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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的死活。
　　只是碍于面子，还没有撕开脸皮罢了。

　　☆、第一百八十六章　底细

　　秦老爷子直勾勾地看着下面的人，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听完容清清说的话之后，仿佛是在思考这其中的真实性，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你的意思是，让我放弃和他们的联姻，而转向跟你言氏？”
　　容清清笑了笑，说道：“您误会了，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按照秦家的实力，根本不需要和其他人有这样的关系来维持，您一定有其他的打算，从以前言秦两家就有生意上的来往，交情也一直不错，如今秦小姐在我们公司工作，给的待遇都是上等的，而且表现非常不错，她是个非常优秀的姑娘，也应该拥有自己的生活。”
　　“联姻并不影响。”
　　“可是婚姻对女孩儿来说非常重要。”
　　“那按照你的意思，我精挑细选的人家，还比不上外头的那些黄毛小子了？”
　　秦老看起来不太高兴，他对言氏的印象不错，这家人很会赚钱，也相当会做人，但是要说感情上面的事，自从他们上一代开始就不清不楚的，那个死老头年轻时风流成性，老了都能生个儿子出来，要说他们对感情有什么纯真的看法，还真是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
　　秦老威严得很，一皱眉头，就旁人跟着感受到了气氛的凝固。
　　一般情况下，其他人也都觉得怕了。
　　但容清清却不一样。
　　她对这个老头子太熟悉了，果不其然下一秒，他就轻笑了两声，沙哑的嗓音又显苍老，老头子脸上的皱纹都挤在了一块，他看着容清清，说道：“小丫头，这是因为你还不了解，等你到我这个年龄，就知道我做的没有错了。关于我秦家的事情，我这个老头子自己会解决，就不劳外人多费心了。”
　　说着就打算赶人，“如果没有其他事情，老头子我身体也有些不舒服，就不奉陪了。”
　　秦家的女佣跟着走了过来，跟她弯了弯腰，做了个“请”的手势。
　　容清清瞥了一眼，抬眼看向秦老，这人已经在旁人搀扶下，站了起来，准备往里面走，容清清看着他的背影说道：“如果您真的是为了家人考虑，还请多多关注一下合作对方的事情吧，如果调查得不清楚，让有心人士趁虚而入，到时候不但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反而还要失去更多。”
　　老人家似乎是没有听见。
　　旁边的女佣已经在催促了，容清清也不久留，跟着走了出去。
　　直到大门被关上，秦老的拐杖才跟着一顿，良久，才回头看了过去，被紧闭的大门关得牢牢的，空荡荡的房子显得非常大，秦老爷子悠悠地看着，逐渐陷入了沉思。
　　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
　　“来人。”立马有人应了一声，秦老悠悠的说道，“给我调查一下秦匹的事情。”
　　那人疑惑了一下，说道：“老爷，之前不是已经查过了吗？”
　　“给我仔细的查，从他小时候到现在的事情，都给我调查清楚了。”
　　“是！”
　　“哦，还有……”秦老说着，拇指摩擦着拐杖的顶部，说道，“这个容清清，到底是从哪来的？”
　　…
　　走出大门之后，容清清并没有直接回去，而是绕了一个圈，走到了秦家后院的围墙后，站在原地抬头目测了一下，走了好远才找到了一颗树，比划了两下，从这翻了过去。
　　站在墙头的时候，顺势观察了一下。
　　大约正巧这是偏僻的位置，来回也没有几个人，容清清撒手往下面一跳。
　　“咔嚓。”
　　“什么声音？”
　　有人出声道，回头看了两眼，发现没有什么，旁边的人笑着说道，“哪有东西啊，你太敏感了吧。”
　　“我明明听到了……”
　　“好了好了，快把这些东西给小姐送上去。”
　　“啊，又是我？现在正在闹脾气呢，我可不想挨骂。”
　　“难不成你还想挨老巫婆的骂？”
　　“好吧……”
　　两人说着走远了。
　　直到脚步声远去，容清清才从角落走了出来。
　　回头打量了周围一眼，将散落的头发跟着绑了起来，跟着两人走去。
　　秦婉尛的房间离这里不远，没过多久就到了，中途两人走散了，到了房间的时候，只剩下其中一位，站在门口踌躇了好一会儿，跟着敲了敲门。
　　“小姐。”
　　没有人出声，继续喊道：“小姐，您在里面吗？”
　　“您还没有吃东西吧？这是老爷让人做的点心，您要用吗？”
　　“小姐……”
　　那人可怜巴巴地在门口喊了好几声。
　　结果就听到门“咚”地一声，被砸了一下，里面传来一声怒吼，“滚——！”
　　这声音把容清清也吓了一跳。
　　谁能知道这人一直笑笑嘻嘻的，结果发起脾气来也是这么吓人。
　　可怜女佣没经历过这个暴脾气，一抖一抖地颤着嘴唇，继续开口：“可是……”
　　“砰！”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就听到一个重物撞在了门上，容清清在后面一个手刀下去，不小心下的狠了，人也跟着倒在了上面，连忙将人抓了过来，放在一旁的墙边。
　　跟着从人上面摸出了要是。
　　咯噔一声打了开来，房间内一片狼藉，就看到女人蹲在角落里，双手环膝，抽着鼻子像是在哭，听到了声音连头都没有抬，直接抓了一个硬物扔了过来，所幸容清清反应速度快，侧头一躲，躲开了被砸到满头开花的地步。
　　她双手叉腰看着秦婉尛，叹了一口气，说道：“小祖宗。”
　　缩在角落的人一顿，缓缓抬眼看了过来，一看到她整个人都陷入了懵逼，“你怎么在这？”
　　“我来找艺馨啊，正好看到有人要来你的房间，就跟过来了，你先别哭了，能不能带我去柳艺馨的房间？”
　　“啊……”秦婉尛都呆住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擦了擦眼泪，说道，“好、好啊。”
　　容清清笑了笑。
　　把人拉了起来，“你知道她在哪里吗？”
　　“……”
　　…
　　秦婉尛虽然不知道，但是秦家能够藏人的地点也就那么几个，按照她爷爷的尿性，秦婉尛带人往角落的地方走，好几间门都是开着的，只有一个地方被锁住了。
　　“就是这了吧。”
　　容清清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抬头看了一眼，说道：“就这么简单？”
　　“老头子现在都不会藏东西，抓了人也都是让一些保镖来看着，不过我也觉得很奇怪，这附近怎么都没有人，对了，你刚刚找我的时候，是不是也管的很宽松啊？”
　　容清清点了点头，说道：“就敲晕了一个，不过你有钥匙吗？”
　　“没有。”
　　“那怎么办？”
　　“没关系，我知道哪里有钥匙。”说着看了一眼容清清，说道，“要不你呆在这里，我下去拿来，只要一会儿就好了。”
　　容清清想了想，摇摇头，说道，“算了吧，万一你被发现，事情反而更麻烦。”
　　往四处张望了一眼，看到了个地方，勾唇笑了笑，回头对秦婉尛说道：“我有办法了。”
　　房间的窗户大开着，但因为比较高，所以一般人爬不上去，想容清清这样拿个东西就栓在那里，随随便便就准备上去的，秦婉尛还是第一次见，带着东西三两下就爬上去了。
　　秦婉尛抬头看着，长大了嘴半晌没能说出话，说道：“喂，你这样没事吗？”
　　那上面的人估计没听清。
　　砰咚一下就倒下去了。
　　“……”
　　进去了？
　　容清清好久没有干这种事情，反而有些不习惯，揉了揉脑袋站起来之后，才发现自己成为了屋内的焦点，除了柳艺馨之外，还有一个人在，是一个陌生的男人，而且两人的姿势看起来，还挺亲密。
　　柳艺馨迟钝了一下，跟着整张脸都涨的通红。
　　“清、清清？”
　　容清清指了指两人，说道：“你们这是在干嘛？”
　　…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柳艺馨连忙站了起来，慌忙地解释道，“我我我就是被关在这里，这个人我不认识。”
　　倒在地上的周山看起来倒是不怎么在意，跟着吹了个口哨，说道：“你这么说可太伤人了啊，怎么会不认识我呢？”
　　“我哪里认识你了！”
　　“我们关系都那么亲密！”
　　“你滚啦——！”
　　柳艺馨一声怒吼，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跟着啪嗒啪嗒跑到了容清清背后躲着。
　　男人的视线也跟着转了过来。
　　落在她身上，后者跟着笑了笑，说道，“你就是容清清？”
　　她挑眉讶异道：“怎么，认识我？”
　　“言宸的女人谁不认识。”周山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淡定地说道，“别说我认识，但凡跟言氏有一点关系的人，我想都应该知道你。”
　　摸了摸下巴，说道：“不过我倒是很好奇，像言宸这样子的，不管想要多少女人都有，怎么就偏偏看上你了呢。”
　　柳艺馨梗着脖子不服了，“你说什么！我们清清哪里不好了！”
　　周山跟她炸了个媚眼，“小宝贝别生气，我不是这个意思。”
　　这句话说的让柳艺馨都整个人起了鸡皮疙瘩，跟着又老老实实躲了回去。
　　容清清说道：“我也很好奇。”
　　“你好奇什么？”
　　“你不是秦氏的人，怎么会在这里？”
　　“……”
　　那人长大了下巴，看着她半晌，才跟着笑了一声。
　　“你怎么知道的？”
　　容清清没有回答，两人四目相对，后者也从中看出了什么，勾了勾唇，“不错。”
　　“不过这个问题我不能回答你，已经是商业机密了，不过如果你还有其他想知道的事情，我倒是可以免费为你解答一个，看在你是我们小艺馨的朋友份上。”
　　柳艺馨已经被他吓得瑟瑟发抖了。
　　容清清拍了拍她的胳膊，说道，“不用了。”
　　“真的不用？”
　　“从你嘴里说出来也不知是真是假。”容清清说道，“我带人走就行了。”
　　“这可不行。”周山说道，“要是你把人带走了，我可有大麻烦了。”
　　…
　　周山看起来是这个样子。
　　但他的武力值还是不错的，跟着二话不说就冲了上来，容清清差点没给躲过去，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看着周山的身影，眼神也凌厉了起来。
　　她推了一把柳艺馨。
　　“你先走。”
　　被推到窗边的某人，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刚想开口说话，就看到一只手横穿到了眼前，吓了她一跳，所幸容清清跟着上前一打，将人拍了下来。
　　“喂！”
　　“走吧。”
　　这下她不敢再留，二话不说给溜出去了。
　　周山注意到了这一点，似乎还要回去抓他，结果没有动多少，就被人给拦下来了，容清清倒是很难摆脱，周山来回过了好几招，都没有办法从她手中逃出去。
　　“你！”
　　到后面这人自己也有点气了。
　　指着她说道。
　　大约楼下的人听到了这个动静，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跟着有谁在那边踢门，周山一回头，觉得柳艺馨已经逃走了，好歹得抓住一个，想到把容清清给打趴下，这人却一个转身，站在了窗户旁。
　　“你、你不是想跳下去吧？”
　　容清清笑了笑，道：“猜对了。”
　　…
　　她倒是个不怕死的，但楼下两人也早早准备好了接着她。
　　这一动惊动了秦家的保镖，楼上不少人探出头来，也有不少人往这边赶，容清清果断让人翻墙走，结果一来二去也真给跑了出来。
　　几人在秦家外头，站了好一会儿，才打到了车回去。
　　秦家的人倒也没有继续追了。
　　秦婉尛在车上哈哈大笑，说道：“天哪，这太棒了，老头子一定在屋子里气死了。”
　　容清清瞥了她一眼，摇了摇头。
　　如果秦老真的想要抓她们回去，在翻墙的时候早就被抓住了，绝对不会像现在这么顺利，这次是秦老爷子不诚心抓她，估计是她讲的让他发现了什么，小秦家的目的本就不单纯，秦老爷子也应该隐约猜到了一点，但是没有注意。
　　等反应过来，才明白这里面的事情并不小。
　　可能牵扯到很多人，不止是两家联姻那么简单，背后掺杂的利益关系，秦老爷子也要考虑一番是不是真的对他们有利。
　　所以才会在这个时候，放秦婉尛出来。
　　这样也多少有些时间，可以慢慢摸清对方的底细。

　　☆、第一百八十七章　差别？改变。

　　秦家的事情到最后也很难说。
　　但是容清清能确定的是，言氏这阵子不会太好过了，关于这方面的猜测也很快得到了认证，言宸有好几天都在公司忙碌，没有回家。
　　容清清呆在家里，收到了家里来的电话。
　　另一方面容家的生意反倒有了不小的回升，大约是容清清之前的那些人脉都起到了作用，而容家两父子也不算是庸才，越过了第一道关卡，到后面也跟着越来越顺利了。
　　容国伟在电话那头说道：“我知道你那边忙，我们这也都挺好的，跟你说过的一样，都差不多上正轨了，对了，你上次叫我见得那个人……”
　　容清清在这边安安静静地听完了。
　　跟着开口说道：“有件事情还想请您帮个忙……”
　　…
　　言宸在公司忙碌了好几天，都搞不清楚白天黑夜了，给自己续了一杯咖啡，继续坐在办公桌前处理文件。
　　眉头紧锁，看起来是真的遇到了麻烦。
　　然而工作的相当认真，都没有发现有人走了进来。
　　“言总。”
　　直到人开口，才缓缓抬起了头。
　　视线里的一头银发，绝对是让人过目不忘的，加上这男人天生的气场，感觉是要侵占所有空气一般的美貌，言宸揉了揉眉心，有些乏力地说道：“你怎么在这？”
　　“我说是你预约的客人，他们就带我上来了。”
　　这是到哪了都能刷脸的人。
　　言宸也不能责怪下面的人疏忽，只能让人坐了下来，将桌面上的东西一掠，抹了一把脸，打起精神道：“不知道这么久没见，这次来是有什么要事？”
　　顾长汀笑了笑：“你还是老样子。”
　　眼眸中带着阴暗，一动不动地盯着言宸，像是从地狱而来的索命鬼，但隐藏得相当好，对上这人的视线，换做其他人或许早就觉得背后一凉了，可是在言宸眼里，倒是最正常不过的场景。
　　只是以前还有耐心周旋，最近心烦意乱得很，看到这人也就更烦躁了。
　　“你也是。”言宸说道，“不，还是有变化的吧，如果换做以前的你，一定不会再回来了。”
　　“还要感谢言家的教导。”
　　“呵呵，不客气。”
　　轻笑的声音在房中响起，言宸低着头，手指婆娑在杯面，低头像是沉思着什么，杯中的波摇晃动，透过这一点，似乎能看到更多的过往。
　　言宸闭上了眼。
　　将这一切从脑内驱除了出去。
　　抬眼看向他，说道：“不过你来早了，姐的祭日还有好一段日子呢。”
　　“你觉得我是来看凤九的？”
　　“不然在这里，还有什么值得你回来的吗？”
　　长汀笑了笑，说道：“当然有。”
　　他的手指往地上一指，看起来依旧没有任何侵略性，但说出的话，确实让人觉得莫名其妙。
　　“我想要这个。”
　　言家从来都是一块大蛋糕，有人想要讨好他们，从中分一杯羹，有人觉得嫉妒，在暗中拆台搞破坏，也有像是他这样的，想要将别人的东西据为己有。
　　这样的人不在少数。
　　就算是家族企业也未必能够长久。
　　从言宸接受言氏以来，就碰到过很多人，想要挤他下位，或者是彻底将他打入地狱的，他在这里也从不是一帆风顺，只是表面上一直保持着笑容，没有让谁看出来而已。
　　早在凤九死去的那一天，他就失去了哭泣的权利。
　　咬牙硬撑，死死地熬了过来而已。
　　但这么些年以来，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上门叫板的，言宸觉得不可思议，跟着笑了一声，“你说什么？”
　　顾长汀看起来不像是开玩笑，“我知道最近言氏遇到了一点麻烦，想必你这么聪明，也知道现在的言氏处于什么地位，我不会要你的全部执行权，只是想入个股，把言氏分我三分之一，这样的话，我也能注入资金，我想你们现在，应该是缺不少钱来运营吧？”
　　“先不说这个，我倒是很好奇，你怎么会突然对言氏产生了兴趣？”
　　言宸说道，“我记得在这之前，你似乎说过，对于金钱或者地位什么的，根本都不会在乎，那么为什么，你如今又开始重返回来，要插手言氏呢？”
　　顾长汀道：“就算你知道了这些，又能怎么样？我想这些对我们的合作没有任何帮助。”
　　世界沉默了好一阵。
　　言宸低下头，说道：“确实如此。”
　　顾长汀想要言氏做什么，为了什么来掺和这一件事情，和他本人的性格究竟如何，都不将成为关键的点，对他来说，只需要关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