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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你如命-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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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正当封祁想让她歇一歇的时候,忽而发现自己左边的肩膀上一重,少女小巧的脸颊压在了他身上。
  好歹是睡着了。
  封祁看着她濡湿的眼睫,微松一口气。
  “车尾箱有毯子,小顾你给小叶拿一下。”靳景一直注意着车里车外的动静,看到叶峣终于睡着了,轻声对她说道。
  顾蕴没说话,她虽然是刚刚认识叶峣,但是在路上听了她不少的事迹,打心里怜惜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女孩,转身弯腰给她带了一条毯子盖她身上。
  “阿祁,你也歇一歇吧,到了叫醒你们。”靳景自后视镜里看着封祁眼底下青黑的影子,禁不住说道。
  连轴转了72小时,从和他会面到后来联系上了校长,再孤身一人进桃花沟找到叶峣,直至现在,已然过去了3天。
  这3天,他几乎没怎么睡觉,都是累了打个盹,然后再起来参与到计划里。
  铁打的人,这样也是熬不住的。
  更何况,这里是高原,空气稀薄,含氧量只有55%,过度连累很可能会引发一系列的病症。
  即使封祁的身体素质过硬。
  “睡不着。”封祁摇了摇头,目光始终落在叶峣的脸上,他伸手帮她掖了掖毯子,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态,让她睡得更安稳一些。
  靳景看着他温柔而又小心翼翼的动作,再也说不出半句劝慰的话语,他和封祁也算是共过患难的好兄弟了,这次他来到这里,他也问过他相关的事情。
  这家伙分明是将所有的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了,他认为叶峣和她的养父母遇到这样的事情,责任全在他身上。
  这种愧疚的情绪别人无法帮他排解,只有等他自己想明白了,才能走得出来。
  而现下,叶峣虽然是不幸的,但是也是不幸之中的大幸,起码她这个人是完整无缺的,而且也没有受到那家人禽兽的虐待。
  大本营里也有不少被救下来的女孩,小到12、3岁,大到30、40岁的都有,都不约而同地遭受到各种各样的暴力,而其中性。暴力是最残酷的,也最是不可磨灭的。
  今天看到旦增家里这样的惨状,他直觉,这个名叫“叶峣”的少女躲过了最可怕的噩梦,不然封祁真的会疯。
  车行60公里,途中还遇到了坍塌和雪崩灾后现场,压弯了一棵又一棵的大树。
  靳景无意逗留,飞速行驶过去,于3个小时后终于回到了大本营,看见明亮的灯火。
  有人出来迎接,而叶峣睡得正香,顾蕴本想提醒封祁已经到了,让他叫醒叶峣,然而转头见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还是吐了吐舌头,没有打搅,和靳景、司凛他们一起下车了。
  待下了车之后,顾蕴和司凛走远了几步,还不忘回头看着车厢里互相偎依着的两人,跺了跺麻痹冰冷的双脚,问司凛,“祁叔叔真的是叶峣的叔叔吗?我总觉着不像啊。”


第8章 
  ·
  “不知道。”
  司凛很平板地答道。
  “我觉得不是,祁叔叔看起来挺年轻的啊,不过和这里格格不入。”
  顾蕴想了一下说道。
  “你叫得这么亲切干什么?他又不是你叔叔。”
  司凛斜睨她一眼,分明不是很想继续这个话题。
  “那难道我叫他‘祁哥哥’吗?这听起来好像也不错……”
  顾蕴摸着下颌思索道。
  “……”
  司凛懒得理她,拔腿就走,顾蕴不嫌事大地跟在他后面,笑吟吟地逗他,“哥哥你是不是醋了?”
  “无聊。”
  “我明明说的是实话,哥哥你就承认了吧……”
  ……
  车外的对话声渐行渐远,车里叶峣丝毫没有要醒来的意思,封祁坐在叶峣身边一动不动,在愈加安静的夜晚里喉咙的痕痒感也愈加明显。
  他的烟瘾犯了。
  可是看着眼侧少女苍白憔悴的面容,顿时什么瘾都散了。
  “Zz——”
  手机震动了一下,他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拿了出来,看到信号依旧微弱,网速也慢,只有2G偶尔还是一个红叉的状态,这样的通讯环境堪称灾难。
  最新一条微信还是5个小时前封昊发来的,他现在才收到,只有简短的几个字。
  大哥:老幺找到她了么?一路平安。
  封祁又看了旁边熟睡的少女一眼,却是高兴不起来,也简短敲字回复过去。
  小字封:找到了。尚算平安。
  回复完之后目无焦距地看着那条缓慢转动了很久还没有发送出去的信息,忽而觉得心累,就好像他现在的心情那样,已经变成一场拉锯战了。
  “叩叩——”
  也不等信息发送完毕,车窗便被敲响了,封祁侧头看去,看到一个陌生男人站车外,他身量也是极高,刀削般的面容透着漫不经心的冷白,衬映着身后的黑夜,让他的存在更加强烈起来。
  封祁摇下了车窗,看向男人,眼神示意:有事?
  男人点了点头,瞥了叶峣一眼,微哑的嗓音传来,“老靳让我叫你,医生已经准备好了。”
  “……好。”
  封祁思绪停了一瞬,再想和男人说话,他已经走远了。
  ~
  叶峣再次醒来的时候,封祁并不在她身边。
  睁开眼睛看着简陋的天花板半晌,思绪渐渐回笼,蓦然想起,她不再是在旦增那个充斥着恶臭与柴木味的小柴房里。
  她被人救了,被一个以为今生都不可能再看见的男人救了。
  千里迢迢,澳大利亚南半球走过来,在第三极,世界至高点,他们居然相遇。
  不着边际地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儿,获救之后并没有任何愉悦和庆幸,有的只是无尽的疲惫,好想就这样一直睡下去睡下去,不再醒来。
  身边也没有人,只有一直趴在她床边的云吞惊觉起来,低呜一声抬起头看着她,目光明亮而忧伤。
  叶峣侧头,伸手在它脑袋上揉了一把,示意它不要担心。
  她想出声说话,喉咙却干哑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双脚磨损得很严重……”
  “体重严重偏轻,营养不良……”
  “怀疑长期睡眠不足压力过大,可能有将近半年持续这种情况……”
  “身上有很多瘀伤和鞭伤,新旧都有……”
  “右手腕骨断过,也没有接驳好,以后怕是握不到重物了……”
  ……
  夜晚漆黑寂静,门外被刻意压低的声音清晰地传进来,叶峣这才发现自己身上有伤的地方都被包扎起来了,尤其是双脚,绷带缠了一圈又一圈,毫无知觉。
  想动一动脚趾头都困难。
  说话的人大概是个医生,语句简短而精准,将她这副千疮百孔的身体的毛病全都倒了个干净。她听着她的声音,忽而觉得那些字句遥远得不像话,她说的那个满目苍夷的人仿佛并不是她本人。
  “……万幸的是,下。身并没有被撕裂的情况,她将自己保护得很好。”
  这句话是压得更低了,一般人可能听不见,事实上,这个女医生在门外说的话一般人都很难听见,可她不是一般人,她的视力和听力都极佳,就算她的声音再小点,她也能听清楚。
  女医生以这句话作为结束语,门外再次静默起来,只有呼啸的风声来回拍打在窗上和墙上,更显得这个地方空旷而寥寂。
  “嗯。”
  良久,才传来一声回应,叶峣认得出那是封祁的声音,很奇怪的是,明明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单音节,还算得上是一个语气词,可她就是一下子就听出来了。
  想来应该是童年呆在他身边的回忆过于深刻了。
  “她还在睡?”
  门外靳景也忙完了,见林沐和封祁还在聊着,也坐了下来,从口袋里拿了一根烟出来,又看了封祁一眼,打算递一根过去,封祁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要。
  靳景盯着他一瞬,嗤笑一声,“不像你。”
  “有个小丫头在,要戒了。”封祁一如既往话少,但又补充了一句,“你也少抽点。”
  “西北太干燥了,不抽不行。”
  说着便将烟点燃,深吸一口,任由火星在暗夜里燃烧。
  他们面前其实是烧了堆火的,西藏的夜,不烧火那会冷死。
  “小丫头找到了,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靳景坐了一会儿,看着眼前的火堆,沉声问道。
  “带她回去。让她过正常人的生活。”封祁答道。
  “你就不回澳大利亚了?”靳景知道他在好几年前出了国,这些年也一直在国外,没什么要回来的意向,没想到这次他居然一声不吭地回来,还将在那边的事业一并抛弃。
  “在这里就不要讨论这些了,格格不入。”封祁无意多说自己的生活,反倒是看向林沐,问出积藏在心里的一些问题,“她的右手如果做复健,能恢复的几率有多少?”
  “我观察过她的伤口,被刀砍过,再加上腕骨断过,又是过了最佳治疗期,现在能动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但是也不是说不能做复健……”
  林沐以一种医生冷静的口吻说出这番话,但是说到末尾,她清晰地看见男人眼里跳跃着的火光逐渐熄灭了下去。
  “其实,只要不提重物的话,她的手和正常人那样是没什么区别的。”林沐有些不忍,这个男人大多数时候是面无表情的,鲜有露出表情的时候也是因为那个女孩。
  “她是画画的。”
  封祁低声说道,仰头看了一眼头顶的苍穹,满天星宿好像对着他眨眼,可他感受不到半点热情的气氛。
  林沐一时之间哑了嗓音,这世间最残忍的大概是将完美的东西毁灭给人看吧。
  靳景吸烟的手一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瞥了一眼不远处从一间屋子里出来的高大男人,对封祁说道:“那个男人,叫祁白,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来这里找人,找的时间比你还要长,现在还没有找到,可他一直没有放弃。”
  “你已经找到你想找的人。”
  “日子,总能过下去的。”
  末了,他又接上去那句未完的话。
  封祁笑了一下,目光追寻着那个消失在黑夜里的高大男人,答道:“是啊。”
  在篝火旁又坐了一会儿,封祁便起来进屋里看看叶峣的情况,人虽然救回来了,但他不敢掉以轻心,身上的可能是皮肉伤,然而心理创伤往往是由皮肉伤造成的。
  到目前为止,叶峣虽然在精神上并没有表现出不正常,但谁都无法预知她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轻轻将门推开,看见少女已经醒了,正想坐起来,云吞在旁边辅助着她,嘴巴拱着她的腰,一人一狗这样子真的是颇为滑稽。
  “醒了怎么不叫我?”
  封祁看到他们这样,动作微顿,将门外的冷风关上,快步走到她身旁扶她起来。
  叶峣没说话,事实上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人太久没见面了,许多话都无从说起。
  “渴吗?要不要喝水?”
  “饿不饿?喝点粥应该是可以的。”
  “伤口都包扎过了,衣服也让小顾帮你换过了,但是暂时不能洗澡,等过几天……”
  “祁叔叔,我想喝水。”
  叶峣打断男人的喋喋不休,一时之间,房间里又安静了下来,只剩风声呼啸,十分突兀。
  “好。”
  封祁看她一瞬,声音不知怎地有些哽咽,他转身出门给她斟了杯热水,又给她备了杯酥油茶。
  热水递她手里,叶峣伸出双手接过,右手腕上的伤疤丑陋而碍眼,还有一块骨头微微突了出来。
  封祁移开了目光,并不忍心再看一眼。事实上,他的心情也没有多放松,找到她只是第一步,接下来怎样做是第二步。
  但是自诩对一切人和事都游刃有余的他,压根找不到妥当和她相处的方法。
  不是她的原因,是他自身的问题。
  “祁叔叔,我其实已经很久没画画了。”
  寂静的空间里,叶峣忽而出声,声音软糯清润,缓缓陈述一个事实。
  “……嗯。”
  封祁点头,知道她已经听到他们在外面的对话了,他怎么就忘记了呢?她可是被狼养过的孩子,视力和听力都和别人不一般啊。
  “你就不想知道原因吗?”
  叶峣见他没有要继续问下去的意思,禁不住接口道。


第9章 
  ·
  封祁看着叶峣,一时之间没有说话,他并不认为叶峣会说出一个什么好的理由。
  她的经历,仅仅是这一年的,就已经让人无法想象了,再问她多的问题,无异于在她的伤口上捅刀子。
  他移开了目光,不再看她,只是叮嘱道:“如果饿了就叫我,早点休息。”
  这处虽然说是他们的大本营,但是靳景并不打算长待,不仅是因为道路艰阻,也更是因为这里只是临时征用的,物资储备全都有限,再加上这里天气时常突变,就算是7、8月的天仍旧会有冰雹、暴风雪来袭,留在这里多一天不确定性也会增加一天。
  更何况,靳景还有别的案子要参与,这次只要将洛桑押解回去,便算完成任务了。
  也就是说,接下来他们的行程将会十分紧凑,休息时间很可能严重不足。
  这里仍旧隶属洛子峰的范围之内,洛子峰位于珠穆朗玛峰东南面,再往回走,则是马卡鲁峰,是世界第五高峰,地势虽然险峻,倒是没有洛子峰那般如虎口般吓人。
  相比于征服洛子峰,更多的登山爱好者或是冒险家更倾向于选择登顶马卡鲁峰。
  洛子峰、马卡鲁峰、卓奥友峰都是位于西藏定日县扎西宗乡里,他们现在是逐渐往回走,待到了镇乡里就好办了。
  封祁默默计划着行程,从这里回到拉萨,少说要3天,途中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天灾人祸,该准备齐全的东西还是要准备齐全的。
  这次他并非是自驾而来,对道路不熟悉,只能听从靳景的安排,坐他的人安排的车过来。
  回头他还要问一问靳景有没有多余的空车可以借他,让他开回拉萨。
  脑海里思绪打了几个转,再回过神来的时候,看见小丫头仍旧神情专注地看着他,眼里好像有倾诉的欲望。
  小鹿眼的神采仍旧没有变,即使她不说话,专心看着你的时候依然给人一种欲语还休的错觉。
  封祁有些忍不住,大手盖到她的头顶,轻轻揉了一下,“还是先吃点东西再睡吧。虽然煮出来的粥是半生熟的,但好歹能果腹。”
  “祁叔叔,谢谢你。”叶峣感受着头顶上大手的温度,终于觉得自己踏实了下来,她低着头,让人看不清表情。
  许久之后才下定决心说道:“苦难虽然会给人带来磨难以及无可磨灭的创伤,但是终有一天会过去的。这一年来我虽然过得不好,很不好,但是我还没有跌倒。”
  “我仍旧充满希望。”
  她说着便抬起头来,对着封祁露出一抹微笑。
  “靖叔和姗姨你知道的吧?他们有研究星宿,时常在我耳边提水逆、火星逆行、土星回归那些,也说宗教信仰与人世轮回,现在的不好只是一时的,努力得不到回报也只是一时的。”
  “这一年来,我坚持着、努力着、忍受着,最后不是将叔叔你盼来了吗?”
  少女的语调轻松自在,笑容纯粹洁净,她的脸庞虽然没有被高原的日光侵蚀,可是颧骨处已然形成了高原红,就这样微微仰头看你的时候,会让你想起车行数十里高山与拐弯时,突然兜头而来的一个圣湖。
  纯粹美好得让人不忍心扰了其中的宁静。
  封祁放在她头顶的手停住了,叶峣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不要将她当作受害者、当作弱者。那些事情发生了,无法挽回了,可是她能承受得住,她仍旧能回归普通人的生活。
  她自己都能看开了,如果身边最亲近的人仍旧耿耿于怀的话,那么和她继续活在那种小心翼翼的环境里并没有区别。
  她和封祁已经是5年没有见面了,曾经的熟悉都化作陌生,她不知道他这些年来的生活和经历,也只能偶尔从养父母的口中得知他在做着什么,再加上刚刚他们在篝火旁的对话,她大致能猜出他这次回国来找她是付出怎样的代价。
  叶峣很怕欠别人人情,欠了就要千方百计去还,从她有记忆起,尽是诸多光怪陆离的经历,一直到现在,从未改变。
  可是这样,并不代表她就要将自己归为“什么事情都要受人帮助”的类型,她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有独立的人格,她今年已经17岁了,快成年了,不能事事都缠着祁叔叔。
  这样会让别人担心,以及产生不应该存在的内疚。
  封祁与她对视一瞬,放她头顶上的手终究是垂下了,他低头看着她,以同样认真的语气对她说道:“可我认为你需要一个拥抱。”
  “至少,现在是需要的。”
  说着,便伸出双手抱住她,不容她拒绝。
  他的怀抱温暖、有力,让人沉沦,然而她依然在这其中沉浮,落不到实处。


第10章 
  ·
  叶峣被他搂在怀里,感受到男人怀抱的温暖以及肩膀的厚实,无法反抗,只能用力地闭上眼睛,她知道他这是在无声拒绝她需要“独立”的意见。
  在他眼中,或许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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