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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和六百万-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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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ace无聊地吃着东西,她一点都不饿,只是用吃来缓解尴尬罢了,这个派对上她除了周权和宣俊他们谁都不认识,总不能干站着什么都不做吧。
几个女孩儿围了上来,个子很高,比她要高上半头,身材超好,有几个面熟的,应该是下午看到的模特儿。
一个电眼美女笑道:“Hi,我叫Tracey,她们是芭比和维安。”
Grace赶紧咽下草莓,“你们好,我是Grace。”
Tracey问:“你也是模特吗?之前没见过你。”
Grace笑说:“我不是模特儿,是一个音乐家的助手。”
芭比和她的名字一样甜美,声音也像娃娃似的,指着她的裙子说:“你穿着Defectors的主打新款,还没上市呢。”
Grace道:“薛小姐帮忙找的。”
芭比和维安对视,小声道:“她有那么好心。。。。。。”
Tracey回头看了一眼,“你说的音乐家。。。。。。是Daniel,宣俊么?”
“嗯,是宣俊。”
Tracey狐狸眼眯缝着,咯咯笑道:“我是他的粉丝呢。”她拿出手机晃了晃,“每天都在facebook和微博上看他的动态。”
芭比问:“我们要下去海滩那边,Grace要不要一起?”
山下的海滩上有人放烟火,挺热闹的,Grace心动了,欣然应允。
Tracey从侍者的托盘上拿了两杯香槟,递给Grace一杯,“老板家的都是好酒,一定要喝。”
“老板?”
芭比道:“自然是周权大Boss啊,难不成是薛瑞宁那个妖精。”
维安说:“你小声点。”
芭比不以为然,“她一天到晚提醒我们注意身份,不要总往Boss身边凑,可她自己呢?胸前两坨肉都快夺Bra而出了。”
Grace喝了一小口香槟,她从没喝过酒,觉得味道还不错。
芭比刚刚应该喝了不少,借着酒劲儿小嘴像倒豆子说个不停,“雯雯姐都让她给挤走了,大家只是面上和气,私底下谁不讨厌她啊。”她脚下一晃,险些摔倒,还好维安扶住她。芭比索性脱了高跟鞋拎在手上,赤脚走路。
几个女孩走在水池边,已经有人喝High了往水里跳,溅起好一片水花。
Grace冷不丁被人捉住胳膊,一口酒气喷在脸上,“Young lady,怎么称呼?”
一个瘦高男子,醉醺醺的,躬身行了个绅士礼,手上却没那么绅士,死死抓着Grace的手臂不松开。
Tracey过去拉他,“你谁啊,快松手!”
Grace反手将男子手臂抓住,手指用了全力。她四岁开始弹钢琴,除去被拉弥娅关进病房“医治”的几周,和被舅舅西蒙锁到阁楼画画的几个月,从未间断过练习,手上力道自是非比寻常。
那瘦高男子大呼叫痛,只觉着胳膊像被铁钳勾住似的,瞬间醒了酒。
他的叫声引来了冯唐等人,冯唐二话没说一拳将他打倒在地。“你特么摸谁呢!”
瘦高男子的同伴不干了,姑娘也没吃亏,至于往死里揍么,呼啦啦围上,两厢动起手来。
薛瑞宁不知什么时候绕到Grace身侧,把她往一边拉,“打架呢,别杵在这儿看热闹,我们离远点儿。”
她的手很凉,也许是听多了芭比和Tracey的抱怨,被她拉着Grace起了身鸡皮疙瘩。
Grace晕水,薛瑞宁拽着贴沿池边走,那池水一漾一漾的,她胃里直翻腾。
走到一个人少的角落,薛瑞宁转过身来,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突然说道:“周权不是你这样的人可以肖想的。”
没头没脑地来了这么一句,Grace有点发懵,“唉?”
“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也要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命。”
Grace皱眉,“我是哪种人?”
薛瑞宁逼近她,温柔地笑着说:“使手段迷惑男人的心机女,故意穿得不伦不类吸引他注意。”
Grace气得不知说什么好,争辩和吵架从不是她的强项,“随你怎么想。”丢下一句转身要走,裙子的背部开得很大,露出线条优美的脖子和肩胛骨。
薛瑞宁只觉得刺眼,上前一把拽住她,“真是没教养,我话还没说完。。。。。。”
力道大了些,把Grace拽得鞋底一滑,整个人斜着落入池中。
池水并不深,底部是平的,只有一米四,以Grace的身高站起来只到她的脖子。
可Grace怕水。她落水的瞬间脸像纸一样惨白,甚至没来得及呼救,惊恐中池水没过她的眼。
岸边的薛瑞宁和记忆中的拉弥娅重合,她仿佛又回到了十六年前的深秋,拉弥娅发现她有超忆症之后,对她进行一系列“治疗”。比如说把她扔进布卢姆斯伯里附近公园的水池里,看她无助挣扎,失去意识那一刻再把她捞出来,如此反复,如此反复。
薛瑞宁翻了个白眼想要一走了之,走了不到十米,余光中竟见她沉了底,咬牙切齿道:“死丫头戏真多!”
在池边又停了几秒,看她不似作假,手脚抽搐表情吓人,心里突突直跳,贱人可别真死在这儿!赶忙脱了高跟鞋跳下水捞人。
做足了救人的姿态,尖声大呼道:“快来帮忙!有人醉酒落水啦!”
宣俊这边刚把冯唐拉开就听见薛瑞宁尖叫,他右眼皮一跳,心道不会吧!冲到池边一看竟真的是Grace,想都没想调入水中,三两步扑倒她身边,长臂一伸擎起她的头,托住身子往岸边游,嘴里不停唤着,“Grace你可别吓我,我不经吓啊!”
“Grace!醒醒!”
“你可别吓我!”
“这么浅的水池。。。。。。”
“她是怎么掉下去的?”
“我、我怎么知道!”
“都闭嘴!”
头好痛……有人在拍她后背,能不能。。。。。。能不能轻点!喉咙里开始反水,从鼻子和嘴角流出来,一阵猛烈的咳嗽,咳到脱力。
睁开眼,对上一双泛红的眸子,英气的眉毛逐渐舒展开,他叫道,“Grace!”声音颤抖。
宣俊。
有人递来浴巾,宣俊抬手接过将她裹住。Grace觉得身子一轻,他将她横抱起。
她的眼眨了眨,疲惫地阖上。她看见薛瑞宁站在周权身侧,一副受惊小女人的模样。
“咔嚓”,这种时候还有人拍照。
周权皱眉,径直走过去一把夺过手机,删除了几张之后突然愣住。被夺手机的姑娘眼巴巴看着他,又羞又怕的。
这是宣俊将Grace的身子侧过来拍水的照片,借着水池边的蓝灯清晰可见Grace光洁的后背,和肩胛骨旁边拇指指腹大小的鲜红胎记。
和钱国涛描述得一模一样,钱海后背上也有一块。
心脏剧烈地跳动着,拿着手机的手几乎在颤抖,眼看着宣俊抱着Grace走远,抑或是,他应该叫她。。。。。。钱江。
没有顾忌时差,几乎是立刻,他拨通了钱国涛的电话,“伯父,是我,周权。。。。。。”
☆、夏日,你的谎言
宣俊问Grace她是怎么落水的,Grace 叹了口气,“我说什么你都相信?”
宣俊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胳膊肘拄着膝盖,T恤是湿的,“你说吧。”
Grace说:“我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
宣俊嗤笑,“胡说。”
Grace瞪眼看天花板。
“你在强调…自己,和…不小心,这话我得反过来听。。。。。。”宣俊收起笑容,俊脸一沉,难得的严肃,“谁把你推下去的?”
Grace说:“能不能别问了,我好困。”
宣俊沉默不语。
“我们明早就回去,好不好?”声音软软的,带了请求。
宣俊叹气,摸了摸她的头,“你先休息,明早我叫你。”
出了卧室,宣俊阴沉着脸大步流星向外走,冯唐、胖子和东旭都守在门口,连忙跟上。
东旭问:“哥,怎么了?”
胖子心道,看这样子是要找人茬架?雀跃地想撸袖子,可惜穿了短袖。
宣俊叫来总管雅克,雅克也被他吓到了,忙问有什么事。
“把水池边的监控调出来,我要看看哪个孙子把她推下去的。”
“草!Grace是被人推下去的?”冯唐脸上原本就带了伤,眼珠子一瞪,挺帅气的小伙看上去竟有点狰狞。
雅克带着宣俊等人去了监控室,Security调出了当时池边各个角度的录像,只能看到Grace落水以后的部分。
宣俊一拳砸向桌子,“丫的算他走运!”
………………
Grace早早就醒了,洗了个澡,换回自己的衣服。服务生敲门送早餐,Grace将房门打开,白衬衫黑领结的服务生身后站着一个高高的小帅哥,面色略显憔悴。
“我可以进去吗?”周权问。
Grace点点头,当然,这是你家。
“昨天很抱歉,让你受惊了。”
Grace抬头看他,眼前浮现出薛瑞宁依偎在他身侧的样子,轻轻地“嗯”了一声,心里烦躁。
周权进了屋,等着服务生摆好餐具和食物,将门关好,他开口道:“我之前说过,你很像我一个朋友。”
“钱海。”
“是的,钱海。”他顿了顿,斟酌着词句,“钱海有个龙凤胎妹妹,钱江,四岁的时候失踪了。”
Grace点头,表示她在听着。
“你也说过,自己在四岁被领养的,你可还记得四岁之前的事?”
“不记得。”四岁之后的倒是一点都忘不掉。
“你很有可能。。。。。。是钱海的妹妹,钱江。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请你做一下DNA比对?也就是。。。。。。亲子鉴定。”
Grace抿了抿嘴,“多谢你的好意,我一个人习惯了,而且我已经成年,不需要家长。”
“不是家长,是家人。”周权认真地看她。
她好不容易摆脱过去的家人,拉弥娅和西蒙简直是噩梦,只有外公肖恩给过她亲情,可惜他已经死了。
“我已经有家人了。”伍尔芙教授、提欧博士,还有哈桑。
周权只觉头疼,“他们是精神病人。”
Grace脸色微变,“你对我的情况倒是挺了解的,那你知不知道,我也不正常。”
周权叹道,“抱歉。我说错话了,你再考虑一下吧。你的父母很辛苦。。。。。。。钱家一直在找你。”
………………
和宣俊原路返回,气氛有些沉闷。知道Grace怕水,几个男生窝在舱里打游戏。
驶抵卡西港弃船上岸,驾车一路向北急驰,山路曲折,右侧是圣威克多山,左侧不时路过大片的向日葵和薰衣草田。
宣俊打开敞篷,一头银发吹得肆意张扬,他递给Grace和他同款的太阳镜,Grace戴上,遮住半张脸,头要向后仰才能不往下掉。他笑了声,“你脸好小。”
电台里放着“Je souffre beaucoup。。Je suis amoureuse de toi。”胖子跟着轻轻哼,身子有节奏地扭动。
冯唐怼了他一下,“唱就唱,别乱动。你不知道自己占多大空间啊?”
Grace扭头,“我和井然换下座位吧。”
胖子嘿嘿直乐,“Grace妹妹,宣俊的副驾驶从来只坐美女的。即使你不在,我们仨也得挤后座。”
“死胖子别胡诌。”
胖子声线很好,唱歌有感染力,Grace无意识地小声合着。
宣俊道:“Grace音域宽,女生能唱低音的不多,刚刚合得不错。”
东旭也来了兴致,“要不要停下来吼几嗓子?”
宣俊侧头询问,“Grace?”
“我没问题。”
收割过的田地边上,薰衣草一捆一捆地扎在一起。找地方停了车,东旭撒欢儿似的冲到田里,做了两个侧手翻。
胖子摸摸肚子,“胖爷我瘦的时候能做空翻来着。”
宣俊从后备箱取出两把吉他,一把递给冯唐。对Grace说:“过马路小心看车,别跟那两个疯子学。”
Grace找了个田墩坐好,拿了手机准备录像。宣俊朝她挥手,让她过去。
“我觉得你需要发泄一下。”说着把吉他交给她,顺便抛了个媚眼。
她怔怔接过,仰头看他,“我。。。。。。”
“你拉琴的时候拨弦的手法特别帅气。”
东旭吹了个口哨,“Grace露一手!”
冯唐说:“我们的曲子你都听过,随便来一首,别人的歌也行。”
Grace随手拨了个和弦,“《夏日是你的谎言》?”
宣俊揉揉她的头,“选你哥的曲子,有眼光。”
胖子在一边咳嗽,“你们俩谁大?”
宣俊说:“这不重要。”
她唱歌的时候有别样的韵味,就像他第一次看她在路边拉琴,整个人都在发光。
“Au milieu de l’hiver
在极寒之冬
j’apprenais enfin que
我终于知道
il y avait en moi un été invincible
我有一个不可战胜的夏天”
………………
回到艾克斯的住所,一进门看见哈桑顶着鸡窝头,穿着白麻布长褂子,半边脸又红又肿,满头大汗,带了哭腔道:“提欧博士的红蜘蛛都跑出来了!”说着从她身旁挤了出去。
伍尔芙举着吸尘器,提欧博士挡在她身前,“你给我走开!它们会在沙发下产卵,不久以后这里就会有满墙的毒蜘蛛!”
提欧博士想象了一下,露出迷之微笑。
Grace放下包,问道:“是'赤背'吗?”
伍尔芙说:“好几个瓶子都空了,哈桑说咬他的那只是红的。”
“如果是'赤背',”她走过去摘了提欧博士的眼镜,扒开他的眼皮,博士的结膜泛红充血,“它的毒素会使人产生幻觉。”
伍尔芙感觉肾上腺素激增,她本就有洁癖和强迫症,一想到屋子里潜伏着丑陋的脏兮兮的昆虫几乎要暴走,“这老家伙有嗑药的前科,不会是故意把蜘蛛拿出来high的吧。”
提欧博士脸颊泛起两坨红晕,飘飘然上楼回了卧室。
伍尔芙二话不说把吸尘器的功率开到最大,吭哧吭哧吸了起来。Grace把屋子里所有的灯都打开,拿着手电往黑暗的角落里扫。两人忙活了大半宿,找到五六只“赤背”,还有一半流落在外。
筋疲力尽,Grace和伍尔芙一人拿了罐啤酒爬上顶楼露台。有伍尔芙教授在,住所的一切都干干净净、井然有序。
不愧是消夏的旅游胜地,又值世界杯,已过午夜,老城的街道上仍然熙来攘往,楼下酒馆不时爆发出多种语言的惊叹声、骂声和叫好声。
Grace渴了,咕嘟咕嘟半罐啤酒下肚,用手背抹了下嘴,举着啤酒罐感慨道:“这样的生活像做梦一样,只是不知美梦能持续多久,我们不会永远住在这里的,对吗?”
伍尔芙点上一支烟,“你要离开了吗?”
Grace耸肩,“我不知道。”
伍尔芙道:“哈桑那小子装疯卖傻,根本没病,他是个天才黑客,整天躲在房里,没准儿已经把外面的世界搞得天翻地覆了。提欧…哈里森,偶尔有受虐倾向,除非他自愿被关着,没有人可以困住他。”
她吐了个烟圈,语气有些讽刺,“所以说,Grace,你在担心什么?担心我吗?”
Grace躺平了,枕着胳膊,仰头看星空。“我其实没想那么多,也从不想未来会怎样。我一直以为。。。。。。以为我这样的人是没有未来的。”
“你认为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Grace酸涩道:“累赘,不被需要的人。拉弥娅说养我是在做慈善。”
伍尔芙冷哼一声,“Nonsense 。”
“我有超忆症,该记住的、不该记住的全都忘不掉,我很痛苦。她觉得我是怪物,她说我在窥探她的生活。”
伍尔芙说:“Grace,你要记住,这个世界上很多人,他们对于异于常人的人,对一切偏离了轨迹的事物,是抱有敌意和偏见的。不要轻易暴露自己与众不同的地方,这可以是你的底牌。”
她侧过身,手抵着头,蓝色的眼眸像大海般深沉,“你还年轻,未来长着呢。”
☆、命运
清晨,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一只赤红的蜘蛛快速爬过雪白的墙壁。老式水壶呜呜的鸣叫戛然而止,茉莉白桃茶包的香气氤氲升起。
今天是画展第一天,Grace的心情很复杂,一想到她的画要被拍卖,她恨不得挖个洞将自己埋起来,可是她又实在好奇,什么人会把那些画当作塞尚的真品拍走。
再现历史,从画布材料到颜料技法都要完全符合历史设定。放弃一切现代化的手段,回归到千百年前时光的某点,“我们是拉斐尔、是贝洛尼、是维梅尔、是提香、是无名氏。”西蒙经常这样自豪地说,虽然实际动手的根本不是他。
这样问题就来了,如果有人发现画是赝品,苏格兰场介入调查,那么伪造画的罪魁祸首是西蒙…迪伦,还是她呢?
“我为什么就这么倒霉?就这么坎坷呢?”Grace唉声叹气地起床,每每想到这里,她就开始担心自己狱中的生活,祖父肖恩曾在雷丁监狱服刑五年,她会判几年呢?
她慢吞吞地下楼,半掩着的八扇对开的木质遮阳大窗此时大开着,阳光悉数倾洒进来,照在沙发上、暗红色的土耳其手织地毯上、书架上、和墙上挂着的油画上。
哈桑不知在哪里过的夜,脸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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