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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豪门不好嫁-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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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浅拔下笔帽,正襟端坐在餐厅椅子上,“随、浅”两个字,每一道笔画都苍劲飘逸,一气呵成。
“唰唰”的声音在极其安静的餐厅里异常响亮。
此时此刻,所有人都专注地看着随浅签字,每个人都近乎虔诚,所有人都知道这份文件签下去,随浅要面临的是什么。
这个聪明的女人,她以雷霆手腕收购了内部空虚的江氏,一箭三雕将莫氏从绝境中拉出,甚至就在刚刚还用智谋救了自己的女儿。
却在最后的最后,为一个只有几个月大的胎儿决定放弃她所有努力换来的成果。
她放弃了祖宗们用一生守护的随氏,放弃了她作为随家女儿应该承担的责任和义务,甚至放弃了自己心中那个“要让随氏成为世界最强企业”的唯一的梦想。
“好了。”随浅清冷的声音响起的瞬间。那个签名也终于收尾。
一切终将结束。
律师将文件接过去,仔细检查之后,莫世亨也签上了名字,文件生效。
“可以了?”随浅看向莫世亨。
莫世亨做了个“请便”的手势,目光却始终没离开那张合同。他反复地看着上面那一行字:“将随浅名下所有随氏股份无条件转让给莫世亨”,眼中渐渐绽放出璀璨痴迷的光芒。
见莫文霆早就顾不得他们,随浅淡淡地偏过头道,“文霆,我们走。”
“嗯。”莫文霆扶起梁可。
然而说时迟那时快,明明孱弱不堪的梁可忽然使出大力猛地将精壮的莫文霆推开。
她一把拿起餐桌上的餐刀,直直地向莫世亨刺去,喉咙里发出凄厉沙哑的声音,“去死吧!”
彼时的莫世亨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时不察,待他反应过来,梁可的餐刀已经近在咫尺,他立刻试图躲避,却仍旧晚了一步。
“噗”的一声,锋利的餐刀划破皮肉刺进胸腔,餐厅里几道惊呼声同时响起。
“先生!”
“世亨!”
“小叔!”
“快!快去叫救护车!”莫文澜最先反应道。
“哈哈……我报仇了,少清,害死你的随浅我让她一无所有了,杀了你的莫世亨我也杀了他!现在我和孩子就去天上陪你。你等着我,等着我!少清,你等我!哈哈哈哈……”
梁可癫狂地大笑着,见她伸手要去拿莫世亨身上的刀,保镖们已经顾不得她到底要做什么,已经下意识地拔出了枪。
“砰!砰!砰!”此起彼伏的枪响接连不断地响起。几乎是一瞬间,肩胛骨,胸,小腹,腿,就全都是血窟窿,而她的小腹更是活活被打穿了两个洞,剧烈的疼痛让她凄厉地大叫。
“梁可!”随浅惊惧地大吼,她赤红着双眼,顾不得枪林弹雨跑了过去,却一把被梁可推开。
她看着随浅,明明忍受着世间最剧烈的疼痛,她却在畅快地大笑。
“哈哈哈哈……”
她的笑声从癫狂到凄厉,从刺耳到微弱,即使身上的痛已经让她浑身抽搐,身上流出的血已经将洁白的羊绒地毯全部浸染成鲜红的玫瑰,她却仍旧没有停止笑声。
她跪在地上,却仍旧看着随浅大声地笑。
她死死地盯着随浅,那样的眼神随浅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随浅就这样看着她,她的手上身上因为刚才搀扶梁可被浸染上血迹。
梁可的笑声,停止了。
她缓缓地倒了下去。随浅亲眼看到,她的下身,汨汨地流出了一滩血。
她收紧拳头,指甲死死地抠着掌心,瞬间,手心的指甲齐齐崩断,洇出鲜血。她的身体不住地颤抖,眼底只剩一片灰败。
“快走。”忽然,顾景桓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果不其然,顾景桓和随浅刚悄无声息地移动到门边,那边莫世勋也终于想起了随浅,见两人要走,他立刻大吼,“快!抓住随浅!不能让她走出去!”
“跑!”还不等随浅反应,顾景桓已经低喝一声,拉开门拽着随浅就跑。
“抓住他们!”莫世勋见顾景桓出手帮随浅,心中大怒,“将他们俩都抓住!”
然而就在这时,管家惊慌地从后门跑进来,无措地大喊,“不好了,老爷,着火了,后院着火了。马上就要烧到这里了。”
“什么?”莫世勋脸色倏地变得难看,他赶紧带人去查看,然而看着熊熊燃烧的马上要烧到主宅的大火,呛人的浓烟提醒着他这火势有多凶猛,他又看看前方追顾景桓和随浅的人马,最终狠狠一跺脚,“叫他们都回来救火!要是救不回宅子,你们就都去陪葬吧!”
莫世勋在那厢大发雷霆,而顾景桓这边拉着随浅已经跑到了尽头。前面是莫家大宅紧闭的大铁门,后面是全部带着家伙追上来的追兵。
而此时顾景桓由于这一路剧烈跑动,本就没愈合的伤口挣裂得更大。
再加上随浅似乎是受了刺激,还没从梁可的死中换过来,她这一路跑得极其机械。虽然速度不慢,但整个人都像是被抽了魂的幽鬼,让顾景桓十分担心。
就在顾景桓打算正面应对追兵拖延时间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人大喊“着火了,全部回去救火,老爷说了,如果宅子没救下来,就都去给宅子陪葬!”
众人见老宅那边火光通天,又看来传话的是管家。只好放弃明明已经近在咫尺的顾景桓和随浅,转身往回跑。
待他们全部跑走,管家祥叔立刻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都办妥了。”老管家恭敬地和顾景桓道。
“祥叔,谢了。”顾景桓感激地看着老人。
祥叔摆摆手,无声地走到门卫,严肃地道,“老爷说放他们走。”
门卫不疑有他,立刻给开了大门。顾景桓拉着随浅出来,自始至终潜伏在门外的顾景桓的人马立即从暗处涌了出来,乌泱乌泱得竟有不下百人。
顾景桓立刻将随浅交给最前面的苏曼,转身看向管家,“祥叔,跟我一起走。你要是回去,凭莫世亨的精明,早晚会发现今天这把火是你放的。莫氏很快就会倒了,你也走吧。”
“不了,祥叔就不走了。”老人挥了挥手,脸上露出一抹看透世事的笑容,“苏眉小姐是好人,好人该有好报。能够为她报仇,让她死得瞑目我就安心了。这里……”
老管家偏头环顾了一圈山水葱茏的莫宅,“这里祥叔呆了一辈子,这就是我的根。祥叔老啦。走不了,也没处去。祥叔今天这么做,虽然对得起心中的一个义字,却辜负了莫家这么多年的信任,对不起那一个忠字。你是好孩子,祥叔明白你的心意,祥叔心领了。就此别过吧。你快走,不然一会儿他们带人出来,少不得你们还要恶斗一场。”
“祥叔……”
“走吧,走吧。”管家满是褶皱的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那历经世事沧桑的一双深幽的老眼绽放出智慧与决绝的光芒。
顾景桓眼眶有些微发红,他深深地看了祥叔一眼,想说什么,却又觉得说什么都无力。
这是老人最终的选择。他只能尊重。
他伸出双臂,重重地拥抱祥叔,伤口撕裂般的灼热痛感在此时都暂时消失。
“走了。”顾景桓转身离开,再不回头看一眼身后的老管家。
……
随着车缓缓前行,车里的随浅终于有了意识,她转头透过后车窗看到莫宅方向燃起的熊熊大火,半边天都被火舌映红。
她看了眼身旁脸色苍白的顾景桓,淡淡问坐在副驾驶的苏曼,“去最近的医院。另外,有医药箱么?”
苏曼明显一愣,随后反应过来立刻忙不迭地笑答,“有的,有的。”
“等等!”眼尖的顾景桓一眼看到了什么,脸色立刻黑沉得像墨一般。
顺着他的视线,随浅也看到了自己鲜血淋漓的手指。
“哪儿也别碰。”顾景桓冷冷地命令随浅。
车子很快到了医院,顾景桓赶紧叫来医生给随浅包扎,而医生也给他重新看诊。
在得知顾景桓是偷跑出医院的时候,随浅的心里五味陈杂。
顾景桓的伤势彻底处理好,重新打上点滴,伤口也又彻底处理了一遍,已经是凌晨一点。
只是两人谁都没有睡意。
随浅安静地坐在床畔,直愣愣地看着顾景桓打了点滴的手,眼神放空。
梁可死了,孩子没了。
顾少清留在这世上的最后一点痕迹,都消失了。
随浅再次无意识地紧握手指,直到指尖传来钻心的疼痛。她低下头,安静地看着缠上纱布的手指。
顾景桓也不说话,他只是乖得不像样地躺在被子里,静静地看着她,陪着她。眼神里还带着点讨好。
“你早就知道莫世亨是幕后的人是么?”随浅的眼神终于有了焦距,看向顾景桓。
“……也不是很早。”顾景桓讨好地笑。
“为什么不告诉我?怕我承受不了?”
“……”
“齐灏是你的人吧?所以那天他才会违抗命令,没有将我推出去,而是推了顾少清。”
听着随浅一个又一个问题,顾景桓眼神闪烁,到最后只是点了点头。
不过虽然他承认了,随浅却知道事情绝对不仅仅是这么简单。顾景桓不是见死不救的人,如果他有能力将顾少清救回来,那么绝对不会牺牲他。除非是有什么隐情。
“少清是真的死了么?”随浅扯了扯唇。
“……”顾景桓无声地看向随浅,眼中有浓浓的歉意。
随浅却像被这歉意的神色打下无底的深渊。她没办法接受,也接受不了,顾少清死了这个事实。
有的人,爱逾生命,重逾生命。因为在你什么都没有的时候,你只有他。而在你什么都有了之后,你还是只有他。
“与我决裂,得到了莫世亨的信任,今天又因此救了我。顾景桓,是我错怪了你。虽然我知道你还隐瞒了我什么,但没关系。总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可你把离婚协议书都寄给我了。”顾景桓一脸难过,凤眸却泛着妖冶的光芒。
“撕了吧。”
顾景桓笑笑,享受她为数不多的小女儿态,却没有回应她。
“随氏,再不是我的了,你还要继续你的计划么?”
收购随氏,始终是顾景桓的筹谋。
“你会怪我么?”
“不会。”
“好,那我继续。”
“如果我怪你呢?哎。手别乱摸……”
“……”
“顾景桓,我还欠你两千块钱呢。”
“嗯,欠着吧。”
“什么时候还你?”
“就欠一辈子吧。”
“……”
……
次日,莫家那边传来消息。莫世亨重伤住院,但好在性命无碍。而莫宅偶然遭遇大火,在莫宅殚精竭虑几十年的老管家因为救了一夜的火,最后力竭猝死。
顾景桓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随浅还在熟睡。
他温柔地抚摸着她如绸缎般的长发,磁性的嗓音轻声呢喃,“来世,不要生在豪门。”
293 信仰(一)
人人都称赞钻石的璀璨光华,称道钻石的价值千金,却很少人注意到,钻石在成为今日这般价值连城无坚不摧的珍宝之前,经历过的百种历练千般磨难。
就如世家豪门的出身一向为人渴慕,普通人艳羡他们毫不犹豫一掷千金,艳羡他们从不为生计所迫强令辞色,却无人知晓,那豪门世家背后的坚守与迷失,黑暗与迷雾。
这一夜,随浅做了一个梦,她梦到自己回到了小时候,穿着昂贵的镶满钻石的蓬蓬裙坐在一个到处都是钻石的梦幻般得粉色城堡里,两只小胖手各抓着一把钻石,嚎啕大哭。
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不知道外婆去哪儿了,妈妈去哪儿了,不知道她们还会不会回来。
唯一知道的是,她现在的只有——数不清的钻石。
她想要跑出去找外婆,艰难地站起来,却每走一步都陷入更深的钻石堆里,稚嫩娇弱的肌肤被坚硬的钻石棱角划破,殷红的鲜血染脏了她漂亮的裙子,蹭在白皙的皮肤上,她却毫不在意,紫葡萄一样的一双丹凤眼只是紧盯着房门。
她不想要钻石,不喜欢身上这条束着她的裙子,她只想要打开门,走到一个没有钻石却有外婆的地方。
门,终于被她打开了。
然而门外,却是堆成山的珠宝钻石。随着门被从里面打开,拥挤的钻石珠宝朝着她砸下来,她来不及逃跑,便被狠狠地压在了钻石珠宝下。
刺痛袭来……
随浅睁开了眼,昨夜的一切又都重新浮现在眼前。
梁可死了,孩子没了。
随氏再不属于她了。
莫家……莫世亨……
她撑着手臂坐起来,这才发现偌大的病房竟然除了她之外一个人都没有。
顾景桓呢?
他的外套不在,他的鞋子不在,他的不在……要不是身侧的枕头上还有微微凹痕,随浅都要怀疑,是自己出了幻觉,昨晚根本没有顾景桓什么事儿。
目光扫过茶几。一张信纸引起了她的注意。
穿上鞋子,她走过去,白色的信纸上只有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得签名:顾景桓。
随浅不知道这张纸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将信纸收起来。
修整好自己,她起身出去,病房外面的世界,还有很多人在等着她。
她给司机小张打过去电话,没想到他就在医院停车场里,得知是顾景桓早就吩咐过的,她忽然就想起来昨天他从后背抱住她时,头埋在她肩窝的温度。
随浅上车的时候,小张刚挂了一个电话。
他恭敬地转过头,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脸色道,“大小姐。盛总刚才来电话,说梁家的人正在公司里吵着要见您。”
“正好我也要见他们。告诉盛丹,请他们去梁老那吧。咱们也过去。”
“是。”
随浅的昨夜不知道掉在哪儿了,她仍旧穿着昨夜的风衣,而风衣兜里的那把枪,却早已经不知去向。
她下楼的时候才发现枪不见了,思来想去,只可能是被顾景桓拿走了。
一路上,随浅的思绪万分混乱。
她向小张打听了莫家的近况。
莫世亨重伤没死,这让她的心情五味陈杂。
昨夜莫宅那场火火势凶猛,半个a市都被那场火给烧红,没人不知道莫宅昨天出了事,莫世亨重伤住院,莫家的大管家救火身亡。
除此之外,梁可的死讯也不胫而走。让人惋惜的是,由于当时主宅的火势实在太大,烧起了火,等火扑灭的时候,梁可的尸身早已经化成齑粉,尸骨无存。
而随氏易主的消息,因为莫世亨昨晚签完合约还没来得及部署之后的计划就已经被梁可重伤,所以包括莫世勋在内的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暂时除了当晚在场的人外没人知道。
随浅偏头看向窗外,快速倒退的景致让她头晕目眩。
短短几日,物是人非。
她留不住少清,留不住随氏,到最后却连那个还未来得及出世的无辜婴儿,都留不住。
她活着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
随浅抵达梁老居所的时候,梁可的父母已经到了,客厅沙发上,梁老居中而坐,双目微阖。梁可的父亲站在窗前,侧身对着随浅,她只看得到他微微佝偻的脊背。
梁可的母亲和一个有些眼熟的年轻女孩坐在一侧沙发上,哭得不停地抽噎,待随浅走得了,才想起来,那个女孩是梁可的闺蜜,叫方媛。
而另一侧沙发上,盛丹和路子遇面无表情地沉默坐着。见她走进来,盛丹立刻起身走到她身边,下巴微扬一脸视死如归。她握住她冰凉的手。却在看到她包着纱布的十根手指时,还是红了眼眶。
“来啦。”听着脚步声停止,梁老缓缓地睁开眼,苍老的双眼深幽得难辨情绪。
“随浅,都是你!你还我女儿!”一向温婉的梁母在看到随浅进来后,通红肿胀的眼睛里迸射出怨毒的恨意,她猛地扑向随浅,像是离弦的箭。
“啪!”一声响亮厚重的巴掌声立刻惊了所有人。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包括举起手想要打向随浅的梁母。
“你?”梁母一脸惊悚地看着刚刚狠狠抬手打了自己一巴掌的随浅,一时间倒是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啪!”又是一个毫不犹豫的清脆的巴掌。仍旧来自随浅自己。
“浅浅!”盛丹心疼地叫她。
这两巴掌实在是打得狠,只见随浅原本白皙的肌肤立刻红肿起来,右半边脸竟比左半边脸宽厚出了一圈。
“我替你打。”随浅看向梁母,见梁母嘴唇颤抖,眼里又有泪流下来,她轻声道。
“啪!”
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又是一个巴掌狠狠地落下,只见随浅的嘴角溢出丝丝血迹。
似乎是猩红刺痛了盛丹的瞳孔。她再也忍不住立刻伸出手,将随浅的两只手腕都抓住,闷闷地哭声从她喉咙里逸出。
而原本气势汹汹想要向随浅讨要女儿的梁母,见着随浅的模样,脸上怨恨的神情转为悲戚无奈,她忽然转身扑坐在沙发上,嚎啕大哭。梁母的悲伤情绪也感染了方媛,带着她也小声地哭了起来。
气氛压抑的客厅越发让人透不过气来。
“是我没能做到答应您的事。梁可她,我没保护好。”随浅望着梁老,眼皮微垂。
那日下午垂钓,是她答应的梁老,会让梁可和顾少清置身事外,不受连累。
“我知道两个巴掌远远没办法弥补您心中的悲恸。等一切尘埃落定了,要怎样才能平复您心中的怨恨都随您,即使是一命偿一命,我也无话可说。”火辣辣的痛感随着她的薄唇一张一合越发敏感,纤薄红肿的皮肤仿佛就要裂开。
梁老抬起眼皮,这是他第一次用近乎冰冷的眼神看随浅。
但转而看到她脸上的红肿,最终只是幽幽地叹了口气。
“找到罪魁祸首了么?”
“莫世亨。”随浅一字一顿地吐出三个字。并不咬牙切齿,甚至说得上云淡风轻,但却任谁都能听出其中刻骨的寒意。
“他?”梁老显然很久都没听到这个名字,乍一听随浅说起,竟有片刻的迷茫,随后却在想起谁是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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