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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芳草香-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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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年代，先尝后买的销售方式还没出来，林子晨这次可谓是开了先河。
萝卜都是自家种的，花钱的也就是醋和盐。就算大伙儿都只是吃不买，也浪费不了几个钱。用几块酸萝卜换众多人的一个人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谁赚了。
卖鱼那天，梁小妹叶小雨两人挑着两坛酸萝卜去了镇上。
天有点冷，家里几个男孩子都不愿意出门了，林子晨便自告奋勇跟着来记账。
找了一个避风的角落，林子晨三人把东西都摆放好，就开始做生意了。
☆、29、挣钱
镇上摆摊子的都是周边庄上的人，一眼看过去很多都是熟面孔。
这种集市，卖家都不会叫卖，只把东西摆在摊子上，路过的人感兴趣了就会来询问价钱。
“嘿，这不是李家大媳妇和二媳妇吗，今天怎么来摆摊子了？”
梁小妹和叶小雨刚把摊子整顿好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梁小妹抬头一看是庄上出了名的长舌妇麻婆子。
梁小妹虽然不喜这人，但是基本的礼数却不能少了。“大婶子，你也来赶集了。这不家里做了点酸萝卜，太多了吃不完，就想拿出来卖掉。”这番话还是林子晨提前跟她们俩说的，她们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说，但是自家公公婆婆都说听林子晨，她们自然也听林子晨的。
“哦。”麻婆子恍然大悟，“不过，这酸萝卜也没什么好吃的呀！”
林子晨闻言，笑了笑，拿出一根牙签，叉了一块酸萝卜递给妇人，“婶婆，你从家里走到镇上估计也口渴了，先吃块酸萝卜吧。”
此时麻婆子才看到林子晨，见林子晨递过来的酸萝卜，嘴上虽然说着“这怎么好意思呢，一来就吃你们的东西。”手却已经把牙签拿了过去，一口把萝卜吃了。
一块酸萝卜还不够麻婆子塞牙缝，林子晨自觉地再送上了一块，这次麻婆子没有那么猴急了，慢慢地品尝了起来。
“唔···太好吃了，你们这有多少，给我来一斤，不，来两斤。”麻婆子拉着林子晨的手，就怕林子晨说没有。
林子晨笑着抽回自己的手，给梁小妹和叶小雨递了个眼神。
梁小妹和叶小雨都没料到这才刚来，就有生意上门，纷纷怔住了，最后还是梁小妹先回过神来，忙打开坛子的盖子，拿起塑料袋子，给妇人称了两斤的酸萝卜。
“婶婆，你拿好，一共两块钱。”林子晨把装着酸萝卜的袋子递给麻婆子。
麻婆子平时花钱根本不会这么爽快，不过架不住林子晨家的酸萝卜实在是太好吃了，这次居然二话不说，直接掏出腰包给钱。
这一幕刚好被不少路过林子晨摊位的妇人看到，纷纷好奇地上前来查看。
“你们这的酸萝卜是不是试吃过后才买？”一位跟林子晨年纪相仿的女孩问。
林子晨甜甜一笑，说：“嗯，我们这的酸萝卜是先尝后买，尝过之后你要是觉得不好吃可以不买。”
农家不少妇人都有点爱贪小便宜的毛病，也不能说是毛病，主要是家里穷，管家的妇人们不得不精打细算。尤其是涉及到金钱的时候，恨不得把一分钱掰成两半来用。
这不，不少妇人听到林子晨说先尝后买都往摊子这边挤了。
“诶，大家先不要挤，一个一个来，酸萝卜还有，想试吃的先过来拿牙签。”梁小妹一边维持秩序一边让叶小雨帮忙发牙签。
人人手上都拿着一根牙签，一盘萝卜很快就没了。叶小雨刚要拿过盘子再装一盘放着，被林子晨悄悄地制止了。
“各位，萝卜你们也尝过了，味道怎么样也知道了，下面想买的就开口，不想的买也不强求。”放在摊子上的那盘萝卜可不少，林子晨看着每个人都试吃了一遍才这么说的。
“给，给我称三斤。”之前问话的小姑娘对林子晨说。
“没问题，大舅妈，称三斤。”三人井然有序地忙开了。
梁小妹称好三斤，林子晨又多拿了几块萝卜放进袋子里递给那个小姑娘，“拿好。”
姑娘接过袋子，从口袋里摸出几张揉得很皱的钞票。林子晨也不嫌弃，接过钱放进了装钱的小布袋里。
“谢谢，我嫂子有小孩了，这几天一直吃不下东西，我觉得她应该会喜欢你家做的酸萝卜。”小姑娘怯怯地说，显然是很少在这么多面前说过话。
林子晨闻言，拍拍姑娘的肩膀说：“你嫂子对你一定很好。你嫂子要是喜欢吃我们家的酸萝卜，以后都可以来买，在镇上找不到我们就去风和庄找李伟叶家，记住我旁边这两位婶婶的模样，到时候找她们就可以了。”
“好。”姑娘欣喜地点点头，告别了林子晨，消失在了人群里。
紧接着又有了好几个人买了几斤的酸萝卜。一段小高峰过后，摊子边上的人慢慢散去。
看着已经买去大半的酸萝卜，梁小妹和叶小雨还有点难以置信。
“大嫂，这是真的吗？我怎么都感觉自己在做梦似的。”叶小雨拉拉梁小妹的衣袖，让梁小妹捏一捏她。
梁小妹很不客气地捏了叶小雨一下。
“哎哟，真的不是做梦啊！”叶小雨捂着捏痛的大腿，喃喃自语。
林子晨看了梁小妹和叶小雨一眼，浅浅地笑了。低头继续记账，林子晨数了数布袋里的钱，不算多，也就二十多块钱。
要是家里其他人知道林子晨心里想的这些话，一定会大骂林子晨败家。二十多块钱还不多？那的多少才算多，要知道，这个时候的猪肉才三块多钱一斤，水果是奢侈的存在，但最贵的也才三四块钱。
梁小妹和叶小雨一开始听到林子晨跟麻婆子说两块钱的时候，两人还以为麻婆子一定会如平常那样臭骂林子晨一顿。林子晨不知道麻婆子的德行，她们两个人可是清楚得很，说的不好听一点就是铁公鸡一毛不拔，想从麻婆子口袋里多捞出一毛钱，比登天还难，但是林子晨报的价格，麻婆子却轻易地就接受了。
梁小妹和叶小雨两人都忘记了自家的酸萝卜是多么美味了，麻婆子的嘴又是风和庄出了名的刁，自家的酸萝卜能得到她的青昧，那简直就是多了一块活动的招牌。估计过不了多长时间，周边几个庄子的人都知道李家做的酸萝卜好吃了。
“林子晨同学？”
林子晨正在记账，突然就听到一个人喊自己的名字，抬头一看，惊讶了一下，“顾明泽同学，你怎么会逛集市？”
“在家呆着有点闷，出来转转。”顾明泽向林子晨两位舅妈打了招呼后，站在摊子的后面，以免妨碍两人做生意。
林子晨给顾明泽搬来一张矮凳，“要不要坐？”
顾明泽觉得站着跟人讲话不是很礼貌，于是坐了下来。
林子晨的两个舅母知道顾明泽是自家村长的儿子，更是林子晨的同学自然没往别的方面想，让两个小的在一旁闲聊，她们俩照顾着摊子。
“你今天怎么会来摆摊子。”据他了解，李家也不会穷到要卖萝卜的地步。
林子晨看出了顾明泽眼里的疑惑，直接叉了一块酸萝卜给他。
顾明泽一向不喜欢吃酸的，但是见林子晨示意他吃，顾明泽只好接了过来。
紧皱眉头，把萝卜放进嘴里，顾明泽都不敢咬了。
“吃啊，你不会是怕酸吧？”林子晨好笑地看着顾明泽。
顾明泽的脸不争气地红了，一口咬下去，结果却没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酸，翠翠的，辣辣的，还挺好吃的。
“好吃吧，要不要带点回去给你爸尝尝？”林子晨笑着说。
“嗯，给我一斤。”自家老爸特爱吃这种东西，带回去给他吃正好。
林子晨亲自给顾明泽称了一斤，把袋子递给顾明泽，顾明泽掏了一下口袋才发现自己没带零钱在身上。
☆、30、求爱
林子晨看出了顾明泽的窘迫，笑着说：“怎么说咱们也是朋友，这萝卜送你了，不用钱。”
“这怎么可以。”顾明泽不接。
林子晨瞪了顾明泽一眼，说：“男子汉大丈夫，那么婆妈干嘛，说了送就是送，你不收就是不当我是朋友。”
林子晨都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顾明泽要是再不接受就真的是里外不是人了。
“谢谢。”
“不客气。”林子晨爽快地摆摆手。
快要过年，不少小孩都会跟着爸妈来镇上买新衣服，新鞋子。林子晨也看到不少同班同学，本想跟她们打声招呼，可那些人都装作没看见她，估计觉得同班同学出来摆摊太让她们丢脸了。林子晨也不愿用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无所谓地耸耸肩继续卖酸萝卜。倒是顾明泽出乎林子晨的意料，不仅没有看不起她还主动上前来跟她说话，找实让林子晨心里感动了一把。
不出林子晨的预料，不过几天，几个庄子的人都知道了李家做得酸萝卜酸爽可口、吃了还想吃，年前李家的门槛都被前来买酸萝卜的人踏平了。
挣了钱，终于可以好好过个满足年了，可惜天公不作美。从腊月二十七日开始天空中就飘起了牛毛细雨，淅淅沥沥的，到了除夕这天也一点见晴的迹象都没有。
气温也跟着下降了好几度，下雨天，出去不方便，连走亲戚都省了，家家户户都用上了火盆，一个个都躲在温暖的被窝里不愿意出去。
大人小孩都说今年这年算是白过了。庄上年长的老人预测出了正月十五，天就该晴了。
听了这话，人们便耐性等待正月十五的到来，可过了十五，天上的雨依旧下着。
出了正月，天气回暖了，雨水没有停，整个平和县直接进入了梅雨时期。
梅雨时期，到处都是湿漉漉的，让住在拥挤的宿舍里的学生们叫苦连天。
人多，加上潮湿，很多人都得病了，学校不得不放假几天，让学生把宿舍教室都彻底清扫了一遍，并且喷上消毒水。
梅雨持续了一个多月，连心情都快发霉的人们终于迎来了久违的阳光。
生活恢复了正常，学习仍需努力。
春天是农家孩子们最喜欢的季节，因为这个时候野外总是有很多好吃的野果等着他们去采摘。
这天下午，林子晨和四个好姐妹早早洗好了澡晾晒好了衣服，于是一致赞成去校园外的后山采摘野果，美其名曰：亲近大自然。
重生大半年，林子晨的样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头发长到了肩膀上，肌肤也变得又白又嫩，完全看不到任何瑕疵，最主要的是个子一下子长高了许多。
青春期的女生变化本来就很大，但是林子晨如此明显的变化还是受到了很多的艳羡。
徐瑶等人也是时不时地询问林子晨是不是吃了什么补品，怎么一下子长高了那么多。
林子晨每次都说没吃什么，实在被问的烦了，就直接说不挑食，多运动就行了，结果这话还真有人信。少了别人的骚扰，林子晨乐得轻松，也懒得去理她们怎么就信了这么荒谬的说法。
走在平坦的山坡上，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心情也跟着愉悦了起来。
“徐瑶学妹，请等一下。”突然一个男生出现在林子晨几人面前。
林子晨定眼一看，居然是陈文献。后面还跟着李极和另外一个男生，而这个男生自然就是顾明轩。
李极看到林子晨，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去。这次他算是被陈文献害死了，非要拉着他来追女孩子。
徐瑶被叫住，有点惊愣地看着对面三个男生，再看看陈文献手上精美包装的物件，有点傻了眼，不由地拉紧了叶红几人的手。
“徐瑶学妹，请收下这个。”陈文献把手上的礼物送到徐瑶的跟前。
徐瑶没有接，看向几个姐妹。除了林子晨，叶红几个都是一脸兴奋样，催促徐瑶快点收下礼物。
陈文献的目光过于炽热，徐瑶撇开脸，伸手接过了礼物。
陈文献松了一口气，“学妹，看完了信请给我答案，我会等着的。”说完，含情脉脉地看了徐瑶一眼，转身离开了。
跟在陈文献身后的顾明轩对着徐瑶几人微微点头，坦荡荡地也离开了，唯独李极一脸的便秘样，侧着身躲避着林子晨的目光，有点灰溜溜地走开。
徐瑶看着手上的礼物，脸上一片通红。
“徐瑶，你快打开来看看。”黄洁燕催促。
“对啊对啊，包装都这么漂亮，里面的东西一定更漂亮。”梁淑珍也是一脸兴奋地盯着徐瑶手上的礼物，好像收到礼物的人是她一样。
徐瑶在几人期待的目光中拆开了手上的包装纸。
“哇，好漂亮的笔记本！”梁淑珍惊叫出声。
这个时候送礼物最流行送笔记本，封面精美的笔记本往往能捕获不少少女们的心。
徐瑶也是一脸喜悦地看着手上的本子，显然喜欢上了。
林子晨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是徐瑶的一段桃花劫，既然无力改变，那就让伤害尽量减到最小吧。
“徐瑶，把本子收好，我们回去吧。”这种事还是不要让更多人知道，不然到时候就不是被老师叫去办公室说教那么简单的了。
徐瑶点点头，把本子装进袋子里，五人一起下山，回课室。
另一头，李极看着酷酷地转身离开的陈文献，拉住他问：“喂，兄弟，你不会真的看上那妞了吧？”
“有什么不可能吗？”陈文献反问。
“这次你是来真的，还是只是玩玩？”李极揪住陈文献的衣领，认真地问。
“李极，别冲动。”顾明轩忙上前制止李极。
李极松开陈文献的衣领，对顾明轩说：“明轩，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个人的德行，人家好端端的一个姑娘，他干嘛非要去招惹人家。”
顾明轩拍拍李极的肩膀说：“正是因为了解文献的为人，所以我才没有阻止。”虽然正面不会阻止，但是不代表暗地里不可以制止啊。
陈文献听到顾明轩这话，硬朗的脸线柔和了一点，不愧是兄弟，果然够义气。
“你···”李极指着顾明轩的鼻子，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嘘。”顾明轩对李极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并且眼神瞄了瞄走在两人前面的陈文献。
李极恍然大悟，心里的气立马消散了，但是表面上依旧假装很生气的样子，“算了，这事我不参合，随你们怎么弄。”随即又悄声地问顾明轩，“明轩，你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
顾明轩低声说：“你表妹和我弟不是刚好在四班吗？”
“哦~”李极一副真有你的表情看着顾明轩，两人相视一笑，不再言语。
“明轩，你说她会答应吗？”东西送出去了，陈文献心里却有点忐忑。
“你希望她答应还是不答应？”顾明轩反问，语气波澜不惊，让人光是听着他的声音便知道他是一个很沉稳的人。而事实上，顾明轩也确实是一个很沉稳的人。
顾明轩，初三四班的班长，每年中期考榜首的保持者，不仅成绩优异，长相出众，一身儒雅沉稳的气质也打动了不少女孩的心。但是顾明轩不爱笑，也不喜欢与女孩子有过多的交流，因而桃花并不是很多。
“我自己也不知道。”听了顾明轩的话陈文献苦笑一声，说：“我知道你们一定以为我只是玩玩，但是这次我是真的。”
走在后面的李极和顾明轩听到这话确实震惊了，他们三人都是重点班的学生，学习成绩优异，外表出众，是老师眼里最有希望考取县一线高中的学生之一。
☆、31、寻人
重点班的学生虽不能说个个样貌俊美，但是学习成绩是实打实的，因而每个人身上都洋溢着一股自信，正是这份自信让他们成为了学弟学妹们敬仰的对象。
尤其是班里的不少男生总能收到来自不同年级女生的书信。对于这种事，只要不影响学习，老师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在这些人当中，学习委员陈文献算是最“**”的一个，没有之一。
陈文献在操场上带着篮球飞奔的身影，是众多女生心目中最阳光的存在。
陈文献对女生的来信也是来者不拒，统统收在了手上，平时遇到打招呼的女生也会温柔地报以一笑。渐渐地，陈文献便得了一个“阳光王子”的称号。
陈文献“**”，身边的人也习惯了他时不时地对某个女生发动强势的追击。
但是这次陈文献居然说他是认真的，更让李极和顾明轩不得不沉思他这话的真实性了。
一向淡定的顾明轩听到陈文献这么说，不禁问：“文献，你是玩真的？别忘了，我们现在不过是初三，上完高中、大学还有好几年。”
“我知道，但是我是认真的。”陈文献目光笃定地看着顾明轩。
李极不想打击陈文献，但是还是把现实说了出来：“就算你有耐心等那么久，那你能保证对方也能等那么久吗？先别说她比我们低三届了，就连你一毕业她会不会喜欢上别人就是一桩不确定的事了，何况后面还有那么多的不确定因素。”
“李极说的没错，我们才十七岁，后面的路还那么长，还会遇到更多的人，说不定你今后会遇上更喜欢的人。”兄弟喜欢上一个女孩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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