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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与你相遇-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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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有事。”段骁回答。
之后,季岸不说话,专心开车。
雨下得太大,但季岸的车速却没有减下来。
“我操,我知道你着急!但是你也不能开的这么不要命吧!雨下得那么大你瞎的吗!”段骁连忙把住身边的扶手。
“上了车就他妈给我闭嘴!”季岸转动方向盘,拐弯。
第四十三章:两不相欠
到达第一个公厕。
“你去左边,我去右边。”季岸对段骁说。
段骁一看,暴跳:“凭什么叫我进女厕所?!”
季岸不说话,径直走了进去。
“我操!”段骁停在原地,盯着“女”这个字,踟蹰不前。
“有人吗?”段骁试着喊道。
确定没有人应答,才捂着鼻子,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这绝对是他的人生中最窘迫的一刻。
还好里面没人。
也没有江舟。
走出去,季岸已经掐着烟站在那儿了。
“上车。”
白色越野车前往下一个地点。
这里的公厕,地图上是找不到的,只有一路摸索过去。
就目前这个速度,江舟恐怕是要被关一夜了。
就像当年的凌雨一样。
这里的人不多,旁边的房子里住的都是本地人,不会去用公共厕所。
女厕所和男厕所,季岸猜测男厕所的可能性更高一点。
因为发现率更低。
但是季岸还有更担心的事情。
如果有人发现了江舟在男厕的求救信号,她一定被绑着不能动弹,如果那个救他的人图谋不轨……
江舟毫无反抗之力。
希望江舟能够早一点得救,又希望她不要贸然求救。
虽然当地的民风也还算淳朴,但是万事无绝对。
人性是最经不起考验的东西。
如果江舟出了什么事……
方向盘上的手越握越紧。
段骁悄悄观察着季岸。
“真的上心了?”段骁问道。
季岸没有回答,眼神只顾着注视前方。
“脸色越来越难看。”段骁环视着路旁有没有公厕。
“看好旁边。”季岸提醒有点像是在玩的某人。
“我看着呢!”段骁反驳道。
想他段骁,何许人也。
季岸就这么使唤他,要不是有求于他,段骁早就先把他揍一顿了。
“江舟这姑娘,确实不错。”段骁回忆那天绑架江舟的场景,“够狠。我也喜欢这样的女人,带劲儿。”
“想都别想。”季岸回道。
“果然是上心了!”段骁抓住时机说道。
“江舟果然很不一般,能让你这棵铁树开花。这几年对你,我可是做了不少功课。”
“为什么要我重新开启那个研究?”季岸终于问出了一直以来的疑惑。
“还能为了什么,救人呗。这药当初不就是拿来救命的吗。”段骁说道。
“可你也应该知道它的半成品,有多大的副作用。”季岸说。
“我知道。”段骁说,“你不会是以为我要从中牟取暴利干非法勾当吧?”
“这是合理的猜想。”季岸平静地说。
“嘿?怎么的就合理了?”段骁来了气。
“三zuo仑。江舟发现你有很多的三zuo仑。”季岸想到江舟曾经跟他说的。
段骁沉默了一下,“是,我承认。为了拿到这个药,我确实费了不少功夫。但我同时也是拿来治病的。”
治病?季岸挑眉思考?
“其他我是不会告诉你的。”段骁说完,两人的对话便结束了。
“有了!那个好像是公厕!”段骁指着一座红色的小房子说道。
停在路边,季岸径直下车冲进男厕所。而段骁,叹了口气,喊了声“有人吗”,没人应答,便进去了。
“啊!!!!”从单间突然打开了门,一个姑娘走了出来。
段骁也被这一声叫喊吓得不轻。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那姑娘大骂了一声“死变态啊!”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还是一无所获,段骁还被当场了擅闯女厕所的死变态。
到了车上,季岸居然一句也没有问起。
那姑娘声音那么大,季岸肯定听到了,却不闻不问。
他怀疑这次就是季岸来整他的。
报复他之前抓了江舟。
段骁的手机铃声响起,季岸一个急刹车,震得段骁手里的手机差点飞了出去。
不过他知道季岸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他手下的人来消息了。
“找到了?”段骁问。
“没找到你打个屁的电话!”段骁骂道,“继续找!把整个元水给我翻一遍!我就不信了连个人都找不到!”
挂断电话。
“不好意思了,手底下的废物害你白激动一场。”
其实段骁看到季岸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还挺痛快的。
当然了,这个不能表现出来。
“难道是我想错了?”昏暗中,看不清他的脸色。
“凌云会不会根本没把江舟关在厕所?”
“放心吧,我已经让人不仅局限于从厕所中找了。”段骁出于人道主义,还是安慰了一句。
天色越来越暗,除了主干的街道,其他路已经看不清了。
这也让季岸和段骁很难确定到底哪间屋是厕所。
乡村的公厕,连盏灯都没有。
季岸的表情就像段骁之前说的,越来越难看。
“前面那个小小的一间是不是?”段骁说道。
季岸的眼睛眯起,他突然有一种感觉。
江舟在那里。
里面一片漆黑,天花板上的灯泡早就坏了。
一进门,就有一股恶臭味。
“江舟?”他试着喊道。
“江舟?”他又喊道。
终于,有一间里,传来了用什么东西撞击门板的声音。
江舟本来已经迷迷糊糊,突然听到了有人喊她的名字。
是季岸,错不了。
她的手脚不能动弹,只能用头撞击门板。
“段骁!找到江舟了!”季岸喊道。
段骁连忙跑过来帮忙。
门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被锁的死死的。
江舟在里面,不能贸然踹开门,否则会伤到她。
抬头,看到上面同样是镂空的。
“借我个力。”季岸对段骁说。
段骁瞬间就知道季岸想做什么。
他要翻进去,从里面把门踢开。
一上去,就看到江舟跪在角落里。
嘴上被贴上了封条,手脚都被绑了起来。
他看她的一瞬间,她也抬起头看他。
虽然看不到她的嘴角,但她的眼里却有着温和的、轻松的笑意。
而白皙的脸上赫然挂着一道红痕。
季岸跳下去,撕开江舟嘴上贴着的封条。
“你来早了。”江舟笑着说。
起身,“段骁,你往旁边站。”一脚踹开那扇门。
轰然倒地。
段骁这才看到里面的江舟。
一点都没有恐惧的样子,反而在笑。
但是笑得很虚弱。
季岸把她抱起,快速走到外面,直接把她抱到了车头上。
“怎么?”段骁感到很奇怪。
“她需要新鲜的空气。”季岸快速回答。
确实,被关在那个臭气熏天的地方太久,里面都是沼气。
江舟任着季岸给他解开绳子。
她跪了太久,两条腿早就没有知觉了,现在正在控制不住地发抖。
“我不欠她了。”江舟喃喃地说道。
“季岸。我不欠她了。”江舟对季岸说道,“到此为止了,我都还清了。”
“我知道。”季岸说道。
季岸把她抱进车,拿了水喂她喝。
“段骁,麻烦你把车开到医院。”季岸对段骁说道,他也跟着江舟坐进了后座。
“怎么样,还有没有其他伤?”季岸问。
脸上很肿,很红,应该是凌云打了。
还有……
就是那道伤口。
伤口不浅。
搞不好会留疤。
现在血已经凝固了。
但是在刚才那种潮湿肮脏的环境下,不难保会发炎。
必须要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
这一次,江舟没有反抗。
明明那次她受伤严重得多。
“饿不饿?”季岸问。
江舟靠在季岸的肩头,“别说饿了,闻得我想吐。”
“那喝点水。”季岸继续给她喂水。
“喂得我想尿尿。”江舟白了他一眼。
“那现在想不想?”季岸问。
“不。”江舟闭上眼睛,“我要憋到医院。”
“看来你没什么事嘛!”正开车的段骁突然插话。
“段老板,好久不见。”江舟寒暄道。
“让你跟着季岸一个个厕所的跑,真是对不住了。”江舟说。
“小事,反正我也是闲的。”段骁说道。
江舟似乎真的是恢复得很快的样子,好像根本没把绑架当回事。
但是,季岸知道,不是这样的。
江舟,一向善于隐忍。
颠簸了很久,终于到达了医院。
季岸不放心,还是七七八八检查了很多。
江舟大概是真的累,也不跟季岸争辩什么,他拉着他到哪儿,她也不反抗。
不说话,乖巧得像一个幼稚园小朋友。
“会留疤吗?”季岸问那个帮她消毒的医生。
“很有可能会。刀口挺深的。”医生说,“积极用一下祛疤膏,可以一定程度上淡化疤痕。”
“嗯,谢谢。”
季岸虽然粗糙,却也知道脸上留疤对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而且,江舟一直很在意自己脸。
总是喜欢照镜子。
说白了,臭美又自恋。
两个人回到车上,这个时候段骁已经被手下接走了。
系好安全带,江舟扒拉下上头的镜子。打开灯。
镜子里的女人,脸蛋微微红肿,左脸上贴着一块白色的纱布。
惨白的颜色。
“医生是不是说会留疤?”江舟开口。
“不会,用祛疤膏就好了。”季岸回答。
“祛疤膏确实有淡化伤痕的效果。但是要过很久很久,脸上的伤才能痊愈。也不排除会病变的可能性,那就一直得留着疤了。”
“江舟,你自己就是医生,难道会怕祛不了脸上的疤吗?”季岸反问道。
“哦,反正我在很长一段时间都会像一个卡通人物了。”江舟鼓着腮帮子说。
“什么?”季岸问。
“灰太狼。”
第四十四章:随风而逝
抬脚随便一踢,就踢到了一包东西。
江舟弯下腰捡起来,塑料袋上赫然写着:陈记。
是之前凌云说要吃的橘红糕。
不过是拿来支开季岸的借口罢了。
“可能已经坏了,扔了吧。”季岸快速瞥了一眼。
“哪有那么容易坏。”江舟解开袋子上的结,两个小盒子。
一盒橘红糕,一盒绿豆糕。
江舟捏起一颗橘红糕。
很糯很甜,还有金桔的清香味。
“是不是饿了?”
季岸见江舟又吃了两块绿豆糕。
清甜,一点都不腻,还是之前的味道。
“还行,只是觉得,应该吃点甜点庆祝一下。”江舟说。
“这大概是我人生中最软弱的一次了。”江舟深吸一口气,“她做什么,我都没有一点反抗。”
“因为我心虚。我知道自己对不起她。”
“就算她当时想要我的命,我大概也不会怎么样。”
“出来混的果然还是要还的。”江舟打开车窗,感受凛冽的晚风。
左脸有点疼,但她还是把窗开到最大。
路边的屋舍离他们越来越远。
好像那个故事,那段过往,离她而去一样。
跟着风,全都消散吧。
“我们今晚不在这儿住吗?”江舟问。
“不住,我们去亭七镇。”季岸说。
江舟吃着绿豆糕,看着季岸,沉默了。
他是考虑到自己的心情,所以才不想在元水逗留吧。
“我现在觉得一身轻。”江舟说。
言下之意,你不必再担心我。
“我有我的打算。”季岸回答。
一路沉默。
凌晨三点,他们到达了亭七镇。
到达客栈,原来季岸已经提前订好了一间房。
应该是在医院的时候,他出去了一下。
不止是找了一声,还预定好了客栈。
这次,手头宽裕了,但季岸还是只定了一间大床房。
屋里的陈设要比之前的小旅馆好得多,干净,雅致,甚至是比凌云家的客栈还要精致。
有橘黄色的小灯,有小木桌,有写字台。
还有一个很大的衣柜。
“去洗澡。”季岸对江舟说。
他开始整理东西,他们要在这里好好休息几天。
为了不让自己的伤口浸到水,江舟从自己的急救箱里拿出了防水贴,小心翼翼地给自己沾上。
她的东西,都是医院出来后,两人回晴姨的客栈拿的。
又是一面大镜子,江舟看着近乎自虐地、一直盯着镜中的自己。
憔悴、狼狈,一点都没有之前意气风发的样子。
连板起脸来,也没有一点威严的样子。
反而是滑稽。
因为熬夜,因为没有好好休息,她的脸肿的更厉害。
像个小包子。
有点好像,江舟却一点笑不出来。
打开水龙头,热水源源不断地流出来,湿热的雾气笼罩上镜子。
于是,便什么也看不见了。
季岸洗澡的时候,江舟从身后赤条条地抱上来。
两个温热的身体,碰触在一起。
体温在飞速地飙升,竟然觉得热水也没有那么热了。
沉默着,谁都不说话,只用身体暗自较劲。
好像是互相仇恨的两个人,偏偏要折磨。
好像看到对方痛苦,自己才更痛快。
又像两条快要枯萎的藤蔓,没有了青翠,只有枯黄,死死地交缠在一起。
荒漠里,什么都没有,头上的烈日苦寒。
只有一滴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成阙死的那一天,我妈也死了。”江舟揣着气,声音沙哑得像是好几天没有喝过水。
她的眼睛已经失了神,聚焦不到一处。
好像在透过什么,望向远方的什么东西。
“准确来说,是在我妈的葬礼上,得知了成阙的死讯。”
就像之前在夷山的那一次,江舟被季岸恶作剧般地抵在了浴室湿润的墙壁上。
右脸贴着墙壁,水流下来,经过她的脸庞,仿佛眼泪。
“我妈原本是一个美术系的高材生,她的初恋是夷山人。”
“但是中途,因为家里的变故,她只好跟了我爸。还好,我爸很爱她。”
“小时候,我妈带我来夷山,她在主山上,画了很多画。”
“她擅长隐忍,尽管她不爱我爸,但还是忍了下来,因为她没有别的选择。如果不是我爸,她早就不知道经受多少诱惑、要被多少恶心的人潜。”
“生下我之后,她变得开心了很多。是真的开心,而不是故意逢迎我爸。”
“我成了她唯一的希望。”
“16岁那年,我爸说要锻炼我,把我送到美国,其实他是想独占我妈,不想让她分太多的精力给我。”
“初到美国,孤身一人,我的英语也不是很好。直到遇见了成阙,她把我像公主一样捧在手心。于是,我日渐恃宠而骄,日渐嚣张跋扈,变成了后来的校园暴力实施者。”
“那个圈子,明着暗着,有着很多的诱惑。我偶然知道,成阙没有经得住诱惑,吃了一种药,叫wind,据说是某种药物的半成品,被不法的公司供应,卖给一些纨绔子弟。”
“知道消息的那一天,我想了一夜。我知道wind的伤害,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于是,冲动之下,我就做了一个决定,一个相当惨痛的决定。”
“既然改变不了他,那我就追随她,让自己同化成他。陪他一起疯,爱情啊,不疯魔不成活。”
“他递给我的时候,我笑着接下。之后,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那种感觉,就像它的名字一样,wind,如同在风里一直飘着飘着。”
“我成瘾了。这件事情,很快被我爸妈知道,我爸当即把我关在了家里。”
“而我呢,直接从二楼跳了下去,偷偷跑去找成阙。想跟他一起远走高飞。”
“之后,当我回过神来,我就已经在我妈的葬礼上了。我走后,她突发心脏病,一下子就走了。”
“大概是太过痛苦,我已经想不起来,我是如何得知我妈的死讯,当时的我是作何反应的了。”
“我跪在我妈的照片前,手机突然响起。我结果,电话那头告诉我,成阙死了。他吸食wind,产生了幻觉,直接从一座大厦的顶楼跳了下去,粉身碎骨。”
随风而逝。
最爱的两个人,同时随风而逝。
所有的一切,都飘散在了风里。
她之前做过的所有的恶,犯下的所有的大大小小的错,在那一天,全都得到了偿还。
用她最爱的两个人的性命,偿还。
两个瞬间,她背负了所有的罪。
“我爸那个时候,恨不得杀了我。他非常恨我,毁了自己,还害死了他这辈子最爱的女人。”
“他说过这一辈子都不想再见我,但他还是给我留了钱,还找了一个医生负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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