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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零年代之麻辣军嫂-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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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鸿文一看,乐了,林夏薇给她的回信,看日期,估摸是收到他的信就寄来的了。
  一路咧着嘴到了宿舍楼下,谢鸿文遇到了他营队下的兵,一个连长两个排长,穿着作训服抱着篮球,看样子是要去打篮球,一连长叫孙荪,也不知道他那爹妈怎么想的给他娶了这么一个坑儿子的名字,谁叫着都像是占便宜,就像现在,“孙荪儿啊,你是要干嘛去啊?”
  瞧,孙荪之前要是加上一个小子,这不就是小孙孙了么?跟他奶奶小时候吆喝他一个样。
  “报告营长,准备去打篮球运动运动。”孙荪对他这个名字已经无感,要是别人他用这个语调叫他,他非得把那人打的连他妈都不认识他是谁,可惜,这人是营长,而他,打不过。
  谢鸿文心情好,难得的鼓励了一句:“不错不错,多运动好,争取下个季度团里篮球比赛你们能勇夺第一!”鼓励完了,他又问:“就你们几个人啊?”
  “报告营长,别的人已经在篮球场了。”孙荪道。
  “嗯,去吧。”谢鸿文说完就抬步往宿舍走,恰好遇到从宿舍出来的钱航:“老谢,你这结婚申请书批下来了?”
  “那是,我媳妇身家清白的,能不批下来么。”
  还没走远的三个兵一脸惊恐,不禁加快了脚步,待走出了安全范围,他们迫不及待的开始讨论:“你们刚刚听到了么,营长要结婚了!”
  “听到了,听到了,我们又不是聋子。”说话的是一连的一排长,刚他在谢鸿文面前一句话不敢说,就怕说错以后上了他们营长的小黑账本上。
  “啧,也不知道什么人能收服野马似的营长,勇士啊!”孙荪感叹。
  “英雄啊。”一排长语气崇拜。
  “肯定是个身材魁梧的汉子,呸,妹子,身高一米八,体重一百六,黑脸黑皮肤的。”众所周知,在一营的各个刺头里面,有一个傻大个儿,他的名字叫做周大虎,力大无穷,脑袋简单,生平最大的优点就是爱说实话,他说的话非常能让人信服,此时他说完了,一连长一排长一脸认同,丝毫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于是,在林夏薇不知道的时候,她已经成了一营里所有将士的勇士,身高一米八,体重一米六,黑脸黑皮肤。
  回到宿舍,谢鸿文迫不及待的打开林夏薇给他写的信,最后一句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越看越美。而后又给林夏薇写信,随信邮去的还有他半个月的津贴,剩下的一半邮寄给了他大姨,用来给他办事儿用的。
  让谢国柱和刘小草给他办婚事儿这事儿他想都没想过,就算想到他也会略过,让那两人帮他办婚礼,他怕把婚礼弄成丧礼。
  光想想就晦气。
  离他能请假结婚最少还有两个月的时间,这两个月的津贴发下来办婚礼酒席妥妥的够了。这边的战友也好说,林夏薇来随军以后请一顿饭就行。
  林夏薇收到信已经是三天后了,半个月以来,她的生活平静的如同一潭死水,没有任何波澜。
  同一时间,罗大娘也收到了谢鸿文写来的信和钱,她和丈夫一合计,收拾好东西便去了谢家村,在谢家溜达了一圈以后,把谢鸿文我的东厢收拾收拾,看着这没有家具的房子,她心酸极了。
  刘小草在她一进门就憋着一口气,深怕罗大娘打她。
  谢家的这些青砖大瓦房可都是魏四妹挣钱来修的,也就是谢鸿文不常年在家她才敢让她儿子住进谢鸿文以前的房子。
  若是谢鸿文退伍回家,她敢说,这屋子里的东西她一样都带不走,谢国柱也讨不到什么好,单看谢鸿文现在这个样子,婚礼的事儿也不可能交给她来办,她还是自觉点别添乱,她不期望谢鸿文怎么怎么感谢她,就求别记恨她就行。
  好在罗大娘也没有心思找她茬,看了一圈以后就坐上丈夫自行车的车后座走了,他们直接去了林夏薇她家。
  两家人照面一商量,就把事情定下了,晚上林夏薇回来被通知周六要去一趟甜水村时她一脸茫然。
  “妈,去甜水村干啥?”不是才去过么?
  “去找罗瞎子和合八字。”罗瞎子是远近闻名的仙人,听说是能看见鬼,能请到神,他是不是天生瞎的谁也不知道。
  林夏薇小时候被吓过一次一次,呆呆傻傻的,夏翠华带她去给罗瞎子看了一眼以后说是丢了魂,对着她唱唱念念几分钟就好了。
  夏翠华非常信他。
  “妈你瞅瞅你,说你信吧你又不太信,我都订亲了,你这八字合不合有什么用?”
  “我心安。”
  林夏薇呲之以鼻,“那到时候合的八字对不上怎么办?退婚?”
  “呸呸呸,你个倒霉孩子,会不会说话,要是闲着没事儿,把你那个床单拿去你嫂子那屋车一下。”夏翠华家有一台缝纫机,是何桂平的陪嫁,何桂平不太用,懒得搬去镇上,一直放在家里,夏翠华时不时的就会用到。
  “行。”
  林夏薇抱着布去了东厢房,东厢房很大,分内外两屋,内屋是炕床,外屋就是一个待客的地方,缝纫机就放在外屋的窗台下。
  林夏薇打开灯,何桂平这屋的灯是明亮的白炽灯,瓦数也高,把屋子照如同白昼。
  林夏薇把缝纫机从机肚里翻出来,上线,穿针,做的十分熟练。没重生前的林夏薇是不会这些的,这几天她趁着夏翠华和林三娘做被子的时间跟着学了点,虽然不能表现出多么技艺高超的样子,但基本的她也学会了,比如用缝纫机车直线。
  车完一张床单,林夏薇拿起做被罩内衬的布料,这些布夏翠华已经提前裁剪好了,她只要照着夏翠华说的做就行。
  内衬是棉白布,摸着很舒服,以后睡起来肯定舒服。
  周六这一天,夏翠华领着林夏薇去了甜水村,在葛庄乡下车时又绕路去了夏翠草家,夏翠草家只有夏翠草一个人在家,其他人不知道去哪里了,夏翠草见夏翠华来了,一脸惊喜。
  “姐你咋来了?家里不忙啊?土豆都买出去了么?”夏翠草从厨房给林夏薇搬了个凳子,自己坐到夏翠华的炕上。
  “忙啊,家里的土豆还有一山洞,来收土豆的给的价格不高,我和你姐夫没打算卖。”
  夏翠草家也是种地的,只是她家种的少,土豆在地里起出来就卖出去了,一个冬天很是悠闲。
  “我也听我们乡里没卖的人家说了,今年年后的土豆卖不起价。”夏翠草道。
  “嗯,要是今年年景还是跟去年一样,今年都赚不到多少钱。”夏翠华忧心忡忡。
  “我和你妹夫打算把临姐的铺面收回来,做点小生意。”夏翠草的大儿子比林夏薇小一岁,上完初中就没有读书了,去了北京闯荡,闯了好几年了,明年也该谈对象了,这处对象哪哪都得花钱,就像夏薇,光礼钱就要了8888,她就怕到时候过礼钱不够。
  到时候她儿媳妇进门,彩礼只多不少。
  “做点小生意也好,时代毕竟不同了。”像她家,买那个黑白电视机的时候村里人谁不羡慕啊?这才过了几年啊,黑白电视都没人愿意看了,各个都向往彩色电视机。
  “可不是,姐,我跟你讲,我小姑子在乡里摆了个早点摊,你猜她一年下来挣多少?”夏翠草压低声音。
  “多少?”夏翠华和林景城想了好几天了,最后还是决定做餐饮这方面,她也就做饭好吃点了。听见夏翠草说这事儿,她实在是好奇。
  “这个数。”夏翠草对夏翠华比了个三。
  夏翠华蒙了:“3000?那也不多啊!”一年种地下来纯收入也比这多啊,还有闲时候。
  “嘿,什么三千,三万!纯收入!”
  夏翠华张大嘴巴。
  三万块钱是多少?她和老头子种十亩地两年下来也不能收入3万啊。
  夏翠华的人生观世界观受到了冲击,一颗心控制不住的热了起来,特别是在夏翠草说了,她那个小姑子做饭还不如她好吃以后。
  从夏翠草家出来,夏翠华一路上拉着林夏薇说了许许多都的话,大多都是围绕着做生意这个话题展开的,对此,林夏薇乐见其成。


第35章 
  到了甜水村,夏翠华可算是止住了话头。都到娘家门口了,夏翠华不可能不去看看她娘,她娘跟她大哥住一起。
  夏大舅是个沉默寡言的男人,话不多,只会埋头干活,对老人也孝顺,夏大舅妈是个豪爽的人,天生的话痨,十里八村的八卦她都能知道一点,不忙的时候唯一的爱好就是到处乱蹿,林夏薇母女到时,她不在家,八成是出去唠嗑去了。
  夏姥姥歪在炕上昏昏欲睡,夏翠华的到来,倒是让她的精神亢奋了一点,林夏薇这次来,在乡里的商店里买了一箱豆奶,这年头的豆奶贵着呢,要不是她身上有刚发下来的工资的话肯定是买不起的。
  夏姥姥拉着林夏薇的手,“你来就来了,还带那么多东西干嘛啊?”
  “我开工资了,给姥买点好吃的。”林夏薇道,上回来这儿,人多,也没顾上和她姥说话,便赶紧问了好几句,无外乎身体的问题,她才问完,到夏翠华了。
  “娘,你身体好点没啊,上回你说你头晕乎乎的,让我大哥领你去看了没啊?”
  “去了去了,说没事,吃点药就行,就是血压有点高了。”夏姥姥快80的人了,耳不聋眼不花,身上也没什么病,到了林夏薇三十岁的时候才去世,走的时候没有一点痛苦,寿终正寝。
  “那就行,娘啊,有病你就去看,别怕花钱,要是钱不够你就让大哥或者小弟去告诉我,啊!”
  甭管夏姥姥愿不愿意,当下她是好好好的点头了。
  “我去叫你大嫂回来给你们做饭吃,你们等着啊。”夏姥姥说完,风风火火的就要往外走,夏翠华赶紧拉住了她。
  “娘,不用,我们要去罗瞎子家和合八字,就不在家吃了,一会儿我也不过来了,省得你和我大嫂生气。”
  “嗳。”
  如果说夏翠华和是和谐模范婆媳的话,那么夏姥姥和夏大舅妈就是左邻右舍婆媳当中的反面教材了。
  年轻时夏姥姥是个能挺起半边天的铁娘子。在大集体时还得到过不少先进个人和妇女能顶半边天的奖章,夏大舅妈的嫁进来就是个悲剧,她是个嘴巴没把门的人,家里有个什么都能秃噜出去,什么秘密让她知道了都瞒不住,那些年两人没少斗法,就算是到了现在,夏大舅妈都是当奶奶的人了两人遇事儿还是习惯性的要争一争。
  只是输赢什么的,倒也没有年轻的的时候那么在意了,存粹是因为习惯。夏姥姥去世的时候,夏大舅妈哭的死去活来的,伤心的卧床休息了一个星期。
  记得夏姥姥出殡的那天,夏大舅妈扒着棺材一个劲儿的说你走了我和谁斗法去啊的模样,林夏薇想起就心酸。
  再次证明了,人的感情,甭管是什么感情,都是处出来的。
  
  罗瞎子家在甜水村的最南端,走了十分钟才到他家。罗瞎子这辈子没结过婚,光棍一人到现在,家里的房子破败的不成样子了,黄草到现在还长在院子里,将近一人高,也不见拔一下。
  林夏薇他们到时,罗瞎子拿着张纸拿了个笔坐在房檐下写写画画。
  听到有动静,他停下手里的动作。
  夏翠华说明来意,罗瞎子让她把林夏薇得生辰八字和谢鸿文的生辰八字说一下。
  林夏薇出生在1977年9月十一,属蛇。
  谢鸿文是1970年正月三十的生日,属狗。
  罗瞎子都不用算,就知道他们的婚姻只是中平婚姻,可掐指一算算完以后,他咦了一声,再仔仔细细的算一遍。
  按生肖配对来说,狗男配蛇女,属狗的男人是地支的戌土,属蛇的女人是地支的巳火,戌土和巳火在一起,虽然火生土但因相隔的太远无法互相生助。
  可这两人的命理却不一样,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两人能的命理被紧紧的缠绕在了一起,密不可分,他放下右手一直拿着的纸笔,笑着道:“大妹子不用担心,他们倆啊,是天生一对,再没有人能够比他们更加契合彼此了。”
  夏翠华可算是放心了,把准备好的红封全部递给罗瞎子,笑容满面的拉着林夏薇离开。
  林夏薇很搞不懂她,出了罗瞎子家的范围,林夏薇就忍不住问开了:“妈,我实在是不懂了,咋在订亲前你不来算八字呢,非得等到订了亲才来。”
  夏翠华就有些尴尬了,她拉着林夏薇,跟地下党接头似的,尴尬的道:“你爸不让我信这个。”
  林夏薇懂了,林景城是个无神论者,信的是科学发展观,因此,夏翠华带林夏薇来看八字,真的只是求心安,当然了,要是两人的八字对不上那也没什么,她和林景城结婚的时候就没合八字,这不也过了一辈子了?
  只要是想好好过日子的人,哪怕是生辰八字不匹配,那也能过到一起去,反之,就算是天生一对,两人的心不在一起,力不往一处使,照样该分还得分。
  “这件事儿你可不许跟你爸说,不然你爸得跟你急。”
  “为什么是跟我急不是跟你急?”
  夏翠华像看傻子一样看林夏薇:“知道我要来合八字你不劝我还跟我掺和,你一个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新时代女性放任长辈信任封建迷信,难道不该跟你急吗?”
  林夏薇一口老血喷都喷出来,梗在喉咙里,合着她今天来就是给她娘当垫背的?
  她哥有没有经历过这一遭,她不知道,但是,看到夏翠华这理所当然的模样,林夏薇觉得,她指定不是第一回干了。只是没闹明白上辈子她为什么没帮她合张志强合八字。
  再转念一想她和张志强婚都没订就结婚了,暗地里苦笑一声,估计她娘也明白,就她那个名声,不和张志强在一起,估计也没人会娶她了吧。
  
  因为谢鸿文手里头有个任务,需要两个月才能回来,因此,两家商议过后,将婚礼定在了五月份,恰好五月份有三天的假期,日子也是难得好日子,事情也就这么定下来了。
  婚事就那么紧锣密鼓的操办了起来。
  周一,林夏薇去上班,被王科长特地找了去谈话,原因无他,她前几天提交了调职申请报告。
  “小林啊,你想好了吗?你去的青泉镇可是热河数一数二的穷镇了,上山下乡的机会可比咱们这多多了,还都是山区呢。”王科长是去过清泉镇的。
  “想好了,谢谢科长关心,我未婚夫的部队驻扎在那里,我想去随军。”至于那边太穷还是山区,林夏薇这样回答:“不论是在什么地方,我都愿意为党和人民贡献出属于我的一份力量,哪怕这份力量微小如尘埃。”
  这句话是昨天她无聊翻看她爹的报纸时记下的,没想到今天她就用上了,她为自己点赞,这人啊还是要多读书。
  王科长感动啊,能不感动吗,这样的话语他都多少年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听过了。
  “好同志啊!我决定了,星期四我们乡农科站到市里去开会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到时候你可得好好学习,多多做记录,回来的时候把上面传达下来的指示原原本本的告诉给我们听。”王科长拍拍屁、股、悠悠然然的走了,林夏薇脸上的笑容,龟裂了。
  每年每个乡镇农科站都要派一个科员到市里去学习培训。刚开始时,谁都愿意去,为了这个名额,大家争得头破血流的,那可是去市里唉,市里多好啊,发展多快啊,有好多他们没有乡镇上没有的东西唉。
  然而,事实上与他们想的并不一样,那想象与现实的差距大的如同没解放前的地主与长工似的,根本不一样。
  他们到了市里,就被一辆班车拉到了一个由废弃工厂改建的学校,在那里学习的三天,每天让你出门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够干什么的?走到市中心都不够。
  附近的风景还不如他们乡镇上呢,小卖部里的东西还不如他们乡镇上的全呢。
  而且这三天还要和学生一样每天六点半起床,起床以后做早操,做完早操还要上课。
  这些去学习的人大大小小也是个当官的了,养尊处优久了,谁耐烦遭这个罪啊。因此,每年到了该去学习的季节,各个科员就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去逃避。
  像是许姐和小梁还有之前的林夏薇,三人已经假装忙好久了,没想到临了了还是被抓了包。
  林夏薇深深的觉得,王科长这个老狐狸刚刚指定是给她下了一个套,而她这个小白兔毫无防备的往套里钻,她忍不住给自己一个耳光。
  叫你能耐!
  纵使万般不愿,在三天后的星期四早晨,林夏薇还是坐上了去市里的车。
  他们去市里要经过县城,在县城和所有农科站的人员会合以后,大家坐上了去市里的车。
  林夏薇还是坐在靠窗的老位置,车缓缓开动时,她忍不住想,也不知道谢鸿文有没有收到她的信,要是收到了她的信,他有没有时间来接她,想到一会儿下车可能见得到谢鸿文,她就雀跃不已。
  
  此时的盘山公路上,一辆军用吉普正疾驰在大马路上,里面坐了两个军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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