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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月如疯-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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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中的女人哭得悲愤,吴庭威心脏随之抽痛,揽着她的手臂收的紧紧的,微微眯起眼睛。
  
  待简洁情绪稍稍稳定之后,吴庭威扶她在沙发上坐下,她手掌捧起热烫烫的玻璃水杯,心却冰冷一片。吴庭威往一旁走了几步,眸色晦暗,眉头深锁,拨通秘书的号码:“李秘书,在我办公室左边整数第二个抽屉中有一个文件袋,你去取出来,等待我的电话,准备交由警方。”
  
  李秘书立即应下。
  
  天色已晚,大宅子里一片寂静,客厅中的人皆是精神不振,焦躁不安。直至现在,警方依然没有消息。
  
  过了十二点,简洁愈发的清醒,随之而来的是无法消除的头痛欲裂。
  
  吴庭威让保姆端来一杯加了安眠药的牛奶,简洁喝下后不一会儿果然沉沉睡去,吴庭威抱她去楼上的房间,为她脱去外衣,盖上丝绒棉被。
  
  他倚在床沿,静静地看着她,直至天色泛白。
  
  警方那里始终未有消息传来,祁思嘉安慰众人道:“没有消息,那便是好消息。”其实说这话时,自己也是没有底气的,谁能够用正常人的心理状态去衡量走投无路的女人呢?一想到宠爱的孙子极有可能遭受不可想象的痛苦,祁思嘉便觉气闷,说话间眼眶又红了。
  
  直至清晨露水消退,东方天际升起艳阳,空气中所有不安分因子跳动更加剧烈时,吴庭威才猛然忆起还有赵旭东这么个人存在,当即决定奔赴赵家。
  
  他已冲冲去院子里开车,刚刚迷蒙着双眼走出卧室门的简洁在楼梯拐角处瞥见他奔出大厅的身影,心脏扑通扑通剧烈跳动,简洁想都未想便踏踏跑下楼梯,她跑得快,差点崴到脚,幸而手抓到栏杆,才幸免于难,下了楼,未顾得上祁思嘉与吴江的阻拦,急速跑向出口处拦住正欲开出大门的车。
  
  吴庭威及时踩住刹车,看见她这样不顾自己安危,他心中又气又心疼,等她坐上副驾驶,他探手过去摸摸她的头发,声音轻似含无奈:“能不能答应我,以后不要这样不小心?我很担心。”
  
  “对不起。”简洁垂了垂眼眸,长而翘的睫毛微微颤动,“我太心急了,是不是有小乐天的消息了?”
  
  “也许有个人可以告诉我们路婵娟在哪里。”
  
  ——
  没想到沈眉比他们早一步到赵旭东的公寓。
  
  简洁在楼下看到沈眉那瞬间,怒意几乎是立刻爆发,但她吵架的天赋实在不高,后天培养又不当,即便是心里恨极,口中道出的“骂声”也不过是那句你们太恶毒了。
  
  如果是得知真相前的沈眉处于这立场,必是对眼前这愤恨的小女孩儿加以词严厉色;然而星转斗移,今日的沈眉已知晓简洁便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女儿,是婵娟的亲妹妹,面对亲生女儿对自己的满满恨意,沈眉心痛的无以复加,几乎泣不成声。
  
  简洁更觉得恶心:“你让我觉得恶心,你有什么好哭的?你们害了我妈,害了我,还想再来害我的孩子?!”
  
  沈眉摇着头,却不知该从何解释。她想告诉简洁,事实的真相,却又惧怕后果,她曾经那样伤害过她,又岂能奢望简洁认她这个“恶毒”的妈妈?
  
  赵旭东听见急促不间断的门铃声,只以为是消失了两天的路婵娟终于归来,打开门后那笑意却愕然僵硬。吴庭威一把揪住赵旭东的衣领,声音阴冷问他:“路婵娟在哪里?”
  
  “我不知道。”赵旭东一下子被问愣住了。
  
  吴庭威岂会相信,当即松开他的衣领,往屋里走去,找遍了房间却未寻到踪迹,只得又质问赵旭东:“路婵娟在哪里?!”
  
  赵旭东这会儿功夫已恢复冷静,理了理衣领:“吴总,婵娟的事情,怕是轮不到你来管了吧?”
  
  “她带走了我儿子,你说——这该不该我来管?”
  
  “怎么可能!”赵旭东不敢置信,前天他必须去公司处理些公事,临行前特地交代婵娟乖乖待在家里,到了中午他仍觉得不放心,于是立刻驾车回来,可她已经消失无踪。他找遍了一切可能的地点,却一无所获,最后,只得选择回来守株待兔。
  
  满脸泪痕的沈眉这时站了出来:“旭东,你告诉我,婵娟在哪?让她把小乐天带回来,他只是个孩子……婵娟……她……”
  
  赵旭东眼见沈眉如此说,心一点点沉下来,连声音都萧寂:“我是真的——不知道。”
  
  简洁再一次灰心。
  
  而吴庭威眼角余光瞥到玄关处白色矮桌上的相框,那是路婵娟的照片,背景是广阔的湛蓝天空以及一望无际的深蓝海洋,再联想到路婵娟最后透露的那句信息,他忽而豁然开朗。
  
  ——
  
  从吴庭威的情绪变化,赵旭东不难判断他必然是猜测出路婵娟所去何处。一方面赵旭东为即将见到路婵娟而欣喜,而更多的却是挥之不去的失落。即使到今日,他也不得不承认,他并不算了解路婵娟,更不曾在她心里占据过一分一毫的位置。他于路婵娟而言不过是走投无路时的避风港罢了,一旦她重新扬帆起航,那么他便只有主动退出的可能。
  
  可路婵娟为何要带走小乐天?
  
  赵旭东担忧极了,她现在精神恍惚的,对简洁的恨意更甚,若是真酿成大错,那可如何是好?为了路婵娟,赵旭东可以手染鲜血,却希望她保留最后那丝纯净。
  
  简洁急促开口问道:“庭威,你知道她在哪里是不是?快带我去好不好!快带我去!”
  
  吴庭威尽量压低了声音,听起来有种温柔又使人安定的意味:“我去带乐天回来,你乖乖在家等我,好吗?我让老李来接你!”
  
  “不要!”简洁反应很激烈,“我要跟你一起去!小乐天见不到我,一定会哭的,你带我去!”
  
  吴庭威心知简洁不会放弃,于是只好妥协。
  
  面对要求同前往的沈眉,简洁保持敌意态度,而吴庭威思考片刻,随即答应下来。若是路婵娟当真丧失理智,那么作为母亲的沈眉或许能够制服她。
  
  好在路上不堵车,他们很快到达那片海域。
  
  湛蓝的天空下,浩瀚的海洋波涛汹涌,怒风卷起海浪夹杂着特有的气息扑面而来。几人边走边叫着小乐天与路婵娟的名字。
  
  声音几近嘶哑时,赵旭东仰望到不远处山顶的那个消瘦身影。
  
  “在那里!”赵旭东声音发紧,脑海中突然跳出极坏的念头。
  
  路婵娟萧寂的背影一点点变近,褐色卷发在风中张扬凌乱,听见身后愈加靠近的声音,她缓缓转身。
  
  首先失去耐心的是沈眉,瞧见自家女儿抱着她的外孙站在悬崖边缘,她心几乎都要跳出来,“婵娟,你在做什么?你回来,你快回来!”
  
  “妈——”路婵娟的声线细而尖,“我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简洁欲冲上前去夺回儿子,路婵娟见状一连往后退了三步,吴庭威担心她会因情绪失控而跌落悬崖,他即刻拦住简洁。
  
  “怎么办,庭威……”简洁连声音都缥缈似无,“怎么办,乐天他……”
  
  方才下车前,吴庭威已向秘书发送过那条短信,相信有关于路婵娟的录音已交予警察,她的过错自有法律去裁决,而他唯有一个目的,那便是保乐天平安。
  
  “婵娟,你抱着小乐天过来,咱们有话好好说……”吴庭威试图安抚她,“你不要激动,一切问题都可以解决的,你先过来……”
  
  “解决不了了!”路婵娟蓦地扬高嗓音,“你们全都逼我,你们都是坏人,都是坏人!”
  
  “婵娟,你听话,先回来,那里太危险了!”赵旭东的声音被剧风割碎传来。
  
  “连你也骗我是不是,你们都出卖我!”路婵娟的面部表情几近狰狞,“就算是我死了,我也不会要你们好过的!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她垂下头瞧着怀中沉睡的乐天,忽而危险的笑,模样诡谲。
  
  路婵娟情绪已完全不受控制,又往后退了几步。
  
  几人的心皆悬在嗓子眼,沈眉眼泪哗啦啦的落下,在路婵娟最后一声歇斯底里的谩骂后,沈眉终于高声喊出:“婵娟,你不可以伤害小乐天,那是你的亲外甥!简洁……简洁她也是妈妈的女儿,是你的亲妹妹啊!”
  
  路婵娟愕然的瞪大双眸,不可置信的摇头,呼吸急促:“妈,这不可能,怎么可能!”
  
  沈眉泣不成声:“是真的……向南和简洁……我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两个会交换……我已经验过DNA了,是真的!”
  
  同样感到惊诧的还有简洁,她僵硬的任由吴庭威揽在怀中,视线在沈眉与路婵娟身上扫描,脑海里嗡嗡的重复着方才沈眉的话。她嘴唇都打着哆嗦,怎么可能,一定是弄错了……她的妈妈是简语西,是美丽善良的西子,怎么可能是眼前这恶毒的沈眉?
  
  路婵娟无法置信的喃喃低语,吴庭威默默的与赵旭东交换眼神,然后相互点头。吴庭威首先放开简洁,然后悄然无声的往前走了两步,而赵旭东从侧面向右手方向移动,两人一打手势,立刻冲上前去。吴庭威以最快的速度将乐天抢入怀中,赵旭东揽住被夺去孩子后几欲发狂的路婵娟,将她拖至安全地点,任由她在怀中打骂。
  
  吴庭威抱住小乐天走至简洁身旁,温柔道:“简洁,乐天没事了。”睡眼惺忪的小乐天迷茫的望着蓝天白云,忽而咯咯咯笑起来,而简洁脸颊却有两行晶莹剔透的泪滴,在吴庭威关切的目光和声音中,简洁晕倒在他怀中。
  

☆、晋江独发

  关于沈眉是生母的事实;简洁根本无法接受;幸而小乐天没有出事;她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
  
  吴庭威不曾尝试劝解她;沈眉曾经那样伤害过她与简语西;而简语西甚至已过世;在简洁心中;她与沈眉那点微弱的血缘关系根本无法同她与简语西这些年的母女情深相提并论。
  
  “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我带你和乐天去度假好吗;”
  
  “下个月初是妈妈的生日,我想去看看她。”
  
  “好;那我们去拜祭过西子妈妈再定度假地点和时间。”
  
  简洁点点头,手腕撑着脑袋手肘抵在沙发沿上,目光似有涣散,“你说我妈……她知道真相吗?她对我那么好,为了我,她甚至可以去杀人,我怎么也没办法相信我不是她亲生的……”
  
  “不管西子妈妈是否知道真相,她都会对你好的,你不是说过,她是这世上最善良的人?”
  
  “可沈……眉……”简洁的声音低下来,“她那么恶毒,如果妈妈知道我是沈眉的女儿,她一定恨死我了,是不是?”
  
  吴庭威将她拥入怀中,手轻轻拍她的背:“不会的,不会的。妈妈那么爱你,怎么会舍得恨你呢!”
  
  简洁咬咬唇,她也试图说服自己相信吴庭威的说法。
  
  接到祈思嘉的电话要求去吴家吃晚餐,吴青松老爷子不知道前两天发生的惊险,见到小乐天胡子乐得一抖一抖的。
  
  吴江对这个儿媳妇的态度也渐渐好起来,尤其是在认识到路婵娟人格中偏执可恶的一面之后,简洁的沉静安稳越发显得难能可贵,她对吴家的长辈亦是尊敬有加,再加上小乐天的存在,吴江自己也找不出继续排斥简洁的理由。可他素来好面子,并且常年一副扑克脸,很难拉下脸来主动向儿媳妇示好。然而,简洁却渐渐感觉到公公对自己的转变,不由得觉得欣慰。
  
  过了几天,报刊杂志连篇累牍的刊登起身败名裂的路婵娟被警局以绑架罪名的消息。
  
  路文振从中斡旋,警察局已答应对路婵娟进行外保。然而,在办理手续的前一天,却又再次爆出——潜逃罪犯陈爱国溺死海中的新闻。而警察手中掌握的录音带恰巧含有路婵娟与陈爱国商谈及起争执的片段,所以不难将两件事联系起来。因案情错综复杂,有关人员拒绝了路文振保释的要求。
  
  情急之下的沈眉跑去求简洁,企图用血缘情分求得简洁原谅,不再追究路婵娟参与绑架之事。简洁岂会没有犹豫,不管她心里有多讨厌眼前这女人,血缘是不可磨灭的事实。然而一想到小乐天差点被路婵娟伤害,简洁便又不得不狠下心来。
  
  谈判僵持,最后无奈万分的沈眉竟跪了下来,简洁心头一惊,连连后退几步,她呼吸略微急促,疲惫的阖了阖眼皮,“即便是我不追究绑架之事,陈爱国之死,你确定真的与路婵娟无关?”
  
  “婵娟她本性不坏……绝对不会杀人的……”
  
  “呵……她心眼坏不坏,怕是你比谁都清楚吧。”
  
  “你答应了?”
  
  “我有个条件。”
  
  沈眉顿了一顿,问道:“什么条件?”
  
  简洁长长呼吸,目光坚定,“我要你向我妈认错!”
  
  沈眉双眼通红:“好。”
  
  ——
  
  路婵娟讨厌死了警察局,被当做嫌犯审问更是让她心神俱疲,她咬了咬压根,狠下心说:“陈爱国不是我杀的,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
  
  审讯的两位警察相视交换眼神,许是早就见惯了嫌犯为洗脱自身嫌疑而编造各种理由的情况,较为年轻的那位不由得哼笑一声:“那么凶手是谁?”
  
  路婵娟的手指微微颤抖,她抿了抿唇道出个姓名。
  
  大约两小时后,从隔壁审讯间走出的警察告诉这两位刑警:“赵旭东已经认罪。”
  
  “认了?”
  
  “对,什么都没说,就认罪了。”
  
  这警官将目光扫向路婵娟,她眸子里闪逝过微妙的情绪,最后用一种略显得意的眼神收尾。
  
  律师带路婵娟离开警署前,赵旭东要求与她见上一面。
  
  路婵娟想了想,决定见她。但为确保自身安全,她要求刑警守在门外寸步不离,一旦听到叫声,必须立刻进入房间。毕竟她出卖了赵旭东,即便是他爱她,最爱的不应该是自己的性命么?
  
  万万没想到,赵旭东真的没有责怪她,甚至他口中所出言辞,悉数是为她做打算。
  
  “我已经为你联系好了心理医生,你记得每周按时却诊治。”
  “睡不好的时候,就点起香薰,听听你爱的贝多芬曲调,不要心烦气躁。”
  
  “我已经尽力为你扫清了所有的障碍,不会再有人伤害你。”
  
  “不要再去找简洁的麻烦,吴庭威他不属于你。从今天开始,忘掉从前的一切,好好生活,你会再遇到深爱的人,然后幸福的过一辈子。”
  
  ……
  
  赵旭东说完话便起身离开,路婵娟呆呆的坐在那里,脑袋仿佛被人掏空了一般。
  

☆、晋江独发

  在简语西忌日的前几天;张辉整理旧物时发现了一本日记;从泛黄的纸页推断应该是年月已久;但保存完好。张辉并未打开这本日记;而是完整的交给了简洁。
  
  简洁拿到日记后;在读与不读间挣扎许久。近来已发生太多劲爆的消息;她怕自己无法承受更多。可内心深处又极渴望对当年的真相一探究竟。
  
  犹豫许久;她终于还是翻开了日记;简语西娟秀的字体跃动于尘封已久的纸张上;往事仿佛电影般一一展现在眼前。
  
  说是日记,其实更类似于随笔;常常一页纸只有那么简短的一段字,甚至最短的只有极简单的一句话。
  
  然而,简洁却从这些只言片语中渐渐地更深入了解简语西的过往。
  
  “今天是与文振相识三周年纪念日,为表示庆祝,他载我去城西山顶看星星,天空漆黑仿佛葡萄冻,而那些似钻璀璨的星子眨呀眨的缀在夜空,美丽极了,他的侧脸隐在月光星光下柔和得不像话,这一生能有他伴我左右,真是好幸福!
  
  爸爸十分重视文振,视他为左膀右臂,可文振今天去向爸爸说亲事,却被爸爸拒绝了。我很生气,非常生气,于是跑到爸爸面前发了一通脾气。爸爸无奈的叹气,一再强调作为女人的我必须要矜持些。我当时就想啊,如果不能跟自己的爱人在一起,那些所谓的优雅高贵矜持有什么意义呢?
  
  文振的锲而不舍终于打动了Dad,他同意我们订婚了,啊,好开心!
  
  ……
  ……”
  
  日记本翻过三分之二,简洁拿起台灯旁边的玻璃杯喝了口水,简语西的日记几乎都离不开路文振,而且从字里行间可清晰地分辨出简语西那时的性格应该是偏活泼的。
  
  “今天爸爸将文振臭骂了一顿,我躲在房间外没敢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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