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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和六百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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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色的幽灵,在黑暗的长河中穿行,
  她在甜蜜的疯狂中,
  低音着小曲,面向傍晚的微风。
  苍白的奥菲莉亚,你美如瑞雪,
  是的,孩子,你在汹涌的河水中葬身。
  因为从挪威高山吹来的风,
  曾和你低语过心酸的自由。
  拉开窗帘,推窗静待黎明。
  再见了,Grace Dylon。
  下一轮太阳升起之后,她会有一个新的名字:
  钱江。
  


☆、钱澄似锦

  钱江闭眼躺着,黑暗中一阵暖香靠近,有人给她掖毯子。这是她第一次坐飞机,从戴高乐机场飞北京,她的位子离驾驶舱很近,机长偶尔开舱门能看见里面密密麻麻的仪表盘。
  新护照办得很顺利,她不知钱家是如何做到的。钱江这个名字没有入镜记录,出境似乎也没遇到什么麻烦。她这算逃离魔爪了吧?西蒙总不会追到中国,追到北京去。
  接下来。。。。。。她要做好钱江。既然钱国涛和佟凝笃定她是,那她就是吧。她的记忆从一个中国女人把她送到布卢姆斯伯里开始,像一个分水岭,之前的全都不记得,之后的全都忘不掉。那些噩梦,她每晚都要重温一遍。
  拉弥娅也给她掖过被子,讲故事给她听,她有一段时间对她还不错,在她发现她的超忆症之前。
  她这个病不发狂不发癫,不破坏东西,只是自己痛苦,不影响别人,可还是有人忌讳。
  她翻了个身,她的秘密,她会保护好。
  ………………
  飞机下午抵达北京,航站楼里挂着很多宣俊的广告,有代言拍照手机的、手表的、旅游网站的。。。。。。画着细细的眼线,眉眼精致,或微笑或冷峻。没想到他这么红。
  钱家后期陆陆续续有其他人去了艾克斯,工作人员、管家、保姆。她除了个装手机和护照的clutch小包,什么都不用拿,前呼后拥,众星捧月,相当不自在。
  来接机的是钱澄。170的个子,利落短发,鹅蛋小脸,大眼薄唇,腿特别长,不笑的时候显得很高冷。对,高冷,她最近新学的词。
  钱澄的目光从钱江出关的那一刻就没离开过她,上上下下,仔细打量。心想:这丫头和阿海真像。她朝他们挥手,“舅舅舅母。”
  待走到近前,佟凝笑道:“澄澄,这是你妹妹,钱江。”
  视线相会,钱江竟有点紧张。钱澄的大名不同人跟她提了无数回,天才少女,新锐建筑师,27岁跻身钱氏集团董事,GARD地产副总经理,首席设计师。
  钱澄笑了,露出浅浅梨涡,“早听说钱江回来,一家子都高兴得睡不着觉,老爷子眼巴巴在家守着呢,一大早就把我撵出来接机。之前见过妹妹的照片,今天一看,真人更漂亮。”
  一席话说得佟凝和钱国涛合不拢嘴,笑纹都出来了,“这丫头真会说话。”
  钱江和她握了握手,“姐姐才是大美人呢,姐姐的名字我也很早就知道啦,以后有不懂的地方请姐姐多多提点。”
  钱澄惊讶道:“钱江中文已经说得这么棒啦!”
  钱国涛自豪地说:“小江很努力,学得特别快。”不愧是我女儿。
  钱澄乐了,“那是,钱江随您和舅母,脑子好使。”
  一行人分了四辆车,组了个车队往金钏胡同开。
  七月底的北京,热浪袭人,暑气蒸腾。钱江新奇地看着窗外的“异国风情”,佟凝给她一一介绍。
  “我随你爸爸驻外,在伦敦生的你和你哥,三岁的时候带你们兄妹回来过一次,那时候你还小,肯定记不得了。”
  “待会儿我们先去见你爷爷,你奶奶前年没的,临死还在念叨,钱家丢了个宝贝。”
  “爸爸妈妈一直留着你的房间,里面的东西要是不喜欢就跟妈妈说,你们年轻人的喜好,妈实在不懂。”
  钱江乖巧地点头。
  钱家祖上几代做航运,改革开放后开始涉足地产,逐渐扩展业务,形成以地产和航运为主,酒店、商场和餐饮为辅的大型集团公司。持有DX娱乐、GALAXY 银河传媒等多家公司股份。
  社长钱浩天老爷子今年七十二,身子骨硬朗,精神头不输年轻人。膝下一子一女,姐姐钱淅川,弟弟钱国涛。钱淅川的女儿钱澄随了钱家姓,钱澄的父亲雷震是圣星医院院长,脑外科专家,学科带头人。
  钱老爷子满头华发,两只眼睛炯炯有神,在院门口抻脖子张望着。见车子开进胡同,钱国涛夫妇和一个二十出头的大眼睛姑娘下了车,还没等他们走近,老爷子眼圈就红了。
  “我的乖孙女,你可回来了。”
  钱江钱海的长相主要随父亲,钱国涛随他爹,从钱江的脸上能看出几分钱中天的影子。
  跟诺大的家业相比,钱家的子嗣确实单薄了些,去年钱海车祸去世,老爷子受了不小的打击。他一个以冷静睿智著称的铁血硬汉,到老了却柔软起来,不停地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钱江叫了声“爷爷。”
  这一声叫得钱中天别过脸去,用手背直擦眼角。钱淅川和雷震一左一右陪着,也有些动容。
  钱国涛说:“爸、姐、姐夫,咱先进屋。”
  进屋之后,挨个认了人,钱中天带着钱江等人到后院祭拜祖宗牌位。
  “你奶奶也在里面,去看看她吧。”
  钱家老宅在寸土寸金的二环内金钏胡同,清末的建筑,三进的大院,左右各有游廊,保存得很好。
  祠堂地上铺了鲜红的蒲团,钱江面对着钱家列祖列宗的牌位敬香三注,跪地叩首。姿势端正,动作一丝不苟。心里却想着,“如果我不是钱江,按中国的风俗会被雷劈的吧?”
  出了祠堂,钱江抬头看天,晴空万里,艳阳高照,院外不知名温带绿叶乔木上蝉声正浓。
  钱氏旗下“皇朝RoyalChina”的大厨被叫来掌勺,正房里钱国涛一家三口,雷震一家三口,加上钱中天,将将坐满一桌。
  钱江钱澄姐妹分坐钱中天左右,老爷子感慨道:“江澄她们三爷爷要从福建过来,我没让。他这些年身体大不如前啦,今年才67,还没我硬实呢。”
  雷震道:“就您这身体,再活三十年完全没问题。”
  钱老爷子说:“我希望在我有生之年能看到重孙。”
  钱澄埋头吃饭,装没听见。
  老爷子道:“钱江还小,慢慢挑。钱澄啊,你和金家小子怎么样了呀?”
  钱澄嘴角一抽,说:“他不喜欢我,我有什么办法。”
  老爷子瞪眼,“他敢不喜欢你?他哪点比你强了!”
  钱国涛打着哈哈,“缘分没到,金昭那小子跟个姑娘似的……”
  钱澄说:“舅舅您都多久没见他了,他现在长得不娘了。”
  钱国涛心道就当我没说话。
  钱淅川用餐巾擦了擦嘴,“现在家里有儿子没结婚的除了金家,还有周家,我看周伍皓老爷子的几个孙子都不错,知根知底儿的。”
  钱澄不愿意了,“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包办婚姻啊?”
  钱江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在脑中绘起关系网。佟凝每样菜都给她夹一些,面前的碟子堆得满满的。
  “太多了,吃不完。”钱江小声道。
  佟凝说:“不喜欢吃的就剩着,妈妈也不太清楚你喜欢吃什么。”
  ………………
  吃罢“午饭”已经下午四点多了,钱国涛和钱淅川他们要返回各自的住所。钱澄自己在国贸有套公寓,周末偶尔回趟父母家。
  在大门口分别的时候钱澄把钱江叫到一边,“我看你不像是脑子不清醒的,但是还要提醒你一下,你妈妈有个小跟屁虫,呃。。。。。。你知道跟屁虫是什么吧?”
  钱江摇摇头,“不知道。”
  钱澄道:“It's like someone always hanging around; like a shadow that you can't get rid of。 But she's more like an ass…kisser。”
  Ok。 Ass…kisser。 钱江问:“她是谁啊?”
  钱澄说:“郑嘉雯。她经常住你们家,她管舅妈叫干娘。”
  干娘……钱江直皱眉,干娘是什么意思?
  钱澄见佟凝走过来了,拍拍钱江肩膀道:“自己体会,这是我手机号,有事打电话。”
  


☆、郑嘉雯

  钱国涛夫妇住在北边,周六傍晚有些堵车,路上开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了P。Jade山庄。山庄大门在车前缓缓打开,林荫道两旁树木参天,头顶枝桠交错,遮天蔽日。一墙之隔,墙外车水马龙一派繁华,墙内鸟语花香,清爽宜人。
  车子沿湖又开了大约十分钟,在一栋白色别墅前停下。
  佟凝给钱江揉肩膀,“小江累了吧,咱们到家啦。”
  司机章叔叔打开后备箱取行李。
  他们刚下车,只见一个粉蓝色的身影袭来,欢快地扑到佟凝身边,银铃似的声音撒娇道:“干娘您可回来啦。”
  钱江往边上让了两步,佟凝笑道:“小江,这是雯雯,大名郑嘉雯。”
  她就是郑嘉雯。。。。。。钱江点点头,“你好,我是钱江。”
  郑嘉雯长了一张娃娃脸,水灵灵的眼睛顾盼生辉,笑起来两眼弯弯,“姐姐好,雯雯知道姐姐今天回来,哪儿都没去特意在家里等着呢。”
  佟凝左手拉着钱江,右手拉着郑嘉雯,“小江刚回来,没什么朋友,你们姐妹俩做个伴儿。”
  郑嘉雯小脸儿一扬,挽着佟凝胳膊,“必须哒,我带姐姐出去玩。”那种由内而外、发自肺腑的亲昵和牛皮糖似的粘乎劲儿,比钱江还像佟凝的女儿。
  门口还站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一直插不上话,立在旁边干笑着。
  “这是薛姨。”佟凝介绍道。
  薛姨上前一步,规规矩矩道:“大小姐好。”
  钱国涛朝他们摆手,“进屋说话,怎么都喜欢在大门口聊天,给闺女累着怎么办。”
  钱家二层朝南最大的一间套房是留给女儿的,落地窗连着阳台,对面是草地和人工湖,家居一应俱全。
  房间里摆着茉莉和栀子花,室内颜色以白色为主,床前的地毯是浅浅的蓝,墙壁比地毯还要浅一个色号。
  钱江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坐在king size大床上,软软的,像一团棉花糖,散发着阳光的味道。
  钱国涛看着她,一脸慈爱,“我们家公主检阅完毕啦,也不知道公主殿下喜不喜欢呐。”
  钱江笑道:“太漂亮了,我好喜欢。”
  佟凝说:“还有这个呢。”说着献宝似地打开墙上的百叶门。
  门后面是个步入式衣橱,大约有七八平米,橱柜里挂满了各式夏装,鞋柜里有单鞋、凉鞋、休闲鞋、运动鞋,分类摆放,有一个拉门里都是包包。
  钱江惊讶得合不拢嘴。
  钱国涛说:“我们不懂年轻人的时尚,拜托周权给准备的,那小子心挺细,我说帮忙买几套衣服,他拉来几大箱子,从头到脚都配齐了,刚好装满大衣柜。”
  提到周权,钱江就一激灵,她又想起六百六十万欧元的事儿了……
  佟凝对周权赞不绝口,“钱家小辈儿里除了周晟就数周权了,周晟太严肃,没到三十呢老气横秋的。”
  钱国涛道:“长孙嘛,肩负的责任多一些。”
  佟凝说:“我还是喜欢周权,这次多亏了他我们才把女儿找到,钱家的大恩人,也是我们佟家的大恩人!”
  转头又对钱江道:“你外公、外婆和大舅舅都到北京了,咱明儿个得去见见。”
  钱江卧室隔壁是钱海的房间,他刚走一年,屋子里保持着他去世当天的样子,极简的三色黑白灰,书倒扣着躺在桌上,超薄的银色笔记本电脑放在一边,好似主人下一刻就要回来了。
  她站在门口,佟凝轻叹道:“去看看你哥哥吧。”
  钱江有些迟疑,她不想“侵犯”他的空间。如果她真的是他的双胞胎妹妹,那么钱海就是这个世界上她最亲近的人,可是他死了,她没有感觉,现在仍然没有感觉到难过。在她的记忆中,钱海、佟凝和钱国涛都不存在,甚至连她自己都不存在。她的人生从一个中国女人把她的手递给拉弥娅开始,从Grace Dylon开始。
  可她还是进去了,他的名字被无数次提起,她在伦敦无所不知的Metro报纸上读到他去世的消息,煽情的大标题:天才的陨落…小提琴家钱海。
  他的卧室清爽、干净、简单。
  钱江走到书桌前,看见书皮上写着:David Baldacci:the Last Mile(最后一公里)。 
  Memories can be a real killer。(记忆可以是真凶)
  心中一动,这本书她看过。主人公车祸撞到脑子,得了超忆症。。。。。。
  指尖卡在书翻开的页码,轻轻拿起它,第378页,他快看完了呢……
  ……奥利弗痛苦道:“但是我如何找到真相?”
  ……戴克说:“I'll tell you exactly how。”
  世间竟有这种巧合。
  钱江把书放回桌上,那么哥哥,你打算如何指给我真相呢。
  郑嘉雯陪在佟凝身边,她个子矮,头枕在佟凝肩膀上,静静地看着她。
  章叔叔已经把行李箱搬到钱江房间,从艾克斯走的时候,提欧博士把“火鸟”送给了她。把提琴放好,她从箱子里拿出肖恩的画,摆在床头。
  “这画有点吓人呢。”郑嘉雯在她身后说道。
  钱江转身,“怎么吓人了?” 眉头微皱,她进屋都不敲门的么?
  郑嘉雯颇为随意地在卧室里走来走去,“画里是死人吧。咦?你也会拉琴啊?”说着,掀起琴盒,把“火鸟”取了出来。
  “哇塞!史特拉琴!”她夸张地叫道,眼睛瞪得大大的,把琴放到肩膀上拉了几个颤音。
  “哥哥的琴拉得才好呢?”她感叹道。
  “你有哥哥呀?”钱江问。
  郑嘉雯奇怪地看她,琴放到一边,“当然,钱海哥哥啊。”
  钱江“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哥哥待我特别好,我们一块儿长大的。”
  “你知道吗?”郑嘉雯靠在桌子上,做了个鬼脸,“这房间之前是我的。”
  这一夜她又梦到小时候。她回到记忆最初那一刻,费力地想要扬起头,试图看清那女人的脸。剧烈的疼痛袭来,她的脖子动不了,固定器卡住下巴。
  年轻的拉弥娅蹲下来,茶色的眸子温柔地看她,瞳孔清澈,她在她的眼中看见了自己。她受伤了,头部缠着白色绷带,眼角尚有淤青。
  “Hi lovely; I'm your Mum。”
  ………………
  钱澄没回公寓,开车直接去了朋友开在工体的De Facto酒吧。
  太阳挂在天上老高,日头明晃晃的,刷夜的人们很多还未起床。
  钱澄推门进去,跟服务生打了个招呼,径直上了楼。三层是阳光房,青砖铺地,引了流水潺潺,露台上种着高大绿叶植物和仙人掌,夏天的时候四周挂着湘竹帘遮阳。
  有一整面墙的架子,一半做书架放书,一半做乐器架子放小提琴和吉他。
  钱澄在沙发上坐下,伸胳膊伸腿,舒服得直哼哼。
  一只巴掌大的白色小毛球从沙发下面钻出来,仰头看坐姿不是很优雅的庞然大物,轻飘飘地“喵”了一声,用小肉爪挠她的脚。
  钱澄弯腰,一把把它捞上来,和它漂亮的蓝眼睛对视,“那小子竟然养猫?”
  小奶猫把头一歪,不乐意了,爪子直够她,养猫怎么啦!
  楼梯上响起繁杂的脚步声和说话声,钱澄正跟猫玩的不亦乐乎,只听一个清爽的男声笑道,“呦,小钱总,今儿挺闲啊!”
  紧接着一舌头打卷儿能卷出天际的北京爷们儿嚷嚷道,“唉?钱江今天到北京吧,您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啊,不把她带过来?姐妹这么快就吵架啦?”
  钱澄转过头,没好气地说:“怎么着这是?不欢迎我啊?”
  胖子“哎呦”一声连道“没有”。
  宣俊绕道她对面坐下,开门见山地问:“钱江还好吧?”
  钱澄眯缝着眼睛上下打量他,“你不是要对我妹下手吧?”
  胖子接话道:“哪能儿啊,宣俊是那种人吗?”想了想觉着不对,问宣俊,“哥你不是那种人吧?”
  宣俊抬腿蹬了他一脚,“死胖子会不会说话啊!”
  钱澄冷哼一声,“听好了哈,我妹现在可是全家的宝贝疙瘩,有了她我总算能松快松快了,这一年我特么连生病都不敢。。。。。。唉,不说了,今晚上我得给自己先庆祝一下!”
  


☆、冤大头

  佟凝的父亲佟然退休前是北方某省会城市的市长,母亲徐荆笙是京剧大家,今年年初过完七十大寿。
  佟凝上头两个哥哥,大哥公安大学毕业后入了警局,早年当过刑警大队队长,现任市局局长。二哥原本在南加州大学读金融,读了半年觉得没意思辍学回国进娱乐圈当演员,八十年代的粉面小生,曾经短暂地红过。他眼光独到、嗅觉敏锐,自己投资拍电影,狠狠赚了几笔,如今即是投资方又是艺人,戏多人忙,这次没陪老爷子老太太过来,说是新戏要杀青。
  钱江昨日从爷爷姑姑那里得了两封大红包,今天外公外婆和舅舅又都包了红包。佟凝之前跟她说过,长辈的红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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