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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微微起-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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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隔这些年,木槿的沉疴再犯。舒行亦接到周是安的电话,即刻放下手里的所有工作,飞回国内,几乎将她从山区里绑了回来,那麻木冷情的舒行亦,赵岭是骇然的。回S城做全面检查的时候,舒行亦枯坐在内镜检查室的外面,仿佛周身都滋生出不容觑近的寒冰深渊。

  他知道,舒行亦在等待判刑,也许木槿活不长的话,他也就会跟了去了。
  不是生死相许,而是,他罪孽深重。

  他需要木槿活着,活着他才能有救赎的曙光。

  检查报告出来的时候,医生与他说了些什么,虚晃着身的舒行亦伸手想扶一处,赵岭即刻上前搀住他,只见一身黑色正装的舒行亦肃穆阖目落泪,不知是悲是喜。

  仁慈的父我已坠入,
  看不见罪的国度,

  请原谅我的自负。

                                
                                      
                                
                            作者有话要说:
  1。舒小叔的名字,取自: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诗句出自——苏轼《临江仙·送钱穆父》
  2。文末最后一段,出自杰伦歌词《以父之名》

第63章 打回去

言晏部门一个新来的小妹子被职场性骚扰了。
  妹子脸皮子薄,应酬的包厢里当场就给对方客户一个耳刮子。

  这种上不来台面的事,受了委屈不谈,反过来还被对方咬了一口,对方双手举高装无辜,说也不知怎么得罪了,上来就一耳光。

  言晏她们几个自然站自己的妹子,偏偏钱经理一副息事宁人的嘴脸,偏要信着客户的话,要妹子给对方道个歉,这事就翻篇了。

  “唔?那女同事如何?”周是安呷一口茶,问言晏。
  言晏愤愤,“不干了,换我也不干了!”
  “意气!”周是安乜斜一眼言晏。

  “那能怎么着?真去给那臭男人道歉?”
  冯淮生这时也听着插嘴道,“道歉,跑去他家道歉,当着他老婆孩子的面道歉!”

  “打回去是没错,可是一遇事就撂挑子不干太意气,再换一家公司再遇到这事怎么办?”周是安给言晏分析利害,“这歉肯定是不会去道的,钱某人料准了你们这同事的面人性格,能说动她翻篇最好,说不动也由她去了,反正这一个部门也不缺几个无声无响的人。最不济,她辞职不干,他阿弥陀佛,于他没损失,这事就此打发掉了。”
  “那这窝囊气就生受着?”言晏依旧气不过。
  “仰人鼻息的日子,哪有不受气的?打也打了,再给你们钱经理抹泪倒委屈才是聪慧人的态度,自觉地站他的队,扮猪不等于真猪,但这口气不能白受,自己也得学着警觉,学着会识人,学着会规避风险。要让他们知道,下次还有这种情况,我依旧会打回去。”
  言晏觉得这都是周是安站着说话不腰疼的,社会世故。
  道理谁还不懂哦!

  冯淮生突地笑出声,只听他说,“不不不,我们周二这是过来人之言。”
  ???

  冯淮生告诉言晏,周是安谈生意里也遇到过性骚扰,是的,不是他骚扰别人,而是旁人来恶心他。
  夭寿!

  早些年,周是安谈生意的时候,遇到过对他性暗示的老男人。
  周某人不声不响地同对方打哈哈。
  他这样油盐不进的性子,也有被人家捉住手甩不开的时候。

  周二好性子,恁是跟那老货周旋了几个月,拿下了合同。

  后来会所里再碰到他,周是安怀疑那老家伙重口味□□未成年男生。
  结果一箭之仇还是没报得掉。

  “嗯?”言晏听得一个好奇,也不管周是安黑着一张脸,只催着冯淮生快说。
  “在那老东西别墅里,那小男生将将满了十八岁第一天,我操,……”

  周是安当着警察的面,抄起床头柜上的台灯就朝那老东西抡去,出警的几个警察也被房内的一众毁得三观暂时回不来了,一致口径说没有看到周先生打人。

  对方身居企业高位,家里妻儿和满,偏还要出来寻花问柳,把那小男生施虐地满目的伤。
  周是安气极了才动的手。
  为这事,回头还挨了老爷子好大顿骂,说他没个品行,黑吃黑,混账东西。

  回头二人独处的时候,言晏看开车的周是安,方向盘上一双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手,她捉来一只,像个女流氓似的搁在自己手心揉捏,“也难怪人家肖想你嘛,大男人手生得这么白作什么,真是的……”
  周是安原以为她要吴侬软语地娇惯心疼几句,没成想她偏是揶揄。

  周某人车头一拐,靠边停车了。
  车内温情缱绻。
  车外,五月夜空,微雨濛濛,不远处,枝上石榴花杳杳开得正燃。

第64章 半含酸

言晏从父亲那边回来后,蒋文煜就一副,那通电话里冲她发火的事情从未发生过的样子。
  言晏想找他谈,他也扬扬手,表示这事翻篇了。

  “你当我为你转性了也罢,当我闺蜜间的吃醋也罢,总之你因为周是安选择对我避嫌的态度,我是真生气了。……,回头想想,是我让你糊涂了,你因为喜欢的人避着另一个男人也没什么毛病。”
  “言晏,你是真心喜欢他的就行了,我知道你是真心的。”
  “咱们还是从前的朋友,我只想说,即便有了爱情,也没必要抛开朋友是不是,我这话也是真心的。”

  嗯。言晏颔首应他。

  所以,她对周是安唯一的要求就是,尊重她的朋友,她知道界限在哪里,她也有信心能和蒋文煜重回原来的自在友谊。
  对此,周是安一字回复——呵。

  言晏从不要求男友与闺蜜能节奏一致,也觉得他们彼此的会面寒暄,没有必要。
  周是安也时常敲打言晏,但愿你别辜负我对你的信任。

  是日,蒋文煜问她,有空不,喝一杯?
  直到言晏坐他跟前半小时后,他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他不说,言晏索性一直不问。
  杯中的酒见了底,言晏要付钱了,他才懒懒开口,“他昨天找我的。”
  “谁?”言晏隐隐猜到是谁,还是顺着他的话问了。

  蒋文煜觑一眼言晏,淡淡道,“我他妈现在彻底糊涂了。”
  言晏也糊涂,二人又伸手要了点酒。

  “我感觉你可能把我当男人了,你看我,没胸没屁股的,嗯,一定是这么回事,他回头找你,证明人家还是喜欢你的。虽说我只见过那个霍启扬一次,可我觉得他挺傲慢的,偏偏这么傲慢的人,能放下自尊来找你,证明人家是真心喜欢你,喜欢就是喜欢,不论性别,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言晏苦口婆心得自己也很莫名。
  蒋文煜手托腮地眯眼瞧她,施施然,“你是不是巴不得我赶快回头喜欢男人?”

  “……”言晏哑一秒,“是也不是。”

  “我喜欢你,就给你这么大的负担?”
  “嗯。”她这一次很诚实。

  “如果没有周是安的话,你会不会考虑我?”
  “他也问过我一个如果,如果只能你们其中选一个……”
  “嗯?”蒋文煜等她的下文。
  “我说没有这个如果。”

  蒋文煜呐呐点头。
  言晏伺机问,“你会和他复合嘛?”

  “你不是男人!”
  “额?”
  “我说你不是男人,这一点我很清楚。”

  言晏语塞,二人面面相觑。
  最后,谁也说不通谁,算了,喝酒罢。

  周是安打电话给她,弄清她在哪里,来接他们的时候,言晏脸红得跟块猪肝似的,跌跌绊绊的,像是要给迎面来的周是安插秧打千,小汪跟在后面直抿嘴偷笑。

  翌日醒来的时候,言晏吓坏了,从周是安的床上跳下来,完了完了,昨天彻夜未归,要被谢冰慧女士念咒念死的!
  一出他房门,迎面与他撞了个正着。

  言晏被周是安赶去卫生间洗漱。
  “你这么杵着,我怎么洗啊?我回去洗吧,我手机呢,我妈肯定要骂死……”
  “我打过电话给你妈了,她知道你在我这里。”
  “我妈同意了?”
  “唔,我说你女儿喝多了,哭哭啼啼地赖我这不肯走。”
  言晏听到这,就知道他在胡诌。

  事实是,周是安打电话给谢礼宾,小舅说姐姐临时有事出城了,跟老太太那边就说言晏宿他那边了。
  谢礼宾牢骚,反正女大不中留了,他也不高兴去接了。

  言晏:……

  昨晚小汪送蒋文煜回去,周是安直接带言晏回他这里了。
  言晏把和蒋文煜喝酒的缘由、聊的内容都朝周是安说了个大概,“就是这么着,喝的其实也不多。”
  “嗯,不多,也就挂我身上不肯下来而已。抓着个遥控器要打电话而已。”
  言晏拒绝相信他口中的自己。

  言晏要回去,周是安要她洗澡。
  二人牛头不对马嘴。

  “以后别和他一起喝酒了。”他说着,伸手过来要帮言晏脱衣服。
  言晏拿他一大早的发癫没有办法,二人拉拉扯扯的,她其实乏得很,头还疼,“我求你了,现在不行……”
  “你还没答应我的要求。”他声音听起来,委屈得很,像闺怨。

  嗯嗯嗯,答应,什么都答应。

  “你说的,什么都应?”
  “嗯。”言晏头晃得很。

  “……”周某人“以身作则”地先宽了自己的睡衣,再推言晏进淋浴花洒之下,熨帖人心的情话湮没在漫室的热气里,再像断线的珠帘一样,散成一粒粒,落在砖面上,泠泠作响。

  “卿卿……”周是安低吟了声。

  周是安问过言晏有没有小名,除了外婆有时候叫她囡囡,大家要么叫她言言,要么就是大名,言晏。
  周是安给她的微信名备注是,卿卿。

  卿卿如晤的卿卿。

第65章 意绵绵

茶楼的四面槛窗全开着,秋风里衔着些桂花香味,楼下墙角有筑竹丛,疏影横斜间,依稀有了黄昏的踪迹。

  周是安中午在这里宴请客户,喝多了点,歇晌的时间,也到了喝下午茶的时间。
  他叫言晏过来,一盏茶喝得她胃口俱开。

  她说从前觉得这些评弹咿咿呀呀的,怪腻歪的,真腾出个时光来,来细听那声音,果真是莺声燕语。
  堂下有女先生在唱评弹腔的《天涯歌女》。

  她细听了几句:

  天涯呀海角
  觅呀觅知音
  小妹妹唱歌郎奏琴
  郎呀咱们俩是一条心
  哎呀哎哎呀郎呀
  咱们俩是一条心
  家山呀北望
  泪呀泪沾襟
  ……

  她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朝周是安中肯道,难怪从前的富贵公子哥都爱找姑娘来听曲,她要是搁那时代,听罢也会赏钱的,酥掉一层皮呀。

  周是安斜靠在一张罗汉床上,听她闲话,醒酒歇神。
  夜色开始渐泛上,言晏问他,还不能走?不走,就得接着吃晚饭了。

  他不置可否,少顷,才缓缓起身,说今天真真喝多了,往常催吐还吐得出来,今天全窝在心上烧。
  言晏端一盏茶,要他多喝点茶,醒酒。

  周是安就着她的手,抿了一口,埋怨道,“肚里搁不下了。”
  “所以,生意谈成了嘛?”
  “难说。”

  这结果不是言晏想到的,她以为能叫他豁出去性子地去喝,这笔生意该是板上钉钉了。
  “大概心上稍微痛快了点,就多喝了几杯。”周是安缓缓站起身,将原先卷到手腕上的衬衫袖口撸平了,抬腕扣上纽扣。

  垂眸看一眼斜坐着的言晏,“木槿她随舒行亦回去了。”
  言晏怔了怔,才意识到,他今天说开心,是因为舒小姐。

  舒木槿的体检报告,没什么大碍,周是安告诉言晏,这消息于他来说,是松快了一口气,他不想瞒言晏。
  言晏淡淡地应他的话,“那就好。”没生死的坎坷,到底是个好消息。

  “生气了?”周是安跪着身来探言晏的神色。
  她沉着的摇摇头,“我没那么不近人情。”
  “可多少是有点不快的,我说因为她喝多了,还是有点气馁的,是不是?”这人好没趣,追着她找不痛快。

  “言晏,我只是不想骗你。”
  “我明白,她到底是你放在心上那么多年的人。”
  “权当远处为她践行了。”

  举杯送别的,不是眼里的故人,而是心上的旧人。
  言晏问他,那年,如果他父母让舒小姐见他了,是不是所有的结局都不一样了。
  周是安会心一笑,可能罢。

  对面的人,酸溜溜的瞧他不语。
  “如果和木槿关系一直存续着,那么去你家,即便见到你,也只当你是个孩子了,头一回没好感,大概也不会想着去第二遭,第三趟,谁有那个闲情逗个性子大上天的小丫头。”
  “也没多少女人味,没胸没屁股的,也就脸蛋漂亮点,白一点,腰细一点,矫情拧巴,即便你情我愿的那事,轻声细语的委屈,也叫人担惊受怕的……”

  言晏气恼得直接来捂他的嘴,胡言乱语些什么,好像这样还不够解气,委屈夹杂些难得的取悦神情,凑到周是安下唇上就是用力一咬。

  没有如果,人生从来没有如果。

  言晏细细泪语间,不得章法地吻,她说即便有那个如果,她还是会有点喜欢周是安,从第一次与他照面那一刻起,她好像就心上就生出了异样。
  只不过,那样的话,就可能一念起,一念灭了。

  周是安抱言晏在膝上,教她勾缠的吻,气息间,他打趣道,“那岂不是太可惜,毕竟,有人甚得我心。”

  楼堂下一曲将毕——
  小妹妹似线郎似针
  郎呀穿在一起不离分
  哎呀哎哎呀郎呀
  穿在一起不离分

  凄凄婉婉的女郎曼声,如同这凉凉的夜色,铺陈开,沁得人骨血里一丝绵绵的快意。

第66章 SP。01

外婆是什么时候知道言晏在同那位周先生处对象的呢?

  某日老太太腌咸鸭蛋差半斤盐,去巷口蒋家的杂货铺买盐的时候,看到他们家的姑娘从周先生的车里下来。
  老太太不见得识得周先生的车子,他的司机倒是有些印象。
  那小年轻下车露脸,老太太这才看到车子的。

  继而,看到言晏从车后座下来,几乎摔门下车的阵仗。
  随即,那位一贯衣着矜贵体面的周先生,从另一面侧身下来。
  他喊言晏,没人没耳朵听他的话,周某人就不快了,“车门都给你摔坏了,你给我回来!”

  言晏最后一脸气呼呼地冷不丁撞见了拎着几袋子盐的外婆。
  老太太一言不发,最后周是安上来问候的时候,老太太也态度如常地同周先生再会,她拿太晚了言说,就不请周先生进里坐了。

  最后,家里谁人都知道这桩事,唯独瞒了她一个老婆子,外婆如何不伤神。
  倒是谢冰慧一副看开的由她,又没成个定话,告诉你,你就长块肉起来了?
  她再一副同仇敌忾的模样告诉母亲,她同礼宾都不同意的,言晏同那个周是安长不了的!

  老太太:何以见得?

  谢家兄妹:???

  老太太这话里话外,是满意周是安的意思了?想来也是,周是安几次来谢家,老太太都是眉开眼笑的,她一贯喜欢这样得体有涵养的后辈,况且家世没得挑,模样没得挑!

  三日后,周是安亲自上门会外婆,说是来替父母递话的,父母想请外婆拨空一道去饮茶。

  “其实早该请您的,言言一直拦着。我私心也想着,也许时间还未到时候,怕贸贸然郑重其事的,叫言言和您这边倒是有负担了。”周是安永远一副四平八稳的模样,眉眼生笑的倜傥容颜。话都给他说了,他一味地都在成全别人,委屈自己呢。
  这话打死言晏她都不信,夭寿的是,上年纪的人就喜欢他这端着揣着的精气神。
  尤其是周是安似乎总有一种本事,你说话的时候,他盯着你,不言不语,但目光却在告诉你:是,我在听你说。
  到了外婆这里就成了:是,我在听您教诲呢。

  言晏一旁腹诽他:还真是个生意人,会扮!

  言晏这几天不想理会他,他所谓的父母想请她家人饮茶,她头一个跳出来不同意:确实没到那地步呀!
  外婆却睨一眼言晏,“这是什么话,那这对象还是瞎处的?”
  老太太这话不仅是朝自己孙女说,更有几分点到为止的警醒周是安,他是个聪明人,不怕他听不出来。

  末了,外婆没有应允一道去饮茶。
  但也算给齐体面,打发言晏妈妈同舅舅赴会了。
  谢冰慧给周家的解释是,原本老太太是要来的,昨晚贪凉吃了几口瓜,夜里起来了几次。也就不敢出门了,怕闹洋相,叫周家父母笑话。

  姚丽珍先和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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