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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涩时光-第3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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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哪里?她到底在哪里?
  我又来到了秦家老宅子的大门口,茫然无措地望着朱红的大门发愣。若非这该死的秦家,妈妈和我又怎会过得如此悲凉。若我没有这凄凄惨惨的一生,又如何会跟秦漠飞斗,继而又怎会去伤害欢颜?
  所谓“蝴蝶效应”,大抵就是这样吧?没有那因,又怎有这果。而这因果轮回中,最最无辜的就是欢颜,当年我的一个错误,直接就把她推入了地狱之中。
  她在地狱中煎熬,而我却无能为力。我他妈的怎么就这么该死呢,我为什么还不死呢?像我这样丧尽天良的祸害不是应该被雷劈死吗?
  我抬头看了眼墨黑的苍穹,眼泪花却不知不觉从眼角滚了出来。我慌忙四下里看了看,偷偷把眼泪擦掉了。然而我止不住,眼泪花越擦越多,到最后竟泣不成声了。
  这是我第一次为一个女人哭得如此放肆,如此肝肠寸断!
  ps
  谢谢宝贝儿打赏,爱你!


第560章 番外。蹊跷

  连续三天,我都没有任何关于欢颜的消息,她仿佛就这样凭空消失了般。再也寻不到踪迹。还有秦漠飞也好像跟着消失了一样,完全嗅不到他任何气息。
  我去了成业集团好几次,却都没有得到他的消息,于是我心里越发地不安了。到最后逼不得已了。我只好亲自到秦家的老宅子找秦斐然那禽兽了。
  秦斐然这段日子都深居浅出,很少看到他在公众场合露脸。可能是因为薛宝欣和秦少欧屡次成为魔都人民茶余饭后的笑料,他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秦家的人大都爱面子。就连我这死不想承认自己是秦家人的人也是这德性,所以我猜他就瞄在老宅子里苟且偷生。
  我是下午来的老宅子。天一直在下雪,从昨夜里纷纷扬扬到现在,毫无停歇的迹象。老宅子被白雪覆盖,看起来很有种沧桑的历史感。估计在摸底魔都以外的人眼中,这样的房子仅供观赏。
  老宅子里很冷清,尽管有无数暗卫存在,但他们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让人发现踪迹的。十分的隐秘。
  我从长廊一直走,遇到了南院的杜岳峰,他穿着一身马褂。手里拿着长长的烟杆。一边走一边吧唧烟。这样子的他,像极了民国时期那些名不见经传的镖车师父。
  他尊卑观念很强。虽然我是不被接受的秦家三爷,但他还是会毕恭毕敬地叫我。所以我一冒头,他就放下烟杆子,恭敬地冲我喊了声“三爷”。
  我心里憋着火,就冷睨了他一眼问道,“秦斐然呢?”
  “老爷在三进院落,三爷找他有什么事吗?”
  “确实有事,麻烦你引个路!”
  我不想把气撒在杜岳峰这样一个武师身上,也没为难他。他点点头,领着我径直往三进院落去。
  老实讲,秦家的老宅子算得上魔都最气势磅礴的一个大宅院,这地方因为传承了上百年,除了有厚重的历史感之外,还有一种家的亲切感。
  我记得妈妈之前住的是五进院落,但后来老头子死了过后,那地方就空出来了,再也无人居住。眼下老头子那一脉的子女都被薛宝欣挤兑出去了,就剩下了秦斐然在这里住。
  想想他现在孤家寡人一个,这大概是老天爷对他最好的惩罚。
  我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院子里盯着一棵刚刚绽放的兰花出神,这是寒兰,冬天开花的一款兰花品种,是妈妈最爱的。此刻看他一脸凄凄切切的表情,可是想起了我妈妈呢?
  “老爷子,三爷说有事情找你,我把他带过来了,你有事情就叫我,我先下去了。”
  秦斐然听到声音转过头来,冷冷瞥了我一眼,冲杜岳峰摆摆手,“下去吧,叫莲嫂泡一壶好茶过来。”
  “是!”
  杜岳峰走后,秦斐然瞄了我一眼道,“老三,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你不是非常不屑这老宅子么?”
  “我确实很不屑,就是想过来问问你那混账儿子秦漠飞到底去哪里了,我有事情要见他。”
  我心里憋着火,对秦斐然的态度十分恶劣。他有些不悦地蹙了蹙眉,但始终没呵斥我。我记得秦家的家风很严,以下犯上是最不能有的。
  他又转过头看他的兰花,幽幽然道,“我一天到晚都在这宅子里,哪里知道他的事儿,你们俩这是又闹了什么恩怨了么?”
  “什么叫又?我跟秦家的恩怨一直在,这辈子都不会抹去!”
  “老三啊,你好歹也是三十好几的人了,为什么就不能放下芥蒂真正地回归秦家呢?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你难道还要嫉恨一辈子吗?”
  秦斐然语重心长的样子像极了我那凉薄的父亲,我油然而生一股厌恶之感。想想他当年在楼顶欺辱妈妈的画面,我分分钟想拿把刀捅了他。
  只是我不想如此便宜他,他若要死,一定是不得好死。
  他说着爱抚似得拨弄了一下那盆寒兰,又道,“如果欣茹泉下有知,也一定不希望你是如此怨恨秦家。老三,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好吗?“
  “过去?你说得好听,有些事你能忘,我可不能忘!”我走到他面前揪了一下那盆寒兰,道,“这是妈妈最喜欢的花,你不配养这样高贵的东西。”
  说着,我把寒兰连根拔起,直接折断丢在了地上。
  “你忘得了在楼顶上欺辱我妈的画面吗?她可是老头子的女人,你居然就那样禽兽地把她欺负了,你跟我谈放下芥蒂,呵呵,如果老头子泉下有知,应该让你不得好死。”
  而后我就走了,也没再逗留。既然在他这里问不到秦漠飞的消息,那就只有等他现身了。他对欢颜其实也有爱,应该不至于对她太过分。
  再则,欢颜也是个聪明的女人,不会让自己陷入绝境而不反抗。
  我现在身份十分敏感,索菲娅那边又刚惹了祸,实在没有必要顶风作案。我不想还没有见到欢颜,自己就被那边的人灭了,这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我在转角的时候回头看了秦斐然一眼,看到他死死盯着那株被我折断的寒兰在发愣,原本还挺拔的背脊忽然间就佝偻了下来,像被人击碎了似得。
  哼,他也有今天!
  ……
  如果我不高估秦漠飞,也不那么盲目自信,那我一定不会放弃寻找欢颜。而就因为我自以为是的揣测,所以我把焦灼的心收了起来,独自一个人躲在房间里等候消息。
  我是愚蠢的,十分的愚蠢!
  我并不知道欢颜在这三天里经受了非人般的折磨,更不知道因为我这错误的自以为是,害得她失去了母亲和孩子。
  就在我焦急地等候秦漠飞的消息时,我得到了一个令我十分惊愕的消息:阿战狼带着人离开了缅甸丛林,潜伏来了魔都。
  这消息是他一个手下告诉我的,同时他还说了个更惊人的消息,说伏击我们的人是缅甸边境周边游散的混子,但武器和指使却是阿战狼下的。
  也就是说,想灭掉我的人是阿战狼!这个消息我并不十分相信,但也没有质疑。
  以阿战狼的智商和心机是没办法在停车场布局暗算我的,但这事儿肯定跟他有关,所以我猜他背后有人指使。眼下他带着人离开了丛林来魔都,那说明是投奔那个指使他的人来了。
  会是谁呢?
  我一般情况下不与人结怨,但凡能和平解决我都不喜欢用武力,因为我要么不用武力,要用就一定是灭口,绝不会留后患。所以通常我都很和蔼可亲,除非是把我逼急了。
  商场中的人还不至于对我下黑手,那么就是跟我有利益冲突的人。
  我思来想去,也就是陈家、薛家和甄家现在跟我有利益上的往来。而这其中,薛家比较依赖我的势力,甄家比较中立,最棘手的是陈家,因为陈酒和陈魁都不是什么善类。
  我忽然想起了上次陈酒来找我却碰一鼻子灰的事儿,难不成他想对我下黑手?只是他是如何跟阿战狼联系上的?这家伙虽然有勇无谋,但也不是那么好收买的啊?
  但除了陈酒,谁还有那个城府和胆量呢?
  踌躇中,我忽然想起了老a说的聂小菲跟陈酒又勾搭上的事情,那女人当年帮忙照顾了索菲娅很久,对黑三角的事情多少有些了解,如果是她引荐了陈酒和阿战狼认识,那倒是有可能。
  我立即打电话给老a了,让他马上联系阿战狼,把他带来酒吧里见我。
  按理说阿战狼在我这边的油水捞得不少,不应该背叛我才对。然而事实上他丫的不但背叛了我,还妄想把我给灭了,好在老子聪明绝顶,要不然就被他暗算了。
  这事儿太过蹊跷,我一定要弄个清楚明白,也好给索菲娅一个教训。
  雇佣兵有特殊的联络方式,所以老a很快就联系上了阿战狼。我本以为他不敢来见我的,谁知道很爽快地就赴约了。来的时候还是那副样子,没感觉有背叛我的窘迫。
  我清了场,就留了塔纳等人在大厅里,摆了很大一个谱来招待阿战狼。他一介武夫并不怕这样的排场,一坐下就问我要好酒喝,我让塔纳端了三瓶上好的白兰地过来。
  阿战狼一点儿没客气,打开酒瓶直接就灌了小半瓶进去,还打了个很响亮的饱嗝。而后他才睨着我淡然一笑,问道,“jon,你找我什么事啊?”
  “你不镇守中缅边境,来这里做什么?可别跟我说你是来观光的,我不听瞎话。”
  “当然是捞钱来了嘛,丛林里呆着能有什么油水,泡女人都没几个钱。”
  他还是那么大大咧咧,令我实在难以把他跟“聪明”两个字放在一起。到底是我太杯弓蛇影了,还是他真就为了那么点儿蝇头小利在出卖我?
  我摆摆手,让塔纳和其他的保镖都下去了,就留了老a。我招呼他也坐下,陪阿战狼小酌两杯。我则上了楼,把给我高密那小子发的几张图片打印了出来,这是那几个袭击我的混子的照片。
  我拿下来时,直接就摆在了阿战狼的面前,摆了一排。而后拿起一张举在他面前,斜睨着他那微醺的脸,冷笑着挑了挑眉。
  “阿战狼,这几个人你认识吧?这都是伏击我的那些混账东西呢。来,仔细跟我说说你是如何出卖我的,讲详细一点,我好分析分析你的动机。”
  阿战狼盯着照片愣了下,狐疑地瞥了眼我,又看了看老a,慢慢放下了酒杯。“jon,我没有出卖你,你是我的财神爷,我干嘛要出卖你?”
  “对啊,你干嘛要出卖我呢,我也很蹊跷!”我冲照片努努嘴,寒笑了下。
  他那手下还不至于骗我,毕竟他提供了几张照片来,他十分清楚欺骗我是什么样的下场,所以问题肯定出在阿战狼这边。但看他一脸的懵懂,我又纳闷了。
  他拿起照片看了看,尴尬地拧了下眉,“jon,如果我说这真的不是我个人所为你相信吗?”
  “嗯哼,继续说!”
  “我接到军方的消息让我们埋伏白鲨,但你知道我这个人对你一直忠心耿耿,但又不敢得罪上头的人,就让手下的人去找了当地几个痞子去露个脸。我知道你的本事,那几个人是对付不了你的,所以就……”
  “当真?”
  以这家伙的智商,我倒是相信他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那么问题肯定就出在那几个痞子上面,那其中肯定有个人多少知道一点我的底线。
  阿战狼点点头,又道,“千真万确,我一心想要追随jon你,又怎会断了自己的后路呢。”
  “那你来魔都做什么?”
  “捞钱嘛,有人找我来帮忙教训个人,一百万美金呢。”这家伙提到钱时就两眼放光,一脸铜臭的样子,真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于是我又道,“谁找你?”
  “陈酒!”


第561章 番外。梦魇

  阿战狼提到陈酒时,我心里那股疑惑瞬间解开了,我连忙指了指照片上的几个人问他。“这里面的人跟聂小菲的关系如何?就是你上过的那个中国女人。”
  聂小菲的姘头在中缅边境那一块儿很多,否则她也不会如鱼得水,当然阿战狼也是其中之一。方才他提到陈酒时,我陡然想起那家伙最近跟聂小菲打得火热。
  莫不是……
  阿战狼瞄了眼照片。指了指其中一个高挑壮硕的猛汉,“就是这混蛋把她介绍给我的。花了我五百美金,功夫还没足浴店的姑娘好。”
  “……”
  我捏了捏眉心。尴尬万分地走开了,让老a自己去应付阿战狼。
  我离开了酒吧。开车来到了金色大帝外面,回想起当年暗算欢颜的那一幕,我依然心有余悸。如果我不那么愚蠢,今朝又何必忧郁成这样呢?
  我给陈酒打了个电话,跟他说我在金色大帝外面的广场等他,而后把枪上膛了,拎着枪站到车头边抽烟。我倒不是真的想要杀了他。因为他的价值还没利用完,但给点儿颜色是肯定的。
  然而我想不到的是,出来见我的人居然是聂小菲。阔别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她穿着一件白色的羽绒服,一头染得猩红的头发披散在脑后。瞧着很艳俗。
  她的妆容很浓,但由远及近的时候,我居然觉得她像极了一个人:商颖!
  她们的个头都很相似,属于那种娇小玲珑的身材。她的五官看起来也很小,所以尽管她已经年过四十,但看起来还是很年轻,很妖冶。
  但这不是重点!
  很远的时候,她就操着手睨着我,脸颊似笑非笑。我十分不喜欢别人对我这样笑,仿佛装着一种老成的样子在笑看别人。我一向自负得很,所以很反感这种神态。
  我冷冷蹙了蹙眉,把握枪的手放在了衣兜里,跟聂小菲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聂夫人,你看起来又漂亮了许多。”
  “是啊,好久不见了呢,我以为你又回黑三角了呢。”她走过来上下瞄了我一眼,浅笑了下,“三爷,你看起来瘦好多了,不会是拈花惹草没个度吧?”
  当年我那段风流史很多人都晓得,包括聂小菲,我也就不置可否了。我故作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道,“聂夫人,你现在是能够代表陈酒出来跟我见面了吗?”
  “酒哥这会在应酬,让我先出来把三爷你请进去,走吧,这里这么冷,进去找几个姑娘陪陪你。”
  我瞥了眼腕表,已经快午夜了,就又道,“我还是不进去了吧,既然聂夫人在这里,正好有件事情问问你。不晓得你把陈酒引荐给阿战狼是几个意思?”
  “噢,是这样的。酒哥说他手里缺几个厉害点儿的打手,我这不正好认识阿战狼他们嘛,就提了一下。”
  我看她讲得自然而然,想必是不晓得陈酒私底下的一些活动,也就没为难她了,就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样,看来你们的关系匪浅啊。”
  “三爷你就别打趣我了,想我们这样靠着男人生活的女人,你是最瞧不上眼的吧?可是这世界总得要我们这样的女人来衬托一下,若不然哪能看到那么多美好呢?”
  “不,聂夫人的能力很强,能从美国一路风生水起到泰国,我十分佩服。这样吧,回头你跟陈酒讲一下,说阿战狼在我那边,让他有空过来一下,我先走了。”
  “三爷不上去坐坐了?”
  “有些困,先回家休息了。”
  言罢我转身就上车了,也没再理会聂小菲。她看着把车开走了才走回去,一边走一边拿出电话在讲什么。我把车掉了个头后就停在了那里,远远看到陈酒从金色大帝的大门口走了出去,在跟她说着什么。
  跟我耍心眼,哼!
  我肯定,陈酒从上次在我这里碰壁过后,心里就有了别的想法。这家伙比陈魁城府要深,并不是那么容易驯服的人。丛林遇袭一定是他搞的鬼,绝不是阿战狼说的军方那边的消息。
  他把阿战狼叫过来对付谁呢,我?还是秦漠飞?亦或者是别的?
  不,他现在不敢明着跟我翻脸,而我们之间没有明显的恩怨冲突。一定是秦漠飞,他们兄弟俩一直以来都在处心积虑地对付他,然而并没有成功过。
  这一次用上阿战狼,他难不成有所布局?若真的如此,那我是否暗中推波助澜一把,因为我现在对秦漠飞也是恨之入骨得很。
  ……
  回到家的时候,我意外地看到老a在院子里站着,在灯光的映衬下,他宛如一尊雕塑似得屹立在寒风中,一动都不动。他是背对着我的,所以我都走到他面前了,才发现他盯着院角的一盆寒兰在淌泪,泪流满面。
  是睹物伤情了吧?
  这一盆寒兰是妈妈从国外带回来的,我记得是老a送给她的,当时的她特别的宝贝这盆寒兰,每天都悉心照顾着。现在花还在,人却已经灰飞烟灭了。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但心里还是暗暗感动着。妈妈到死都不会知道,这世上还有一个男人爱她爱得这么的深。
  “你怎么过来这边了?”我长叹了一声才道。
  “jon,今天是欣茹的生日吧?”老a抹了一把脸道。
  “嗯,但我从来没有给妈妈过生日,因为她说她生来就不被祝福的。”
  我从来不过妈妈的生日,也不过自己的生日,我们两个都是不被家里人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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