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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时翻山越岭-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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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关;现在你自己火候够了,不需要我念叨。你掂量下姑娘的性子,如果担心她上门有压力或者拘谨,就在外面找个活泛的地方见。”
  任东野考虑地很周全,任西安端起瓷杯递给他:“好。”
  任东野点头:“清明还早,抽空去看看你妈,把这个消息也告诉她。”
  任西安应下。
  他已经将程梨带入了任东野的认知里,但是今晚任东野急招他们回家的原因,他还不明确。
  见任东野没有提及的意思,任西安主动问:“今晚着急忙慌地弄我回来,有事儿?”
  任东野冲他摆手:“现在没你事儿了,你二哥听就行了。”
  任西安卡了下壳,即刻便明白了这戏是要唱哪一出。
  还是有件人生大事。
  估计有哪个好心人向任东野推荐了某家姑娘。
  任东野不会干涉他们的最终选择,但在过程里推波助澜一把,老爷子也不会拒绝。
  程梨出现得倒是时候。
  ***
  家里所有的证件都放在任母姜时生前所用的琴房里独霸王妃。
  任西安将需要的东西从保险柜里拿出来,便回了卧室。
  在max和天狼星混久了,回到面积有限的房间内会觉得拥挤。
  取了他放置在抽屉里多年的一个丝绒小盒,他也没久留便再度下楼。
  眼瞅着夜越来越深。
  上完了,床还没凉他人就不见了,总不能让程梨等太久。
  任东野已经不在客厅,室内也不见任静瑜的踪影。
  任西安试着推门出去,只见漆黑苍穹下,任静瑜只身靠在室外墙壁上,秦昙也已经不见人影。
  见他出来,任静瑜抖了下指尖的烟灰,微阖眼清除眼内的死寂问:“老三,你怎么看?”
  有多年默契在,任西安知道他在问什么。
  任静瑜问的是:他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怎么看他如今寡家孤人的这番情形。
  喜帖有了,秦昙和叶连召基本就是尘埃落定。
  秦昙一直很坚韧,眼底只有雾眼角没有泪。
  前些年蒙在秦昙眼里的雾久积成雨,她走了,雨落下来,秦昙手里那把撑在任静瑜头顶的伞没了,任静瑜被浇得满身狼狈,她走了也不会再回头问问他冷不冷。
  四周的冷意都带着些唏嘘的味道。
  这不是小时候不愉快了打一架能解决的,任西安只问:“和昙姐该聊的都聊了?”
  任静瑜看他,带些自嘲:“能聊什么?弄成这样又不是一天两天。说多了是翘老叶墙角,我反而不自在。”
  早年的任静瑜疯狂地扑在工作上,每年休息时间不长。
  任西安从省队进国家队后回家次数也少,碰面的机会就没那么多。
  但两兄弟每年都会在同一天做同一件事。
  年初一去蝉鸣寺祈愿。
  并不信佛,无非是求在乎的人平安。
  任静瑜每年往祈愿牌上写的人名里都有秦昙。
  任西安也写过程梨。
  任静瑜忙得时候,一日三餐都不规律,更未曾让秦昙知道这些,他忙就忘了说。
  现在再提,无非是冬天的蒲扇,夏天的棉袄,她心冷后他的殷勤。
  这么站着,更觉得压抑。
  任静瑜碾灭烟,提起今晚那出偶遇:“不说这个。回来前碰到个人。”
  任西安没防备:“谁?”
  任静瑜也没卖关子:“故人,一个走野路子的姑娘,你的总有一款重生适合你。”
  任西安这倒是有些意外。
  任静瑜嘴里“野路子”这个词,用得也算恰当。
  任西安嘴边噙了丝几不可查的笑:“怎么就撞你跟前去了?”
  他做得太轻了?程梨还有精力出门四处跑。
  任静瑜瞄他……任西安眸光里意外之色一闪而过,剩下的是镇定。
  想起程梨说的那几句话,任静瑜也开了窍,嘶了声:“姑娘坦坦荡荡地告诉我在重新追你,看来是已经到手了。”
  任西安:“……”
  这句话后他意外多了几分。
  任西安没想到程梨会这么直白地同任静瑜对话,而不是碰面仅仅微笑寒暄擦肩而过。
  他直起身离开此前背靠的门板,告诉任静瑜:“双向的。互相捧着,谁也不亏。两情相悦,她也不用追。”
  任静瑜:“……”
  任静瑜薄唇紧抿,这下换他卡壳。
  任西安接着说:“家里马上要多一口人,你是家里一份子,年纪也长,提前有个数。要没意外,就这几天的事儿。”
  任静瑜脸上的意外写得清清楚楚。
  任西安看得也清楚明白,他特意声明:“甭吃惊。认定了还拖着是作妖,我没这习惯。是我想快点儿,她纯粹配合我。”
  任静瑜这下冷笑:“意思是如果有问题是你的错,姑娘哪儿哪儿都好?”
  任西安没答,只交代:“不是扯淡。也是劝你,别再拖。我先走一步,你进去和老爷子聊聊。你那事儿要是有需要,再找我。有的东西,别人帮不了,你想清楚。老叶和你二选一,虽然对不起他,但我的答案是你。”
  ***
  街边灯火一盏盏被甩在车身后,还在长安街,任西安接到了一通从max打来的电话。
  最近max推出的首款人工智能穿戴装备max手环将要发布。
  max手环涵盖了很多主流功能,是新交互技术、传统硬件,以及云应用的结合体。
  能监测运动状态,监测睡眠和人体各项指数、并且能在记录分析睡眠指数的情况下,在最理想的时刻将手环佩戴者唤醒。
  因为这个产品,任西安此前忙了数月,公司内如今还有个别组在加班。
  第二批从app的志愿报名者中抽取的佩戴测试者将手环与app捆绑之后,已经产生了大量参考数值,离产品正式上线的日期越来越近。
  任西安接通蓝牙耳机那刻,以为这通来电说的是这个手环。
  可通话建立的那刻,最近一直住在公司的李成蹊说:“有人来公司找你包工头VS女博士。”
  能让李成蹊把电话直接拨到任西安这儿的人不多,何况这个时间点一般人找他都不会找到max的办公室。
  有些奇怪。
  任西安问:“老蹊,你就不能痛快点儿说是什么人?”
  李成蹊看了眼已经在公司前台待了许久的挺拔的男人,摁了摁抽痛的额角:“你特么回来看看就知道了,我先给你招待着。”
  李成蹊痛快地挂了电话,又看了看眼前这个自爆身份的消防兵。
  最近临市出过一次大型生产事故,消防官兵参与救援树立的那种逆行而上的形象,很深入人心。
  晚上max也没几个人,就几个最初跟着李成蹊搞公开课app垮了后直接转入max的没家没女友的单身汉在公司晃。
  说是加班,其实也是互相陪伴,回了自己的水泥框架里窝着,反而闷得慌。
  突然有人来,其中一个热心的弟弟无聊陪人聊了几句,对方就很诚恳地交了底,并且亮出了证件。
  程鹿鸣。
  消防支队中队长。
  找任西安。
  这人看着无害,公司里的几个人也都年轻力壮,不怕有变。
  任西安逍遥了数日李成蹊也想给他找点儿事儿,他帮忙拨了电话又瞄了几眼之后,就先一步进公司的茶水间准备去补眠,不再继续陪人等任西安过来。
  ***
  月爬升的越来越高。
  任西安很快抵达max,停车熄火之后没再耽搁,径直推开max一楼的玻璃门。
  见他进来,公司里平时就活泛的一个程序员给他指路:“哥,人老蹊给安排搁在小会议室里了。”
  任西安没再问,直接上了二楼。
  小会议室的门开着,他几步走到门口。
  任西安往里看得时候,程鹿鸣也已经发现了他。程鹿鸣即刻自动起身。
  任西安的脸是他的名片,他不再需要自我介绍。
  他脸上的疑惑未消,程鹿鸣言简意赅表明身份:“任先生,冒昧找过来,我是程梨的朋友程鹿鸣。”
  程鹿鸣三个字在任西安脑海转了一圈,他很快想起来在前往阿尔金山的路上,程梨接到过的一通电话。
  他当时扫眼过去,捕捉到了一个名字。
  正是程鹿鸣。
  程梨当时说是个女人。
  任西安眼微眯,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明明是一个男人。
  
  
  第45章 我为你翻山越岭(八)
  
  和程梨相识的陌生男人来找他……任西安没想到有生之年,会有这样一天末世女主碉堡记。
  会议室外围是一圈落地玻璃,百叶帘也没下拉。
  任西安瞥见适才领他进门的那个程序员视线一直在往会议室这边探,他扫过去,对方视线别开,但终归慢了一步被他逮了个正着。
  这还不是全部。
  任西安眼角余光里还出现了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正揉着惺忪睡眼的李成蹊。
  这一帮人……好像都觉得有戏可看。
  大抵是因为来找他的人要谈的是私事,和公事无关,而这些年任西安没什么私事可谈。
  先冲李成蹊摆了摆手赶人,而后任西安关上了门,将所有百叶帘放下来谢绝围观。
  ***
  程鹿鸣表明身份之后就站着没有再动。
  从任西安的神色间,程鹿鸣已经知道任西安对他这个人没有什么认知。
  其实他也不需要见任西安来确认这一点。
  很多事程梨都不喜欢赘述,程鹿鸣了解程梨的性格。
  遇到事情,能做的话,她就少说。
  能直达要害的,就直说,不废话。不想说的,别人也撬也不会说。
  这么多年里程梨的事,除了他亲眼见证,除了他自己下意识地去深入了解,除了有些人在程梨的生活中留下的印记太多他不得不知道之外,程梨也没有同他多说过什么。
  眼前这个男人,属于第三种。
  **
  程鹿鸣站在会议室临窗那侧。
  任西安隔着数米和他对视,两个男人都在审视对方。
  任西安一身黑色运动装,上半身挺阔的肩和下半身笔直的腿遥相辉映。
  程鹿鸣看着他就想起这些年程梨的某些习惯。
  比如跑,比如攀。她对这些事情的热爱,成了本能的一部分。
  十几岁离开焰城之前,程梨还没有将这些项目列入她的喜好。
  受谁影响,显而易见。
  年中程梨跑马拉松,程鹿鸣也跟着去了,那时程梨酣畅痛快的模样很惹眼。
  汗水粘在她脸上,她整个面庞迎着光在他眼里都是耀眼的。
  可程梨这颗星,要栖息的天幕姓任,这是她的选择。
  在他生命里存在了二十多年的姑娘想要什么,他愿意祝福,乐于成全。
  送程梨回家后来max的路上,程鹿鸣也再次搜索过关于任西安的消息。
  将任西安的名字打入引擎搜索框,跳出来的信息很多。这个男人早年的运动员生涯履历恢弘,但他也将退役后的生活掩藏得很好,几无可见的报道。
  为max打门面的,是他的合作伙伴李成蹊,他一直隐在幕后没有露头。
  如果不是搭档季业找身在卫戍区的老战友帮忙,程鹿鸣也根本找不来这个地方。
  **
  被程鹿鸣审视的时候,任西安也在看程鹿鸣。
  和程梨有关的男人,需要了解。
  看了会儿,任西安也往临窗那侧走,站到程鹿鸣一旁问:“什么关系?”
  费心思来找他,必然关系匪浅。
  程鹿鸣直说:“一起长大。”
  他没用青梅竹马那种词。
  任西安嗯了声,一度沉默,顿了几秒说:“比我认识的早,你有福。”
  任西安的反应超出程鹿鸣的预料。
  他很客气,也很冷静。
  情敌当前,一般人都能感知,但任西安也没有急躁。
  有福那两个字一出,程鹿鸣问:“抽根烟行吗?”
  任西安替他推开了会议室的窗:“随你。”
  冷风扑面而来刺激人的感官,程鹿鸣觉得思路更顺了一点:“她不知道我过来。”
  任西安不意外,甚至冷静道:“两个男人聊几句,女人不用知道。”
  程鹿鸣:“……”
  烟已经夹在他指间,任西安见他手轻拢烟身点火。
  打火机啪嗒那一声响后,任西安问:“听说人是我的了,来截胡?”
  这问句很直白。
  程鹿鸣的答案略显迂回,也沉重:“我的喜欢不比任先生少。”
  他没用更伤筋动骨的那个爱字。
  看得出来,任西安回:“就算是买东西,等程先生准备了再多的钱出来,结果也可能是物品缺货。多和少这么比,没有意义。”
  很平常的一个道理,程鹿鸣自然懂:“是没有意义。但爱情故事没有配角就没有意思,我在,至少能提醒人珍惜。”
  任西安紧接着回:“很抱歉,我有自信也有诚意养她一辈子。抱歉是因为程先生的提醒既然来自善意,我接收,但收了还是会浪费。用不上。”
  养?
  程鹿鸣说:“程梨不是一个需要别人养的女人。”
  任西安略微抬唇角一下:“我的姑娘我自然了解。”
  她不是菟丝草,也不是金丝雀。
  这个养是他愿意给出的所有安全感,让她无论在哪里无论想做什么,都能无后顾之忧。
  她继续她的一往无前,他陪伴。
  听眼前这个男人的真情流露,不是今夜程鹿鸣来这里的目的。
  他已经听了够多,不想继续。
  抖了下指尖的烟灰,程鹿鸣说:“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任先生些事情。”
  任西安早有预感,眼前的人上门不是做无用功。
  在这烟雾缭绕间,任西安难得的生出一丝紧张。
  怕听到惊雷。
  可更多的还是释然。
  他此前在乎的原本也不是程梨过去发生了什么,而是她在过去舍弃了他。
  他要程梨的坦诚,更多的是想听她的决心,听她说她关于他们俩未来的决心。
  可能他那句话摊牌还是没摊好,她走偏了还顺带坑了他一把。
  可表真心这种事,男人做是应该的,他并不怨她。
  当时年幼被愤怒和难以置信遮了眼,后来成熟了些但还是被她的理直气壮和笃定勾出了自我防御的自尊心。
  他不是没有浑的地方。
  她来,他也会失控。
  前些时日,明明还没放下,他也不肯表现得太明显。
  他也并非说的话和做出的每一个决定都是最对的那一种。
  程梨当时说,还爱但不能继续了。
  这些年的分离,他也有错。她的决绝和他的失察都是成因。
  程鹿鸣知晓而任西安不知的事情,更让任西安觉得站在此刻这扇窗后有些狼狈。
  但人一辈子的时间是有限的,过去的时间永远都补不回来。他少的时间她也少了,他不再怪她。
  未来即将掀开新的一页,那些已经过去的事情任西安并没有那么关心,他关心的是:“说说,她受了什么委屈?”
  ****
  家事,过去了也就没那么残忍。
  最难的,是说程梨那时有过的离开的念头。
  会议室内留下的烟烬越来越多,程鹿鸣离开前掐灭了最后一根,白雾散了,可他看到任西安的眸随着他的讲述变得益发赤红。
  程鹿鸣决定告辞。
  他说,无非是希望程梨更被心疼。
  他离开的脚步一动,任西安喑哑的声音传来:“别告诉她。”
  别告诉她他知道了。她只要不说,他就暂时不知道。
  程鹿鸣说:“我不会。”
  他这一番话和这个碰面都是他擅作主张,程梨不知道,他不会找事儿。
  很快传来了门开阖的声音,任西安继续在窗口站着。
  四肢是僵硬的,视野内的一切都是晦暗的。
  他摸出手机看了眼屏幕。
  他消失,程梨没找。他早就知道她从周鲸那里弄到了他的电话。
  可她还没拨过。
  拖着手机的掌心止不住地在颤,颤到最后手机在会议室的墙壁上摔了个四分五裂。
  室内只剩他一个人,他扣在窗台上的手颤得还是厉害。
  程鹿鸣在时被他控制住的情绪在慢慢剧烈地翻腾,他脑海里喧嚣的声音不绝,吵嚷不断,胀且疼。
  忍了几秒,任西安贴在墙上剧烈地喘息。
  程梨这个女人……的确是个混账。
  她要是放弃生命,那他必然永不原谅。
  ***
  李成蹊被从会议室里传来的剧烈砰声再度吸引了过去。
  他从茶水间的软榻上爬起来走到会议室那儿的时候,只看到任西安匆忙下楼的背影。
  李成蹊站到会议室门口往里瞄。
  脚下似乎踩到了硬物,他抬脚,发现是块儿手机电池。
  操。
  李成蹊看了看室内的手机残尸……为了防止是同款,他又拨了遍任西安的电话。
  通讯商提示无法接通。
  李成蹊烦躁地挠了下头,快步下楼去追任西安。
  刚到一楼门口,就见任西安开着他的车疾驰而过,瞬间消失在他视野之内。
  妈的。
  虽然不知道到底怎么了,但李成蹊很怕他的车被任西安糟蹋坏了。
  ***
  已经晚九点多钟,街灯并不孤独,车河里一闪一闪的光和它呼应。
  任西安开了没几里路,骤然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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