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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知我意[出版]-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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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恒止神色冰冷,说:“阮阮,你真的很残忍。”
  她咬了咬唇,声音轻轻:“我知道……对不起,哥哥……”
  顾恒止见她内疚的模样,好不容易竖起的坚硬之心不由得放软了几分,他说:“阮阮,你说过你想要一个简单的世界,讨厌商业世界的纷争与阴谋,可是,你现在算什么?你是想把自己卷入傅家的争斗里去吗?以你这个性格,人家随随便便就把你捏死了,跟掐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就算这样,你还是愿意为他不顾一切吗?”
  阮阮摇摇头:“哥哥,你知道的,从我嫁给他开始,我的世界就已经变得不简单了。就算我想置身事外,也早就不能够。我被一次又一次算计,被伤害……”她顿了顿,说:“我抗拒过,反感过,也厌弃过,甚至也逃跑了。可是最终,我还是无法逃过自己最真实的心,我放不下他。”
  顾恒止微微别过脸:“好了,别说了。”
  阮阮沉默着。
  顾恒止叹口气,说:“我是真不想帮他,并不是因为他是我情敌,而是,我真的不愿意看你卷进这些争斗里来,这个世界,比你想象得要更加血腥无情。”他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你啊你!真是拿你没办法。”
  阮阮眼神一亮:“哥哥,你愿意帮他对吗?”
  顾恒止说:“傅西洲能有现在的地位,全凭他单打独斗得来,没有背景靠山。傅凌天是个利益至上的人,血脉亲情在他心中,永远不如他的商业王国来得重要。我听说,傅云深在想尽办法试图吃掉傅西洲一手缔造的版图。阮阮,我在凌天没有股份,能帮的,其实很少。”他叹口气,“我尽力吧。”
  他看了眼阮阮,又说:“你找我,不如去找你外公更好。”
  阮阮低声说:“我不敢。”
  她从阮家离开这么久,阮荣升都没有找过她。傅西洲出这么大的事情,他肯定知情的,也知道她在医院里,可他没有找她。
  她承认,自己就是个胆小鬼,怕听到阮荣升亲口说,你不是我的外孙女。
  阮阮从咖啡厅离开后,顾恒止又继续坐了一会。
  他想了想,掏出手机打电话。
  “阿境,我来莲城了,今晚有空喝一杯么?有件事情,我想拜托你帮忙。”
  挂掉电话,他沉沉地叹了口气。
  活了近三十年,因为家庭关系,他其实甚少求人,哪怕是向亲如兄弟的傅希境开口,他也犹豫了许久。他不喜欢欠人。
  可是,拜托他的那个人,是阮阮。他这一生都无法拒绝的人。
  阮阮回到病房,看到站在病床边的人时,她心中警钟立响,快步走过去,怒视着姜淑宁:“你来这里干什么!”
  姜淑宁好笑地看着她将傅西洲挡在身后的动作,嘲讽说:“我还真是低估了你呢,他那样对你,你竟然还死心塌地地维护他。顾阮阮,你是真傻呢,还是太贱啊!”
  阮阮咬牙,胸口起伏得厉害,指着门口,厉声说:“滚!这里不欢迎你!”
  “啧啧,野种就是野种,就是没教养。阮老好歹也养了你十几年,他要知道你这样目无尊长,估计又要气得吐血了。”
  阮阮走过去,用尽全力,将她一路推出病房,姜淑宁不妨她竟会动手,又穿着高跟鞋,差点儿被阮阮推倒。
  她怒喝:“顾阮阮!”
  回应她的,是“砰”一声门重重关上的声音。
  “我们走着瞧!”姜淑宁丢下这句,气呼呼地离开了。
  阮阮背靠着门,重重喘着气。
  哥哥,你看,就算我不想卷入他们的争夺里,他们也会主动找上我。只要我站在他身边,这场战争,就无可避免。
  她闭了闭眼,疲惫感袭上心头。
  她坐到病床边,久久看着他,十二,我并不惧怕为你作战,我害怕的是,我鼓起勇气、费尽心思、拼尽全力为你守护好你的世界,到最后,你却还是不肯醒来。
  “你到底还要睡多久呢……”
  回答她的,依旧是一片沉寂。
  隔天,阮阮接到林秘书的电话,是个不好的消息,姜淑宁与傅云深申请召开董事会,会议只一个主题,那就是:罢免傅西洲在凌天日化的副总职位。而傅凌天,没有明说支持,但也没有反对,只说考虑下再做决定。估计也是不想再等了,要放弃他了。
  挂掉电话,阮阮沉沉叹一口气。
  到最后,终究还是不能为你守护住你的世界。
  这天中午,她没有去医院食堂吃饭,坐在病床边,看着他发呆,也不觉得饿。
  查房的护士来过,照例安慰她说,别气馁,傅先生的状况在渐渐好转,一定很快就能醒来了呢。
  她笑笑,苍白又无力。
  傍晚的时候,病房里来了一个人。
  阮阮抬头看到来人,讶异地张大了嘴,心脏忽然跳得厉害,紧张又忐忑。
  “阮阮小姐,好久不见了。”来人微笑着打招呼。
  “张叔,你怎么……”阮阮站起来。
  “阮老在楼下等你。”阮荣升的司机张叔说。
  “外公他……”竟然主动来找她了,他终于还是来了。
  下楼的一路,阮阮心中除了忐忑还是忐忑。
  外公……会说什么呢?
  阮荣升坐在车内等她,张叔为她打开车门,她紧张地握着手指,脚步竟然迟迟迈不动。
  “哼,才几天不见啊,你这丫头竟然这么大牌了呀?还不上来!”老者威严中却透着调侃的声音从车内传来。
  阮阮眼眶一湿,眼泪就落了下来。
  这是她心里外公的语调,一如从前。
  她上了车,坐定,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老人,瘦了好多,精神也不太好。一场大病,伤了元气。
  她觉得好内疚,忽然倾身抱住了阮荣升,哽咽道:“外公……”
  她从前虽与阮荣升亲厚,但也算不得格外亲密,她性格使然,极少抱着他手臂撒娇,更别说亲密地拥抱了。
  经过这一次的事情,她才明白,外公在她心里是多么重要。她始终没忘,五岁那年,父母的葬礼上,那个满脸悲痛的男人,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说,丫头,别哭,别害怕,你还有外公呢!
  正因为依恋太深,所以才会害怕听到他说,你不是我的外孙女,害怕他放弃她。
  阮荣升沉沉地叹口气,轻轻拍着她的背,一下一下的,就像小时候那样。
  片刻,他推开阮阮,板起了脸孔,哼道:“如果我不来找你,是不是你这辈子都不打算再见我了?”
  阮阮低着头,讷讷地说:“我害怕……”
  “怕什么?怕我不认你?哼!真是白养了这么多年,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阮荣升说。
  “外公,您身体好点了吗?”阮阮问。
  阮荣升瞪她:“还晓得关心我的身体?”
  “对不起,外公,都是我害得你……”
  阮荣升摆摆手:“我病倒,不全是你的原因,你就别把罪过都揽到自己身上去了。”听过那段录音后,他打电话向顾恒止父亲确认,得到了相同的答案后,那一刻,他确实心绪难平,加之那几天身体本来就不舒服,因为阮皓天的胡作非为动了气,公司里又出了点乱子,他忙于解决,没有遵医嘱好好休息,因此才会一时血压飙升,气急攻心。
  他醒过来后,问起阮阮,陶美娟的回答他当然不信。那丫头是他一手带大的,什么性子他还不清楚?最是简单不过,也很傻。没有出现在病房,八成是陶美娟搞了鬼,阻止了她。儿媳妇的那点小心思,他最清楚不过。后来他让人查了查,果然,阮阮名下的一些不动产与基金,全数转到了阮皓天名下。她也已搬出了阮家,甚至躲起来,不见他。他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不相信自己,也不相信他。这样的不信任,令他生气!所以,也就一直没有找她。
  阮荣升从身边取过一个文件袋,递给阮阮,“打开看看。”
  阮阮打开,里面是一份协议书,当她看清楚是什么内容后,整个人都惊呆了。
  “外公,您这是……”阮阮震惊地看着他。
  “如你所见。”阮荣升神色淡然地说,仿佛阮阮手中的,只是随随便便几张纸,而非一份价值不可估量的转让书。
  “您为什么会……”
  阮荣升接过她的疑问:“我为什么会把这么重要的股份转到一个非血缘关系的人名下,对吗?”
  阮阮整个人都有点呆怔,心情复杂,只晓得傻傻地点头。
  阮荣升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难得一见的柔软语气:“阮阮,不管你是不是我女儿的亲生骨肉,你都是我外孙女,永远都是。”
  就连他自己也有点不明白,为什么对这丫头会宠爱到这个程度,他在商场那种尔虞我诈的冷酷世界摸爬打滚了一辈子,手段凌厉,心狠手辣。甚至对自己的亲孙子,也是诸多挑剔,非常苛刻。唯独对阮阮,一次又一次打破自己的原则。
  他在心底长叹,大概是因为这个丫头,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令他一想起来,心里就变得柔软的人了。倾注多年的爱,在心底生了根,拔除不了了,也舍不得。再坚硬的人,也是需要一个柔软的角落的。
  阮阮又忍不住落下泪来,久久不能言语。
  原来她的担心都是多余的,原来有的东西,真的是一辈子的,永远都不会失去。
  她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奔回病房的。
  她欣喜地握着傅西洲的手,说:“十二,现在好了,你不用担心了。”她扬了扬手中那份文件。
  阮荣升将他拥有的凌天日化所有的股份都转到了阮阮名下,她成为除开傅家人之外最大的股东,以她手中的股份,加上傅西洲名下的,占有集团的决策权足够否决掉姜淑宁母子召开的董事会主题。
  阮阮想起在车上她问阮荣升为什么做出这样一个决定,毕竟,他曾经跟傅西洲有过那样一份协议书,证明他并没有把傅西洲当做自己人。
  阮荣升说,因为他爱你。
  然后,他告诉了阮阮,傅西洲早就将他们之间令阮阮失望伤心的协议书撕毁了。
  也告诉她,在他出车祸的前一天,他拿着那份关于她身世的录音去医院找过他,他临走前,说了一句话。
  他问傅西洲,既然你知道阮阮跟我没有血缘关系,我都将她赶出阮家,也就没有利用价值了,你还找她干什么?
  傅西洲说,我想跟她做夫妻,跟她是谁的女儿,谁的外孙女已经没有关系,这些都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顾阮阮,是我唯一想要共度余生的女人。
  阮阮握着他的手低声喃喃:“你真的这么说过吗?十二,那你醒过来,亲口对我说,我就相信你。”
  “十二天,我给你十二天时间,如果你还不醒来,我就真的不理你了。我去米兰找叮当,听她说,她认识了好多混血美男,又高又帅,穿衣品位还超好的。”
  “我说真的啊,我可没有骗你,如果你老是偷懒在这里睡觉,我就真的跑了噢!”
  ……
  她这样细细碎碎的念叨,已经成为病房里每天必有的风景。有时候她说一些漫无边际的话,有时候读一段童话里的句子给他听,有时候趴在他身上,在他耳边轻轻哼一首小曲。
  日子单调却不觉苍白,因为心存期待。
  阮阮起先的焦虑渐渐平息下来,在医院里待得愈久,直面许多生死,有时候一天里会看见好几回,重症患者被蒙上白布推往太平间。她心里便升起一丝感激,至少,至少,她的十二,还好好的。
  她也越来越相信,他一定会醒过来的,对她有过那样许诺的他,一定会醒过来的。
  不能跟你共度,未来的岁月都没有意义。
  十二,你如此,我也如此。
  你一定舍不得留我一人,独自与这冰冷孤独的世界抗衡,对不对?
  我知道,你不舍。
  我坚信,你不舍。
  当阮阮带着律师出现在凌天日化的董事会上时,所有人都惊住了。
  律师当众宣布了阮荣升的股份转让书,阮阮看见姜淑宁与傅云深的脸色变得非常非常难看。
  阮阮心中只觉一阵快意,也重重松了口气。
  傅西洲加阮阮的股份,再有暗地里顾恒止与傅希境的出手帮忙说服了一些股东,这场姜淑宁母子胜券在握的罢免案最终反转了局面。
  姜淑宁推着傅云深离开会场时,射向阮阮的目光里全是刀光剑影,恨不得杀了她。
  回到办公室,傅云深立即拨通了陶美娟的电话,怒吼:“陶总,请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顾阮阮忽然成为了凌天的大股东!!!”
  “什么……”陶美娟完全呆住了。
  挂掉电话,陶美娟恶狠狠地将手机甩出好远,机身跌在地上,四分五裂,她脸上的表情也是裂开的,眸中怒意翻滚,双手紧握成拳,牙齿将嘴唇快咬出血迹来。
  “这个死老头!!!”
  “顾!阮!阮!”
  病房里。
  阮阮正用棉签一点点沾着温柔,送进傅西洲的嘴里。
  她温柔地为他擦拭掉流出来的点点水迹,嘴角带着笑:“十二,我们打了一个漂亮的胜仗,我多想开瓶啤酒庆祝哦,可是,你不陪我喝,我觉得没劲。”
  她取过床头柜的啤酒罐,在他面前晃了晃,“先留着,等你醒来,我们一起喝。”
  她起身,去把打开的窗户关上。
  “天气预报说,明天可能将迎来第一场雪。”
  “你答应过我的,陪我看初雪,你这个骗子!”
  “哼,以后我再也不要随便相信你了。”
  ……
  第二天,阮阮抽空去了趟商场。圣诞节即将来临,她征询了护士的同意,可以买一棵圣诞树来布置病房。买卖完了布置病房所需要的东西后,又去男士专柜转了转,买了几份圣诞礼物,分别给外公,顾恒止,还有傅西洲。
  她提着礼品袋走出商场,一边自言自语:“你看,我连礼物都为你准备好了,你还不醒来,我就把它送给别……”
  话还没说完,她的手机忽然响起,是医院来电,阮阮看着那个号码,心头一跳,迟疑了会,才接起。
  那端护士刚说了一句,她就飞快地奔跑起来。
  她将车子开得飞快,甚至不小心闯了一个红灯,停了车,她一路狂奔朝病房去,心脏都快要飞出胸腔了一般。
  可她却是那样快乐,快乐得脚步生风,都要飞起来了。
  猛地推开病房的门,房间里的医生与护士团团围住了病床,见了她,都笑着拍拍她的肩膀,说句“傅太太,祝贺”,便都走了出去。
  她静静地站在那,与病床有点距离,望着床上睁着眼睛的那个人,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
  “阮阮?”微弱的迟疑的声音传来。
  阮阮只顾着流眼泪,久久不知应答。
  傅西洲刚刚醒过来,头很晕,意识混沌,他逆光看着站在门口的那个人,只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就好像这漫长的一个梦境里一样,无数次看见她,他叫她的名字,她却从不应答。
  也许又是一个梦吧。他自嘲地想,闭了闭眼,再睁开,那个日思夜想的身影竟还在,而且,那身影忽然以极快的速度朝他奔过来,俯身将他团团抱住,灼热的液体滴落在他脸颊上:“十二……十二……”
  是她,真的是她,不是做梦。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缓缓地、缓缓地,抬起太久没有动弹显得有点僵硬的手臂,抱着她。
  阮阮哭了许久许久,眼泪打湿了傅西洲的脸庞,烫得他的意识越来越清楚,心中冒出一朵又一朵欢喜的花。
  他抱着她,竭尽全力。
  失而复得,最是珍贵。
  天色渐暗下来,病房里没有开灯,阮阮哭得累了,忽然想起,自己这样久久地趴在他身上,他一定很难受,刚想起身,却被傅西洲拉住了。
  “你上来睡,让我抱抱你。”他微微移动了身体。
  病床狭窄,阮阮侧身躺上去,傅西洲伸手揽住她,紧紧的,下巴搁在她头顶,熟悉的清香幽幽传入他鼻端,久违的味道,无比想念。还有她身上的温度,彼此拥抱的姿势与身体的弧度,一切的一切,都这样令他想念。
  他闭眼,轻声呢喃:“阮阮,我又想睡了。”
  阮阮下意识就是一惊,说:“不准!”
  他轻轻笑了:“傻瓜,我只是觉得抱着你,心里好踏实,想要睡个安稳的觉。”
  阮阮嗔道:“你睡了这么久还没睡够吗!你是猪啊!”
  沉吟片刻,傅西洲忽然说:“昏睡的这些日子,我好像一直在做同一个梦,梦里,你拖着行李在进安检,我在你身后大声喊你的名字,让你不要走,可是你还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阮阮只觉心酸,握了握他的手。
  她轻声问:“十二,你都知道我的身世了,为什么还要来追我呢?”其实她心里早就知道了那个答案,可听他亲口说一遍,感觉不一样。
  傅西洲抚上她的脸,“这个世界上,能带给我利益的女人有很多,而能带给我快乐与安宁的,阮阮,唯有你。”
  你曾经说过,我是你的梦想。阮阮,你知道吗,你是我温柔的梦乡。
  世间唯一。
  她将身体往上移了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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