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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在不能醒(毕歌)-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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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脸上挂着疲惫或者高兴的笑容,也许还有其他的情绪,她无心去观测什么,心头好像塞满了东西,又好像空白得像张纸。

满心茫然,倒是占凯拉着她一路飞奔。

等到再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座位上,占凯也已经离开。临走前,他说了一句“珍重”。她感觉好像做了场梦,这个梦醒了,然后再做另一个梦。

一切好像变得不真实。

目的地是法国的马赛。然后呢?凌未行在那边?占凯并没有多说什么。

头等舱,人并不多。她微微眯上眼睛,等待起飞。

神识恍惚的时候,有人在她耳边道:“小姐,你好。”

标准的法语。

她一愣,睁开眼睛,旁边坐了一个外国男人,四十岁上下的年纪。

她猜他是法国人,因为他从头脚都打扮精致。

他微笑着看着她,蓝色眼眸里的映着甚浓的意趣。

她并没有兴趣来一场浪漫的邂逅,便轻声道:

“I’m sorry but I have no idea of what you are talking about。”

“It doesn't matter。Ican speak English。”那男人笑眯眯道。

苏晨皱眉,早知道就该直接用中文堵住他。他问她是去旅游还是公干,似乎想做进一步交谈。她想了想,晃晃手中的戒指,甜甜一笑,“For my husband。”

那鬼佬一怔,她索性闭上眼睛。不久又听到他好像和什么人在低声交谈。

突然,她的发捎被人掬在手心,她吃了一惊,立刻睁开眼睛,低斥道:“先生,你在做什么?”

“你到法国是去找你的丈夫?”对方轻声问。

她一个激灵,抬头望去,随即怔怔咬住唇,解开安全带,站了起来。

广播传来,飞机要起飞。

在飞机即将要升入三万尺高空前,她重遇他。

微扬的温柔的眉,嘴角温恬的笑。

这个叫凌未行的男人似乎永远像那抹冬日的阳。

刚才的男人已经坐到一侧的座位去,凌未行凝了她一会,拉着她着坐下,又帮她扣上安全带。

“你怎么来了?”她几乎是冲口而出,声音激动。

“因为再也等不下去。”他的语气佷淡,她却不敢再看他。

再看去时,两人的手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交握在一起。她有点窘迫,想缩回,挣了一下没挣开,就随口道:“你把那个男人赶走了?”

“这本来就是我的位子。”他说着,淡淡扫了一眼她手上的戒指。

她笑了下,他没多问什么,她想说却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两人一时静默。但可以笃定的是,在经历过生死之后,能再见他,她心里是喜悦的。

从他掌心传来的温度越来越热。

过了一会,她终于道:“你这是何苦?”

“身体和眼睛都好了吗?”

两人的话同时出口,她一愣,望向他,他正凝着她,似乎只要细看去,那双眼睛里全是她的影像。

她心里一暖,用力握了握他的手,“都好了。”

他把她的手包裹得更紧一些,轻声道:“梵把你带走以后,我很担心,我怕你挨不过去。后来终于打探到你的消息,就让我的人进了去。”

“占凯也是你的人?”她侧头,

终于把一直压积在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

他摇摇头,眉目微凝,“说来梵的行踪也是他透露给我的。”

她吃了一惊。

这样说来,那人六年前失忆的事确实和行无关,却更加迷离古怪。

耳边,掠过他轻轻的叹息。

她手上一轻,却是他伸手抚上她的发,“想什么想得这样入迷了?”

她一笑,“这头发不经摸。”

他也笑了,“几可乱真。”

“戴着不舒服,不戴一个光头怪吓人的。”她拉了拉垂在肩上的发,又扯了个笑。

“去到那边,不舒服就摘下吧。”

“你不怕?”

“四年前你不怕,我现在为什么要怕?”

“四年前的事,我心甘情愿,你却没必要放在心上。”她低声道。

“我很讨厌是吧?”凌未行自嘲一笑,“用这样卑鄙的方法去逼你。”

“只是,晨,你已经死过一回,这重来的一次,我放不了手,也不会再放手。”

她怔怔看着他,他把她的头揽到他肩上,没有说话。

她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也想起一些事情。

鼻腔里有丝酸涩。这份纵容,也只有他会给了。

连半点的责备也没有拿出。

是的,她已经死过一回。

在教堂里,她说过,许他来生。他没有拿她的话来反驳她。

只是,她的记忆还在。

她该怎么办。

窗外,飞机爬升到高空,云雾笼绕,她心头迷茫的感觉似乎也像这云雾一般越发厚重。 

chapter 183 不同

醒来的时候,竟然是在凌未行怀里,身上还盖了张薄毯子。

他半拢着她,手上拿了本杂志在看,神色认真。

“醒了?”放下杂志,帮她把滑下的毯子拉了拉,凌未行笑道:“饿么?”

“午餐的时间过了?”她懊恼道。

“看你睡得好,这行程也短,就没叫醒你。”凌未行道,“下机请你吃饭赔罪。”

“你想不请也不行,我身上可没钱。”

“不只这一顿,以后的膳食也包下,满意吗?”

以后。

她怔了怔,凌未行也没说什么,到飞机降落,只是搂着她走了出去。

机场餐厅,两人吃了点东西,凌未行说上一下洗手间。

冤家路窄,他才走开,飞机上那个法国男人便走了过来。

他看了她一眼,索性坐了下来。

她苦笑,这艳遇还真是绵长。

“小姐,不是说到法国找你丈夫吗?怎么半路又来了个男人?看你们的关系应该不错?”男人眯眯眸。

她忍无可忍,正想让他离开,一个身影俯下,随即,男人被揪起,一拳砸到面门,高壮的身体被打趴在桌上。

这连串动作太快,她甚至没来得看清,更别说是阻止。

凌未行站在椅子旁,沉声道:“我就是她的丈夫,明白了吗?”

那男人狼狈地站了起来,摁了摁嘴角的伤瘀,狠狠瞪向凌未行。

凌未行挑眉冷笑,“要不要再来?”

那男人咬咬牙,她正担心他要怎样,凌未行已把她带进怀中,走出餐厅。

“我们这样走了行么?”她担忧道。

“为什么不行?没人阻止不是么?”

“那你付了钱没有?”

“如果我说没有,你会怎样?”急行的步子突然顿住,凌未行笑问。

她一愣,男人揉了揉她的发,“上车。”

原来不觉已经来到停车场。

他似乎早已把一切安排妥贴,包括她的护照机票,尽管她并没有提供任何身份证明。

发动了车子。

“晨,你不知道吗?在法国,这样的争风吃醋是件浪漫的事情。”

“凌未行,我严重怀疑你没有付账。”

凌未行怔了怔,扬眉而笑,又揉了揉她的发。

她笑笑,有一团什么在心里升起。

这个男人,好像变得有点不同;只是哪里不同,在他出手打了那男人以后,她好像有点明白,却又好像还全然不懂。

“你什么时候回去?”突然想起这个问题。

凌未行淡淡道:“该回的时候。”

“好吧,很完美的回答。”她翻翻白眼。

他没有说话,静静开着车,穿过几个街区。

“苏晨。”

她几乎要眯着的时候,他却开了口。

“嗯?”

“飞机上说的话吓着你了是么?卑鄙,不放手是一回事,我不会勉强你做任何你不喜欢的事情。”

她身子微颤,抬头去看他。

他脸色平静,语气也一样。

“永远。”

“我知道。”

他的手握了过来,她没有挣开。

也许,她应该挣脱,但没有,不知为什么。

明明他说,我不会勉强你做任何你不喜欢的事情。

永远。

甚至,他说得波澜不惊。

这个男人,她对他的感情很复杂,但她知道,她不想他不开心;也是永远。

那么,为什么明明他没有任何激~烈的情绪,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高兴,她却不去挣脱他?

那种云雾一样的感觉再次盈上心头。

突然觉得,人的感情很可怕,完全捉摸不着,包括对自己的。

车子在平缓的开着,渐渐四周也拢起了暮色。

“睡一下,到了我叫你。”

她点点头,闭上眼睛。

搁在她膝上的两人的手没有放开。

他们要去哪里。

和纪叙梵一样,凌未行缓下了宁遥的事情,来到这边。

为什么选了这里,他到底要怎么做。

心里纷乱不堪。

那股茫然把心压得要透不过气。

车子好像走了很久。她一直昏昏沉沉的,直到有人轻拍她的肩膀。

“晨,醒醒,到了。再不醒来,我可要抱你了。”

她一颤,睁开眼睛。

她这侧的车门被打开,入目是男人俊逸的面容,还有嘴角淡淡的笑。

“你该晚点醒来的。”

她笑了出来,他一笑把她拉出车外。

她在晚风里站着。他站在她背后。

风,柔柔的,仿佛也才刚刚惺忪醒来。

眼睛轮转一遍,然后,她捂住嘴。

“行。”转身看他。

他微微笑着,“如果你觉得我比这里更让你感觉赏心悦目,那么绝对是我的荣幸。” 

chapter 185 左耳
没有多说话,她抬头去看那片星空,还有那片晕紫的海。

他的声音在耳边划过。

“距离这里不远有一个小城叫阿尔,梵高曾经在那里生活,画画。”他把下巴搁在她的头顶,道:“现在我们枕着的是梵高的星空。”

她慵懒地笑,“似乎是件浪漫的事。”

哭过的眼睛很累,想睡,却不觉抓撮起神识去听他的话。尽管,他认真地说,要跟她讲一点梵高的事情,但说话的时候,语气那么轻淡,似乎在说的不过是杜撰的故事。

“有一天,朋友小聚的时候,他问他爱慕着的姑娘想要一件什么礼物。那位小姐说,‘你的左耳’。当然那女孩不过是在开玩笑。送走宾客以后,梵高却立刻把自己的左耳切下,用那女孩送的手绢包了送去给她。”

说到这里,他轻轻地笑。

她的心却猛地一抽。

“到最后,可想而知,那位小姐不会接受这种表白和爱意。{东方小说网}在她看来,那不过是疯子的行径。”

他收了笑声,轻逸了口气,“后来,据考证,这不过是传说的故事,梵高的左耳是与他的好友另一位名画家高更发生口角的时候被切下的。”

“不,我宁愿相信他的左耳是这样失去的。他送给了他爱的人。”她喃喃道,用力去凝视头上的星空,虽然,今晚它并不算明媚光亮。

但很多年前,它其实很美,或者是明天,它会变得更好看一点。

“当时的情况到底是怎么样,今天已经不再可考究了,梵高去世的时候,缺失了他的左耳,所以一切都有可能。”凌未行道:“不过,我也宁愿相信这就是真实。”

“晨,你说,他做这件的事的时候,有去想过什么吗?想过结果是得到还是失去吗?”

“疯子的话,做就做了,哪会去想这么多?”她摇摇头。

“嗯,如果你这样想,那第一件事我说完了。”

她怔愣,她正枕在他的膝盖上,便眯了眸去看他。

他嘴角漾着笑,眉间却重重淀着什么。

她以为他会再说点什么,但他没有说话,只是拥着她。

“行,你到底想说什么?”细微的慌乱突然闯进心里。

“你这样问,不是已经明白了吗?”他温声道:“晨,行是后来赶到的,你受伤那一刻,我没有在你身~边,但当时很多人在,其实不必从别人口中去知道些什么,我想,那时的情况一定很紧急,做出救她的反应是本能,你怎还会去考虑那么多?”

“救宁是因为你爱纪叙梵。”他苦笑,“不过是因为你这样爱他。”

“我不知道。”她拼命摇头,语气越发惊慌起来。

“你一直在愧疚。所以你不断去编造一些似乎合乎情理的说法。”他抽出环在她腰间的手,紧紧攫上她的脸,逼迫她看他,“晨,够了,这样的惩罚已经够了,不要一直躲在里面不出来。”

“第二件事,你不是一个自私的人,不管是发生在方琪身上的事情,还是孩子。”他的声音低沉,唇几乎贴上她的,“只是,有时候事情不在我们控制之中。”

“宁至于梵,梵至于你,你至于凌未行和方琪。不管是爱还是朋友,在做一些事情的时候,左右我们的永远是感情而非理智。”

“值得庆幸人是感情的动物,同样可悲的人同时也被感情主宰着。就像我明明知道你爱他,我跟自己说不能不要,却始终管不住自己。”

温暖骤然抽离,他放开了她。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除非你想死了去赎罪。”他站起来,弯腰去瞰她。她却闭了眼睛,不去看他。

他突然冷了声音,“苏晨,你可以选择去死,死了就永远也不会不快乐了。”

她睁开眼睛,泪水也变得惶恐。

刚才的话,只是她的错觉是吗?

她急切地想看去他的眼睛,却发现他已经转了身~。

他的背影是印象中的颀长俊秀,只是萧冷得像他的声音。

“不过是,你死了,我和方琪这一辈子再也不会快乐,不过是这样。如果你不想死,那么快乐一点,不管你爱谁不爱谁。”

泪眼模糊中,他的脚步声像掷在她的心上,她不知道他要去哪里,只知道他越走越远,身~影消失在那片柏树林里。

他把她带进了他的世界。

这里有梵高的星空,六月紫晕,这时是六月末七月初的交替,熏衣草这种小小的花也开得正好,到七八月花期最盛时会渲染出更加极致的美好。

可是,他却突然走开,毫不迟疑。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还维持着那个姿势,脖子手脚都僵硬了。

她只是怔怔凝着那条小路,通向那个温暖灯光还有柏林的路。 

186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还维持着那个姿势,脖子手脚都僵硬了。

她只是怔怔凝着那条小路,通向那个温暖灯光还有柏林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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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细的风也把花海吹得簌簌而响,像零碎的音乐,却有些动人,空气中,香气又馥郁了点。

她索性仰躺在地面闭上眼睛。

眼底颊边的泪已经干涸,有点黏糊的感觉,那很难受,但心里却是痛哭过后的淋漓尽致。他的话,似乎印在了脑里。

这时,一遍遍重复播放。

心里很空,好像有一些什么悄悄溜走。

很舒坦。看着今夜那片并不太明亮可爱的星空,她突然有种想好好睡去的感觉。

然后继续明天的事情,不管她爱谁不爱谁。

倦意袭来,身~上有了丝寒意,她把手脚蜷了蜷。

一件衣服披在她身~上。略略打开了眼睛。

他坐在她身旁,睇着她。

“不是走了吗?”她笑,有抹怨艾的意味。

头上是星空还有他的脸。也许她疲倦的缘故,他的面目变得有点模糊。

她眯了眯眸,又去看他。他清俊的面容和呼吸却一下近了。

他的唇印上她的额,手指摩挲过她的唇。

她有点措手不及,心头慌乱。

在她要把他推开的时候,他却放开她,把她抱了起来。

“我自己走就行。”

“我坚持。”

“要去哪里?”

“回家。”

“回家?”

他在那间屋舍前停下,脚勾开了门。

门,原来只是虚掩。

他把她放下,她打量了一下四周,复式结构,外面是精致的西式建筑,里面的装潢和摆设也同样精致,不华丽,却满眼是舒适温馨。

“这里很好。”她赞了一句。

他笑道:“欢迎入住。”

她要下来,他却不让,径直把她抱上楼。

“二楼是书房杂物房。你的房间在三楼。”他走到三楼才停下。

她环了一下,这一层有三个房间。

他抱着她走到最里面的房间,推开门。

浅紫的色系,她想起那片薰衣草田。

他把放到床~上,又拉开了窗帘。

她望了过去,那片花海仿佛游曳到身~边。

他总是设想周到。她走到窗边,“谢谢。”

他没说什么只是微微笑了。

“你的房间在哪里?隔壁?”

“晨,你没看见这边有两个枕头么?”他说,语气带了点失望。

她吓了一跳,望了过去,随即大笑去打他。

他顺势执起她的手,轻轻一吻,“衣服都是备好了的,洗澡以后就早点睡。”

“晚安,好梦。”

他走出房间,她却犹自望着他。

“行,谢谢。”

他转过身~,淡淡道:“本来就是我强人所难,该谢的是我,最起码你还维持了好脾气。”

“不是的。”她冲口而出。

他却更快截住她的话,道:“睡觉前,锁还是上了吧。”

他说话的时候眉间还挂着浅浅的笑,她心里却突然有点疼。

从浴室出来,她往门的方向望了一眼,径直上了床~。

这锁不曾上。

想起他那句话,那股疼痛在迷迷糊糊入睡了还清晰。

恍惚中,似乎有人在抚着她的发。

她想睁开眼睛看看,最终没有,困倦,也是放心。

行。

从认识那天开始,这个名字就是最柔软的所在。

只是,她似乎忽略了一个问题。

也许,她该问问他和自己。

他把她带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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