明循的手还保持在她脸上的姿势,宋迦南没有拒绝,“你不需要买下我的时间,我也会帮你换灯泡。你和她当然不一样。”
明循终于做出了承诺,“我之后不会再为她修东西。”
宋迦南很开心的地抱住了他的手臂,像是个终于讨价还价成功的女孩儿。
明循任她抱着,轻轻笑了一下。
上午还有一段时间,明循不可能一直陪她说话。
他开始做作业。
笔记本上全是宋迦南看不太懂的表格和图。
他的手握着商店里买来的廉价的原子笔,在厚厚的笔记本上写写画画,他的侧脸沉静,鼻梁尤其高挺好看,唇也抿得很紧。
完全的正经和认真。
可是他刚刚才诱哄着她做了那样的事情。
宋迦南有点愤愤不平。
她躺在他的沙发上,开始看杂志。
他的杂志也很无趣,都是一些金融和运动类。
她就有些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到有人给她盖了一件衣服。
那气息多熟悉,干净清冽,千回百转,却带着攻击性。后调温柔到让人落泪。
房间里又渐渐弥漫着一股速溶咖啡的味道。
还有一些其他的气味。
这座城市空气中的澄澈味道,纸质书的油墨气味,家具的烟火气,窗台上种的那几株绿色植物的气味。
这些全部都交融在一起,那是这间公寓的味道。
巴塞罗那的白日真的好适合慢慢消磨。
作者有话要说: 宋迦南现在很害羞,不想说话。
☆、我心如松柏(一)
宋迦南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明循坐在沙发边上,低头看她,“还想睡吗?”
宋迦南知道自己肯定睡得面颊通红,水色曼曼,“不想了。”
明循把她有些凌乱的头发微微向后拢了一下,“那我们去吃饭。”
宋迦南点点头,从包里掏出小镜子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妆容,其余全部完好,只有口红不知何时已经褪干净了。
但是她没有补口红。
明循带宋迦南去了另外一家中餐馆。
这家中餐馆看起来比上回那家要高档一些,装修更好,价格自然也更高。
他们点了几个菜,账单就压在桌子上的酱油罐下。
宋迦南照例胃口不佳,喝了半碗蛋汤就有些饱,明循把一份虾仁玉米放在她面前,“你应该多吃一些。”
宋迦南摇摇头,“我吃不下。”
明循诱导她,“你之后的生活会比之前花费更多地精力。还是多吃一点。”
哪里能花费精力?
宋迦南的嘴唇抿了一下,重新拿起了勺子,一点点舀着玉米。
哼,说的她一定会输似的。
宋迦南吃了小半盆之后终于一点也吃不下,她很顺其自然地站起来,“我去一下卫生间。”
明循面色淡淡,却伸手准确地压住了正被抽出的账单的一角。
宋迦南想要尽量顺其自然地付账,她要顾及这位落魄少爷的尊严。
明循一个用力,抽回账单,“去吧。”
宋迦南没有办法,只能去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明循在柜台付账,手中已经提着她的包。
明循从外套口袋里掏出钱包,从里面抽出一张钞票。
柜台结账的妇女摇摇头,“不够。”
明循不急不缓,“没有错。账单里有一道炒青菜,今天应该是特价。”
妇女皱起眉头回想了一下,“好像的确是。”
明循淡定地下结论,“所以我付的钱是刚刚好的。”
妇女被一种淡定的却无法否决的语气蛊惑,没怎么思考,就点了头。
宋迦南心里一种别样的情绪滋长。
似乎是对于挣扎在生活泥淖里的明循的怜惜。
明循完全不自觉地颠覆了自己在宋迦南心中的形象。
从一个看似乖巧实则放荡不羁的纨绔少年,到现在细细计算一分一毫的沉静有魄力的青年。
他甚至可以对她下那种成年人的降头,让她在一个眼神和一句话中臣服,乖乖做出雌伏姿态。
就像今天一样。
放在以前,宋迦南完全不会在意一个小朋友的玩闹和那种无理的请求。
她终于终于,再也没有办法把他当作一个小朋友来看了。
他是一个可以让女人着迷让女人心甘情愿用心来献祭的男人了。
明循很自然地握住她的手,青年的手很暖和,“走吧。”
他的手真的很暖和,让她想起了她在江南冬天时对那种暖洋洋的东西的无尽渴求。
宋迦南的手指在他的掌心微微蠕动了一下,很快乖巧地握好。
下午明循要上班,宋迦南坐在靠窗的位置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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